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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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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娜瞥了她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是买东西吗?世上哪有那些公平道理可讲?若是她怕我难为她,就想办法赢我好了,若是没信心,就别挑战。”

阿茹娜被她一激,也顾不得问我,替我回道:“比就比,我相信弄玉。”

我在心里苦笑,阿茹娜,谢谢你,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苏日娜轻甩了下垂在肩上的发辫,扬眉笑道:“好,既然有把握,就别磨磨蹭蹭的。本郡主没那么多功夫跟你们耗着,我先行一步了。”

阿茹娜见她走了,恨恨地哼了一声,对我道:“弄玉,你不气我替你擅作主张吧?”

我摇摇头,乌尔罕看着我,极其肯定地问道:“你是不是不会骑马?”

我一诧,他无奈地笑道:“你的手,根本就不像常握马缰的手。”

“那怎么办?”阿茹娜一副后悔得要死的表情,“苏日娜的骑术很好,就算你的箭术比她高明,可是——”

“别可是了,”我用壮士断腕般的语气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才去认输太丢人了。走,你们先帮我挑马,咱们边挑边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闻声抬头,胤祥牵着马迎面走来。

他何时出现的?我们的话,他又听到多少?

“苏日娜要和弄玉格格比试箭术,”乌尔罕苦笑了下,“在围场,”瞥见胤祥眼中不悦的神色,他忍了忍,阿茹娜却抢着说:“可是弄玉不会骑马。”

“胡闹!”胤祥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皱紧了俊眉,翻身上马,回身朝乌尔罕道,“你送她们回去,我去找苏日娜。”

眼见他从我的视线一点点远离,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我飞快地跑上前紧紧抓着马鞍,简明扼要地命令道:“带我,上马!”

他一愣,我又改抓他的手,“既答应了就不能失信于人,我不想被别人轻视,尤其是苏日娜。”

话音落,我只觉身子一轻,被他拉上了马。胤祥坐在身后,一手揽着我,一手握缰,回头看向乌尔罕和阿茹娜。

乌尔罕忙说:“你们先行,我和阿茹娜稍后就赶过去。”

有生以来第一次骑马,还是二人共乘一骑,初开始倒没感觉什么,然而随着马儿的奔驰,夏日里温暖的风吹动着脸颊边的碎发,尤其是,我和他贴得这般近。

脸像被火烧一般烫得难受,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揽着我的手。他觉察到我的用意,手上的力道一紧,在我耳边道:“想摔下来吗?”

我拼命摇头,回握住他的手,却听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咝——”

我低头却见他的手心深深嵌着红色的月牙印,鲜血刚刚凝固,仍然能想象到流血时的恐怖的样子。

“怎么……弄的?”我的声音发颤。

他低头苦笑了一声,不答。

我想到那条帕子,忙翻开来给他看,“是你的血对不对?”

他似是没想到我握有“证据”,紧皱着眉,叹气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是这样的结果……”

围场那边有很多人,我远远看去,认出四贝勒、五贝勒和八贝勒还有胤祯也在,苏日娜正骑在马上和八贝勒说笑着什么。听见马蹄声,她转过头见我和胤祥竟同乘一骑过来,脸色倏地一变。

“尹弄玉,你这是何意?”她冷眸盯着我,话音一出,刹那间,几乎所有人都向我们看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我没如此厚的脸皮还能安心坐在马上,滑下马背走上前向几位皇子请了安,最后看向苏日娜,微微笑道:“我如约来同郡主比赛啊。”

旁人想必还不知道实情,听我这么一说,面上都露出饶有兴味之意。苏日娜一愣,看着胤祥,他则悠然自若地拍了拍坐骑。

“她不会骑马,所以你们的比赛取消。”

一锤定音,他竟然代替我取消比赛。我瞪了他一眼,解释道:“他说的不作数,比赛照旧。”

苏日娜不屑地一哼:“你还真是逞能,明明不会骑马,要怎么比?难道我骑马,你在地上跑吗?”话落,她轻蔑地笑起来,我瞥见她身后的胤祯不悦地蹙起眉,忙道:“这一点我刚刚来时想好了,既然比试是郡主提议的,那么我来增加一条规则,相信郡主应该不会反对。”

“加一条?加什么?”她傲慢地看着我,似是在说,加多少条也没用,你注定是要输给我的。

我笑得很谦虚,“很简单,而且不会有失公平,就是找两个骑术同样好的人,两人一骑,这样郡主和我只要负责开弓射箭就可以了。”

