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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前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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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做事鲁莽又不经大脑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非但一点都不感激他,反而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大坏蛋!大恶人!你这个天底下最可恶的臭男人!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央央?该死的你!呜……该死的你!我讨厌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你为什么不滚得远远的?」

一记又一记粉拳朝他的胸膛落下,乒乒乓乓的击上他的胸口。

「向晚,妳听我说!」他身子勇猛强壮,不怕她这几个花拳绣腿,但她死命的打,哭得梨花带雨,却让他怎么瞧就怎么不忍心。

「我才不要听!坏蛋!没良心的坏蛋!你知道我一个人把央央带大有多辛苦吗?你知道当央央生病时,我一个人有多害怕难过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每天哭泣,害怕自己带不了一个小孩而总是失眠吗?央央好不容易被我养到四岁了,他本来很爱很爱我的,却因为你的出现他就不要我了……

「你这个坏蛋!偷偷的把他从美国带回台湾却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把他藏起来让我找不到他?该死的你!你有没有良心?你怎么可以背信忘义?没有了央央,你要我一个人怎么过日子?是不是要我去死了你才甘心?」

她又打又搥,手痛比不上心痛。

聂焰却在下一秒钟扣住她的双手──因为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死命的打他而红成一片了,再下去,怕她整双手都会肿起来。

「不要再打了,这样妳会受伤的。」他盯著她动人的泪颜,好想好想把她紧拥在怀,用吻拭去她的哀伤。

他那是什么眼神?

干什么这样瞅著她?

好温柔好温柔……她才不要让他迷惑!

骆向晚试著要抽回手,可是他抓得好紧,让她忍不住泪汪汪的开骂:「是你怕痛吧?那你打我好了,快回手啊!把我打死,就没有人跟你抢央央了!」

「骆向晚,住嘴。」实在快被她气死,真是出口没好话的傢伙!

他把央央接回台湾,为的除了是他很想儿子这个理由之外,还有是他更想她!他一点都没有把握她会留在他身边!他一点都没把握她还会出现在他眼前!只有把央央放在身边,她才一定会找上门来……

这实在是一个很可笑的理由,他不想说出来被她笑,但却是他真真实实的感受与想法呵。

偏偏,她不懂。还说什么死不死的……真是有够欠揍!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住嘴!你打我啊!」她现在很想跟他同归于尽,真的,一起滚到山下去也不错,至少这个男人被她当垫背,就算他再壮再猛,也决计好不到哪里去!

「妳好样的!老是要挑战我是吗?」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俐落的好身手简直可以媲美电影里头的007。姿势漂亮不说,而且压制对方的角度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容许对方有逃脱的空间,也不会把她给压疼。

结实有力的精壮身体紧密的贴著她细緻的柔软,骆向晚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对方每一秒钟脉搏的跳动,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炽热得想要杀掉她的眼神……

她喘息著,却动弹不得。

他瞪视著她,脑袋瓜里盘算著要拿她怎么办?直接在这里要了她?还是先把她扛回堡里打一顿再说?

「你想怎么样?」明知道这句话很挑衅,可她就是忍不住就把它给从小嘴里迸出来。

「妳希望我对妳怎么样?」直接说,他也比较好办事。

骆向晚瞪他,要她说是吗?那她就不客气了!

「拿开你的脏手!移开你的脏身体!滚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看到你!」噼哩啪啦一串,骂得聂焰沉了脸。

「妳的意思是,妳以后都不会来牧场看央央了?所以说,我们两个官司也不必打了,央央现在这一秒钟开始归我,妳无权过问?」

呸──她吐了一口口水在聂焰俊美无俦又充满野性的脸上。

她被他激怒了,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他也被她惹毛了,无法再当个谦谦君子!

「妳这个野女人!」竟敢对他吐口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等不及扛她回去打屁股了,现在就打……

可大手摸上她的臀就马上改变了主意,完全不受他这个主人的控制,转而掀起她的裙襬,抚摸上她光滑如丝绸般的大腿……

「你这个大色猪!放开我!」她气极羞极,又难以抵挡那只大手带给她的愉悦感……只好对他又踹又踢,希望自己不要那么不争气的臣服在他的魔掌之下。

好吵!

