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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连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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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眼前的老头儿大约一米六五左右,七八十岁的脸上长了一双黑葡萄般慧黠狡诈的眸子,眉毛胡子乱糟糟的挂在脸上,像足有十年未曾仔细打理过,肤色红润而健康,一颗如大草莓般的酒糟鼻以极为怪异的角度贴在这张看起来杂乱无章的脸上,难免有些修饰过分的嫌疑。
“扑哧——”清言不禁笑出声来。
“哈哈——小徒儿,你笑个啥?”鬼见愁见清言看着自己笑出声来,笑声甜美清澈,不禁陪着一起笑起来。
“开心就笑嘛!哪儿有什么规则!嘻嘻——”清言闻言,水眸一斜,嘻嘻笑道。
“妙啊!小徒儿她娘,小徒儿我带走了,你们自己玩吧!哈哈哈——”鬼见愁将清言的话反复念了几遍,大掌一拍高声笑道,一转眼,哪里还寻得到鬼见愁和清言的身影。
望着清言二人远去的方向,四夫人久久站立,一双水眸中渐渐笼起一层轻雾。言儿,娘的言儿,你可要好好的……
再说鬼见愁掳了清言,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几日便回到了药庐。鬼见愁何许人也,却一路上被清言调皮捣蛋的拔了胡子剪了眉毛不说,还把疗伤圣药芷金丹偷吃了三颗去,心中一股怨愤抑郁不发——就不信他活了几十年了还斗不过一个小鬼!
老头儿将小清言往书房一扔,随手落了锁,趴在窗户上指着书桌后的一大架子书籍笑嘻嘻的向清言道:“你娘看完那些书不过用了两年,小徒儿你比你娘聪明得多,一年足以了吧?为师我给你一年零一天的时间读完那些书!隔间里每天给你准备药浴,可别说为师不疼你哦~嘿嘿——”后半句没说的是——你娘看那些书时都十四岁了,至少字早认全了!
清言看着这老头儿的小孩儿行径,脸上早已挂满了黑线。掸掸身上的尘土,清言费力地爬上足足比她高出二十公分的大椅子,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开始细细研读。文字偶尔会出现繁体字,但对修习过书法的清言来说实在不能称之为问题。
白天看书,晚上泡药浴,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和老顽童斗斗嘴,饭菜虽然只有一成不变的炒土豆,但清言的日子过得却也充实愉快,一转眼便是三个月。
倒是给了清言这样生活的老顽童师傅不乐意了,他原本想依清言那活泼好动的性子在书房憋个三四天就算是极限了待到她求饶时,自己再拿着架子勉为其难的把她放出来,也算杀杀她的锐气嘛!
可谁知清言倒是自得其乐了,可怜他老人家整日除了给清言配药浴的药材,便只能挖挖土豆炒炒土豆了,三个月下来都快把草莓鼻子弄成土豆鼻子了。
“老头儿,有话快说,莫要影响了我的食欲。”晚饭时清言看老顽童蹲在长凳上把筷子拿起放下放下再拿起的来回数十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徒儿啊,老头儿曾经我收过一个天资极为聪慧的徒弟,就是你大师兄啊,他看完那一屋子书也还用了十一个月呢,你要是实在看烦了为师就勉强把你放出来吧!”老顽童纠结半晌,忸怩道。
“看完了。”清言闻言心道这是老头闷坏了,想找个由头把自己放出去陪他玩呢。
“其实医术好坏与看多少书是没什么大关系的!”老顽童急道:“你出来,为师将一生绝学都传与你,你不看那些书不也一样吗?不必非要看完了才出来的~”
“看完了。”清言心中乐得排山倒海,面上却岿然不动。
“小祖宗呦,你不要这么古板嘛!这样不可爱了呀!乖,听为师的话,咱们明天上上采药,为师亲自教你识别草药,顺便,嘿嘿,打野鸡~”老顽童小心翼翼的威逼利诱。
“看完了。”清言咽下最后一口土豆,扭身从椅子上跳下来,看都不看表情无辜中带着挫败的老顽童边说边向书房走去。
“哎——小祖宗你别走啊——”老顽童鬼见愁眼见清言瘦小的身影慢悠悠的晃进了书房,懊丧得胡子都耷拉下去了。
青山翠林掩映中,一个须发皆白却分外跳脱的老人家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在幽径上蹦来跳去,扑蝶采花惊鸟捉虫玩得好不快活。细看去,不是鬼见愁带着新收来三个月的小徒儿清言又是何人?
