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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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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霍传星在旁还嘀咕了一句:“匆匆忙忙地往寰华殿里钻,他这是要干什么?”
正当穆逢山为难之际,一道遁光由远疾速而来,来人是位元婴,到了赤轮峰附近感觉到这边有人,一个瞬息移动,已经收了飞行法宝落在人群之中。
“季前辈!石师弟!”来人满面焦虑之色,正是梅杞。
梅杞突然在赤轮峰看到季有云,不由有些诧异,但他没有深思,昨天夜里可把他折腾得够呛,追着齐秀宁和那魔修的踪迹走不多远,便频频遇见怪事。
梅杞知道自己是被魔修盯上了,盯他的人忌惮他修为了得,只得以不入流的手段纠缠,梅杞虽然不惧,却也烦不胜烦,直到片刻之前那没有露面的对手才知难而退。
眼见已经到了丹崖宗附近,梅杞索性来知会石清响一声。
“师兄不是去丹凤了么,怎么去而复返,齐师妹呢?”石清响明知故问。
梅杞一听他问齐秀宁,忍不住露出怒容:“石师弟,你大约还不知道,那丫头竟与魔修还有着勾结。我们都被她骗了。”
说了这话,他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念,转向季有云:“前辈突然现身。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吗?”
齐秀宁与魔修勾结,旁人会被她蒙蔽。季有云身怀异术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当时破开天幕迎回齐秀宁和石清响,可是季有云施术看过之后亲口说齐秀宁没有问题,可以信任的。
此时季有云人已经进入了寰华后殿,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他听着梅杞问话,脚下顿了顿:“齐秀宁?魔修?不可能。你稍安勿躁,等我处理了这边的事。再听你详说,魔修在哪里,待我去会一会。”
梅杞满心疑惑,不由地向石清响望去。这一看梅杞又有些泄气,石师弟的脸色太吓人了,想彼此使个眼色交换一下意见都做不到啊。
穆逢山听到这里心中微动,当下便同英麒道:“看来是人家的家务事,先回避了吧。等回头再打招呼。”
不提丹崖宗的人识趣退走,单说季有云,连番受阻已叫他很是不耐,不管梅杞再说什么,他都决定先进殿去收取了上古灵泉再说。难得戴明池不在,不必发生直接冲突,回头等他知道上古灵泉被自己收取的时候木已成舟,就算不高兴,还能翻脸不成?再说那时候就算翻脸自己也未必怕他。
寰华后殿的入口距离泉眼所在丹房还有一段距离,季有云还未等转过弯去,便听着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恐惧和不可置信。
跟着脚步声杂乱,有人在快速奔跑。
这时候,这种反应,自然是元必简尸体的惨状被人发现。
果然有两个人自一旁元必简的洞府内慌慌张张狂奔而出,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元长老遇害。”“师叔,元师叔祖出事了!”正是米时献和窦东阳。
齐天宝师徒死在无尽海,元必简代替他坐镇赤轮峰,马、宁两个徒弟整日呆在寰华后殿不出来,米时献一时没能巴结上,梅杞和齐秀宁到来他也没敢靠前,不过他和窦东阳相处得很好,窦东阳有什么事,常常结他的伴。
今天便是如此。
两人这一嚷嚷,登时便引得赤轮峰上一阵骚乱。
梅杞闻声大骇,第一个反应便是不信:“不可能!元长老好端端的,谁有本事害他?”
可看米时献和窦东阳俱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又不由得他不信,再说闹成这样,不但是元必简,便是寰华殿里的马语堂和宁醉也都悄无声息,这,梅杞放开神识,直入元必简的洞府。
洞府主人已死,禁制自动解除,他的神识毫无阻碍地看到了一切,顿时打了个寒颤,傻呆呆望向石清响:“石师弟,这可怎么办……?”
