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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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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绍越过王初,眼神无助地望着虚空处,神色飘渺地说道: “先是虞氏阿母去了,记得我小时候,她是最疼我的,比对阿裒还要好。父王虽疼爱阿裒,但他因为很敬重虞氏阿母,连带地对我也算很好。可是,”司马绍的面上现出缅怀的神色,说道:“没想到虞氏阿母会那么早便病逝了,甚至还没等到我有能力孝敬她的那一日……” 他的声音一暗,“我更没想到这么快阿裒也去了。有时我的确很羡慕阿裒,羡慕父王那么疼他,甚至今日,若是死的是我,或许父王就不会这么伤心了,而我也不必面对父王这么绝情的样子。”

司马绍淡漠地说着自己的生死,好像是在说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一样,王初忍不住道:“阿绍,晋王不是那等无情之人,他今日的反常皆是痛失爱子的缘故,若是换做逝去的是你,他也会这般伤心难过的。”

“反正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既是看不到,便也不在意了。”司马绍勉强一笑,叹息道:“阿初,你何必对我这样关心。我知晓你心中不愿意与我太过亲近,所以我也控制着自己不去在意你的疏远,只要表面上我们还能像往常一样就好了。可你知不知道,每当你对我稍微好一些的时候,我心里便开始不自觉地会生出妄想来,我担心总有一日,我会伤害到你。”

王初心下黯然,她苦笑着坦诚道:“我何尝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可虽然咱们之间因为一些事情而发生过许多的争执,但毕竟咱们自小便在一道长大,哪里能分得那么清楚。” 她肃声道:“如今虽然阿裒去了,但你绝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别忘了你还有我,我也是你的亲人啊。”

司马绍愣怔的望着王初,忽然他伸手搂过王初的肩膀,将她揽住,王初大惊,下意识地用手挡在两人中间,用力去推司马绍。

“就一下,阿初,不要推开我。”司马绍软弱无力的声音从王初的肩膀上传来,他的下巴轻轻抵在王初肩上,在他说话时王初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声音的振动。

见司马绍变得这么脆弱,王初不由心中一软,她放松了自己推开司马绍的力度,最后无力的落下了双手,她知道司马绍此时需要温暖,而自己所能给他的,也只有一个能稍作停歇的肩膀而已。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丧事风波

司马裒因病而逝,司马睿悲痛不能自已,遂令人为他大办丧事。

此时国之将立,百废待兴,大臣们私下里都不主张司马睿将司马裒的丧事大办,可谁也不敢直言犯上。少有的几个性格耿直的大臣上书司马睿反对此事,却被司马睿驳了回去,所以他们全都将希望寄托在了司马绍身上。

王初得知此事后,心中很为司马绍忧虑,司马睿明显因为司马裒的病逝而迁怒于他,这时候大臣们叫他去向司马睿请求丧事从简,不是逼着他与司马睿父子反目吗?

“阿叔,”王初火急火燎地赶到王导书房,大步跨了进去,一进门便恳求道:“阿叔帮帮太子吧。”

王导正在习字,听见王初说话,他抬头望了王初一眼,又继续泼墨挥毫,口中毫不在意地笑道:“阿初你怎得急成这样,太子还能出什么事?”

“阿叔不知道吗?我听说昨日大臣们几乎尽数到齐,全都去了太子府向太子请命。”

“你说这事啊,”王导悠然道:“阿叔却是知晓。”

“阿叔!”看见王导一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王初急道:“阿叔不是一向支持太子吗?怎么眼见太子遇到如此难关,却不出手相援?”

“呵呵,同僚们一齐去到太子府,是因为大家全都将说服晋王的希望放到了太子身上,这正表明太子乃人心所向啊。既然太子如此得人心,自有他的能耐,又何须我去帮他,”王导放下手中的毛笔,呵呵笑道:“阿初你怎会认为此事于太子不利?”

王初心中他这是在考自己。所以收敛了焦急的神色,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地答道:“阿叔,先不说别的,只这一条人心所向便足以使太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话怎讲?”

