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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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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攸宁的赌气,严恺之反而一本正经地说起来:“那你说说,你凭什么让皇上把公主嫁给你?”
攸宁不满地看着他正经严肃的表情,抗议道:“我不是要公主,我是要娶兰芝!”
严恺之微微颔首,慢悠悠地说:“没错,兰芝就是公主,你有什么资格娶她,别说你们相爱,如果是以前,我会因为这个理由而同意你们的婚事,到现在不行,兰芝是公主,你得有足够的资格让皇帝点头。”
忽然间,攸宁觉得自己被问住了,一直都以为皇帝扣着兰芝只是因为严恺之的关系,他根本没有把兰芝当做公主看待过。
脑子里被问得一团乱,他喃喃自语:“什么资格?要什么资格?”
严恺之轻声点醒:“这就要问你了。”
韶华也觉得意外,他们都没想到这层关系上去,“难道定西侯的身份还不够?”
虽然现在攸宁什么职务都没有,可是有辛茂山在,未来的侯爷身份铁定是跑不了的。一个嫁过人的公主能给一个侯爷当正室,其实也不算亏,他们都不懂有何不可。
严恺之摇了摇头,给他们解释道:“兰芝是和过亲的,自然不够。”
简而言之,如果兰芝和柔婉一样,只是普通的公主身份,或许一个侯爷的正室绰绰有余。可是坏就坏在兰芝当初是替柔婉和亲,而且在明水王宫还得了不少美名嘉誉。兰芝对皇帝来说,更像一种意义,当初穆仓把兰芝送回来,许多大臣都反对,生怕兰芝把明水王宫的秘密带回去。兰芝养在宫里,谁都不知道皇帝对明水的了解有多少,可一旦嫁出去,很显然就是兰芝的价值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罗或要蠢蠢欲动,或是加强警戒都不好说。
这几年,徐贺乱纲平复后,朝廷有些形势低迷,就算每年招贤纳士,培育新人,都始终不如当年那群老将们扎实。皇帝把整个缺口都交给严恺之,赌的就是对他的信任,好让自己在宫中安心打理朝政。
攸宁似乎明白了严恺之的意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显得十分气馁:“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出来,那要我做什么,去抢吗?还是和跟李家一样去考个状元什么的。”
严恺之却笑了起来:“其实说难也不难,皇上现在还有什么事不省心。”
攸宁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是说……”皇帝最现在最头疼的莫过于两件事,一个是东图口的防涝整理问题,另一个就是一些能人贤士不肯出仕。这么说,只要他能帮上忙,记个功劳也就能和皇帝邀功讨赏了?
严恺之见攸宁已经被点破,“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也爱莫能助。”
第三百七十五章 都督之妾
在川北生活了几年,韶华独立当家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虽然比起在京的时候那么多繁缛的礼节,但也知道什么季节该做什么事。当初陪嫁的庄子都是靠着京城置下的,后来因为嫌太远,连个看顾都没有索性让李勋卓帮忙卖掉,到凉城附近重新购买。
严恺之想了想,觉得不大妥当,虽然他们是在川北,但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回离开。况且李家为韶华置下的几处庄子都是上等的良庄,若是卖出去,以后就再难寻到相等的庄子。自己出去巡了几次,回来把几处庄子的情况都写出来让韶华直接挑,都是就近的村庄,虽然比不上京畿那边繁荣富庶,但胜在地理好,而且两处是连在一起,若是合并起来,还能围一个马场。
韶华听到马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犹豫办置那么多是否能够支付得出。
“只要你喜欢,就一起买下,虽然一开始会拮据一点,不过只要把其他庄子产余拿出来,再加上我的年俸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严恺之在川北也算是个兢兢业业的父母官,虽爱酒但不贪杯,也没有妾婢纠缠,每日都准时回家吃饭,扣除了一整年送出礼物,还能积余不少。见韶华总是犹豫不决,他索性那两处相邻的都买下,直接拿了地契给她:“置下了以后也是给孩子们,年年存积着这些银子也没用。待我们年老,我带陪你去江南买一处庄子,然后这边就丢给儿子们去打理。”
在说书人嘴里听说过无数次江南美景,让习惯了川北天大地阔的韶华,也忍不住起了浓浓的兴趣。
听了严恺之一席话以后,攸宁变得十分有干劲,在都督府那几日,每天都跟前跟后地围着严恺之转。韶华想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一个笑而不语,一个顾左右而言他,神秘得让她摸不着头脑。好在有两个孩子,韶华也终究没能闲下来。丞羲这几个月又拔高了不少,再过两个月天气就转凉了,到时候所有的衣裤全部得重新做,韶华又特意问了丞霂的身高,想给长子也做一身新衣服。
反正是一次性,连同严恺之和攸宁在内,韶华都让人各做了两套出来,正想跟攸宁拿尺寸,结果发现房间空空,连床铺都是整齐的。
她一路走出来,到处寻找,见着洒扫的丫鬟小厮挨个问:“你们谁见过攸宁少爷了。”可是个个都摇头晃脑,表示没看见。
韶华嘟囔着:这可就奇怪了,明明昨晚还在一起吃饭,怎么一觉醒来,连个人影都不见了,而且消息也没留下。
正好,严恺之刚刚从外头回来,就看到韶华在家里乱转,他好奇问了一声:“这么早到处乱跑做什么?”