话音落,全场寂静,但闻五贝勒拍手道:“有意思,两人一骑,一人骑马,另一人射箭?这样的比试当真没看过。”

八贝勒点点头,却道:“不过这个人选可不好找。”他环顾下四周,“侍卫们定是不行……”

“弄玉,我带你。”胤祥断然说道。

苏日娜一愣,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愤愤,表情则纠结不已。同意我的条件,她就要眼看着我和胤祥共乘一骑,不同意,又显得她小气。

我低了头不去看她挣扎的表情,抿着唇忍笑,一心盼着她能一生气一跺脚,说一句“比试作废”扬长而去,像一般爱使小性儿的女儿家一样。

然而出乎我意料地是,她却坚定地吐出一个字:“好!”

我闻声抬头,见她潇洒地一扬马鞭,忽而想到还没有人和她同骑,尴尬地垂了手。

四周的皇子们,则都一副抱臂看戏的姿态。

“四哥,这样好吗?男女共骑……”五贝勒在四贝勒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四贝勒看向我,淡淡一笑:“五弟,你何时也学的跟汉人一般迂腐了?咱们只要在一旁瞧着热闹就好。”

正说着,乌尔罕和阿茹娜也骑着马过来了,他们听了我附加的条件,都有些诧异,却也没反对,乌尔罕自动请缨和苏日娜一组,她没得选择,放眼一圈,能够和胤祥骑术相当并且不会暗中使绊的也只有乌尔罕了。

趁着准备的空挡,阿茹娜悄悄拽着我的袖子,促狭地一笑:“弄玉,你可真聪明,任苏日娜箭术再好,见你和十三阿哥同乘一骑,她不失手才怪。”

我只是傻乐着,却见胤祯大步走来,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他脸色臭臭的,我不敢拧着他,也知他当真不会将我怎样,只是由着他将我拽到一边。

“你知不知道那个苏日娜对十三哥有意?”他瞪着我,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我点点头,轻声笑道:“跟我又有何关系?”

他见我没生气,一愣,又下了一剂猛药,“那额娘身边的那个兆佳•;韵雪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皇阿玛将她留在永和宫是为了什么!”

韵雪,兆佳•;韵雪。若不是他提及,我险些忘记了那个淡雅如莲的女子。

我以为,只要故作忘记,某些人、某些事就可以真的不存在。可是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从见到她对着胤祥会娇羞地脸红时,我就知道,她是我不得不面对的人。

笑意来不及收回,硬生生僵在嘴角,胤祯被我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小声说:“你……这么看着我作何……怪吓人的……”

“十四阿哥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何?”我的声音转冷。

熟料,他竟一把抱住我,抓得我手臂生疼,恨声道:“该死,谁叫你总在我眼前晃悠?有时候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我轻哼:“不劳烦十四阿哥动手,我想太子殿下会很乐意做这个刽子手的。”

温暖的怀抱瞬间冰冷,我看不见他的面容,只听他咬牙切齿道:“我今日才发现,你的心真狠,”继而又道:“你怎知十三哥不是同样用你来对付苏日娜?”

我推开他,含笑道:“我知道他不是那样幼稚的人,而且,十四阿哥,扪心自问,”我指着他的心口,“紫鸢在你心中当真一分半点儿的地位都没有吗?她是德妃娘娘名正言顺指给你的人,对你的饮食起居无一侍候不精,也许将来还会为你生儿育女,你们朝夕相对,难道你真的对她不动情?”

娘说过,男子和女子不同,女子不会轻易将心交给一个人,而一旦交付了,便是一生。而男子,只要对方不令他太过反感,都会欣然接受。这也是为何,男子往往都是三妻四妾,能够从一而终的,太少了。

既然是用我的一生做为赌注,我自然要看清,哪一个才是我该真心相托之人。

我低着头往回走,一直沉默的胤祯终于开口,“十三哥将来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我和他,又有何区别?”

我顿住步子,不言,他快速经过我身边,走得极快,衣袍被风吹得鼓鼓作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耳边依旧回响着他掷地有声的问话。

有何区别?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如何回答你?

