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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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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身份尊贵,杀鸡焉用牛刀!”
群臣纷纷上表,也有多位将领主动请缨前往剿灭叛军,黎歌却遵从了颜南敏的意愿,遣他出征。
送走了颜南敏,大郓城中的日子过得并没有什么两样。
黎歌又依例陪同未央回了两次将军府给皓月施针,皓月的病情略有起色,虽然还不能下地,却已经能偶尔自己试着舒活一下关节了。
这日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又已经是华灯初上,黎歌见未央心情好就提议下车走走,未央看到他脸上无法掩饰的疲惫还是拒绝了。
黎歌也不强求,两人径直回了宫。
下了马车,未央并没有像往常以往跟黎歌作别,垂眸思量片刻,抬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月儿的事——”
“我已经说了,重要的还是要看他自己!”黎歌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开口打断她的话,对着清明的夜色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才道,“不过这才是第三次,要七次针施完才能看到最后的效果!”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未央固执的说道。
虽然风誉卿的事在众人看来无异于以卵击石,未央却明白,这段时间,对于前方的战事,黎歌还是费了不少心力。
可是就算再累,他却从不肯耽误去给皓月施针的行程。
“呵——”黎歌终于妥协,“既然你一定要谢,那我就收下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黎歌洒然一笑,便要转身。
“黎歌!”未央上前一步,叫住他。
黎歌止步,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未央低着头,咬咬牙,犹豫片刻,终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抬头与他对视,“明天——我想见两个人!”
黎歌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了然一笑,“随你的意思吧!”
“那——就麻烦你出面请他们进宫来吃顿便饭吧!”
“好!”黎歌点头,并没有多问。
未央有些意外,却也觉得他这反映是在情理之中,所以也便没说什么,对他微微一笑,就转身离去。
“陛下,回宫吧,太妃娘娘已经走了!”看着未央走远,常福这才走过来,轻唤黎歌。
“嗯!”黎歌收回目光,面容平静,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未央方才的话,目光微微一动,对常福道,“传朕手谕,太妃娘娘大病初愈,明晚于宫中设宴,请流火公子跟末白公子一起过来吧!”
“是!”常福跟在身后,偷偷的抬头瞄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后话,这才迟疑着问道,“那其他的客人呢?”
“没有其他的客人!”黎歌的语调依旧平静,大步往前走去。
第二天的晚宴定在戌时,地点依旧设在毓琉宫。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四张小几,显得有些空旷,未央过去的时候流火跟末白已经在席。
黎歌未到,上首的一张桌子暂时还空着,旁边稍侧的珠帘之后是给她设定的座位,流火跟末白的位子分居左右。
流火还是一身黑袍,坐姿有些随意的靠在一旁,唇边笑纹邪魅。
末白也是惯常的一袭白衫,端坐在几案之后,眼中神情冷漠。
彼时两人虽是正对而坐,却是各自只顾垂眸饮酒,之间并不曾有什么言语。
听到太监唱到,两人这才不约而同的抬眼,向门口看去。
未央特意穿了当日黎歌遣人送去给她参加祭天大典用的那身凤袍前来。
大红的衣衫艳丽如火,在门外的夜色中燃出一种灼烈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随着轻缓的脚步,裙裾上明亮的凤凰振翅欲飞,灵动之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庄重的霸气,伴着她眼中漠视一切的光彩形成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此刻的她不再是当年断月谷中那一个狼狈的孩子,亦不再是数月之前,漓江城外那一个冷酷狠厉的女子。
她不是夜赖雅,也不是沈未央,这一刻她就只是眼前这一个万千光环笼罩之下的光鲜亮丽的女子。
雍容,华贵,也——遥不可及。
跟每个人熟识的她都不一样!
她——是南野王朝的皇太妃!
这一身光鲜亮丽的凤袍背后,代表着的是一道谁也跨不过的鸿沟!
而当末白跟流火恍然间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未央已经远远错过他们身边,坐在了珠帘之后——
那一个同样无法逾越的位子上!
“皇上有些政务需要处理,可能要迟来片刻,本宫在此,代为向二位公子赔罪!”