她紧张地捉着严恺之的手,问道:“恺之,你见到攸宁了吗,我刚刚想拿套衣服给他试试,结果屋里没人,一封信也没有,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严恺之点头道:“兴许是回去了,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撞见我,说有事要走,怕惊醒你就没说。”
韶华吃了一惊,没想攸宁居然就这么回去了,“早上?这才什么时辰,他、他能去哪里?”
严恺之拉着她往回走,对她护犊情节感到有些意外:“你就别管他去哪里了,攸宁已经是个大人了,他有自己的主张。我都没见你担心李家的兄弟,怎么反倒对攸宁上心了。”
本想反驳,韶华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能一样吗,我家那些兄弟个个循规蹈矩,知书达理,哪一个像攸宁这般让人担心的。”生怕严恺之不信,又解释道:“再说,我是为兰芝着想,他要是出事了,以后兰芝怎么办。”
她还是习惯把攸宁当弟弟看,虽然他这两年愈发成熟,连胡子都长得比严恺之要浓密,在韶华心里,攸宁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严恺之好笑地看她一眼,逗了一声,引得她娇羞捶打:“真是个贤良的嫂子,那你不如想想回去要给兰芝带点什么东西。”
“回去……”韶华反应过来,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我们要回京了?!”
见严恺之点头,韶华兴奋得有些热泪盈眶,还以为这辈子是没机会回京了,或者要等到严恺之解甲归田才能回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回去,在川北这几年,她才发现当初那么心心念念地要回来,不过也是因为这里有家人在这里。现在辛茂山他们都回京,除了严恺之,她发现在熟悉的风景也让她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严恺之伸手为她揩去眼角的湿润,好笑道:“再过两个月,得回京叙职,我想把你们带回去,可是……”想到韶华曾与他说过罗布族族老说的话,他心情就沉了下来。
罗布族的占卜算是天下闻名的,可是就算皇帝也无法轻易请得动他们,因为离开了白山,他们的能力也就变弱了。
正因为如此,皇帝才没有勉强他们进宫,可是,只要他们占卜出来的卦象,几乎没有不准的。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十分惨重,几乎每一个重大的占卜随着而来都是血一般的付出。通常每一任族长到最后都是死于窥天过度,而族长一死,罗布族必将封山三年,不闻天下。韶华无意曾说过老族长的话,要她不得穿红衣,不得归京。
正因为那一次血光之灾有莫儿替韶华挡住了,严恺之便不得不虔诚起来,他不敢假象如果没有莫儿,如今会是怎样的光景。于是,他和韶华商量后,决定给莫儿一个名分,把她葬在川北,由他们亲自供奉。
这几年严恺之并非没想过要去询问清楚,可是恰逢遇上三年封山,严恺之只好按捺住内心的焦虑,守着韶华在川北住下去。
六年过去了,皇帝第一次下旨让严恺之归京述职,可他根本放心不下韶华母子三人在川北。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韶华已经安排好了所有行程,她摇着严恺之的手,认真地说:“对了,恺之,我想去给莫儿上个香。”看他眼神懵懵然,韶华解释:“三个月后是莫儿的周年了,我怕到时候赶不回来给她拜祭。”
知道韶华心中有愧,每一年到了莫儿的忌日,韶华总是变得特别紧张,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算了,随你喜欢。”
莫儿也死了这么多年,而她背后的主子却像是从那一刻开始消失了一样。另一个让严恺之不安的是,他不知道这次回京,会不会再次惊动这位主子,是否对韶华就此收手,还是他只是在等他们回京。
临到出发的前几日,严恺之还在忧心忡忡,相反韶华则显得兴致勃勃,她亲自做了好几样新学会的点心,摆在莫儿的墓前,三支香烟袅袅敬上,严恺之自觉退到一边,韶华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看着坟前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几棵野草,她也不嫌脏,伸手拔掉,叹了口气说:“莫儿,我要回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兴许一两个月,兴许是半年,兴许……”这些年,莫儿的坟前成了韶华诉苦抱怨的地方,心里也觉得好笑,生前两人互看不对眼,现在却成了她一个人对这一块石碑自说自话。“都已经跟你唠叨成惯了,不知道我走了以后,你会不会嫌无聊。”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莫儿的真实姓名,最后只能写严恺之爱妾莫氏之墓,韶华心想,大概只有莫儿的坟墓上写着爱妾才不会让她觉得心里膈应。用手指描着墓碑上的每一个字,韶华沉默了一下,“对不起,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