胤祥正焦急地找我,见我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对我道:“准备开始吧,五哥他们都等不及了,也不知谁透的口风,让三哥他们知道了,带着十五弟和十六弟也来了。倒是十四弟不知为何,突然先回去了。”

我轻“嗯”了一声,跟在他的后面,忽然执起他的手,轻轻盖住上面新鲜的疤痕,仰头对他一笑,“你不会让我输的,我相信你。”

正文 纷争起

日落的金色余晖一点点下坠,直到最后一点光束坠落于天际的那一端,我半眯着眼,累极了便倚在宛澜的肩上昏昏欲睡。面前铁架上支着的烤全羊正嗞嗞地冒着油花,往日极香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飘来,却难以引起丝毫的兴致。

白日里杀戮太多,让我此时安然坐在这里享受美食,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仿佛闭了眼,依然能闻到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虽然自小钻研箭术,不过是射靶而已,最多爹会为了练我的速度,让我尝试着去射他抛出的苹果。然而当今日我坐在马鞍之上,手中的离弦之箭飞一般射中那只鹿时,穿透皮肉的沉闷之声,还是令我浑身一震,眼见着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小鹿在面前缓缓倒下,耳边响起胤祥的叫好声,我看着那双仍旧睁着的鹿眼,双手不可遏制地颤抖。

许是我的出师告捷刺激到了苏日娜,本就是不服输的性子,连带着出手的力道也狠了起来,命乌尔罕快马加鞭去追四处逃窜的猎物,然后一击即中,却看也未看,转瞬瞄准下一只。

胤祥见我垂着头,再未提起弓箭,也不急着催我,反而放慢了马速,跟在后面的侍卫们很识趣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有上前。

“不想赢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当然想赢,可是我不喜欢杀戮。我和它们又无冤无仇的,我怕晚上做恶梦。”

他轻笑了一声,掰过我的脸,抵着我的额头,无奈地叹道:“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你一脸幸福地吃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和它们也无冤无仇啊,为何还能吃得下去?”

我想了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说:“你说得对,那我以后只吃素就好了。”

闻言,他不悦地敲了一下我的头,“谁让你吃素了?这世上弱肉强食的又何止我们人呢?就像这漫天遍野的兔子、鹿,你以为我们不捕杀它们,就真的性命无忧?还是会有狼、有老虎将它们当做美餐,因为如果不这样,它们就无法生存下去,那是它们唯一的食物。”

我有些恍然,“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使咱们不杀,还是会有更厉害的动物会吃掉它们?”

他点点头,欣慰地一笑,“对,就是这样。”

“明白了,胤祥,那我们只杀老虎吧!”顿了顿,我又补充一句,“还有狼。”

他的笑还未收回,就那么僵在嘴边,转而化为一丝苦笑,轻捏着我的鼻尖叹道:“我该说你善良还是天真呢?”

我呵呵傻笑,他却又靠近一些,在我的耳边呵痒,“刚刚你叫我什么?”

我叫了什么?我咬唇回想了一遍,内心一惊,刚要说话,却被他以手封唇,眼中的笑意灼烫了我的脸,从衣襟里抽出一条帕子,蒙上我的双眼。

“快落山了,咱们再不加把劲儿,真要输了,到时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颜面问题,还有我们的。”

我的脸上又烧了起来,只因他刚刚那句“我们”害得心口狂跳起来。

因为蒙住眼,我虽看不见,却也安心了许多,只要胤祥告诉我前方有什么,距离多远,猎物又是朝哪个方向跑去的,我便心里有数。一开始拿捏不准尺度,往往射不准,几次之后,倒是配合越见默契,只要他话音落,我的箭也随之稳稳射中猎物。

最后到了约定的时间,哨声终了,我摘了帕子,和胤祥一起回去,苏日娜和乌尔罕也几乎同时到达。因为比赛伊始,在各自的箭上都做了标记,所以很快便分出胜负,我和苏日娜平手。

“不可能!”她不相信这个结果,上前亲自检视,根据之前约定好的换算比率,仍是相同结果,她不甘心地指着自己那些猎物,“我明明记得射了五只鹿,为何这里只有四只?”

