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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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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将画册丢到一边,用被子裹着脑袋,睡了。
ps:
不晓得明天会不会有肉吃。。。。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误会
暴风雪在屋外肆虐,便是躺在床上也听得到阵阵风声,可想而知外面的风雪有多强。
含香睡得不好,被屋外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吵醒了几次,偏又累的厉害,连眼睛都懒的张开,带着懒懒的鼻音道:"雨后,把窗户关紧一些。"
没有人回答,却觉得床垫一沉,一股寒气袭来,一块冰冷潮湿的物件从身后抱住她。
含香颤栗,瞬间醒得透透的,被那东西冻的尖叫了一声。
只听得身后传来个低沉的声音:"别动,我冷。"
含香皱眉,连忙转过身,借着帐外的烛火可见白砚躺在她身边,不晓得他从哪里来的,银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透,浑身透着寒气,似冰块一般。
含香惊道:"你哪里来得,弄成这个样子,快些起来。"
白砚没有起身,却将她抱得更紧,埋入她的发间:"就在外面走一走罢。"
含香一惊,听着窗外暴雪声:"你不知道外面下暴风雪吗?"
白砚含糊道:"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可已经走的远了。后来再走回来身上就湿了。"
含香道:"这么大的人,也不懂得躲一躲。快放开我。"
白砚的手又抱得更紧:"你现在连抱一下都不肯让我抱吗?"
那声音甚是可怜,就像个孩子般,让含香一阵酥麻,她拍了拍他捆在她腰上的手柔声道:"你全身都湿了,当心着凉,我去取衣服给你换。"
说着推开他,这一次白砚倒是没有反抗,摊开手躺到一边。
含香连忙下了床,从柜子里取出件里衣,并同一条毛巾跑回床边。白砚的鞋袜全部湿透,整个人便似从冰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只在床上躺了一会,整床的被褥以然湿透,帐内腾着冷气。
她放下衣服便向屏风后跑去。
白砚虚弱的声音道:"你去哪里?"
只听屏风后传来哗哗水声,白砚起身一看。只见那画着千山慕雪的屏风上透着个女子的影子。他摇摇晃晃的下了床,又摇摇晃晃的转入屏风后。
屏风后放着个大木桶,含香将手臂的衣服卷得高高的,白玉般的手臂伸入木桶内。一头青丝披在肩上,鼻尖渗出细细的汗,木桶中的热气熏的她小脸绯红。
她见白砚进来,将手臂从热水中抽出,甩去手上的水,放下衣袖道:"冻成这个样子,快进去泡一泡。"
白砚嗯了一声。依旧站着,并没有脱衣服的意思。
含香皱眉:"莫不是被暴风雪刮傻了,连衣服都不会脱?"
白砚低头看她:"木炎清哪里好,他长得比我好?他比我厉害?还是他对你比我对你好?为何你要他不要我?"
含香一惊,见他一脸难过。心跳的飞快。
他难过?因为她要木炎清不要他所以难过?
含香按着胸口,不让心跳出来,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快些洗,寒气侵入体内就不好办了。"
她急匆匆往外走,白砚拉住她的手:"你的心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倘若木炎清不在,你能否容得下我?"
这话听的吓人。什么叫不在?
白砚轻轻捏着她的手:"我想杀了他。"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含香却打了个哆嗦,只听白砚继续道:"适才,我在外面找他,可是雪下得太大,我找不到他。"他轻叹口气:"可我后来也想通了。我杀了他,你定会恨我。我不在意你恨我,可我怕你伤心。我已经让你伤心过好多次了,万万舍不得再伤你心,所以就算我想杀他。现在也不会杀他。"
这一番话说的含香都不晓得自己在哪里了,他分明在说很可怕的事,可她的心里却似开了朵花,欣喜异常。她克制住心中的喜悦,强忍着笑意道:"你怕我伤心?"
白砚又一声叹息:"是啊。我这么喜欢你,知道你喜欢木炎清便已经这般难受。若木炎清死了,你的难受定是我的百倍。我宁可自己难受,也不会让你难受。"
含香深吸一口气,这,这便是情话吗?白砚在对她说情话?还说得这么好听!她莫不是在做梦!
