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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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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思转了转,说道:“原是我行事偏激了些,关了几日,也该把人放了,也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

“哼!”文德帝冷哼一声,不悦道:“皇妹还与孤打马虎眼吗?”

“哎,”芳公主无奈的摇摇头,叹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兄啊。那日有无知村妇言语鄙薄,触了我的忌讳,我本觉得事有蹊跷,也未曾多想。后来为何进暗牢的又是本该进刑部大牢的商女,莫翟彻查下去,却是一串人畏罪自杀。”冷笑一声,“我这是让人当了枪使呢。”

“上次赌坊账册的事,是那逆子弄出来的,闹了一场笑话,孤狠狠斥责了他。这次的命案,孤原以为也是那逆子弄出来的,恼恨他将视线盯着一个商女不放。但看到封了两次也没关门的朝凤楼,才察觉事态反常。”

芳公主一怔,暗害幽月的竟然是太子吗?“那皇兄的意思是?”

“你大约不知道,孤御书房现在堆的全是弹劾朝凤楼的折子。”文德帝怒哼一声,这些大臣,他花钱养着,他们不知感恩反倒给他找事!

“不过是个命案,难道还有隐情?”芳公主久不理朝政,对这些还真不知道。

“聚在朝凤楼不肯离去的,十有七八是与朝中百官有各种关系的,或者子侄,或者亲表,或者同窗,或者患难,他们倒无所谓,但弹劾他们身后的父辈家长纵容之罪,那孤的官员得换掉三分之二!”

芳公主倒吸一口凉气,她先前真是太小看幽月了,这女子的手段,真是骇人听闻!

“这是在逼迫皇兄赦免朝凤楼啊!”芳公主微微一思索,便明白过来,皇家出生的骄子,权衡不过一瞬间。

“孤是气啊!这满朝文武的后辈就是这样一群人。别的都不说,就是莫家的小子也跟着胡来!”文德帝颇有捶胸顿足之势。

芳公主连忙安慰:“皇兄且宽心,您一世圣明,百姓称道,这后辈的事自有后辈来消磨,您就别操心了。”

文德帝抓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方觉心头微微舒畅。他为东洛国的皇权倾尽了一声,也堪当无愧了。

将胸中郁气尽散而去,文德帝方想起来深夜造访公主府的本意。“皇妹可曾见过那幽月,那女子模样如何?”

芳公主被问得有些发懵,不知圣意为何,但想起每每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伴随的讯息,她沉吟道:“自古红颜多祸水,我虽不曾见过,但她生出的这些事,也不是良家女子能做出来的。”

文德帝默然,当初他们也说西灵是红颜祸水,但这么多年西灵祸害谁了?

“如果咱们玉郎喜欢这摊祸水呢?”

文德帝话落,芳公主惊得目瞪口呆,陆玉是子侄辈中最拔尖者,文德帝对他的属意在她面前不曾掩饰,一个商女,怎配得上他?即便是她的外侄莫让,幽月也高攀不起啊!

“咱们玉郎不喜欢良家女子,偏好这滩祸水啊!”文德帝长叹一声,眼底却无半丝无奈,满满的皆是得意。

他是昨天知晓此事的。老四来给朝凤楼求情,故意透露幽月与莫让开始纠缠恰在玉郎回京时,且玉郎多次下榻朝凤楼,他原本以为这是老四的伎俩,但经过调查,竟然还真打探出了点猫腻。

今天陆玉闯进御书房,抢了银龙令,他更是可以确定了。即便莫让出事,淡然的陆玉也不会失态,更何况是莫让的女人?能让他如此失态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自己的女人出了事!

文德帝发现这个秘密后简直狂喜得想跳起来,但还不得不装出狂怒的模样与之分辨,可把他憋坏了。忍了一天实在忍不住了,必须要来与亲妹子分享一下心得!

但显然,他妹子的心理素质远远比不上他。

“玉郎将我瞒得严严实实,是怕我们反对吧?他父亲知道了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芳公主悠悠叹息。

文德帝可不管陆玉的父亲同意不同意,他养大的孩子有中意的姑娘了,马上要娶进门了,他心中很畅快,就着深夜凉寒不禁又喝了几杯酒下肚。

次日,当幽兰若醒来听着陆玉的叙述,不禁也是瞠目结舌,她真没想到会发展到如此波澜壮阔,又捅了一道懿旨下来!

