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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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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姑娘是何人,敝庄有何得罪之处,致姑娘上门相欺?”一名绿袍紫带的男子眼见不由分说,一上来就出杀招的护卫心底骇然。一个陆情轩已经让门中战斗力出尽,再来七个,今日危矣。
“你千重峰的看门狗诽谤我吃雄心豹子胆。”幽兰若脸色肃然,正正经经的抛出一个理由。
紫木瞬间想吐血。看一眼十八名死士,在突然加入战斗圈的冷血护卫攻击下,阵法已破,溃不成军,而身侧的六名谋士亦伤的伤,死的死。
“姑娘委实欺人!屠戮无辜,就不怕遭天谴吗?!”紫木垂死挣扎,举刀格挡眼前的攻击。但他擅长的是收集情报分析信息,武功着实不济。
但凡有战斗,护卫最重要的职责不是杀敌,而是护主,所以不管什么情况下,修尧绝对不会离开幽兰若去杀人。但是眼见紫木已无战斗力,修尧长鞭一挥,套牢紫木的脖子,一拉,即可将之毙命。
幽兰若突然抬手阻止,“歌无欢为何撕毁静渊条约,违背协议,踏足东洛?”
紫木一瞬间瞳孔放大,即便是知道即将被灭门他也没这么惊骇过,但此刻望着笑意盈盈问话的女子,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
“看来真是星矢会社的总部,歌无欢的亲信了。”幽兰若一脸果然如是的表情,随即挥手,紫木的脖子瞬间与身体分离。
转身看向场中,打斗已接近尾声,陆情轩手中的剑和他的人一眼,滴血未沾,甚好。
陆情轩收了怡情剑,转身看着向他走来的女子,眉梢皱起,脸色不好,“你怎么会来这里?”
脚步微顿,幽兰若羞涩了一秒钟,这还用问吗?追夫呗。
之前在江州陆情轩突然化身救世主从天而降,在擂台上救了幽兰若,接下来一连串的麻烦不断,她根本没时间去害羞。但多么奔放的女子在情人面前,总是自有一番娇羞情怀。
面对陆情轩直白的问题,幽兰若默然一瞬,随即走近他,直视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目:“本来想生气,想很长一段时间不理你,因为你那让人讨厌的身份地位和立场使命。你的身份尊贵地位尊崇,只不过是流传于世人口中,又有多少人知道其实你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呢?你远离晟京城,改换身份,行走他乡,留在晟京城的时间屈指可数,不就是想躲避这些东西吗?”
“再加上你的立场和使命,让你做更多讨厌的事。这些事,连你都讨厌,所以你觉得我也不会喜欢是吗?我确实不喜欢!可是,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无意中行到了清梅居。”
陆情轩眸光微动,幽兰若清晰的看见他眸底有一种情绪在破碎。
清梅居,怀若谷,那个在夏日开满梅花的幽谷,第一次看见谷口的那三个字,她以为是“虚怀若谷”的意思,第二次,则完全不同。
怀若谷,怀是“怀念”的怀啊!
其实无分幽兰若和幽月,陆情轩喜欢的人从来只是她罢了。他从来没有不喜欢过她。
那个幽谷,就是为她存在。她喜欢那个幽谷,但是当她再一次去的时候,所有的梅树,全数枯萎。本来该在冬日盛放的梅花,在夏日开得灼灼繁华,却在冬日凋零枯死,幽兰若百思不得其解。
她找到莫让,莫让果然知道其中牵连的秘密。
“你已经知道玉身受‘尽欢’所苦之事,他怎会甘心就此?多年来一直在寻找解除之法。汲取晨曦下清净梅露烹煮的晓寒清饮,每日一杯,连续饮够二十年据说有望解除。可惜梅花只在冬日开,哪里能连续不间断?天赐机缘,让玉在怀若谷发现了死脉,利用阵法笼罩,竟然培植出了常开不谢的白梅。”
后来陆情轩为她医治脸上的伤,到如今脸上深刻入骨的刀伤已经痊愈,她不必被毁容所忧心,而死脉也毁了,那些梅树没有死脉之灵笼罩,几日后便一一枯萎衰败。
那些一直是陆情轩的希望啊,他为她毁了,她怎么能不对他负责?
“没想到那么壮观的梅花雪景竟然消失了。我欲赏景而不得,只能来寻你了。”幽兰若眸光盈盈如水流淌,“其实再想想,我喜欢你,喜欢的不是你的身份地位和外在光环,我喜欢的只是你;而我讨厌你的身份地位和外在光环,讨厌的也不是你。我对你的心,一如当初,喜欢的只是你!”