他说他喜欢她!他喜欢她!
含香有些站不稳,从白砚手中抽出手摸了摸额头。白砚本就抓不紧,她一抽就抽出来。他的脸上尽是失望,看着自己的手掌道:"其实,你有些话说错了。我对你并不是对小辈的爱护,天下有那么多的小辈,我也没有如何爱护他们。我对你好,只因你是你,和那些小辈没有关系。"
含香此时已经飘飘然,脸上全然藏不住笑,白砚若再说下去她恐怕会承受不住,连忙背着他走出屏风道:"你别说了,先泡一泡,水快凉了。"
只听得屏风内白砚拖着脚步,扑通一声入水。含香想着怎生这般快法,连忙向屏风内一看,白砚果然连衣服都没有脱,就那般呆呆坐在水桶里,毫无生气。
含香忙上前:"怎的连衣服都不脱?"
白砚哦了一声:"忘了。"便开始脱衣。
绸衣被热水一泡,绞得紧些,并不好脱。他扯了两下连腰带都没扯下,也就不扯了:"算了,就这样好了。"
含香失笑,衣服不脱怎么洗,便道:"你站起来。"
白砚依言站起,热水正好没过他的腰线。含香绕到他身后,卷起袖子,两条手臂伸入水中替他解腰带。那腰带甚紧,一时解不开。她又是从背后抱着他,便也沾了一身水气。
她夜里穿的少,只着一件纱裙,一碰水,那裙便将胸前湿透,隐约透出身体的曼妙,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甚是撩人。
她不晓得自己衣服湿了,替白砚除去外衣,她将外衣丢到一边:"里衣你自己脱吧。"文人小说下载
白砚无精打采的转过身,目光正好落到她胸前,透明的衣襟下是起伏的山峦,卷起的袖子下露出两条雪白手臂。
他想到白天木炎清将她的衣服撕下,那透出的黄色刺痛他的心。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入水中,只听得哗啦哗啦的水声,木桶中的水溅出一大半。
含香跨坐在他的腰间,嘴被他紧紧封住。滚烫的舌分开她的唇齿,似烈火般在她口中肆虐。一下一下撕咬着她的唇瓣。
湿热的气息混着腾起的水雾,空气中弥漫着炙热的甜蜜。含香双手被他紧紧按在身后,背贴在木桶上,承受着他强大的力量。
含香喜欢他,喜欢他亲她。可她不愿意他在不知道自己心意的情况下亲她。她觉得,若他晓得她的心意,这番亲吻带给彼此的愉悦定能加倍。
她喘不过气,鼻息重的吓人,连忙撇过脸:"我有话要说。。。。。。哦。。。。。。"
白砚重又封住她的口,撕咬着,碾压着,吮吸着。
含香头皮阵阵发麻,全身软弱无力。即便这样,她的脑中还记着要将误会说清楚。她借着喘气的机会呢喃道:"我要说话。"
"不听!"
他的手攀上她的腰,一下子解开她的腰带。含香大窘,解自己的半天解不开,解她的怎么那么容易。
那腰带一解开,纱制的衣服便没了束缚,被水泡的鼓起,她一半的身体都暴露出来。她用力挣脱白砚,忙将裙子裹好,面红似火。
白砚重新抓住她的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耳朵,挤压着她的耳垂。
红色纱裙漂在水面,袖子以下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水波流动,她的身体美的不似真实。
白砚终于放开她的唇,火热的双目看着她。两人贴的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含香不是年幼不知事的孩子,在院子的几年,也从同组的组员手中翻看过一些小册子。其中以夜漆漆为代表,夜漆漆的收藏可是各种类型都有,琳琅满目,看都看不完。她既认真学习过,自然晓得白砚身体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任哪一个女子,无论多喜欢一个男子,这般毫不遮挡的在他面前都会害羞。含香的害羞本在情理之中,害羞就害羞,也没什么。
她连忙道:"我有话同你说,你先放手。"
她红着脸,嘴唇红肿,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胸前,一双含水的眼看着他。白砚沉着嗓子道:"不放。"低头吻上她洁白的颈项。
她的皮肤柔滑细腻,似上好的绸,似凝固的水。他轻轻吻着她,沉重的气息吐在她的项间,让她浑身颤栗。
她晕呼呼的道:"你且听我说,其实我与炎清并没有什么,我并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白砚停住,抬起头道:"既然不喜欢他,为何要同他说那样的话。"
含香叹气,误会啊:"炎清喜欢阿紫,可阿紫不愿见他,便托了我同他演一出戏刺激阿紫,全都是假的。我本来打算今晚与你说,谁知你竟要去杀他。还好你没杀了他,否则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阿紫。"
白砚的双目放光,嘴角又慢慢翘了起,可也只得一下,便道:"我怎知你说这些是不是为了替木炎清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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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肉渣
第一百六十三章 开解
含香火了,她很久没有在白砚面前生气过。事实上她在他面前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是个小气的人,可对白砚一向有超乎寻常的忍耐力。
可是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
她用力挣开他,裹紧衣服,一言不发的爬出水桶。
白砚抓住她的衣服,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放开!"
