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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芳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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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左云彦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也没有大险大恶。至少,左云彦可以陪着她上街,去不起眼的摊位上买那些普通的配饰,可以毫不避讳的陪着她在上元节赏灯猜谜。

而他呢?

他也向往那样的生活。也希望自己可以陪着元青菲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但是,目前他还做不到,他甚至不能确保自己一定可以保证她安然无恙。

离着元青菲越近,越在意她,他就越害怕让元青菲重蹈自己母妃的覆辙。

他总不能像自己的父王一样,醉生梦死,逃避现实,甚至是装疯卖傻,来保住现有的一切。

陆徵希望,他可以给元青菲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让她能够不受任何人的欺侮,可以跟他一起扶持着到老。

只是,在这之前,他先要把自己的亲事解决掉才行。元青菲想要跟旁人定亲,陆徵之所以没有生气。是因为他自己也已经是定了亲了,他实在是没有资格生气,要生气,也应该是元青菲生气才是。他的亲事已经人尽皆知,他却还要元青菲嫁给他,这事儿换谁谁也不会高兴的。

更何况,元青菲的亲事想来也是由元老夫人来做主的。她自己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太过违背自己的祖母。

还好,这会儿她还尚未定亲,虽然有这个意向,但是总归没有定下来,他心里头纵然恼怒。也只是恼怒元青菲不把他当回事儿。

他一动不动的站了近一个时辰,直到马高仓和杜达先后出现在他面前,才缓缓的转身。

“如何?”

“主子,事情已经办成了,太后已经开始怀疑了。按您的吩咐,皇后并不知晓。”马高仓低声道。

陆徵平淡的点头,又转首看向杜达。

“那边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您和王爷最近一月最好不要外出,也不要入宫,尤其是王爷。”杜达有些谨慎的道。

“可能查到具体动作?”

“查不到,只是,能够看出那边虽然也很急,但是依旧有条不紊,应该是在多年以前便筹备好了。”正是因为早先便都谋划好了,所以这会儿才查不到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好,你们二人都只盯着外面就可以了,宫里的事,交给我。”

杜达知道陆徵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欲言又止,见陆徵神色坚定,便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了,因此不再开口,转身与马高仓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寂静无声的夜里,又只剩下了陆徵一人。

他原本对与荣国公府解除亲事是犹疑的,因为那毕竟是他的母妃死前最后的心愿,他违背了心里并不轻松。

但是,到了现在,他并没有一丝的犹疑了。

因为,他想娶别人的同时,荣国公府也在费尽心机的想要把府中最出色的嫡出女子嫁给别人,而且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

根据近一年的秘密搜集和跟踪,以及一些狠厉的手段,陆徵已经完全确定,袁霏与太子的关系并不一般。

荣国公府想要利用袁霏攀上太子的关系,为自己找好后路。太子将来必定会登基为帝,只要能靠上这座大山,荣国公府至少可以再兴盛一甲子。

把最优秀的孙女嫁给太子合算,还是嫁给一个声名狼藉没有半分实权的亲王世子合算,活了大半辈子的荣国公当然能算的明白。

而荣国公府不仅手握兵权,而且还能控制大封绝大部分的布匹和粮食,尤其是昌国公府倒了之后,荣国公府吞吃了昌国公府原本的一些权柄,到如今,可谓是权势滔天了。

有了荣国公府的支持,太子的位置将更加稳固,而且他登基后也将会更容易施展开拳脚。

得知自己未来的世子妃与别的男子关系不清不楚,陆徵觉着自己应该生气才对,可是,他却莫名的心情很好。

……

四月十五,袁霏在荣国公府办了小型的宴席,请了京中一些颇具声望的女子来做客。这是荣国公府在为她及笄制造声势,为她日后做铺垫。

元若仪与元青菲赫然也在邀请之中。

元青菲收到请柬时便立即皱起了眉头。

袁霏的身份高贵,又是未来的惠宁王府世子妃,而且还是宫里的红人,实在是没有理由邀请她参加她的宴席。

不是元青菲妄自菲薄,而是她有自知之明,她的出身相较于那些真正的世家千金来说,当真是拿不出手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估计也就是弹得一手好琴了。

