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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王女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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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青心情大好之下,冲吴翩翩甜甜一笑,很有些和好的意思。

吴翩翩扫了她一眼,冲楚莹冷冷的道:“走错门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位姐姐脾气好大!”

聂青青知道吴翩翩肯定不会是走错门,屋里只有柳依依,她肯定是来找柳依依的,只是不知道柳依依又是哪路神仙或者妖孽!

——

二月十二,花朝节。

楚莹自然是在屋里呆不住的,何况她昨天还折到一朵重瓣的杏花,早早的拉着赵骏麟和青青去郊外的花神祠,柳依依依旧觉得精神不好,要在家养养。

她还不能称病,若是楚莹觉得她病严重了,指不定就要不出门,要陪着她照顾她。

扬州的花神祠极富盛名,因为有一段曲折美丽的故事。

昔日江南吴王,丰神秀逸,才华横溢,见者莫不景慕,谓为“谪仙”。其父为先帝嫡幼子,母为将军之女,但是这位身份极其高贵的吴王殿下却抛开无数金枝玉叶,罔顾一切,坚持娶了一个民间女子为正妃,王太妃甚至皇帝在最初的反对之后都默许了。

只可惜这对神仙眷属被造化作弄而好景不长,第二年王妃就因难产亡故,只留下一女。据说美丽的王妃身怀六甲之时梦见美丽的蝴蝶绕着她翩翩飞舞,然后第二天就生下了聪慧可爱的小郡主。

民间传言这位美丽的王妃是天上的花仙下凡,因为爱慕王爷的才貌,所以下凡结一段尘缘,留下一个女儿才返回天庭。此后吴王对女儿视如心肝,皇帝亦赐号金衣郡主,金衣是蝴蝶的别名,不过皇帝却真格的赐了一件金缕纱衣给她,一时间金衣郡主风头堪比正名实份的公主。

十二年后,皇帝龙体欠安,吴王进京面圣,自请替皇帝祈福,随即在护国大悲寺诵经七日七夜后坐化,精诚所至,皇帝病愈。吴王身后无子,仅留有尚未成年的金衣郡主一人。郡主进京扶灵回到江南,将父亲安葬在吴王寝陵。从王陵回扬州,渡江之际,江天茫茫,如画的景色反使小郡主触景伤情,竟然投江殉父了,幸好当时侍卫人多,救了回来,但是也病了大半年,后病愈,在江边修了这座花神祠。

祠中供奉着花神,扬州及周边民众每有儿女为生病的父母祈福,或青年男女求姻缘的都来此上香,据说非常灵验。

据民间传说,吴王其实也是天上的司花使者,因爱扬州的琼花,故而下凡一游。

祠中神坛上,立着两尊尊塑像,一男一女并立,女神明艳照人,男神丰神俊朗,皆衣饰华贵,衣袂飘然。

她心里想着这两尊神像是按照原吴王和王妃的摸样来塑的么?虽有疑问倒没敢说出来,怕犯众怒,因为周围人多,大家都很肃穆虔诚。

楚萤一上完香就急不可耐的直奔后园而去。

花神祠的后园,面积颇广,花木扶疏,曲径幽深,画亭飞檐,流水声潺,不过楚萤却无心细细观赏。

她要去寻那株千古奇花——琼花。传说中扬州独有、他乡无双的一株奇木,而这奇木只在扬州存活,几百年来曾有皇帝将其移植到皇宫禁苑,但是必定逾年而枯,移回扬州则又复苏,人们皆道琼花是有情之物。据说连隋炀帝不远万里、开凿运河来扬州就是为了赏这琼花。多少文人墨客皆以能够一睹琼花芳姿为人生快事。花神祠建成之后,金衣郡主便将此花移植此处,因为这是吴王最爱的花。

可是,花没开!

楚萤站在高大的树前,只能想象着那前人诗中描述的种种神仙风姿,心里充满惆怅。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欲转身离开,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顿时间忘记了呼吸:

白衣如雪、纤尘不染、英俊无暇、玉树临风……

楚萤击呆住,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合适,似乎用什么词都显得无力。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习惯性的回头去找赵骏麟和青青,但是两个都不在,没人负责解疑答惑。

第二次再将眼神投过去的时候,楚萤稍微冷静了点,注意到了那人腰间悬挂的长剑,漆黑的剑鞘与剑柄,阳光下微微闪烁着乌金的光华,与雪白的丝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秋枫雪,红叶山庄的少庄主!对了,一定是他,放眼江湖没人能长成这样,穿成这样。