王初偏头思忖了一下,分析道:“对大臣们来说。太子无疑是国之储君。可对晋王来说,他不仅是晋王的阿子,大晋的太子,还有可能是那个将自己取而代之的人。如今晋王还未继承大统。太子在臣子们心中便已然拥有如此举足轻重的地位,你让晋王如何能安心?所以太子越是得人心,晋王便会越加猜忌他。冷落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听取太子的意见?”

“阿初你果然通透,”王导赞许地看着王初。催促道:“那阿初你以为别的还有什么?接着说下去。”

“另一层便是晋王原本便不怎么待见太子,如今晋王痛失爱子,心中对太子更是多有怨恨,大臣们偏偏要请太子去向晋王提出将阿裒的丧事从简的事,这不是存心要让太子见弃于晋王吗?”王初别有意味地看了王导一眼,沉声道:“要说这么多早成了人精的大臣竟无一人能看出这一点,阿初是决计不能相信的。”

王导先时还是笑眯眯的看着王初。待听完王初这一番分析,他渐渐收起了笑意。露出郑重的神色。他沉吟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不错,正如阿初你说的那样,大家确实明白此举会对太子有所不利。”

听见王导亲口承认,王初一下子从座塌上站起来,她急声道:“那阿叔还不阻止他们?难道要看着太子毁在这件事上面?”

“此事我是赞成的。”王导面色平静地说道。

这话的意思便是说让司马绍去向司马睿请求将司马裒的丧事从简是经过他王导同意的,甚至在王初看来,这事十有**就是王导推动的。因为满朝官员之中,武官几乎全是王敦的下属,而文官则尽数为王导所辖,所以朝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会没有经过王导的首肯?

“阿叔!”王初想通这其中的关键,吃惊地唤道。

“这其中的弊处阿初你都看得这样清楚,你想太子那样的聪明人会看不出来吗?”

“那……”王初有些疑惑了,她慢慢地回到座塌上,心想既然双方都看得清楚明白,那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司马绍明知此事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还要傻傻地去做吗?

“太子一定会去的。”王导笃定地说道。

不知怎地,王初很不满意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反驳道:“若是他不去呢?”

王导冷静的一笑,道:“那便证明我看错了人。”

“阿叔的意思是若太子不去请晋王将阿裒丧事从简,那以后阿叔都不会再继续支持太子了?”

王导看了看王初,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若真如王初所说,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对司马绍的扶持。

王初被王导坚决的眼神吓了一跳,要知道司马绍能走到今天,与王导的扶持分不开,可王导原先那么看重司马绍,为何一下子变得如此决绝?她紧紧地抠住座塌的边缘,艰难地问道:“阿叔的意思,是要放弃太子了吗?”

“不,”王导摇摇头,道:“我何尝想如此啊,只是此事关系到晋王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更关系到百姓对朝廷的信心,所以于公于私,太子都该率先站出来。”

“其实阿叔已经劝过晋王了,可他执意不听。”王导轻叹一声,自己在司马睿心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自己说的话现在根本没有什么作用,有时甚至还会起反作用,司马睿再固执这样下去,恐怕最终会与王家反目成仇啊。他现在已经将一部分重心放到了司马绍身上,才会以前所未有的严格标准来审视司马绍,若是他当不起自己与王家的期许,那王家便该趁早做好打算。想到这里,王导脸色一肃,道:“此事太子责无旁贷,不能只是为了讨晋王欢心便对他曲意奉承,能有勇气指出晋王的错处,辅佐他成为一代明君,这才算是真正的孝顺,也才配得上做咱们大晋的储君。”

“若是太子对晋王提出此事,定然会因此而将晋王惹恼,甚至有可能会令晋王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到那时阿叔又当如何帮他?”

