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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错之棋子皇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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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沙盘推演,结果一致,终教他露出笑意。

终于,一切就要在今晚结束,从此以后,他不必再战战兢兢,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他。

稍早,崔云良捎来消息,告知巳太一的布阵,甚至是进宫的时机,而他也振了旭拔告知父皇,东宫里也布了一支兵马,万事俱全,就连东风都不欠,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望着手中的棋子,他却若有所思起未。

崔云良是他的棋子,以爱喂养,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棋子,只要他开口,她什么都肯做。

歌雅也是他的棋子,同样以爱喂养,可是……两者是不同的。

他在意歌雅的感受,他害怕歌雅生气,害怕失去她的爱,光想到就心慌得厉害……

如果歌雅知道他背地里做了多少肮脏事,可又会气得打他?

忖着,他失笑。

那就让她打吧,要是能解她的气,打个几下又何妨?一切终成事实,她又能如何,最终,她必定会原谅他的。

但心头为何如此不安?

他皱起浓眉,思索着是否还有何处不够周详。

外头传来脚步声,他猛地抬眼,是旭拔到来。

“殿下,皇上己就寝,但属下要扶公公唤醒皇上并禀报此事,而刚刚属下回东宫时,己瞧见庆王爷的人马偷偷潜进宫里。”

嘱?”扫除内心的不安,他扬笑。

“刀卜么照时间推算,约莫一刻钟,禁卫军就应该会赶到。”

“恭喜殿下部署多时,如今终于要完成大业。”瞧他笑着,旭拔也跟着露出微笑。

他是将门之后,从小就跟在殿下身边,亲眼看着殿下由天真的孩子成长为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但,他从不觉得殿下有错,在这宫里只有壮大自己才能生存下去,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所以在他看来,为了成就殿下的大业,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巳九莲扬起笑意,还未开口,又听到持禄急惊风般的大喊。

“殿下,不好了!”

旭拔皱眉,回头骂道:“别触殿下霉头!”

持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太子妃掉落莲池了!”

巳九莲蓦地站起身。

“她不是应该待在玉辉殿吗?!”

“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横竖要回灼阳殿时,就瞧见太子妃在池里挣扎,而庆王侧妃还在曲廊上笑着看她呢。”

巳九莲横眼瞪向旭拔。

“你也刚进灼阳殿,适才你没瞧见这事?”

旭拔吞吞吐吐答不出话。

“你竟然知情不报!”巳九莲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殿下,别去,属下不说就是不希望你去!”旭拔喊着,急忙跟在他身后,经过持禄身旁时,还瞪他一眼。

持禄只能无奈地垂下脸,跟在后头。

巳九莲疾步上了灼阳殿的三楼,踏出廊道,往下一看,果真瞧见梁歌雅在莲池里挣扎,而崔云良和两名宫女手持竹竿,沿着池畔追逐击打,像是在阻止她上岸。

他紧眯起眼。那两名宫女是苏璘一手调教的,随侍在歌雅身旁,怎么……苏璘呢?

为何不见她的踪影?

正想着,他瞧见曲廊上有抹倒卧的身影,怒火霎时爆开。

“混账!”他咬牙低咆。

谁允许崔云良如此胆大包天地伤了苏璘,甚至想要害死歌雅?!

“殿下!”瞧他紧握栏杆,作势要跳下,旭拔忙不迭拉住他。

“殿下,三思,对面的屋檐上已有庆王部署的弓箭手。”

望向宝林阁的檐顶,确实已有弓箭手埋伏,这是两刻钟前崔云良带来的捎息,但他只是让她来通报此事,为何她却对付起歌雅?

歌雅怕冷,莲池里是冻骨的寒冷,她怎么撑得住?

再者,她们手持竹竿,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

“殿下,你现在要是去救太子妃的话,就功亏一篓了!”旭拔赶忙再抓紧他。

“这说不定是庆王侧妃的计谋,殿下千万不能中计!”

“那你是要我眼睁睁地看歌雅死?!”他声撕力竭地吼问。

“不过是个棋子,殿下又何必搁在心上?”

闻言,巳九莲恍惚起来。

没错,歌雅只是棋子……就算她今日死在莲池里,他也无须哀伤,况且接下来摆平庆王叛变,歌雅之死可以定崔云良的罪,撤去她父亲镇朝侯的头衔,那么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他。

对呀,女人何其多,比歌雅还美、还善解人意的,岂会找不到?

