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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错之棋子皇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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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她怔住。
“你没听错,当初柳淑妃怕儿子被皇后给害死,才会要楚旅捷将孩子带出宫,巳九莲他不过是个假皇子罢了,不,他连姓巳的资格都没有,他什么都不是,身上也没有皇族待有的黑色八角烈阳胎记,本宫早就看过了,只是一个不要脸的小杂种,竟给本宫假账册,倒了孔氏一派!”孔贵妃越说越气愤,连粗话都骂了出口。
“贵妃自重。”她低斥。
孔贵妃闻言,低低笑得令人胆战心惊。
“梁歌雅,你至今还看不情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吗?因为你和你娘亲有着相似的面貌,娶了你,太子就能得到皇上的倚重,他甚至让你去掣肘皇上,利用你对付皇后……明白告诉你,就连他中毒一事,本宫都怀疑是他自栽嫁祸!”
梁歌雅倒抽口气,驳斥道:“界沙是剧毒,使用不当就可能丧命,要是他真有狠子野心,会以自个儿的性命犯险吗?”
“富贵险中求呐,剧毒又如何,可以试验的,不是吗?难道他就不会先试在别的地方,再决定自个儿要服下多少,否则聪明如皇后岂真会挑在秋赏宴上对他下毒?皇后看起来虽然是清冷不争的性子,可一个能稳坐后位多年的女人自有她的手段,只是要不要使而已。”孔贵妃撇撇嘴。
梁歌雅一怔,想起秋赏宴那日,欲离开东宫之际,莲池里群鱼翻肚……她脸色更加惨白,不愿做如此可怕的联想。
但她也想过,皇后要真的厌恶九莲,也不该挑那时机……那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去年户部尚书生毒疮,用了界沙,今年太子就中了界沙之毒……”孔贵妃摇头失笑。
“我若是皇后,也不会笨得用同一种毒,好落人把柄。”
“可那时也是你推断,认为是皇后……”
孔贵妃冷冷打断她未竟的话。
“那是因为我急于扳倒皇后,心想我和太子利益一致,帮他一把也无妨,岂料他竟是如此回报本宫……是本宫傻,忘了皇后一派要是倒了,为了太子之位,他肯定不会放过本宫,但等着吧,看本宫怎么拉下他!”
话落,拂袖离去。
冷风中,梁歌雅几乎站不住脚、面色惨白,苏璘差人抬软轿来时就瞧见她身形摇摇欲坠,吓得赶忙将人送回东宫。
苏璘原要派人请御医来,但梁歌雅坚持不肯,她只得作罢。
倚在床上,梁歌雅的心思乱成一团,想起那晚出宫听人道起汾南米时,他还刻意要她静声,加上秋赏宴那日,莲池翻肚的鱼群,还有他不让她饮酒,甚至于早就知道她必得献艺……
好,就算那些事情有蛛丝马迹可寻,但他又怎会猜到皇后会赏酒?
“太子妃,你在想什么?”打量着她沉思的神情,苏璘疑问:“是不是贵妃娘娘对你说了什么?”
她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累了,想歇息,你也下去吧。”说着,她正欲躺下,却不慎扫下摆在床边的画轴。
苏璘赶忙捡起摊开的画轴,见着上头的人,脱口道:“这是……楚嬷嬷?”
梁歌雅猛地抬眼。
“楚嬷嬷?”那画像是皇上所画,他说既然被她发现,那么就不必藏起,可以让他搁在床边思念。
而楚嬷嬷这名……孔贵妃刚提起过。
“嗯,她是皇上的奶娘,可这儿怎会有她的画像?”苏璘不解极了。太子妃和太子都不曾见过楚嬷嬷,何以会收藏她的画像?
梁歌雅皱起眉。皇上的奶娘……这和他说的截然不同。
“太子妃?”
“苏璘,你在宫中待了许久,对不对?”苏璘年约四十开外,若按宫女十五岁进宫的惯例……兴许九莲出生之前,她便己在宫中。
“是啊,奴婢十五岁进宫,在宫里已有二十几年。”
“那么你见过柳淑妃吗?”她不着痕迹地试探着。
“可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
“柳淑妃面貌极为狐媚,也因为如此,当年皇上才会特别宠爱她。”苏璘没心眼地说,“太子妃怎会突然问起这些?”