石清响当即回他:“师兄,需得赶紧通知师父。”
梅杞正六神无主,一听石清响这话忙不迭道:“对,赶紧通知师父,我立刻发传讯符给他老人家。”
寰华殿内的季有云听到这一切微一挑眉,戴明池此时应该恰在冲击化神中期的关键时候,他的徒弟以元必简的死讯去打扰他简直再好不过。
他不再理会殿外的嘈杂,神识微扫,猛然间怔住。
刚才这么多人和事纷纷扰扰,再加上元必简的死,季有云竟然到这时候才发觉寰华殿中缺了点什么,那道令他一直惦记的上古灵泉赫然消失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季有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神识所感。
他快步抢到了丹房门口,两个符图宗弟子死在外边,这没什么,早在他的预计之中,季有云疾掐法诀,只消片刻,一道青光自泉眼内飞出,落到他的手掌中,渐渐幻化成形。
这是一座玲珑宝塔,青气缭绕,自外边看一共是十三层,可在那看不到的宝塔内部,道路却曲曲折折,岔路横生,新路在不停生成,旧的道路渐渐消失,循环往复,若有元婴迷失在其中,永远也找不到出口。
这是他的法宝“捉婴塔”。
先前季有云正是感觉到“捉婴塔”被触发,意识到有元婴进入其中,才立刻动身赶来丹崖宗,可此时“捉婴塔”运转依旧,里面却没有元婴的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季有云一时面色阴沉,呆立在了干涸的泉眼旁。
少顷,他慢慢地环顾四周,丹房里异常干燥,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施展“求根溯源”,看来收取了灵泉的人很是仔细小心,连这点会留下破绽的地方都考虑到了。
“捉婴塔”还在运转,而里面的元婴却消失不见,这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及时发现了“捉婴塔”的秘密,为了不将线索留给自己,他将那元婴留在外边的身体毁掉了。
这到是一个少见的狠角色!虽然还不知道对手是谁,但只冲这狠辣果决的手段,便是季有云也不由生出一丝佩服来。
明知道发现线索的可能性不大,季有云还是站在丹房中间闭上了眼睛,全力放开神识,在赤轮峰进行了一番仔细搜索。
果不其然,这整座山上丹崖宗的修士们也好,符图宗那几人也罢,诸人的洞府,林间石后,他逐一搜罢,并没有发现半点异常。
季有云没有气馁,他睁开眼睛,将目光落到了“捉婴塔”上。
他抬手将“捉婴塔”祭出,“嗡”,那塔飞至半空,原地疾速旋转。
季有云接连几道法诀打在塔上,塔上的禁制被打开,一只“流水知音”应声自其中飞了出来,季有云伸手接住,凝神细看。
这是成对的联络法器,这只被下到地底的元婴带入塔中,那另一只自然便留在了地面上,应该便是那人认出了“捉婴塔”,及时毁掉了同伴的身体,收走了上古灵泉。
季有云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将“流水知音”死死握住,向内输入了真元。
但紧接着,季有云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他感觉到了一股法力的波动,就在附近,在这寰华殿中。
他快步出了丹房,弯腰在马语堂的尸体旁捡起了一个小小的手镯,另一半“流水知音”找到了,竟然就被人丢在了丹房门口。
季有云很有一种想将这法器捏碎的冲动。
被丢弃的“流水知音”上自然不会有任何线索,不过“捉婴塔”里的这一只,季有云摊开手掌,他的掌心是湿的,这不是汗,而是“流水知音”上带的水渍。
季有云凑近了看,这不是上古灵泉的水,他想不通这被带入“捉婴塔”的法器上为什么沾到了水,不过,这到正好方便了自己。
季有云一道法诀打在掌心,闭目良久,方才漠然道:“闫长青么?我到是小瞧了晚潮峰。”
既然知道了进入“捉婴塔”的人是闫长青,那么上古灵泉的下落他自然要到晚潮峰上去找,晚潮峰孙幼公一脉剩下的修士已经不多,元婴更是只有霍传星一个,有《大难经》在,顺藤摸瓜,他就不信找不到上古灵泉的下落。
季有云突然想起刚才离远看了一眼,跟在穆逢山身边的那人好像便是霍传星。
他当即收起“捉婴塔”,转身往殿外而去。
此时殿门口人影晃动,又有两人进了寰华后殿,却是梅杞和石清响。
石清响同季有云走了个迎面,阴沉着声音问道:“季前辈,您在这里做了什么?”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审问
石清响的这个态度,叫季有云诧异了一下。
紧跟着梅杞的话更加直白:“我师父顷刻即到,前辈有什么话,还是和他老人家当面讲清楚吧。”
季有云脸色一沉:“你们两个小子胡乱猜疑什么,我进来之前,灵泉已经失踪。还不赶紧去寻找,顺便好好查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杀害了元长老,都矗在这里做什么?”
