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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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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布置得华丽而舒适,黑风一身墨绿色的丝袍,懒懒的斜靠在在一张小榻上,啜饮着手中的葡萄美酒。明亮的烛光下,面容雪白,轮廓如玉雕,也如玉雕一般缺少血色。
瞥了一眼绿衣,指指塌边的锦凳。
绿衣明白是叫她坐那里,不过锦凳离小塌非常之近,颇有些暧/昧的味道,她将锦凳移开了点,然后坐上去。
屋里并没有其他人。
良久,黑风只是享受他的酒,似已忘记还有个人坐在那里。
绿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你义父呢?”
“义父办事去了,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我。”
“你义父找我做什么呢?”
“义父觉得你资质不错,准备收你做义女。”
“义女?”绿衣愕然,只觉得不着边际。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丫头就敢杀人,而且还会当机立断的杀人灭口保护自己;在面馆的时候,居然能感觉到头顶上的危险,在火里也没被烧糊涂,还能发现逃生的机会,这都是一个优秀杀手必备的素质,而你并没有受过任何训练,所以义父认为你资质很不错,他准备好好训练你。”黑风淡淡的解释道。
“要我做杀手?”绿衣惊问道。
“也不一定只作杀手!”
“然后呢?做了义女会怎么样?”绿衣问,她觉得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然后只有一点要求,做了义父的女儿就要永远听义父的话,听任何话做任何事!”黑风的声音似乎永远没有起伏。
绿衣沉默。她明白了,这是一个组织,那个义父大概是首领,他收养所谓的义子义女,给他做事或者杀人赚钱。这类组织她听说过。
自己如果做了所谓的义女,也许可以获得像黑风那样的本领,但是恐怕就永远失去自由了,就像一条狗一样的存活于世,甚至比狗都不如。
“如果我不做呢?”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愿意!”
绿衣想起了江湖上对黑风的厌恶与仇视,又想起了在面馆的火光下,黑风那副了无生趣一心求死的神情。
“你没有选择,除非死。”黑风仰头喝掉杯中酒,淡淡的说道。
绿衣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看你样子好像还没有十三岁吧?”
“看你样子好像还没有十六岁吧?”绿衣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不过对黑风似乎毫无影响,语气依旧淡然:“我记得你好像很不甘心去死。”
“可是我更不甘心给人做狗!”
“你很倔,不过倔犟并不是优点!反正你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考虑。”
“反正我不会答应的!”
“好吧,给你二十七天时间,如果你还是不答应的话,我杀了你。”
绿衣咬紧了嘴唇不吭声,恨恨的看着黑风,“为虎作伥”这个词含在嘴里。
“我是在帮你,如果义父回来了,你就没有任何选择了,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死,是一种奢望。”
“死,是一种奢望”重重的敲在绿衣的心坎上,那个人肯定非常可怕,连黑风这种如江湖噩梦一般存在的人都是他培养出来的,他该有多可怕?她不能想象。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和黑风斟酒的声音。
沉闷了一会,黑风又突然问道“你练过武功?”
“没有!”
黑风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脉搏上,满眼的讥诮,“内功的底子还不错嘛!”
绿衣惊愕的望着他,“我有内功吗?”
黑风冷冷的注视着她,绿衣极其别扭的侧过身,背对着他坐。
黑风又斜斜躺了下去,啜饮着手中的葡萄美酒,似乎屋子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沉默了许久之后。
“你去睡罢!”黑风指指里间。
☆、第4章 磨牙
绿衣被清晨的鸟鸣声叫醒的时候,骇然发现睡在身边的黑风,立刻惊惶的爬了起来。
黑风被吵醒,很不悦的望着她,“吵什么!”
“你怎么睡这里?”
“这本来就是我的床!”
“那你为什么还叫我睡这里?”
黑风皱着眉头道:“你可以睡到旁边丫鬟的房间里面去!”
