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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前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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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又摇摇头。「没有啊,他带我去店里买ㄋㄟㄋㄟ,问我知不知道我喝什么ㄋㄟㄋㄟ,妈咪,我很棒喔,我一看到跟家里一样罐子的ㄋㄟㄋㄟ就知道了,很棒吧妈咪?」
骆向晚一把将他给抱紧,点点头,再点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是啊,我的央央最棒了!超级无敌棒!」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绑匪是个很疼孩子的人吗?竟然绑了孩子还可以气定神闲的带小孩去玩,上商店买奶粉?这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可是,她却又是如此的感到庆幸,庆幸对方没有对央央施暴,没有在他身上造成任何阴影……
骆向晚正想著要找时间问公公事情的经过,却听见央央兴奋的比手画脚著──「爸爸也这么说。」聂央骄傲又得意的笑了。「说央央很棒!超级无敌棒喔!」
骆向晚的身子一僵,将他拉到面前来瞅著。「央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爸爸?」
「就爸爸呀,啊,他说他的名字叫聂焰,好酷喔!跟央央一样酷耶。」聂央边说边笑,开始显得有点兴奋起来。「爸爸好高喔,像巨人一样,爸爸说他开了一间很大的农场,养了好多牛牛跟羊羊,要央央以后跟他住……」
「不可以!」她有些严厉的打断他,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妈咪……」央央被吓一跳,张大著眼幽幽的看著她。
「对不起,妈咪不是故意对你兇。」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就怕自己再说出把央央吓坏的话来。「可是,妈咪不能让央央离开妈咪,绝对不允许!」
「妈咪……可是我要爸爸……」小小可爱的嘴微扁著,泫然欲泣的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她的心一酸,却不得不硬起心肠。
「央央!你不要妈咪了吗?你是不是不要妈咪了?」她好怕,紧紧抱住央央软软的身子。
她的心肝宝贝!怎么一见到聂焰就马上变得不同了呢?
不行!这不可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是多么辛苦才生下他的?她是多么辛苦才一个人把他养大的?她怎么可能容许任何人把她的宝贝抢走?
可是……她真的阻止得了吗?可以吗?她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
「妈咪不哭,乖乖,妈咪不哭,央央秀秀……央央爱妈咪,央央要妈咪啊,不要哭啦……这样很丑耶。」他被妈咪抱得好痛,不过没关系,他喜欢妈咪这样抱著他,而且妈咪在哭哭,很伤心,他得让她「依靠」才行。
妈咪常说,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依靠」,现在央央还小必须「依靠」妈咪,以后央央长大了,妈咪就要「依靠」他了。虽然他不知道「依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意思,所以他当然要做到。
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看著这一切的聂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静静的退了开去,将房门轻掩,下楼拐到吧檯前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折腾了整整一天,真的把他累坏了,担透了心,伤透了神,幸好聂家财大势大,足以动员纽约的所有警力,才可以在歹徒来电后的一天内让这件绑架案落幕。
