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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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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素曾劝过汪凌不要和多罗人交往过多,否则会引起皇帝怀疑,可是汪凌一心都扑在赚钱上,哪里听得进汪凌的话,还因此和他大闹了一场。

可不知怎么地,忽然有人密告严素通敌,严素震惊之余倒也显得理直气壮,因他早已封城禁商,自认忠贞不惧流言。哪曾想御史前来查证,竟然提捕了几个在陵京作恶的多罗人,严素脾气爆,几句不和便跟御史争吵起来。而那御史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先斩后奏就把严素给杀了。

或许,严素死都没想到,自己冤死后,妻儿沦得被人通缉,所幸靳昭成掩护他们逃回京城。不久宫里下旨抄汪凌的家,原因是汪凌有异心,甚至不惜陷害忠良。严素的冤屈算是得以洗清,尽管那御史只是被免职,但幕后主使也落网,看上去是个美好的结局。

“二爷把我追回来是担心我会威胁您的皇位,那二爷不妨把我的爵位收回去,或许流言便不攻自破了。”严恺之看着弘弋,神情严肃。

“你这个时候与我说这赌气话,是嫌我心里添堵不够多吗?”弘弋眯下眼,摆出一脸威严,看着严恺之默默低头,他冷声叹气:“恺之,你变了,以前的你要比现在冷静多了。你是该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其他事你都无需操心,我自有安排。”

被弘弋一语点破,严恺之也恍然大悟,自己的情绪起伏要比以前多了很多。他和弘弋之间不只是手足情谊,更是君臣,而他差点让冲动懵了神智。其实他心里清楚,弘弋绝对不会削他的职,更不会拿捏他,不单单是这些年的感情,更多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作为皇帝来说,弘弋最需要防的是母家,汪家的旧路摆在眼前,他时刻都提醒自己不能重蹈覆辙。贺家于他再有功,也只能是臣。作为国舅,贺家的心太大了,或者说贺太后的心太大了。单是他的后宫,除了皇后外,多少个娘子姓贺,而圣驾前又多少人与贺家是姻亲。

弘弋心里更需要防的不是严恺之,而是贺家,甚至包括徐家。

而严恺之自从知道当年的御史,如今在平洲过着富贵荣华的日子,他的心从未有一刻停止过仇恨。弘弋需要他来牵制贺家,兰芝也好,韶华也好,严恺之的筹码越大,贺家就越不能动弹。严恺之明白自己被弘弋利用,但他也甘之如饴。

兰芝的和亲差点让严恺之暴走,是严夫人死死抱着他,逼他冷静,甚至不惜说出她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严素的死,不仅仅是误杀,也不仅仅是受汪凌的牵连。真正的幕后其实一直都在他们身边,严夫人一提起当初替贺太后毒死了二王妃,又逼死了端明皇后,就连先帝身上的毒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那一刻,严恺之感觉如同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混沌。

“没错,你爹不过是颗棋子,甚至是我们,由始至终都在她摆好的局里。不是我狠心,兰芝一走,她反而更安全,也将成为我们最后的退路。”严夫人看着一脸惨白的儿子,义正言辞地说:“你爹的仇必须是要报的,但首先你必须跳出她的掌握,我忍了这么多年,要的是想让她输得彻彻底底。”

严恺之几乎是闭着气听母亲说完,想到当初他发现先帝中毒的真相,想到她这些年的委屈,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二郎和贺家是两回事,你只要让二郎相信你,他始终会站到你这一边,因为他也绝对容不下贺家。”严夫人的话让严恺之稍且放宽了心,可是肩上无形的压力却更重了。“至于李家娘子……”

“阿娘,我已对她有承诺,我不能负她。”严恺之说得一本正经,背后却出了一身汗。

哪知严夫人却笑道:“你非但不能负她,还必须把她娶回来。”

他与母亲之间的交流不算少,可是这一次却让他觉得自己从没了解过母亲一样,她的温柔和慈悲背后隐藏了太多秘密。可笑他还一直想靠自己的双手去保护她们,结果竟然是母亲和妹妹反过来保护他。