梁歌雅神情有些恍惚。苏璘没必要骗她,而她所形容的柳淑妃和画像全然不同,那就代表……九莲骗她。
同理可证,孔贵妃那些话不完全是捏造的。楚嬷嬷既是皇上的奶娘,那么就是有品的命妇,在后宫自然有辈分,压得住众嫔妃,真要狸猫换太子也不是办不到,而九莲肯定也知道这事,否则没必要特地找出这画像……照这状祝,他是想派人除去楚嬷嬷吧。
要真是如此,孔贵妃所有的推测极有可能都是真的。
这项认知,让她无力地倚在床柱上,尝到了欲哭无泪的悲伤。
第十章 雷霆铲异己(2)
“苏璘,你说……为什么太子要对付皇后?”她笑得侧然。
“太子没有对付皇后!”苏璘驳斥着。
“太子妃不能听信贵妃娘娘的片面之词。”
“那么我问你,皇后为何要毒杀太子?”
“虽然当初一度这么怀疑,但后未想想,我不认为是皇后下的毒手。”
“为何?”
苏璘叹了口气。
“太子妃,我初进宫时,是派在另一个缤妃身边当差的,后来因为皇后生了死胎,长生宫和柳淑妃那儿的宫女一律遭到处决,人手一时不足,我才被调到长生宫伺候皇后。”
梁歌雅垂眼。要是如此,苏璘之所以可以存活至今,正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当年是否真有狸猫换太子一事。
那么这事就不能对苏璘提起,以免把事闹开。
“皇后不是个恶人,她只是无法爱太子而已,毕竟太子与皇后之子同日出世,一死一生,可以想见皇后的心情。”想起过往,苏璘眼眶泛红。
“但太子那时毕竟是个孩子,希望得到皇后的疼爱,可皇后没有办法爱他,甚至还曾错手伤他,那之后太子就变了,他不再奢望皇后的疼爱,更加独立,什么事都不劳烦皇后,就像个小大人,可有时他会在睡梦中哭醒,咽着眼泪倒下再睡。”
梁歌雅不禁鼻酸。她从小就有人疼,作了恶梦惊醒,才刚哭出声,爹娘必会跑来,抱着她又哄又亲的……
易地而处,她可以想象他为自保会变得多不择手段。
因为他没被爱过,不懂被爱的感觉,想要的,只能用掠夺的。
“有时,皇后会在夜里偷偷进房看太子,抹去他脸上的泪痕,那清冷的表情有着心怜,可就是无法拥抱他,就算明知伤了他,她也无法低头安抚他,其实,皇后对太子有母子情的,只是想到过世的孩子,她就……”
梁歌雅疲惫地闭上眼。
“我知道了,苏璘,你退下吧。”
“太子妃,太子迎娶你之后,奴婢觉得他有些改变,奴婢真的非常庆幸太子迎娶的是你。”
梁歌雅露出虚弱的笑,朝她摆摆手,苏璘欠了欠身退下。
他有所改变吗?她不知道,因为她并不识得之前的他。可眼下,她觉得他是可怕的,他布局极早,步步为营,像个擅长等候的猛兽,静心等着猎物上门,盯住了,往猎物咽喉一咬,不给任何活命的机会。
可是,能怪他吗?
如果他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世,为了自保,不除去敌人,他还能怎么做?在这宫闹里,己不犯人,人也会犯己,不出击,就只能等着被吞噬……这到底是谁的错?
是人……还是命?
梁歌雅一夜未眠,而巳九莲也没回到东宫。于是一早她决定前往冷宫探视皇后,想从皇后口中找到答案。
“太子妃想见皇后娘娘?”苏璘诧问。
“我不能见她吗?还是说皇上下旨不准任何人见她?”梁歌雅尽管精神颓靡,但思路却分外清晰。
有些事她必须先找出答案,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皇上并未下过这样的旨意,只是太子妃见皇后娘娘做什么?”
