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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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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布包不知打了多少个结。

一个结又一个结,打起来不知多久,解起来更是费事。

阿东另一手掏出柄短剑。

矿门里的人都手按武器柄,如临大敌。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阿东手起匕落,把布包拆开。

短剑扎人什么的利索,要解起布来却还是有点儿费劲的。阿东心情紧张,拆得额上冒汗。

布包拆开,里头是两串沉甸甸的金子。

火红赤金,磨成很多小圆环,穿成两串。成色十足,要分赃也容易分。

阿东双手奉上道:“还请各位仁兄帮我找找!我懂规矩的!找到人,还有找到人的孝敬。”

矿门里的人,神情已经很和缓了。

阿东又探手入怀,这里掏出的是两壶水:“这个么,则是在下与几位仁兄的薄礼。”

金子,必然是参与者都要分肥。至于水,则是当场接洽者笑纳。

画城里的水,跟金子似的贵。

阿东太懂规矩了!

矿门里的人,眼神非常的柔和,态度非常的热络。就这么一下子,阿东简直像比他们兄弟还亲了。他们搬凳子给阿东坐,问阿东为什么要找这么个人、这个人还有什么其他特征、什么来龙去脉可助寻找?

阿东道,是他失散的兄弟,长久无音信,恐怕沦落在矿山里当奴隶了。若找到兄弟,他得帮兄弟赎身。

矿门里的人都咬指:“乖乖隆个冬!赎身,可是一大笔钱。”

“是,是。”阿东道,“我苦干几年,一个饼都舍不得吃,也干了些……唉不用多说的买卖,总算存了些,有脸来请矿主开开恩,容我赎了兄弟去啦!”

矿门里的人,眼神顿时又有点变化。尖得像刀、热得像炉子里焠了火。

因为赎身钱确实一大笔哪!

阿东公然声称他有这么一大笔钱。在矿门人的眼时,那简直比猪还要肥。当然,也不能就此杀他。可是,难免手痒、牙痒、心痒、眼痒……

“钱都存啦!”紧要关头,阿东声称。

矿门里的人,眼神立刻风一样锐利的扫向宝刀和小伙计的手。

——他们手里的缨团!

彩缨表示着人数、以及货款。

拆开之后,人数看不出了。货款也不是那么明白了。但矿门里的人仍然可以判断:这支商队里的钱,没有那么多!

阿东在撒谎?

难道他大笔钱,都是藏在自己身上,没有向彩缨部门老实报备?

矿门里的人,眼神顿时更炽热了。

这就是真的一只肥猪了!活生生的、自己走进门来的、怎么宰都行的猪!

这可比十八岁的大姑娘扭扭捏捏走进门来还要撩人哪!

有几只手,已经忍不住去摸武器柄了。

阿东道:“……存在关上了。”

矿门里的人吐血!

是有一些商人,进了画城,怕随身带太多金银,容易惹祸,于是先存在城关上,进来看定了货、说定了价,再由货主亲自到关上取。虽然手续费贵一点,不过安全。

“兄弟你……还真是太懂规矩了。”矿门里的人颓然道。

既然已经宰不成猪,兄弟的情谊又抬头。矿门里的人拍胸脯:“包在咱们身上吧!你说的这个人……咦,是有点印象。奇怪,一时想不起来。会是哪个点、哪个洞呢……总之帮你去找,几天里准有信儿!”

“到时请送到此地此号。”阿东把商队订的客栈房间号报上,“队伍至少能留个十五到二十天。想必兄台们找人也尽够了。那么,小弟就专等信儿啦!”

矿门里的人点头首肯,回头喝着水,碰着头商议:奇怪,说的这阿西真熟!觉得真熟悉啊!到底是哪儿干活的?

宝刀、小伙计和阿东一起离矿而去。

路上,小伙计就怒了:马勒戈壁!你蹭我们队伍!你蹭我们队伍也就算了!你藏金子、藏水,都没报备!幸亏这次的彩鞭护卫也没发现。若搜出来,当我们队伍故意瞒报,如何是好?!

宝刀也不得不怒啊:奶奶……老天在上,她是姑娘家,她不爱说粗话。她只好把白龙寨丰富的家教浓缩一下、意思意思的在心口滚一遍算数……个先人板板的!说好的引进矿里,引见亲戚,学习矿石研磨术呢?搞半天这一趟拖着她是干什么来的?