“懿旨说朝凤楼取名触了国母的讳,要降罪,自古国君是龙,国母是凤,这牵强附会得不算全无道理。但少倾表哥言‘雌为凰雄为凤’,朝凤楼之名实则表的是我等感怀圣心,俯仰朝拜之意。然后朝凤楼就无罪了吗?”幽兰若眼睛里熠熠生辉,想到公子凌然而立,激昂陈词,挥斥方遒的场面不自主的透出歆羡的调子。

这无疑刺得陆玉心中很不舒服。

“没有,三天之内交不出真凶,还是得关门!”陆玉无情的摊开事实:“这是方少倾自己承诺的。”

幽兰若听罢差点没跳起来,凭什么凭什么她的朝凤楼一个不相干的人能用来承诺?方少倾又没有入股!

“放心,还有三天,少倾兄才智过人,文采盖世,想必不用三天就能找出凶手。”陆玉安慰道。

“陆玉,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的朝凤楼出了事,为什么是少倾表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前忙后,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真怀疑向我求婚的是你还是少倾表哥!”幽兰若勃然大怒,她素来没有假手于人的习惯,但如今全身是伤,动弹不得,她只能寄望身边的男人。

可恨这个男人又让她失望了!

陆玉默了一瞬,认真的想了想,正当幽兰若以为他有觉悟时,他突然道:“月儿,我躺着说话的。”

“你滚!姓陆的,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出续香阁,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幽兰若从前不解肺气炸了是什么感觉,肺炸了还能活吗?但此时她突然就明白了,因为她现在就气得肺都快炸了!

“月儿,你这卸磨杀驴得太快了些,我本想若是少倾兄三天内找不出凶手,我也绝不会让人关了朝凤楼的大门,不过现在,你只能指望少倾兄三天内能找出凶手了……”

“陆玉,陆公子,路大爷,你看我这浑身的伤,你要是走了,换个谁来替我上药那得多麻烦别人啊!你可千万不能走!”

身为商人,观人脸色察人心意是第一条,而第二条则是绝对的识时务!幽兰若身为出色的商人,这两条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陆玉无奈的看着她的善变,他看上的就是这么一个女子,既无耻又可爱,有什么办法!

“最近这天气愈加燥热起来,我原本想替你寻一张寒玉床,但又担心寒灵入体,伤了本源,所以弄了些冰块来降温。不过冰块带的寒气也不少,不如你与我去清梅居暂住养伤吧。”陆玉眉梢轻挑,提议道。

“好!”幽兰若一口应承。

此时陆玉是大爷,当然他说什么都是好。而且她也察觉到身体上黏腻的汗不但臜得她难受,还发出一股怪味,这续香阁确实不能呆了。

即便不去清梅居,她也得命人开出一个地窖她钻进去,而地窖与清梅居相比,她还是选择去清梅居吧。

令幽兰若想不通的是,陆玉为何在她话音刚落进带她闪出续香阁,而且不是坐马车,是他再一次用轻功带着她在天上飞。虽然这样很稳当,但陆公子不觉得日光酷烈吗?好在陆玉仗义的用身体帮她遮挡了阳光,且周身散发出一阵寒气将她笼罩。

如果她看到半刻钟后在续香阁扑了空的娄小公子,估计会有所顿悟。

“我去他娘的,这么大热的天,老子特特跑过来,那对狗脑女逃之夭夭了!”

酷夏面对太阳不要钱的照射,所有的涵养都不抵冰用,但骂声刚落,娄小公子突然闭上嘴巴,幽兰若他骂惯了,另一个可不是他能惹的。

------题外话------

好想把自己扔进山里避暑

正文、【35】水落石出

斗转星移,一眨眼幽兰若入住清梅居已有十天。这十天中陆玉为她换药裹伤,喂汤喂饭,真是比专职保姆还到位!而她身上的伤在清寒的山谷中,也没有再其痒难耐,托得陆玉的悉心照料下已好了七七八八。幽兰若不得不感叹此处真是钟灵毓秀,造化神奇。

这十天里,莫让来过一次。

莫让来的时候,幽兰若全身裹着白布条窝在轮椅上听陆玉将品茗的趣味。那张轮椅正是陆玉前次小腿骨折莫让送来的那张。轮椅被陆玉扔在茅棚后的屋檐下,洗洗刷刷,正好给幽兰若用。

“大少好不知趣,我跟陆公子正花前月下,你徒来凑什么热闹!”