“喏,小徒儿看见没,那个呀叫做……”鬼见愁心知自己早上偷偷把小徒儿从床上偷下来实在理亏,小眼睛一转,将林中一株状如胡萝卜的植物指给身旁的清言看,那语气叫一个郑重其事语重心长啊。
“老公银。又名叫蛇床子,根在幼苗时为灰色,长大后成浅黄色,形如胡萝卜。叶柄黄色。臭味很大,叶和根都有剧毒。吃后会造成死亡。中毒症状与毒芹中毒相似。”清言抬眼顺着师傅手指的方向轻轻一瞥,慵懒接话道。
“哎呀呀,你怎么知道的?以前你娘教过你?不对呀,你娘都未必知道得这么详细呢!”鬼见愁闻言惊得高高跳起,直直撞到头上的一根粗壮的树枝也不以为意,撅嘴道。
“师傅,你的手记上有记载的。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会让徒儿我觉得自己拜了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为师哦~”清言轻轻拾起被老顽童撞落地上的鸟巢,递到老顽童手里,嬉笑道。
“你全看完了?!”鬼见愁“蹭——”的蹦到清言身边,一双黑葡萄般的双目滴溜滴溜直转。
“师傅,徒儿长得是人脑子,都三个月了,怎么会看不完?”清言转过身,一双水眸晶莹剔透,隐隐带着几分狡黠,小手一摊,阴阳怪气的道。
“你、你你——哼!”老顽童鬼见愁被清言一通抢白,小孩子似的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二人转眼行至一处山谷,清言早上是被鬼见愁从被窝里偷出来的。待醒来时已然是在半山腰了,连早饭都没吃。走了这半日,腹中空空如也,连和鬼见愁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头儿,你去打两只山鸡来。”站在空地上把小药篓一扔,朝鬼见愁老顽童道。
“老顽童不会烤鸡,不捉不捉——”老顽童想是还记恨方才被清言抢白,没好气道。
“是吗?可惜我研究出来的烤鸡新吃法,您老人家享受不到喽~哎呀,那黄澄澄的鸡皮上面带着清爽诱人的香气哦,松软香滑的,还带着荷叶的清香~哎,那鸡肉更甚,里面会带着蘑菇的清香~轻轻咬上一口,嘶——算了,今天中午啃土豆好了,师傅大人。”
老顽童闻言眼珠一转,嬉笑道:“小徒儿想吃,那师傅便去给你打两只山鸡回来!嘿嘿~”话声未落,人便一个倒挂金钟窜上了枝头,转瞬便不见了踪影。身影过处,竟一片叶子也未曾落下。
清言看着鬼见愁一闪即逝的身影,眸中一亮,随即轻笑转身。这个师傅着实可爱得紧,医术奇高轻功卓绝,却偏偏是这般好玩的性子,清言甚至一度怀疑书房里那些浩如烟海的札记医书当真是眼前这个荒诞不经离经叛道的老顽童写的吗?
