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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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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勉强笑道:“没什么,我这里也用不着人,你回去睡罢。”

杜若不愿走,梅远道:“我有话要单独对小娘说。”

听见梅远这样说,杜若只得告退。

联想到梅远的神色,王初也知道他已经查出了那侍女的真实身份,她低声道:“那伤疤是,是在右脸?”

虽是询问,其实她心里已经肯定了。

“正是。”梅远点头道,接下来的话表明了他对于那件往事也知之甚深:“当年毁损了紫玉的容貌之后,李首领担心那紫玉心肠狠毒,会对小娘不利,一向也在关注武昌那里的动静,走时还特意叮嘱过属下要注意此事,虽然这么些年紫玉一直没有动作,但李首领却担心她不会善罢甘休。前些日子,唔,就是李首领刚到武昌的时候,曾经来信说紫玉已经出府了。”

看来李桓当真信任梅远,不仅让他取代李桓自己守卫在王初身边,还将发生在王初身上的事情都悉数告知。但王初还是有些不大愿意相信,她又问了一遍:“真的是她?她虽容貌毁损,但却一向还在阿父身边,虽不得宠,却也衣食无忧,怎得突然出府了?”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一直担忧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当时留紫玉一条命,王初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日后一定会后悔。可当时将紫玉毁容,已经是王初能做到的极限了,若是让她杀掉紫玉,她下不了手。

庾文君狠辣但却不够有心心机,她对王初基本上不太能构成威胁,但紫玉不仅狠辣,而且工于心计她与庾文君两个联手,对王初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梅远审慎的看着王初,缓缓的点头道:“小娘,李首领说那紫玉是自请出府的。属下已经查证过了,的确是她。”

“小娘或许还不知道,郎主身边的宋袆也出府了。”梅远道,他根本不敢去看王初的表情,只是抱着既然说了便一次说完的心理将这个消息连同庾文君身边那个神秘的侍女便是紫玉的消息一同托出。

王初还没从紫玉之事中分出神来,却又猛然听见梅远说连阿袆都被王敦逐出府了,惊道:“怎么会这样?难道她做错了什么?”

阿袆那么喜欢王敦,除非王敦赶她走,否则她绝不可能向紫玉那样自请出府。

“小娘勿要惊慌,只是因为从太子冠礼之后,郎主回到武昌便日夜笙歌,郎主身边的谋士担忧郎主这样下去于身体有害,便力劝郎主将身边的侍妾赶走。不仅是宋袆,郎主身边昔日得宠的侍妾全都被逐出了府。”

看来王敦面上虽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还是对司马睿疏远王家之事不能释怀,王初叹了口气,道:“阿父这些事怎得李桓没有告诉我?”

怕王初会因为此事对李桓心生不满,梅远忙道:“小娘别怪李首领,李首领也是怕小娘担心,才没有说的。”

“他可有说阿袆到何处去了?”其实梅远是多虑了,王初心中担心阿袆,根本顾不上怪李桓。

“没有,”梅远又解释道:“正是因为不知去向,李首领怕小娘担心,才没有跟小娘说。”

“阿袆是孤儿,从石崇府中出来后,她与旧日的那些同门也再没有往来,除了我,她根本没有人可以投靠啊。”王初忧虑的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或许是路上耽搁了也说不定,小娘再耐心等几日罢。”梅远劝道。

王初担心阿袆,不禁迁怒道:“李桓怎么不知派人送阿袆回来!”

其实李桓刚到武昌,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他自己又走不开,即使如此,他还是派了两个人送阿袆回来,只是那两人和阿袆在路上走失了。但见王初发怒,梅远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他在王初身边的时日尚短,心中很是敬畏王初,不敢在她发怒的时候替李桓辩解。

“算了,”王初也知道自己不该生李桓的气,发过火之后她也清醒了一些,她吐了口浊气,道:“明日派人去往武昌的路上迎一迎,看能不能找到阿袆。”

“是,”梅远松了口气,忙应道。他虽然知道王初与阿袆的情分非同一般,但毕竟他不是李桓,没有和阿袆相处过,对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在他看来,此时王初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如何防备紫玉上。