当时骆向晚接到聂央的电话之后突然晕了过去,他亲自出马带著一亿美金的现金到达歹徒指示的地点,怪的是,钱都还没交出来,警方就通知已经在一间五星级饭店里发现聂央的踪影,还把他护送回聂宅……
这一切都诡异得紧,因为事情解决得太容易。
警方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们继续侦办,绝对会将歹徒绳之以法,并会加强聂宅的安全巡逻,发现有任何可疑人物便会随时盘查,请他们放心。
但他还是很难放心,因为对方知道聂央是他儿子一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连他都不知道的事还有谁会那么清楚?竟然一开口就要一亿美金?别说骆向晚筹不出来了,要他一夜之间把这么多现金给凑齐,他也不见得办得到,除非是……聂元珍。
「我的媳妇醒了吗?儿子?」聂元珍一见聂焰下楼来,摘下看报的老花眼镜,有点不自在的看著他。
「嗯。」喝了一口酒,喉头辣辣的烧著,聂焰瞥了聂元珍一眼,总觉得这老头在整个过程中实在是过分的冷静。「警方办事真的牢靠吗?是不是应该动员我们的人?」
聂氏虽已淡出黑道,但在黑道的势力依然无远弗届,假如对方真是黑道中人,他们绝对可以比警方早一步查缉到歹徒。
「放心,我已经让聂宣去查了。」
「那就好,尽早把那傢伙揪出来,我要把他大卸八块。」聂焰轻描淡写,言词却十分暴力。
这就是他聂元珍的儿子!就算唸到硕士,长得高大伟岸挺拔又迷人,但却难掩他骨子里天生的霸气呵。说霸气是好听啦,说野蛮还贴近一点。
聂元珍轻咳了一声,把老花眼镜重新给戴上,正想继续看报,就听到有人在旁边凉凉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知道聂央的存在?在我要跟向晚离婚前,还是离婚后?我要听实话。」
聂元珍的手顿了一下,神色不改。「如果我早知道向晚已经怀孕了,你说我会允许你离婚吗?」
「你当时的确非常的反对,还把我赶出家门,你忘了?」
「如果我当时知道是这样的状况,我会把你绑在家里,不会让你踏出家门半步,除非你打消离婚的念头……」说著,不由深深的嘆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会允许聂家的孙子在外头受苦?要不是我的生命已经差不多要走向尽头,要不是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依然未婚,想必是对向晚还念念不忘,我也不会试著派人去找她,还发现我竟然多了一个孙子……」
一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有多么的震惊呵,他只不过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见到向晚和聂焰復合,看著儿子得到幸福再离开,没想到却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
骆向晚是单亲家庭,母亲早在她三岁便因癌症过世,父亲在她十四岁那年再娶,带著她定居加拿大。高中毕业后,她一个人到美国求学,和聂焰在哈佛大学的校园里相识,一个是刚考上研究所的硕上班高材生,一个是刚上大一外文系的系花学妹,不期然的相遇却让他们相互吸引,交往三、四年后便走入结婚礼堂。
当时,骆向晚刚毕业,而聂焰刚进入聂氏财团工作两年,很多东西要学习,还得准备财团接班,所以忙得团团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这对夫妻才结婚不到一年便渐行渐远,最后搞到离婚收场的地步。
离婚时,两个人都没对他这个老头子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坚持要离婚,而他为了逼儿子说出离婚的真正理由还以赶他出家门威胁,没想到儿子根本不甩他,直接行李一拿就离家出走了。
啧,这一走整整五年,狠心的连家门都没踏进来一步。
「你刚刚说什么?」聂焰玻鹧郏燮げ话驳奶
什么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老头子看起来虽然比五年前苍老了许多,但除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这样的理由,难道他妈的没别的原因?
在沉思中的聂元珍有点怔愣的抬眼,被儿子这样一喝,老魂差点都飞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好像说了很多耶,但应该没有把不该说的也说溜嘴了吧?
