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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弘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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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碎步跟上我,秋罗这丫头知道我的习性所以并不插言。我一踏进梧桐轩的大门,便反手将门关上,晚棠在外面喊:“小姐!”我拔高声音大吼:“滚!”她又接着喊了一句“小姐!”我拉开门直直地瞪着她,冷声说道:“我叫你滚!”她不敢再作声,我再次将门甩上,一个人坐到床边气得喘气都喘不过来,他妈的臭混蛋!竟然这样骗我!我真他妈的傻,差点死在他的温柔乡了!

下午我发作的机会总算来了。祐樘仍是一脸微笑地推开门进来,我一个茶杯两个茶杯地连续往他脚下砸,“你给我滚!”他见我这般冲动也挂不上笑容了,但还是朝我走来,我索性拿到什么摔什么,五个茶杯一个茶壶全部送给了土地公公,“你来做什么?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狼狈为奸!。。。”他还在朝前走,我沿路退到内室,还是抓起什么就朝他扔什么,就连被子枕头都丢了出去,终于全部丢完了,我呼呼地喘着气,胸口急剧起伏。我大声厉吼:“你这算什么?算什么?!”他不作解释,只是站在我面前让我尽情发泄,我见他没反应便更是来气,继续朝他歇斯底里,怒吼咆哮,他还是不吭声,只是直直地看着我,似乎他根本没错一样。“你恶心,你肮脏,你虚伪,你无耻!你不是人!。。。我他妈的最傻,我是天下第一大傻蛋!是我笨,是我不听师傅的话,我活该如此。。。”他闻言突然将我紧箍在怀里,我拼命挣扎,他却越抓越紧,任我的拳一下下落在他的身上。我的眼泪终于还是很没出息地趟出来了,这到底算什么?我对他而言又算什么?他感到我没再挣扎便轻轻松手,我垂落双手,只感觉四肢疲软无力,整个人瞬间跌落在地。我低下头迅速擦去溢出的泪水,然后抬头看着他,等他给我一个解释。他径直将我打横抱到床上,还是看着我,一副深邃的眼神,不是平日的温润和欢畅,亦不是生气或愤怒,只有猜不尽的深邃,深邃得像一个黑洞,几乎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

我的泪水沿着眼角滴滴答答地溅落在枕头上,他伸手为我一一擦去,仍是看着我,他动作的轻柔透露出心疼和爱惜,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用哽咽的声音唤他:“祐樘。”他应声,“嗯。”我定定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变化,“你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抑或是惊喜,然后竟像是深深的悲痛,“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他不是那种不仁不义之人,不会轻易地将母亲的遗物赠人,更不会随意许下承诺。我的眼睛再次充斥着泪水,“你有苦衷对不对?”他一把将我抱起,紧紧拥在怀里。

他说过他相信我,我也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祐樘。”他再次应声,“嗯”我在他身上蹭掉眼泪,看着他破涕为笑,“我不怪你。”但是我们以后要保持距离,我会用行动告诉你后面这句话。此时我的心痛到了极点,比在地牢受尽的折磨还要疼痛。我不会忘记苜蓿的死,师傅的死,福济堂的大火,我所受的酷刑,所饱受的屈辱,所挨的那一剑,还有那个女人的娇笑。。。我们之间始终有条不可跨越的鸿沟,我会换种方式站在他这边,我不要将自己的爱情尽数毁灭在这场阴谋之中,我该清醒了,美梦终是要结束的!他的眼里闪烁着动容,良久才说出几个字:“谢谢你,锦儿!”我紧紧回报住他,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清香,这些从来就不属于我,就像我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最后一次吧,让我再自欺欺人一次,一次就好!