王初看了梅远一眼,明白他心中所想,却没有说话,她疲惫的挥了挥手,令梅远退下。也许只有李桓这样一路都陪伴在王初身边的人,才能理解王初此时的感受,王初觉得很孤独,因此格外想念他。

第一百七十四章 局势再变

一个多月过去了,王初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打听到阿袆的消息。

而身在建康的王初一方面担心着阿袆的安危,另一方面还要时时关注着政坛的动向。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势不可挡的一路向王初不希望看到的情况发展了下去。

先前司马睿还会同王导虚以委蛇,但现在他对王导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司马睿的行事越来越雷厉风行,相对的,王家同司马睿的关系也越来越恶化。

司马睿先是任命刘隗为侍中,刁协为尚书令,让他们全面协理朝中诸事,在军国大事也只与刁协、刘隗密议。虽然他连接给王导和王敦加封官职,但凡是重要的军国大计,他却只与刁协及外任丹阳尹却仍兼侍中的刘隗密议,但是态度上十分冷淡。对王导的意见几乎置若罔闻。

因为多年来,江东政权实际上的决策者是王导,司马睿也不可能一下子便将他的影响力瓦解,只好采取苛刻繁琐的刻碎之政及以法御下的方针,制定了一系列限制大族势力、加强皇权的所谓刻碎之政,对违反封建礼教、不遵法度和上侵皇权的行为坚决予以参劾,希图以此来树立皇权、打击豪强。

在与刁协和刘隗共同商议之后,司马睿制定了一系列整顿吏治、抑制豪强、规范纪律的措施。

其一,整顿吏治。

司马睿即位以后,不过半月,就下达了一份极具针对性的壬申诏书,诏书首先肯定了为政清净的重要性,紧接着便指出。要对各级官吏“听言观行,明试以功,”提出了对官吏进行考核的思路。

之后不久,他又再次下发戊申诏书,更是严厉地指出,州牧刺史“当互相检察。不得顾私亏公。”如果知道而不推举。要受“故纵蔽善之罪”;如果有而不知道,要受“闇塞之责。”

其二,抑制豪强。

在司马睿的戊申诏书中,明确说明地方官的职责就是要“祗奉旧宪。正身明法,抑齐豪强,存恤孤独。隐实户口,劝课农桑。”把抑制豪强作为地方官员的一项重要的职责,置于劝课农桑之前。

江东豪强之所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就在于占有大量的土地和劳动力,而隐实户口,矛头也是直接对准大族豪门而来的,由此可见,这份诏书比上一份更加具有针对性。

这还不算,司马睿同时还广开言路。

在他即位后的三个月,就设置了谏鼓谤木;做听讼观。并下诏公卿大臣各上封事。他还告知官员,当前的赏赐标准过于松散。致使功小赏厚,所以只能当做权宜之计,以后要予以废除;过去为了招揽人才,对于各地举荐的孝廉等,都一律任用,现在应当进行考试或者考核,才能授官。

他的亲信应詹上书提出:元康以来,贱经尚道,以玄虚宏放为夷达,以儒术清俭为鄙俗。永嘉之弊,未必不由此也。今虽有儒官,教养未备,非所以长育人才,纳之轨物也。宜修辟雍,崇明教义,先令国子受训,然后皇储亲临释奠,则普天尚德,率土知方矣。

传闻司马睿雅重其才,深纳之。

这一系列的措施,都极大的冲击了高门大族的利益,使得王家等侨姓大族和江东本地豪强在经济严重受损的同时,曾经的权势也变得摇摇欲坠,所以江东的豪强大族们更是对刁协和刘隗恨之入骨。

王导不无忧虑的对王初说:“若是听任那刁协和刘隗一直这么下去胡闹,长此以往,我大晋朝前途堪忧啊。”

姑且不论王导这话的出发点是单纯为了王家还是真的为了这个国家考虑,都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王初曾听人说乱世用重典,可在当前的情势下,王导的执政方针却远司马睿的严苛执法要更加合适。虽然司马睿曾赠给司马绍一卷韩非子,可司马绍也同王初一样,比较倾向于王导的观念。

