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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魂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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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会如此平静。他也许已经早就算好了。中毒,然后让流桑陌离以为得逞,进一步的展开行动,以方便他请君入瓮。她怎么忘记了,他怎么会轻易死去!

他的狠,他的冷,他的决绝,他的残酷。他多的是阴谋诡计!这场苦肉计何其的精彩,既引蛇出洞,让流桑陌离现身,一举歼灭,又让她自发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无论她对他是否有多重要,原来都不及他的江山帝位。她怎么就忘记了,在她遇见的那一年,他只有十二岁的时候,他就注定已经不平凡,注定用尽他的野心,坐拥江山!他对权利有着强烈地追求,一如生来就存了此心,又怎会轻言放弃。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的亲人呢?一次次,一次次地赶尽杀绝……

恨意在胸口缭绕,不依不饶,他却犹自弹起琴来,他看着她,执拗于她的一舞倾城。

空空的大殿中,琴音缭绕,一遍一遍,好像她不跳,他就不停。她终于放软了身段,款款起舞,白色的裙裾飞扬,衣袂翩翩,一层层地打开,像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迎风摇曳,在空气中舒展,渐渐地打开她脆弱的花瓣。

她旋转着,轻轻一跃,体态轻盈曼妙,白纱过处,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冰肌雪肤隐约可见。她的周围像是萦绕着一团雪,纷纷扬扬,而她是一片静谧间唯一的鲜活,仙女一般。

她扯过房中大红的帷幕绕在身上,大红的颜色映衬着白,越发诱惑,这一刻,她化身为祸国妖姬,用尽全力施展蛊惑着。

雪芙挥舞着红绸,让它像是波浪般起伏荡漾,突然,用力一掷,红绸勾到了宇文昊天的脖颈之上。她旋转着,用红绸绕着腰身,一寸寸靠近他的怀里。

淅淅沥沥地声音响起,转瞬间,似乎有什么倾倒下来,一发不可收拾。窗棂噼啪作响,杂乱的脚步声沉重,行走间带着拍打水面的声音。

门被急急地推开,扑面而来一股寒气与潮意。琉璃公子的发髻凌乱,修竹一般儒雅的锦衣沾染着点点泥泞,他的神色惊慌又迫切,推开门的刹那却愕然而暴怒地睁圆了眼睛:“住手!”

雪芙的红绸缠绕在宇文昊天身上,在靠近他怀里的瞬间,却突然突然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利剑,就是宇文昊天贴身的那柄长软剑。在琉璃公子推开门的刹那,凌厉的剑花一闪,长剑已经穿过了宇文昊天的胸口。

除了剑柄在外,剑身穿插而过,他本就穿了一身的红衣裳,也不见血溢出来,薄薄的剑端,却又一颗朱砂般的嫣红,水滴般倾泻而下,亦如她眉间的一点朱砂:“雪儿,你可曾解恨!”他对她笑着,就如她今夜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直没有改变过。

“江山于我从来没有你眉间的一点朱砂艳丽……”她惊恐地后退,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不,不会的!她不会比他的江山重要!不会的……

二十二 殉情

雪芙握着剑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不知是谁在她心里撒下了天罗地网,她只觉得自己在劫难逃,心在扎满毒钉的天罗地网上挣扎,磨擦得整个网面鲜血淋漓,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如此真实,如此恐怖。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为何会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圣女,你做什么?”林晗推开愣怔的雪芙,暴喝出声,明明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就像是她当年遇见宇文昊天时的年龄。一瞬间,她在林晗的身上看到了他当年的影子。也难怪,他是昊天亲手教出来的琉璃公子。

宇文昊天却依然笑着,挪着身体一寸寸朝着她靠近……靠近……,他的身体已经很虚,余毒还未清除彻底,又被重重地刺了一剑,这一剑离他的心口不足半个指甲的距离。

冰冷的剑身碾压着他的肌肤,寒气入体,冻得五脏六腑都在结冰,宇文昊天的身体踉跄了一下,他挥挥手,挥开眼前的白雾,顽固的白点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眼前越来越模糊。

被强行撞开的门,空落落的,呼呼地灌着风。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竟然升起一轮火红的满月,照得波光淋漓的地面一片血色,潺潺流淌着,血流成河。谁能看到,其实,那不过是红月阑珊的倒影。