第四章
摇摇头甩掉那些思绪,清言转身去溪边挖了满满一篓泥土,再加清泉和老顽童的酒和匀,又在附近采了些蘑菇。转眼鬼见愁便拎着两只山鸡回来了,献宝似的将山鸡放在清言面前,花白的胡子随着笑意一颤一颤的,好不滑稽。
清言也不理他,径自背过身去准备烧鸡。
须臾,山鸡便烤好了。清言刨出泥团,将一个递给在石头上晒太阳的鬼见愁,轻抿唇角微垂双睫掩住眸中一闪而逝的厉芒。
“老顽童吃肉,不吃泥!乖徒儿,鸡呢?鸡呢?”斜倚在石头上的鬼见愁一看不干了,胡子上扬急吼吼的叫道。
“哝,那不就是嘛!”见老顽童并不接过,清言唇角闪过一丝笑意,指指被放在地上的泥团无所谓的笑道。
“哼!骗老顽童打山鸡,然后你偷着吃完了又骗老顽童吃泥巴!小小年纪就当小骗子!”鬼见愁见那四五岁的小娃娃便露出那般淡然无谓的表情,心中不由更气,恨声叫道,那语气表情活像没吃到糖果的孩子。
“我才四岁诶,就勉强自己给你做好东西吃,你不吃便罢了,还这样说我!不吃算了!”清言眼见鬼见愁怒火中烧,心中不由一喜,面上却丝毫不露。那气鼓鼓的委屈模样真真是一个四岁孩子该有的表情神态。
“哼!谁稀罕吃泥巴!我打兔子烤来吃!”鬼见愁是何许人也,凭着一身医术武功,走到哪里还不是被好生供着,何曾吃过这种气,当下也不管清言是小辈,吹胡子瞪眼的就要去打兔子,心道:娃儿,你可莫怪为师我做的绝,只要你认输道歉承诺以后供为师玩耍,为师我便不计前嫌勉为其难的赏你块肉吃又何妨?
鬼见愁刚要转身,清言便捧起一个泥团狠狠地向地面砸去。泥团应声而裂,露出里面香滑多汁的鸡肉。已然背过身去正要使轻功的鬼见愁但闻一阵异香自身后传来,缭缭绕绕的便直直往鼻中钻去。
老顽童鬼见愁闻得美食香气,当下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摸摸鼻子回身蹭在清言身旁坐下,嘿嘿笑道:“呦~乖徒儿你怎么不早说鸡在泥巴里面包着呢!嘿嘿~”
离得近了,那鸡肉的香味比先前还浓郁诱人,鬼见愁只觉得自己仿佛就要失去意识了。也不待清言回话,手掌一转,清言手中去了泥壳的烧鸡便直直落入鬼见愁手中。
“喂喂,老头儿你好没道理!说我骗人的是你,抢我东西吃的还是你!哇——娘亲——言儿要回家……言儿受坏老头儿欺负了……”眼见得鬼见愁忍不住抢了烧鸡,清言眸中一道明亮的光彩一闪而逝,快得令人捕捉不及,便转瞬隐去,当即如孩子般坐在地上大哭大叫开了。
“嘿嘿~好徒儿,你可不能走!你走了,老顽童我去哪里找这么聪慧又会做好东西的乖徒儿啊!”鬼见愁满嘴塞满了鸡肉,含糊不清的嘿嘿笑道。那鸡肉入口酥烂肥嫩香滑诱人,实在令人欲罢不能。
“呜呜呜……”
“言儿,师傅错了,师傅不该冤枉你……言儿不哭了,师傅给你烤兔子!”鬼见愁一听自家徒儿似是真的生气了,只得放下烧鸡蹲道清言身旁好生劝慰道。
“呜呜呜……”
“哎!师傅传你轻功如何?以后你就可以自己打野鸡捉兔子烤来吃了!”鬼见愁无奈,不得不开始利诱。
“烤了也不给你吃!”清言闷声回道,语气实在很恶劣,还暗含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意味:“给你吃只怕你也不敢吃!”