但是,听说袁霏也是琴中好手,纵然是听别人说起她琴艺好,她也未必会相信。

元青菲自己便是如此,她若是听说谁的琴艺高超,便不由自主的想要跟那个人一较高下,就算袁霏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大度,元青菲也不相信她会不介意别人说,她的琴艺比某个不知名的女子有所不如。

总之,宴无好宴,这是元青菲的第一直觉。

她这样的人去了,只是被人笑话,而给袁霏脸上增光而已。

不是元青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她两世为人,知道人心不古。

更何况,元青菲并不喜欢袁霏,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让她自己都有些恼怒。

只是,这是元青菲第一次不愿意深究,自己为何会对一个不曾见过面的女子产生不喜。

元青菲推脱自己身体不适,让元若仪帮着跟袁霏说一声。

没想到,袁霏听说后,竟然又派了人来元府请。说是到了荣国公府的一众小姐们,对元青菲的琴艺仰慕已久,皆是想要听一听那天籁之音,若是她还不去,袁霏就要亲自到元府请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元青菲再不去,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而且日后会遭到所有去荣国公府的小姐们同仇敌忾的耻笑。

元青菲笑着应了,打发了那送信儿的丫鬟走了,她的神色却冷了下来。

桃珠气鼓鼓的在一旁道:“小姐,她们欺人太甚了,这明显是故意要强迫你去那什么破宴席!小姐,您不能去,她们肯定没安好心!”

元青菲见桃珠比她还要生气,一张笑脸涨的通红,不由的气又消了。

“人家都下了战书了,你家小姐若是不接,岂不是落了咱们元府的威风。没事,有那么多人在,她们想动手脚,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才成。而且,那位荣国公府的小姐一向名声极好,不会无缘无故的难为我的,说不定,她还会替我说话,帮我挡着那些明枪暗箭呢!”

梨珠也不放心,开口道:“去是一定要去的,她们都这样说了,小姐若是不去,日后还不一定被人说成什么样呢。不过,小姐,您带着我跟英珠去吧,而且,您要重新梳妆打扮一番,毕竟,您是身子不适嘛。”

元青菲很快便明白梨珠的意思了。

因此,她脸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粉,脸色惨白吓人,她的唇上也抹了层粉,遮盖了原本红润的颜色和光泽,显得憔悴不已,颇像大病未愈的样子。

元青菲看着铜镜里跟鬼似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

她穿了一身黛青色衣裙,越发的显得她弱不禁风了。

“梨珠,拿上辣椒水,咱们走。”元青菲觉着自己颇有些要去迎战的感觉,心情一下子高涨起来。

她虽然不爱勾心斗角,不喜尔虞我诈,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

元青菲乘着马车到了荣国公府,由一个管事婆子把她引了进去。

第二百六十章 交锋

今日的天气极好,荣国公府又种满了色彩艳丽、芬芳沁人的花草,因此,宴席便摆在了花园里。

而且这个花园是袁霏住的院子带的,颇有些像她自己私人的小花园,也越发的衬托出了她身份的尊贵,以及在荣国公府所受的荣宠。整个京城,没有那个女子还有自己单独的花园。

元青菲刚进了园子,袁霏便立即上前,淡淡一笑,道:“想必这位便是才名远播的元八小姐了。”

元青菲不动声色的快速打量了袁霏一眼。

浅紫色的襦裙,紫罗兰的交领衫子,瓜子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鬓发上只有一支晶莹剔透的碧玉莲花簪子,每片莲花花瓣上,都嵌了一枚红宝石,璀璨夺目,华贵逼人。她举手投足间都是一种大家闺秀的端庄气度,又透出一种无以伦比的荣贵,让人无形之中便会生出自惭形秽的羞愧来。

她的笑容得体,不会让你觉着疏远,亦不会叫人觉着亲近,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透出一种平和从容。

这是一个完美的近乎没有缺点的女子。

只是,元青菲直觉敏锐,通常第一眼看到一个人,她就能知道这个人是否对她有敌意。

此时此刻,她已经感受到了敌意。

而且,这种敌意不止一个,不远处的亭子中,有不少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其中亦有带着明显敌意的。

元青菲不太明白自己与这些未曾谋面之人何来的恩怨,但是她并不在意。在来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受到欢迎。

或许是因为她的琴艺,或许是因为她的容貌,或许……也还有别的原因。

既然来了,元青菲自然不会任人欺负。

而袁霏的问话明显是在替她树敌,什么叫“才名远播”,她有何才名?只怕是今日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位,名气都要比她大的多,尤其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位。那才是真正的“才名远播”!