聂焰皱眉,索性封住她的嘴──「妳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他边咬她的唇边道:「明明捨不得央央,又偏要说出伤自己也伤别人心的话!这辈子,除非妳真捨得下央央,否则,妳注定要跟我纠缠不清了,懂吗?」

「我才不要……啊……」这个蛮子竟然扯开她的领口,啃咬上她敏感硬挺的蓓蕾,让她又痛又兴奋的难受不已。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想要把他埋在她胸前的头给推开,却反而像是要圈住他的脖子,带领他的唇找到她更精确的敏感带似的……

完了!

真的完了!

她的全身都冒出了火苗,乱窜得再也灭不了!

她竟然跟他在山径旁的小树丛里……那个……乱来……

他疯了吗?虽然这里人迹罕至,现在的天空又已经是带些彩霞的昏暗著,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跟她在这里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有人看见……

「聂焰……不要……会让人看见……你放开我……」

「不会有人的……我现在就要妳,马上。」

「我不要……啊!你该死……」她的身体陡地承受著他的巨大侵入,瞬间充满,让她无助又虚弱,只能楚楚可怜的望住霸气狂野的他。

「我是该死,可我还是爱著妳,很爱妳。」他封住她的唇,沉下身体与她的娇柔相容相亲,两相交叠。

忽快忽慢的节奏,像在奏一首熟悉又动人的乐曲,只为求最完美的表现,感情的最终释放……

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不知道该拿什么脸去面对这个男人?

她是被他牵著走回牧场的,还没走到古堡的大门,就看见一朵小小的身影朝他们飞奔而来。

是央央,她的央央。

没有像以往一样蹲下身朝他伸出双臂,准备迎接他冲进她的怀里,是因为她潜意识在害怕著──央央冲过来要抱的人不是她,而是聂焰。

「妈咪!妈咪!对不起!妈咪!」央央冲过来抱住她的大腿,眼眶红红,鼻子也红红,仰起头来见妈咪还是没有要蹲下来抱他的意思,小嘴儿一瘪,又要哭了。「妈咪真的不要央央了吗?」

骆向晚的泪瞬间落下,跪在他身前抱住了他,紧紧地,有著失而復得的喜悦。

她承认自己很小家子气,很不够格当个妈……

这么这么的爱她的央央,她怎么捨得让他失望和哭泣呢?

「是妈咪对不起央央!是妈咪没有想到央央的感受,是妈咪对不起你!妈咪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不会了……妈咪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吓到你了……真的对不起。」

聂央直摇头,小手安慰的拍拍妈咪的背。「妈咪不哭,央央爱妈咪,永远永远……如果妈咪真的很不爱爸爸,那央央就不要爸爸了……这样可以吗?」

闻言,骆向晚诧异的僵住了身子,聂焰则两手环胸,不知道该气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还是高兴这小子哄女人开心的本事实在一流?因为此刻这个小傢伙边说还边跟他这个他不想要的爸爸猛眨眼呢,就是怕他听了会生气。

啧,人小鬼大的傢伙!吃定了他娘刀子嘴豆腐心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鬼倒比他还要瞭解骆向晚,知道这么说,骆向晚会愧疚到根本不可能不给他一个爸爸。

骆向晚在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气,抱起儿子,缓缓的往大门走去。那里等著她的还有这里的管家张伯和张嫂,他们两位看起来都是十分和蔼可亲的人,笑咪咪的一直看著她,害她边走边心虚的低头审视著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有没扣好拉好的……

「用餐了,少奶奶。」张伯头一个热切的招呼她。

张嫂也不甘示弱,体贴地道:「还是少奶奶要先上楼洗个澡,顺便看看小少爷的房间?少爷替小少爷准备了一间房,也替少奶奶和小少爷买了很多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少奶奶可以先去看看有没有少些什么,我张嫂明儿早再为少奶奶张罗。」

