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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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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亲热,登感下…身那物雄雄勃…起,抵在她玉腿侧难受至极,沈未已骤然清醒,自知不可进入,当下咬牙撤身,躲开霍木兰一吻道:“不行……”

霍木兰这时已是衣衫尽褪,裹胸半掩,正仰头热吻他耳垂,闻言立时握住他粗粝大手,往自己柔胸一按道:“不行?什么不行……”余音未完,却忽地被他环抱腰肢,拖入水底,清澈溪水漫过彼此头顶之际,听得他难受道:“这是夺情丹,不是普通的合欢药,我若为你解毒,你会忘记我的……木兰,你忍忍,忍忍好不好……”

******

次日,熹微拂晓,山鸟鸣叫,溪边一片静谧。

霍木兰睡醒过来,迷糊中看到的正是沈未已略带尴尬的双眸,在自己睁开眼时默不作声移到一边。她略略一惊,蓦地想起昨晚之事,面上飞霞,一坐起身道:“昨晚我们……”

沈未已抿着双唇,神情窘迫道:“我们没事。”说着拿来一个洗净的山果,垂眸道:“先吃些东西吧。”

霍木兰接过山果,低头一看,自己已是衣衫整洁,想起昨晚,不由扭捏道:“我的衣服……是你穿上的?”

沈未已俊脸微微一红,轻应一声后,忽站起身来,似要离开,霍木兰忙道:“你去哪里?”

沈未已站着道:“若拿不到解药,夺情丹夜夜都会发作,忍一次是侥幸,隐忍多次必将欲…火焚身……”略一停顿,声音中微有波澜:“她这般对你,想来是要逼我交出乾坤一指秘籍,我过去会会她。”

霍木兰登时惊悟,想到云臻已死之事,突感不安道:“她是奔着沧海岛去的,你千万不能让她得逞!”

沈未已道:“我自然知道。”言罢竟不再听她多说,双足一点,窜入树丛中飞掠而去。

霍木兰呆坐在地,一时忽觉满胸空虚,咬唇看着手中果子,道:“果然……他心里还是在怪我的。”回想这些日来和沈未已的种种相处,哀伤之余,竟又一笑:“怪吧,你就怪吧……等不久我死后,看你还怪谁去!”

猛地一咬果子,边嚼边掉下泪来,含糊道:“却不知我死后,你拿到还魂丹是会救哪一个……”

边哭边说,抽抽噎噎地吃完一个果子,忽又一叹,道:“罢,有错的人到底是我……求你师父相救我是不敢了,只愿这段日子你能尽早放下顾虑,陪我说说笑笑吧。”

时已入夏,山野中骄阳高升,晒在头顶甚是燥热,霍木兰便走到树荫下乘凉,抱膝小憩一阵,忽惊觉夺情丹药性之诡怪,想起舅舅江承平曾说凌世远原本钟爱水若星,却不知为何突然迎娶沈梦,沉吟道:“难道当年沈梦便是用这卑劣手段,使得凌前辈突然忘记水若星,是以和她成亲?”

念及此处,不由暗暗心惊,一面感慨昨夜之惊险,一面腹诽沈梦之阴毒。如此想来,登时对沈未已此去忧心忡忡,坐立难安等到日暮时分,忽闻前边树林异动,起身一探,竟是沈未已飞身而来。

霍木兰惊喜交集,高声唤道:“未已!”

言罢便是清风阵阵,花树摇动,一白衫人飘似谪仙,翩然落地,墨发拂动中对她淡淡一笑。

自被撵出青城山后,霍木兰还是头一遭看到沈未已笑容,当下欢喜更甚,迎上去道:“你拿到解药了?”