元青菲虚弱无力的咳了两声,一副病入膏肓,随时有可能被风吹倒的病弱模样。

“多谢邀请,我这病体还承蒙大小姐三番五次的催请。实在是惶恐的很。我这病是前回受凉落下的,一直都不见好,还望众位姐妹不要怪罪才好。”元青菲没有接她之前的话,什么才名不才名的,我病成这幅模样,你还一直催催催的,这就是你的贤淑惠德?

二人的对话声音虽然不高但也并不算低,周围的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此时听到元青菲这样说,这才知道元青菲为何之前没有来,原来她竟是病了。而袁霏却硬生生的把人给请来了。

加上元青菲那副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一张脸白的跟鬼似的,亭中有些心软的女子顿时也都觉着这样把人家小姐请来似乎极为不妥。

更何况,这要是过了病气给她们,找谁去?

看元青菲唇色苍白。还一直咳着,莫不是得了什么肺痨一类的坏病吧?

众人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连袁霏也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元若仪见了元青菲的模样就知道她定是装的,今早见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自己弄得病入膏肓一般,定是为了给她不来找借口的。

她立即上前扶住元青菲,跟她一起演戏:“八妹妹。你怎么来了,这会儿风还是凉的,你出来了回头病又该加重了,看祖母不罚你贪玩儿!”

元青菲在心里为元若仪叫好,口中却道:“祖母说荣国公府的大小姐请了我两次,我若是再不来。就是不知好歹了,她是同意我来的,七姐姐,这怎么是贪玩儿呢。”

元若仪听了,一副恍然的模样。便转头朝袁霏歉意的道:“实在是对不住,八妹妹自幼体弱,这回来倒是给袁大小姐添麻烦了。”随后她又朝着众人扬声道:“我妹妹只是偶感伤寒,没有旁的病症,不妨事的,大家莫要担心她会过了病气给诸位。”

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却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众人便更不想要离元青菲近了。

袁霏看着这两个姐妹一唱一和的,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元青菲是真病还是假病,如今她请来的那些身份地位都很不错的小姐们,都露出了淡淡的厌恶和排斥,心中倒是高兴了几分。

而元若仪看着自己造成的效果,心中还算满意,便拉着元青菲去入席。

只是,还没等元青菲颤颤巍巍的坐下,就听到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用嘲讽的语气道:“哎哟,这不是元八琴吗?怎么,今日想什么都不拿出来就蒙混过关?要想吃宴,那就要先拿出本事来再说!”

元青菲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很快便认出是那位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裴阁老的掌上明珠裴慧荣大小姐。

唔,这位裴大小姐似乎是对陆徵有意思来着?

裴慧荣怎么朝着她喷起口水来了?她找错了对象吧,她应该跟那位准世子妃掐才是!

元青菲没有相同其中的关窍,便不再细想,一阵没命的、撕心裂肺的咳嗽,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这位姐姐,我今日身子不适,可否改日再给诸位小姐们助兴?”

“嘁!你都病的快要死了,还来瞎折腾做什么!不能弹琴就赶紧滚出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裴慧荣不屑的嗤笑,嘴巴毒的能让草木都跟着枯萎。

众人虽然已经习惯了她的“口出狂言”,但是听她说话这样的难听,依旧都皱起了眉头。

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无形之中就会拉低自己的身份。真正的大家闺秀哪能这般肆无忌惮的诅咒人家死啊活啊的,更不会张口就叫别人滚。这实在是有失大家闺秀的体面。

她们不明白,为何袁霏会把裴慧荣也一并请了来,难道,真的像外头传言的那样,日后袁霏做惠宁王世子的正室,裴慧荣去做侧室?这事儿就算宠爱女儿的裴夫人同意,裴阁老也丢不起那个人吧?