小伙计怒,不敢说出来,只怕空中有耳。让市主知道他们队伍里有人私藏金子,岂不麻烦!这口气只好憋在胸中,只对阿东怒目。

宝刀之怒,就敢吼出来了:“你不是有亲戚在矿上吗?你亲戚呢!?”

☆、第二十五章 二娘米粉

亲戚么?

阿东微微一笑。

在这一点上,他还真没撒谎。

“矿上是有我兄弟。我不是正去找他吗?”

这……也算吗?

宝刀气得都傻怔了。

“兄弟不算亲戚?难道七大叔的八大姑的九小舅的十侄儿才算亲戚?”阿东振振有辞。

宝刀愤怒得太厉害,都没脾气了:“那引见我入矿的事儿呢?”

“我兄弟若找到,自然就能引见了。如果他混得好,地位高,引见,人家也会听……”阿东说着,自己也谄不下去了,向她和小伙计一起作揖:“我知道我不好,你们多耽待我一些儿。”

小伙计向宝刀道:“瞧!他只为你给他掏钱,让他进队伍,带他进城,这才给你编了鬼话。”

宝刀叹气。

能为兄弟做到这种地步,也算不容易。这个人总算有他的好处。再想想他在黑旅馆里,第一个跳出来仗义打那瘦男人。虽然打错了,至少一腔血气在。

这么有血气的人,缩在箱子里跟了一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哪!

如果自己穷,宁死不堕骨气,死则死矣,也算痛快。阿东为了救兄弟,又不能死。他几年来的积蓄,大概只够买通矿上,不够再给市主交彩缨费了。难为他!为了兄弟,急着过来,宁愿委屈自己。

宝刀问:“你是不是怕再晚些过来,你兄弟阿西要被折磨死了?”

小伙计骇然,在旁念叨:“姑娘你是豆腐捏的吧,还关心他!”

宝刀不是豆腐捏的。宝刀只是觉得,到这地步了,再生气计较,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关心点实际的。

阿东很感激的样子,喃喃:“没看错你……”

“是啊。没看错一板儿白白嫩嫩好豆腐!”小伙计继续打抱不平。

阿东默然受下,宝刀都替他尴尬。这时候,他若要替自己解围,最好是回答宝刀刚才的问题。讲讲他兄弟怎么会沦落到那矿山里的、他有多担心兄弟。这种话题,最容易引人同情。说不定小伙计同情心一起,也就不再盯着他嘲骂了。

可阿东仍然什么都没说。

所谓“难言之隐”。如果能对人说、博取同情的,还不算苦。

最苦是咬着牙,像海里的蚌,任凭海浪怎么拍击、蚌壳里关的小星星怎么拿细碎的角儿扎它,它也不能开口,只怕一开口,秘密腾壳而出,海里毒龙会觅迹而来。噬尽了星光。

“那,”宝刀道,“不如我们先去吃饭?”

旅馆有客餐供应,比外头划算,不过菜式就挑不得了。厨房里一笼统做出来。油糕、烤饼。油糕里居然嵌着果仁、烤饼上也撒着芝麻。香喷喷的。配的菜是烤牛肉、腊干、并个乱拼的糟卤凉盘。居然还搭了一碗汤。那汤寡淡得很,其实就等于是水。一桌,就配那么一碗,再要加,就得另花钱买。

宝刀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这里的饼啊、菜啊味道都很淡,偶尔有咸菜,客人也不太去吃。因为吃多了盐。就要多喝水。在这儿,清水比安城的米酒都贵。

然而难免有人财大气粗,吃不惯这种寡淡的客饭,去买些别的好吃的。

只要有钱,画城好吃、好玩、好看的,只会比外头多。绝不会少。

几天之后,商队进货进了大半,宝刀吃客饭已经吃得怒了,正准备不管以后有没有钱花,总之眼下就要拿些出去买外头金贵的小吃小菜改善一下伙食!

——这时候。绿华石矿上来信了。

那矿上人,表情很奇怪,对阿东似乎比上次敬重得多,然而是那种“敬鬼神而远之”的敬。也不多话,只是说,他兄弟有眉目了。

阿东连忙问是什么眉目。

矿上的人反问他跟兄弟是怎么分离的、他知道他兄弟如今的情况吗?

阿东满脸愧色,说当时他有难当头,就抛下兄弟,自个儿逃了,也知道兄弟陷在矿里,可是没法想。总算攒了钱,这才回来了。但愿兄弟别怨他,肯跟他回去。

矿上的人点点头,给他一个时间,就是今日戌时。让他准时来矿上见人。

阿东忙问:“我兄弟找到了?”