"不放。"
她冷笑一声,脱了衣服,光着身子绕过屏风。
白砚看着手中的衣服,有些惶恐。连忙跟了出去,只见含香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椅子上擦头发,见他出来,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似没有见到他这个人。
他走到她身后:"为什么生气?"
白砚这个妖,是个能够轻易便看出对方想法的妖。人心在他面前便似放在碗中的石子,怎么遮掩都没有用。却偏偏在情爱上脑子不好使。也许是太重视,反而不能以平常心对待。
含香放下毛巾,将头发甩到身后,猛的站起来:"你那么厉害,都知道我说这些话是为木炎清开脱,怎会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白砚皱眉:"难道不是吗?"
含香干笑三声,气得两眼发红,冷声道:"在你的心里,我就这般轻贱。能够一边喜欢木炎清,还能一边和你做这样的事!殿下!你真是高看我了!"
白砚怔怔不动,含香也不理他,走到床边,将被他弄湿的床被换了,蒙着被子倒在床上。
她气的想要掉眼泪,却死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这个事本就不大,却因主角是白砚,便越加让她觉得委屈。
她喜欢他,自然希望他懂她。可他毕竟不是她,又如何能够完全了解她。
她的想法全然没有道理。可感情本就是没什么道理。因为在乎,才可能使一点点小事无限度的放大。
她躺了一会,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得白砚沉重的脚步声向屏风后拐去,传来几声水声。便了无声音。
不到一会,又听得水声,想是他洗完出来。那沉重的脚步重又响起,最终停在帐外。
白砚这张床很大,而挂在周围的帏幔更大,层层叠叠足有五层。放下帐子便是另一个世界。
白砚掀起帏幔,慢慢走到床前,躺在她身边,隔着被子将她抱住。
他叹了口气:"你喜欢我,为何从来不说?"
含香一惊。她没说过吗?没说过吗?好像真的没说过。她不说他怎会知道,她与木炎清说的那些话又被他听到,难怪他会误会。
她有些尴尬,转过身。白砚侧躺在她身边,因是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湿热气息,隐隐的冷香诱惑着人凑近去闻。她揉了揉鼻子道:"这种话需要说吗?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吗?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你抱我我就让你抱,你亲我我就让你亲,我还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你怎么就不知道呢?这些事情,若换了是殷凰,不是他被我打死。就是他打死我!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还说什么说,说与不说不是一样!"