在一切的传说里,我们从来没能知道,那被时光谨慎收藏的秘密。星空中有深不可测的黑洞,吞食尽周遭所有的生命,并且使空间变形。岁月里也有着黑暗的角落,逐日逐夜,在吞食着。我们曾经那样渴望,并且相信,会拥有的幸福与快乐。

后花园的那一幕距今仅仅相隔一天,这一日,我的梧桐轩迎来了不速之客。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说的便是这个。

秋罗坐在我身边刺绣,我依然捧书而读。听到脚步声我便回眸一顾,秋罗也赶紧起身,那女人踏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朝我径直走来,罗汉髻上的流苏闪耀夺目,依然那么刺眼,她身上富贵华丽的霞帔一直垂到膝下,底下的流苏随着走动叮咚作响,那一声紧接一声的脆响恰似是在敲击我的心房。她的身后一尺开来跟着一个跟晚棠着装相似的丫鬟,同样一副冷清模样。我仍旧坐在床沿看她,她在渐渐走近,她的柳叶眉又长又弯,显得气势十足,一双杏眼分外妖娆,像是会勾魂的绳子,只一眼就能将人的眼球牢牢拴住,她肤如凝脂,颜如舜华,腰若约素,举手投足之间顾盼生辉,让人赞叹不已。而她就是那个与祐樘日夜相伴的枕边人吗?

她直至走到我跟前才露出一丝礼节性的微晒,甜腻的嗓音发出一串令人恼火的音符:“妹妹的伤疗养得可好?”我这八字都没一撇她就开始叫妹妹,感情是以为我也要凑过去做小妾所以上门挑衅来了。我没有心情对她假笑,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杏眼,用懒散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姑娘你可说错了,这里何曾有你的妹妹?”我的话已经明显带刺,但她气度雍容,面不改色,依然呈现出一脸虚假得逼人想动手的礼节性微笑,这还不说,她还捋捋宽大的翠袖,径自坐在我面前。甜腻的嗓音再次响起,“妹妹可真会说笑。”我不顾她眼神里的审视和打量,从容不迫地看着她说:“你的妹妹会说笑,我却不会。”她还是将我的敌意置若罔闻,脸上的笑漾得更开了,甚至举起她的柔荑掩嘴而笑,“早闻妹妹在福济堂之时就颇得公子欢心,今日一见,总算明白为何公子对你如此上心了!”这个死女人,说话一套一套的,还老说半句让人猜哑谜,简直可恶!老娘不跟你玩了!

“想必你是误会了,我与你家公子只是萍水相逢结识的莫逆,不知姑娘专程前来有何贵干?”她看我开门见山地问她,眼里闪过一丝寒芒,继而恢复她的微笑絮絮地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关于我家公子的事?”之前从不曾见过她,应该是祐樘嘱咐过不让她来打扰,而后花园之事,晚棠绝对跟他们汇报过,今天这又是唱的哪出呢?“姑娘既然来了,想说什么就往开了说吧!”说完我便自顾自地端了茶来喝,她闻言又是一笑,柔柔地说:“我叫汐芷,是公子的侍妾,你既然跟我家公子如此熟稔,便直接唤我汐芷姐姐吧,这以后若是收了房,咱们也是自家姐妹!”我听了一激动,满嘴茶没憋住,直直噗到了她脸上,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心里还是挺痛快!

我一边取出丝巾帮她擦一边念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她的丫鬟也赶紧帮忙,本以为她这次总要发飙走人了,不想她仍是稳如泰山,任那丫鬟给她擦拭,事后又是一副笑颜,“妹妹不必激动,我既然来了,有些事自然是要让你知道的。”这女人还真厉害,这样的情况都能如此镇静淡定,城府深不可测啊!看她铁了心的要跟我纠缠,我便挑动眉毛,示意她说下去。她也是死死盯住我脸上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我年芳十七,已经伺候公子两年了,咱们家里还有一位姐姐,她与我同岁,只比我大了月份,我们都是母亲精心调教出来侍奉公子的。咱们家里大,人口多规矩也多,妹妹如果真想跟了公子可得作好心理准备!”这女人原来是给我来下马威的。

我听了哈哈一笑,“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我何时说过要跟了你家公子了?”她微微蹙眉,然后又舒展开来,细声说道:“你说不跟怎知公子要不要你跟?”我对视着她,反唇相讥:“你不是公子又怎知他要不要我跟?”“可我知道公子心里有你!”我继续顺口应答:“他的心里有的可不只我一个,你又怎知我心里有他?”她听了不禁顿了顿,似是在思索什么,然后再次说道:“你心里没他为何不招出证人的所藏之地,又为何替他挡那一剑?”我的心开始发虚,原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心里早就有他了,但是这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安之若素地答道:“因为他帮过我,我不能做不仁不义之事。”