林晗忙着为宇文昊天止血,却被宇文昊天挥开了手,他知道,这样做只是徒劳而已。迎上雪芙剑的那一刻,他就没有闪躲,哪怕这一次会死。他怜惜地看着倒在地上无措的雪芙,感觉她像是一个举目无亲、无家可归的孩子。他靠近她,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剑柄的距离。

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好弄,好重,重得掩盖了他身上惯有的龙涎香。

宇文昊天闷哼一声,用力抽出了扎根在心侧的宝剑,血腥弥漫,他伏低身子,抚上她的脑袋,任凭血流出胸口的大洞:“我终于明白了……真好。”他喃喃的说着,让人不明所以。

血染江山的画,又怎敌她眉间的那粒朱砂。既然她要他死,将生命交到她手上又如何,他的命本来就是她救的!即使没有她救他,他想,他也甘心为他付出一切,在所不惜。若是为了她,江山赠与他人又如何!

只是,他还有一点留恋。这一次,他却不能带她一起走!

他伏低的身子突然变得无力,不期然的,突然轰然倒地,他太累了,一直一直在等着她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宇文昊天的头摔在雪芙的膝盖上,渐渐地阖上了眼睛,眼角却还是带着笑意。“宇文哥哥……”林晗在他倒地前扶住他,眼中是无尽的哀戚。

他突然对着雪芙嘶吼道:“这下你满意了吧,圣女,他如你所愿的,已经死了!”

“怎么?让流桑陌离出手刺了他一剑,谋划着毒杀了一次,堕掉了他的孩子,你的报复还没有使你心满意足吗?非得要亲自再来下一次毒,刺一剑,才能够解你的心头只恨。宇文哥哥做错了什么,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爱你!”

林晗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我已经警告你一次了!为何你还要这么做。”

接到宇文昊天禅让皇位的诏书之后,他惊诧莫名,依照宇文昊天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带着雪芙去隐居,他树敌太多,如果没有江山,没有军队,他要如何保护得了雪芙,所以,他绝对不会放弃皇位。拿着江山的武器,他刺伤了她,但是,没有了江山作为武器,他又怎么能百分百保障她的安全! 从前,是有人逼着他坐上那个位子。在皇宫之中,无权无势,就意味着输,就意味着把脑袋别在别人的肩上,随时都会没命。为了在这个缺少人情味的地方活着,就只能争权夺势。

等到做了皇帝,却发现还是被逼着,尤其身边有了她之后。只有江山一统,他们才是安全的。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是如何过来的,这几年,林晗可谓是历历在目。

为何两个人明明相爱,却要爱得如此辛苦。

宇文昊天竟然会一心求死!这是林晗始料未及的。他急急地赶过来,正好见到谢舸将军,说是皇上安排了圣旨下来,宇文昊天早就洞悉了流桑陌离的阴谋,早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照理说,他是断没有传位给他的必要的,他的心越来越不安,忍不住连夜骑马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

雪芙抚着他的发,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眼,直觉得他和当年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仙可妖,独特的气质。听到林晗的话,她突然一颤,从自己的世界中醒了过来。

“下毒?”她突然听到了这个关键的字眼,她只被林晗撞见过一次下毒,她虽然曾经动过两次这样的心思,却没有一次真正地下得去手。

林晗看着雪芙似乎云里雾里的错乱表情,眼中一闪,惊道:“难道说你没有在那晚面里面下毒?”

面?居然是面?这么说,她刺他一剑的前一刻,他是刚刚让太医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对于她的那一剑,他其实毫无招架之力。他的真气已经耗竭,等于武功全部被封锁了。就连毫无武功底子的寻常人都能够刺杀得了他,他却没有派人把自己保护起来。

雪芙打理宇文昊天头发的手一颤,心荡了下去……

他如果真的那么注重这个江山,为什么轻易地就让她得逞,刺了他一剑呢?她没想过要他死,她只是想要离开他。离开他是她最好的选择。她不必为了继续为爱他恨他而烦恼,他也能过少了她这个累赘,安心过自己的生活。

他们之间进水不犯河水,这样,再也不会有人逼她杀他。从今往后,他有他的锦绣江山,而她为求一个心安,也能安心度日。他们都会过得很好,也许……

却原来,还是错。

还没有等她想到办法混出宫,却又听说宇文昊天设下陷阱要让流桑陌离似无葬身之地。他又一次对着她的亲人出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于是她去而复返,却看见他悠然自得地沏茶、抚琴。