「你问的是哪一句?」小心翼翼的探问著,深怕事迹败露而坏了大事。
「还有哪一句?你说你的生命已经差不多要走向尽头,不会是骗我回来而想出来的燸台词吧?」无论是什么,都比老头子真的不久人世来得好。聂焰深邃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望住他,凝起的眉峰像座陡山,霸气而带些不耐。
聂元珍听他提起自己的病,反倒松了一口气。
想骗他回来是真,但却不是用他将死之身来骗……
想著,聂元珍苍老的容颜露出了一抹安然的笑意。「知道自己有多不孝了吧?这么多年了都不回来看老爹一眼,等哪一天你想看也看不到了,这就是人生。」
然后,这傻小子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虽然死后还可以让人惦记在心上是一件挺好的事,可他是他儿子,他捨不得他因为他而受一辈子自责的苦,他希望他幸福。
所以,是时候了……
就算他的做法有点对不起某人……
「你究竟生什么病?」
「癌症末期,一肚子的器官全给癌细胞佔据了。好像是大肠癌扩散到胃,再到肾和肝……刚开始不痛不痒的,发现肚子不舒服时已经有点晚了。」聂元珍淡淡说道,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自然。
聂焰皱起眉。「我妈知道吗?」
「不要跟她说,我有晓柔陪在身边就够了,没道理年轻时让你妈为我吃尽了苦头,到死时还得央她陪著我。现在她正云游四海,过她这辈子真正想过而且快乐的生活,不必让她为我担心,最多我死了之后再跟她说一声就行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做治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凭我们聂家的财势不可能救不了你的命。」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仰头把杯中的酒给饮尽,又替自己倒了一杯。
「聂焰,我根本不怕死,我很高兴上帝给了我这么多时间可以安排所有的事,我已经比预期的多活了好几年,也许我真的还可以再活个五、六年也不一定,你不要担心。」
「谁在担心了?」
聂元珍呵呵直笑。「不说我了,你怎么样?突然知道自己当了爸爸的感觉如何?聂央是个很棒的儿子吧?聪明可爱又贴心,比你小时候嘴巴甜多了。人家说父子连心一点也没错,他一看见你就喊爸爸,害我在旁边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向晚真会教,把孩子教得很好,我怎么看向晚都是个好女人,儿子啊,你既然还爱著她,就应该趁这个机会多加把劲把她给追回来──」
「谁说我还爱著她?」聂焰冷冷的打断他。「这五年来我早把她给忘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再婚?」
「那是因为没有必要,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他说的是实话。
终日与山林牛羊为伍的日子,意外的让他觉得自在和舒服,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也很满足于这样的生活,虽然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的美丽与甜蜜,但只要想起她曾经带给他的那份伤痛,那美与甜也会转眼消逝无踪。
要不是现在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跟她根本不会再见面……
他和她,甚至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聂元珍挑挑眉。「那现在呢?你一样不想再婚?你要央央永远没有爸爸?」
天底下纵使有那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也依然不认帐的男人,那个男人也绝对不会是聂焰。
果然,聂焰想也不想的开了口,给了他一个答案──「为了儿子,我会娶她的。」
男未再婚,女未再嫁,所以復合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何况还是为了两人共同的儿子。
聂焰是这么想的,可骆向晚不是,所以当他将她接到电话昏倒之后的大致情况跟她说了一遍,接著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脑海中的最佳方案时,骆向晚像看见鬼一样的瞪著他。
「你说什么?要我再嫁给你?」对于这样的提议,当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骆向晚啼笑皆非的看著他。
「我想这是最好的结果,央央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健全完整的家庭,这对他最好,不是吗?」
是他的大头鬼!该死的沙文主义猪!
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同意这种见鬼的方案?他好像真的以为她听了会很高兴的跳起来拍拍手似的。
「央央有我这个妈咪就够了,他跟我两个人一直都过得很好,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要不是这该死的绑架意外,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他的存在。既然如此,就让事情回到原点,你不必觉得对我们有所亏欠,也不必弥补我们任何事,就只要回到原点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流落在外,过著没有爸爸的日子。」聂焰打断她天真的想法,冷酷的回应著。「这无关亏欠与弥补的问题,我对妳并不觉得亏欠,我亏欠的是央央,而造成这个事实的人是妳──」
「够了!这样的日子他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改变。」
「妳怎么知道他过得很好?他没有跟妳要过爸爸、问过爸爸吗?当他在外面看到别的小孩都可以骑在爸爸的肩膀上玩耍时,他的心里不会渴望著自己也可以有个爸爸这样爱著他、宠著他?妳确定?」
她不确定。
她的确看过央央对别人的爸爸流露出羡慕与渴望之情,她心知肚明,却绝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这件事。
「无论如何,我的立场很坚定,我不会再嫁给你!」
她说得那样斩钉截铁,莫名的竟让他听了有点不是滋味……
「所以呢?妳打算把监护权直接送给我了?」他挑挑眉,双臂环胸,意态慵懒的瞅著她。
这个女人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难道她以为她只要拒绝他的提议,他就真的会假装没有这回事,拍拍屁股走人吗?简直天真得可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要央央──」
「不可能!央央是我的!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我不需要妳让给我,法院自然会判给我,如果妳坚决不再嫁我,那我们就只能法院见了。」
心,瞬间凉了大半。
一股寒意从脊背一直透进她心底,骆向晚全身都在颤抖,因为愤怒,因为恐惧,因为害怕失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央央是她的心头肉,是她离开他之后唯一的寄託,要不是当年怀了央央,要不是为了努力让央央过最好的生活,她这多年来也不必那样的拼命。
五年来,她为了怕被聂家知道有这个孩子,连亲生爸爸那头都不太来往了,只是偶尔拨个电话问候一下就算尽了责任,反正爸爸现在有了新的家庭,她也长大了,能不打扰人家就不打扰人家,更何况打从爸爸娶了新太太之后,爸爸和她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疏离了,之后的不往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她真正在乎的只有这个男人,还有这个男人跟她所生下的儿子。可是这个男人在五年前就背弃了她,她不想再爱,更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可如今……
这个男人却要来跟她抢她的命根子!她的央央!她生命中仅存、唯一的寄託!该死的他凭什么?