骆向晚微微一笑,因为这两位老人家待自己的亲切与热络,莫名的让她感觉到一股多年来未曾感受到的温暖,这让她的心窝一暖,眼眶一红,竟有点说不出话来。

「妈咪,我肚子饿饿了。」央央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妳看,都扁了。」

央央的话引来众人哈哈大笑──聂焰走上前,一手将聂央抱到自己怀中,一手伸过去拉住骆向晚的手,跨步走进古堡大厅。

「这就是我们的家,如果妳不喜欢,可以改。」他温柔的用只有她和儿子听得到的嗓音说话,温柔似水。

她没有答话,只是任他牵著她的手。

不敢相信,幸福竟然可以离她这么近……

聂焰帮儿子准备了一间很棒的儿童房,床的正上方开著可以仰望星空的天窗,右边角落的小木梯爬上去是用木头钉制而成的小阁楼,约莫两坪左右,放著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头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藏宝图、指南针、十字架的项鍊、望远镜,还有各种可以动手做的小工具。

床的右边是长条形的原木书桌,大大的落地窗外是辽阔的牧场,床的左边是一个大大的衣柜和书柜,期许儿子饱览群书的意味十分明显。

儿童房的位置就在聂焰房间的隔壁,她听聂焰小小声的对四岁的儿子说──「如果会害怕就敲敲相邻的木板,爸爸就会听见,知道吗?」

她以为,央央一定没法子单独睡在一个房里好眠,可是她错了,可能是因为孩子白天在牧场的活动量非常足够,一躺上那柔软的大床,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怕吵到央央,聂焰拉著她的手到隔壁的房里,让张嫂送来两杯热呼呼的香草茶,两个人就躺在原木阳台上的躺椅,静静的仰望著璀璨的星光。

空气中飘著淡淡的茶香还有草的味道。

骆向晚深吸口气,决定把该解释的误会给釐清。

「其实,关远的事……」

「我想我真的是误会了。」聂焰打断她。「虽然我得承认我还是不喜欢那个男人,不过,我应该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他了。」

「嗄?」她怔愣著,不明所以。

「他来找过我了。」

「嗄?谁?你说关远?」

聂焰失笑,突然倾过身去吻她,火热的舌直勾勾的探入,吻到她都快要窒息了才放开她。

「你干什么……突然吻我?」极度缺氧,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撇撇唇。「因为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变得笨笨的,讲话像鹦鹉一样。」

「什么?」可恶!他竟然说她像鹦鹉?

「又来了,妳再问我一句,我就再吻一次,像刚刚那样。」

「是你没把话说清楚,怎么可以怪我问你问题?」她娇怒的瞪他。

「干什么?妳那么讨厌我的吻啊?我可是很乐意一直吻妳,妳尽管问没关系。」他耍赖,酷酷的挑眉。「我想把过去五年没吻到的全部补回来,妳最好别嫌,否则我会再加计利息。」

骆向晚皱眉。「他究竟跟你说什么?」

聂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说……他爱妳。」

什么?骆向晚凝眉,连心也跟著凝了起来。

「不过,他也对我说了,说妳不爱他。还有关于到日本出差那件事,他跟我说你们确实住在同一间总统套房里……的不同房间,虽然他抱妳回饭店,可是他什么都没对妳做。」虽然如此,他还是狠狠揍了关远几拳,手还因此痛了好几天。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抱,任何男人都不行。

既然不是她喜欢关远,而是关远自己喜欢她,那当然就是……非常欠揍。

因为是关远造成他对老婆的误会!因为是关远造成了他五年来的痛苦!因为是关远造成了他有爸没当到,足足损失了四年亲子和夫妻的甜蜜时光,还让他成了冷血寡情的前夫,让骆向晚一个人承担这么重的担子……

害他,无法原谅自己。

想来想去,他聂焰都是个糟糕透顶的男人!完全不值得这个女人託付终生!

可是……他不会放手的!打死他都不会笨得再放手!

白白损失了这么多年的幸福,简直愚蠢透顶,害他一想起就不爽到了极点!

骆向晚盯著聂焰,瞧他说得云淡风轻,就表示他其实根本就是在意过了头,装成这样……很辛苦吧?她有点同情的看著他。

只是,她可没打算让他这么好过!