幽兰若心中是不想此刻自己这幅尊容让太多人看见的,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太刻意了有损幽小姐的心胸气度。

“啊哈,”莫让打了个哈哈,偷瞄了一眼陆玉,他最近把他得罪得有点宽广,真如幽小姐所说来的不凑巧,他就得自求多福了,所幸,陆玉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之色,他悬着的心放了放。

“幽小姐身为晟京城商界新秀,执手数家产业,掌管一应店铺,底下多少人仰望着,花前月下的空档容我禀报一两件杂务也不算太打扰吧?”

这话幽兰若爱听,顿时觉得莫大少和蔼可亲,被他瞧到她这幅尊荣也不是什么罪不容赦的大罪。

“你说的杂务可是朝凤楼的凶手找到了?”幽兰若思忖着,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应该是命案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嗯!”莫让点头,将案件娓娓道出。

原来,那日少倾策划四路出兵,两暗两名,虚实相错,莫让虽然找到了真正的死尸,但面目已经被毁坏,容貌难以分辨。而少倾果然学识渊博,手腕高明,不但复原了死尸的容貌,还追查出死的是一名行脚客商,本是客居嫖娼,死了也没人关心,不但他们不好追查,敌人也便于利用。

命案追查到这里,正是他们发现幽兰若被偷梁换柱时。而后众人心忧她的伤,无心追查凶手。直至从续香阁回到朝凤楼碰上那道荒唐的懿旨,众人又将注意力放到凶手身上。

其实这时他们早已查出了凶手是谁,但要凶手不打自招,自然要再费一番功夫。

“你是说少倾表哥在朝凤楼宣布我伤重难治,很快就要归西,然后利用阴灵威吓人心,在香绒焚纸祭拜头七时将她逮个正着?”幽兰若微讶,虽然很狗,但也很高明。

不过对于方少倾在她的朝凤楼装神弄鬼,她心底还是微微不舒服。

“嗯!”莫让点点头,那个妓子见事情败露很快就招了。

香绒见财起意,为贪图行商的银钱做下谋财害命的事,之后与侍婢银巧抛尸水井,本以为神不知鬼不晓,却被人有心人拿出来陷害朝凤楼,连累的小姐受了这么大的苦楚。

“那个银巧呢?”幽兰若声音微沉,没记错的话她是不久前刚到朝凤楼的。

“失踪了。”莫让两手一摊,共犯失踪,多半是被灭口了。现如今是找不到了。

“朝凤楼毕竟是你的,此事不小,温娘不敢善做主张。”莫让说出今日的来意。

“你说的未找出凶手也不让人关了朝凤楼的门,可还奏效?”幽兰若未回答莫让她的主意,而是转头看着陆玉问道。

“你不打算交出香绒?”陆玉反问道。

“嗯!不交,朝凤楼关门就关门吧,等我回去再开十个朝凤楼就是!”幽兰若斩钉截铁道,脸上是毅然决然神色。

莫让被她的神色震撼住,好一阵才回神,点点头,将她的意思带回了朝凤楼。

诚然,幽兰若是个护短的人,但是再护短,她也分得清是非。唯有在一种情况下,护短和是非她会全然不顾!

她绝不容许有人为了暗害她伤到她羽翼下的人。

香绒说她连累小姐,但事实却是小姐连累她,她本可以将罪责推到失踪的银巧身上,但她自己拦下了所有的罪。幽兰若做不出将她交出换朝凤楼苟安的事,这不是妇人之仁,而是一个商人的操守。

莫让离开后,第二个拜访清梅居的人是月海心。

从月海心的口中,幽兰若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自她离开续香阁,登门拜访的客人是络绎不绝,但无疑都扑了空。其中四皇子、梁公子、杨二少皆在内,还有一应官宦子弟纨绔公子商贾言说不尽。

后来不少人又堵到了清梅居门口,但清梅居入谷处设有阵法,没有陆玉允许无人能闯进,连方少倾借故征询香绒的处置都被拦在了谷外,不得不让莫让进来问话。

幽兰若嘘唏,但也奇怪,对月海心问道:“那他为何让你进来?”

“我也不知。”月海心摇摇头,看了眼在厨房忙活的陆玉,不无震撼:“小姐,这几天都是陆公子伺候你饮食的吗?”素来君子远庖厨,瑕非跟她们讲起陆玉待小姐的好,她们还不相信,如今见着真是不得不相信。

试问一个愿意为你系上围裙,穿梭在炉灶前后的男人不值得你嫁,还有谁是值得你嫁的呢?

“待我伤好,我以十倍银钱酬谢他即可。”幽兰若注定是个另类,因为她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让君子为她下厨再正常不过。

月海心顿时无语,人家堂堂贵公子能拿厨师能比吗?