“找到了。”

“活的??”

“活的。”

“他还好吗???”

“嗯。”

最后一个回答,只是鼻子里出气。矿上的人眼溜着别的地方、又溜回来在他脸上扫一眼,目光说不清什么神气,揖了一揖:“兄弟,恭喜啊!今后多多关照啊!”

阿东稀里糊涂的样儿,把矿上的人送了走。宝刀来向他道喜。他嘴角挑了挑,道:“小姑娘,你心好,命好。”

宝刀诧道:“是么?你兄弟高升了,可以给我学到他们工具的秘密?”

阿东一笑:“吃饭。今天我请客!”

他居然鞋底中间还藏着一枚金币。

“彩鞭护卫真应该把你整个儿的搜一遍!”宝刀两眼发直,由衷道。

阿东摇头:“正因为不搜,才叫大智慧。”

“咦?”

“人都有私心。人都爱占便宜。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他画城各邑,若坚壁清野、老死都不与人往来,还则罢了。既是要靠物资金银流通,才能救这城不变为一座死城,那末总要疏浚河道、鼓励流通。治安是没办法搞到太好了,就用保镖形式的护卫,在护卫的基础上,强制申报人头与银货数额,市主可以借此控制生意流。但如果控制得太死,也会影响商流的积极性。反而促进了走私贸易。左右商队进了地盘之后,都要到市场上买卖。如果买卖时的现金流与申报时差太多,市主也要插手。于是不如在边关上留一线人情。这正是堵不如疏的道理。”阿东道。

“唔……”宝刀挠头,“可是疏到你能运这么多金子进来,也够宽大的啊!”

阿东笑笑。

彩鞭护卫都有凭眼力判断斤两的能耐。到菜场买菜,目光一搭,报出几斤几两,比秤都准。接人时,他们不用把客人都当贼一样全身摸过来,可是瞄一眼,就能看出哪个客人身体哪个部位份量不对。在这种情况下,阿东仍然能混进来。那是他的本事!

他能轻身蹑气而行。所以他踩在地上的足迹,跟他看起来的份量很相称。

彩鞭护卫也能根据客人的日常动作、以及各种外人不明白的微小痕迹,进一步判断客人有无夹带。阿东也躲过了这一切观察。因为他很了解彩鞭护卫的判断依据,并有的放矢的掩饰。

为什么他能如此了解彩鞭护卫?这也是他的秘密,属于大蚌死咬牙关、绝不肯吐露的那种。

他把宝刀拉到小吃一条街:“你爱吃啥?”

宝刀闻到了熟悉的煮米粉味。

天下有很多人会煮米粉。白龙寨里,二娘做的那手米粉,白顶天最爱吃。她的米粉特别光滑可爱,拿肥母鸡汤来煮,放些菠菜,又切了笋丝肉丝炒在一起做臊子,味道真是绝了。

在遥远的画城邑心街道,从某个不起眼的小店面里,又飘出了宝刀自幼熟悉的香味。

宝刀举手一指:“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那小店虽然不起眼,菜单却很惊人。

人家的饭馆,菜单上的标价是多少个铜钱,偶有特别高贵的,标多少两银子。那实在是少之又少。只因在中等及以下的饭店里,几两银子,都够定一整桌酒席了,鸡鸭鱼肉都有,连米酒都包括在内。

而这里的小店,菜单上的标价,是以“金”为单位的。

客人交的,有的是金币、有的甚至是生金,还有的是市主出的银票、金票。

那银票,在使用时,也只好换算成金子来用。

“你看,这是人间地狱,也是洞天福地。”阿东道,“宝姑娘,你到这里,只想要一件工具?”

“不然呢?”宝刀反问。

阿东一笑,不答,立在店中间,大声问:“兄弟们!你们到这里,这穷山恶水,你们渴死饿死了都不肯走,是求什么来了?”

没人回答。大家都异样的瞪着他,以为他疯了。

有人交头接耳:“嘿,他是没淘成金子,脑筋搭错了吧?”“不对不对!看他衣着尚可,且能进小饭店,也说不定是发财了。”“说我们渴死饿死?呸!我们能进小饭店,我们已经是大财主了好不好!”“也许他是新来的,情绪比较激动,怪不得的。”“就他这轻狂样儿,能发财?我看他没福相!耗尽了盘缠,巴结不上矿点,拣不到狗头金,要死在这儿的!不如早点回去罢。”“说得轻巧。这儿遍地黄金宝石,谁肯走?谁不是耗到最后,连回去的盘缠都没有了,也只能耗死在此?”“唉,说得也是……都为权、财二字哪!”