她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聂焰看得有点心疼,却不心软。
比起她对他所做的,他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算残酷,不是吗?他应该生气的把她掐死,而不是说要再娶奇*书*电&子^书她一次,这个女人却不领情,反而想赶紧把他给撇开,要他当没这回事?!
啧,难道她以为他真的很愿意再娶她一次吗?要不是为了大局著想,他也不会提出这种建议。
「这就是你爱央央的方式?让央央有了爸爸、失去妈妈?」骆向晚似笑非笑的瞪著他,觉得他是个魔鬼。
「如果不是妳坚持不要再嫁我,央央两个都不会失去,选择权在妳。」
「你不爱我了,我也不爱你了,你以为这样的两个人再结婚,家庭就会美满幸福吗?央央就可以幸福的长大吗?」骆向晚理直气壮地说,心里却并不是那么确定。
她知道自己还深深爱著这个男人,但,只有她对他的爱足以经营彼此幸福的未来吗?她不以为然。
曾经,她也有过如果当初她和他没有离婚,两个人带著央央共度一生的美好憧憬,可是,伤害毕竟是存在的,他曾经那样质疑她的贞操、她对他的爱情,要她如何在深爱著他的同时不会深深的恨著他?
更何况这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吧?否则他也不会狠心的一句话就把她的爱情给毁去。
骆向晚的声声质问,让聂焰的心蓦地一震。
她说,她不爱他了……
她真的不爱他了,是吧?
他早知道的,不是吗?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说要离婚的,他不要他爱的女人不爱他,如果他爱的女人已经不爱他,那么他也不要了。
因为这样,所以他先放手,先捨弃。
可是,她后来为什么没有嫁给那个她爱的男人?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那个男人不要她?
聂焰烦闷的想著,突然不想再面对她。
「妳再想想,我先去睡了,明天早上再给我答覆。」话落,高大的身影踩著有些凌乱的步伐,快速离开幽暗的大厅。
第三章骆向晚决定尽速离开这个大宅,趁夜逃逸。
反正当初她匆忙的跑来找聂元珍帮忙,身上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所以她抱起沉睡中的聂央,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下了楼。
现在三更半夜的,管家佣人们也都睡了,而且聂宅有独栋的佣人房,她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应该不太难:更何况她已经叫好车,只要她可以成功的走到外面的大门口,告诉保全孩子突然生病要看医生,应该可以顺利的搭车离开聂宅。
她尽可能放轻脚步,紧紧抱著孩子,就在她的手握住大厅大门的门把正要轻轻转开时,她的身后却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她。
她差点尖叫出声,幸好聂焰机警的用另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否则她一叫,聂央被吵醒不说,连睡在一楼的老头子和风晓柔都会一併被吵醒。
「是我,聂焰。」低沉的嗓音带著懒洋洋的性感,他宽大精壮的胸膛就抵在她的背后,一手堵她的嘴,一手按住她的手,形成他将她整个圈在胸膛里的暧昧姿势。
他说话的时候,浓烈的男性气息就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畔,骆向晚的身子一震,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
过往他从身后搂著她的腰,霸气的大手沿著她的臀线一路往上爱抚的画面,陡然跃于脑海!