却见沈未已面色一变,抿唇道:“我趁她不备时,从她怀中取来一物,却是云臻所藏的九鬼剑谱。”将秘籍拿出来,借给霍木兰一观,同时又取出自己的乾坤秘籍,敛眉细寻二者所藏玄机。

霍木兰却是无心在此,见他秘籍到手后,竟将自己解药一事忘却,不由暗暗失落,看着他疾翻秘籍的动作怔怔不语。沈未已倏然惊觉,忙合上秘籍,解释道:“我夺走秘籍后,她便飞快逃遁了,所以没来得及给你拿解药。”

霍木兰讪讪一笑,低头道:“没事,秘籍更重要些,眼下只要回到青城……借来七绝掌秘籍一看,便可寻出沧海岛下落了。”

沈未已胸中忽涩,看着她道:“救回白露后,我便可求师父给你治病,你……别多想。”

霍木兰抿唇笑道:“我哪有多想,说不定那岛上除开还魂之药外,还有专治我心疾的宝贝,到那时连你师父都不用麻烦,我们便可在那里白头偕老……长命百岁了!”

沈未已看着她如花笑靥,心中骤然一暖,登时也觉前途明媚,不似前些时日遍布阴霾,低头吻她眉心道:“嗯,便在那岛上白头偕老,长命百岁。”

二人拿到秘籍,相谈甚洽,各自吃完野果充饥后,便欲再去寻沈梦拿解药,然在山中疾走片刻,还未及夜幕垂降,霍木兰体内药性便已发作,且较昨夜更为迅猛,不多时便吞噬理智,令她身烫如火,苦苦哀求。

沈未已心急如焚,眼看四周枯木横生,刀山剑树,更无一处水源可缓她体热,自然越发忧心难安。定神一想,决议抱着她返回溪边,如此又迫着她在溪中浸泡一夜,各自忍得大汗淋漓,直到天边微明,才见霍木兰药性有退散之势。

这一折腾,两人都已疲惫不堪,霍木兰更是元气大损,日间清醒后还是脸如白纸,气若游丝。

沈未已于心不忍,将她安置在树荫下后,立刻飞身去找沈梦,然遍山搜寻,竟是始终不查她半点踪迹。

焦躁不安中,天边又已暮色冥冥,沈未已害怕霍木兰药性提早发作,当下赶回溪边,似血残阳中,竟见她已衣不蔽体地闯入溪里。他登时大惊,失声唤道:“木兰!”疾掠而去,自后环她滚热身体,低头一看,但见她已泪眼婆娑,哀声求道:“未已……你还没拿到解药吗?”

沈未已胸中骤痛,拥紧她道:“快了……马上,马上!”耳边却听霍木兰气息急促,苦苦呻…吟,腰肢浸在水中不住扭动,又似夺情丹作祟,又似心疾发作。

他看霍木兰如此模样,实在心如刀绞,敛眉探手按她脉门,惊觉她已近急火攻心,骇然之下,痛苦合眼,别无他法道:“木兰……这晚熬不过去的,只能我救你了。”

74夺情劫(三)

霍木兰炙热之中;突闻此言;登时大惊道:“我……不要!”泪眼朦胧,欲要挣开;却又瘫软无力;顿挫间给沈未已按入怀中,压在岸边热吻交缠。

霍木兰泪水迸出;双足乱蹬;忽又给他修长双腿稳稳夹住,双手亦被他一只大手扣在头顶,全身滚热肌肤在他另一只大掌的抚摸挑动下不住颤栗;不过多时;便已衣衫尽褪,玉体赤…裸。

沈未已看着她映着余晖晃动的双胸;眼神一暗,身下热火直窜而来,忍不住低头含住那高耸一处,啃咬□,细吮轻舐,撩得霍木兰嘤嘤呻…吟,似哭非哭。

那声音如似百只蛊虫,密密麻麻地爬进沈未已胸膛,钻入他心口,蛊惑住他所有的情绪和意志,让他在霍木兰滚热的身上尽情索取。

却在情动难耐那刻,耳边忽响起一个微弱声音,颤颤道:“不要……我不想忘了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你别这样……”