这一刻,她是恨他的,就像他当年杀光了流桑国皇亲国戚的时候一样。有多爱,就有多恨!恨驱使着她做出了追悔莫及的事情。

雪芙颤巍巍的手抚上宇文昊天的睫毛,他的睫毛很翘,却已经无力再看她一眼。泪水顿时决堤:“没有,我没有对你下毒,我没有……”她一遍遍说着,希望他还能够听得到。她怎么会对他下手,怎么忍心对他下的手!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是他那样对她那么好,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如此牵肠挂肚。眼角的泪痕就像是已经结冰,再也流不下什么液体。所有的感觉都朝着一个地方涌去,涨涨的,几乎挤爆了她整个心脏。

“姑娘芳名?”

“雪芙,记住,我叫做宇文昊天,是百葛国的四皇子,我要你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总有一天,我会登上至高的位置,和你一起登高望远,俯瞰天下繁华。”

“如果雪芙要我死,我把性命交予他又如何?”

……

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在心中、脑海中回放,所有的感觉好像都麻木了。

林晗高仰着头,他毕竟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宇文昊天陪着他一起生活多年,教习他诗书武功,给与他一个弟弟所有的一切,尽管他们毫无血缘,却只因为他是雪芙心中的弟弟,他便也把他当做弟弟。

这几年,他拜了世外的高人为师,一直在外学习医药,却连自己的亲人也救不了。他恼恨雪芙,却更恨自己的没用。要是他再争气一点,在独当一面一点,也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的。

雪芙任由宇文昊天的头枕在她的双腿间。他的双眼紧紧闭着,好像是睡着了。她不敢相信,前一刻,他就这么抛下了她。他不是一向很强大吗?他不是一向无所不能呢?为什么就这么死了?这就是他对她的报复吗?

“喂,昊天,你听见了没,我没有对你下毒,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不要我们的孩子,我爱他,我爱你,我不要你死……”她哭号着,只是这些他始终都听不见了吧?

他没有回答她?他再也不会回答她了?他死了……这样厉害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被她杀死了!

“呵呵呵……昊天,我这就来陪着你,永远!不需要顾忌江山,不需要顾忌国家,不需要顾忌亲人,只有你和我……”林晗刚听出一点异样,正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血花飞溅,她重新执起那把杀死了他的长软剑,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白的纱,红的衫,相互交互,他们的墨发交错,分不出谁是谁的!

一声闷响,锁魂镜倒在了案上,纤阿捧住胸口,不明的情绪在胸口翻滚,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奇怪,像是有人用了妖法,困住了她的心神,又像是别人用巫蛊偶狠狠地扎着写着她生辰八字的娃娃。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但是,看着宇文昊天,前世的夏侯渊竟然是这么结局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很不舒服。看了这么多的故事,前面的五世都是他的,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纤阿觉得,自己的胸口热热的,像是多出了什么原本没有的东西。它正在生根发芽,涨得她生疼。

浮华小兽跳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她知道,该是到人间去收流桑雪芙魂魄的时候了。她收拾了心情,强忍着不适,摇身一变,骑上浮华,向着雪芙蓉所在的方向前进。

这一次,她必须快一点,也许,还能在他去投胎之前,见上他一面。

一 江南

晌午,狂风暴雨忽然席卷了整个江南,纤细娟秀的江南淹没在肆虐的狂风大雨中,一片萧瑟。柔情万丈的杨柳折断了腰,随着泥泞的雨水,浪荡漂泊。国色天香的百花,愁容惨淡,被雨点打得七零八落,好不凄惨。

暴雨让天空变得一片灰暗,瓢泼的雨帘,像是没有尽头,寂寥而苍茫。

马蹄声由远及近,几乎淹没在大雨狂放的奏乐中,红尘中只剩下“哗哗哗”的水声。依稀的,昏天暗地的大雨中,放纵奔驰的骏马闯进了守卫的视线,马鬃已经全部湿透,一小股雨水正沿着马颈顺流而下,形成一股水柱。奔驰间,却让马鬃甩出狂放的意味,强壮的马蹄踏着,踏破泥泞,扬起湿润的尘土。