“依民间习俗,她算是我的婆婆,你昨儿个也说,不认为是皇后对太子下毒,既是如此,我就必须洗清皇后的冤屈。”
苏璘也觉得她说的有理,可是--“就算太子妃见过皇后,也不见得能洗情皇后的冤屈,皇后是个极为沉定之人,她不说时,谁也别想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她虽然不清楚皇后为什么完全不替自己辩解,但肯定是有她的理由,而这种情祝下,她不认为太子妃能问出什么。
“纵然洗刷不了冤屈,于情于理我也该去探望她。”
至此,苏璘终于点点头,备了软轿,领她前往后宫北角的冷宫。
穿过后宫东西长廊,殿苑造景奇待,花木扶疏,整片海林己然锭放,白花里掺着红海,仿佛一片雪地染上了血。
但来到冷宫,那斑驳的宫门不再朱红,就连墙身都有明显风蚀。
苏璘差人通报,待宫人回禀才得以进入冷宫,梁歌雅要苏璘在外等候,独自进了宫门。
四下万物调零,一如这宫里年华老去的宫人,放眼所见杂草丛生,不过偏殿门口的那丛灌木林,倒是修整得颇为整齐……
梁歌雅定睛一瞧,竟见一抹熟悉身影蹲在那里忙碌着。
“母后?”瞧清楚那抹身影,梁歌雅脱口喊道。
晏皇后回头,她长发梳髻,头上不见半样首饰,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袍子,连件斗篷都没有。
梁歌雅赶忙解下身上的斗篷,疾步走去,不由分说地往她身上一套,还不住说着,“今儿个好冷,怎么不在房内生盆火歇着呢?”
冷宫……这就是冷宫,一旦色衰爱弛,一旦被斗倒,哪怕尊贵如皇后,也同样落到如此下场。
晏皇后微怔地看了她一眼,还未开口,便被她握住手。
“母后,咱们先进屋里好不好?”她急声道。
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光是想着要如何开口询问界沙之毒一事,就教她伤透脑筋,如今倒是把这事给暂时抛开。
晏皇后轻轻地抽回手。
“你这性子跟你娘还真像。”她淡声喃着,没有回忆过往的调怅,更没有身处窘境的落魄姿态,或为遮掩窘态的凌人傲气,她像抹冬降的雪,冰冷无温,对于来处归属,都置之度外。
“母后也认识我娘?”
晏皇后拉起裙摆朝殿内走去,启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梁歌雅为之语塞,跟着她进了殿,发现里头连盆火都没有,眉头皱得死紧,心想着到底该怎么向皇上求,好让皇后可以离开冷宫。
“太子妃?”晏皇后坐在破损的锦榻上,尽管衬着一室萧索,但她与生俱来的贵气,令她仿佛还身处在长生宫,依旧母仪天下。
梁歌雅回神,长睫垂敛半晌才问:“母后恨太子吗?”
晏皇后冷冷地看向门外。
“本宫如果恨他,就不会收养他,早杀了他。”
简单的一句话,己说明她不可能对九莲下毒。梁歌雅无声地叹了口气,极不愿相信,这一切竟是他自个儿设下的局。
用毒,让孔贵妃斗倒皇后,再用账册一并斗倒孔氏一派……事情的发展皆如他所算计,眼下再没有人能够威胁他的地位,可他有没有想过,他编演的一场好戏,却让一个无心伤他的人成了代罪羔羊。
这冷宫,直教人冷进骨子里,要是他瞧见待在这儿的皇后,是否还忍心?
“太子身子痊愈了?”晏皇后突问。
梁歌雅赶忙回答。
“回母后的话,太子已经无碍。”
“是吗?”她唇角微掀,狭长美眸微眯着,沉默半晌,就在梁歌雅以为她以无声下达逐客令时,她又道:“他的名字,是本宫取的。”
“母后?”她诧道。
“当初庆王爷出生时,皇上替他取名为太一,乃为太帝一意,仿佛已有意立他为太子,所以当九莲出世,本宫坚决替他取名……四星九莲,天子之尊,成为本宫的儿子,他是注定要当皇帝的。”
听至此,梁歌雅抖着心间:“那么,母后可知道太子可能不是太子?”
晏皇后面容无一丝变化。
“从孔贵妃那儿得知的?”她知道孔氏出了事,在急恼之下,孔贵妃若道出此事,倒也不令人意外。
“是。”
晏皇后思索半晌,轻声道:“告诉太子,他所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梁歌雅蓦地抬头。
“母后,在你心里,他是你的儿子吗?”母后如是说,岂不是意谓着她已经除去楚蟾捷。
也就是说,她打算永远守着这个秘密,她选择保护九莲?!
“不管身世,他永远是本宫的儿子。”
“就算他斗倒晏氏一派?”
“晏氏一派仗着本宫为非作歹、贪赃枉法,本该除去,如今趁势一并扳倒孔氏{‘文}一派,他日等{‘人}他登基,朝堂才{‘书}能重整,不再有外{‘屋}戚掌权干政,他这皇帝才能掌握实权,他才能高枕无忧,这做法甚好。”
梁歌雅听得一愣一愣。她以为活在后宫的女人莫不是在为自己、为家族打算,没想到皇后如此明理而大度。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他下毒?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为除去皇后,他不择手段到用己命为赌注……他简直是疯了!