沈未已蓦然一惊,停住动作睁开眼来,看到的正是霍木兰泪痕遍布、胀红欲破的脸,他心中骤痛,含泪道:“我也不愿被你忘记……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不能,绝对不能……”眸色忽又迷离幽邃,一低头吻住她半开唇瓣,舌尖直捣而入,一面让她和自己唇舌交缠,一面屈膝抬她大腿,扶着那物稳稳送进。

霍木兰身下那处蓦地一挤,禁不住嘤咛而叫,扭动中忽摸到岸边一颗尖石,心念急转之下,将之迅速抓起,趁沈未已不备往自己胸口刺去:“你让我死吧!我不要忘记你……我不要……”

沈未已登时大震,疾手挥来,打开她那块尖石,看着她唇瓣紧咬,泪落如线的模样,一颗心如似刀割。

仅这一瞬,他终于明白自己在她心中已占据多么重要的地位,高过她贞洁,高过她生命,望眼天地再没有任何东西如他这般,能让她用死来珍惜。

而诚如她所言,如今除开自己之外,她又还拥有什么呢?

沈未已心中蓦然一空,似被什么掏干挖尽,残剩的只是霍木兰近在耳畔的抽泣声,他紧紧闭上双眼,伏在她身上用力喘息,片刻后,竟真的撤出身来,拥着她倒向溪里去。

却在这时,忽闻树丛内一媚笑声音,盈盈道:“好儿子,你当真忍心看她去死么?”

沈未已立时色变,指尖疾掠,夺来白衫外套裹住自己和霍木兰,对着那处树丛大吼道:“出来!”

他往日一向嗓音低哑,然这时分竟是声若洪钟,便是沈梦胸有成竹,也不禁微微一凛,曼笑而出道:“出来便出来,吼什么?为娘只是怕你害羞,所以才在这里躲一躲罢了。”

沈未已此刻无暇计较这些,只厉色道:“把解药给我,快!”

沈梦笑容一滞,扬眉道:“你先将秘籍给我。”

沈未已急切道:“秘籍就在岸边衣服里!快给我解药!”

沈梦未料他竟会着急至此,一时也是微微怔住,走到岸边翻出衣服中的两本秘籍后,方掏出一颗药丸来掷向他。

沈未已接住药丸,微嗅分辨后,立刻喂入霍木兰嘴中,待见她双颊红晕稍散,脉搏缓缓恢复正常,这才合上双眼深松一口气,低下头去,又一次将她紧拥在怀,全身心都是失而复得的满足和欣慰。

如若沈梦晚来一步,他会怎样抉择?霍木兰会遭受什么?

他简直不敢想。

沈梦站在溪边,透着幽蓝夜幕,望向溪中深拥的二人,嗤的一笑道:“好儿子,她现在药性已除,你还傻傻抱着干什么?该是时候颠鸾倒凤,一度春宵了。”

沈未已眉目不动,双眸紧闭道:“滚,快给我滚。”

沈梦登时一怔,看向他道:“你就这么恨我?”

沈未已淡声道:“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你还待如何?”蓦地冷笑一声,问道:“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像对付他一样的对付我么?”

沈梦脸色骤变,似已听懂沈未已话中所指,森然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谁告诉你的?!”

沈未已双目轻合,并不答话,沈梦更是忐忑难安,美目中眸色变幻道:“是不是沈玊……是他跟你说我要害你是不是?!”大步走近,眼角隐有泪雾闪烁,陷在那褶皱中将落未落,颤声道:“晋华……你别信他,你是我的孩子,我找了你二十多年!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未已置若未闻,抱着霍木兰转身向清溪下流走去,沈梦惊道:“晋华,你去哪里?……晋华!”苦苦呼唤,紧步相追,然那人一路却不曾回头,便似三十年前,那个站在高山上任她仰望的人物,留给她的永远只是一个苍白而遥远的轮廓,一个在凉薄的岁月中不断隐逝的背影。