每想到这个,严恺之就恨不得手刃仇人,然后带着她们躲到远远的地方去。奈何他停留得越久,陷得越深,娶了韶华以后,更是无可自拔。

“万岁爷,您就这么让兴勇侯回去了?”连清小心翼翼地伺候在弘弋身边。

“要不然呢?我留着他跟我斗气啊。”弘弋也有些生严恺之的气,态度不甚好。

“可是,兴勇侯好似还不知道侯夫人失踪的事。”连清越说越小声,他刚刚还纳闷严恺之怎么对妻子失踪的消息表现得这么平静。

“你没跟他说?”弘弋大吃一惊,看连清忙不迭摇头,急得嚷道:“他人呢?你怎么没拦着。”连清一脸无辜,气得弘弋提脚踹了他一下“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追上去,别让他做出冲动的事来。”一想到他刚刚居然忘记了这件事,还让严恺之去后宫接严夫人她们回家,此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弘弋左右思虑一下,愈感不妥,唤住连清,丢下奏折跟了出去。

不过,他们到底还是迟了一步,严恺之从御书房退出来后,心里就觉得沉闷。早在弘弋的密令到来的前一天,他忽然收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他送给韶华的桃花簪。

因为那桃花簪的造料和款式都是他让宋煜找的,所以他对这个印象极深,也记得韶华在进宫时是带在身上的。一个随身物无端端地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平洲,而且也不知道谁送来的,不留只字片语。若不是弘弋的密旨也同时到,恐怕他一回来,就直奔后宫去。

越是寻思越是觉得不妥,他大步流星地往后宫去,来不及跟严夫人请安,直奔韶华住的地方。结果人去楼空,竟然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严恺之心里一颤,急忙忙地跑去严夫人住的地方,却被告知严夫人今早已经出宫,而韶华却下落不明。

一个下落不明让严恺之倒抽了一口冷气,想到桃花簪的事,他心里愈发肯定韶华一定出事了。不曾想到母亲竟然比他先一步出宫,连找个人问清楚都没办法。

脑子里灵光一闪,严恺之忽然想到一个人,摔开被他质问得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转身就冲了出去。

皇宫对严恺之来说,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一路被他这么气势汹汹地赶来,早有人吓得急忙去通知贺太后。所以,就在他踏步进寝宫的时候,立刻就被人拦了下来。

“侯爷,这是太后娘娘寝宫,不许您这么放肆,请立刻出去。”英尚宫早有准备严恺之会来兴师问罪,可面对他如此怒眉厉眼,她还是感到心虚。

“我要见太后。”严恺之用的是命令,并非请求。

“大胆!”英尚宫刚开口,贺太后就闻讯而来,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怒目金刚一般的严恺之。贺太后只瞥了他一眼,对英尚宫说道:“退下,让兴勇侯进来。”

英尚宫回头一愣,严恺之早已大步地踏进去,见贺太后面色如常地坐在梨花榻上,严恺之硬是忍下气焰。

他从怀里取出桃花簪,目瞪着贺太后,道:“娘娘,这簪子是您让人送的吧。我如您所愿回来了,现在可告诉韶华在哪?”令人送桃花簪给他,为的就是让他有顾虑,因为他去察的是平洲,直接受威胁的自然就是贺太后。况且韶华她们正在宫中做客,这么一想,是谁拿韶华来威胁他就不言而喻了。

贺太后脸有薄怒,却笑道:“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仗着驾前圣宠,直闯后宫不说,见了我也不跪不拜直接开口要人。你从哪里听到我绑架你妻子了?”

严恺之面色冷冷“我可没说您绑架她,不过看来这事还真是您做的。”贺太后表情一滞,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说漏口,正迟疑着用词,严恺之已经开口:“娘娘,我只想知道韶华到哪里去了。”

贺太后见严恺之厉目而威的样子颇有几分其父之风,心中略有震惊,随之,她一抖眉头:“难道圣上没跟你说,李五娘在宫中乱逛,被人误当为罪婢,遣出宫去了吗?”

误当为罪婢?严恺之觉得自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可笑的笑话。

贺太后解释道:“没错,这簪子是我让人送的。那一日我让她过来说话,偷了她的簪子让人送去给你,随后就让她回去。哪知道她这顽劣性子进了宫也不改,正巧那日后宫捉了不少行为不检点的丫鬟,她被内侍错认给送了出去。圣上已经派人去找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严恺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太后居然把事情说得这么轻巧,好似他丢的只不过是一只宠物,或者一个玩具。

这前殿后宫被他们母子俩如此耍猴一般,顿时火窜心头,怒不可遏。

“娘娘是不肯放人了?”严恺之可不这么认为韶华会无端地在宫中被人送出去。

贺太后被他责问得恼火,自己已经好脾气跟他解释了,没想到严恺之竟然斗胆放肆。她美目一凛,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斥道:“严恺之,给我注意你的身份,我容得了你阿娘无礼,我没允许你能放肆!”对她来说,严夫人和严恺之是两回事“就算是我把她捉了杀了,你能拿我怎样?”

