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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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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找了这么多年,末白会为赖雅孤身犯险她并不奇怪,可是当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是算准了时间才让小玥回去把剑舞接来的。

前后不过短短数日,除非是她跟流火达成协议之后就马上有人把消息传过去给末白,否则末白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赶来。

夜流火,这个人太可怕了,她自以为自己布局精妙,殊不知从一开始就进了别人的计中计,甚至牵连了末白!

未央失控的拍案而起,目光锐利如一头嗜血的小兽,狠狠的盯着流火自得的面孔,“是你引他来的?”

“娘娘,出什么事了?有刺客吗?”茶杯落地惊动了门外的侍卫,十多个人手持利刃神色慌张的冲进来,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由都愣在原地。

未央一道目光扫过去,心中怒火更盛,一把抓起流火面前另一只茶碗甩出去,厉声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又是一愣,看着未央的样子顿时心里发毛,但见流火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便急忙退了出去。

这是流火第一次看到未央失控,而且很离谱,他挑衅的扬扬眉,很惬意的看着她的面孔,态度仍是不愠不火,“应该不算吧!本王不过是让人放了点消息出去,偏偏不巧就传到了西边,当然,他来与不来就不是本王能做得了主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公子再度出现,大家打起精神,排列整齐,鼓掌欢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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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警告

“你是故意的!”未央一字一顿,狠狠地瞪着流火那张得意的面孔,眼神里带了刀子,恨不能将他刺穿。

流火轻缓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未央面前却始终没有与她对视,而是很随意的拈起她胸前一缕发丝于指间揉捏,淡淡说道,“娘娘何出此言?”

未央与他对面的站着,感受着由他的身高跟体魄带给自己的压力,头一次感觉到与他相比自己的渺小。

未央一把打开流火的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脚边正好碰到地面上茶碗的碎片。

霎时眼中寒光一闪,未央足尖轻巧一勾,脚下最大的一块碎瓷就凌空而起,她果断的一个回身就将那瓷片捏在手中,逼上流火的咽喉,声音狠厉决绝,字字犀利,“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哦?”流火终于从别处收回目光,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未央胁迫于自己咽喉处的花白的瓷片,没有恼怒也没有恐惧,眼神却是瞬间一暗,语调森冷霸道,“如果本王不肯接受娘娘的警告呢?”

他料定了她不会对他下杀手,而她确实也没想过对他下杀手,威胁而已!

未央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颤,突然发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就因为他方才一直是漫不经心的笑着的她居然就天真的忘了他的本性,忘了他是人人敬畏的修罗圣君,忘了他是夜流火!

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不想伤害末白,也不允许流火去伤害他!

未央暗提一口气,脊背挺直,坦然迎上流火的目光,冷冷一笑,“那么本宫只怕公子与令妹此生都无缘相见了!”

夜流火,如果对于往事你还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留恋的话,我都会不惜一切利用这个筹码,除非你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未央咄咄逼人毫不避讳的与流火对视,流火看了她良久,居然无视了抵在自己喉间的锋利的瓷器碎片,就那么向未央欺身过来。

强力的压迫下,几乎是毫无心理准备的未央的手不自觉的向后缩去,甚至有了轻微的颤抖。

流火一寸一寸缓缓逼近她的面孔,未央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扑在了她的脸上。

本该是一种暧昧的情愫却被他瞳孔里冰冷的光击碎,流火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若动了他你就会杀了阿雅?”

“你以为我不敢?”未央终于有些泄了气,懊恼的一把甩掉手里的瓷片,冷着脸看他。

流火若有些失神的看着那片被未央重新抛的远远的碎瓷,“不,本王从没怀疑过澜妃你的胆量,只是如果这样,他也永远找不到阿雅了,到时候只怕娘娘会有麻烦!”说着眸光一闪,深不见底的瞳孔中闪着邪魅的笑意,如幽夜中两簇明亮的鬼火闪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性的轻柔,落在耳朵里却是催命的毒药,“他也一直在找阿雅,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沈未央,我有软肋你也有暗伤,谁都不比谁强多少。

若论手段,夜流火自认不会比你逊色!

“夜流火!你——”未央一个踉跄后退了半步,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邪恶男人的背影。

这一刻她突然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居然会自不量力的惹上他,可是眼下已经退无可退。

被人击中软肋的人就再也没有能力去维持那种云淡风轻的潇洒,未央眼神凌乱的四下搜寻着,终究还是找不到一个安全的落点。

“沈未央!”流火直身而起,再一次向她走来,目光中带着冷厉的森寒,“你以为本王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拿走这五座城池吗?你未免太天真了。”

“怎么,公子的意思是想反悔了?”未央不屑的冷哼一声,却没有多少担心,因为她知道,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便是要反悔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流火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他不会轻易去做不计后果的事!