穿白衣的人多,但是没人能穿出这种效果。

楚萤不由激动起来:红叶山庄啊,在江湖剑客的心目中如那天边的雪山一般,遥远、神秘、可望不可即,又如太阳一般光华灿烂、耀眼夺目。红叶山庄的庄主是号称“剑圣”的秋长天老爷子,他只有一个传人——他唯一的孙子秋枫雪。传说秋枫雪出生时,江南正好下了一场难见的秋雪,雪停日出,薄薄的冰雪晶莹闪亮,映照着满山如焰红叶,美得令人窒息,于是秋老爷子便给孙子起名“枫雪”。

楚萤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在想着如何才能上前搭搭话,却又发现秋枫雪手中拈着一朵花

——花色洁白如玉,八朵五瓣大花围成一周,环绕着中间白色的珍珠似的小花,小花上是嫩黄的花蕊。

“琼花啊!”楚萤叫了声,惊疑不已,琼花还得过一段时间才会开花啊!

闻声,秋枫雪回过头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落在手中的花上。

“你见过琼花?”语气又轻又淡,刚好够她听见。

“没见过!”楚萤的满腹惆怅又被牵出来,“唉——花没开!”

幽怨的叹息让秋枫雪对他注目了一下,抬手,将花递到她面前。

楚萤一惊喜,差点抬手去接,旋即回神,人家只是给她看的。

仔细端详之下,楚萤愕然发现,这是一朵玉雕的琼花!

琼花已是仙葩,而这样栩栩如生的玉雕的琼花,又需要怎样的美玉,需要怎样的巧匠?

欲语已忘言,就是楚萤现在的状态。

秋枫雪收回玉花,“你既然没见过琼花,为何又认识这花?”

---

☆、第17章 无缘对面不相识(下)

“我当然认得出来。”楚萤又鲜活起来,满腹的惆怅找到了突破口,摇头晃脑背道:“琼花大如玉盘,由八朵五瓣大花围成一周,环绕着中间白色的的小花,花蕊娇黄,微风拂之,摇曳若蝴蝶戏珠;又似八仙起舞,仙姿绰约。此花天下罕有,所谓“维扬一株花,四海无同类”是也。其神韵淡雅高贵,清香袭人……”

楚萤来扬州之前很是了解了一下扬州的风物人情志,特别是传说中的仙葩下凡的琼花,那些描写琼花的字句她一直放在心里念念不忘。

楚萤滔滔不绝的背着书,胸中的郁闷早已消散殆尽,歇口气之际,碰上了秋枫雪幽深漆黑的眼眸,突然间双颊有点发烫,产生了一种好像早上出门后突然发现自己头发没梳的那样的自卑。

语气顿时低了下去,“……所以我一看就知道是琼花!”将长篇大论草草收尾。然后又偷偷看向秋枫雪。

这是秋枫雪么?传说中的秋枫雪像冰雪一样冰冷,像冰山一样高傲,可是刚才却是他主动和她搭话,我不会认错人吧?心中不禁惴惴不安起来。

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公子尊姓?不知如何称呼?”

“红叶山庄秋枫雪!”

虽然已经料到,但是亲耳听到他报出大名,楚萤的心还是狠狠跳了两下。她本想回答两句“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之类或者是“小女子乃一羽山庄楚萤”等话语,可是却又说不出口似的,嘴唇嗫嚅几下,脸涨的通红。

秋枫雪看了她两眼,便转身离去,向园子深处走去。

楚萤一面脸红心跳,一面脚下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她突然发现园子里很奇怪,因为很清净,没有人,和前面熙熙攘攘的热闹截然两个世界。

难道这个园子不对外开放?就她所了解,这个园子是对公众开放的。

正在她四下观望,思索这个问题时,前面的秋枫雪停下了脚步。

小溪畔,青竹小亭,亭内竹席铺地,一小竹几上摆放着茶具,一小茶炉上咕噜咕噜的煮着香茗,茶香袅袅飘散。一名少女,端坐于席,垂目注视着炉上香茗,淡青丝袍,乌发如瀑,仅束着一枚金环,,一身打扮简单得非道非俗,却偏偏叫人觉得好看,如同丹青国手的简笔白描一般。

“相见即是有缘,我这里新茶刚沸,两位若有空,不妨品一杯,如何?”语气淡淡,也没什么客套之语,不过像这样的佳人相邀饮茶,又有谁能拒绝?