“难道母后早猜到一切?”她忍不住脱口问。
因此她才不替自己辩解,顺势而退,就为成全他?!
如此隐晦,就算被误解,就算被欺凌,她都吞下了!
也许皇后是因为曾经伤害过他,想要弥补他,可要是一点疼爱之心也无,她真有必要让自己委屈到这个地步?
一旦进了冷宫,想再回长生宫谈何容易?
晏皇后垂睫不语,好半晌听到外头的落雨声,才淡声道:“回去吧。”
注视她半晌,梁歌雅跪下朝她一拜。
这一拜,是代替九莲的道歉,如果可以,她定要九莲将皇后带回长生宫不可。
“歌雅告退。”她噙着鼻音道。
回到东宫,她没进灼阳殿,而是回了自个儿的玉辉殿。
她传了话,太子回来,不允他进殿。
“太子妃?”苏璘不解极了。
她冷着脸,不再开口。
她需要几天的时间让自己冷静,现在,她不想看见他!
第十一章 皇家有喜事(1)
当晚,巳九莲兴匆匆回到东宫,却没在灼阳殿找到梁歌雅,于是走了趟玉辉殿,岂料竟被苏璘挡在殿外。
“歌雅不见我?”他诧道。
“太子妃见过皇后娘娘回来后便这么吩咐。”苏璘面有为难地说。
“她为何去见母后?”心一颤,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太子妃说要替皇后娘娘洗刷冤屈。”
大致猜出是怎么一回事,巳九莲闭了闭眼,沉声道:“退下。”
苏璘随即跪下。
“殿下,太子妃的气色极差,奴婢要找御医,她不肯,她那模样……还请殿下先回灼阳殿,明日再来吧。”
他沉敛眉眼。这事要是不在今日说个明白,拖下去,难保不会出事。可他也不愿逼迫歌雅,那么他还能怎么做?
转身走出殿外,持禄正打着伞等他,他走入雨中,推开持禄递上的伞。
“殿下。”持禄不解地又递上伞,却再次被他推开。
“退下!”他怒声道。
持禄不敢再向前,连忙进殿找苏璘询问是怎么回事。
巳九莲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雨。
映着殿外灯火,雨水仿佛流光般洒下,然而,雨滴冰冻如雪,冻进骨子里。
歌雅……她允诺要当他的棋子的。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发现事有蹊跷,但她知道他中毒一事有异是事实,否则她没必要去见皇后。
刀卜么,歌雅想怎么做?
向父皇道出实情,好毁去他最后一步的计划?不,她要是打算戳破他,早去找父皇了,既没这么做,就代表她还记得对他的承诺。
明知道他欺骗了她,她还是想保住他的。
因为,她爱他。
因为爱他,所以她不会背叛他,然而这对善良的歌雅而言,心里又承受着多少煎熬?
就算是素昧平生的人,她都能伸出援手相助,更遑论她见过了皇后的处境?
她痛几分,他就淋多久的雨,直到她气梢。然后她不可以再气他,她必须继续爱着这样的他。
所以老天啊,再多下一点雨,熄灭歌雅心中的怒火吧。
梁歌雅疲倦至极,可一闭上眼,她就想起皇后。
想起那情冷萧索的冷宫,想起皇后为巳九莲所做的一切,她的心就闷闷地疼着。从小爹就教她公平正义是为人处世的准则,但她明知道有人犯了错,却无法指责,甚至不敢戳破他。
她的心里被迫藏了秘密,她被迫成为共犯,却无人能诉说。
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外头传来脚步声,一会便听到苏璘急切的声音。
“太子妃睡了吗?”
“被你这么一扰,我要怎么睡?”她没好气道,掀被坐起身。
“有事?”