“海心,你自己都顾不好,操心别人干嘛!”幽兰若不再与她纠缠风月上的事。毕竟风月是两个之间的事,第三者怎能体会?对月海心来说是,对她何尝不是?

“你看你脸上的伤,都几天了还有些余肿,你这张脸要坏了,看你拿什么蛊惑岐王爷!”幽兰若怜惜的盯着月海心的俏脸看了半晌,确定只是皮外伤方才松了口气。

“你芳公主着实可恨,竟然不顾身份命人掌掴你,迟早我要叫她受些罪!”幽兰若心中恼怒,月海心可是她宝贝的人,她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竟然被别人教训了去。

月海心怔了怔,幽兰若的话固然大逆不道,但对她来说,却是习以为常。

“你不担心你身上的伤,倒来开解我!”月海心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幽兰若的伤比她重了不知凡几,亦是芳公主所赐,但她心中不曾怨恨,反倒看到她脸上微不足道的伤恼了芳公主。

幽兰若低头视线打量了一圈她能看到的部位,哀嚎一声,她都是自作自受,能怨得了谁?那一道道鞭伤,没有一道是冤枉的,脸上的刀伤也是咎由自取,谁让她惦记了别人的未婚夫?

起初幽兰若心中还是有几分委屈的,但是眼见着对陆玉的沦陷,她就不委屈了。

她对陆玉言说的还真没有假,换做别人抢了她的未婚夫,她绝对会比那女子残忍狠毒千百倍。她不是良善好欺,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罢了。

幽兰若做人一向恩怨分明,绝不会不怨当怨的,亦不会怨不当怨的。寻个理由胡乱怨恨的事,她做不出来。

“月儿,饭菜备好了,你是在屋里吃,还是在院子里吃?”陆玉站在厨房门口扬声问道,他一只手拿着一把锅铲,一只手拿着一只瓢。

“屋里吃。”幽兰若醒神,看了眼颤抖着飘零落到她腿上的那朵梅花,随口道。

那日她突然发现在梅树下吃饭,一边咀嚼一边赏花,真是说不出的凤雅韵味。之后央着陆玉将饭桌摆在梅树下。

“嗯,外面风大,偏喜欢搞出许多新花样!”陆玉解下围裙,走过来抱起幽兰若,向屋内走去。

幽兰若腿上的那朵落梅顿时继续飘零的宿命,落到泥土上,正好被陆玉一脚踏碎。她缠满布条的手勾着陆玉的颈项,视线越过他的肩看着那朵零落成泥的梅花。

明日,她身上的布条就可以全部拆除了。

这些日子陆玉将她照顾得仔细妥帖周全,她心中真是感激的很。明日就不用再事事依仗他了,她可以摆脱残废这个称呼了。

虽然第十一日是陆玉定下的拆纱布的日子,但是幽兰若身上的伤要恢复如初这么些日子是不够的。可恢复到了什么程度,陆玉心里没底,幽兰若心里就更没底了。

此时有白纱布包裹伤痕,掩盖丑陋,看不见时可以假装不存在,一旦揭开,再无遮掩,展现的将是怎样的可怖呢?那些触目惊心是否人人都能接受呢?

幽兰若静静的躺在陆玉的沉香木大床上,身下是柔软光滑的雪锦,从前她的肌肤比这雪锦更柔软光滑,更美。

“月儿,你身上的鞭伤太深,又在盐水中浸泡太久,完全愈合需要的时间会很漫长,你切勿心急……”

“你是担心我被自己身上的伤疤吓到吗?”

幽兰若打断陆玉的喋喋不休,白纱布下的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女人没有不爱惜容貌的,但与性命相较,容貌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尽管如此想着,当陆玉一层层拆开白色纱布,露出底下的肌肤时,幽兰若眼底仍然现出了惊骇的神色。

------题外话------

这是一个商人的操守

正文、【36】虚怀若谷

从锁骨到颈部,到胸部,到腰上,到小腹,以雪白的肌肤打底,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紫黑色的伤疤,狰狞可怖,蜿蜒附在瘦弱的玉体上,如一只只恶心的虫子。

幽兰若本是极注重享受的人,对自身的保养也未曾歇下,不知用了多少名贵药材奇珍异宝养出一身娇嫩雪白的肌肤。但此刻丑陋的伤疤与雪白的肌肤映衬,更显得触目惊心。

上头伤疤覆盖的面积更甚于完好的肌肤!