趁她还未开口,我将枪口调转,反问她道:“你是因为爱他才来说这些的?”她略微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对我说:“他身边的环境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实话告诉你,若不是你,四月十六那日他便不会遇上刺杀,他们也不会绑了你要挟于他,更不敢在福济堂公然向他下手!”我一听顿时有点懵了,“你说什么?什么叫若不是我?!”她见我紧张起来,便一脸怡然地说:“对,若不是你!你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吗?以前屡次凶险他都能安然避过,现在却每每受你牵制,稍不留神就会授人以柄,你,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而他的敌人只要抓住了你便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我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你不必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她闻言冷笑,笑声刺得我浑身发麻,“够吗?我希望是够了!”说完她便起身扬长而去,独留我在原地发呆。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她所说都是事实,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祐樘是因为我才三番五次遭遇凶险!他们果然是早就盯上我了啊!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我现在即便想要置身事外都为时已晚。汐芷的那段话始终在我脑海里回旋,久久不散---“你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吗?以前屡次凶险他都能安然避过,现在却每每受你牵制,稍不留神就会授人以柄,你,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而他的敌人只要抓住了你便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是啊,致命的弱点,授人以柄!祐樘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些,他给我的只有每次醒来的温柔怀抱和甜蜜微笑,他将我保护在安全的光明之中,自己去独身应对重重阴谋,而我要如何才能护他周全呢?

第三十章 避而不见

 浑浑噩噩的一日又过去了,我实在闲得发慌,找了秋罗来陪我下棋。下着下着又想起汐芷上门挑衅的事,我没打算跟她争什么,也犯不着继续为此事大动肝火,但是我也不想看她那颐指气使的模样。“秋罗,去把门关上!”秋罗停下手上的棋子,疑惑地问我:“小姐,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现在正通风着呢!”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棋子,推她去关门,“我如人所愿要闭关修炼,不想让人打扰了去!”秋罗怏怏地跑去关了门,然后正儿八经地凑到我旁边说:“小姐,你要是不痛快,改日我帮你整整那女人怎么样?”我听了扑哧一笑,敲着秋罗的小脑袋打趣地说:“你有这份儿心就好,但是我不想跟她斗,我们迟早要离开这里的,再养几日我就带你亡命天涯去,好不好?”秋罗狐疑地摸摸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靥道:“好,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跟顾昂要跟着你一辈子!”本来心情不太好,听这丫头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动容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了,秋罗正起身准备去开门,我拉住她的袖子,伸长脖子一瞄,外面那高高的人影很明显就是祐樘。秋罗犹豫不决地看着我,祐樘又敲了一阵,见我没开门他便喊了,“锦儿!开门!”我继续盯着棋盘,不耐地应声道:“不开!”秋罗看看我又看看门,愣是不下棋,“小姐!”她低声提醒我道,我瞪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开门,外面继续说道:“锦儿,你怎么了?”我索性爬起来走到门口站定,隔着门唤他:“祐樘!”他应声,“嗯”我顿了半响,才缓缓开口说:“你不要经常来看我了,给人瞧见不好,我再休养几日就要走了,老这么打扰着我实在过意不去!”他闻言轻嗤一声,继而提高嗓门说:“这是我的地方,谁瞧见不好了?!你对我还谈什么过意不去?你不能走!”我见他激动起来,便怯怯地说:“我又没说现在就走,等外面稍微平息了我再悄悄地离开,绝对不会让他们找到我的!我已经想清楚了,你是有家室的人,而我和李阙的婚约也没彻底解除,我们不能再这样牵扯不清了,你整天往我这里跑实在说不过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是一直都相信我吗?为何还将我拒之门外?”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疾厉,我心里一阵触痛,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开门,千万不能开门,决定了就要狠得下心来。