在追求极致或者极端的一类人意识深处,有一个句式是“与其如何如何,不如更如何如何”,现在幽兰若的想法是,与其已经羞涩,不如更羞涩吧。
反正都羞涩了,何妨更羞涩?
所以一直压抑在心底情感,终于在这一次小别后,不顾道德廉耻的,全部倾吐了出来。
可惜在幽兰若告白之后,她没有接受到陆情轩的感动和投怀送抱。
陆情轩正奇怪的盯着幽兰若,好一阵,他吐出一句话:“我是问,你怎么会到千重峰来的?你怎会知道我在此?”
“咯噔!”一声。
幽兰若脸上心上所有的羞涩一瞬间被击得粉碎。她的嘴角不断抽搐,咬牙半晌,恨恨道:“我在你身上下了鸳鸯蛊,即便相隔万里也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你,还问说出口,幽兰若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接着一紧,她再说不出半个字。 。
正文、【47】原谅包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陆情轩夹杂无限怒意和滔天愤恨的声音响在幽兰若耳际。
只是她脖子被紧紧掐住,呼吸困难,更无法说话。呼吸越来越难受,意识越来越模糊,陆情轩身上,散发着真实凛冽的杀意,幽兰若暗恨,她怎么傻到用陆情轩最大的禁忌去刺激他?
这回,真的要死在他手中吗?
瑕非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她完全被吓住了,从前轩世子虽然对着别人都是冷面冷心,但面对小姐时总是温柔细致,而当轩世子面对小姐也变成了冷面绝情时,她似乎不太能接受。
修尧一直跟随在幽兰若三丈之内,但是幽兰若刚才走近陆情轩时,示意他不必跟着。所以他现在离幽兰若足足五丈,根本救之不及。
所有人都没想到轩世子突然变脸,对幽兰若发难,但震惊不过一瞬,他们立即举起了手中的箭,对准陆情轩发射而出。
陆情轩衣袖一拂,所有弓箭顿时在掉落在他身前三尺处。没有一支箭能近得他身。
听到“蛊”字,陆情轩确确实实是暴怒了,以至于失去理智,但在危险逼近的一刻他立刻恢复所有理智。
脖子上的钳制微松,幽兰若吸进大口的空气,吸得太猛,空气不受控制的从咽喉蹿进肺叶,她只感觉一阵难受,本来苍白的脸立即咳成紫红。
陆情轩收回大手,眼看幽兰若无力软到的身子跌坐在地,他伸出去的手只伸了半寸,随后再次收回,顺便退后一步。
幽兰若突然想笑,于是便也真的笑了。大笑声飘荡在千重峰顶,疯狂而凄凉,所有人,静静的看着她。瑕非心中全是担忧,修尧染了愤怒的眸子狠狠的瞪着陆情轩,但陆情轩一脸漠然,立在一旁,仿若冰雕。
笑了许久,笑得无力再笑,幽兰若终于不再笑了。她沉默着恢复些许气力,缓缓抬头望向陆情轩,“你想杀我?”
陆情轩沉默。
地上的石子咯得手疼,地上冰冷的凉意让幽兰若感觉很不舒服,现在她已经恢复力气可以爬起来了,但她不想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幽兰若阖上眼帘,仿佛不想再看陆情轩,仿佛心底全是难以承受的苦痛。
陆情轩依旧沉默无言。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变成这样。那些言笑晏晏、信誓旦旦、情意绵绵,仿佛全都是在梦中。那些赌咒发誓、甜言蜜语言犹在耳,说话的人却已经翻脸不认。陆情轩,如果杀了我,可以让这些痛苦结束,那么请你再抬你的贵手,亲手结束我的生命。”
幽兰若睁开眼睛,视线所及处仍是陆情轩的身影,清华高贵的王孙公子没有传世的风流,只有浓浓的生人勿进的冷意。幽兰若从地上爬起来,再次靠近陆情轩。
下意识的,陆情轩后退一步。
幽兰若似视死如归,陆情轩退后一步,她上前一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四目相对,气息紧滞。
“身份,地位,立场,或者使命,都是借口,你就不能接受,我只是不喜欢你了吗?”良久,陆情轩冰凉的话语吐出。
“不能。”幽兰若摇头,“如果是真的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也许是杀了你,也许是从此陌路,但是现在要我怎么杀了你呢?陌路更不可能!”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陆情轩心底苦叹。他以为以她的骄傲,大约是会持剑相对的,因为对待背叛的人,任何人都有理由去恨,去泄恨,去复仇,去伤害,去杀人。
只是,他低估了她对他的喜欢,她没有恨,她不恨他,她对他的情意一如当初,哪怕他给了她再多的伤害。
“兰若,”陆情轩撇开脸,这个名字在无数的日夜,他只敢在梦中唤出,这两个字含了他多少的爱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生怕,再次唤出,他所有的爱恨如奔腾的河水再无法压制。而今唤出,那些深情厚谊微微波动,似山间的云雾,飘渺缭绕,他的心微乱。
幽兰若望着他,眸中的倔强不变,她听他道:“我的确还喜欢着你,伤害你的那些事身不由己。可那些事确确实实都是我做的,在我喜欢你的时候,尚且能如此伤害你,有朝一日我真的不喜欢你了,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你想过吗?”