绿衣立刻跳下了床,准备出门。
“只不过,那样的话,你今天晚上就要睡在昨天你看见的那个人床上了。”黑风躺了下去,懒懒的补充了一句。
绿衣立刻停住,怔怔的望着黑风,她知道是指那个穿白衣的家伙。那家伙大概也应该是个什么“义子”之类的。
“你睡到丫鬟的房间之后,就证明你不是我的女人了,我挑剩的东西,他就可以要。”
绿衣极其恼怒,“我不是挑来选去的东西。”
“没能力的人跟东西没有区别,只能像东西一样让人使唤。”
绿衣咬牙切齿,“如果我不死,总有一天……”
“强者为尊,等那天再说罢!”他说完翻身继续睡,不再理会绿衣。
天已蒙蒙亮,绿衣走出屋子,院子很大,各色各季的花木,错落扶疏,掩映着精致的小亭。
绿衣在廊前站了许久,天已大亮。
“不就一死而已么!”她似乎突然想通,狠狠的揪了一枝海棠,嗅了嗅,又狠狠地扔在地上,重重踩上一脚,然后昂首走进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叫了小丫鬟来给自己梳洗,气度高傲如豪门千金,不复从前的怯弱与畏缩。
屏风后面,躺在床上的黑风扭过头来,望着那抹鹅黄色倩影,嘴角弯了一下。
日已上树梢,绿衣百无聊赖的坐在廊前,闲闲的拈着一枝海棠把玩着,轻轻一扬下巴,将两片花瓣咬进嘴里,慢慢嚼着。
“你吃花?”
“是啊!我喜欢吃花,一般情况下,我比较喜欢百合花的味道”绿衣的声音亦是懒懒的。
她瞥了一眼黑风,还坐在桌前慢慢的吃菜,慢慢的品酒。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吃饭这么慢!你都快吃了一个时辰了!看来你一天当中吃饭就要占去一大半的时间!”
黑风冷冷的道:“每一顿饭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顿饭!当然要慢慢吃!”
“你慢慢吃吧,我要出去逛逛!”
“我建议你不要走出这个院子!”
“为什么?”
“我不保证你不会遇到一些人或者事情。”
“哼!”
绿衣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倒真没出院子,连院子门都没靠近。
她自认为是个谨慎的人,正因为谨慎,她才活到了现在。
可惜就因为那天的一时不谨慎,就沾染上了不该沾染的人!否则,她现在还自自在在地蹲在某处角落里面啃着干饼,哪怕狼狈点!
转了一圈走进房间,斜靠在小榻上,拿了葡萄酒浅斟慢饮,啜了一口,又叫小丫鬟去拿冰块来。
这时节,冰块是很奢侈的东西。
“很会享受!”黑风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知道吗!”
“绿衣肯定不是你的名字!”
“黑风也肯定不是你的名字!”她倒是毫不示弱。
“你现在好像完全不害怕了?”
“如果我害怕你就会放了我的话,我倒不介意装成很害怕的模样!”绿衣撇撇小嘴,摇着杯子里的冰块,发出清脆的声音。
黑风失笑。
“风哥!这么多年来,我竟是第一次看见你笑!”门口飘来一句轻轻的叹息,柔如春风,音若莺啼。
门口站着一个少女,背衬着一院chun光,秀美绝伦,清艳而娇媚。
“风哥!”美少女缓步走进,手上捧着一个盒子,“这是父亲走之前,要我拿给你的人参,对你的内伤很有好处的!”
说着,将盒子放下,春波美目在绿衣身上流转了一圈,柔柔一笑,又对着黑风说:“难得看到风哥开心,我也很高兴!”
黑风只是淡淡的道谢,却没有说什么。
那少女大概已见惯黑风的这副模样,并不介意,又柔柔的说了两句关心的话语,便告辞出门了。
当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房间里感觉一暗,似乎所有的光辉都随她而去。
绿衣探头一望,看见昨天晚上所见的白衣人守在门口,等那少女出来,连忙谄媚的跟上。
等看到他们走出小院,绿衣忙问道:“她也是你义父收养的?”
“不是,是亲女儿!”
绿衣发出一声惊叹:“他居然生得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真是会……”本来她脱口要出的是“真是会生!”只是觉得似乎有点不雅,便住口了。
黑风抿抿嘴唇,忍住笑,语气淡淡:“很奇怪吗?”
“我一点都不奇怪,一般倾国倾城的红颜都是命薄的!”
“你怎知道她命薄?至少看起来比你要好的多!”
“现在她才多大?还没开始呢,你等着瞧吧,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她不命薄才怪!”
