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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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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风点头,等他吩咐。

末白扫了一眼床上仍在昏迷中的未央,漠然道,“关于断月谷一役,我要知道完整的真相!”

虽然早就猜到末白此次托付的事定然与未央有关,听到此话亦风还是微微一怔,没有马上领命离开,“公子的意思是——”

末白款步走到窗前,眸光中冷意顿生,“广陵夫人虽然有些谋略,终也不过是个妇人,这么大的事岂是凭她一人所能操控!”

亦风脑中灵光一闪,恍然有所悟,惊愕的看了末白片刻便匆匆离去。

三天之后未央已无大碍,想起自己一病数日,一直没有机会去小院整理母亲的遗物,心下有些黯然,就去找末白。

书房外守门的小厮远远看到她就迎上来打招呼,“未央小姐,您来找我家公子吗?”

“恩!”未央点头,看一眼紧闭的书房大门,“他在吗?”

“不巧的很,公子跟风少爷正在议事,吩咐过不准打扰!”小厮有些为难的挠头。

未央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我去附近转转好了,一会儿他出来你叫我一声,我有点事找他!”

“那小姐随意!”

这几日早就将整个无忧小筑转了个遍,这会儿走来已经没了新鲜劲儿。

未央沿着花圃走了一圈之后渐感无聊,就顺手扯了旁边的一段竹子当木剑,在花圃后面舞起来,练得是沈皓羽新近传授她的一套剑法。

未央的剑耍的颇有几分豪气,沈腾恩也引以为豪,可偏偏沈皓羽总爱奚落她,说她是三脚猫,上不了台面,每回他这么说,兄妹两人总免不了来一场搏杀,手底下见真招,因为沈腾恩跟张氏都护着她,所以每一次沈皓羽都铩羽而归,好不郁闷。

往事种种浮上心头,未央稍稍有些分心,一招刺歪,正好一个人端了茶碗从旁边经过,闪躲不及,虽然保住了茶碗,茶水却是洒了那人一身。

未央自知闯祸,急忙丢了竹片上前去给她抖身上的水,边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烫伤?”

慌乱中抬头,目光相接,两人都是一愣,韩亦柔看到是她,一把扯过自己的裙摆,冷笑一声,“你果然是阴魂不散!”

对于这个女人未央自然也没有多少好感,但介于在别人的地盘,再加上是自己失礼在先,也便忍了,回头捡起竹片,扫了她一眼,“彼此彼此!”就往回走。

亦柔看着她手里的竹片,嘴角一扬,伸手拦住她。

未央的目光从她横出来的手臂慢慢移到她脸上,有些恼了,抓住她的手腕想要将她的手拿开却没有拉动,没有想到韩亦柔看似柔柔弱弱,却是深藏不露,看来今天她是要借题发挥了。

果然,亦柔不冷不热的扬出声来,“打翻了我的茶碗弄脏了我的衣服想就这么算了?”

“要不你想怎样?”未央强压着火气递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要我给你洗衣服就现在脱下来给我,晚了本小姐不伺候!”

韩亦柔这一次却是不愠不火的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沈未央,你不用激我,我也不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大家都是练武之人,我也不小家子气,现在咱们过两招,如果你赢了我,我就不追究了,怎样?”

方才试图推开她时未央已经明白,论武功自己绝不是韩亦柔的对手,现在她提这样的要求无非是要找茬,如果她不应她便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是不明白韩亦柔对她的敌意有多重,只是这些年受了父亲的熏陶,凡是也不肯吃亏,况且想想在末白的府第之内韩亦柔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于是,挑挑眉,“好,你要怎么比?”

见她中计,亦柔柔声一笑,飞身过去同样取了半支竹片翻身落地,“就比剑,我接你三招,你若能伤到我,此事就此作罢!”

