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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妻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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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

几句话说下来,韩裴周身紧绷而僵硬,看他握着木柴的指节挣得发白,元初一心里突然难受极了。像他这样的人,究竟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受她逼问?究竟为什么要作这种难以启齿的澄清?究竟为什么,她要逼他至此?

明知他的性格、明知他的脾气,明知他说会对她好,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为什么她还非要问个究竟、非要弄个明白呢?

她完全可以尽情享受韩裴给她的温暖柔情,甚至不用担心他会三心二意,这些她都明白!可她知道自己终究会问的,不管他们在一起十年,二十年……终有一天,她还是会问的。并非是对韩裴的不信任,而是……她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人,成为韩裴心底最珍藏的那个人。

原来,短短月余,她对这段感情投入的,比她想象中多得多。

深吸一口气,元初一已彻底冷静下来,刚刚的愤怒转化为无比的迷茫,这段感情,她究竟要如何选择?是等待他彻底地抛却前事,还是努力一些,主动剔除他心中的影子?抑或……抑或……

最后一种可能,元初一不愿去想,可那两个字却使劲地钻进她的脑海里,怎么擦也擦不去。

放弃。

她要放弃吗?

为什么只是想想,她的心就揪在一起,久久不能舒展?

“初一。”韩裴抱着木柴的手收得更紧了些,“我以前,并无与女子真正的相处经验,若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听着这话,元初一眼眶一热,差点没哭出来。

韩裴的性情最是清恬,最是随遇而安,此时竟与她说:他会改的。

他的表白让她感动,可,这是为了她吗?还是为了他心中那个“应该尽心呵护的妻子”?

元初一心里万分酸涩,她是他的妻子,可现在她恨不能自己不是,若不是,他还能对她说“我会改”吗?她不想成为那个带着妻子标签的人,她想成为那个应承受他全数喜怒哀乐的……爱人。

她能吗?

“是我……想太多了。”元初一长长地吸了口气,逼回眼中的湿润,“你做得很好,足够好了。”

她朝韩裴笑笑,终是没说出心底最深处的话。

何为妻子?何为爱人?她自己对二者的界定都很模糊,但起码她现在分得清韩裴对她的好是出于一个身份,可若她说了,她感受到的那分爱意,是出于韩裴的真心,还是出于她的授意?她不敢去想。

“我忽然不想吃了,想回去休息。”她低低地说着,而后绕过韩裴,走了出去。

她怎么这么贪心呢?一边走她一边教训自己,可转头又想,她就要这么贪心,任何事她都能亏,唯独感情不行!无法确定的感情,她不要。

心情低落地出了厨房,才走出没几步,忽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两个面熟的丫头从院外跑进来,见了她急道:“管家娘子不好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把二少爷给打了,前院正乱着呢,你快去瞧瞧!”

元初一一愣,跟着她从厨房出来的韩裴也是一愣,“二少爷回来了?”

一个丫头点点头,“你们快去吧,省得那丫头吃苦头。”

元初一再无停留,拎起裙摆快步出了院子。

能打人的,想必是竹香,但她并非是冲动之人,为何与何二少爷起了冲突呢?

元初一疾步而行,没一会就跟着那两个丫头来到前院,前院已聚了不少的人,灯火通明的,竹香身杆溜直地站在人群中间,睨着一个方向。

元初一分开人群走了过去,先看看竹香,见她没有丝毫损伤,这才放了心,转头转另一方向看去。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坐在七八步开外的地方,说“坐”已是抬举了他,他着实是瘫在上头的,头发和外衣都散乱着,离得这么远也闻得着一股和着脂粉香的酒气。元初一早想过何其意是个与元忆类似的败家子,此时一见,果然不相上下,去遥州赌钱一去月余,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喝花酒,难怪吕氏要这么绞尽脑汁的想给他找个帮手,要不光凭他这模样,何老爷眼光就算再差也不会将合香居交给他去败。

“发生了什么事?”元初一向竹香问道。

竹香冷眼看着何其意,“他意图调戏我。”