“你倒是有心情说别人,你的命好像现在已经没有纸厚了。”
绿衣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往杯子里倒酒加冰块。
过了一会又忍不住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叶雨蝉”
“夜雨鸣蝉,哼,名字倒好听,但是不免显得凄凉,果然是命薄的相!”
“那绿衣又是什么意思?”
绿衣的脸色立刻非常之难看,闭紧了嘴巴。
“我记得你那天说要拜我为师?”
“你明知道那是假话!”
此时此地,绿衣非常的光棍起来。
“目的!”
“看你武功很高,希望能借你的力,助我回扬州!”
“你家在扬州?”
“不错!”
“看来有人不希望你活着回去啊!”黑风撇嘴:“又是豪门争斗!不过就算我不是这个身份,你凭什么以为我就会帮你?”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金银珠宝任君选拿!”
“口气还真大!就这些?”黑风啜饮着葡萄酒,拿眼斜斜瞥着绿衣。
“还可以给你让人尊敬的身份!”
说到这里,绿衣眼珠一转,低声道“这些条件现在依然作数,只要你肯!”
黑风将酒一饮而尽,懒懒的往软榻上一靠,闭目养神。
绿衣往前靠近了榻边,低声问道:“如何?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如果我要人财两收呢?”黑风总算睁开了眼睛。
“你……”绿衣咬咬牙,“可以!”
黑风长眉一挑,很有点意外的样子:“我以为你会拒绝!”
“都这样子了,我还有必要说那些矫情的话吗!”绿衣磨牙。
都躺一张床上了,虽然是纯睡觉,但毕竟是同chuang,还说什么清白、守身如玉之类的不矫情么!
“再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绿衣磨完了牙,又补充道。
很有些理直气壮大义凛然的气势!
黑风正欲张嘴说话,就听到这一句,顿时噎住,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着!
伸手拿茶杯,喝口冷茶,鄙夷道“怕死直接说好了,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绿衣脸都气红了,忍了又忍,依旧问道:“你究竟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还真是天真!”黑风往后一靠,又闭目养神。
“你……”
☆、第5章 琴
绿衣在院子里转了七圈。
在小亭子里坐了半个时辰。
期间踩坏小花小草无数。
心中的气恨终于稍稍消解一些。
但,还是不想回到屋里面对那张死人脸。
望望院子门,她是不会接近那里的,她现在已经够糟糕的了,不想遇到更糟糕的事情。
于是,开始一个一个房间的转悠,除了黑风正待着的正屋。
除了正屋,左右各有厢房两间。
极普通的屋子,空荡,有点矮柜小几之类的家具,显见得无人居住,但是处处洁净。
这院子里的仆妇显然很勤快,没人偷懒。
在一间厢房里,她发现一个琴匣。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真有一把七弦琴。
绿衣将琴取出,仔细品鉴一番,竟然是一把很不错的琴。
将琴放在琴案上,调了弦,轻轻拨弄了几下,音色清幽,余韵缭绕。
绿衣不禁有些神色恍惚。
上一次素手调弦是什么时候?
是半年前,并不太久,又似乎很久很久,久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是父亲去京城的前夕,她去找父亲,父亲正在抚琴。
琴曲《绿衣》。
清冷忧伤的琴声,使她眼泪朦胧,她以为父亲又想起了母亲。
当琴音愈发沉郁起来时,她跑上去按住了琴弦。
父亲沉默了半晌,她以为父亲生气了,结果没有,反而将她的胖胖的小爪子抓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看有没有被琴弦割伤,然后将她搂在怀里,叹了口气:“痴儿!”
她并不是第一次被父亲叫做痴儿,早习惯了,便将头埋在父亲怀里笑了。
虽然十二岁的女孩还趴在父亲怀里撒娇很不应当,但是她怕什么!
于是,她为父亲弹奏了一曲欢畅点的曲子。
翌日,父亲离开扬州。
二个月后她接到噩耗。
又二个月后,她带着父亲的遗骨,又回到了扬州的土地上。
所有的人都劝她将父亲安葬在京城,皇帝都说了赐陪葬皇陵侧。
她咬紧牙关就是不同意,坚持扶棺南下,回到扬州,将父亲葬在祖父的陵墓旁,与母亲葬在一处。
父亲在他很还年轻的时候他就开始为自己修建陵墓
父亲的音容笑貌蓦然浮现在眼前。
绿衣胸口又一阵一阵地痛。
痛不可抑!