梅杞闻言悄悄望了石清响一眼。
石清响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挡着季有云的去路动也未动。
依石清响的身体状态,季有云一个指头就能将他点倒,可此时季有云没能收取上古灵泉反惹了一身骚,不得不顾忌戴明池的想法。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我适才在此施法,找到了些许线索,盗取了灵泉的人和晚潮峰修士有莫大关系,你们两个若是不放心,可以跟着我一起去向霍传星盘问。”
石清响这才点了点头:“既是这样,那前辈不如稍等片刻,等我师父来了,再一同盘问霍传星不迟。”
季有云被戴明池这两个弟子整得既厌烦又憋闷,怒道:“有何疑问叫你师父来同我说!再纠缠下去灵泉被人炼化,我与你师父二十年的安排岂不成空?”
说罢他不再理会石清响和梅杞,袍袖一挥,一股真元喷涌而出,将挡着去路的两人横扫出去。
季有云这还是顾忌石清响那好似见风便倒的身体,对他稍稍手下留情,扫向梅杞的全未留手,俨然动了真火。
梅杞这个元婴初期虽表面上同季有云修为只差了两阶,但季有云修的是《大难经》,真实实力不弱于任何一个元婴圆满,梅杞哪里是他的对手。当即被全面压制,往旁踉跄几步,“扑通”撞在墙上。震得墙壁都颤了颤。
一旁的石清响受季有云这一推,直接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梅杞闻着这刺鼻的血腥气。再看师弟面无人色,晃了晃一声不吭径自仆倒,不由大骇,上前将石清响护住,厉声喝道:“季先生,你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梅杞是真有这等担心,如此质问季有云到是其次。他真正的目的是赶紧将殿外的人都喊进来,以打消季有云这狠毒的念头,故而这一嗓子喊得实在是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季有云几乎要气乐了。沉声道:“他病情发作了,还不快扶了出去,找英麒给他治治。”
梅杞手忙脚乱将石清响抱起来,调头往寰华殿外冲去,不过几步。前面被人挡住了去路,梅杞抬头一望,登时仿佛有了主心骨,叫道:“师父,您老人家可是来了。”
戴明池脸黑如墨出现在了寰华殿门口。身上的气息有些凌乱,但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很显然,他此次闭关冲击化神中期以失败而告终。
他瞥了一眼梅杞,目光落到季有云身上,道:“怎么回事?灵泉呢?”
季有云苦笑:“我来晚一步,灵泉已被人提早收走了。”
“元必简呢?何人杀了他?”戴明池口气森然,很难说他这是在怀疑季有云,还是因为季有云素来无所不知故而才有此一问。
任谁都感觉到戴明池身上的暴戾之气已达到了暴发的边缘,似是下一刻狂风骤雨便要降临在这寰华殿。
“盗取灵泉的人同丹崖宗水修有所勾结,杀害元长老的必然也是他们一伙。具体是谁,待我盘问过晚潮峰的霍传星自然便清楚了。”
季有云深知此时的戴明池心情极度恶劣,自己犯不着招惹他,是以赶紧将矛头指向丹崖宗,给戴明池找了个撒气的地方。
戴明池“哼”了一声,这才向梅杞道:“你师弟这是怎么了?”
梅杞欲言又止,师父正在气头上,他虽然很是怀疑眼前这一切都是季有云从中捣鬼,但毕竟事关重大,没有凭据不敢胡言乱语。
最终梅杞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等过后无人时再去向师父好好告季有云一状,道:“石师弟病情突然加重,刚才吐了一大口血就摔倒了。”
石清响的头轻轻活动了一下,向戴明池努力转过脸来,虚弱地叫道:“师父!”
戴明池未应,挥了下手示意梅杞带石清响出去。
石清响开口道:“我和师兄适才赶来寰华殿,正看到季前辈施法,自泉眼里摄走了什么东西。”
戴明池皱眉,问道:“什么东西?”
梅杞连忙补充道:“回师父,是个宝塔模样的法宝,我亲眼见着季先生收起来了。”其实梅杞并没有见到“捉婴塔”自泉眼里飞出来的一幕,不过既然石清响如此说,他只道是自己看漏了,并未多想。
戴明池二话不说望向季有云:“有云,是件什么法宝,可肯给我瞧瞧么?”