未央举杯,仪态端庄,一颦一笑间全无感情,都是一种华贵至上的大家风范。
流火暗暗抽了一口气,面上不动声色,举止之间依旧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散漫模样,盯着手中酒杯,唇边笑意更甚,“陛下忧心国事,我等岂敢怪罪,倒是娘娘来迟,可该罚饮一杯?”
流火说的漫不经心,深邃的目光无意间瞥向末白,眼中就多了一抹挑衅的意味,等着看他的反应。
流火肯按兵不动在大郓城逗留至今,也不过是为了跟末白耗耐性。
本来从楼玉调查得来的种种迹象显示,他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未央就是赖雅。
可眼下,末白跟未央双方的态度却又让他对自己的判断动摇。
沈未央对凌末白有情,如果她真的是赖雅,她似乎是没有理由在末白面前否认的。
如果说之前她不承认是因为得罪了他,不得不顾及着北越的态度,可如今有了风黎歌跟南野这个强大的后台,她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隐瞒。
凌末白前来南野的目的很明确,为的也不过是一个真相,可来了之后却又按兵不动,任由西华内部乱成一锅粥。
他关心的倒不是末白会怎样,只是他们双方的这种态度干扰了他的判断,让他一时之间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流火心中苦笑,想来,这也是多年来他做的最窝囊的一件事了!
“既然流火公子有此雅兴,本宫又怎好佛人所愿!”未央浅浅一笑,面容平静,举杯凑近唇边。
末白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眸光淡淡的看了未央一眼,也不说话,径自把杯中酒水饮尽,目光所及之处那抹明黄的色彩却在心口处暗暗的划出一道口子。
多年来他追寻的真相近在咫尺,他却不明白,自己何故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停滞不前。
以他手下的暗线,流火能得到的那些线索自然也分毫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他心底所有的那些狂热的东西,却在跟着她的脚步踏进大郓城中的那一瞬间被什么完全禁锢。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两人再度重逢的情形,想过了一切可能横亘在面前的阻碍,却不想,当所有的关卡都被抛在身后,最后跨不过的竟是自己的心。
为什么?
他不知道,心中五味陈杂,却惟独把那份理所应当的喜悦冲的很淡。
这些天他不只一次在回忆那些往昔,关于阿雅的,关于未央的。
而当这些交错的时光汇聚一处,却发现,他仿似遗失了自己的心。
苍月城中的那些青葱岁月,他从不管那份情怀叫爱,却死心塌地的依赖,所以经年不忘。
反观与未央的那一次次相遇离别,他也终于敢光明正大的问自己——你爱沈未央吗?
答案:是爱!
爱她眼中明媚的笑意,爱她脸上坚定的信念,甚至于爱她心中那份倔强燃烧的仇恨!
短暂的交集,早已刻骨铭心!
却是曾经他最怕承认的一段的感情。
不管这之间是谁戏弄了谁,只是如今这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压在了心头,所有的喜悦却跟着一并消散。
因为沧海浮沉之间,那个可以让他理直气壮的走向她的理由,终于——
遍寻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道歉~俺知道大家等文等的很辛苦,俺对不起大家,不过最近有点情绪不对,码字很不顺手,耽误了更新了~
俺跟大家申请一下,暂时先改成隔日更吧,俺抽空调整下思路~
OO~俺尽量保证再10W之内完结,群么么~
有意见的拍俺就行了,表拍砖啊~
83三龙汇聚
流火与末白各怀心思,末白话少,只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应答一二。
相对而言,流火却是自在的多,因为在他看来,眼下他不过是个看戏的。
黎歌似乎真的很忙,一直到了戌时过半都还不见他前来。
黎歌到底有多忙未央并不知道,只是他此刻的用意未央还是多少能参透一些。
他不过是要给她时间,他总是依照她的意愿给她足够的自由。
不约束,不追问。
毓琉宫里的场面虽然冷清,这一场小小的宴席却迟迟不散,直至戌时三刻,黎歌姗姗来迟。
宫人唱到,未央抬头,一抹明黄的影子由暗夜中款步而来。
从容,淡定,自是有那么一种卓然洒脱的味道。
这是未央第一次见到黎歌身穿龙袍的样子,便是身份已经摆在那里,以前她也总觉得这样的场面很难想象。
无可否认,这一身龙袍的色彩很衬黎歌的气质。
未央头一次发现,原来这象征无上权利的龙袍也能让人穿出这样一种感觉——
温暖!