“殿下……”感觉他松了手劲,旭拔稍微安心了些。

第十三章 芳魂断莲池(2)

巳九莲垂眼瞅着莲池。她不断地挣扎着,就算被打落池水,还是挣扎着要游上岸……皇嗣要多少就有多少,愿意爱他的女人更是多如繁星,可是……为何他如此的惊慌?

为何一想到歌雅就要消失不见,他的心就恐惧不己?

他颤抖着,无法遏制从心底爆开的恶寒。好冷……今年的冬雪冻心刺骨,冷得他直打颤。

想起初见面时她的良善,想起她进宫后的一夔一笑,她内敛而聪颖,她善良而心软,她看似淡漠豁达,可休内藏着热切温暖的灵魂,所以才暖得了他的心,要是失去她,谁,解得了他心底的寒?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

凭着枯萎的荷茎,梁歌雅不断往池畔而去,但一道阴影往她头上打落,教她无力地沉入水中,黑暗和冰冷铺天盖地而来。

她浑身抽搐着,但一想起腹中的孩子,再痛,她也咬牙保持清醒。

奋力浮出水面,她分辨不出方向,不知道该往何处游去。

水好冰……好冰……冻得她发痛,可再痛再累,她也得撑下去!因为她不甘心,身为棋子竟还得葬身在这池子里?如果只有她,也许她还会认命,但她怎能让孩子陪葬?!

“歌雅,我的好姊姊,你还在挣扎什么?是想要找太子理论吗?没用的,打一开始,他就是在利用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崔云良煞有其事地感叹着。

梁歌雅垂敛长睫,想着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

拨水节上,她躲进他的马车,是她自个儿牵起这份缘,而这莲池曲廊,是他们在宫中初相遇的地方,她当时对他有所防备,但他却提起家乡点心,那温文谈笑松懈了她的心防。

杂芋饼和浮水千层酥饼,他们还一起吃了烧烤,他买了玉钗,甚至替她找回爹娘的遗物、冒雨为她买杂芋饼,而这一切,竟都只是作戏?

他像个大孩子般的笑着,说孩子是两人的宝贝,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为雅莲,以他们之名而取……他说得真情流露,眸底噙泪,就连那神情,也是假的?

他不惜自栽斗倒母后,甚至还利用孩子废了孔贵妃……他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未的?

假的……全都是谎言!他给的全都是假的,她却傻傻地被骗,明知道他可能骗着她,她仍然选择相信……

她怎会如此傻?怎会爱上这种人?!

“歌雅,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太子布局要庆王率兵叛变,我是未通风报信的,而玉哀殿上的宝林阁已经布了庆王的弓箭手,太子绝不会出现救你,他顶多是站在灼阳殿三楼上,看你怎么葬身池底。”崔云良把实情告知,想让她绝了所有念头。

梁歌雅闻言抬眼望去,果真瞧见他站在灼阳殿的二楼,四目相对,她突然笑了。

初相遇时,他说,行事必想后果。所以,他是想过这个后果,早知道是这个后果?

就算她会死在这莲池里,他一样眼睁睁地等着她断了气息?

他真的无视她的生死、不管孩子的生死……老天,她到底爱上什么样的男人?她看错了,他仇恨深植的心,早就麻木无可救药,她竟还傻傻地以为他会有改变的一天。

她掏心掏肺地爱他,可他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就像皇上寿宴那晚,殿上官员围剿两部尚书,他如同看戏般地看着,唇角微勾。

如今,她成了戏角,只是个戏角!

阴影再落,往她身边打下,她抬眼望去,惊见是诏玉和琳琅手持竹竿打着她……

这宫中是怎么了?

她不服!她从未想过要进宫,只是想要回家而已……为什么要将她困在这里?!她要回家!

梁歌雅拼命地挣扎,却一再被击落,她不死心仍想上岸,直到最后一击重重地往她头顶一敲,霎时,她听到碎裂的声音,温热的血从头顶流出。

她一双眼直直瞅着崔云良。为何云良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是个娇俏人儿,为何在月光下,却形似恶鬼?