当时,他老爱在她的耳旁呵气,挑逗著她最敏感的耳窝,让她在他的怀里不住地呻吟轻泣……
她忘不了他的那双手游移在她身上的感觉,连梦里都会一再地温习……
该死的!
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她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他只是这样站在她身后而已,她竟开始心猿意马?!
她不知道的是,她脑海中此刻的所思所想,也正是聂焰此刻的所思所想,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鬈而蓬松的髮上淡淡的水蜜桃味道,一一勾起往日两人温存时的甜蜜回忆。
他记得,她拥有全世界女人都渴望的、最性感美丽的臀部曲线,当他的大手轻握住她的乳房时,她会因为异样的欢愉而不自主的将臀部靠向他,密密的与他的热情矗立相贴合。
然后,他的大手会扣住她的臀办,她的双手会扶住窗缘或门板,弓起身仰著她那佈满红潮的容颜,让他得以深深的进入她,融进她那幽深诱人的私密深处,一起拍击出层层眩目又惊心动魄的美丽浪花……
他和她的配合,从第一次就是如此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瑕。他根本无法想像其他的男人可以替代他,那样的去爱她、抱她……那将会让他愤怒、生气和无法原谅。
想著,聂焰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骆向晚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同时有著莫名的失落感。
「孩子给我。」聂焰伸手要把聂央抱过来。
骆向晚死都不放手。「我不要!」
「不要惹我生气,骆向晚。」他沉了声,冷著脸。「妳该知道妳今天晚上的行径已经触怒了我,再不把孩子给我,我会让妳后悔一辈子。」
「我把孩子给你我才会后悔一辈子!」他竟敢威胁她?一再的威胁她?可恶!她真的恨死他了!
「骆向晚!」
「不要对我大吼大叫!」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伸手揉了揉眼,一脸的睡眼惺忪。「妈咪,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乖,你快睡。」骆向晚哄著他、拍著他,嗓音转为低柔轻喃。「乖,央央快睡,妈咪抱你到房里睡好吗?」
「嗯……我本来不是睡房里的吗?妈咪?」小小的手臂亲暱的环住骆向晚的颈项,并没看见爸爸聂焰也在旁边,白嫩的小脸直揉进她怀里去。「妈咪要陪我睡喔。」
「好,妈咪当然要陪宝贝睡,你是妈咪的宝贝,永远的宝贝。」骆向晚边哄著央央边把他抱上楼,反正今晚她是别想走了,还不如快点上床去睡觉,养点精神跟那个臭男人继续作战。
她前脚上楼,他后脚跟上,纤细的她抱小孩似乎抱得有点吃力,上楼这段路上好几次脚步踉跄,他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的,要不是怕吵醒儿子,他真的很想直接把他抢过来抱。他人高马大,扛一个四岁小娃再轻松容易不过,她偏要跟他争,真以为只要她紧紧抱住儿子,就可以永远保有儿子吗?
他必须好好跟她谈清楚,而且要马上谈,要不是他今晚怎样也睡不著所以起来坐在大厅里发呆,她大概真的就会这样偷偷溜走了……无法原谅的愚蠢!
骆向晚把儿子放在大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见他依然睡得深沉,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他。
她当然知道他跟进来了,而且亦步亦趋,害她走路好几次差点就跌倒。
他跟得那么近,近到像只背后灵,让她怎么也无法忽略他所带来的影响力。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全身都在戒备中,而这让她肩颈痠痛,疲惫得想哭,可是她不能退缩。
「我听爸说妳是因为台湾的保母临时请辞,一时之间找不到人照顾央央,所以才把他带到纽约来出差,所以,妳这些年一直住在台湾是吗?」聂焰靠在门边,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睨了他一眼,实在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好像也没在等她的回答,又道:「没想到这五年来我们住在同一个国度里,却从来不曾相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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