是了,温暖,这是黎歌惯有的气质!
只是如今,这温暖之中又隐约透出一种气势,无形之中两者合而为一。
黎歌的面孔一直带笑,儒雅干净,气势上去是不输分毫。
从前,未央总觉得只有流火这样强势的人才能将帝王的气势完整的展现,却不想,原来,这至高无上的权利破译开来也会有这样完全不同的光景。
黎歌他——也是天生的王者。
或许再没有人能将这身龙袍穿出这般让人心悦诚服的感觉。
三个气质卓然的男子,成就了这繁华盛世中最超然的一抹风景。
未央安坐在幕后,看着眼前觥筹交错的言不由衷,看着他们陪自己把这一场虚华的晚宴推向一个临近毁灭巅峰。
被酒水润湿的唇瓣微微上扬,是一抹诡异的笑。
就这样吧,让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看似最美好的极致点坍塌吧!
灭了希望,就再不会有牵念中的痛苦。
皇宫一角的太医院是失火之后刚刚翻新过的,里里外外的布局与往常无异,只是隐约间还能闻见些未散尽的油漆味。
门口的值班房内一灯如豆,医童靠在桌子旁边,半睡半醒的捣着草药。
其他的房间里都是漆黑黑的一片,细听之下,正屋之内时而会发出些细微的声响,像是有虫鼠作祟。
二更稍过,毓琉宫中灯火仍盛。
算计着宴席差不多该散了,亦柔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太耽搁。
匆匆将手里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收好,她便转身掀开门帘,不由一愣。
又是月中,月色很好,通透的月光清明如水,从敞开的窗口洒进来,正好落在旁边的案台上,映出一个女子含笑的面庞。
“你怎么会在这里?”亦柔眸光收冷,脱口而出,并下意识的握紧手中长剑。
她静静的盯着端坐在桌后的女子,眼中满满的都是敌意,毫不掩饰。
相较于当年的容光焕发,此刻的韩亦柔却显得苍白几分。
“这话是该本宫来问才对吧!”未央目光淡淡的盯着她铁青的面孔,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恶,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亦柔小姐,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亦柔本能的想要发作,看着未央身上那一身明艳的凤袍,却是欲言又止。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亦柔强忍着脾气冷声一笑,却不见得有多恭敬,“贵国皇宫甚是华丽,草民一时不慎,迷了路!”
“迷路?”明显的推脱,未央自然不信,却也不点破,只是垂眸嗤笑一声,突然正色说道,“两个多月以前这里不慎失了火,刚被翻修过,你不会不知道吧?”
未央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是有点低的,落在亦柔的耳朵里,却恍若晴天霹雳。
林云堂的家里她已经去了不下五次都已无所获,本来她还抱希望于这里,可足足找了近两个时辰也一样无果。
本以为他只是把东西藏的隐秘,却原来——竟是这样吗?
“什——什么?”韩亦柔一惊,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一把扶住旁边的柱子才得以稳住身形。
未央一直没有抬头,却完全想象的到她的狼狈。
面对死亡,哪有人是真正的临危不乱的?
可恻隐之心这种东西,她的身上却是没有。
“本宫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未央的语调轻缓,把这个事实陈述的更加详尽鲜明一点,“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早就付之一炬,你要找的东西,这里没有!”
“不——”韩亦柔倒抽一口凉气,脸色惨白的盯着未央平静的面孔,压抑的声音里有一丝绝望的颤抖,“你想骗我?”
“骗你?”未央冷笑,“你觉得我会有那么好的兴致吗?”
“那你就是特意来看我的笑话的?”亦柔苦笑一声,眼中愤恨不减,却仍然不肯服软。
“我的确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不过——”未央很惬意的欣赏着她无法掩饰的狼狈,随即话锋一转,“这一次我可以破例给你一个机会!”