元初一也看了看何其意青紫的眼眶,点了点头。还好只是“意图”,如果他手快点碰着竹香,估计就不是一拳能解决的事了。

何其意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了,直说胡话,但仍坚持在院子里坐着哪也不去,元初一估么着他是想找人报仇,但脑子太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

这时吕氏也闻讯赶来,见何其意这样子连忙让人把他搬到房里去,这么一动何其意好像清醒了些,一把抓住吕氏的手,猥琐地摸了摸,“嘿~又来一个,好好……”他显然已经醉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了,不过还没忘报仇那事,突然又死死地抓着吕氏,“是不是你打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吕氏真是又心疼又头疼,恼火地看向元初一,又回头朝跟在身后的沈氏道:“雅姐,这件事你定要给我个交待!”

元初一真不忍心见沈氏那心力交猝的模样,不过想到她这几天私下里与吕氏合计的事,心中又极为不满,便打消了为她说话的念头,反正竹香现在没事,也不算吃亏。

吕氏没待沈氏的答复,急着指挥下人抬头的抬头,搬脚的搬脚,无奈何其意极不配合,扭来扭去地从椅子上跌坐在地,一团混乱之时,遇着何其昌从府外回来,见着这架势急忙上前,“二弟,你怎么才回来!”

何其意眯着眼睛看了何其昌一会,指着他醉笑,“大哥,是大哥。”

何其昌点着头,半拉半抱地扶他起来,“你一走一个多月,也不管家里惦记。”

“谁让我赢了大钱!”何其意喷着酒气极为得意地道:“大哥你以后可别瞧不起我,我赢了大钱了,你也跟我去看看,你不知道我赌钱赌的……”

元初一不耐听他们说话,带了竹香又招呼了跟着沈氏的梅香,就要回转。

经过韩裴身边时,元初一眉眼不抬,正想过去,忽地被他位住手腕,听他急迫地问:“初一,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我。”

元初一没有抬头,轻轻地把手腕挣出来,刚要说话,便又听何其意含含糊糊地道:“那家什么青龙赌场,进去准赢钱,听说是他们家老头儿死了,都、都太悲痛了,连出千都没人管!”

元初一怔了一下,又回想了一遍这句话,心中一滞,立马回头冲到何其意面前,疾喝道:“你说什么!”

何其意实在是有点弄不清方向,抱着何其昌瞄了初一半天,“嘿嘿”一笑,“又来个姑娘……”

他说着要来摸元初一的脸,手刚伸到一半,被一只手臂拦住压了下去,韩裴微蹙着眉头站在元初一身边,沉声道:“二少爷,你刚刚说,谁死了?”

何其意打了个酒嗝,迷迷瞪瞪地一挥手,“就是那个老头儿,姓叶的,对!姓叶!你不知道……”他念念叨叨地又说回刚刚说过的话,“我赢了大钱了,你也跟我去看看……”

吕氏这时才听出些门道,与沈氏道:“姓叶?莫不是你媳妇前任的公公?”

她这又“公公”又“前任”的让沈氏极为羞宭,连连朝韩裴使眼色,让他将元初一带回去。

韩裴的注意力却只在元初一身上,他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指尖冰凉,手也在不停地轻颤。

“怎么死的?怎么死的……”元初一死死地抠着韩裴的手而毫无自觉,只知说这句话。

何其意却已醉得不分天地了,抱着何其昌大聊他是怎么出千怎么赢钱的,韩裴轻拥着元初一退了几步,轻轻叫她的名字,直至她的目光重新聚焦,才低声说:“别急,明天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元初一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只能不住的点头,眼泪就在眼圈里转着,又紧抿着双唇,极力不让眼泪掉下。

韩裴的心顿如被刀辗割一般,这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又钝又疼,从胸口泛出来,几乎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了。

“先回去休息,明早城门开了我们就走。”他拥着她,声音就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哄着。

元初一紧紧地抱住他,像抱着一块救命的浮木,不停地点头。她跟着韩裴的步子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

第81章 叶家的变故

元初一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众人的议论,吕氏的挖苦,沈氏的不满,她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却到不了心里。