看着贺太后嘲讽的嘴脸,一想到父亲的惨死,严恺之忍不住握紧了桃花簪“我与太后不过三步之遥,太后谨慎!”

被自己的儿子威胁就算了,没想到连严恺之都对她大放阙词,贺太后不由得冷笑:“你想杀我?你就不怕她们受你牵连吗?”

没想到严恺之反笑道:“多谢太后提醒,我早知会有今日。家中已有休书一封,若我不幸,自然会有人送休书到李家,以李家的能力保下她绰绰有余。至于我娘,太后也不会留着她比你命长吧。”

严恺之的话一字一句戳到贺太后的心窝,似乎已经预见严恺之的魔爪扼向她的喉咙,第一次有种站不稳脚的感觉。

“恺之不得放肆!”

就在弘弋冲进来的时候,贺太后第一次发现弘弋是这么地有安全感。而弘弋的眼神却只落在严恺之身上,与他四目相对,一个劲地蹙眉示意他赶紧离去。他忽然后悔让严恺之去了这么一趟平洲,搅出这么多事,就连台阶都有些收不回来。

“来人!立刻将兴勇侯押送回府,没我命令不许踏出侯府一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劫后逢生

多日雷雨后,难得的大晴天让人看了满心欢喜,红艳艳的太阳挂在高高的天上,连路边野草上的露珠也显得晶莹可爱。村汉们早已三五成群吆喝着下地里干活,连着一些年轻的夫子,也豪迈地扛着锄头跟着下地。一群人有说有笑,脸上各自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看上去竟是十分和谐。

一个年近三十五岁左右的妇人,着粗衣布裙,混身上下全无一点饰品,但是一双浓眉大眼让人觉得朴实才是最大的光华。她搂着一簸箕的高粱杆,钻进一家破旧的屋子里,张望着里屋炕上的人,努力压低声音,但仍旧显得粗门大嗓。

“墨娘,小哥醒了吗?”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到怀里躺着粉团似的孩子,一双大眼立刻就亮起来,又是谨慎,又是喜悦,恨不得把孩子夺过来自己抱在怀里。

此刻的韶华与妇人一样穿着一身粗衣布裙,光滑细嫩的脸蛋与妇人比起来,感觉像是母女一样。她顺着妇人的目光落回怀中的婴孩身上,立刻露出无限柔软温和的母爱。

上天果然对她不薄,想当初那么凶险的情况,别说孩子,一般人碰上这情形就是连大人也是很难保住。

可是他们都平安无事,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依稀只有破碎 的记忆,好像身子有了意识,感觉自己已经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肚子再次阵痛让她无法晕睡,拼着命使劲,居然孩子就这么顺势地滑了出来,根本没有头胎的艰难,就连随后赶来的婆子都大呼惊奇。

更让他们惊奇的是,原本斗大的雨势被孩子那一声啼哭,竟然跟着转小。当她们七手八脚地把韶华和孩子都安顿好,看着母子都沉沉入睡,她们才发现雨不知何时已经收住,夜空都亮出不一样的明朗。

“没,嚷嚷了几下又睡了。”韶华看着小粉团的肉爪子紧紧地捉住她的衣襟,把脸往她胸口埋,似乎不乐意别人的打量,这傲娇的脾气让韶华又好笑又好气。

可是妇人却更兴奋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到韶华身边, 一根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去戳小粉团的脸。见他不满地嘟囔一声,更是往韶华怀里钻,妇人显得特别开心,笑得一张脸都皱起来,嘴里不住感叹:“欸呀,瞅着小哥这眉眼,就跟面娃娃似的,看着让人心欢喜。不唬你的话,我真是活了这么把年纪都没瞧过这么漂亮的娃子,要说是丫头都没人不信。”

虽说fù人说得有些夸张,但见过辛子萱的儿子出世,韶华也知道刚出生的孩子免不了要皱巴巴地,过几天才能长开。可是她儿子就跟天生玉人似的,肉呼呼软绵绵的脸蛋打从娘胎出来就带着,哭声也较其他孩子要洪亮有力。