夜幕茫茫,晚风阵阵,面前似有萤火在风里飘渺不定,银月吐霜,洒在身周涓涓清溪。

霍木兰缓缓睁开眼来,望着沈未已清楚的眉眼,轻笑道:“原来,你叫晋华。”

沈未已低头在她眉心一吻,轻声道:“我叫未已,你的未已。”

霍木兰扑哧一笑,眼角莹亮泪珠随之滚落,滴入身下映月清溪,她环住沈未已长颈,口角含笑道:“我的未已,你可知今夜是什么日子?”

沈未已微怔,笑问道:“什么?”

霍木兰神色温柔,轻声道:“今夜是七夕,二十八岁,生辰快乐。”

沈未已蓦地一震,低头望着她美丽笑容,忽俯身吻住她唇瓣,继而移到耳畔,道:“新婚快乐。”

霍木兰欣喜不已,含泪而笑:“你……还记得?”

沈未已淡淡一笑,笃定道:“我当然记得。”

银月悬挂枝头,树影银霜,均是婆娑,沈未已抱着霍木兰走出溪中,披在彼此肩上的白衫逐渐滑落,露出那似玉雕琢的两具白皙身体。

他将湿透的白衫往树下一铺,扶着霍木兰轻轻躺下,亲吻先从她眉心开始,顺着她美丽的轮廓,将那酸涩的泪痕逐一吻去,继而才滑入双峰,握着她腰肢吐舌挑弄。

霍木兰抱着他结实的后背,歪着头任他索取,屈起双膝躬身回应,主动带着他没入自己湿漉而空虚的体内,一声低嘶后,开始环紧他精壮的腰,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律动破涕为笑。

她在点点月影中注视他情动的模样,也在那双墨似的瞳眸中看到一样妩媚的自己,两个影子重重交叠,忽散忽聚,一个最美,一个最深情。

******

霍木兰做了个梦,梦里天旋地转,一团漆黑,耳边断续有人呻…吟闷哼,嗯嗯啊啊地响做一片,似惊惶失声又似林中野兽低吼……她莫名不安,以为自己将要遭受怪兽袭击,故而想要抽身跑开,然甫一动作,却觉全身被一物重重覆盖,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双眉紧蹙,扭头欲躲,怎奈那物异常庞大,她费尽力气竟是难以挪动分毫,一番折腾中悠悠转醒,睁开双眼一看,才知这物不是旁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沈未已,霎时之间,不由羞红满面。

此时天色刚明,溪边曙光淡淡,透过头顶叶丛洒来,竟是格外和煦。霍木兰看着沈未已近在咫尺的憨然睡容,细数他浓密睫毛上散落的光斑,一面回味昨夜滴滴点点,嘴角禁不住溢满笑容。

树顶鸟语啾啾,不时有几只掠过溪面,飞入对面山林,霍木兰看天色将明,便欲起身更衣,熟料刚一扭腰,便惊觉他那物还在自己体内,虽不似昨晚英武,却也填得又满又胀,一时好不羞臊,推开他道:“未已!”

沈未已睡得很沉,这厢被她一推,立时倒到一边去,脑袋不偏不倚撞着树脚,霍木兰忙又问道:“没事吧?”起身爬去,忽见二人赤身裸…体,因实在害羞,当下又悻悻退回。

沈未已蓦然惊醒,撑着额头坐起身来,含糊道:“怎么了……额,好疼……”睁开眼一看,正见霍木兰双手捂胸的羞臊模样,当下失笑一声:“为夫面前,娘子遮遮掩掩什么。”

霍木兰又气又好笑,瞪着他道:“亏你还笑得出来!”