“待到那一日,我也未必喜欢你了。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能伤害我,我不喜欢你的时候能让你伤我一分?”幽兰若也撇开脸,这样的对话她不喜欢,这样的假设让她难受,“你曾说,喜欢是很短暂的事情。陆情轩,喜欢的时候都不在一起,到不喜欢的时候,岂不抱憾终身?”
陆情轩望着山间蒸腾的云雾,变幻消散,飘渺不定,他的声音也染上飘渺:“兰若,我喜欢你……不,我爱你,超乎你的想象,也超乎我的想象,我从没想过会如此爱一个人。”
“从前,我的生命唯一的意义是守护东洛,守护陆家的江山,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有这一个目的。我一直坚定着这个信念,直到看见你的第一眼。我想人世如此多诈,怎么还会有这样干净的一双眼睛。那是我第一次对守护东洛之外的事情产生兴趣。”
“后来再见你,我才知道,这双眼睛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干净,是看透人世沧桑不为所动的明净,在那颗小心脏中,有和我一样对一件事的坚定和执念,不管经历什么样的磨难都不会改变初衷。后来我无数次疑惑,那么小的小人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但当时我只想,将这双眼睛妥帖收藏,珍视。”
从未经历情事的他以为收藏一个人一颗心很简单,却没想过如此艰难。
第一次,他恨,因为爱一个人而恨,恨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还有一直坚持的信念。但再如何恨,他也无法动摇自己的信念和坚持。
他因为她体会爱,因为她体会恨,她全了他的七情六欲,他却不能回报她一分情意。
回忆往事,陆情轩身上的冷意难得降下些许。他看幽兰若的神色温柔如许,说出的话又绝情如斯。
“直到现在,你让我再也说不出有一天我会不爱你。但是,即便我这样爱你,我也不会娶你。”他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暗,更多的却是坚定,“你早已想到,我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所以你穷追不舍,试图将那些横亘你我之间的阻碍摧毁。那些阻碍确确实实的存在那里,现在我告诉你,”
陆情轩向幽兰若靠近半步,两人的距离更近,在外人看来,仿佛亲密无间。
陆情轩的视线俯视而下,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清幽兰若眸中所有的波动,他一字一顿道:“幽兰若,你永远也摧毁不了那些横亘在你我之间的阻碍。”
这算是陆情轩的心声吧。幽兰若一直安静的聆听,她的心境沉静如水,在陆情轩说出最后一句时,如水的镜面也未有丝毫波动。
陆情轩说的不错,她对于一件事,除非己心,任何外物都动摇不了。
“如果,我原谅,包容那些,横亘在你我之间无法摧毁的阻碍呢?”一个人的心有多宽广,才能不顾一切的爱另一个人,谁也不知道。
幽兰若痴痴的望着陆情轩,望着他仿若漩涡的深邃瞳眸,望着那深邃的漩涡中一缕青光破出,旋即破碎,散乱在漩涡中,带着漩涡消散于天地。
陆情轩转身,似不能承受幽兰若的赤忱。转到一半,他猛地飞身而起,朝着千重峰重重宫殿掠去,几个纵跃,从千重峰后崖消失。
幽兰若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安静矗立,良久,一滴水珠从谁的眼眶浸出,流过谁的脸颊,落入谁站的土地。
这样很好,不是吗?
至少,此行让陆情轩可以正视自己的内心,不再逃避了,值得安慰,也算不虚!