“嘿嘿,怎么会呢,”鬼见愁红鼻子一颤一颤的,全不把清言的话不当回事,见哄好了徒儿,复又捧起吃了一半的烤鸡继续往嘴里塞去。突然,鬼见愁身子一僵,原本红润的脸上泛起一丝青白。
“师傅,这便作为言儿三个月交的作业如何?”清言算着时间药效该是发作了,直起蜷缩了半天的小小身子,转身嬉笑道。柔嫩白皙的小脸儿上挂着明显的张扬笑意,一双墨玉般的水眸晶莹剔透,闪着狡黠的光芒。
“噫——你这丫头竟然能——”鬼见愁花白的胡子被狠狠的吹起,红润的脸上青白交加,连那可爱的酒糟鼻也不复往日的红润,满脸懊丧的道。
“师傅,毒是您自己下的呢!您想啊,那毒是一半抹在荷叶上一半下在调料里的,若是您吃完东西没有舔手指的习惯,这毒能成形吗?若是您不把鸡肚子里面的蘑菇也全都吃了个一干二净的,又怎么会立即毒发呢?若是您不是抢言儿的鸡而自己打破泥巴吃的话,那泥巴上的解药自然也就沾在您手指上了,您还哪里会中毒呢?所以不是言儿的错哦~”清言小小的身子蹲在鬼见愁旁边,小脸儿上满是无辜单纯。
然而这般单纯的小脸儿,在鬼见愁的眼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小恶魔。中了毒的鬼见愁腹诽道:行走江湖数十载,鬼见愁何时如此狼狈过?竟被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娃娃骗得团团转还被下了毒!偏偏还是自己的徒儿、偏偏还是会做好吃的东西的徒儿,打不得骂不得送回去更是舍不得……
“师傅也莫要懊恼,毕竟言儿是把师傅那些书全都看完才想到的这种办法呢!所以还是师傅比较厉害的啦~”站起身,拂去满身的尘土,清言背起小小的药篓,哼着小曲儿悠闲的下山了,独留满脸懊恼忿恨不甘还有隐隐兴味欣慰兴奋的鬼见愁独自在群山万壑的寂寂中等待药效过去。
“老头儿,你这步法没有落花步好看呢!”风尘嚣嚣的古道上,两道身影如电般急速闪过,后面的女子约么十一二岁,却生得面如芙蓉柳如眉,秋水般的剪水双眸盈盈有波,身着一袭淡青色粗布衣衫却难掩她通身的雅致风华。
“娃儿,老顽童可不管你步法有多好看,赢不了我你就得把去年酿的百果子酒一气儿给了我~”前面的老人须发皆白,一颗硕大的酒糟鼻占据了整张脸的高地,显得怪异却又出其不意的和谐。一提到酒,那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在眼眶中乱转,满脸的陶醉样儿。
“老头儿,莫说你未必赢得了我,你就是赢了我,我给的酒你敢喝吗?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哦~”青衫女子脚下莲步生花,轻启菱唇脆声笑道,那笑声恍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扣人心弦。细细一看,这二人不是清言和老顽童鬼见愁又是何人?