我看了一眼便果断地别过头,它们的死状过为恐怖。

为他们收缴猎物的侍卫立即回道:“回禀郡主,郡主确实射了五只鹿,但其中一支箭走偏,不及奴才等赶过去,那只受伤的鹿就跑了……”

那人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声音也低了下去,苏日娜的脸色很难看,一直在旁观望的几位皇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一局面,不管之前我和苏日娜是缘何而提出比试,最后胤祥和乌尔罕的加入,无声预示着这场比试并不简单,深一层说,更是大清皇室和蒙古贵族之间的较量。

平手?苏日娜定不甘心;认输?那几位皇子怕也为了面子不肯答应。

我看向胤祥,他只是回复我一个笑容,让我放心。

“既然鹿跑了,只能证明我的能力不够,不能作数,这一局,我们平手,”苏日娜咬牙说道,“平手”两个字咬得极重,看得出她有多不情愿,随即走到我面前,看了眼胤祥,目光最后定在我身上,说道:“你也别得意,虽然是平手,但是我绝没输,我会再找你比试的。”

我苦笑,这个郡主还真是咬定我不松口了。

胤祥突然环住我的肩,微微一用力,我的身子便靠向他,苏日娜的脸色旋即难看起来,只听他淡淡地笑道:“我们随时恭候。”

我打了一个瞌睡,睁开双眼,隔着簇簇燃烧的篝火,同胤祥遥遥相望,他穿着宝蓝色的常服,面如皎月,神色泰然,就连端起酒杯的姿势都仿佛演练过千百次,一举一动颇为赏心悦目。

他笑看着我,轻晃了手中的杯子,似是向我敬酒,旋即一饮而尽,继而转过头同坐在一旁的蒙古青年说笑着什么。

我推了推坐在一旁正专心吃着烤羊腿的阿茹娜,下巴一扬:“那个人是谁?眼生地很。”

阿茹娜只看了一眼,继续低着头对付羊腿,含糊不清地说:“卓里克图亲王的二王子阿斯根,乌尔罕说他不像我们草原的男儿,倒是有几分像汉人,文雅地很,对谁都和气,也许因为他母妃是汉人的关系吧。”

“哦,是这样。”我了然地点着头,脑子里却在想她刚刚的那句话——“卓里克图亲王的……”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怎么,你看上他了?长得是蛮好看的,听说人也极好的。”阿茹娜压低了声音说笑,我没理她,她自觉无趣,开始为我挨个介绍今晚来参加篝火宴会的各部落代表,指着坐在直郡王身边的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道:“那位就是哈森王子,卓里克图亲王的嫡长子,是科尔沁未来的继承人,自从前几年亲王患病不再亲理政务后,科尔沁上上下下都以他马首是瞻,可以说不止在科尔沁,在其他部落也是很有威信的人。”

随着她的话音,我注意到那个哈森王子,典型的蒙古人外貌,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的气场同隔桌的四贝勒倒有些像。我偷偷比较着两人,见四贝勒正侧过身同哈森王子敬酒,哈森王子却只是敷衍一般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我有些讶然,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之前他和直郡王聊天的模样很是志同道合,就算不至于把酒言欢,也不像对四贝勒这般,明显地冷淡。我又看了一眼那个被阿茹娜说成很和气的阿斯根王子,打量一会儿,发现他和其兄长一样,对四贝勒的态度和对别的皇子分明不同。

难道说,四贝勒在蒙古的人缘很差吗?我总结到这个结论,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茹娜被我笑得莫名其妙,忽而看向前面,不屑地说:“哼,苏日娜还真是不死心。”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空场中心,苏日娜显然精心打扮过,穿了一身华贵亮丽的蒙古长袍娉婷走来,在皇上的御座前停步,隆重地行礼,口称代表喀喇沁为皇上及在座众人献舞。

美女跳舞助兴,对于向来喜好歌舞的民族来说的确是再平常不过。我也不再去研究四贝勒的人缘问题,专心欣赏起舞蹈。

倒要见识一下,阿茹娜口中的“会跳几支舞”到底是如何地会跳。

深蓝色的夜空被火光照亮,月色皎皎,原本沉睡的繁星似乎听见了那马头琴的悠扬召唤,纷纷跳了出来,俯视着草原女儿那动情一舞。

俏丽的身姿,飞扬的裙摆,热情的舞步,还有那回眸地忘情一笑,足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若是此时,她不是穿着红裙跳着欢快的蒙古舞,而是一身水袖霓裳舞衣,伴着琴曲翩翩而来,倒真有几丝月中仙子落凡尘的意味,怕是更为顾盼生辉。

看了半晌,一直默不作声地宛澜拽拽我的袖子,小声道:“小姐,我觉得她没有夫人跳得好看。”

阿茹娜好奇地侧过头,“夫人?夫人是谁?”