只是,为何心这么痛?还有,呼吸有点困难。
幽兰若甩甩脑袋,抬手抹去眼角的水痕。转身,朝着和陆情轩相反的方向行去。走过二十三步,走到悬崖边上。青天白日,云海蒸腾,茫茫天地浩大,一如人心无垠,却为何容不下两颗真心相依?是相爱太广博浩瀚?
连停顿也没有,幽兰若纵身跃下。身后,一片惊呼声连起。
幽兰若闭上眼睛,不听不看不想。全身心的感受重力作用下,不断加快的速度,耳旁的风呼啸。
陆情轩问她怎会知道他在这里,其实哪里有什么鸳鸯蛊。只是一种比蛊更神奇的直觉罢了。
当初离开晟京城,她临行前瞥到芳公主送给她的紫龙啸天珮,一时兴起,戴在身边。第二个月的某一天,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是一个悲伤而愉悦的梦,梦中所历,梦醒已忘。
只是从那天开始,当她抚摸紫龙啸天珮时,会有很奇怪的感觉,想哭想笑,想怒想吼,想杀人想放火。更奇怪的是,每一次在她恼恨陆情轩太潇洒时,她轻抚紫龙啸天珮后,那种恼恨的情绪就会消失无踪。
转而心底浮出更深刻更浓烈的情愫,好似,玉佩中的紫龙,是有七情六欲的,每一种感情,都那么浓烈,她能感觉到他的感受。而那么多浓烈的感情,她常常觉得有一种遗失的
后来在江州,她在擂台上晕倒,醒来后身上换了一身喜服,紫龙啸天珮就不见了。给她换衣服的是陆情轩,想到芳公主谈起陆情轩对紫龙啸天珮的爱不释手,她也就没有追究陆情轩的不问自取。
但后来,陆情轩离开,她竟然能隐隐感觉到紫龙啸天珮所在的方向。
这一次,也是感觉到紫龙啸天珮在这一个方向,联想到之前打听到的星矢会社总部,她猜想陆情轩是来杀人了。
------题外话------
小龙:喔喔,终于等到我出场了。不用再万年寂寞空虚冷了~
小珮:……(人家明明赔了你万万年~)
小龙:那一对太纠结了,要不要直接放个技能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呢?
小珮:……(我们水*交融万万年你也没看到我的对你的心啊~)
正文、【48】永不超生
星矢会社,处于大陆最东民风保守的东洛国人民或许很陌生,但是稍微在东陆十三国行走过的人,都很熟悉。
在东陆大地上,许多人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因为星矢会社,是东陆最大的商贾联盟,也是唯一的商贾联盟。星矢会社的掌舵人,传闻是漠国商贾,他富有的家财,可以将整个东陆买十次。
而还有一个传闻,在少数人中流传。
众所周知,当今东陆格局分五方十三国,各国泾渭分明,各制其下,互不侵犯,这是明面上的。据说在暗处,还有无数个看不见的地下势力。而这些地下势力,不论大小深浅,都与星矢会社有或多或少的关联,或得过星矢会社的恩惠,或欠下人情。
星矢会社虽不至于能统管所有五方十三国的地下组织,但若有号令,估计也不会有谁能拒绝。那些散布于天下的人情债一朝聚拢,所蕴含的力量真的是不可估量。
处于这样的地位,星矢会社将手脚伸到东洛国的第一个据点,护卫怎么会太弱?陆情轩以一己之力强悍对战由十八名顶级护卫组成的战阵,在幽兰若到来之前,已经战了两日两夜。
虽然幽兰若及时赶到,没有以比拼内力枯竭的早晚来决胜负,但是陆情轩也早已是元气大伤了。
千重峰的后峰,不似前峰的平坦,这是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土坡,小土坡散乱的分布着数块方形巨石,许是当初建造宫殿时剩下的基石。陆情轩站在其中一块巨石上,仿佛能感觉到巨石承受了万千打磨,以最完美的姿态将履行最神圣的使命时,却突遭遗弃的不甘和遗憾,还有隐隐的愤恨。
试问当你历经数年雕琢,终于成器,亦寻得明主,却被一朝弃之箱笼,理由是明主没有可与之搭配的衣衫。又或者苦心孤诣数十载,终于学富五车,打算报效家国,突然有人说你所学一无所用。那种抱憾的悲怆,大抵不是太容易承受的东西。
陆情轩落足巨石的瞬间,便已回转身,透过重重宫殿建筑,花木假山流水,从这个角度,陆情轩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呆立在广场中的幽兰若,看到幽兰若静立良久,一动不动,看到山风拂过她的发丝,带起美丽的弧度,看到她眼眶微微变红,然后一滴泪水浸出,划过脸颊的轨迹,仿佛经过漫长的时光,最后落下。