阿东低头问宝刀:“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这座城,不出粮、不出米、不出水、不出油,但它遍地黄金宝石,一旦挖着了矿,自然富不可言,哪怕单干,运气好,拣到一块什么,立刻坐地暴富,年年也都有耳闻。更强大的是,这里还有成君的机会!

☆、第二十六章 白顶天下落

十二城的地界、君系,都是由圣人划下,好处是阻止了纷争,坏处是,平民们再努力,最多混个高官当当,最好跟哪位贵族结亲,于是后代也有望踏入贵族的行列,可是想自己当上贵族,是别想了,要当君王,那更是大逆不道的事儿。

而画城,城君在君位上,固然不假。下头的霸王们,打得好了,划个地界,地界里一言九鼎,权力至高,人家一样喊个“某某君”来听,真是事实上的君主啊!

其他地方,哪能有这般好事?

所以各地野心家们,纷纷赶来,只盼运气好点儿,搂点金宝,出去顿成富豪,有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志向的,更不妨在此大展拳脚,试试做个无冕的君王。

然而权财二字,就像赌场,一旦进了场,不是拿块狗头金,就甘心退出的。每每拿这块金重新下注,不是输到身败名裂、或者不是赢到晋升为赌场主人,不算个完。

所以画城雪沙千里,埋骨的多,发了财出去享受的少。

进画城,梦想暴发的最多,只为了老老实实做点生意的已经很少,像宝刀这样,只为了找个工具的,应该说绝无仅有。

人各有志。阿东何尝不是少有的,仅为了找亲人而来的?没赚任何钱,先把两串金子交出去了呢!宝刀有没有笑话他傻?他倒来逼问宝刀了!

宝刀觉得这个问题没啥好说的,不再搭腔,拿了菜谱来看,先点了个卤菜米粉,问阿东:“你要什么?”

“尽管点吧。”阿东挥手,“只要你吃得下就行。”

当然,还要他那个金币够付才行。于是宝刀算了会儿,点了米粉、一份糖醋鱼、一份手撕鸡、两个蒸馒头。

菜单上特别写明了,这馒头是蒸的。有别于一般的干烤馍馍。

加起来。正好把他的钱用完。

阿东对钱价倒没意见,只问宝刀:“钱这样好,你不想发财。”

“想啊。”宝刀笑起来,“这么多人都想发财。又不一定轮得到我。”

“可是你到这里来也不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工具,找到工具不一定能加工你理想的材料,加工出来也不一定最终造出你想要的东西。造出你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阿东问,“对不对?”

宝刀直着眼一回儿,怒目:“我再叫一桌菜,把你押在这儿抵债,叫你兄弟来赎好不好?”

她已经要求不高了,想着一点小小的、也许力所能及的事儿,说不定慢慢的慢慢的会让她爹爹都知道。就这点小梦想他都要来毒舌?找抽吧他!

阿东趴在桌上看了她一会儿,笑了:“我是说。至少你现在能发一笔小财,开不开心?”

“什么小财?”宝刀警惕性很强的拿出了缨团,甭管有没有人听,先把那段“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这人没关系他没权卖我”的道上声明重复了一顿。

米粉送上来了。

光滑的粉身,鸡汤下的粉。笋炒肉丝的臊子,倒是没菠菜,加了一点儿其他的时令蔬菜,还有水豆豉、兜兜卤菜。

尝一口,跟她记忆里的口味简直一样。

阿东还在唠唠叨叨,宝刀不听了,往后头看。

老板娘正好亲手捧上手撕鸡:“顶好的嫩鸡!肉质细腻。不瘦也不油,鲜美含汁,外皮炸得金黄……”

“熬完了汤正好再卤对吧?”宝刀接口道。

“哟,这位姑娘识货!这位姑娘——”老板娘定睛看清这位姑娘,手里的鸡都摔在了地上。

“你也不小心点儿!”老板听见响儿,回头一看。急了,系着围裙跑过来,直接把鸡从地上拿起来,到后头重新加工,还能再来一次。

老板娘已经快哭了:“你个死鬼你不管老娘死活还比不上一盘鸡重要吗……”

没敢高声。

在这地方。高声纯粹给人找笑话。

也没流眼泪。

在这地方,流眼泪纯粹给自己浪费水。

她掀起围裙遮着脸,一边嘟囔着,一边快速移动步子,也跑后头去了。

宝刀快步追上:“二娘!”