第五章
“噫——你这丫头!看暗器!”鬼见愁闻言一阵气怄,心里自然而然的便又想到自己被眼前的小魔女折磨荼害的画面。旋即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同时手指一动,几枚银针直直向清言飞来。
清言原以为这老顽童不过是虚晃一招,却不妨他竟真的发出暗器来,身子当即向右边偏去,脚下一乱才堪堪躲过。刚待指责老顽童不按常理出牌,刚抬头,但见一张放大的老脸已然贴了上来。
鬼见愁嘿嘿笑着轻转手指在清言背上一点,清言登时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自骨髓里透出来,顿时全身无力。清言微微苦笑,心知自己是一时不慎着了老顽童的道儿,被封住了内力了。这鬼见愁也实在是个奇人,平素和清言斗法多是占不得上风,却一旦涉及到美酒,脑子定然是分外灵光的。
“娃儿,你且慢慢走着,老顽童我去杏花村沽些酒来~”话音未落人便已不见踪影。独留清言一人无奈的翻翻白眼,自己在尘土飞扬的古道上慢慢地走着。
斜刺里白光一闪,清言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小白狐偷偷跟在清言身后,尖尖的小耳朵轻轻动了动,见清言看着它,小白狐非但不跑,反而轻轻地向清言走来。清言一见,心下欢喜,动作轻柔的抱起小白狐,亲昵的将脸埋在它颈上。小白狐轻轻一摇头,逗得清言呵呵直乐。
突然,岔口处窜出一骑白马,马上少年身着墨色长衫,满脸冷峻的疾驰而来。清言正走在路中央,回身之际白马已然近前。清言不及躲避,又苦于毫无内力银针射不多远,水眸中厉芒一闪而逝,不及多想便手拈银针,只待马匹靠近时射出便可保自己和小白狐不受伤害。
马上少年不查有人竟在官道中央大摇大摆的走路,眼见得前面的纤细身影便要丧命马蹄下,心思电转,咬牙缰绳一送,双腿夹紧马肚,忽一用力,白马一声长嘶,四蹄腾空,高高跃起,在清言身后稳稳落地。
马蹄落处,马上少年墨色长衫因风扬起,如同一面猎猎旌旗。少年执鞭立马,狠狠地盯着马下仍然淡定从容的小姑娘,不禁怒从中来,恶声恶气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竟敢冲撞本王的马!”
清言闻言浅笑不语,手指一抖,掂在指尖的银针便脱手而出。瞬间一丝银光闪过,快得令人避之不及。随即,墨衫少年胯下骏马长嘶而起,两蹄腾空狠命的欲要将背上的主人向地上摔去。
“王爷!王爷小心!”少年身后的一众仆从纷纷惊慌失措的大声叫道。却见少年并不惊慌,眸色暗沉的轻轻一扫立在马前的清言,旋即一蹬马镫,轻身飞到近旁的一匹骏马上。那身形翩若惊鸿、惊若蛟龙,清言不禁在心底暗赞一声。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宁惹阎王勿惹七王?”马上的少年长眉如剑,黛黛如远山,更衬得他一双狭长的凤目灿若寒星深邃无波。满头乌发整齐的束在头顶,上攒一顶墨色镶珠紫金玉冠,额前几缕发丝随意垂下,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优雅洒脱的弧度。一袭剪裁合体的墨色长衫,白玉缎带穿腰而束,为眼前少年平添几分飒爽英姿,只是那紧抿的薄唇和微蹙的剑眉昭示了主人此刻的不耐和薄怒。
“那么你是阎王还是七王?”清言望着眼前的英挺少年轻轻笑道,一双水眸流光异彩。更衬得整张小脸儿钟灵毓秀绝色倾城。
“我家王爷乃是当今圣上亲封睿勇七王爷轩辕子扬,无知小儿还不快快见礼!”马上的轩辕子扬紧皱眉头不曾开口,身边的另一戎装少年却突然高声叫道。
轩辕子扬端坐马上细细的打量方才冲撞自己的小人儿。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这小人儿生的却极是标致。玉容皎皎如当空满月,眉如远山目若秋水,清丽似晓露初落,素白的双颊未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腰臂轻柔,曳曳生姿,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雅致意味。微风乍起,但见眼前女子青影翩翩,纤细的身影似要飘然而去。不知为何,轩辕子扬思及此不由心中一震,胸中突然升腾起莫名的烦躁意味。
“你吼什么!吓坏了我的小七小心我让你以后再也吼不出来!”清言见开口之人虽也是眉目清俊,却满脸骄奢之相,心中不禁一阵反感,轻抚着怀中的白狐娇声呵斥道。声音清脆柔美,却似乎暗含着几许清泠傲然之气。
“小七?”轩辕子扬闻言深邃的眸中一道厉芒微闪,低声念道。
“不就是它喽!我刚起的名字,怎么样?”清言轻轻扬起怀中的白狐向众人展示,嘴角轻轻扬起,笑问道。
“大胆刁民!竟敢讽刺我大侑睿勇七王爷!”骄奢少年闻言大喝一声,语气中焦躁更盛。
“我怎么讽刺他了?”清言笑得好不单纯无辜,就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你、你你拿七王爷和一个畜生比!你、你大……大胆!”