未央忙不在乎的斜睨她一眼,“既然横竖都是受埋怨,你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未落已经挥起竹板向亦柔刺去。

未央的第一招刺的是亦柔胸口,亦柔以竹板相抵,然后侧身避过;未央紧接着回剑直取她面门,亦柔身子后倾从剑下逃脱。

第三招未央就近改刺她左肋,亦柔微微有些闪躲不及,眼见着就要被未央击中,却在最后关头突然一个反手,再次以竹板相抵。

这一次她没有限于防守,暗自提力一压,未央本以为她是借机找茬向末白告状的,却不曾想在最后的关头她会来真的,想抽手已经来不及。

两片竹板相擦而过,最后重重压在未央的手背上,手背霎时红肿起来。

其实亦柔本来的打算是准备故意受伤好向末白参未央一本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么幼稚的把戏定然是瞒不过末白的眼睛,便临时改了策略。

如果末白不相信未央会无故伤她,那么自然也不会相信她会无故伤了未央,如此,沈未央,这个哑巴亏你是吃定了。

央忍着剧痛抬眼,韩亦柔却漫不经心的丢掉手中竹片,抖了抖裙摆,恰在此时末白书房的门却应声而开。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眼看去,未央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初衷,也顾不得与亦柔的赌约就要转身去迎末白。

“你不会输了就想去告状吧?”亦柔不屑的俯身端起放于地上的茶碗。

未央脚下一顿,回头,冷冷看她一眼,重重将手中的竹板丢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我会还你件衣服!”说罢,拉下衣袖将手背遮掩起来,举步向末白的小院走去。

这样更好!

亦柔也不甚在意,端了空茶碗回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恶毒狗血的女配彻底诞生了~

oo亲爱滴们能不能表霸王俺~

这里已经冷到南极洲去鸟~

                  07惑

未央要回小院整理母亲的遗物,末白说有事要办不能随行,刚好两个人都要出门就顺便送她一程。

亦风驾车轻门熟路的绕过大半个西土城在巷子口停了下来。

末白因为马上要去办事,没有一同下车,未央挥挥手转身向巷子深处走去,脚下的每一步都走的分外仔细,两侧房屋的阴影压下来,让她小小的身影显得很不分明。

只是隔了十天不到的光景,推开门,院内风景依旧却泯灭了人声。

以前学成语的时候都想不到“物是人非”的场面会如此让人心痛。

低头看着脚下的门槛,未央站在门外久久跨不出那一步,眼中水雾笼罩下来,却见眼前衣袂纷飞,末白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身边。

未央抬头,仰着脸看阳光下他依旧清冷的面容,努力的压制下眼底的水汽。

末白神色淡淡,不带一点情绪,眼神落在遥远的地方,淡淡的光彩从他眼中流露出来,平淡如水。

他一直没有低头看未央,良久之后声音才幽幽而来,“这道槛,你迈过去便是路,迈不过便永远是劫数!”

末白的语调极其平淡的,他从来就不会用温言软语来安慰人,未央一直觉得以他这样孤傲冷淡的性格是不善于引渡别人也不屑于别人的扶持的,可偏偏每一次总是他这些看似无关痛痒的冷语引她过迷茫的彼岸。

“我明白了!”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未央拿手背使劲的擦干将要溢出的眼泪,“小白——”

末白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背上,神色微变却是淡然转身,“别乱跑,晚点我让亦风来接你!”

未央看着他素白的身影慢慢离开,暖色的阳光时而穿过房屋的空隙落在他身上,带一点金色的光晕很是耀眼,笑笑,转身进了院子。

亦风还将目光定格在远处的未央身上,神色有些忧虑,“公子——真的不要告诉她真相吗?”

末白再次回头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未央的踪影,真相?真相永远与自己的心愿背道而驰,既是如此,又何必非要刨根问底。

嘴角微微扯动,末白径自跃上马车,“走吧!”