“我自然不会不管他。”王导劝道:“阿初你不必过于担心,我相信太子会给出一个令我们满意的交代。”

王初点点头,听见王导这样说,她也没有什么话能再来反驳王导,只是她还在担心司马绍,他现在真的陷入了一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尴尬境地。阿裒是他一奶同胞的兄弟,在现在这样的时代,原本他该尽力为阿裒举行一场风风光光的丧礼,但为了他父王和国家的将来着想,他又必须提出要将这场丧事一律从简的话来,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属于两难之选啊。

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王初低声道:“阿初先回去了。”

“阿初若是不急,便在阿叔这儿再坐一会儿。”王导沉声道。

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王导对王初的态度一向随和,很少有这么郑重其事的时候,王初本想去看司马绍,见王导似乎还什么有话要对自己说,她便耐着性子又回到座塌坐下。

王导拍了拍掌,立刻便有一位侍从自门外走了进来,他躬身行礼道:“郎主。”

“去将李桓请过来,我有话要说。”王导吩咐道。

“是,郎主。”

王初奇怪的看着他,李桓什么时候和王导走的这么近了?待那侍从走出书房,王导对王初说道:“这件事阿叔一直不知道如何同你讲,可今日我收到你阿父的来信,所以必须同你讲个清楚了。”

“阿叔要同阿初讲何事?”王初疑惑道,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比方才担心司马绍时的那种忐忑更甚。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叫李桓来?”王导严肃的问道。

“阿初不知。”王初老实地回答道。

“李桓前阵子给你阿父写过一封信,”王导道,“当然此事他也同我讲过……”

不等王导说完,王初便沉不住气了,她急忙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事居然还瞒着我?!”

王导笑道:“我相信李桓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并不是刻意要隐瞒你。”

“阿叔快告诉我到底是何事吧!”听了王导的话,王初愈加焦急,虽然王导是笑着说的,但王初心中总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阿初你别着急,我告诉你便是,”王导笑道,“此事——”

“郎主,李桓来了。”王导正要告诉王初,方才去请李桓的侍从在门外禀报道。

“还是让李桓亲口跟你说罢,”王导说完对着门外吩咐道:“请他进来。”

王初心想这样也好,她也想亲自问问李桓,有什么事非得瞒着自己不可,难道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自己还不如王敦王导他们值得李桓信任吗?

李桓走进来,一接触到王初的目光他便立即低下了头,似乎很是愧疚,王初心中暗叹,原来你也知道不该瞒着我啊。

“右将军,小娘。”李桓单膝跪地,向座塌上的二人行礼问安。

王导道:“起来说话。”

李桓犹豫地抬头看了王初一眼,王初没好气地说道:“阿叔叫你起来你便起来罢,磨蹭什么!”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李桓之愿

“是,谢右将军,谢小娘。”李桓紧绷的脸孔放松了一些,他原本还担心王初会生自己的气,听见王初叫自己起来,虽然语气不好,但最起码她还愿意跟自己说话啊。

可李桓根本不知道,他放松的太早了,王导还没来得及跟王初说他瞒着王初的事情,所以王初才没有真正动怒。

“李桓,”王导看了看王初,神色郑重地问道:“你可是想好了?”

“小人,”李桓迅速的看了王初一眼,面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他很快将眼睛转开,咬了咬牙,似乎在说服自己狠下心来,然后他看着王导,答道:“是,小人想好了。”

说这话时李桓的声音并不大,然而与他相识多年的王初却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决。

关于李桓与王导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王初原本就心中疑惑。现在看两个人说话间总是先看自己,她更是疑窦丛生。她敏感的意识,若不是到这件事会使自己很不愉快,李桓也不会这般迟疑,这个认知令王初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她语带不满地问道:“李桓,你是不是该对我说些什么?”

听见王初的问话,李桓一惊,他还以为王初已经知道了,原来王导并未告诉她,王导道:“李桓,我以为此事还是你亲口告诉小娘的好。”

“李桓……”李桓才一开口,却又沉默着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对王初说。

“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呀,你想急死我吗?”王初一连声追问道,李桓越是这样欲言又止,她越是心中焦急。

见状。王导轻咳了一声,道:“”既然小娘问你,你便告诉她罢,反正她迟早是要知道的。”

“小娘,”李桓声音低低地说道:“李桓想随郎主上阵杀敌。”

“你说什么!”王初大吃一惊,重复道:“你想上阵杀敌?”