陆情轩看不到那滴泪水洒落的泥土,因为有太多花木遮挡,他伸出右手,摊平掌心,是承接的姿势,最后,却什么也没接到。
一瞬间,空落落的掌心变得更加空落落。他的心,因为有可容纳世间万物的宽广,所以在看不见世间万物时,显得愈加空旷。
指尖似有云雾缭绕,因为他看着是如此朦胧的形态。陆情轩是身子颤了颤,退后三步才勉强稳住。
再抬头,陆情轩眼睁睁看着幽兰若转身,决绝的往和他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开,他终于闭眼,颀长的身躯直直往后躺倒。
他的身后,是悬空的悬崖。悬崖之下,云雾蒸腾,翻滚不息,似万年不变的劫难。
如果,真的是劫难,那就让我,坠入,永不超生吧。
雪色锦衣的男子,张开双臂,宽大的衣袖迎着逆风的浮力,和主人摊平在一个水平线上,从上方俯视,这似乎只是安详的沉睡的少年。他惬意的躺着白云之上,剑眉微皱,不过是嫌弃覆在身上的云被太厚。
幽兰若微微蹙眉,高空坠落的刺激似乎只是一瞬而已。
睁开眼睛,无力的看着捆在腰间的鞭绳,幽兰若很想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将之斩断。
可惜她不是陆情轩,没有随时随地软剑藏身的习惯,所以在想抽出软剑的时候,也抽不出来。而且,金鳞捆仙索,也不是什么剑都能砍断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根绳子断了,她将摔得粉身碎骨。
为了意气,让自己断气的事儿太傻,她可做不来。
“主子,您下次有惊人之举可否提前说一声,给点时间让属下等做好心理准备啊!”修尧将幽兰若放下,犹自惊魂未定。
慢上一息,幽兰若便可能香消玉殒,这惊魂,没三两天,是定不下的,修尧强忍着抚摸小心脏的冲动,幽怨的望着幽兰若。
幽兰若打了个哈欠,一边向之前停在山下的马车行去,一边呵呵笑道:“我这正是考验你们的应激能力啊!”声线温软而妩媚,丝毫看不出她是才受过情伤的女子。
修尧暗赞,伺候着幽兰若上车歇息,退出车厢靠在一旁等待同伴从千重峰上下来。
千重峰说高不高,也就六七百丈,对于轻功绝顶之辈这点高度完全是小菜一碟,修尧忖度着,轩世子只身一人,应该是艺高人胆大,独身飞上去的,这样的轻功,足以独步天下。他们此次带来的护卫,主要是擅长攻击,至于轻功,加起来也及不上轩世子吧?
好在,他们没有绝顶的轻功,却有最顶尖的装备。
啧啧看着同伴一一从千重峰降下,修尧再次对幽兰若的未卜先知心悦诚服。
瑕非一甩套在身上的奇怪布条,其实说布条,远比布条宽很多,有些像横幅,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此刻是没空研究的,将布条扔在地上,瑕非飞快的奔向马车,“修尧大哥,小姐没事吧?”
“没事,睡得很好。”看修尧一脸气定神闲,瑕非狐疑的爬进车厢,果然见到幽兰若安稳的睡颜,这才微松了口气。
掀开车帘看向修尧,一边后怕的拍拍胸口,一边跟他商量道:“修尧大哥,这些天一直赶路,小姐只怕早已累及,如今见了轩世子又受一番刺激,我们还是不要打扰让她好好休息吧。”
修尧赞同的点点头,“也好,九龙云车是聚数百名家工匠打造,用料和技艺都是当今天下最顶级的,即便行于山路也如履平地,小姐尽可在车内安睡。只是我们该往哪个方向出发呢?小姐先前也未有吩咐。”
在修尧看来,刚灭了千重峰的门,在人家山脚下光明正大的休憩是绝不可取的。
瑕非明白他的顾虑,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回晟京?晟京城最近局势不稳,最好还是由小姐回去亲自坐镇比较好。”
修尧赞同的点头,这个想法和他不谋而合。议定后,一行人立即沿着来时的路启程出发。
其实他们也没多忌讳死者亡灵,或者漏网之鱼寻仇滋扰,若如此,反而能将之一网打尽。只是,他们生怕幽兰若一时兴起,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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