未央在小院里没有逗留太久,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整理一番,最后带走的就只有一把长剑跟箱子底放着的那个半尺见方的老枫木的盒子。

长剑是沈腾恩的遗物,而盒子里放着的两件东西是未央自幼便一直随身带着的,后来因为出门在外张氏才给收了起来。

未央抱着东西出了门,刚好几匹高头大马错身而过,带起很大的烟尘。

未央抬手挡了挡,马背上那个脂粉气很浓的中年男人回头,未央的脑袋仿似瞬间被什么击中,灵光一闪之后便是空荡荡的一片。

四下看看,亦风还没有来,就举步去到对面的茶寮要了一壶茶,在那儿等。

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候每每回家都喜欢在这里小坐片刻,细细的品一壶清茶,说这叫忙里偷闲,乐得逍遥。

想到父亲,未央端着茶杯的手迟疑了好半天才送到唇边,抬眼,目光与邻桌的客人不期而遇,那人正要起身离开,看到她,微微点头一笑,翩然转身,衣袖轻扬,淡淡的草药的香味就在周身的空气里弥散开来,未央久久失神。

闲暇无聊,未央就又想到刚才马背上的男人,她确定她之前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的,可究竟是在哪里又想不起来。

本来是无关痛痒的事,可是这一刻她却像着了魔般拼命的在记忆中搜寻有关这个男人的信息,却无迹可寻。

一壶茶喝完已经接近晌午,亦风还没有来,想到早前与亦柔的冲突,便结账起身,伸手去取放在一旁长凳上的盒子,手指落下去,心里瞬间慌乱起来,放在那里的盒子——不翼而飞。

问遍了茶寮里的客人都没有见过,未央茫然的走出茶寮,街道上人声鼎沸,面对空旷的巷子未央感觉自己像是被隔离在了时间之外,整颗心都找不到落点。

除了手里的剑,那个盒子里放着的便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为什么她不乖乖在小院里等小白来接她?

缓缓蹲在地上,未央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一颗一颗落,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戳她的肩膀。

未央回头,一个梳着发髻的男童背一个小木箱,抱着雨伞包袱站在身后。

男孩冲她眨眨眼,“跟我来!”就大踏步向人群中走去。

未央迟疑片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燃起一点可怜的希望,起身,着了魔似的远远跟着男童在人群中穿行。

男童似怕她跟丢了,还不时回头看她是不是还在,拐过两条街,男童止步,未央跟过去,抬眼,眼前不过一条死巷,再无去路。

刚刚燃起的希望泯灭,未央咬着唇,眼泪就又要下来。

“来!”男童见她发愣,扯了扯她的衣袖,举步向巷子深处走去。

未央不明所以的跟着往里走,走了约莫有四五米的距离突然听到有种怪异的声音,未央警觉起来,握紧手里的剑。

男童也听到那个声音,止步聆听片刻便疾走两步一把拉开墙角的一张破草席,噗的笑出声来,回头冲未央招手,“来!”

未央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不由一呆,墙角的草席下,一个人正抱着她的老枫木盒子鼾声如雷。

未央把盒子里的小布袋取出来揣进怀里贴身放好,男童踹了那小贼两脚,那小贼依旧没有丝毫反应,未央困惑的蹙眉,“他——”

“笨!”男童吐了吐舌头,骄傲的一抬下巴,转身向巷子外跑去,小小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

那男童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摸样,走起路来却不含糊,未央跟着他又绕过两条街,最后在一家客栈前站定时,额上已经泌出细密的汗珠来。

深吸一口气抬头,眼前“福来居”的招牌随风摇曳。

因为连年战乱西土城中的酒楼大多关门,只有这间福来居傲立不倒,虽然门脸陈旧了些却是迄今为止西土城中幸存的最大的酒楼。

方才便是看着那男童跑进去,未央擦了把额上的汗水,举步进去。

正午的时候,大堂之内已经座无虚席,未央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那男童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前冲她招手,“姐姐姐姐在这里!”

循声望去,男童身边背对门口而坐的男子回头,对上那两道眸光,未央不禁微微一怔。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穿一身素色布衫,面容儒雅干净,眼眸黑亮明净,不染纤尘,未央恍然记起早前在茶寮那不经意的一瞥。

与初见末白时那种惊鸿乍现的感觉完全不同,眼前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第一眼就如同暖风轻扬,在眼底心头顷刻间散开,到处都是暖意。

未央从来就没有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样的感觉,第一眼就心悦诚服,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看到未央过来,男子温和一笑,示意她落座,顺带着扫了小童一眼,小童吐了吐舌头,垂下头去,小声嘀咕,“是她自己跟来的!”