绿衣伏在了琴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绿衣抬起头时,天已近黄昏。
房间里愈发幽暗。
绿衣抹干净脸,抚平衣服的褶皱,端坐片刻,收拾好心情,正欲起身,忽然发现一件事情:门扇半掩!
刚才黑风进来过!
她进来时,是直接推开门,进来后一直到现在,没有再碰过门扇呢!
也不可能是丫鬟,丫鬟不会如此多事。
这院子里的丫鬟没人呼唤的时候都隐在主人看不见或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一有召唤,便无声而又恭敬地出现在眼前。
也不会是别的人,别的人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声不吭的进来,然后又出去,还顺手带上门!
当然她也不知道黑风为什么还带上门,甚至不知道他刚才待了多久,但是感觉黑风就是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的人。
绿衣又沉默了许久,咬咬牙,她的狼狈,已经太多,也不在乎多这一件了!
绿衣抱着琴走进正屋,黑风依旧斜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似乎从来就不曾起身过。
“这琴是你的吗?”
“不是!”
“那是谁的?”
“不知道!”
“那琴一直就在那里!”黑风补了一句,站起身来,伸手拿过七弦琴,“我看看!”
然后将琴翻来倒去,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记号什么的。
绿衣心道:上面若有印记我就不问你来了
黑风将琴放在桌上,眉宇间露出思索之意,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随意滑动。
绿衣看着黑风随意乱拨的手指,突然心念一动,“你想学琴么,我教你弹琴好么?”
黑风瞥了她一眼,垂下眼帘:“没兴趣!”。
绿衣心中冷笑,假话!
垂眸,显见得是目光躲闪,还回答这么快,实打实是说假话!
“反正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我教你学弹琴好不好?”
“怎么样啊?反正我看你也闲得要命,不是吗?弹琴总比你每天嚼饭粒儿多一点意思吧?”
“听琴不如学琴,抚琴可以养心……”绿衣使劲诱【惑】着黑风,但绝不提及君子琴德治身养性之类的话题。
在绿衣磨叽几句之后,黑风居然答应了。
在黑风答应后,绿衣才告诉他抚琴的首要规则:
净身、
净手、
焚香、
静心。
心不外想,气血和平,与神合灵,与道合妙……
瑶琴不光基本技法繁多而复杂,而且更讲究意境和文化积蕴,不过黑风学的很认真。
“你看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琴音分有散音七个、泛音九十一个、技音一百四十七个……右手指法有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拨刺、撮、滚拂……左手指法有吟、猱,绰、注、撞、进复、退复、起……”
“……”
“弹琴,重的是感觉,而非技法。琴乐的境界是‘无尽’、‘无限’、‘深微’、‘不竭’,重意不重音,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
泠泠的琴声飘洒在院落中。
院子中,无声无息地走进来一个人影,站在花树的阴影下。
斜倚树干,抱臂注视着屋中两人,或者说注视着那张琴。
黑风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注意着绿衣的示范和讲解。
良久,那人又无声无息的走出了院子,脚步如猫。
绿衣至始至终都没发现有人来过。
月影如水过无痕,已近午夜。
又面对同chuang共眠的问题。
绿衣极其纠结。
昨天晚上是睡着了不知道,今天晚上却是清清醒醒的要和一个男孩子同睡一张床
黑风冷笑:“我对于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是你?任何一个正常点的男人都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除非他有怪癖!”
虽然被如此打击和鄙薄,绿衣还是低头不语。
黑风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拎了进去,嘴角掠过一丝得意“不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
绿衣蜷缩在床内侧,一动不敢动,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黑风的呼吸声。
黑风似乎很快睡着了,她却还是无法放松,无法入睡。
不过最后她还是睡着了。
※※※※※
《诗经》——《绿衣》——千古悼亡之音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皆为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皆为其亡。
绿兮丝兮,汝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莸兮。
哧兮禧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第6章 计划
小院里日日飘满琴声,比起头之前两人的的无事可作的无聊和互相戒备、互相探究,接下来的时日好打发多了。
转眼间,已过半个多月,绿衣感觉黑风已经没那么古怪了,大概那从前一直被压抑的少年的天性也渐渐回复了一丝半缕,偶尔一笑,目光晶莹透澈。就连同床共眠绿衣也渐渐习惯了,各自抱了被子睡就是。
“已经是二十五天了!”