“是。请小娘成全。”

“不行!”王初严厉地看着李桓。加重语气道:“我绝不同意!”

“小娘,”李桓坚持道:“请小娘成全。”

“阿初,所谓乱世出英雄,当此家国动乱之际。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见王初态度强硬,王导温声劝道:“李桓虽是你的侍从,但阿叔很清楚。你一直是将他看做兄长一般,所以你更要替他想想,李桓此去。若能建一番功业,才不算是辜负了他一身的好武艺。”

“李桓,你当真要去?”王初紧盯着李桓冷声问道。

“是,小娘。”在王初的逼视下,李桓再次低下了头,他不敢与王初的目光相接触,因为他怕自己一看到王初失望的样子便会动摇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

“宣城公因何会这般年轻便骤然离世你不知道吗?啊!”听到李桓的回答。王初情绪激动起来,她猛地一拍案几。怒声质问道,她的手心震地发疼,却顾不上理会,她痛心疾首地继续说道:“宣城公本性淡泊名利,不喜俗务,可晋王既然命他率军北伐,他也抱着为大晋,为百姓建一番功业的想法领兵北上了。然而他才刚同祖逖会师,便被晋王召了回来,当他知道晋王并不愿北伐,只是想利用他来蒙蔽百姓的眼睛时,难免郁郁寡欢,所以才会一回来便病倒了,最后竟致一病不起,撒手而去。”

这些事情还是那日她去司马裒府上,听司马绍说的,王初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司马裒之死与司马睿脱不了干系。可司马睿完全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还将内心深处对司马裒之死的愧疚全都转换成了对司马绍的怨恨,恶毒的希望死的那个是司马绍,而不是司马裒,像他这种人如何成得了大事!真不知王导当初怎么会认他为主!

王初叙述着司马裒之死的原因,也同时发泄着对司马睿的不满,她毫不避讳王导在场,继续说道:“原本我是很赞成好男儿当建功立业的,可现在晋王只顾着想方设法的维持自己的威严,巩固自己的权势,哪里有什么收复失地的心思?你就算上了战场,也不可能从心所愿,说不定你不仅杀不了敌人,还要被迫对自己的同胞痛下杀手,到时候就算你不会像宣城公这般一病不起,但也肯定不会觉得开心的。”

王初的这番话绝对不是在信口胡说,而是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在司马睿地位还不稳固的时候,朝中几方割据势力相互争夺地盘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而王敦作为司马睿江东政权中的第一武将,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李桓若是去王敦那里,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听到王初对晋王的分析,王导心中暗叹,不愧是咱们王家的小娘,果然看得透彻。他也明白王初因为司马裒之死和司马裒死后晋王对司马绍的态度而对晋王极为不满,其实不仅是王初,整个王家现在同司马睿的关系都已是大不如前了。若不是有自己和从兄手中的权势支持着,晋王早就对王家下手的,但反过来说,若是王家没有这样大的权势,或许晋王也不会对王家这样百般猜忌。

“小娘,”李桓自然早已预料到王初会反对,不然他也不会事先不告诉王初,而是越过王初直接去请求王敦和王导的同意。但他没想到王初会如此为自己着想,他对王初的话有所触动,但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他坚定地对王初说:“李桓不去试一试又怎会知道呢?小娘放心,李桓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回来见小娘。”

见李桓如此固执,王初痛苦地说道:“刀剑无眼,万一你在战场上遭遇不测,你叫我如何跟李棱交代!我答应过他要将你当做自己的兄长一样对待你,我答应过他只要我我活着一日,便要照顾你一世,这些你都忘了吗?便是你已经忘了,但我还记得很清楚,我绝不能让你置身于战场那样危险的环境之中!”