沈未已低笑道:“为何不能笑……”忽看到她一身淤青,立时变色道:“怎么受伤了?”探手将她往怀里一拉,低头细看她身上各处青紫,越看眉峰越是紧蹙,斥责道:“谁干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霍木兰靠在他怀中,双颊羞红欲破,恼怒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蜷缩起来,一拳往他硬朗的胸膛上敲去。

沈未已闷哼一声,盯着她玉背上清晰的指痕看了半晌,才忽地一笑:“噢,是我弄的。”了然之后,对那痕迹竟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凑过去一吻。

霍木兰扭动身子,颦眉道:“别胡闹了,快将衣服取给我。”

沈未已含糊“嗯”一声,抬头去找,视线略过二人坐着的白衫,得见上边一处映着斑斑殷红,正是霍木兰初夜落红,不由微微一笑,然再一偏头去寻衣物时,春风得意的玉面登时灰云笼罩,惊觉道:“衣服……”

75夺情劫(四)

霍木兰伏在沈未已怀里;忽觉他身子一僵;忙问道:“怎么了?”

沈未已皱着眉;缓缓闭上双眼,扯来那件白衫在霍木兰肩上一披,道:“衣服落在上游溪边了。”

霍木兰一惊:“落、落在上游?”惊悟过来;登时面颊胀红;窘迫道:“都怪你!”

沈未已怔道:“如何要怪我?”

霍木兰气恼道:“是你抱着我走到这里来的,怎么不怪你?”

沈未已皱眉更甚,为难道:“那总不能在她面前同你……吧……”

霍木兰双眸一抬,但见他面色又青又红,平生倒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尴尬模样;一时之间;心下竟生诡计,拢紧肩上白衫,坐直身道:“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去把衣服拿来。”

沈未已面色更是一青,盯着她看了半晌,方勉强一笑,揉着她脑袋道:“你让我……怎么去?”

霍木兰转开头,忍着笑道:“自然是走着去咯,不过你要用轻功也行,都随你。”顾自打量着身周山景,若有所思道:“嗯,这荒郊野岭的,应该不会有人出现占你便宜,你速去速回,不会有事的。”

沈未已满脸僵硬之色,忽然按住她脑袋不发一语,霍木兰转回头来,瞅着他道:“怎么,难道你还要我去不成?”垂下双眸,一副楚楚可怜模样道:“我身子不舒服,不想动……”

沈未已败下阵来,双拳一握道:“好,我……去。”

霍木兰心下窃喜,却并不真想让沈未已这般出行,便要撕下衣衫一截来给他遮挡,忽听附近树丛处一声呵斥,正是沈梦道:“混账丫头,如此见不得人之事,你怎么不自己去!”轻响迫来,却是树外掠来一物。

沈未已快手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个装着衣物的包袱,霍木兰不料沈梦突然出现,且又对自己大声斥责,一气之下便要回骂几句,却忽见这囊中衣物正是自己遗失在上游岸边的衣衫,当下张口结舌,细声哼道:“她倒是也有好心的时候。”细翻一遍,竟是连自己裹胸都不落下,不过多了一件男子黑衫,且十分崭新,想来是沈梦特地为沈未已准备之物。

霍木兰知道他向来只着白衣,这厢尤恐不喜,便说道:“我倒是从没见过你穿黑色衣服是什么模样。”

沈未已脸色微变,眼看霍木兰口角含笑,似有期待之意,便欣然拿过来道:“待会儿给你看。”

霍木兰含笑点头,颦眉又道:“你转过去,我先将衣衫穿上。”

沈未已看着她道:“我二人已是夫妻,还有何避讳之处?”说着竟探手取她衣物,轻声道:“我来给你换,过后你再替我更衣。”

霍木兰登时一惊,红着脸拒绝道:“不要……各穿各的!”

沈未已之前遭她捉弄,这厢势必要报个仇不可,当下眼角带笑,同她争夺道:“为夫的话要乖乖听,不然如何算贤妻,将来如何做良母?”