老爷子死了?那个谈笑风声泰然自若教她学会一切的老爷子,居然死了?他怎么会死呢?怎么可能会死呢……

整整一夜,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做梦想的都是这个,她不停地问“怎么会死”,却再想不下去,只纠结着这个问题,偶尔她还会想,说不定是何其意胡说的,他醉成那副德性,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里混混沌沌地过了大半宿,再睁开眼,窗外已有些泛亮,感觉到手上的温热,元初一看过去,见韩裴倚着床头睡得正熟,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极为轻柔。

韩裴昨晚一直陪着她,虽然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可她感觉得到,每当她不安时,他的声音总会出现,将她安抚下去。

元初一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看了好久,咬了咬唇,终是下定了决心,轻轻地将手抽出。

她极轻极缓地下了地,只拿了一些银票揣在怀里,出门时,她忍不住回头,看着熟睡时眉间仍旧微蹙的韩裴,微有不舍。

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深长地做了个呼吸,将门开到仅能容自己走出的大小,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还很朦胧,四周一片寂静,元初一看了看自己生活月余的这个小院,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她没有犹豫,先是到厨房寻了扫帚,回到房前将扫帚的木柄穿到房门的锁环之中别住,这才又到了梅香与竹香住着的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几乎在她敲门的同时,房门就开了,看着穿戴整齐的梅香与竹香,元初一不禁微讶。

梅香双眼有些发红,也不知哭了多久,见了元初一挨上来,吸吸鼻子道:“还真让竹香说着了,她说小姐必然不会带姑爷一起回去的。”

元初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竹香,对她道:“你去找个东西把那屋的窗户也顶上,我有话对梅香交待。”

竹香点了下头,转身就去了,梅香有些茫然,“小姐要与我说什么?”

元初一抿了下唇,“这次你不要和我们回去了。”

梅香一惊,“小姐!”

元初一神色不变,“这次回去说不得会有危险,你不会功夫,回去了只会是拖累。”

其实不难猜想,身体向来健康的老爷子了,怎会突然去世呢?抛除病故这一可能,只能是被人害死。

“我……”梅香急得直摇元初一的袖子,“我一定不会拖累小姐的……”

“你留下我有别的事要你做。”元初一将梅香手中的包袱放回床上去,迟疑了一下,道:“他……你帮我看着,不要让他跟我回去。”

梅香愣了愣,“姑爷?”

元初一轻轻点了下头,“你就与夫人说,这次回去会有危险,她就会配合你了,你们关他个两三日再放他出来。”那时她早已回到遥州,就算有事,也不至牵连到他。说罢她又看了看梅香,低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卫四给你带回来的。”

梅香急着又要说话,被元初一压下,她淡淡地道:“就这么定了,我交待的事,你务必办好,不然回来我不饶你。”

正说到这,竹香从外头进来,神情似有苦恼,“姑爷醒了,想从窗子出来,被我打晕了。”

“你……”元初一气恼地瞪了竹香一眼,但也知道她手下有分寸,便强忍着要回去看看的冲动,语气不佳地道:“行了,快走吧!”

她说完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回身朝梅香说:“若他出来了,还是要去遥州,你就对他说我是不放心叶真,他跟着回去,不方便。”

梅香怔了怔,“怎么能这么说!”

“就这么说。”元初一说罢,带着竹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许是天意,让她暂时离开,也让她有时间去理顺他们之间的事,若此去平安无事最好,可若叶真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人不找她,她也不会善罢干休。所以她绝不愿让韩裴也搅到这淌浑水之中。

至于其他的心思么……也是有一些的,她极想知道,韩裴听了这些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是义无反顾,还是如对待云慕佩那般……决然放弃。

竹香很快找到了马车,看着睡眼惺忪的车夫,元初一突然觉得,关键的时候,还是竹香可靠啊。

一般来说,从桐城到遥州要走两天,加紧点也要一天半,可元初一等不及,砸重金让那车夫放弃一切休息时间,硬是在第二天清晨之时赶到了遥州城下。

进了城那拉车的马就走不动了,车夫也心疼,“夫人,你再雇辆车吧,这马实在走不动了。”

元初一也不勉强,与竹香下了车,活动了一下蜷了整晚的身子,便让竹香再去找车。

明明只隔一月,可重回遥州,竟有恍如隔世之感,她还记得当初离开的时候,心中自在宽广,再回来,却凭空多了许多牵挂。

竹香的办事效率极高,没一会又找了车来,元初一上了车,与那车夫交代了地点后正想放下车帘,那车夫有些迟疑地道:“夫人去合庆园是投亲?”