作为一个与这场愈演愈烈的君臣之争中的两方都有极深渊源的人,王初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听见王导这番话,王初叹了口气,道:“阿叔说得是,那刁协刘隗的做法只会使咱们与圣上更加离心离德,可谓有百害而无一益。”

“我又何尝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可圣上根本不听我的,一味亲近那刁协刘隗。以为靠着他们便可以成事,其实他们俩压根没有堪当国士的大才。”

王初看出王导的表情除了烦恼,还有一丝隐隐的轻松,便明白他终于决定了!王初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连原先还对司马睿抱着些许幻想的王导也彻底寒心了,可见司马睿有多么执迷不悟。他一心幻想着自己会迎来君权收于一人之手的那一日,却没想过,正是他的无能,才造成了今日这样臣强君弱的局面。只要他做皇帝一日,即使没有王家,也必定还会有张家李家出现。或许到那时司马睿才明白,在这个时代,其实王导已经算是忠臣了。就是他现在宠信的刁协和刘隗,不也是想着帮他将权力收回,从而平步青云吗?

“今日朝中又有什么举动,惹得阿叔这样担忧?”王初问道。

“圣上叫我派人巡视扬州诸郡。”王导提起这事还有些气恼。

“那阿叔预备如何?”王初道,“既然阿叔不愿,何不与圣上说个明白?”

“不必,圣上早对我不满,若是我在此事上不遵从他的旨意,难免会激怒圣上。”王导说到这儿,突然笑了笑,道:“既然他叫我派人巡视扬州诸郡,那么我听他的便是。”

王初沉默了一下,道:“却也是,此事无关紧要,阿叔不需做那意气之争。”

其实王初很明白王导气恼的不是司马睿的这个旨意,而是忧虑于两人的政见不合。但此时她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这矛盾已经演化到了这一步,非人力所能挽回,眼下她能做的,只是尽力争取减少两方的损失。

就这样,王导虽然心怀不满,却还是派遣了八部从事巡行扬州诸郡。

王初一进书房便见到王导面带笑容,这还是数日来第一次见到他面上流露出这样的神态,不禁奇道:“阿叔今日怎得这么高兴?”

“今日八部从事回京了。”王导笑道。

按说那些从事是去巡视下情的,何况他们回来就意味着王导又要听他们汇报地方政绩,王导不是一向反对这样做吗?怎得他却显得如此愉快,王初又问道:“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阿初你还记得顾君孝吗?”王导不先回答王初的问题,反而先问了这个一个问题。

“就是上次我在阿叔书房见过的那位?”王初笑道,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王导还向自己介绍说周伯仁赞那顾君孝有令仆之才。

“正是他,”王导笑道,“今日那几名从事回来后都向阿叔向西的汇报了郡县官吏们的政绩得失,只有那顾君孝始终不发一言。”

“看来他定然是另有见地?”王初道。

“别的从事都汇报完毕,他却仍旧不发一言,阿叔觉得奇怪,便问他——卿至郡县巡察,何所闻也?你猜他怎么说?”王导说到这里竟又笑了起来。

见王导如此,王初愈发好奇了,她道:“他怎么说?”

“顾君孝站起身,对我说——明公您做宰相,宁使网漏吞舟,为何还要去采听风闻,以察察为政啊!”王导抚掌称善道:“此人当真有令仆之才耳!”

“知阿叔者,顾君孝是也。”王初笑道,她明白,王导之所以对顾和的这一番话大加赞赏,是因为他说出王导的心声,这是王导的执政方针,也正是他想对司马睿说的话。

派人下郡县巡察的事了,王导也轻松了不少。可谁知他刚放松了一些,便又接连出了几件大事。

随着司马睿的地位渐渐巩固起来,建康政权的统治范围也在不断扩大,司马睿早已不满权臣当道,想着要从王家和大族们手中夺权。眼下司马睿勉强坐稳了龙椅,原本就对王家不满的他更不愿意面对王与司马,共天下的局面了。

他先是采用刁协的建议,下诏将中原南迁百姓在扬州各郡沦落为大族僮客家奴的人免除其僮客身份,让这些人恢复平民百姓的地位。他之所以下诏将中原南迁百姓在扬州各郡沦落为大族僮客家奴的人免除其僮客身份,让这些人恢复平民百姓的地位,并不是为僮客着想,而是要把他们从大族手里挖出,用他们来为朝廷服兵役、劳役。