宛澜一本正经地说:“夫人就是夫人啊。”

我只好解释,“是我娘。”

“哦,”阿茹娜恍然大悟地点头,继而扔了手中的羊骨头,不顾满手的油星,拍着我叫道:“弄玉,那你会跳吗?”

我点点头,“娘教过我一点,却也没让我下过苦功去学,只说对塑形有好处。”

阿茹娜有些失望,叹了一声,去抓别的吃食。而我则继续观赏着苏日娜的舞蹈。然,随着她的身形移动,我的目光也转到了胤祥的身上,只见他微微蹙眉,看向朝自己亦步亦趋的苏日娜,因饮了酒而微微酡红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

我先是不悦地蹙眉,继而一笑,胤祥看到我,神色一怔,苏日娜转身又从他的身边滑过。因为坐席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中间位置的篝火台最高,然后向四面八方呈放射状篝火台渐小。

所以,当苏日娜绕着最外围的火堆如飞舞的红蜻蜓一般转了小半圈来到我和阿茹娜面前时,我突然站了起来,骇了阿茹娜一跳,叫道:“弄玉——”

苏日娜显然没料到我的动作,舞步一顿,错愕地看着我离开席位,走到她面前,食指一勾,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随即手提裙裾,足尖轻点,后退,侧身,旋转,踏着轻快地鼓点跳了起来。

苏日娜旋即缓过神,继续未完的舞,然而因为我的搅合,她跳错了几拍,一脸愠色地怒视我,慢慢找回了先前的感觉。只是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不再是妩媚飞扬,倒很像白日里围猎时那般骄纵跋扈。

我虽没跳过蒙古舞,好在小时候跟娘学过各类舞蹈的基本步伐,之前又仔细看她跳了半支舞,结合了自己的临时起兴,倒也能合上鼓点和马头琴,不顾众人的目光,跳得有滋有味。而鼓手和琴师仿佛被我的舞步刺激到,兴奋地加快了节奏,苏日娜本就有些慌乱,此时乐曲一变,更加跟不上拍子。

跳着跳着,我也不知道是在跳蒙古舞还是什么,只是随着节拍下腰、踢腿、跃起、旋转,转身的间隙瞥见在座众人惊讶地神色,阿茹娜竟站起身为我叫好,紧接着,胤祥为我打起拍子。

蒙古本是热情爽朗不拘小节的民族,几乎人人都能歌善舞,阿茹娜合着曲子唱起了欢快的蒙古长调,而那些我能叫上或叫不上名字的蒙古青年也随着胤祥打起了节拍,更有甚者执起手鼓同阿茹娜合唱起来。

原本苏日娜的一人独舞被我搅合成了蒙古大联欢,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感染了欢乐的气氛,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

然而陶醉于其中的我并没注意到危险即在眼前,在转过一个火堆之时,只觉腰上被用力一推,脚步被地上的火把绊了一下,踉跄着向火堆倒去。

耳边响起阿茹娜和宛澜的尖叫,右臂不知被谁用力一拉。即使如此仍未避过灾难。

“呲啦”一声,火苗窜上了左臂,从手腕迅速延伸到手肘,烧着的衣袖紧紧裹住手臂,滚烫的疼痛直钻心底。

正文 天上星

娘说过,得意忘形,势必要遭灾的。

我将缠得堪比小腿粗壮的手臂抬了抬,立刻引来旁边人的不满之声。

“小姐,太医说了,要您好生养着,免得落了疤。”宛澜很有耐心地重复着那句不知说了多少遍的“太医说了……”

我哀叹了声,想到昨日慌乱的情景,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回毡帐,紧接着随行太医又奉皇命前来为我诊治。阿茹娜和八福晋直到太医为我处理完伤口又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和禁忌才离去。

而我则躺在床上疼得昏天动地。

就这样一直躺了五天,每天都有人分批来看我,以至于我虽然足不出户,对外面之事知道的却也不少。

听说皇上对我的伤势挺挂心的,当着众人面骂了那些太医没用。

听说苏日娜因我而挨了罚,宝门巴雅尔亲王面上无光,请旨要带苏日娜回喀喇沁。

听说胤祯不知打哪儿知道我手臂上的疤痕可能一辈子都去不掉,气得扬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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