天色忽然变得阴沉,野草被压低了腰肢,唏嘘的声响似乎在跟韶华回话。严恺之担心天气有变,催促她赶紧回车,韶华点点头,对着墓碑悄悄说了一句:“你说你主子在京里,这么多年他都不来找我,是不是意味着他放弃了,还是他忘记了。如果可以,我倒想见见他,我想亲口跟他说谢谢。”
虽然莫儿说她主子想把韶华捉回去,可是莫儿死后,她提心吊胆了好久,始终不见人来。
想到如果当初不是他派莫儿过来,或许躺在这里的人就是自己,韶华忽然有些感激这个人。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车外的已经开始狂妄起来,韶华依偎着丈夫怀里,轻声问:“恺之,你说如果莫儿还在的话,你会不会喜欢上她。”
严恺之长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有多希望我喜欢别人。”
她吐了吐舌头,捧着他的脸,狠亲了一下,霸道地说:“没有,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对于韶华的表现,严恺之很满意,将她拉下来,加深了这个吻,半晌后才道:“那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再喜欢其他人的,守着你们母子就够了。”韶华脸色如酡,含羞地低了头,“这次回来,咱们就把丞霂接回来吧,他待在京里够久了。”
“好!”为了表示自己的激动,韶华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唇,继续刚刚的甜蜜。
第三百七十六章 荣归故里
为了迎接韶华他们的到来,李家一接到信后就开始收拾屋子,该修葺的修葺,该更新的更新,丫鬟也添置了好几个。刘氏听着有些不大舒服,认为韶华他们又不是在京里没地方住,凭什么要到李家来,这一番休整把三房三处都省出了不少银子。放着好好一个兴勇侯府没人搭理,严恺之又是川北的都督,这么有身份的人,却跑来李家跟他们挤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嫌膈应。
可是刘氏的抱怨被丈夫听到后,关起门狠狠地数道了一番:“你懂什么!五娘他们能来家里住,这可是多大的面子,你自己怎么不生个女儿嫁个这么好的女婿,光是会看着别人眼红。”
刘氏早在李家被挤兑得没什么地位,丈夫又是隔三差五地挑她是否,趁着怨气,一下子就发火,“谁说我没女儿,还不是因为谁!把我的六娘给弄丢了!”刘氏想到自己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早就没期盼她的生死,顿时悲从中来,趴在桌子上,悲怆地哭了起来。
李良勋听到厌烦,扫了扫袖子,心里有些嫌弃,当年聘娶的时候明明是个鲜亮端庄的娘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庸俗。反倒是让他瞧不起的凌氏却愈发有富贵之相,李良勋有些懊悔当初不应该和弟弟抢这门亲事。
“得了得了,都几十年的老账了,你还想哭几次,照顾好媳妇,生多几个孙子才是正经!燕绥至今没消息,你又不肯让斯晏纳妾,你是存心想断了他的香火吧?大媳妇身子好,你却不肯让她生,非得寻了心思把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塞到儿子屋里,把他们夫妻都闹坏了,你心里就舒坦了!我说你啊,两个都是儿子,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偏!”李良勋对妻子的行为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说而已。
如今三房之中,李勋卓虽然儿子刚成亲,可是两个女儿各自生了三个孩子,每天都能含饴弄孙。三房人丁零落,可是除了周嫣之外,另外两个妾也怀了身子。反倒是一向被说是最有福气的大房,因为刘氏的干预,至今除了辛子萱的儿子,到现在都一无所出。
李阁老虽然卧病在床,也忍不住把长子叫到跟前唠叨几句,要他多长点心,别到最后他这一房的香火反落了伶仃。
刘氏抬起哭红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对丈夫咆哮:“生孙子生孙子,有本事你自己去生啊!”李良勋被妻子颠三倒四的话气得全身发抖,她却还依依不饶:“五娘这么一家子住进来,我们还有哪里能生存的地方,老爷子也不管一管,是不是存心想把我们赶出去,好让李家留给老二一家!”