二人在亭中坐下。

楚萤目光在那少女身上转个不停,在心中感叹了一下,这样的神仙人物,可惜嗓音却低沉而且暗哑,看来果真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少女纤指如雪,轻轻拎起茶壶,注入杯中,便再无过多的言语。

清茶方沾唇,幽香已入喉。

景是美景,茶是好茶,人是佳人,可是气氛却静得默透着几分诡异。

烹茶女子不说话,秋枫雪也不说话,楚萤也不敢轻易开口。

楚萤又偷偷看秋枫雪,秋枫雪扶膝端坐,目光却注视着对面的少女,若有所思。

那少女却垂目品茗,连眼皮都不抬,沉静如深山幽潭,不起丝毫水纹。

一杯香茗品尽,那佳人却不续茶,只是淡淡道:“香茗已尽,二位请随缘!”

她说的“品一杯”还真的就只给一杯,喝完就请人走路。

秋枫雪站起身来,楚萤也连忙起身,二人分别向那个古怪的少女道了谢,一前一后走出竹亭。

走至亭外,秋枫雪又回头深深看了那女子一眼,楚萤也忙随着回头,亭中的那人却依旧是眼皮都不抬,轻舒皓腕,收拾桌上的茶具。

楚萤跟在秋枫雪的后面,满心疑惑,却不敢出声,生怕打破这安静,惹了别人厌烦。

楚萤实在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位姑娘是谁?你认识吗?”

秋枫雪摇摇头。

又走到琼花树前,秋枫雪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急速向方才的竹亭飘过去。

竹亭中空无一人,也无任何器物,没有痕迹,似乎这里从来就没发生过任何事。

楚萤惊愕莫名,正要搭话,秋枫雪却又飘身离开,身法快如鬼魅,过了一会,又来到了亭子前,估计他已经把整个园子逛了一遍,肯定是在找刚才那人,结果很明显,一无所获。

此时的秋枫雪两道长眉紧蹙,那样子让楚萤也忍不住跟着着急。

秋枫雪走进了竹亭,楚萤自然跟了进去。

走进竹亭,赫然发现竹梁上悬挂着一枚小小的枫叶,红灿灿的。

“呀!”楚萤叫了起来,心诧这个时候居然有枫叶?定睛一看,那细细的吊绳垂坠得笔直,似乎这小小的枫叶颇有分量,原来竟是一枚玉雕的枫叶!

楚萤可真是开了眼界,短短时间内就见着了两件美玉奇品。正欲踮起脚去拿,秋枫雪已经抬手将玉雕枫叶拿了下来。

个儿高就是占优势。

她正欲开口发问,秋枫雪却很没风度的把玉雕枫叶攥在了手心里,跑出了竹亭。

楚萤目瞪口呆。

“偏偏!”秋枫雪大声叫道。

“干嘛偏偏?”她心中愈发奇怪。

秋枫雪继续一叠声的喊道:“偏偏!偏偏!”……并且四下顾盼。

这下楚萤听明白了,他叫的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大概就是刚才那女子,好奇怪的名字,居然叫“偏偏”?

秋枫雪叫了半天,无人应声,惊起了些许飞鸟。

枝叶轻轻摇曳,满园寂寂无声。

“看呀!”跟在后面的楚萤叫道,手指着琼花树旁边几块湖石,有一块石头上有一张纸,只有一行字:

无缘对面不相识

秋枫雪伸手正欲拿起那张纸,那张纸却忽然无火自燃,冒出青色的火苗,很快就变成了灰烬,一阵清风拂过,灰飞烟散无寻处。

楚萤张大了嘴巴看着这的一幕

秋枫雪原本焦灼的神情忽然变成了黯淡,沉默了一会,转身而去。

楚萤使了好大的劲才压住好奇心,没出声,看着秋枫雪白衣飘飘,笔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葱茏花树之后。

☆、第18章 一步即是天涯

江边,吴翩翩伫立许久,若非长发飘飘,衣袂飘飘,几乎就如同雕像了。

张昭兰锦衣飘飘,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慢悠悠的踱到吴翩翩身后,跳下马,叹口气,抽出一方雪白丝帕递过去。

吴翩翩抬手拈过丝绢,随即纤指一扬,丝绢随风飘走,她转过身来,双眸清澈冰冷,面沉如水,根本不是张昭兰所想象的“泪流满面,伤心哀怨”的样子。

张昭兰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悟,“其实你早已料到他认不出你,你本意就要与他了断的!”