不知为何,听王初提起李棱,李桓陡然身子一颤,他面上所有的神采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黯然。他缓缓的屈膝跪到地上,整个人如同受了打击似的,低垂着头,一声不响。

王导看王初坚持不同意,便叹道:“既然阿初你这般反对,不如让李桓回去考虑一下再说。”

听见王导发话,李桓磕了个头,默默地退出书房。

王初还在生气李桓不与自己商量便决定要去上战场的事,所以没有注意李桓的神色。待李桓桓退出书房后,她回忆起今日李桓的言行,总觉得他有些奇怪。特别是自己提起李棱时,他的反应着实令人费解,她越想越放心不下,急匆匆跳下座塌,对王导说道:“阿叔,阿初去看看李桓。”

“去罢。”王导温声道。

王初飞快地追出门去,身后的王导喊道:“外面冷,你先把裘衣穿好……”

“阿初知道。”她应了这一声,人已经来到了书房外的青砖小路上。

因为王导书房中燃着熏炉,方才王初觉得有些热,便随手将自己的裘衣解下放在座塌上了。她急着追上李桓,竟忘了这事。她转头对守在书房外的杜若说道:“你进去把我的裘衣拿出来。”

看见李桓向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王初喊道:“李桓,你等等我。”

听到王初的声音,李桓的身形似乎顿了顿,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杜若抱着裘衣,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跟在王初身后,王初接过裘衣,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我先去看看李桓,你不用着急,慢慢走就是了。”

杜若抚着胸口喘息道:“多谢小娘。”

“李桓!”王初冲着前方喊道:“你等等我!”

不叫还好,王初越叫李桓走地越快,她看得出李桓走的这条路是通向自己所住的院子,反正大家都是走一条路,王初也不怕他走远了,索性不去喊他,一路向前,跑回了院子。

当王初跑到院门口的时候,李桓正在监督门口的守卫换班。

守卫们看见王初,齐声道:“小娘。”

王初笑着对守卫们点头道:“好。”她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李桓,但李桓却毫无反应,等守卫们换好班,他便目不斜视的向外走去。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一向对小娘恭敬忠诚的李首领怎得会对小娘如此冷淡。

李桓一走,王初便跟了上去,李桓也不搭理她。跟着李桓快步走了一阵子,王初有些吃不消,脚步便开始滞重起来,李桓察觉到王初脚步变慢,也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王初笑道:“你是不是不准备去了,所以才这么生气的?”

“回小娘,小人乃是小娘下属,既然小娘不同意,小人怎敢再坚持!”李桓语气生硬地答道。

“这么说,你还是想去?”王初脸色一僵,声音也不觉冷了许多。

“回小娘的话,小人不敢。”

王初被李桓堵得难受,小人——在这个时代,这个称谓所代表的身份与王初的身份乃是云泥之别,他很早以前便不对王初自称小人了,为何现在却重新开始这样自称?他用一个卑微的自称来拉开与王初的距离,是不是因为,王初今日的强硬态度伤害了他,使他觉得王初是在用主人的身份压制自己?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谁说服谁

“李桓,”想到这里王初的语气放软了,她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是担心你会受伤,绝不是要限制你的选择。你也知道,阿裒就是因为这些事才丢了性命,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难道你要我看着你也步阿裒之后尘吗?”

李桓神色冷清,径直往前走着,口中说道:“小娘会这般替李桓着想,是不是全都是因为李棱?”

他努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王初看见他微微颤抖的手和僵硬的面孔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王初一下愣在原地,她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哈,小娘问李桓怎么会这么想?”一向沉稳的李桓竟然冷笑了一声,他也停住脚步,之前被他死死压抑着的痛苦神色显露在他脸上,“若不是如此,小娘怎会对李桓这么好?李棱在小娘很小的时候便跟在小娘身边,他又是因为小娘的缘故而死,以小娘的禀性,定然会对他心怀歉疚,所以便都补偿在了李桓身上!”

王初把脸一沉,肃声道:“李桓,一开始我跟阿父要了你来,的确是因为李棱临走前的嘱托,这你也是知道的。但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就把你当成是我的亲人了,你怎么能这样误解我?”

听了王初的话,李桓有些动容,但他随即质问道:“既然如此,小娘为何不能让李桓按自己的选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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