然后又在刘隗的建议下,下令处决了桂阳太守和徐州刺史等几个违法的官吏,这本无关大局,可要知道,其中桂阳太守是王敦的亲信。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司马睿在杀鸡给猴看,他在警告王家要收敛。

王敦性格原就有些张扬自大,现在他更是认为自己有功,不该得到如此对待。加上居于长江中上游建瓴之势,手握重兵,所以他也变得日渐骄横跋扈,不太把司马睿放在眼里。两方互不相容,针锋相对,因此局势变得越来越险恶,似乎一触即发。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在西池

“小娘,何康来了。”梅远禀报道。

“何康?”王初伸出去拿书的手不由顿了一下,她思忖道:“他来做什么?”

那日在西池,王初鬼使神差的抱了司马绍,虽然当时司马绍饮醉了酒,不一定会记得,但王初还是觉得很尴尬。好在司马绍平日与她并没有什么交集,这一向都未曾再见面,可为何今日他忽然派了何康来?

见王初发起愣来,梅远唤道:“小娘?”

“啊?”

“属下是想问小娘,是否叫何康进来?”

王初掩饰地轻咳了一声,道:“唔,叫他进来罢。”

何康按着规矩向王初问过好,才说道:“女郎,殿下想请您至西池一见。”

“殿下可曾说是为何事?”王初问道,听见何康说让她去西池见司马绍,王初心中当真一万个不情愿,她根本不知要怎么面对司马绍。

何康道:“回女郎,殿下没有说,只说有要事。”

他的神态不似作伪,看来司马绍真的没跟他说。

“那,”王初踌躇着,现在这种情况,司马绍轻易不可能找自己,既然他说了有要事,或许是真的,想到这儿,王初咬了咬牙,道:“好,我去。”

一踏进西池,便闻得整齐的呼喝声,走进了王初才看到,原来是司马绍养在手下的武士在习武,在最前面的,正是司马绍本人。在明艳的阳光下,他面上的汗水闪着莹莹的光泽。

司马绍同南顿王司马宗一样,喜欢与侠武者结交,但他们平日来都只是好吃好喝的供养着那些武士,并没有让武士们派上什么用处。眼下他竟开始训练起这些武士来了。王初从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阿初。”看见王初,司马绍愉快的一笑,他收起手中那把舞的虎虎生风的环首刀,接过一旁侍卫递来的帕子擦了把汗,转身对武士们说道:“孤先走了,诸位好生习练。”

司马绍怕王初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还没等王初走近。便扬声对何康吩咐道:“带王家女郎去东边明月亭。”

然后他又说道:“阿初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看司马绍这样子,似乎完全不记得那日的事了,王初提着的心放下了许多。她笑道:“好。”

西池栽种着许多奇花异树,一路走来,入眼尽是郁郁葱葱。姹紫嫣红。一走进临水而建的明月亭,落在水边饮水的鸟儿惊飞了一片。

王初在靠近水面的那一边坐下,貌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家皇太子妃呢?”

她可不想在这里碰见庾文君。特别是她身边还有那个恨自己恨得要命地紫玉。

“女郎还不知晓吗?殿下早就下了令,没有他的命令,皇太子妃不得随意进入西池。”何康笑呵呵地说道,似乎庾文君不能进入西池的事让他心情很好,看起来他也不怎么喜欢庾文君。

王初诧异道:“有这事?”

好歹司马绍和庾文君都已经成亲了,西池是他的私人园林,不也就是庾文君的园林吗?他竟下了这样的命令。更何况他和庾亮还是好友。他这么对待庾文君,庾亮就没有意见吗?

何康看出王初在想什么。他笑道:“女郎也知道,当日皇太子妃做了不少错事,还误伤过殿下,所以原本中书郎就很反对这门亲事,只是圣上太过坚持才作罢。但不论殿下如何对待皇太子妃,中书郎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再说,再说殿下也没有苛待皇太子妃。”

原来如此,王初打量了一眼何康,转而将目光投向水面。

不禁冷笑,看来庾亮到很会做人,他不想让庾文君嫁给司马绍?要知道他家本不是一流大族,作为庾氏家族年轻一代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个人,他会不想振兴家族,不想带着他们庾氏一族跻身一流大族?