陆玉颤抖着将纱布一层层拆开,待拆完小腹上的布条时,突然扔掉剩下的白纱布,一把将幽兰若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感受到陆玉颤抖的气息,幽兰若嘴角扯开一丝弧度,调笑的声音传出:“怎么?没把我吓到,倒把你先吓到了?”说着,挣扎了一下,想从陆玉的怀里钻出来,他抱得太紧,闷得她有些难受。

“别看,月儿,别看!我答应你,一定会将从你身上将它们消除干净!”陆玉闭上眼睛,声音微微颤抖,那颤抖中,隐含着一丝痛苦。

陆玉原以为,幽兰若身上的鞭伤虽然每一鞭落下都是皮开肉绽,但是未伤及筋骨,结痂后妥善处理,可以消除伤疤,留下的伤痕时日久了自会淡去。

“脸上的刀伤比这些鞭伤还深,是不是好不了了?”身上的伤可以用衣物遮挡,但是面上的,她总得见人啊!若是好不了,为了考虑观者的感受,她是不是得每日带个面具出门?

幽兰若心底突然有些发憷,她连脂粉敷面都难以忍受,加张面具,得多寒碜啊!以后还是少出门吧。

“据传西域有灵山,灵山有天玉,聚天地造化日月精气而生,有神奇的修复效用。”陆玉低声念着,灵山天玉,传说中的神物。

西域,东陆最西边的秘境。相传西域之西还有一片大陆,但是无人去过。因为西域围绕着一片茫茫沙漠,那片沙漠,相传与天相连……

幽兰若心底微叹,传闻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将希望寄托于传闻,得多傻啊!“陆玉,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你现在还没有过三书六礼,反悔,还来得及……”

“你胡说什么?我是心疼你!”不及幽兰若说完,陆玉急切的出声解释。

只是当他对上一双闪烁着笑意的眸子,他明白自己是被戏弄了,不由得心下怅然,他怎么忘了他喜欢的是怎样的女子?

这个女子啊,天底下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击到她。

幽兰若好笑的看着陆玉,眸中是清澈动人的笑意盈盈,她轻叹一声:“你还是赶紧帮我把这些烦人的纱布都拆掉吧。拆掉后我就恢复自理能力了,不用麻烦陆公子日日为我疗伤换药。届时衣裳一套,遮掩这一身可怖的伤疤,也吓不倒陆公子了。”

闻言,陆玉的握着白纱布的手顿了顿,抬眼盯着幽兰若,神色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你四肢的伤更严重,可以再歇几天拆纱布。”

幽兰若万想不到陆玉开起玩笑来可以这般严肃,更想不到他可以将玩笑正儿八经的践行。在她手脚继续被束缚的几天里,她将自己骂了不下一千遍,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她竟然没能看清!可惜她悔断衷肠也于事无补。

所幸,这几天里并不无聊。

第一天,幽兰若懒懒的窝在轮椅上,与陆玉进行了怀若谷一日游,闲择草茎轻摇曳,坐看歪松常青色。幽兰若第一次知道原来山谷除了梅花有别个植物,别个景色。清梅居不过占了怀若谷的三分之一。

“‘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好个虚怀若谷!陆公子以此为名,是自勉呢还是自彰呢?”幽兰若睁大眼睛瞧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其中一个字是她的名字,另外两个字笔画不多,三个字恰巧都认识。

只是贵公子收敛了盛气凌人的架势,那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性子就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了,与虚怀若谷八竿子打不着啊!

“警世何如?”陆公子的声音有些淡,仿若山间清淡的仿佛不存在的山岚,越追逐越无形无影,走远了回头再看,却又淡淡的挂在那里。

“……”对陆公子的解释幽小姐自然毫无异义,只是在其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标签下,不是江山易改,而是日积月累,厚积薄发。

第二天,幽兰若同样窝在轮椅上,陆玉赏花照水,品风论月,望云观日,好不惬意,真真来了一回花前月下,缠绵缱绻,耳鬓厮磨。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此时我有相亲,却无酒,可见人生不足十之*,若能得十全十美一两桩,也该感恩上天厚待了。”幽兰若嗟然,每每入宴她必定开怀畅饮,尽兴而归,此处竟然滴酒未存,真是遗憾!

“人心哪里有满足的时候,不过贪念作祟。”陆玉微微嘲讽,得了*桩十全十美也还会再叹一声一两桩未能尽善尽美,贪嗔痴哪里有能摈除的时候?

“也许……”幽兰若深以为然,人若无贪嗔痴,不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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