白砚钻进她的被子里,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口,低声道:"这些我都懂得,只是我害怕你不要我。"
他的话语中带着痛苦。又有些期盼,有些可怜,有些害怕。
她的脸贴在他胸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他的心跳得很快,她知道妖怪的心跳本就比凡人跳的快些。可此刻白砚的心跳却快的连成一片。
她伸手按住他的胸口,攀上他的脖子,按住他的脸,飞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你怕什么,你又能干,长得又好,又这么喜欢我,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她捧着他的脸又吻了一下,又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伸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口柔声道:"白砚,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温和却坚定,吐息在他的胸口,钻进他的心里。
他的身子微颤,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在项间停留片刻,抚上她的锁骨。没有任何悬念的,他的吻也随之落下,一点点落在她脸上,似紧密的细雨,轻柔润泽她每一处皮肤。
他的眼始终看着她,那双似北地千年寒冰的眼此时以变成一片汪洋,泼洒着暴风骤雨,掀起滔天巨浪。可即便如此,他的手依旧是克制的在她锁骨处摩挲,并不放肆。
她轻叹口气,手探入他的衣领中,抚着他的胸口,他的身体很结实,却布满大小伤疤,这都是他千年战斗的勋章。她的指尖在每一道伤疤上划过,柔软的手指刺激他的神经,他低低哼了一声,将她按在身下。
白砚压在她身上,银发垂落在她身上,痒痒的。她笑出声来,拨开脖子上的头发:"痒。"
白砚俯下身,亲吻着她的脖子:"这里痒?"他的唇席卷而下,推开薄薄的衣服,在她的胸口轻吻着:"还是这里?"
他的吻或轻或重,时而轻舔,时而撕咬。所到之处鲜花盛开。她头晕呼呼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中,低声嘤咛。
便是这声嘤咛,让白砚发了狂,那层薄薄的,与身下柔软身体间的衣物让他无法忍受。他迅速褪去她的衣服,又将自己剥个干净。
含香看着他,他的身材很好,身体匀称结实,不胖不瘦恰到好处。世上宽肩窄腰的甚多,可似他这么好看的却是没有。
她的视线继续往下,在他腰间一停,猛的瞪大双眼,连忙转过头去,全身似着了火般红的吓人。
白砚一声轻笑,摆正她的脸,咬住她的双唇,用力吮吸着。他的身体与她紧紧贴合,他一手按住她胸前的柔软,一手在她背上摸着,顺着光洁的脊背一路向下,直到她的腿间。
两人的喘息此起彼伏,白砚灼热的手摸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她似躺在一条船中,随着浪涛高低起伏,既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也不想离开这条小船。
她喃喃道:"我头晕。"
她微皱着眉,双目亮的吓人,嘴唇微张。说出这句话时手指轻点着额头,有些无措,看上去相当可爱。
"我也晕。"
白砚用力咬了咬她的肩头,哄得她叫了出来。他再也无法忍耐,分开她的腿,一下子冲了进去。
身下惊人的疼痛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大声叫了出来,手指扣进白砚的背。白砚喘着气,按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他的动作很轻,她却疼的不行,咬着发白的唇发抖。心中暗骂夜漆漆的那些破书害人,这,这般疼的要死,那些小册子上的人怎还会做出愉悦的表情!难怪离歌会教导她歪书不可信。
白砚又动了一下,她痛的龇牙,抬起脚踹过去。她这一脚发了全力,将白砚踹飞出去。
她这一脚太过惊悚,自己也没想到。她连忙向床下看去,只见白砚坐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她抖了抖唇,无奈的将双手一摊:"对不住,实在太疼了。"
白砚从地上站起,一手叉着腰,一手将银发掠到脑后,叹了口气。他脸色不善,一言不发的爬上床,抱住她躺下。
含香一颗心七上八下,他生气了吧,他定是生气了,做这种事时被人从床上踢下去,哪个人会不生气呢?