目光移动着,仰望布满天空的星子,栖落的银辉,让从天而降的绵密细雪如流光般地闪动。

真美……原来这宫中最美的是冰冷的雪花,而最暖的,是她身上的血……但也无所谓了,她不冷了,不冷了……

黑暗逐渐降临,她不挣扎了,反正也没人希望她活……那就让她走吧,生时回不了故乡,等魂魄脱离了躯壳,至少她不再被囚困,再也没人阻止得了她。

她要带着她的孩子回家……

就在滚落一滴泪时,无神的双眼只见月光洒落。

想起她的誓言,她心底突然惶恐。

不,月光啊,请消失吧,别让他寻着月光找到她……她不要再见他,她宁可毁誓也不愿再见他。

月光消失吧,遮住那月光,她与他,永不相见……

眼见她无力挣扎,巳九莲再也忍不住飞身跃下栏杆,一落地疾步奔向莲池。

不!

心痛得像是要爆开似的,一刻钟前的喜悦被痛苦给吞噬得无影无踪,他心慌得无以复加,浑身不住地颤抖。

她是他的棋子,他没有决定她的死亡,谁都不能取走她的性命!

不……不只是棋子!

这段时日,她的笑声为这座冰冷东宫添上无限春情,足以融化铁石般的心,他喜欢她的陪伴,喜欢看她作画、看她弹琴,听她说:“棋子吗?唉……好吧,那我就当你的棋子吧。”

那般无奈却还是噙着笑。

明知道他在利用她,她还是豪气地答允了他,还是愿意爱着他……

“殿下!”

激扬的喊声随着冰冷北风吹拂到耳边时,箭翎也同时射进他的胸蹚。

“来人啊!庆王叛变!”旭拔急声吼着,上前要护住他,却见他顿了顿脚步,仍执意朝莲池而去,跃进冰冻剐骨的水里。

痛……

为的不是被箭射的伤,而是浮在莲池中没有气息的人儿!

他痛!

为何如此的痛?!

是她甘愿当棋子,明知道迟早有这一日,可她还是爱他,毫无保留……傻子,傻子!

而他也傻了,明知道一旦跃入莲池,等同自寻死路,但他不能不来,他惶恐害怕,那是未曾尝过的恐惧,哪怕是得知自个儿的身世时,他也不曾如此惊慌过,然而此刻,他像是要疯了,他不管了,什么都不要,就要一个她!

还记得她说过,无法透过任何言语,想着念着,身不由己地想要保护对方,心不由己地眷恋那人,见不着,心便慌了乱了,见着了,心便紧了羞了,笑了也哭了。

忖着,热透的眸滑落泪珠。

原来,这就是爱……

原来,他已经爱上了她……

“啊……”他痛得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她说,没有命中注定,只有执迷不悟……姻缘是求来的,是他求来的,可他却没有珍惜。

她说,缘分取决于人心……是他亲手割断两人的情缘!

她说,一抹善念可解千万劫,一抹恶念可铸千万厄……这厄是他铸下的,合该是他还,为何却要她陪葬?!

风声呼啸而过,一支箭翎自喉间穿射,他魅眸暴睦着,紧抿着唇,死死地盯着莲池里,早己停止挣扎的身影。

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歌雅……

他垂眼睇着她,心在这一刻静默下来。

歌雅,醒醒……入冬了,我要带你去吃浮水千层酥饼……甜的、咸的各一份,你爱吃那甜馅滋味,我陪你一起尝……明年春天,我带你回映春城,我们去看千花洞还在不在……

从将日城北城门出,快马半日可以抵达就月城,接着往西北而去,过了六道关,便是勤无崖,再转北一日夜,就是映春城,城西郊是边境楼,而千花洞在城南郊的孤岭山腰上,主灵谷则在山谷处,那儿有道盘古飞爆气势磅礴……歌雅,你说的,我都记得……

歌雅,我带你回家,入冬的映春城,咱们带着小雅莲一起踩雪,我不骂不怒,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在雪地上留下无数脚印,直到苏璘从后头追来……

忖着,他微笑,泪水却决了堤。

没有人爱他,可歌雅毫不保留地爱着他,给了他揭望己久的家,让他懂得打从内心的喜悦是什么滋味……如果他不是东宫太子,如果他不是皇子,如果他在其他地方遇到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想要一个家,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没有权谋算计,他只想当一个普通的男人,可以自由地爱,可以无所畏惧地爱,曾经这些渴望即将成形,可他一念之差,砸碎了所有的梦。

歌雅没了,孩子没了,他只余孤魂飘零……什么都没了。

歌雅,恨不恨我?