“本王向来言出必行,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只是——”流火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拿了本王的东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呵——”本以为她会害怕,起码是惊慌,却不想未央闻言竟是不可遏止的笑出声来,她的眼睛瞬时明亮起来,带着一丝毁灭性的光芒,扬声问道,“你想怎样?”

所谓代价,她一点也不怕,在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是冲着这个代价来的!只是这个代价——不能是末白,仅此而已!

“很简单,要么就遵照咱们事先的约定把阿雅交出来,要么——”流火眼中的困惑一闪即逝,突然再一次欺近未央的面孔,毫无预兆的用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神色迷离,声音却是阴寒无比,“咱们就继续玩下去!”

未央蹙眉,不动声色的扭头避开,转身背对他,寒声说道,“你不要忘了,当日漓江城外,两军阵前,是流火公子你亲口认定本宫交予你的就是赖雅公主,现在再说不是,似乎是有点晚了点吧!”

“本王说过的话自然会记得,不牢娘娘费心!”流火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悠闲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而且本王今天心情好,就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

“多谢公子提醒!”未央冷哼一声也不回头,“本宫做事向来只求目的不择手段,而且本宫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拿到手的东西就再没有送回去的道理,这五座城池本宫势在必得!”

“看来是多说无益了,这样很好,本王定然不会中途退场扫了娘娘的雅兴!”流火满意的点了点头,字字狠厉,随即缓和了语气,“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本王告辞!”

未央不屑的斜睨一眼,淡漠的抛出两个字,“不送!”

未央始终没有回头,流火看她一眼便举步离开,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突然脚下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清浅一笑,一手拈起未央的衣袖看了一眼,“娘娘的衣服脏了!”

未央一愣,没有太明白他的话,狐疑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袖口上竟是沾了不大不小的一块血迹,血已经干了略略呈现暗红色,在深色的衣服上虽不醒目却也不协调!

未央知道,这定然是先前她给末白处理伤口的时候不小心弄脏的,自己居然一时大意没有察觉,就直接过来见流火!

未央抑制着自己的呼吸缓缓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流火,只觉得他像是一座横亘在地狱入口的丰碑,阴暗也强大,那气势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流火看着她眼中再也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慌乱,再一次满意的笑了,唇瓣的色彩殷红如血,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缓缓欺身过来,未央却连逃避的勇气都没了,只是僵硬的站在那,身子一点一点竭尽所能的往后倾着,以拉开这本就无法拉开的距离。

“沈未央,事到如今本王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聪明也很有手段,可你错就错在把你的小聪明用错了对象!”流火的声音很轻,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是情人间的密语,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每一个字都轻缓的在未央的心头划上一道口子,“本王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但愿你不要让本王失望,咱们继续玩下去,可是我不保证下一次——我的剑会不会再推进一寸!”

说罢,一抚衣袍,大步离开。

未央脸色一白,脚下居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指尖苍白的紧紧的抓着桌角来支撑自己的身体,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末白的伤是拜流火所赐,流火知道她暗藏了末白?可是他却没有追究,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未央安慰自己,既然流火没有当众揭穿她,那应该就说明他暂时没有再动末白的打算。

不管他后面的计划是什么,至少可以证明现在他还威胁不到末白的安全。

不过既然流火的态度已经表明,那么她就已经没有了继续跟他呆在这里做表面功夫的必要,现在南野朝中形势一片紧张,当务之急还是回去解决那边的事。

流火走了好久未央才浑浑噩噩的回了卧房,仿似跟流火的这一场谈话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

一夜之间她突然有了很多的困惑,很多的恐惧,也终于认清了自己不是流火对手的事实。

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一个词——玩火自焚!

可是她不后悔,也没有权利后悔,因为从她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她便明白,她这一生就是为“恨”而生,从来就没有选择权利!

未央想着,自嘲似的冷笑一声,踏进门来。

屋子里很安静,小玥不在,末白受了重伤应该没有这么快醒。

解下大裘丢在一边,未央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去里边看末白,越过屏风看到的却只是一张空荡荡的床,床单上仍然有未干的血迹。

想到方才与流火的谈话,未央瞬时手脚冰凉,匆忙转身,迎上的却是一柄冷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俺努力更,突然很鸡冻滴想要看三龙汇聚那一章~

呜呜呜,长路漫漫啊~

                  61她死了吗?

“阿雅在哪儿?”男子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痛苦,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墙上,他的剑锋贴着未央的脖子,虽然体力明显不支,可是握剑的手却是那么稳,不带丝毫的颤抖。

心中无限的恐惧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底的荒凉。

小白!末白!

在他神智模糊的时候他尚且下意识的移开置于她颈上的剑,可现在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用他的剑指着她。

未央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那一脸疲惫的神色跟眼中毫不掩饰的冰峰,突然觉得这一刻自己已经无限接近地狱了!