守卫提起了戒备,抬了抬头上的蓑笠,让视线变得更加的清明,在这府邸里休息的可不是寻常人,而是皇上御赐的钦差大臣,上惩皇亲国戚,下治贪官污吏,是这世道上为数不多的好官,守卫们自然是打心眼里拥戴的。

钦差途径江南,忽缝大雨突至,被大雨堵在了离城里稍远的城郊,不得已找了一户大臣的家中避雨。

这样的鬼天气,已经看不见有任何人在野外四处晃动,如今凭空出现一片骏马,也难怪守卫起了疑心。

骏马打了一个响鼻,在府门外停了下来,它拱了拱身上的什么东西,守卫这才看见,马背上居然有一个人。那人身材娇小,居然是个女子,看样子似乎被大雨淋着晕了过去,紧紧地挨着马背,动弹不得,就像是安在马背上的一个包袱,也难怪他没有看见。

“什么人?”守卫出声询问道,单手握在腰身上的刀鞘上,摸索着朝着那人靠近。

那姑娘一身劲装,像是个闯江湖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武功防身。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危险,刺杀钦差的也大有人在,防不慎防。守卫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子而放松了警惕。

马背上的人始终没有动。那马儿来回地在原地踏着步子,侧过脑袋,磨蹭着马上人的脑袋,到是一匹难得有灵性的骏马。

马背上的人动了动,终于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她想要抬起头,却犹做不到,一个动作,却首先从马背上甩了下来,倒在泥泞的中,溅了一身一脸的泥水,尽管这样,守卫眼中的惊艳却怎么也挡不住。这妙龄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绝色。

女子没有立即起身,奄奄一息地看着他,她的眼神让守卫不忍,心中的戒备不觉间放下了不少,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濒临死亡,却心愿未了的眼神,何其的不甘与急切:“官爷,奴家有冤情为名……要找钦差告御状……”

……

眼看着女子被人抬了进去,一小斯正要上前来牵马,却忽然一声长长的马斯,骏马的前蹄向上跃起,避开小斯的碰触,转而重新冲进了雨帘,驰骋而去,像是一个完成任务的护花使者……

雨帘的尽头,一个月白衣衫的公子打着一把油纸伞,悠闲地凝望着天空,听见背后的声响,也不回头,一抹笑意首先越上了他的嘴角:“送到钦差手上了?”竟然是对着那匹骏马讲话。

那马嗤之以鼻,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清秀的佳人,看着眼前的公子一身清爽,撅嘴道:“哼,那是自然。”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忍不住有点哀戚。

“你不必伤怀,这是天命,我们已经尽了人事了。”公子撑起伞,糟糕的天气丝毫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更加的出尘不染,就像那些雨点都自惭形秽地不敢往他的身上撞似得。

话虽然这么说,这些道理她何尝不知。虽然仙龄尚幼,也忘记了自己在人世间经历的人情世故,但是,毕竟和他们相处过了啊。纤阿心里想着,还是忍不住有点难过。

她忍不住扭曲了丽容,暗地里拌了一个鬼脸,腹诽道:“谁像你这只狐狸,铁石心肠,居然叫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变成一匹马,驮着钱半城过去,虽然她是个神仙,有法力……虽然他的仙级高了她,使唤她也在情理之中……”瞥了一眼他上翘的唇,弧度似乎越来越大了,纤阿心里有鬼地越说越小声。

好吧,谁让她马虎,丢了要命的锁魂镜呢,谁让命苦,偏偏遇到了来人间游历的他老人家呢?

这事情说来话长,话说那日,她骑着浮华小兽来人间收魂魄。这次,她见到了宇文昊天和流桑雪芙两个人的魂魄,正往阎王管辖的地界走去投胎。

可是,锁魂镜看上的魂向来不在轮回的簿子内,她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收了雪芙的魂魄,滋养了镜子,心里却还是异常的不舒服。

正在她暗自揣摩神仙会不会生病的问题时,她再次见到了宇文昊天,也便是那个让他疑惑的人。照例的,她还是问了他:“若是有来生,你想要做什么?”