“嘻嘻——我我……我我……可可、可没有、有……有拿……拿拿他、他他比……比畜生!”清言闻言笑意更盛,娇声学着那少年的语调装起了结巴。逗得周围一众兵士忍不住哈哈大笑,连满脸阴沉的七王爷轩辕子扬都舒展了紧蹙的双眉。
“你!你找死!”少年哪里肯受此屈辱,在众人都未回神之际拔剑便向清言刺去。这一剑灌入了少年的全力,他身后的轩辕子扬想阻止时已经晚了。
眼看着剑锋朝马前那小人儿直直飞去,轩辕子扬心中竟有一瞬的疼痛一闪而逝,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
“老头儿,你若再不带我走,我可就要被这群畜生给砍了呢~”剑锋将至,清言却未曾躲避半分,仍然站在那儿俏生生的曼声叫道。
“嘿!乖徒儿,我才去偷了点酒,你就惹了这么多畜生来咬你,你比我年轻时候厉害!”突然一个跳脱的声音嘿嘿笑道:“畜生们,后会有期喽~”青影一闪,眼前哪里还有那娇小的身影?
“王爷,属下——”骄奢少年执剑回首,瑟瑟风中但见自家主子脸上晦暗几度变化,心中不由一紧,颤声道。
“皓天。”轩辕子扬微微挑了挑眉,并不看他只沉声道。
“是。”身后一黑衣黑脸少年应声而出,少年肤色偏黑,棱角分明的脸上朗目疏眉。低沉应一声是,黑衣少年转身瞬间手腕翻转,凌厉的剑光一闪而逝。再看先前那戎装少年,跪坐在尘土飞扬的地上,一双眼睛毫无焦距,身下的鲜血缓缓漫溢……
第六章
大侑都城,临都。
“小姐,你的家乡真好!绿意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有趣的地方呢!”
“小姐咱们家到底在哪儿呀?”
“小姐,你家里人会不会很凶啊?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管你啊?他们要是敢欺负你,绿意替你揍他们好不好?”
“小姐,你说你有十年没回来了,那你家里人会不会认不出来你啊?”
“小姐你看你看!那个呀就是糖葫芦,我爹爹进城的时候给我带回去过呢!”
“小姐……”繁华的街市上,一个活泼秀美的小丫头拉着一位长相平凡的小公子兴奋地聒噪个不停。
“绿意,你可以直接大喊:我家小姐是女扮男装,你们快来看啊!或者在咱们二人的脖子上挂一块欢迎参观的牌子。”相貌平凡的小公子并不气恼,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温声道:“我们现在要找家客栈了。”
“客栈?不是回家吗,怎么要去客栈呢?”绿意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脆生问道,忽闪的眸中满是好奇的色彩。
“去了你就知道了!”女扮男装的小公子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轻轻道。微风轻轻拂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清澈灵动的盈盈水眸,竟为那张原本平淡无奇的面容平添了几许令人窒息的绝代风华。
苏相府里的遣心居是相府的禁地,十年来鲜少有人踏足。似乎大家都遗忘了在这座破败的院子里,住着苏相的四夫人和那位被确诊活不过十六岁的可怜的三小姐。自清言被鬼见愁带走后,院内只有四夫人、四夫人的贴身侍女馨儿和三小姐苏清言的奶妈姚氏。
“这位大婶,外面有位言儿小姐让小的来送个口信,说今夜子时,楼高休独倚。”从后门溜进来的两个少年抬眼细细打量眼前正在给蔬菜浇水的妇人,有礼的温声道。在前一人面目普通,粗布衣裳,不过中人之姿,然而一双如星子般闪耀的凤眸却盈盈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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