袁霏脸色立即微变,心中暗骂裴慧荣是个蠢物。

元青菲今日本就托了元若仪来说自己病了,谢绝了宴席,是她又打发人去把她给请了来,裴慧荣这样一说,旁人会怎么看她!

她不等元青菲开口,便立即喝止裴慧荣:“荣姐姐,你失态了。还不快向元八小姐赔礼?”

元青菲站在那里摇摇欲坠,英珠桃珠在她的两侧将她扶住,若不然,瞧着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她咬了咬呀,一脸决然的道:“大小姐,既然裴姑娘想听琴,我就勉励抚上一曲,只是我若是弹不好,还望众位小姐莫要笑话我才是。”

有裴慧荣在,元青菲觉着,她今日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了亏的,袁霏有这么个猪一样的队友,想要办成什么事儿估计不太容易。

袁霏微微笑着道:“元八小姐若是身子弱,不必强求,今日邀你来,只是众位姐妹仰慕你的琴艺,上回在长公主府上,听说你琴艺是一绝,可惜我那时病了没去,未能一饱耳福。”

她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元青菲弹上一曲而已!

元青菲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楚楚可怜的道:“既然袁大小姐想听,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袁霏看着一脸单纯无害,似乎是没有半点心机的元青菲,心中却叹了口气,唉,自己又被她给绕进去了!

若她真的是无意的,那还好说,若她是故意为之,那眼前这个比她还小一岁的女子,心机重的可怕!

她今日之所以非要把元青菲请来,其实是因为陆徵。

她原本并不知道元青菲与陆徵认识,就算她知道,多半也不会当回事,只是,她总觉着,去岁长公主寿宴时,陆徵出现的太过巧合,也太过突兀。据她所知,陆徵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淡漠,冷酷,残忍。

他绝对不会心血来潮,一时心软的从惠宁王的魔爪下救出一个女子来,就算这个女子生的再美,也不会。

袁霏对自己的容貌极其自信,虽然今日见了元青菲她也有些惊艳,但是她觉着元青菲尚未超过自己,单单她那病病歪歪的模样,就一下子失了气质。

她听说元青菲气质空灵,宛若坠入凡间的仙子,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世人没有见过貌美的女子,胡乱夸赞罢了。

她不知道元青菲到底哪里特殊,才会让陆徵对她另眼相看,甚至故意替她解围——陆徵还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只怕是他现在就算是见到她,也未必知道她就是他未来的世子妃。

当然,她会成为惠宁王府的世子妃,还是太子妃,还是两说的事儿!

袁霏十分清楚,太子之所以到如今也没有娶太子妃,而只是有了四房侧妃,就是一直都在等她及笄。

荣国公是个有野心的人,袁霏同样也是个有野心的女子,荣国公常常说,若是她是个男儿身,荣国公府不愁不兴。

从理智上,她更愿意嫁给未来会坐上皇帝宝座的人,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这是她从小的梦想。

但是从感情上,她作为一个女子,其实心中更偏向陆徵。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过招

七岁时,袁霏第一次见到陆徵。

那时,陆徵并不像现在这样冷漠无情,他被惠宁王妃教导的极好,不仅谦逊有礼,而且很懂得照顾人,举手投足间都是王侯贵气,却并不盛气凌人。

纵然他年纪不大,却依旧是一个很容易叫人仰慕的少年。

再次见面,却是在六年后了。

那是年节后,惠宁王带着他一起入宫给太后请安。

同样去给太后请安的袁霏便又一次见到了陆徵。

只是,这时候的陆徵,已经完全找不到年少时的模样了。

他的五官都变得棱角分明,侧脸像是刀削一般,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和冷厉,那种森冷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却又极容易吸引旁人的眼光。

他寡言的近乎哑人,太后不论问什么,他几乎都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她清楚的记得,他回答的字数最多的一次是三个字。

那时太后嘘寒问暖一番,见他的衣裳竟然都是破损的,立即叫人准备了几身新的华美衣裳,想要赏赐给他,却被他淡漠的拒绝:“不需要!”