“泼妇!疯子!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李良勋气得伸手甩了妻子一巴掌,刘氏一个踉跄,竟撞上了桌角,头发都散了下来,吓得丫鬟们急忙去喊人救命。
“你才不可理喻,你们李家都不可理喻!这里姓李,不姓严,五娘不是给定侯当义女嘛,那干嘛不会那个娘家!”刘氏不逊地扬起脸,额头被撞破,有些渗血,头发凌乱,看上去确实像个疯婆子一样。
李良勋还想再扇他一巴掌,却被闻讯赶来的斯晏给拦下了,后来连熹园都给惊动。
凌氏知道了大房夫妻的口角后,凉凉地说了一句:“不敢委屈大嫂,我这就搬去庄子,陪女儿女婿团聚,要不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我都嫌膈应。”凌氏的凉腔话被丈夫听到了,扯了扯衣袖,反被凌氏瞪了回去。
辛子萱心里也不大痛快,虽然韶华作为李家出门的娘子,可也算半个定西侯府的人,再加上她们自来感情都很好,也跟着开腔:“爹爹也不必勉强阿娘,兴许阿娘只是见我不痛快罢了,明天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不给阿娘添堵。”
原本周嫣也要落井下石踩一脚,可是还没伸出脚就被李斯年拖了回去,这件事说到底跟焘园无关,周嫣这一出来便是故意找茬。
李良勋自然不会让她们离开,只得一个个赔礼,就连儿媳妇也都觉得心有愧疚,当夜跟斯晏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韶华他们回京之前,由他们夫妻把刘氏送回闾阳老家。斯晏听了立刻跪地求饶,到底他是被刘氏亲手拉扯长大的,与刘氏的感情也最深。倘若刘氏回到闾阳,恐怕他们今生都再难见到刘氏了。
李斯晋也为母亲求了情,觉得不能让刘氏这么难堪,尤其是韶华他们即将到来,如果被他们知道了,煦园的颜面都跟着丢尽了。
最后,李良勋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儿子们的请求,但是特地命令人把刘氏看管起来,不能让她出来闹事。如果实在不行,就等韶华他们来的是搬去庄子小住,防止冲撞到。
凌氏得知这件事,立刻洋洋得意,被刘氏压制了那么多年,总算轮到她扬眉吐气了。
只有李勋卓觉得不太妥当,跟妻子商议着让韶华他们回兴勇侯府去住,结果凌氏大发雷霆:“凭什么拦我女儿女婿回娘家,难道每个远路的女儿回来都得自己到外面买房子吗?岂有这种道理,要是这样,还叫什么娘家!”
李勋卓被妻子日渐旺盛的火气给吼得不敢大声,连忙倒茶赔礼:“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说,这次回来女婿是回京叙职,不是探亲,住在娘家确实不妥。”
凌氏扫开丈夫的献殷勤,冷冷笑道:“有什么不妥,你又不是不知兴勇侯府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五娘婆家无人,你要他们回去触景伤情吗?再说了,五娘自来都不在身边养大,现在又跟着夫婿到外生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你竟然不给他们进门,是不是存心想让五娘他们心里膈应?还有,她一个人抚养了两个孩子,再算上丞霂,你让她一个小丫头独自住在那么大又那么荒凉的地方照顾三个孩子,你还算什么父亲,算什么祖父。女婿身为都督,还愿意屈尊降贵住到咱家来,那是真心把咱们当成自己的父母,要不他怎么不住到定西侯府去!哼,真是白糟蹋了女婿给你送了那么多好酒了!”