时间,仿佛暂停了,他再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雪花飞迭,掩覆着她,她就在眼前,但就是触摸不到。

再给他一点力气,再让他抱抱她……她是如此的怕冷,让他暖着她,就像无数个夜里,他暖着她的小手,她暖着他的心。

“皇上驾到!”

远方有人宣唱着,旭拔跃入莲池,大喊道:“殿下,皇上驾到了!皇上派禁卫军捉拿住庆王的弓箭手,殿下的妙计奏效了!”

他充耳不闻,只是睇着眼前的人儿,怎么也闭不上眼。

不甘啊……不是棋子,不只是棋子!

他多想再见她为他弹上一首曲子,用那婉转情脆的嗓音唱着——

“郎啊,我在佛前求。

供佛藏花心,求佛借月光。

求得一世共枕眠,再求来世共缠绵。

走过奈何饮过扬,忘却今生不忘郎。

郎啊,你可要记得。

当花香飘过,袭上心头,那就是我。

求你……踏着月光……寻找我……”

月光映着她一身银白,梦幻得不似凡人……他用尽最后一分力,望着皎洁圆月央求。

佛啊,如果这世间真有佛,我该怎么求,才能求回歌雅?

我不曾信佛,可如果这世间真有佛,请拿走我的一切、我的生命,换回一个无忧无虑的歌雅,让我可以告诉她,她不只是棋子……我是如此的爱她,只是察觉得太晚……

如果不能,请用月光指引我,好让我可以寻得她……

欠她今生,还她来世……我要把她不曾说出却想要的全都完成……

第十四章 重生回过去(1)

六月拨水节,金乌王朝两座双子城的百姓陷入疯狂庆贺中,不管是将日城还是就月城,到处可见在街弄间拨水的民众。

唯有将日城城西的珠翎胡同静谧无声。

因为胡同两侧皆是朝中大臣的住所,胡同前的巷弄便是禁区,一般百姓根本不可能进入。

但就在晌午时分,一辆马车缓缓驶向镇朝侯府的后门。

“主子,到了。”说话的少年长得白面秀气,坐在马车前板上,笑容灿烂地回头道。

车厢内没有动静,少年随即问着充当车夫的六品庭尉,“旭拔大人,主子这是怎么着?”

“主子没吭声,就是要咱们在这儿等。”旭拔无聊地托着腮。

“等什么?”

“你以为我会卜算吗?”旭拔横睨他一眼。

说真的,他也算不上聪颖之辈,可这持禄更绝,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宫中生存至今还能当上主子的贴身内侍。

好吧,他模样的确讨喜,忠心护主也算可取,但除此之外呢?

持禄哇了声,扁扁嘴。

“唉,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阵子怪得很,还说要远行,要咱们别跟,要不是咱们死活不依,早让主子给抛下。”

“主子这阵子确实古怪,甚至咽喉处还出现莫名的伤口,要差御医查看,他也不肯……”旭拔沉吟着。主子这两三个月来改变之大,着实教人摸不着头绪。

以往主子专往于宫中布局,拉拢各方人脉,但日前却突然撒手,还向皇上告假,说要出一趟远门。

他俩执意要跟,结果主子却撂下狠话,说可能再也不回宫。

这宣告着实严重,意谓着他不再争太子之位,甚至连皇子身分都不要,但就算是如此,他还是要跟。

主子是他发誓要效忠、追随一辈子的人。

正忖着,后门边上突然出现骚动,有人重喝道:“在那里!”

旭拔望去,就见一抹身影跃过镇朝侯府的围墙,落在他面前,几乎在同时,马车里传来一道沙哑难辨的嗓音--

“拦下她。”

他立刻跃过马头,一把抓住那身穿水蓝缎袍的少年,直接开了马车门,丢沙包似的丢了进去。

“啊……”少年摔得头昏脑胀,吃痛低吟着。

一双大手探了过去,将人扶起坐在对面。

“抱歉,我的贴侍太过粗鲁了。”

少年才刚坐好,便被那如石子磨过似的沙哑嗓音吓着,不住地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只见他身穿水蓝锦袍,颈问围上一条白巾,少年感到奇怪的皱起眉。

“受伤。”男子指着喉间解释。

“喔……”少年点点头,眸色有些疑惑,像是在思索什么。

这时外头传来马蹄声,靠近马车,少年一阵瑟缩,男子微微抬手,像是要对方安心。

外头,镇朝侯府的侍卫粗声粗气地问:“可有瞧见一个身穿水蓝缎袍的少年从这儿跑过?”