他回答说:“什么都好,只要不出身在皇亲权贵人家。”一次次的投胎,一次次地与爱人生离死别,她看得出来,他累了……

每一次死去,他就记起来所有,记起了每一世,重重的叠加,就像是枷锁,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和他分别的时候,她明显有些失魂,以至于什么时候丢的锁魂镜都不甚清楚。正着急,就好巧不巧的撞上了这位大神。

镜子丢了可是大事,比天庭少了她这个小仙还要大的事情,一想到回去交不了差,万一被人知道她弄丢了神器,岂不是大罪。越想,纤阿就害怕地要死。

没有办法,她只好厚着脸皮向大神求救,自上次沐浴事件过后,大神似乎还记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卖了他一个面子,给了她一个建议。

锁魂镜里的故事,只有她可以看见,寻常人看来也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先下刚刚收了魂,等到下一个故事,人间也要经历百年,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地找找,百年间,天上也不过几月,说不定一时三刻就找到了呢?

她寻思着,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做了。大神说,他在人间也会呆上一段时间,若是有事也会帮衬着她一些,她千恩万谢地说了一堆好话,就这么傻乎乎地跟着他了,现在想来,他只是觉得出门在外,少了一个小厮伺候而已!哎,纤阿追悔莫及。

在人间晃荡了几个月,纤阿机缘巧合地认识了一些人,却没有想到其中竟然也有他,夏侯渊的转世,他竟然这么早就又再世为人。可是,时间明明还没有过去啊,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岔子?

她借机接近了钱半城和钴夕照,也跟着他们经历了种种。她知道钴夕照就是宇文昊天的转世。

她认识钱半城和钴夕照也是在一个雨天,但是那天的雨下得并没有今天这么大,是淅淅沥沥的,像烟雾一般的雨丝。

江南是一个多雨的地方,隔三岔五的会下雨。所下的雨,却也秀气的很,莎莎的,格外的缠绵和诗意。

小巷子里,有个茶楼,有人拉着胡琴,咿咿呀呀地,身旁是一个卖唱的小丫头,刚刚及鬓,嗓子倒是一把好嗓子,软软糯糯的,极其好听:“月近黄昏照寒鸦,断肠人青衣瘦马何处牵挂。新船嫩藕芽渔网满落霞,清歌越几户人家,黄雀跃枝桠,佳人阁上咿呀。她正对霞光理着云发。忽见她眼波转身红了脸颊,小船悠悠,荡过谁的心呀,岸边芍药正开花……”

婉约的调调,也算是水乡的特色,不少茶客摇着头,闭着眼睛正听得尽兴,却忽听“轰隆”一声响,像是桌子被撂翻的声音,小二“蹬蹬蹬”地跑下楼,在楼梯口张望,却看见一伙人横冲直撞地就上来了。

楼下的伙计都看见了那伙人,却都装作没有看见,任凭那些人作为。小二的头一缩,今天的生意怕是好不了了。

这伙人可不好惹,那是江南出了名的地痞流氓,挨家挨户收保护费的。打家劫舍、拦路抢劫、调戏民女的事情也没少做过,各个吃喝嫖赌抢,五毒俱全。

百姓对这伙害虫可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有谁把他们给全灭了,要真实这样,江南也就干净了。

但是他们能做的只有忍气吞声。那些地痞倒是小,为首的那个锦衣公子,可却是大有来头,本乡的人谁人不知啊,那可是侯爷家的公子,人称九少爷,地痞阿三们叫他九爷,出了名的顽固无赖,不学无术。

侯爷是什么人,那就是天高皇帝远的江南里的皇帝,一手遮天,敢惹他们,又不是不想活了。

过往,在世人的眼中,坏人就应该长了一副尖嘴猴腮、肚满肠肥的模样,上天却如此不公,愣是给他张了一张俊美的脸,也难怪,老爹当侯爷,妻妾成群,各个如花似玉,生出个这么徒有其表的,也不足为奇,一副好皮囊吧了!

九爷摇了一把扇子上楼,双眼一瞥,皱眉看向靠窗位置上的客人,猛地合上扇子在手上一敲,单手一挥,后面立刻有人上前揪住呆愣的食客,撂倒了桌子,摔了碗盆,胖揍了对方一顿,直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地哀求才罢休。顿时,瓜子、坚果的撒了一地。

“继续……继续……”阿三眯着细小的眼,色咪咪地看着唱曲的丫头,双手搓着,吆五喝六道,“小二滚哪里去了?还不给爷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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