“你——”未央看了他半天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用意,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这个——”

“谢谢你”三个字卡在喉咙里还没有说出来,身边小童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惊呼道,“姐姐你手受伤了!”

早上伤到的手背没有及时处理,此时已经出现大片淤青,未央忙抽回手,藏到袖子里,“我没事!”

“公子!”男童看着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受了委屈。

男子无奈的出了口气,伸手由怀中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递过去。

男童接了,打开瓶盖,眉开眼笑的拉过未央的手,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取出药棉,沾了药汁一点一点给她擦。

淡淡的药香盈满鼻息,皮肤上是清凉凉的一片,一颗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是一种久违的温馨感觉。

未央的眼眶渐渐红了,男子捏起她的手背看了看,轻柔的给她把衣袖拉好,温和一笑,优雅的男声适时传来,“明日一早淤血便能散尽,早些回家吧!”

说罢,起身,衣袂翩飞,片刻之后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

未央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微微有些失落,收回目光,意外看到站于街角一侧的末白,末白却在她看到他的瞬间转身快步离开。

未央一怔,她确信方才末白也看见了自己,可是为什么——

“小白——”未央匆匆起身追出去,跑到门口冷不防一群人由另一侧拐进来,慌忙闪避,还是与走在最前面的男子相撞。

“你怎么走路的?”随从见状上前指责。

那男子不悦回头,阴霾的目光在未央脸上扫过,看清不过是孩子,便压下随从的手,“算了!”

那随从见未央傻愣着以为她吓坏了,凶神恶煞的哼了一声就跟着主子往楼上雅间去了。

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她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未央的情绪瞬间兴奋到极点,转瞬又跌入万丈迷雾之中,找不到出路,但总归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偶然。

回过神来,未央提着裙摆再次准备折回店里,手臂却被人紧紧拽住,回头,对上末白淡然的眸子,未央急切道,“小白——那个人——”

末白伸手制止她,看了她片刻突然出一口气道,“跟我来!”说罢,牵着她上楼进了靠近楼梯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OO~第二男主出现~

欢呼一下爬走~

ps:补一句,下一章小白的童年阴影会交代完~

                  08成为彼此的影子

“小白,刚刚进来的那个人我见过,他是——”关上房门,未央迫不及待的抓着末白的手臂,神情急切,说到一半忽又顿住,眼眸中惹上浓重的不安。

那个人她是见过,而且见过不只一次,怪不得在茶寮外看一眼便觉眼熟,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沈家军此行的监军。

以前未央常去军营找沈皓羽,几次见这个人在父亲的大帐出入。

可是眼下西土城已经是西华的领地,为什么这个人还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如此的明目张胆?

这——究竟是为什么?

未央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深究此事,但这件事缠绕在心头却让她欲罢不能,总觉得有什么笼罩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逼着她非得弄明白不可。

冥冥之中未央觉得自己是想到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哽在那里,不知从何说起,思忖半天,还是将求救的目光移给末白。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末白微微一叹。

未央觉得他的神色慢慢变得复杂难解,看了他片刻,终还是坚定点头。

“那好吧!”末白看她一眼,平静的移开目光,对亦风道,“去打开!”

亦风点头,看一眼未央,上前两步移开贴墙放着的一个架子,墙壁上现出一个巴掌大的凹槽,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鸟状石片放于凹槽之内轻轻一旋。

未央惊愕的看着墙壁上原本密切贴合的石板向两侧滑开,一道一人宽的暗门现在眼前。

暗门打开,亦风率先走了进去。

未央回头看末白,末白的神色依旧平淡如水,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片刻之后亦风回来,抖了抖衣摆上的灰尘道,“火把已经点好了!”

“恩!”末白点头,从容不迫的向那暗门走去,未央疾走几步跟着进去。

暗门里面是一间狭长的石室,什么家具也没有,所以虽然面积不大,一眼看去却是空旷的很。

两人进去,石门又在身后缓缓合上,未央突然觉得有点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向末白靠了靠。

末白不语,走到正东的那扇墙壁面前站定,淡淡道,“你要的真相就在这面墙上,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因为真相——往往丑陋不堪!”