除非他不在朝中做官了,否则王初一个字也不会信的。但这些话却不必跟何康说,所以王初只是笑笑,未置一词。

“阿初你笑甚么呢?”更衣完毕的司马绍从前边小路上走来。

何康忙道:“殿下,属下到外面走走。”

他倒是乖觉,一见司马绍来了便自动退出去。

往常司马绍的谈话很少避着何康,看何康主动退下,王初便知道司马绍与自己的这场谈话怕是有不少机密。

司马绍在王初对面坐下,他面带笑意的望着王初,却没有出声。

“近来可还好?”王初道,她倒不是想占据主动,而是觉得尴尬,因此不得不找些话来说。

“嗯,”司马绍嗯了一声,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仍然望着王初,面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渐渐地不见了,目光中却带着些许探询的神色。

莫不是他根本没有忘记那日的事,王初心中发慌,她故作镇定地继续自己方才的话,问道:“怎么了?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有好,也有不好。”司马绍侧头思量了一下,答道。不等王初再问,他缓声说道:“阿初,可我看你似乎过得并不好,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没有,只是看近来圣上与我家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心中难以安宁。”王初如实答道。

她又展颜一笑:“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这些事哪里是我能左右的,倒还是不去想它得好。”

“再见到你我很高兴,可是看你为了这些事忧虑,我便也高兴不起来了。”司马绍道,“我同你一样,不想看到父皇与王家发展到眼下这样的情势。”

“难道就没有办法吗?”王初的眉头重新又皱了起来,即使早就知道战争早晚会发生,还是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事,以减缓战争发展的速度。

“父皇根本不听我的意见,执意要以严法治国。我也知道以法治国的好处,可眼下那里时候啊。”司马绍叹道。他的理念与王导一派相似,都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拉拢住生活在江东的那些豪强大族,使他们能够心向朝廷,其他的都可以延后再说。

王初摇摇头,自己怎么同司马绍讨论起这些事来了,今日不是司马绍叫自己来的吗?

“何康说你叫我来是有要事要说?”王初询问道。

见王初问起自己叫她来的原因,司马绍的表情严肃起来,他道:“阿初你知不知道你阿父将身边侍妾都赶出府的事?”

王初的神情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难道他在王敦身边安插了人手?还是,他发现了庾文君身边的那名侍女原来是早前王敦的幸妾紫玉?他不会以为紫玉是王敦派来监视他的吧?

“我要跟你说一件事,阿初你先别急,”司马绍的表情越发严肃,“前几日我出城办事,遇到了阿袆,原本我并没有认出她,是她拦住了我的马,我才知道她被你阿父赶了出来。”

“这么说阿袆在你这里?”王初一下站了起来,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几乎以为阿袆已经在路上丧生了,突然听到阿袆还活着的消息,叫她如何不激动。

司马绍点点头:“是,眼下她就在西池。”

“你为何不早派人告诉我?”王初气愤起来,她那么担心阿袆,可她都到建康好几日了,自己却直到今日才得到消息。

“我以为你并不知道这事,阿袆又一直恳求,叫我不要这么快告诉你,所以才拖到了今日。”司马绍内疚地说道,从眼前王初的表现来看,想必此事她早已经知晓了。要是他知道,不管阿袆怎么恳求,他都不会替她隐瞒的。

“阿袆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她。”王初急切的往外走去。她顾不上再跟司马绍置气,而是急着想见到阿袆,虽然她知道司马绍不会认错人,但王初还是想亲眼确认真的是她,这样她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阿袆,阿袆还不能见你。”司马绍看见王初焦急的样子,这话说出来尤其艰难。

“为何?”王初已经迈出去的步子猛地收住,她转头瞪着司马绍:“你快清楚,阿袆到底怎么了?”

她想起先前司马绍说他一开始都没认出阿袆,那么阿袆不是乔装打扮,便是样貌大变,才会令司马绍认不出她。

“她没事,只是从武昌到建康这么远的路,她吃了不少苦,需要再多休养几日才能恢复。”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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