元初一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那车夫便回头,“如此夫人便不用去了,合庆园已经没人了,叶家人都搬到别处去了。”

元初一大惊,“搬哪去了?”合庆园是叶家祖产,就算突遭变故怎地连家也不要了?

“这个就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是一个秘密地方,最近叶萧两家的事在遥州闹得沸沸扬扬,他们避一避也是应该的。”说着那车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哟,小的忘了夫人也是叶家的亲戚,失礼了。要不……小的载夫人去叶家的赌场,您打听打听?”

元初一点点头,“那就去青龙赌场吧。”而后又问:“叶萧两家出了什么事?之前的争端不是已经解决了么?”

车夫失笑,“夫人这是听谁说的,那叶家的大公子杀了萧正,两家可是结了血仇了,之后萧家没找着叶大公子,就雇杀手把叶家老爷子杀了报仇,叶家呢,又找人干掉了萧家的二爷和三爷,现在萧家都快绝后了,只剩萧老爷子一个在家坐镇了。”

“萧老爷子?”元初一极为错愕,“他不是早已隐退了么?”

“儿子都死了还隐个……”那车夫平时糙惯了,总算还顾着元初一是个女眷,憋回了最后一个字,道:“萧老爷子这回可是来势汹汹,说是要血洗叶家上下,为自个的儿子报仇哪!”

那车夫说起这些事绘声绘色,好像他曾亲眼见过一般,元初一倒不怀疑它的真实性,这些车老板子接触的人多,消息也十分灵通,从他们口中说出的或有夸大不实之言,但事件本身估么是八九不离十的。

“我说夫人,要不您还是别去投亲戚了,太危险。”车夫倒也好心,劝道:“您别看现在街上风平浪静的,前段时间常常有人当街被杀,死的不是萧家的人就是叶家的人,总之这两家都死的差不多了。”

元初一的心顿时“突突”地跳个不停,“你可知道叶家二公子现在如何?”

“二公子?”车夫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听说,多半也是死了,要不然怎么没见他呢?前些天叶萧两家谈了判,听说是叶家五老爷出面的。”

听及至此,元初一心底一片冰凉,戚步君……会吗?

元初一又向那车夫打听叶家其他人,可那车夫也是道听途说,市井流传的他都知道,一些内宅的事就不清楚了。说着话,马车驶近了青龙赌场,元初一临下车前那车夫还劝了劝,见元初一不为所动,摇摇头,驾车走了。

元初一带着竹香走进赌场,赌场内人声鼎沸繁盛非常,甚至比元初一没走时还要胜出一筹,不过仔细看看就不难发现,赌场的戒备极为松懈,有些人的神情明显不对,手中似乎也有动作,连元初一都看得出来,可根本没人去管。

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元初一心痛不已之时,一个极为惊喜地低呼从身后传来,“少夫人!”

元初一回头,见卫三站在身后,眼中迸发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

再见他,元初一心中也觉酸楚,“上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你和卫四一起。”

卫三摇摇头,“不怪少夫人,我与卫四那时来赌场探听消息,得知了实情,便被二少爷关了起来,他怕我们回去告诉少夫人,少夫人就不会走了。”

元初一愣了半晌,“什么实情?叶真呢?他现在怎么样?”

卫三低叹,“二少爷……该是还活着。”

元初一心中又是一紧,急道:“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什么‘该是’!”

卫三仍是摇头,“少夫人,有些事,还是等您见了五老爷再说吧。”

第82章 再见戚步君

“我也正想见他!”元初一的语气十分不好,“他在哪?”

“在城郊的一处别院。”卫四压低了声音,“我让卫四送少夫人去见五老爷。”

看他的模样,元初一皱了皱眉,难道叶家真的被萧家逼到这种地步?连戚步君都要东躲西藏了?