季有云沉默了片刻,展颜一笑,大大方方道:“这有什么不肯,不过是个‘捉婴塔’罢了。当年我以《大难经》算过,感觉宗主派人如此看着灵泉还是不大保险,担心有失,才把‘捉婴塔’丢在了泉眼里。方才正是感觉有元婴撞进‘捉婴塔’,才匆匆赶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他将“捉婴塔”祭到空中,给戴明池过目,又道:“关在这塔里的元婴已死,灵泉被盗,不过我已查明进塔的元婴乃是丹崖宗的闫长青,故而才说要赶紧去找了霍传星来详细查问。”
季有云自忖虽然自己背着戴明池布置了“捉婴塔”,但现在他也未能占到便宜,戴明池顶多心里不舒服,并不会同他翻脸。
如他所料,戴明池虽然脸色难看了些,却没有发作,而是淡淡地道:“既然这样,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元长老的死因。”转向梅杞,吩咐他道:“去把你师弟交给英麒医治,叫穆逢山立刻带着霍传星到元长老的洞府见我。”
梅杞慌忙领命,出去传话。
这一会儿的工夫,元必简殒落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丹崖宗,这与之前齐天宝的死不同,他就是死在了赤轮峰,且不知谁人下的毒手。
穆逢山正自惴惴不安,听到梅杞传话,恰好霍传星便在身边,连忙招呼了霍传星同行。
霍传星神色微变,向穆逢山传音道:“宗主,我听说他们要强加我和闫师弟勾结魔修的罪名,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啊。”
他这一上午没少向穆逢山服软示好,穆逢山刚刚盼到宗门水修归心,也舍不得失去一大助力,道:“放心,我自会帮你们做证。”
元必简的洞府遍地血污,血早就干透,元必简胸前开了个大洞,双目圆睁,连人带椅歪倒在那一大片干涸的黑色血迹上。
“是个高手,既是偷袭,又是在正面斗法中三两下取胜。”季有云断言。
戴明池皱眉,季有云这话任谁都判断得出,跟没说一样,不过,“能杀死元长老的人……”还是这么轻易便得了手,加之元必简遇袭连从椅子上站起的工夫都没有,凶手俨然是个他提前毫无防范的人,会是谁?
“对方几个人?”
“不好说。一个的可能性大些。”
戴明池闻言瞟了季有云一眼。
此时穆逢山领着霍传星进来,二人见到元必简的死状都不由微微变色。
戴明池开口道:“穆宗主来得正好,有云已然查明,元长老的死同贵宗晚潮峰水修有着莫大关系,故而请你带霍峰主来一问究竟,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穆逢山吃了一惊,他虽有准备,可没想到要扣在霍传星头上的竟是这么大一顶帽子,当即讷讷地道:“怎么可能,传星这一上午都同我在谈事情,再说晚潮峰只有他和闫长青两个元婴,闫长青刚刚结婴,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未必是元长老的对手。”
季有云道:“穆宗主大约还不知道闫长青已经自食恶果,死于非命了吧。至于霍峰主是否参与,要查问明白也容易得很!”
“闫长青死了?”穆逢山惊呼失声。
可他再是惊骇也不如霍传星的反应剧烈,霍传星脸上顿失血色,张了张嘴,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这不可能……”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护宗大阵迟迟未能打开他已意识到不妙,只是没想到竟会从季有云嘴里听到师弟的噩耗。
师弟刚刚结婴,当真遭遇不测了么?
一时间霍传星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个贼人剥皮剔骨,他想就此拼了,可玉碎也是需要勇气的,他从来就不是个刚烈的人,拼命的念头只是一转便冷静下来,打探道:“闫师弟怎么死的,他的尸体现在何处?”
季有云冷笑道:“他的尸体自然是被同伴毁掉了。霍峰主果真什么也不知道么?”他往霍传星身前走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证明清白也很简单,叫季某施以法术,看一下就是。”
霍传星脸色微变,季有云的秘术他曾领教过,今日若要留得命在,不管想什么办法,绝不能叫他把手放到自己头顶上来。
便在此时,洞府外边一个声音响起:“穆宗主可在?闫长青求见。”
☆、第二百六十六章 季先生,你是在同本宗主开玩笑么?