“怎么,想到公子面前去扮可怜吗?”亦柔讽刺一笑,“你以为自己是谁?想威胁我?你还不够资格!”
对于她恨之入骨的人,亦柔是不屑于掩藏自己的情绪的。
“我够不够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未央不以为意,伸手从在袖子里摸索片刻取出一个白瓷的小瓶子捏在指间,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着亦柔半困惑半防备的眼神,“答应我的条件,你可以不死!”
“你——”亦柔一愣,怔怔的看着她手中的小瓷瓶,眼神微微一闪,随即冷笑,“你会这么好心?”
“解药就在这里,要不要随你!”未央无所谓的靠在椅背上,神情散漫的晃着手里的小瓷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或者——你更愿意去求柳亦尘?”
不管与公与私,韩亦柔都是没有胆量将自己做的龌龊事摆到台面上的。
正是料准了这一点,未央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只是那冰冷的眼神让人心寒。
以己度人,亦柔很清楚未央心里对她的仇恨,但在生与死纠缠的边缘,她还是很理智的选择了前者。
“先说说你的条件!”深吸一口气,亦柔冷冷的回转身去,不与未央正面相对。
对她而言,这屈服已经是一种折辱,她不愿面对。
未央平静的起身,整了整袖子,走到亦柔面前,平静的与她对视,“帮我杀一个人!”
“我没听错吧?”亦柔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不敢掉以轻心,讽刺说道,“权倾天下的南野皇太妃居然也要买凶杀人!”
“这是我的事!”未央不想与她废话,冷冷的瞄她一眼,“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决定就好。”
亦柔狐疑的看她一眼,“你要我杀谁?”
“广陵夫人!”
这个人,是她承诺给沈家的最后一条人命,她必须兑现。
“什么?”亦柔一惊,眼睛圆瞪,声音也不觉提高了几度,“你疯了吧,那可是西华的太后!”
就因为她是西华的太后,所以她才不能光明正大的与她对垒,因为不能再把这个烂摊子留给黎歌。
“正是如此我才会找你!”未央坦言,阴霾的目光中带着嗜血的光芒。
亦柔咬着唇,目光有些游离,思忖良久才重新看向未央,声音却是出奇的平缓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这件事由他来做不是更保险?”
亦柔口中的他,是末白!
“若论成败,的确,他是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可我不想欠他的人情!”
未央的语调冰冷,态度有些不经意的散漫,言语间已经把末白的名字疏离的很淡。
亦柔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惶惑的光。
因为末白,亦柔承认自己一直都是嫉妒未央的,恨不能将他们拆开。
可这一刻,听着这女子如此决绝冷漠的一句话,她却没有料想之中的喜悦,心里突然就变得极不舒服。
“沈未央,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糊涂?”亦柔有些愤愤,却显然忽视了自己这一刻真正嫉恨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为了在他跟前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这些年他为你做的还少吗?他何时要过你的回报?即便是这一次,为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他又可曾说过什么?”
未央心中苦笑,这么久以来,她与末白之间有的最多的竟然只是沉默。
虽然遗憾,可到了这一刻,却是庆幸他的不说。
因为不说,就给了她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自欺欺人的理由。
面对亦柔,她更是不屑于解释的。
既然什么都不曾说过,那就沉默到底吧!
“你是答应还是拒绝?”未央抬眸,声音冷硬的岔开话题。
亦柔看着她,空气里是经久不变的沉默,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了然一笑,喃喃念道,“我居然差一点被你骗了!”
“这么说你就是拒绝了?”未央稍稍垂眸,嘴角扯出一个不起眼的弧度。
或许,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智慧。
“你很想我答应吗?”亦柔反问,眼中有一点戏谑的光,然后她微微一顿,敛了神色,沉声道,“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明天我给你答复!”
说罢,不待未央反应就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未央站在原地,一直目送那个衣袂翩翩的白色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眸光一寸一寸收冷。
“韩亦柔,我给过你机会了!”未央低头又抬头,举步绝然的迈了出去。
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的心,不允许你相信我,那么就不要怪我!