我心虚地反问道:“我何时跟你说过相信你了?我是不喜欢李阙,但我也没说要嫁给你,你既已有家室又何苦招惹于我?!”他愤然道:“李阙也好,其他人也好,你都不准嫁!我哪里有什么家室?汐芷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而已!”我咬咬牙,继续坚定地说:“我也只是一个我而已,不像某些人可以把自己的身心分成几瓣,四处赠人!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不准我嫁给别人?!你可以有几个女人,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开始生气了,我听得到他急促的呼吸,半响之后,他缓缓道:“锦儿,你一向通达明礼,奈何今日非要激怒于我?”我言语犀利地讽刺道:“通达明礼也要看人看事!我就是天生度量小,眼里容不得砂子,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再正常不过,更何况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爱跟谁厮混就跟谁混去!”“你何必如此?!”他无奈地感叹道,我噙着泪大声喊道:“如此又与你何干?!”

我们隔着门对峙了很久,谁也没有再说话,四周一片悄然,看着对方的身影,似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真实而又遥远。须臾,他扔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我沉默以对,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我如愿以偿地气走了他,但刻意地去说这些话竟让我觉得有万千的蚂蚁在啃噬自己的心,疼痛难忍,可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别无他法。秋罗扶我回去坐下,“小姐,你要是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我闭了闭眼睛,然后难看地笑着对她说:“谁说我想哭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秋罗伸手为我拭去眼角未干的泪水,柔声道:“小姐何必伤人伤己?!”我绽开一个笑颜,“我别无选择,以后你会懂的。”

晚上,我坐在烛下看书看了很久,眼睛在书上一列列游走,但一点也没有装进脑子里去,窗外的风吹进来竟有点凉飕飕的,床周的帷幔被吹得四处飞舞,时缓时急,我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秋罗困得直打哈欠,我便让她先去休息,晚棠坚持要等我睡下才出去,我便独自靠在桌上胡乱遐想,当然还是继续捧着书当幌子。突然一个黑影飞入,将冰凉的匕首架在我脖子上,我坐在原处没有动,直直地看着他蒙巾上的一双眼睛,我不禁皱皱眉,这眼睛好熟悉!还没来得及看仔细,晚棠已经冲上来跟他厮打在一起,我已经解除危险,只能站在旁边观战。这个晚棠果然不是普通的丫头,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但那个黑衣的蒙面人也是身手灵敏,动作矫捷。一会儿以后,黑衣人从梳妆台的方向逃跑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真算是领教了,自从到了京城,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都能在我这里打着!

晚棠走到我身边,“小姐,你没事儿吧?”我冲她笑笑,“没事儿,谢谢你!你可知道他是何人?”晚棠蹙蹙眉道:“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是个女人!”我霎时瞪大了眼睛,是女人?那眼神,那身量,难道。。。是她?“小姐早点休息吧,我会守在外间。”“不必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那人不过是想恐吓我一下而已,如果想杀我早就动手了!”“那好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儿就叫我。”我点点头看着晚棠离去。躺到床上以后,我又开始左思右想。晚棠无疑是祐樘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可是这别院守卫森严,谁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闯进来呢?刚刚那双眼睛我确定见过,她又是谁派来恐吓我的呢?难道是想警告我什么?是万喜、梁芳还是汐芷?

翌日清晨,祐樘又来看我,我知道他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才特地过来的。但我依然闭门不见,甚至连话都不跟他说,最后他只好交代过晚棠和秋罗以后悻悻离开。其实我犯不着整天憋在屋里存心跟自己过不去,他一走我便拉着秋罗出去逛了。我们七绕八绕总算来到了碧清池的九曲亭上,池里的水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碧清至极,成群的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它们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竟然丝毫都不受惊扰,照常自由自在地游弋。

我对秋罗笑着说:“连这院子里的鱼都被训练得如此淡定啊!”她搀着我坐在亭子的周沿横条上,“小姐,虽然这里四处尽显富贵,但我也觉得这里的人太冷清,住久了连话都变少了,他们这里的仆人和丫鬟都是训练有素,从不多讲一句话,很多时候我跟他们请教问题也是不冷不热的。”我听了呵呵一笑,“原来你也有同感啊,我再住下去估计得住傻了,这几天顾昂怎么来得少了?”秋罗浅笑答道:“他在安济堂帮忙呢,听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大好就没怎么过来。”我朝池水的那边望去,刚好是我所居住的梧桐轩,我不能出来的时候就是整天站在那个窗口往这边张望,秋罗伸手往背后一指,“小姐,听说那是公子的房间,跟你的梧桐轩遥相呼应呢,刚好隔了一个九曲亭!”我无奈地扬扬嘴角,淡然说道:“可惜我们隔了的不仅仅是一个九曲亭而已。”