一个让她揹负水性杨花的罪名揹了五年的男人,一个让她独自挺个大肚子到医院生产的男人,就算一切都是误会一场,她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

她的痛,很深。

虽然她也知道他会痛,但那是他不信任她所造成的后果。要是她有责任的话,那他的责任也很大。

再加上他之前对她撂下的狠话,还有种种想要跟她抢子的恶行,全部都难以原谅……

「关远这么说,你就信?」公关能力本来就是她的长项,所以挑拨离间对她而言自然也是得心应手。

果然,男人的眼皮瞬间抖动了两下──「什么意思?」他已经把关远揍到破相,难不成那傢伙还没把完整的事实给招出来?

「我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他如果吻我摸我抱我,我根本就不会知道……你说对吧?」骆向晚故意佯装一脸的心虚。「我想,搞不好真的有什么……所以,算了吧。」

「什么意思?」现在她在说的是哪国话啊?浓眉挑得更高了。

为什么他老觉得近日来的血压似乎很容易便急遽升高?

「就是……算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青筋浮现,双唇紧抿,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善了。

骆向晚眨眨漂亮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才缓缓把刚刚他对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奉送回去──「我不喜欢我的男人变得笨笨的,像鹦鹉一样。」

火大了~~看他的头顶好像快冒出烟来~~聂焰伸手一把揪起她的细腕,扯著她往房里带,砰一声,一脚使力踢上通往阳台的木门,转眼将她带上了床──「妳完了!骆向晚!」巨大的身躯压了上去,霸气狂野的开始蹂躏著她娇软动人的娇躯……

第十章清晨,骆向晚被一阵阵吵闹的笑声与狂吠的狗叫声吵醒。

睡眼惺忪的起来,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滑落的被单露出她一丝不挂的娇躯,她脸一红,想起昨夜和聂焰疯狂做爱的场面,互啃互咬,还上演全武行……

停!禁止再想下去了!

她起身,把散乱到四处的衣物捡起来穿上,这才步出阳台,看看外头的吵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看,不禁瞠目结舌……

牧场上有一群羊在狂奔,一群羊的身后,一名小小的四岁小娃脸上挂著全世界最灿烂的笑容,拼命的往前追逐著。他身子虽小,腿劲很强,尤其有一堆羊因为他而四散飞奔,场面壮观得让他越跑越起劲。

两只牧羊犬在原野上狂吠,因为小主人的捣乱让牠们无法做好赶羊回笼的工作,只好四处追赶著奔离原队伍的羊,场面混乱非常。

不过,眼前这一场混乱似乎丝毫没有让儿子的爸动气,只见高大的聂焰远远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然后,他的脸色突然一变,骆向晚随著他的视线望过去,竟见一辆黑色加长型宾士汽车缓缓的驶上山来,停放在牧场的大门口。

步下车的高大男人,是聂焰的二弟,在国际上有著流氓总裁称号的聂宣。

一身剪裁完美、就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黑色猎装,配上深蓝色条纹衬衫,黑得发亮的皮鞋,银色腕錶、尾戒,黑色微鬈的俐落短髮,再搭上他高挺好看的鼻梁、在阳光下带些湛蓝的深邃眼眸,薄而轻抿成一条微微上勾的唇部线条,还有他一八三的完美身材,几乎可以说是和他的大哥聂焰同样的出色。

不过,她还是比较爱聂焰。聂宣太冷,心机挺重,聂焰虽然不够浪漫也不太会甜言蜜语,但高大威猛成熟可靠,稳重又让人有安全感,尤其是他把儿子扛在肩上追逐蝴蝶的画面,更是让她觉得帅得不得了。

至于老三聂风飏,生得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来得国色天香,再加上他是那种天生站在舞台上便会发光发热的料,国际大牌巨星的美名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虽然他的美丽电眼对全天下的女人来说根本无法抵挡,不过对她无效,因为在她心目中,聂焰俊美中带著的狂野男人味更吸引她。

骆向晚看著聂宣朝聂焰走去,分神看了一眼混乱的原野上羊群乱奔的景况,便专注的跟聂焰说起话来。

忙得不可开交的聂宣会突然出现在这山里的牧场,著实是一件怪事!

除非事情真的重要到不行,否则可以一通电话解决的事,以聂宣的个性应该不会现自到访,而且他看起来脸色有些凝重……

难不成,是跟央央在纽约的那件绑架案有关?