吴翩翩负手,沿江堤缓缓而行,算是默认。

张昭兰摇摇头,几步跟上,“翩翩,你对自己这样无情!”

吴翩翩停下脚步,语气平静而缓慢:“我不可能去红叶山庄做不问世事的秋家夫人;他是红叶山庄的独嗣,不可能被招婿,我也不能将他和红叶山庄扯进这个红尘中最深的漩涡。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不后悔!”。

张昭兰便不再多话,只陪着她一起看着江水浩渺,滚滚东流。

过来很久,听见极低的声音随江风飘过来:“其实,我也在赌,如果见面他能认出我来……”后面的话语被江风吹散,低不可闻。

抬头,吴翩翩已转身离去,脚步很快。

张昭兰抬腿本欲跟上,转念一想,吴翩翩肯定不愿别人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便又将步子收回,摇摇头,举手往后招了招。远远的跟在后面的一个亲随立刻牵了马奔过来。

张昭兰翻身上马,正要举鞭,他的亲随张吉却向他挤眼一笑,“侯爷,你看!”

远处,一袭白衣走到了江边,沿着江堤缓缓而行。

张吉语气中充满惋惜:“他要早来一步,便可以遇上了!不就可以有情/人再续缘……”

话未说完,头顶上便被他家侯爷用马鞭敲了一下,然后他家侯爷便用冷冷的口气说了一句及其简短且深奥的话:

“一步便是天涯!”

张吉缩缩脑袋,便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张昭兰的后面,心中道:“只是一步而已,干嘛这么较真?还天涯呢!”

未行多远,忽听见远处一个柳树林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女子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去瞧瞧!”

张吉立刻飞快地窜了过去。

“不许多管闲事!”张昭兰又补了一句。

“侯爷,你看!”另一个亲随张祥指着径直而来的秋枫雪。

秋枫雪白衣飘飘走的很快,一会就站在了张昭兰的面前。

“在哪里可以找到她?”

“郡主府东,木香巷,三春雪!”

秋枫雪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拱手施礼谢过便转身离去。

马后的张祥呆住:侯爷,人家一问您就回答,这是您的风格吗?而且这人和你不熟!

他很想问问,但是他不想像张吉那样被敲一马鞭,便紧闭了嘴。

——

二月十二的月亮虽然不太圆,但是很亮。

聂青青走在一条巷子中,且行且思,不时停下来望着旁边的高墙。

一阵风过,前面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人。

背影挺直,长发披垂,只束着一枚金环,宽袍广袖,背负着双手,衣袂飘飘,颇有魏晋之倜傥洒脱之风采。

又换装束了,可惜这身形她化成灰都认识!

问题少女真无聊啊!

青青走过去,叫了一声:“翩翩!”

吴翩翩倏然回头,聂青青吓的“哇呀”一声大叫!

任谁的鼻尖前突然出现一张长长的雪白鬼脸都要吓一跳!

吴翩翩揭下蒙在脸上抠了两个眼洞的丝帕,乐的大笑不已!

“你这么晚专门跑这里来吓我吗?”

“是啊!”

这样的直言不讳很让人恼怒,青青正要反击,却闻到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青青斜睨着吴翩翩,“看来你心情不好!”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心情不好了?就算我心情不好,看到你,我心情就好多了!”

忒无赖了!青青不理她,绕开他往前走,却被吴翩翩拦住了。

“你大半夜的在这里溜达干嘛?”

“赏月!”

“你是想到人家家里去赏金赏银吧!”吴翩翩嗤笑道:“可惜里面有狗有护卫,你的功夫又不到家,只能在外面转圈!”

青青继续不理,绕开,她现在觉得对付吴翩翩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理!

至于吴翩翩说的她当然不能接话,更不能承认,她和她其实还真是不熟!

“我可以帮你啊!”吴翩翩又拦住她。

“为什么?”

“里面东西不少,我们对半分,各取所需,如何?”

聂青青抱肘,歪着头打量着吴翩翩,似乎在考虑这话有几分真,倒发现今天的吴翩翩脸上没有任何乔饰,亦无半点脂粉,一张脸真真的素脸,肤色如瓷,两道纤长的小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凤眼波光流转似真有几分醉意,菱唇吐息之间,酒味颇重。

“你喝醉了!”

“我是喝了酒但是没醉!神偷弟子,不如我教你两招如何?保证你收获颇丰!”

青青心里一惊,怎么连自己师傅她都知道了?

吴翩翩看着青青惊疑不安的神色,又满意地笑了,“明天正午,红袖酒坊的街口,不见不散!”