让韶华感到庆幸又无奈的是,这小祖宗不爱哭,就连头一声啼也是敷衍地喊了两下,眼泪都没掉下来就收住了。所有人都说这孩子有灵性,有慧根,绝对是十足的贵人命。

“庄儿嫂,你就别夸了,小孩子脸皮薄,可不经夸。”不管如何,听着被人夸自己的孩子,韶华心里还是乐滋滋的。她生怕孩子钻在怀里会闷坏,把他的头转了过来,他张口咿呀了一声,又转回去。

木桩媳妇对韶华不以为意的态度感到不高兴,虽然这孩子不是她的,可是她怎么瞅怎么喜欢,就连韶华说他一声不都觉得不舍。“怎么会,小哥这是贵人命,不怕的。”生怕韶华不信,木桩媳妇立刻坐正了身子,让自己看上去显得靠谱一些。

“墨娘可别不信,小哥真是贵人命,你瞧当日多凶险,他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了。就冲他那一声哭,老天立刻吓得连雨都收起来了,这不是贵人是什么,绝对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木桩媳fù想着能把这么一位仙人供在家里,就算让她出门去讨,她也乐意。

韶华面上显出苦笑,虽然她知道她儿子跟别人是不大一样,可绝对没有木桩媳fù说得这么夸张。

“庄儿嫂,瞧你说的,感觉像是我生了个怪物似的。”似乎听到母亲的调侃,怀里的孩子用腿蹬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睡觉。

韶华觉得好玩,可木桩媳妇也被他的举动看得有些吃惊,立刻紧张起来,“呸呸呸,不许乱说!你别看孩子小,这时的魂可还是记得从前的事,你这么说可是要得罪神灵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每次韶华取笑他的时候,他就会蹬腿咿呀地抱怨。

韶华心中吐了一口气,知道不能和木桩媳妇细究,否则自己都要成为罪人了。

看着儿子,韶华微微扬起嘴角,居然是天生的自来熟,还没出生就折腾出这么多事,闹得所有人跟他一起担惊受怕。结果一出生却引来众人的喜爱,个个都争着要来瞅一眼,这天人下凡的玉娃娃。

虽说她生的过程甚为轻松,可是这一场雨可没把她折腾少半条命,正赶上坐月子的时候,这村庄说穷不穷,但绝对不能和自家比。连着三天的高烧,韶华都记不住自己醒来的几次,后来是听木桩媳妇说,只要她醒来,孩子一定会哭闹,好像是在提醒别人似的。

更奇怪的是,这孩子认娘,只要韶华在身边,谁抱着他都可以。可是一旦抱离韶华视线,就算闭着眼,孩子也哭得凄惨洪亮,好似要惊天动地一般。木桩媳妇无奈,只好让他们母子待在一起,自己搬了个春凳,挨着旁边睡觉。

韶华觉得甚是故意不去,可是这屋子就一个炕,木桩媳妇的孩子还被他们赶去其他人家里睡觉。而当日把她带回来的木桩则在门口搭着凳子睡觉,不敢进来打扰他们。

“庄儿嫂,木桩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敢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佯装是京里大户人家的媳妇,赶回老家生孩子,半路被人劫财丢弃。所以托木桩上京里替她寻人,一想到严恺之不知何时回来,严夫人是否已出宫,韶华对兴勇侯府三缄其口。而李家太大太乱,李勋卓几乎是长年跑外,她不敢让凌氏知道,让她白着急。

想来想去,攸宁是最好的人选,是以她沿用子墨的名字对外,木桩媳妇听了十分喜欢,一直嚷着她叫墨娘。

木桩媳妇拍拍韶华的手,安慰道:“你别急,小树他爹才出去三天,哪有那么快。这回是运气好,赶得上牛车,要不然靠他一双脚,走路都得走上五六天。你放心,小树他爹是个实诚人,一定替你找到你男人。你啊,就安心在这里养身子,虽然咱这家里没鱼没肉,但每天一个鸡蛋绝对不会少你的。”

一个鸡蛋对京里的人来说,连牙缝都塞不了,可是在这里却是宝贝得跟金子似的。韶华心里明白,所以也满心感激,结果木桩媳妇却傻大楞地说一句:“你吃不饱,怎么喂孩子。”