如果说老板娘还有一点儿虚幻的希望:宝刀没认出她来。如今这希望也破灭了。

宝刀追进厨房,老板娘转身就给她跪下了:“宝姑娘!给我们留条路吧!寨主从哪里来的?你放我们跑了吧!”

老板也知道了发生什么事。这位老板娘就是二娘,关于当年白龙寨的事儿,还真没瞒他。老板娘一跪,老板也跟着跪了:“宝姑娘!别听这娘儿们说什么我们。是她。不是我们。不关我的事啊!我就做个小买卖,小本经营——”

老板娘揪他耳朵:“你个没良心的!”

“你也一样!”老板回她。

“我爹没来。”宝刀道。

“看在我一个苦命女子……”老板娘哭到一半,“——呃,没来啊?”

“嗯。”宝刀瞅老板几眼,总觉得也眼熟,一直没做理会处,且对老板娘道,“我只是不知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还想跟你打招呼……”宝刀看了看那个老板,低下头,“你不等我爹了啊?”

“等什么?”老板娘放了心,快人快语,“死活都不知呢!我总不能死活寡。”

“他躲仇啊,活还是活的啊!”宝刀吃惊了。

“……”老板娘眼珠子开始乱转。

宝刀看出点问题来了。她把住唯一的窗。阿东已经跟她进来。她叫阿东把住门。

瓮里拿鳖,她喝令这一对狗男女:“说!我爹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板脑筋转过来了:“小姑娘,别乱来!我们是受市主保护的!”

他们正经营业,向无常君纳了费用,受保护,可不是谁都能来胡闹的!

若白顶天亲临,挟恨出手、势在必得,老板娘夫妻自然要吃亏。宝刀这点儿能耐,想盘问他们,却还差一点。

阿东眨了眨眼睛,出手。

他出手如闪电。

面对真正的赏金猎人,这样的出手,自然没有太大威胁。对老板娘夫妻,却已经够了。

他出手搭住这两夫妻,速度极快,在他们的经络上一路“摸”下去。

这“摸”得,就好像钢丝剔骨、闪电透髓,也没有这般儿痛!

两夫妻想叫,阿东已经封住他们哑穴。他们连叫都叫不出来。

“我只问一遍。”阿东道,“她爹怎么回事?你们只有一句话的时间回答。不然,就算市主赶来,我大不了以命相抵,而你们绝对一身残疾、生不如死,市主都救不了你们。你们信不信?”

两夫妻不敢不信。

阿东放开他们的哑穴。

老板娘哭叫:“寨主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姑娘我听见寨里混乱就先跑了后面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

宝刀喉头很苦,看看老板,仍觉眼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她且质问老板娘:“你、你不是说我父亲带全寨避仇去了?!”

这时候,市主的人已经知道小酒铺里有了异动。

并不是酒铺里的客人报信。客人们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市主的耳目,遍布全地。若一个酒铺主人被人堵在厨房里,他都不知道。他也不用作什么“君”了!

老板向老板娘以目示意。

两人都知,救星快要来了。

问题在于,救星来之前,他们能不能保得性命?如果他们被杀了、搞残了。就算市主能零刀碎剐了宝刀两人给他们报仇,他们也还是亏哪!

所以他们现在表现要很好。越乖、越可怜越好。让煞星不忍心下狠手。他们就能得救了!

老板娘对宝刀痛哭涕零,诚心悔过:“都是我不好!我怕姑娘押着我找寨主。我怕姑娘问我为什么逃走。我啊,我是被抢上寨的啊!寨里闷日子我过不下去了啊!求姑娘,看在都是女人份上,可怜可怜我——”

老板也在旁边陪着哭:“可怜可怜我们——”

宝刀目眦欲裂,扑上去要咬老板娘:“你知不知道我为你的谎话,到哪都没敢扬声找爹!万一为此错过他——”

市主的人,踏入饭铺。

阿东在宝刀的耳边飞快道:“都推在我身上。你发现我形迹可疑,向市主告发我罢!”

宝刀并不傻。可是这句话,她仍然没听懂。

市主的人赶进厨房时,阿东已经撞破墙逃走。

市主的人分一半去追阿东,另一半呵问厨房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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