想著,骆向晚飞奔下楼,往牧场的那两个大男人奔去──

「查到绑架案的嫌犯了?」聂焰见到聂宣,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不仅对聂氏财团很重要,关系著聂氏家族与聂央的人身财产安全,同时也透露著一丝古怪。

以聂老头的脾性,要是有人敢动一根寒毛到自家人的头上,不管要用什么方法,他都会压迫美国警方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给揪出来!

可这一次,他不仅心平气和的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意思意思叫聂宣盯紧,暗中用地下势力去查案,然后就自个儿在家含饴弄孙数日,乐得彷彿忘记这码子事。要不是几天前他亲自飞一趟纽约把央央给带回来,再三叮嘱老头一番,他老人家恐怕真要假装没发生过这回事了。

聂宣不答反问:「你跟嫂子和好如初了?」看自己的小姪子满山跑,快乐得不得了,心里不由想著以后自己的儿子也该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才是。

聂焰皱眉,这真是一个令人有点不爽回答的问题。

「还没。」嗓音闷得很。

聂宣没说话,诧异的瞄了聂焰一眼。

「干什么这样看我?我全身上下都没问题,是那女人……始终不愿意再嫁我,至少,口头上没答应过。」呕啊,他聂焰这辈子遇到这个女人,除了在蛮力上可以赢过她外,其余好像就只有吃瘪的分。

「那就再生一个儿子好了。」聂宣不怀好意的建议著。

聂焰挑挑眉,陡地勾唇一笑。「好主意,不愧是我兄弟!不过,你这位贵客今天该不会特地来管我房事的吧?」

「当然不是。」聂宣眼神闪了闪,两手插在裤袋里,欲言又止道:「是关于你刚刚问的事……」

「绑匪?」

「嗯。」

「谁?」聂焰凝起眉。「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老头子。」

「什么?」聂焰眼皮跳了又跳,既觉好气又觉好笑。「臭老头……他会不会太无聊到没事做了?竟然自己找人去绑架自己的孙子?!」

「为了让你们全家团圆,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一切,突然豁然开朗了。

这终于可以解释得通,歹徒为什么知道聂央是他聂焰的儿子──这种连他自己都不晓得的事。也可以解释歹徒为何绑架了央央,开口要了一大笔天文数字的赎款却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带央央去儿童乐园玩,带他去商店买他平日要喝的奶粉,还把央央安置在最高级的五星级饭店里。

原来,绑匪的主使人正是央央的亲爷爷,那个可能早就巴不得把孙子领回来养的亲爷爷。

「所以,他说他得癌症快要死了也是骗我们的?」

「这倒不是。」聂宣垂低了眸。「老头子已经在昨晚住进加护病房了,听管家鲁蒙说……情况很糟。」

闻言,聂焰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大太阳底下,他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竟也一度觉得头晕目眩。

刚好朝他们两兄弟走过来的骆向晚也听见了,愣在当下,蓦地红了眼眶。

「大嫂。」聂宣第一个看见她,习惯性的像以前那样唤她。

骆向晚却恍若未闻,她的心神还处在方才那个噩耗所带给她的惊惧里。

她的公公……该不会是被她气到送医院的吧?

前天她才气冲冲的从纽约聂宅飞回台湾来找儿子,昨晚公公就进了病房?这时间点上未免太巧了,巧到让她不怀疑自己是罪魁祸首都不行……

骆向晚摇首再摇首,倏地,她哭出声来,跪跌在地上声声低喃著对不起。

「向晚?」聂焰跨步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妳别哭了,爸爸不会有事的,【全本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我保证。」

「是我,一定是我害的……我气他不守信用,让你把央央带走,我好生气,气得说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他,不会再走进聂宅半步……该死的我!一定是我……爸一定是被我气得住进医院的……」骆向晚哭著,说著,紧紧攀住聂焰,伤心难过又自责得不能自己……

美国纽约总统级的医院病房里,聂家的所有成员都到齐了。

老大聂焰和前妻骆向晚,还有他们的儿子聂央。

老二聂宣和他大腹便便的妻子席若菲。

老三聂风飏和他的妻子李莫雅。

还有这几年一直流浪各国根本不知道聂元珍病情,一知情已是要死别,这才特地飞回来瞧老伴最后一眼的聂焰的妈。

还有的,便是在聂元珍生病之后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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