凌氏的话一句接一句,一个更比一个犀利,加上她双手叉腰,怒目虎视,气势直咄咄逼人。李勋卓好几次想插话解释,都被凌氏一巴掌扫开,尖锐的问题逼得他都无地自容。
没想听到最后,凌氏竟然还爆出严恺之给他送酒的事,他不打自招地问了一句:“送酒你也知道?”
凌氏不屑地扬起嘴角,显然一副只有我不想揭穿没有我不知道的样子,让李勋卓立刻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主动提出要去给韶华他们办置生活用品,趁机溜出了虎口。
走到门口,李勋卓忽然想到,如果严恺之能住到自家,岂不是每天多了一个陪他饮酒的伴。这么一想,他心里一阵开朗,连步子都轻快了起来,开始数日子盼着韶华他们赶紧回来。
越是到了相逢的日子,李家就越紧张,洗干净的被褥又忍不住再抖出去塞多几天,凌氏则日夜赶工,打算给从未谋面的两个外孙做个帽子围兜做礼物。结果被李勋卓吐槽了一句,丞羲今年都三岁多了,就算是给软软也只能用上半年,还不如给他们打个首饰来得轻巧。难得凌氏没冲他发火,反倒觉得有理,立刻就把京城三个最大的珠宝商都请到家里来,专门给软软他们打制见面礼。
一大清早,程三打开大门,开始清扫门口时,发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偷偷从内院溜了出来,以为没人发现,在门房旁边拐角的角落里找个地方坐下。程三觉得好笑,便走过去问了一句:“丞霂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被发现了踪迹的丞霂呆了一下,四肢有些僵硬地胡乱笔画了几下,然后又恭恭敬敬站直身子,给程三问早:“程叔叔好,我在散步。”
程三被他虎头虎脑的样子给逗笑了,李家上下谁都知道熹园里的小少爷是最聪明的,也是最得众人宠爱的。因为他不但聪明懂事,而且特别有礼貌,平时也不哭不闹,知道父母不在身边,也不会吵着要爹娘,只有逢年过节听到有人从川北捎了礼物回来,他才默默地领回自己的东西回屋里哭泣。
这件事若不是被照顾他的丫鬟初发现,谁都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早熟又乖巧的孩子,其实正是需要给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
因为这件事,众人对他的宠爱就更多了,煦园的小少爷李景吾完全是其父的翻版,三岁能诵诗书,四岁提笔写字,五岁已经能流利地背诵《出师表》,被誉为李家下一代的状元郎。而李斯年的儿子李景阗却全无一点父亲的样子,还以为到时能在一科同进,偏偏李景阗是个好吃懒做,不爱读书的主儿。
虽然比丞霂年纪小,可是个头却比两个兄长都要大,胖胖肉肉的身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李斯年有些看不惯周嫣宠着他,非揪着他和景吾丞霂一起上学,却发现儿子太重,扛起来都费劲。
周嫣想劝丈夫不要勉强,毕竟景阗年纪最小,就算和两个兄长一起读书,也未必能学到东西。结果他摇摇晃晃,吃着鸡腿,把三字经熟练地背下来后。李斯年才明白,儿子不是笨,只是懒,奈何他记忆力特别好,过目不忘,最后只能折中同意他满六岁再去上学。
程三担心丞霂会不小心跑到外头去,急忙把他往内赶:“是你怎么不回内院去,这外头人来人往的,不安全,还是赶紧回去吧。”
丞霂着急地朝大门外张望了,摇了摇头,不肯离去,“没事的,我就在这里走走,不到大门去。”
这时,前来一起当值的周六把程三拉到一旁说话:“我说你就别管丞霂少爷了,今日都督和夫人要回娘家,丞霂少爷都好几年没见了,这回躲这里偷看也是人之常情。”别人问起丞霂想不想父母,他都摇头说不想,可是问完总是会偷偷躲起来哭,后来谁就都不敢问了。
程三听了大吃一惊:“你是说丞霂少爷的亲爹娘?就是兴勇侯、川北的都督?”
周六翻了个白眼,“咱家还出了几个都督不成?你们瞧从前几日就打扫屋子,上下张灯结彩,要不是都督他们,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吗。”
程三搔了搔脑袋,傻憨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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