卫三却不再多说,因为他要留下顾看赌场,便只有卫四陪着元初一。卫四见了元初一激动不已,又不住的探头往元初一身后看,想开口,又不知该怎么说,急得跟什么似的。

元初一拍了拍他,“放心,梅香在桐城,很安全,这次事了之后你就跟我走,你们的事我自会做主。”

卫四难得地涨红了脸,半天也没吭一声,估么是不好意思了。

坐着卫四的车,听着他有力的挥鞭声与熟悉的叱马声,元初一不禁产生一种她从未离开过的错觉,好像她还是那个在老爷子训导下兢兢业业的元初一,好像她还是那个每天忙于赌场,丝毫不得清闲的元掌柜。

马车行驶了一会陡然加速,该是出了城了,元初一挑开车窗的帘子看了看,见马车朝着遥州正南的方向而去,想了想,这方向确有叶家的别院,而且距离很近。

果然,没过多久卫四便将车驶进了一片树林,林子后便是那所别院,这里元初一以前来过一次,环境十分清幽,院子不大却很精致,甚至还专门挖了池塘,不养别的,专养各色锦鲤。

下了车,元初一发现别院改了名字,原来叫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但绝非是现在的“念楚小筑”。

“念楚、念楚……”元初一怔怔地念了几遍,并非她自作多情,只是她名字中有个楚字,容不得她不多想。

此时卫四已将院门叫开,开门的是跟在戚步君身边的小厮卫九,看见元初一,他愣了愣才将众人请进去,又朝另一个小厮道:“快禀五老爷,说二少夫人回来了。”

那小厮飞快地去了,元初一在院中驻了步,环视一周,见这里布置精巧十分干净,并无丝毫避难的感觉,再看卫九,神情也未见慌乱紧张,除了初时的一点惊讶,现在已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一会,那小厮回来,恭敬地道:“五老爷请夫人到后园说话。”

谱还挺大!

元初一沉着脸跟那小厮来到后园,远远的便见园中鱼池旁坐着一个人影,似乎在钓鱼,轻风绿柳碧波微漾,倒真惬意。

这是避难的模样么?想到叶真生死未卜,元初一不禁怒从心来,疾步走上前去,“戚步君,你倒悠闲!”

戚步君闻声回头,定定地看了元初一一会,露齿而笑,“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消息赶回来。”

月余不见,戚步君仍是老样子,五官干净得不染尘埃,笑得阳光灿烂。他并没有束发,衣袍也极为简便宽松,悠悠闲闲地坐在摇椅上,并未起身。

元初一也顾不得计较这些,急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叶家会走到这般地步?”

戚步君却像没听见一般,躺靠在摇椅上,撑在地上的双脚轻轻一蹬,晃了几下,“那个男人对你好么?”他问。

元初一皱了下眉,“公公是怎么死的?”

“你不该再叫‘公公’了。”戚步君将手臂枕在脑下,轻叹了一声,笑容却是未变,“初一,我要成亲了。”

元初一怔了怔,眉头皱得更紧,“叶真呢?是死是活?”

戚步君略有失望地睨着她,“你不问问我要娶谁吗?”

元初一有些恼怒,“我现在更关心叶真的死活,他到底怎样?你害死他了吗?”

戚步君的目光微有黯然,他转回头,用脚碰了碰支在地上的鱼杆,好像在专心调整鱼杆的位置,半天没有说话。

“你到底……”元初一绕到戚步君前头想直视他,却从他宽松的衣领中看到他胸口上缠着绷带,心中一惊,半跪到他身前迅速扯开他的领口,便见一圈圈缠得厚实的绷带从左肩绕下,在胸口处加以固定。

“喂……”戚步君失笑地看着元初一,“小心我要你负责。”

“怎么回事?”元初一看得出他伤在左肩,似乎还不轻,缠了数道的绷带,隐隐还有血色透出。“是萧家的人做的?”

戚步君摇摇头,专注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容颜,笑了笑,“是陈家的人。”

“陈家?”元初一有些惊疑,“陈永庭的那个陈家?”

“在遥州开赌场的除了他还有哪个陈家。”戚步君伸手拉上衣领,遮住元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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