“穆宗主可在?闫长青求见。”
随着这声音响起,洞府里蓦然一静。
一时不管修为高下,所有人下意识都是一个举动:放出神识,抢先看看外边这自称闫长青的是不是真人。
停了一停,霍传星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道:“宗主,闫师弟在喊你。”
“啊?哦!”穆逢山好似突然自梦中惊醒,他诧异地望了一眼季有云,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叫他进来!”戴明池沉声道。
是不是他人易容假扮的闫长青,他一眼便认得出来,人是闫长青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自然是季有云,戴明池脸色阴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望向季有云:“季先生,你是在同本宗主开玩笑么?”
季有云狠狠吃了一惊,见到闫长青最意外的就是他了,以致他一时连应付戴明池的诘问都没能顾上。
法术不会出错,可闫长青好端端的就站在洞府外边,季有云挖空心思想不出究竟,只想找人问问这闫长青莫不是还有个结了婴的孪生兄弟?
穆逢山可不是开口召唤,他直接出去把闫长青领了进来,霍传星也得以满心激动地跟着走了一遭。
他这些微失态落到诸人眼中到不足以惹人怀疑,实是任谁听到一个季有云宣布已死的人活蹦乱跳现身,都会急着去亲眼确定一下,更何况这还是与他有着莫大关系的同门师弟。
闫长青穿了一件普通的道袍,面色如常,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静静站在洞府门口,气势端凝,如一杆笔直的长枪。
穆逢山心中微动,结了婴之后的闫长青锋芒不似从前那样外露,似乎在修为上有了很大感悟,难道说他都到这般年纪了。还有机缘更上一层楼?
那也要先过了眼前季有云这一关再说。
穆逢山难得露出笑模样,关心道:“长青来得正好,你没事吧?”
闫长青一改往日冷淡,微微弯了下腰以示尊重:“多谢宗主关心。”又向霍传星施礼:“师兄,你果然同宗主在一起。”
霍传星还未缓过劲儿来,他惦着先前大伙儿商定那行动不知结果如何,却不敢表露出来,道:“你不是正闭关么,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闫长青一哂,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有人不想叫我安安稳稳巩固境界。甚至不容我活着走出堆雪崖。我侥幸逃了出来。向宗主和师兄求救来了。”
穆逢山知道戴明池在洞府里面听得清清楚楚,苦笑了一下,道:“进去说吧。”带着师兄弟二人回到了洞府中。
一时不管戴明池还是季有云,都把眼睛盯在最后进来的闫长青身上。
闫长青进门先注意到元必简恐怖的死状。眸光微闪,目露愕然,看得出他对元必简的死很是惊讶,再跟着见到一旁站着的戴、季二人,脚下滞了滞,脸上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戴明池先道:“你来得正好,之前我们大家正说到你,季先生怀疑我宗元长老的死与你有关,你可有什么说的?”
这话说得颇重。语气也不善,听得穆逢山和霍传星心里都沉了沉。
只有季有云自这话中听出了别的意味,闫长青的出现令戴明池开始怀疑他之前说的每一句话,而到了戴明池这等地位,已经懒得再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见先前还叫一声“有云”,自从闫长青活着蹦出来,他那里再提到自己都是不冷不热的“季先生”。
这令季有云微微有些警醒,戴明池忌惮自己么?显然并不,他只是因为蜃景神殿,因为《大难经》有求于自己罢了,眼下灵泉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反目成仇都有可能。
闫长青听到戴明池问话,脸上闪过一抹怒急的赤色,连手掌都紧攥成拳,沉声辩解:“闫某不过刚刚结婴,连境界都未稳,难道便有本事杀死一个元婴后期?到是我方才在堆雪崖住处遭人暗算,险些将命丢了,这分明是有人针对闫某设下的圈套陷阱。”
季有云冷笑一声:“这事真是蹊跷,你当如此我便找不到真相了么?”
他转向戴明池,语气慎重:“戴宗主,请让我对他施展《大难经》,到底怎么回事,呆会儿有云必能给宗主一个解释。”
闫长青对季有云这话反应极为激烈,还未等戴明池表态,他便向后退开两步,面现决绝:“你说你的秘术能看到过去未来,谁又能证明不是在胡说八道!看来你自己也不记得了,二十年前凌宗主还活着的时候,你曾拿那秘术看遍了晚潮峰上所有的元婴金丹,当时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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