或许你是真的爱他,可就凭你这一颗灰暗的用心,我便不能将你留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oo更新,俺不务正业~
84受制
流火与末白的车驾先后离宫,空气中尚且飘着丝丝醉人的酒香。
黎歌站在大殿之外,目送二人离去,却迟迟没有回身的打算。
常福忍不住由背后递上一件披风,“陛下,夜里风凉!”
“嗯!”黎歌微笑着点了点头,随手拉过披风披上。
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灯光下,他白皙的面孔染上一层迷离的潮红,更显得他面色温润。
常福看着,不由微微愣了下。
“走吧!”将披风系好,黎歌出了前面的园门,直接往西北方向的小径走去。
常福以为他喝多了,快走两步跟上去,小心翼翼的提醒,“陛下这不是回寝宫的方向!”
“恩,我知道!”黎歌脚下不停的应了声,
他似乎是真的有点不胜酒力,居然在常福面前也忘了自称为“朕”
好在常福很懂规矩,也并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垂首飞快的迈着小碎步跟在身后。
一路上穿过几座花园,路过凤鸣宫的时候黎歌脚下微微一顿,抬眸看了一眼,平淡的眼波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然后在常福有所察觉之前,继续前行。
御药房与凤鸣宫之间只隔了一座广袖宫跟一个半大不小的湖面,黎歌过去的时候明月正埋头在药柜里翻番找找,旁边的桌子上已经堆了好些药材。
“公子!”往日里调皮的孩子此刻却摆出一副大人的神情,恭恭敬敬的对黎歌施了一礼。
黎歌点头,走过去粗略的看了看已经找出来的药材就绕到柜台后面,“我来吧!”
明月本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那我去给你熬碗醒酒汤。”
“恩!”黎歌应了声,拉开一个抽屉捏了一味药凑近鼻尖闻了闻,没有回头。
明月去熬了汤,端回来看着黎歌喝了。
黎歌的样子似乎是有些困倦,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他报以感激的微笑。
明月不由的有些担心,试探着说道,“公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就好!”
“怎么——”黎歌抬头,调侃道,“你家公子已经老到连夜都熬不得的地步了?”
“不是!”明月不满的蹙着眉,没好气的说道,“我是看你喝多了,怕你一会儿倒在这儿!”
明月虽然懂事,多少还是有点小孩子心性,眼下没有外人的时候也便不再拘谨。
“呵——”黎歌舒缓一笑,有几分宠溺的伸手摸了摸明月的头,突然俯身冲他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去把外面那群跟屁虫轰走,省的被他们看到我醉酒倒地的摸样。”
“原来你没醉啊!”黎歌这句话出口明月立刻就明白过来,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去吧!”黎歌又笑着拍拍他的头。
“哦!”明月看他一眼,不怎么情愿的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小声咕哝,“你是皇帝你最大,不想他们跟着你就直说好了嘛!”
黎歌看着他半大不小的影子慢慢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摇着头笑了笑,清明的目光中不期然,再次浮现出那抹复杂的神采。
三更过半,夜色浓郁。
一条黑影身姿灵活的在殿宇花园的暗影里穿行,不消半个时辰便已经由皇宫北门轻门熟路的的摸进了凤鸣宫。
未央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人守着,所以寝宫门外就只留下两个宫人伺候。
黑衣人窝在一盆巨大的盆栽灌木之后,随手从腰间摸出两块不大不小的碎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刷刷两下击在两人的后颈处。
两人没有防备头一歪,就顺着身后的门框滑了下去。
黑衣人就地一滚,奔到面前,小心的将两人扶起来,靠在门上,造成一个站立的假象,然后迅捷的推开门就闪了进去。
房门合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未央似是有所察觉,微微动了动身子,刚一睁眼,那黑影已经闪到面前,不待她反应就制住她的穴道。
未央动弹不得,寒着脸扫了那人一眼,待到看清来人的眼睛,眼中就突然闪过一丝了然的戏谑。
黑衣人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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