秋罗怕继续说下去我会不开心,就转移话题说其他的,“小姐,今早我没给你插发钗,你可知道?”我悠然一笑,“不知道,我从不仔细关注这些,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你倒是说说为何偏偏今天不给我插。”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却一脸狐疑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就没看见那个发钗了,昨晚不是有黑衣人行刺你吗?是不是他偷去了?”我听了不禁好笑起来,拍拍她的脑袋道:“傻丫头,就我那普通的发钗值几个钱?真要是小偷的话,在院子里面随便抱一盆花回去就划算得多,何必跑到我房里去?!”秋罗听了只好扁扁嘴。

看似平静而简单的一切往往最不简单,我现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只能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刚刚出门还是好端端的大晴天,才到九曲亭坐了一会儿,天上就开始乌云密布,一阵阵的大风肆意吹拂,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第三十一章 栽赃陷害

 成化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八,这天我身上是一套经常喜欢穿的水蓝色褥裙,我以为一切都一如往常,可事实却并非如此。看着夕阳西下,我知道一天又快过去了,秋罗照例在晚饭后陪我出去散步,我们照例去的是碧清池九曲亭。我的眼皮跳得非常厉害,开始是一个眼皮跳,后来竟然两个眼皮都在跳,感觉像是有东西在活生生扯动一般。秋罗给我揉了许久都是徒劳,随着这眼皮的跳动,我的心神也愈加不安,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我们在九曲亭乘了会儿凉,待到天色全黑以后就绕道回屋了。刚一回屋,我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外面噪杂的响动,像是许多人的脚步声。秋罗疑惑地看着我问:“小姐,外面怎么了?”我心知不妙,便立即起身开门,随着手上的动作,猛然映入眼帘的是满院亮堂堂的火把,闪耀的光十分刺眼,把整个庭院都映得跟白天一样。值得注意的是手执火把的人,他们并不是普通的仆人,而是一个个身着盔甲整齐排列的士兵,另一只手上皆是一把亮晃晃的长剑,神情严肃,眼神凝聚,像是准备作战一般凛然,他们围成三道弧形在我门前摆开,刚才所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都已经停止,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他们的阵势令人惊骇不已,秋罗在旁边紧紧拽住我的袖子,吓得瑟瑟发抖,但我却格外坦然,我已经死过几回了,再来个惊天动地的事情我也照扛不误,我倒想看看他们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走到我跟前的是两个熟人,萧敬和汐芷。

萧敬率先走到我跟前,我镇定自若地问他:“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声令下,“抓起来!”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立即上前扣住了我,我的手臂被他掰得生疼,接下来又是老套的五花大绑,我怒吼:“你凭什么抓我?”萧敬扔下一句无厘头的话:“你自己心里有数!”我知道,我被小人给害了,难怪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回头一看,秋罗竟也被绑了起来,我对萧敬喝斥道:“你放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祐樘在哪里?我要见他!”汐芷走到我面前,寒芒闪烁,气势凌人,“你早该知道有今天的!”我心知他们不会轻易放开我,这件事也一定是瞒着祐樘做的,此时再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不如缓缓再说。我被身后的那个男人蛮推着离开梧桐轩,背后的一大群人又开始稀稀拉拉地走动起来,火把也随之移动和闪烁,他们都跟在我们后面,这不是押犯人是什么?!

我和秋罗被带进了一间四面无窗的屋子,萧敬很不客气地一脚将我踢倒在地,然后兀自坐在我面前的桌子那边,虽然是正襟危坐,但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当日万府地牢的万喜。我的腿被他粗鲁的蛮力踢得生疼,只能跌坐在地,手被绑住不能动弹,我愤恨地瞪着他,感觉两只凤眼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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