韶华苦笑,敢情她还是傍了儿子的面上才有这殊荣的。

“谢谢庄儿嫂。”韶华由衷地感jī。

木桩媳妇是个憨厚朴实的人,性子也爽朗大方,最不惯就是韶华的客套,她大手一摆,“甭谢甭谢,这是你们命好,那样的鬼天气都能熬下来。我可听说啊,村头老谢的媳妇也是大雨天出门,结果滑了一跤,足月的孩子都没了,人也掉了半条命。”

韶华也听说了这事,因此还有人说是因为韶华他们住在村里,跟命格硬的贵人在一起,福薄的就容易亏损。想到当初韶华也是因为这样,被凌氏送到普安,她隐隐有些不安,生怕这些迷信的人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木桩媳妇并没韶华想的那么多,她依旧一本认真地跟韶华说道:“所以我说啊,小哥一定是贵人转世,用老人话就是天什么什么大象,什么什么贵人的。”拗这两句词让木桩媳妇显得捉襟见肘,愣是说不全。

“阿娘,是天生异象,必出贵人。”一个明朗的童声,从外头进来一个岁的小男孩,看到韶华,忸怩地跟她行了个不甚标准的大礼,据说这是先生教的。

韶华也冲他点点头,当初也是多亏他的激灵,她才能得救。韶华心中暗想,若自己回去,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一家子。

木桩媳妇一边骂着,一边疼爱地把儿子搂进怀里,“臭小子,用你教,下学了,今天先生教了什么,你可都会,可不许偷懒。”

也不知是少年开始懂得羞涩,他不喜欢母亲在韶华面前拿他当孩子看待,挣开了母亲的手,忍不住抱怨了一声。“阿娘,你把我当什么了,先生教的千字文,我都能背。不信,我背给你听。”

木桩媳妇呵呵一笑,“那你背吧。”

木小树偷偷看了韶华一眼,见她冲他微笑点头,木小树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然后清了清喉咙个,摆出一副掉书袋的样子,张口就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他一边背着,还不住用眼角去打量韶华的态度,见她认真聆听,木小树显得特别受鼓舞,恨不得把整篇都背下来。

“就这么些?没啦?!我还以为是做大文章呢。”年初请了个秀才来给附近几个村的孩子教课,秀才嫌钱少不肯,后来是舍了很多粮食才勉强让他每旬来给孩子们讲两天课。为此无论年纪大小的孩子都赶着去听,木小树年纪要比其他人大,但记得也快,很受秀才喜欢。

本来等着被夸奖的木小树,看到母亲一脸嫌弃,憋红了一张小脸,“阿娘!别人连一句都背不上来,我可是一下子就会背了。下面先生都没教,要是教了,我一定也能背。”为了照顾其他不同年纪的孩子,秀才不敢教太多,所以木小树早早学会就下学了。

韶华看着木小树跃跃欲试的表现,轻笑地开口:“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结果把他们母子都给吓到了,木小树更是兴奋起来,跑来对韶华说道:“墨娘姐姐,你也会背?”

韶华笑笑,“学一点,”她只说自己是大户人家的丫头,木桩夫妻俩憨实也不过问太多,只是暗地里想着,京里大户人家的丫鬟都这么有规矩有学问,一定得让木小树多读点书,以 京里去。

就在木小树缠着韶华,要她把刚刚那几句重复给他听时,一声排山倒海般的嚎叫跟着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着两对母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她一着急抹了把汗,大喊一声:“木桩媳妇,不好了!你们快躲起来。”

木桩媳妇一皱眉,扯着嗓子,跟着嚷嚷起来:“咋了咋了,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干嘛要躲起来。我男人是不在,可我一天活都没落下,不偷不抢,做啥见不得人的事要躲起来。”木桩媳妇还以为是村头要来责怪她不干活,立刻就跳起来反驳。

那雄壮威武的妇人急道:“这个时候你还嘴贫,赖头张来了。”

一听到赖头张,木桩媳妇立刻变了脸色:“什么!快,小树,快把墨娘和小哥藏起来。”木小树也跟着吓了一跳,急忙跟着母亲把韶华从c床上搀扶下来,把她安顿在灶旁的大缸里。

韶华被他们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得莫名其妙,“庄儿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桩媳妇没空和她解释那么多,着急地让她蹲下,准备盖盖子,“别问了,等会儿再跟你说,你听说,没我来叫你,千万不可出声,哄着小哥,别让他哭,要是让赖头张那老 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那你怎么办?”韶华也隐约知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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