她踹他,虽是无心,可还是她的不对,必然要哄一哄他的。她爬到他身上,轻声道:"适才真的是太疼了,要不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保证绝对不踢你。"
白砚笑了出来,先是轻声笑,然后大笑。一面笑一面揉着她的发。
含香被他笑的手足无措,越加正色道:"我是说认真的。"
白砚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两下:"你真可爱。"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爱意,激得她的心暖暖的,她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满意的点着头:"我确实很可爱。"想了想又道:"今夜太过突然,是我没准备好,不如明夜再来。"
白砚抚摸着她背上细致的肌肤,按他的本意,最好是再来一次。她柔软的身体趴在他身上,刺激他身体每一处的敏感,本就难忍,这样更加难受。他替她穿上衣服,在她鼻尖轻吻一下。
"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他轻轻让她躺在床上,见她微微皱眉。
果然,还是疼的吧。
含香笑了笑,躺在他的手臂上,抱住他的腰。身体还是疼的,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他喜欢她,他喜欢她!他喜欢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这世间万事,均比不上两心相吸这种快乐,难怪木炎清宁可放弃所有也要和流苏紫在一起。
她止不住快乐的心情,躲在白砚的怀中咯咯笑。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终于也喜欢她了,却不知他从何时开始喜欢她的。她正想问,听到屋外传来敲门声,炎熙略显粗糙的嗓音在门外道:“殿下,急报。”
室内旖旎的气氛消失一空,白砚迅速穿上衣服,她也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他。
他道:“没事,我去看看就回。”按着她躺好。
屋外的风雪声传了进来,白砚披着大氅走了出去,在这样的夜里,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含香有些忐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静静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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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的肉汤,第一次写这种,写的不好请见谅。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出事
小长毛弯着腰穿过风雪。
这场暴风雪来得突然,将放养在圈子外围的长脚鹿冻的挤成一团。小长毛打开谷仓的门,将这些冻僵的鹿一只只的赶进仓内。
他的本体是一只羊,因误食了野地里的神农草,才勉强化型。也是他的福气,神农草此物百年才生长一株,便被他这种原本根本不可能化型的羊吃了。
他根基弱,比不上别的妖怪,只得在辉月族一长老的手底下领个放养妖兽的活。他自知不可能飞天化神,便每日认认真真的干活修炼,炼到如今,竟也到了洗髓五层,隐隐中有冲关的迹象。
小长毛关上谷仓的门,将冻僵的手塞进怀里,正准备回屋喝口热汤暖暖身体。
他的小屋正在谷仓旁边,不过十步的距离,屋内点着黄色的烛灯,热乎乎的肉汤在炉火上烧着。
这场雪下得真大,不知道会不会将道路都堵住。
他担心的看了眼黑暗的平原。
便在此时,小长毛看见黑暗的原野上出现两点亮光。
那两点亮光不似妖眼,必定是灯火。
可这样的夜里,又有谁在平原上行走。
此处是辉月族领地的边陲,本有妖兵巡逻,可今夜大雪飞天,那些妖兵早不知躲到何处取暖去了。
他回头看了眼温暖的房屋,又看了眼那忽明忽暗的火光。
他没有多想,径直向那灯火行去。
这里是辉月族的领地,是他的家门口,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小长毛炖好的肉汤在炉火上快乐的冒泡。
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
白砚飞过一片起伏山峦,停在一座村庄的前面。
这座村庄不过十来只妖怪居住,以打猎为生。虽距离银月城不过数十里,却因位于群山之中,与银月城来往并不频繁。此时村庄四面皆围着妖兵,雪灯将黑暗驱散。
那些妖兵见白砚飞来。同时跪下。
白砚手掌抬起,大步向村内走去。
这村庄甚小,总共不过七间房屋,此时每间房屋的门都是开着。
白砚走到一间房屋门口。向内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对守在一旁的妖兵道:“死了多久?”
“不过一日。”
屋内的妖怪支离破碎,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凝固在墙上地上。他弯下腰,仔细检查着死去妖怪的伤口。
“村里可还有活口?”
妖兵道:“除一个失踪,其余全灭。”
“周围可搜寻过?”
“搜过,没有找到。”
白砚将妖气注入那死尸的体内,这尸体上没有妖力附着,也并非灵气所伤,倒是像用强大的外力撕扯开。白砚站起:“接着找。”
他将这几件房屋都走了一遍。与炎熙一同飞向下一个村庄。
一日之间,银月城周边六个村落中的妖怪被杀的干干净净,可在这六个村落中,却都有一两只妖怪失踪。暴风雪将周围的痕迹湮没,搜寻难上加难。
妖怪生存不易。偶尔也会发生整个村落被屠杀之事,可同时六个村落的妖怪全部死光却是不正常。
那些失踪的妖怪,都是些洗髓期的小妖。
不到第二日,此事便已传便银月城,大批妖兵出城而去,城内防守加倍,城中的妖怪也收起往日嬉闹的面孔。便是出门也佩戴着法器。
虽没有证据,但众妖都觉得此事与衡水城那边脱不了关系。
他们只是不爱打,并不是不能打。
银月城的妖怪不挑起危险,却不畏惧危险。
白砚所在的正殿,许多妖怪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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