在南野皇宫的权利漩涡中不曾有过的感觉,在漓江城外的千军万马阵前不曾有过的感觉,在与流火针锋相对以命相搏的时候不曾有过的感觉,这一刻,终究只为眼前这男子冷淡冰寒的一个眼神而圆满。

终于还都是大梦一场,终于还是梦醒成空。

肩膀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胸中万种感觉奔腾,未央觉得她的眼泪已经涌到了眼眶,可是下一刻却是不可遏止的笑了出来,“为什么来问我?”

她的语调冰凉,没有嫉妒没有愤恨也没有绝望,嘴角的笑纹亦是冷的,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末白,就像面对流火一样,不带丝毫的感情。

末白的目光沉得很深的看着她,再也不同于以往那种淡漠的清凉,而是很被厚重的情绪塞得满满的,可是未央知道这些情绪都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他的阿雅。

“别装糊涂!”末白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疲惫的沙哑,“你知道原因!”

原因?事到如今她当然知道这一切已经瞒不过他,她也知道自己该死心了,可一时之间又突然不想跟他这么快撇清!

未央无所谓的浅笑一声,看了末白一眼又不紧不慢的垂眸看向他抵在自己喉头的剑,失神片刻,略有些玩味的轻声问道,“如果我不说——你会杀了我吗?”

未央眼中挑衅的意味非常明显,末白目光一滞,一抹更加复杂的情绪划过眼底。

终究还是变了,就算他还是当年那一个为往事捆绑的寂寞少年,她却再也不是细雨中那个需要他庇护拯救的绝望少女。

更何况,他也变了!

眼中寒光闪过,末白持剑的手微微一动,冷厉的剑锋就贴上了未央的脖子,“说!”

轻微的一个动作简短的一个字,未央不知道此刻她是该为夜赖雅庆幸还是为沈未央叹息,但那剑上的寒气却唤醒了她沉沦的理智。

此时此刻,无论是赖雅还是未央都没有机会了,她突然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挣扎。

这结局早就定了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未央终于再一次抬起头与末白对视,“人我已经交给夜流火了,你不该找我来要人!”

语调平淡,神色泰然。

末白看了她好久,从认识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这么专注的打量过她,这是第一次,目光却不再明澈,而是充满了防备的不信任。

“你骗我?”他问却是笃定的运气,眼中有一丝疼痛,低哑的声音里甚至是带了愤怒,“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阿雅!”

“哦?是吗?”未央唇角微微一勾,语气中略有几分意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情绪的淡淡转身,走到旁边的架子前摩挲着那盆吊兰的叶子,“流火公子一直没有提出质疑我便以为是了!”

末白的眉心慢慢蹙起,看着她平静如常的一张面孔上淡薄如一的表情,迟疑片刻,还是垂下手里的剑,用一种深度探究的目光盯着未央的脸,目光锐利,讽刺道,“你还在骗我?夜流火会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认不出来吗?”

“毕竟也是十多年了!”未央笑的云淡风轻,眼神却突然黯淡几分,很认真的回头看着末白的双眼,“如果今天她站在你面前你又能保证你一定认得出吗?”

末白一怔,如墨的眸子里有不安的情绪一闪而过,尽数落在未央的眼睛里。

未央轻笑一声,也不再多说,而是越过他回到床边拿过小玥准备的那套月白色的袍子,递给他,“你不适合黑色,换上吧,一会儿天亮了我会想办法联系亦风他们。”

小白,承认吧,时间这条鸿沟早就横在你跟她之间,再没有人能回到从前,曾经错过的,在后面的岁月里也只能缺失,得不到你想象中的那份圆满。

流火失去了他的妹妹,你也找不回你的阿雅了,这个世上唯一无法挽回的就是错失的时光,聪明如你,怎会不知,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认罢了!

末白愣愣的看着她手里的衣服,迟疑良久却没有去接,“我最后问你一遍,阿雅她——是不是在你手里?”

终究还是不曾信任,终究还是不肯敞开心扉!

末白没有抬头,未央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恐惧的颤抖。

他是怕再也见不到她还是怕事情真的如自己所说,时至今日他们已经走到了相见不相识的境地?

“不是!”未央平静的摇头,神色坦然,“我只是需要一个人来作为交换以打通入侵北越的关卡而已,而她的名字刚好可以被我所用!”

“是吗?”末白突然冷涩一笑,嘴角蔓延开的都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漓江城的分量你我都很清楚,夜流火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你手上没有他想要的砝码,他是不可能把漓江城交出来的!”

“他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他的事,我不在乎夜流火是怎样的人,我也不在乎后果。”未央冷笑,目光冷厉森寒,“我就是要激怒他,因为我必须为南野把这个强敌竖起来!”