青青看着吴翩翩扬长而去,笃定自己一定会赴约的模样,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

——

清晨,朝阳初起。

木香巷。

三春雪树下,吴翩翩正在看一张图。

丫鬟来禀报:“安南侯来访!”

吴翩翩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一会,张昭兰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吴翩翩并未起身,也未抬头,只是问道:“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张昭兰走到近前,扫了一眼吴翩翩手中的图,“一座宅子?”

“扬州府学长史章皋的外宅。”

“扬州仕林中德高望重的章大人居然也学人金屋藏娇?他的夫人可是韦太后家的侄女,虽然是隔房庶子的女儿,但听说甚是贤惠,章皋与妻子相敬如宾,连通房都没的一个!这人简直就是仕林中洁身自好的表率!”

“他并没有养外室,但是我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件比养外室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

“过了今天中午你就知道了!”吴翩翩放下图,“这么早来找我有何事?”

张昭兰合上扇子,敲了敲手心,似乎有点为难,“昨天你走后,秋枫雪来问我如何找到你,我就告诉他,你在此处!估计过不了多大一会,他就会来了!”

吴翩翩沉默了一会,“也好!”

☆、第19章 再相逢,与君别

张昭兰正想说些什么,就有仆妇来报:有位秋公子来访!

张昭兰叹口气:“他来的还真早!”

吴翩翩吩咐丫鬟将秋枫雪请到外院花厅之中奉茶,便去换衣饰。

——————

古朴的花厅中,席榻上,秋枫雪扶膝端坐如松,垂眸静定如石。

背映着一院晨光,吴翩翩缓缓走了进来。

“翩翩!”秋枫雪情不自禁站起身来。

吴翩翩一时失神,叫了一声:“雪哥哥!”

从前,那个在枫林中练剑的少年,白衣飘飘,剑气森森,漫天红叶飞舞,一直是女孩心中最美最无瑕的梦境。

她曾对父亲宣言:“非秋枫雪不嫁!”

父亲既不反对,也未赞同,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世事难料!

她将父亲的那朵价值连城的玉雕琼花送给了秋枫雪。

秋枫雪则将从小一直戴在身上的那枚玉雕的红枫叶送给了吴翩翩。

后来,少年去了昆仑山,剑圣老爷子的师门之地,一去五年多。

而今,少年归来,女孩也已长大,却只能无缘与君别。

果然是世事难料么?

吴翩翩定了定神,敛了眸光,“秋公子,请坐!”

一声“秋公子”;秋枫雪蓦然一僵!待吴翩翩已坐定后,好一会才缓缓坐下。

“秋公子,请用茶!”

秋枫雪木然将茶端起来,饮了一口。

“秋公子,对不起!我昨天是故意让你内疚的……”吴翩翩话未说完,就被秋枫雪急急打断了,玉脸涨的微红,“翩翩对不起,是我……”

“雪哥哥,你听我说!”吴翩翩抬手制止了秋枫雪。

又听到这声称呼,秋枫雪平静了下来。

吴翩翩意识到自己的失口,咬咬嘴唇,继续说道:“其实你也知道,我只能招婿,你是秋爷爷唯一的孙子,红叶山庄唯一的继承人,我们根本没可能在一起!昨天只不过是我知道你肯定认不出来我,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故意想让你难受,所以就那么做了!其实我不应该把过错推到你身上的!”

秋枫雪沉默。

他已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那个女孩再不会笑盈盈甜甜的叫他“雪哥哥”,告诉他种种有趣的事儿。

想起那个春天,女孩胖胖的小手从溪流中掬起一捧水,放在他的手心,他赫然发现居然有几个黑色的带着尾巴的小豆似的东西在他手心中挣扎游动,软软的滑滑的,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惊奇和触觉……

“雪哥哥,你怎么连小蝌蚪都不知道啊?你不能这样,天天只练剑,什么都不知道,会变傻的!我得跟秋爷爷说一说,这样很不好!”

此后,小女孩便不厌其烦的告诉他种种有趣的事情:比如青蛙是小蝌蚪长成的,比如蝴蝶是小毛虫变成的,比如会在他喝水的时候笑嘻嘻的告诉他,水里有很多很多看不见的小虫子,佛说,最少有叁万叁仟个小虫子刚刚都被他喝进肚子里面去了……

“你嗓子怎么了?”秋枫雪沉默了很久之后问道。

“无妨,旧疾造成的一点小毛病!”

江南最尊贵的郡主,怎么会有治不好的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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