未央心下一沉,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猛然意识到自己所做其实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但——

末白所谓的丑陋不堪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心里的不安在加剧,未央攥着拳头,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撞击胸口的声音,一下,两下,等她终于挪到末白身后时额上已经泌出细密的汗珠来。

末白见她坚持,也不多说,移步让到一边,墙壁上现出一个圆形的孔洞。

未央抬眼看末白,末白的目光却在别处。

迟疑片刻,未央还是向孔洞看去,视线绕过繁杂的绿叶落在另一间屋子里不由一怔。

屋里正对她而坐的正是她在门口撞到的中年男人,而旁边与那男人同席而坐的却是个花甲老人,面生的很。

老者满脸堆笑,将面前的两个小箱子一一打开推到那男人面前,声音沙哑,“这一次多亏李国舅鼎力相助,这里——是我家夫人答应您的好处!”

国舅李伶依旧是一脸傲慢之色,不甚在意的将两个箱子合上,“吴太傅,若是单为了这么点儿财物还须李某亲自走这一遭吗?你有什么话也不用藏着掖着。”

吴太傅闻此一言,放声大笑,“国舅爷果然快言快语,那老朽也便有话直说!”说罢起身,连连击掌,“进来!”

四个小厮推门而入,将四个稍大的箱子摆到桌上,吴太傅满意点头,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小厮带上门出去,吴太傅又亲自将箱子一一打开,李伶斜睨一眼,眼中精光一闪,却是不动声色,“太傅——这又是何意?”

吴太傅笑,也不着急,重新坐回椅子上,“这一次承蒙国舅爷相助,太子立下大功皇上大为褒奖,这其中两箱是我家夫人额外赠予国舅爷的一点心意,至于这另外两箱嘛——自然是有事相托!”

李伶抬眼,抓起箱子里的一串珍珠把玩,“目前两国已经休兵,你们还想买谁的命?”

“沈腾恩已死,他手上的三十万兵权便悉数落入国舅爷之手。我家皇上大限将至,想必这一点国舅爷也有耳闻!”吴太傅叹息,“虽然我家夫人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皇上子嗣甚多,野心勃勃者大有人在,为保太子顺利登基,夫人的意思是——想借国舅爷手上兵权一用!”

“什么?”李伶闻言,拍案而起,“你们这是要让李某自寻死路吗?”

吴太傅也不恼怒,扬扬一笑,不紧不慢的开口,“从沈腾恩这件事上可见国舅爷已然可以一手遮天,再做一次又有何难?”

“别以为你拿到了我的把柄,想拿皇上压我吗?”李伶冷笑,愤愤甩袖,“你以为我家皇上也是你西华的糊涂老鬼吗?”

李伶对西华王出言不逊,吴太傅听在耳中面上却是笑意更甚,“经过这件事,难道国舅爷不觉得咱们是同坐一条船吗?想抽身?只怕没那么容易!”

李伶闻言眸光一敛,忽然放声大笑,片刻之后又止住笑声,步步向前,直逼的吴太傅步步后退,“事到如今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想必你也听过一句话叫功高盖主,这些年沈腾恩跟他的沈家军早就成了皇上的一块心病,断月谷的事我不过是顺水推舟,送你西华一个人情而已!李某爱财不假,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吴太傅怔愣片刻,便又哑然失笑,“国舅爷何必把事情想得如此严重呢?”

李伶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这其中有一层关系国舅爷可能是忘了!”吴太傅神色微微敛起,与方才的老态龙钟之状判若两人,不紧不慢的在屋子里踱着步,“我家夫人与你家皇上本是骨肉至亲,太子也要尊南野王一声舅舅,这舅舅帮外甥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况且我家夫人也只是要国舅爷暂时将三十万大军压于两国边境以备不时之需,用不用的上也还是未知数。。。。。。”

吴太傅说着将两个小箱子再次推到李伶面前,这一次李伶看着眼前的箱子却是没有断然拒绝,吴太傅看着,微微一笑,不声不响的推开房门出去。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未央站在密闭的石室里心里就只剩下一种感觉——

冷!

下意识的抓紧了领口,还是感觉有风源源不断的从某个未知的角落灌进身体里,让她手脚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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