“没有。”旭拔掏掏耳朵,顺便打了个哈欠。

“没有,分明就是从这儿跃出的……来人,搜马车!”

“放肆!”旭拔怒斥,拨出御赐长剑。

“瞧见此剑,还不退下?”

剑身刻着皇家印章,饶是镇朝侯府的侍卫也该认得。

那侍卫随即退开,摆笑脸道歉。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见谅。”

“还不退下?!”

“是!”

听闻是马蹄声扬长而去的声音,少年当即双手一拱,道:“多谢公子。”话落便要下马车,却被人扣住手,少年不解的回头。

“公子?”

“去哪,我送你。”

少年一脸为难。

“咱们素昧平生,公子……”

“花借月。”

“嘎?”

“我叫花借月,你呢?”沙哑嗓音裹着温柔,男子眸底满是压抑的激动和无法遮掩的狂喜。

少年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回答。

“梁歌雅。”

“我要去就月城,你呢?”他笑眯了眸。

马车出城后开始加速疾奔,打算赶在日落前抵达就月城。

只不过,尽管六月的白日较长,但到了就月城时仍夜色己深,街上庆贺拨水节的人潮早就散去,许多商铺也都打样。

马车徐缓停在一家大门关上的客栈前,旭拔一拉缓绳后就跃下马车,敲着大门。

“喂,店小二,还不赶紧开门?大爷要投宿!”

夜探人静时分,敲门声加上大嗓门,显得格外刺耳而扰人。马车里的梁歌雅不由得出声制止。

“这位公子,小声点。”

旭拔头也没回道:“不大声点怎么听得见?”

“旭拔。”花借月沉声警告。

旭拔瞬间从大老虎变小花猫,就连敲门都放轻力道,甚至嗓音也变得温柔无比。

“掌柜、店小二……来个人,醒醒啊,有人要投宿。”

“纸扎的。”持禄小小声地吐槽。

“总比个假男人好。”旭拔不甘示弱地回击。

“你!”像是不能容忍他恶意的伤害,持禄哇哇叫着。

懒得理他,旭拔继续温柔地叫门。

“让你见笑了。”花借月低笑。

“不会。”梁歌雅淡声道,看向车帘外,瞧见有人开了客钱大门,便率先下马车,仿佛不习惯和陌生人同乘一车。

虽然稍早为离开镇朝侯府,她勉强了自己。

花借月神色黯了下,随即扬开似有若无的笑,跟着下了马车。

半夜被吵醒,店小二原本一肚子气,但见上门的全是穿着精美服饰的公子爷,他立刻卸下臭脸,摆上和气生财的笑脸,迎着一行人进客钱,开了三间房,还叫醒大厨,准备了一桌的饭菜。

由于大堂己歇息,所以饭菜是送进花借月的房里。

“吃啊,歌雅。”他替她布着菜。

梁歌雅无福梢受地捧着碗退开一些。

“多谢公子,我自个儿来。”

花借月突着菜的手僵在半空中,但他也不勉强,转而放回自个儿的碗中。

梁歌雅的吃相极为优雅秀气,目不斜视地吃着。

“好吃吗?”他问。

“好吃。”事实上,满桌的菜都是她喜欢的。

“喜欢就多吃一点。”

随口应了一声,她偏着蟒首问:“另外两位公子呢?怎么不见他们一道用膳?”

“那两位都是我的侍从,瘦小的叫持禄,高壮的是旭拔,现在大概是在喂马和整理马车,他俩待会再用膳。”花借月知无不答。

“嘱。”像心有疑问,她一双琉璃似的眼在他脸上梭巡,终究还是忍不住地问:“公子到就月城做什么?”

“做生意。”

“做生意?”她的目光仍然没有从他脸上移开。

“做什么生意?”

他的五官绝美,深邃又立体,但脸色却苍白得像是缠着病气。

“……南北货。”像是没料到她会继续追问,他顿了下才回答,还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迟疑。

“你染上风寒了?”

“不,喉头上有伤。”

“怎么伤的?”听他说话像是很吃力似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快要变成气音。

“没找大夫好好看过吗?”

“看过了,不碍事。”花借月笑眯了眼,瞧她还看着自己,遂补充道:“一点意外伤到,小伤而已。”

她轻点点头,知道他是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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