太后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痛哭一场,十分的自责,还把皇帝叫到跟前,把他给数落了一顿,嫌他不经过她同意就擅自把陆徵送到了战场上,以至于养成了叫人难以接近的冷漠性子!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太后又是哭又是骂的,皇后跟皇帝一直在一旁劝慰着,惠宁王却在那里添乱,卖弄陆徵身上有个“大”字型的伤疤。

当然,人家一家子乱哄哄的,她当时很快便退出去了,并没有看到陆徵身上的伤疤。

从始至终,陆徵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或许。陆徵根本就不知晓当时还有个女子在场,因为她看到陆徵的眼睛里,除了冷漠,并没有任何感情。

陆徵的漠视。彻底刺痛了袁霏。

她从来不曾受过这样的无视。

她拥有的,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是比男子都要耀眼的才华,从小到大,男子见了她从来就没有不多看两眼的,就连女子也会忍不住赞叹。

太子那种站在整个大封国顶端的人,见了她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她不相信自己对陆徵没有吸引力,更何况,陆徵是她未来的夫婿,被自己未来的夫婿这样无视。日后她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此后,袁霏便开始搜集陆徵的信息,可是一个月后,她就失望了。陆徵根本就是一块儿冰,对什么都不在意。对任何事情都十分冷淡,他的生活极其单调,对一切身外之物都不上心,他甚至不挑食,什么都能吃,哪怕是厨子忘记搁盐了,他竟然都吃不出来!

陆徵的性格除了过于冷漠。几乎没有任何缺点,袁霏费了不少的心思和功夫,却发现她依旧不了解陆徵。

她并没有放弃,依旧在惠宁王府里安插了自己的眼线,看门儿的、洒扫的、厨房的、针线房的,甚至包括惠宁王的女人里头。都有她的人。

只是,两年过去了,她依旧一无所获,而且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陆徵。

纵然如此,陆徵的身影也已经刻到了她的脑海中。

似乎。每次她都会跟陆徵错过。

上次长公主的寿宴便是,她当日其实是想去的,只是她对花朵会有轻微的排斥反应,只要接触的时间一长,身上就容易起小红疹。

虽然并不是太明显,但是却很难受,身上会非常痒。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有这种病症,因此才没有去长公主的宴席。而她今日为了见元青菲,已经提前配了药喝下了,这会儿并不是太严重。

她看着元青菲坐在琴前摇摇欲坠的身形,心中却一片冰冷。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子有什么值得陆徵另眼相看的!

元青菲坐在琴前,伸手调弦。

手指微动,琴弦便发出了清越的声音来。

众人没有听出什么不同,元青菲却立即便发现了不妥。

她能感受到袁霏的敌意,所以处处都十分小心,方才袁霏的丫鬟想要扶她一把,都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此时抚琴,她自然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琴上,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还好还好,琴弦上应该没有抹毒药一类的,只是将琴弦切开了一点微小的口而已。

也不知是谁的手竟然这样巧,这般细的蚕丝,竟然能不完全切断,只切开一点点,还留下了一丝可以弹奏。

当然,丝线断开一部分后,音色会发生极大变化,而且手指微微用力就会崩断琴弦。

元青菲忽然有些明白了,袁霏只怕是想让她当众出丑,毁掉她的名声。

元青菲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脸上却是一片病痛不适的模样。

她不动声色的将琴弦全部试了一遍,发现其中有两根弦并未受到损坏,心中便有了计较,随后,她轻声道了句“献丑了”便开始抚琴。

她选了首轻柔的《出水莲》。

只弹了片刻,琴弦却已经受不住指力,开始崩断。

亭中有人惊呼出声。通常抚琴时拨断琴弦是不吉之兆,而元青菲在别人的宴上拨断琴弦,极为不妥。

裴慧荣更是直接冷嘲热讽道:“你到底会不会抚琴!这把琴可是荣国公府上最贵的琴,弹坏了你这种穷酸的可赔不起!不会就别装了,赶紧过来给大家认错才是!”

元青菲像是没有听见裴慧荣的话一般,也并不在意众人的惊呼声,依旧自顾自的抚琴。

她手指微微用力,琴弦便一根接一根的崩断,连着那两根完好的琴弦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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