圆月当空照,绿衣坐在石阶上计算着日子,心如乱麻,做那个姓叶的家伙的所谓“义女”么?她摇摇头,那可就是等于做一条狗,她可不想变成黑风那样子,她望望在练琴的黑风,那么他真的要杀自己么?可能会的,如果落到那个老家伙手里一定很惨,“死,是一种奢望!”黑风的话又响起在耳边。那么黑风会不会放自己逃掉呢?可是黑风已经暗示过她,就算他放她逃掉,她也一定会被抓回,那么结局依然是“死是一种奢望!”
绿衣望望天,脑子里思索着各种可能,手指无意识的灵活翻动,用草叶编着蝴蝶。
“你编的是什么?蝴蝶?”黑风在旁边坐下,捡起地上的几个草编,“怎么全是蝴蝶?不会编别的吗?”
“不会!我只编蝴蝶!”绿衣回答的理直气壮
“为什么?”
“因为我只喜欢蝴蝶!”又编好了一只蝴蝶后,绿衣又忍不住说道:“我娘生我的时候,梦见很多很大很美的蝴蝶!所以,别人都说我是蝴蝶仙子投胎的!”
黑风哑然失笑:“可我怎么看,你都像一条小虫子!一点像蝴蝶的意思都没有!”
“蝴蝶就是小毛虫变的!”
“不信!”
“我养过蝴蝶,蝴蝶就是小毛虫变的,就像春蚕破茧那样!”
“是吗?那我倒是很期待,倒想看看你这条小虫子怎么变成蝴蝶!”说着还捏了一下她的脸。
绿衣愤然去拍开他的手,却拍空了。黑风的反应和速度远比她快。
然后他得寸进尺又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而后又一下。
脸被捏疼了,绿衣躲不过,又打不着他,已经出离愤怒,站起来,狠狠一脚将地上的土屑朝那得意的脸上踢去。
黑风很轻易的一偏头躲过,也站起来了,“还是这么倔!”一伸手又在她脸上揪了一下。
绿衣还不到他的肩膀高,愤怒的盯了黑风片刻,发现自己现在只能自取其辱,便扭头进屋了。走进屋里一脚将旁边的一只锦凳狠狠踢飞,脚尖也狠狠的一痛,她强忍住没吸凉气,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斟了一杯葡萄酒便往嘴里倒。
“借酒浇愁吗?”黑风阴魂不散的在旁边坐下。
绿衣看着那张可恶的脸,知道自己越生气他便越得意,撇撇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才懒得生气!”
“哦,不生气啊,原来你高兴我捏你的脸!”伸手又捏了一下。
绿衣愤怒之极连着手中的水晶盏,呼的就朝他脸上抡过去。
手腕旋即被扣住,水晶盏也落下,“看你怎么倔!”
绿衣小脸气得通红,“你欺负我很有本事么!”
黑风笑道,“谁要你这么倔呢?”
绿衣愤然抖着手腕:“放手!”
黑风看着她,目光有些迷离起来,忽然一把搂住了她,绿衣忽然被埋进他热乎乎的怀里,不由惊叫出声,“你干什么?”忙着着往外挣扎,却被搂的更紧了。
惊惶间,黑风热乎乎的嘴唇贴到了她脸上,又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绿衣魂飞天外,只是本能的往后躲闪,挣扎间,被按倒在软榻上。
蓦然黑风跳了起来,捂着嘴,又惊又怒:“你、你居然咬人?”
绿衣一脱身连忙逃开,亦是又惊又怒,慌不择言:“你、小贼!是你先咬我!”
后面两个字说的很小声,因为黑风可没用牙齿咬!
黑风恼怒的走进里屋,兀自拉过被子睡觉了
绿衣在黑暗中站了许久,和衣在外间软榻上躺下了。
朦胧之中,耳边似乎又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依旧是《绿衣》。
黑暗之中,绿衣寻找着琴声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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