“太子妃,太子他……”
“我不想见他,要他走。”她冷声道。
“太子妃,今儿个风寒雨冻,殿下已经在殿外淋雨一刻钟,身上早湿透了,再这样下去,不病倒才怪。”持禄在门外央求着。
“求太子妃见见殿下吧,别让他继续在那儿淋雨。”
梁歌雅哼笑了声。
“苦肉计吗?”除了自栽,他还会自残……不都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
“太子妃,你怎能这么说?殿下是真的站在殿外淋雨,殿下看起来很伤心,就因为太子妃不肯见他,他……”
“下雪了。”
持禄的话被苏璘给打断,接着是更为焦急的求情声。
“太子妃,下雪了……你行行好,奴才给你跪下磕头了,就算殿下真犯下天人的错,也请让殿下先进殿再说。”
话落,外头果真传来响亮的磕头声,梁歌雅急急推开被子,连鞋也没穿地开了门,就见持禄那细皮嫩肉的额上己渗出血来。
“太子妃。”一见她开门就像是见到一线生机,持禄咧嘴唤道。
她深吸口气,看向门外,风雪肆虐,让人冷得冻进骨子里。要是九莲真站在外头吹着风雪……忖着,还是软下心来,举步朝殿外而去。
“太子妃,你没穿鞋。”苏璘在后头提醒。
“备热水。”她头也不回地吩咐。
“是。”
她绕着曲廊去到殿外,果真瞧见那抹身影。
巳九莲身上早己覆上白雪,而他闭着眼,仰着天,仿佛压根没察觉那冻人的冷意,直到一抹暖透过衣料熨烫着他,这才惊觉风雪冰冷。
张眼,就见她环抱住他。
“你这是怎么着,就非得这么糟蹋自己?!”梁歌雅恼火骂着。
“歌雅……”
“先进殿内。”她握着他的手便走。
巳九莲瞅着她的背影,却见她连鞋都没穿。她竟是这般一心担忧着他。
她爱他……爱到可以不顾自己,教他的心好暖,涨得发痛。
待他抱过热水,换上干净暖和的锦袍后,梁歌雅立刻下达逐客令。
“回你的灼阳殿。”她坐上床,瞧也不瞧他一眼。
“我倦了,想睡了。”
知道她气还没捎,巳九莲陪着笑脸,往她身旁一坐。
“那我陪你,两人一道睡比较暖。”说着,便环过她的肩头,却被她一把拨开。
面对梁歌雅盛怒的眼,巳九莲捺着性子,打趣道:“昨儿个忙得没回来,真教你这般生气?日后我要是登基了,你岂不是要天天发怒?”
“我不敢想象那一天。”
“歌雅……”
“难道苏璘没告诉你,我今天去探视母后?”她语气又快又急,像是快要无法承载内心的痛楚。
他用自残来博取她的同情,可母后的处境有谁同情?
恼的是,明知他在作戏,她还是会心软……只因为把心给了他,就让她变得如此心软无用?!
“你去见她做什么?”
“你说呢?”她晒笑着。
“如此善于权谋、工于心计的你会猜不出我在想什么,甚至在冷宫里做了什么?”
“歌雅,我不喜欢你这种说话口吻。”他皱紧浓眉低斥。
“那你要我用什么态度?百依百顺地偎在你的怀里,软言软语地向你撒娇?我要是不知情便罢,可如今我都知道了,你怎能奢望我再继续扮个傻子?”
“你知道什么?”他叹了口气。
“谁告诉你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宫中到处充斥着没有根据的流言?”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宫中流言我向来不听,不管孔贵妃还是庆王爷对我说了什么,我都充耳不闻,但当太多迹象显示你的狠绝无情时,你要我蒙上眼睛,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她笑着,无奈又自嘲。
“我狠绝无情?”巳九莲嗤笑着。
“歌雅,你太高估我了,要论手段,和宫中一些人相比,我还嫌青涩许多。”
“是吗?有的人喜爱权势,以势压人,逞一时之威风,但你巳九莲乃是人中龙凤,是做大事的人,所以你不屑眼前的利益,一迁耐心等候时机,好比你遇见我,向皇上求指婚,因为皇上看重我,除了可能直接赋予你权力外,善于见风转舵的大臣也许就向你靠拢了,而你的计划就可以完美的展开。”
她的指控教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聪领,但她一直待在东宫里,不可能找到太多蛛丝马迹。看来是孔贵妃对她说了什么,让她一一拼凑出原貌。
“只要我一进宫,你太子之位坚固如山,孔贵妃就算心急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个时候,你先拿母后开刀,喝下毒酒,嫁祸母后,让孔贵妃以为有机可趁,上奏扳倒母后。
“还有你那日从皇商手中得到的账册,教我想起咱们初次出宫那晚,你在玉铺内听人谈及汾南米,那时你就是在确认皇商是否有照你的意思去做。”
听至此,巳九莲撇唇低笑。
“确实是如此。”
“皇上赐我后冠,意谓着你他日即登帝位,也让你私下拉拢的官员心更定,倾力帮着你搜出两部尚书的贪污证据,好让你可以除去孔氏一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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