霍木兰舌头打结道:“谁谁……谁说做贤妻良母便要这般……不知羞?再说,我们还没拜过堂呢!”

沈未已脸色微变,皱眉道:“昨夜的天地星月便是见证,无需拜了,繁琐。”说着又去夺她衣物,当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霍木兰忍不住道:“哪能这样无名无分的!你当是抢占民女么!”

沈未已闻言一怔,便要回她,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叱骂:“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要换衣便快点换,不换便赶快滚,我家晋华犯得着强占你这小妖精么!”

霍木兰登时脸红如火,咬着唇不知对策,气恼之下,狠狠剜了沈未已一眼,夺来衣衫背身换上。沈未已亦是脸色一青,随意将黑衫套上后,便起身站在霍木兰面前,对着沈梦藏身之处道:“我便是爱占着这个小妖精,爱怎么对她无需你管。还有,我叫沈未已,不叫什么晋华。”

霍木兰换衣动作微僵,盯着前边树丛,本以为沈梦听此定要大发雷霆,熟料片刻过去,竟是听得她一声轻笑,继而白绫一展,勾住远处树杈飞身掠走,眨眼中消失不见。

霍木兰莫名一涩,转头看向沈未已道:“你说她都拿到秘籍了,怎么还留在这里不走?”

沈未已紧盯着她消失之处,双眉一敛道:“谁知道她。”说着低头来牵她起身,替她理好衣衫边角,霍木兰忽揣心事,小心翼翼道:“你还要不要去将秘籍夺回来?”

沈未已蓦然变色,双唇一抿,道:“你容我想想。”

霍木兰听他不再坚定为白露远赴沧海岛,心中微暖,但一甜之下,还是不安涌来,垂目说道:“还是尽早去拿回来吧,我可不想日后都活在你师妹的阴影下。”

沈未已低头看她,心中确实沉重,却已不似之前那般难以控制,故闻言只顺着她“嗯”一声,霍木兰奇道:“你怎不问我当时为何要杀她?”

沈未已抿唇更甚,半晌道:“定是你们在争抢东西吧。”

霍木兰一惊,不料他一语便猜中三分,怔忪中听他又道:“白露自幼被我和师父惯大,细细想来,也和你一样,最不容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你二人当年既起争执,说到底还是因为同时喜欢上一件事物……或人了罢。”

霍木兰听罢,心潮澎湃,低声道:“那你可知,这事物是什么?”

沈未已忽一拢眉,想着白露回来时拽着的那条剑穗,坦然道:“自然……是云旭了。”淡声说完,兀自一笑,转过身道:“他夺我师妹,我取她青梅,想来也是扯平了。”

走上两步,却忽听霍木兰在后埋怨道:“到底是云旭害我的!”

沈未已一愣,霍木兰走上前来,挽住他手臂道:“若不是他,你师妹也不会跟我争争抢抢,还信誓旦旦地给我下什么决战书,立什么生死状!还有连溢,若不是他在你师妹偷袭我时突然插手,我那一刀也不会那么容易砍中她心口害她丧命!还有还有……”

“等等,”沈未已忽然出声打断,看着她道,“你说什么生死状?”

霍木兰低下头去,绞着手指道:“你师妹她和我决战时,立过生死状……”

沈未已登时脸色变幻,霍木兰双眸一酸,抬头来望着他道:“所以啊,你别老是怨我。你若恨若气,在我身上划上几刀都行,却别一直在心里对我产生嫌隙。”

沈未已轻声道:“我哪舍得划你。”揉一揉她额前碎发,心中似有一颗大石滚落,自言自语般道:“你若早说白露和你立过生死状,当日在青城山上,霍叔叔和我师父也不会那般生气了……”言罢双眼轻阖,复又叹息道:“罢,不说这个了。”

霍木兰心里惴惴,听他垂睫而叹,便知白露之死终究还是二人难以逾越的鸿沟,想到如今既已和他定下私情,此结不解终是隐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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