女子凌厉的目光闪着强大的自信的火光,有着不顾一切的狂热。

末白看着,恍然觉得自己是回到了多年以前母妃死去的那个夜里,那时天寒地冻,他的眼睛里也依稀闪烁着这样的光泽。

“你太天真了!”冷哼一声,末白不屑的背过身去,“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把风氏一族八百多年打拼下来的基业一并颠覆吗?”

两个人针锋相对,末白也终于不再掩藏,未央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深沉的睿智的光芒。

这才是公子末白的本来面目,他本来就不是云淡风轻超然世外的谪仙,他本也是一个被七情六欲围困的凡夫俗子。

“为什么不行?难道只许你隐藏至深就不准我阴谋报复吗?”未央犀利的反驳,斜睨他一眼,也兀自背转身去,“如果你可以凭一己之力将西华的整个天下玩弄于股掌,我又为什么不能把风氏一族踩在脚下?”

目前南野王朝动荡的局势末白很清楚,内战随时可能爆发,可未央非但不想办法稳定政局却偏要选在这个时候万里奔袭来与北越为敌。

虽然表面上看她拿下了漓江城,振作了南野大军的声势,却也因此树下了北越这个强敌。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北越在流火的操控下早就今非昔比,南野经过一番内战势必国力大衰,根本就不可能是北越的对手,南野的覆灭指日可待。

末白自幼就是在皇室勾心斗角的环境中长大,他自然明白,皇室之中虽无亲情可言,但是为了皇室的颜面却能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日后不管南野的皇权落在谁的手里沈家都绝无活路。

未央此举虽然有些铤而走险却是保全沈家的唯一办法,只有南野王朝不复存在,沈氏一门才能不被追究!

无可否认,沈未央这步棋走的太过惊险,也正因为惊险才能蒙蔽住世人双目。

若不是事先洞察了她与南野皇室之间的纠葛,只怕连末白也是万万料想不到,她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胆量跟心机。

末白无言以对,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在身后缓缓响起,未央心下突然一颤,猛地转身,强忍着追上去的冲动看着他的背影。

“小白,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未央闭上眼,长长的叹息。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带了怯懦的疲惫,末白闻言却是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不知过了多久才郑重的点了点头,“或许,重于生命!”

最起码这十年来他都是为她而活。

他的声音低沉且稳健,落下来却像一声响雷击在了心头,带着未央从不曾领略过的坚韧。

生命,好深刻的字眼,好严重的字眼!

“那么——沈未央呢?”未央凄苦一笑,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求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在很久以前,在你跟沈未央第一次见面或者第二次分别的时候,你对她——可曾有过一丝的留恋?”

我只想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很浅的一声,仿似叹息。

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

未央突然之间就有些释然,是了,她跟末白本就是一样的人,两个一样冰冷,一样寂寞的人,这样的两个人都已经冰寒至极,再也不能给彼此一丝一毫的暖意,他们——

可以成为互相算计的对手也可以成为彼此利用的盟友,却永远也不能成为彼此扶持的双手!

沈未央,你输了,败给了夜赖雅,败给了你自己,败给了——那一段时光!

沈未央,你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如果不想你珍视的人再受到伤害,你就必须成为无往不胜的强者。

你忘了?你是没有心的,何必要学别人做一副心碎的模样,其实你比谁都明白,他是不属于你的!

“那个人是十年前我爹攻陷苍月城之后从行宫别院的火海里救回来的!”深吸一口气,未央上前一步,从腰际掏出一个褪了色的小袋子平静的塞到末白手里,只是没有再看他,径自转身,“当时她的身上就带着这个袋子,本来袋子里放了一块玉佩跟一颗珠子,后来我娘怕那东西留着惹事就给毁了。我们都以为她就是夜赖雅,她也没有否认过,如果你一定要说她不是,那么真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了!”

未央一步步走回屏风的后面,隐没了踪迹。

末白紧紧握着手里的袋子,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持续的涌动,给他明亮的眼睛上蒙了更加明亮的一层水雾,“她——死了吗?”

四个字,沉重无比!

“或许吧!”疲惫低沉的声音由屏风后响起,“你走吧!”

末白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将手里的袋子握得更紧了些狠狠的闭了下眼,然后回转身,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谢谢!”

浅浅的声音里带着苦涩的凄迷,没有明显的悲伤却带了孤寂的风在空气里散开,男子因为伤痛而略微弯曲的脊背却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挺直,孤寂苍凉的背影一步一步从眼前的灯火中走出去,再一点一点融入外面的夜色。

世界顷刻间变得这么空旷,屏风轰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未央仰起脸看着屋顶,眼眶里蓄谋已久的泪水就统统倒流回了心里。

凌末白,你失去了一个又错过了一个,你跟我,我们都注定会一无所有!

小白,如果她是能使你重拾快乐的最后源泉,那么,对不起,我已经用这双被仇恨操控的手残忍的将它斩断!

小白,这一次错过之后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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