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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瓜传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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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二人来到顶上的一处平地。
    楚长风把水小华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解去他被点穴道,右手按住他背心命门穴上,连聚丹田真气,开始替水小华疗伤。
    水小华因见师父突然把自己逐出师门,急痛政心,才一下子昏迷过去。楚长风的买方一流入他的身体,各部位的功能立即开始,人已慢慢醒了过来。
    楚长风以全身买力助他疗伤,没有多久,额角已现汗珠。
    此时||突然一阵悠扬的笛音传了过来,乍听如高山流水,异常悦耳,中人欲醉,继之声音越来越强,尖哨之声迭起,利时如万马奔腾,翻江倒海,震人肺腑。
    楚长风一听不妙,知道强敌趁机以笛音在伤害自己的内腑,以他深厚的功力,此时,如能把施在水小华身上的真方收回,当然不会被敌人所害。
    可是那样一来,伤势没有完全恢复的水小华,一定要受到极严重的内伤。
    在此生死关头,他突然下定舍命成全水小华的决心,他急声道:“小兄弟赶快聚精会神,运功疗伤,别为敌人的笛音所惑。”
    水小华听了笛音正感诧异,听楚长风一喊,忙运起气功心法,再加上楚长风真力之助,登时进入忘我的境界。
    小疯子听了笛音,丝毫没有异样的感觉,只感到声音难听得很,他知道楚长风在帮水小华疗伤,不能去打扰他,只有自言自语地道:“那个小子跑到这里来吹笛子玩。”
    说看,顺声望去。
    声音是来自前面不远的树林中,小疯子走前几步,定神一看,见身体硕大,身穿高袍的四龙帮帮主闭目盘膝坐在地上,正横看铁笛在吹奏。
    锺氏二杰分立在他约两边,神情严肃,提气戒备。
    小疯子对看三人喊道:“喂!你们三个小子在那里搞什么鬼?”
    二人对他的叫喊似乎没有听到。
    小疯子一看人家不理他,不由回头望了楚长风一眼,只见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好像已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
    小疯子见状大惊,心知有异,忙冲过去喊道:“驼子,你怎么啦?”
    他的话声刚落,楚长风放在水小华背上的右手,突然滑落,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人已不支倒地。
    原来余泉波对楚长风已恨之入骨,又自知单打独斗不是他的敌手,乃追随在后面,想找机会下手。
    正好水小华急痛攻心,受了内伤,而楚长风用本身真力替他疗伤,余泉波一见这种大好良机怎肯放过,于是他用出他威震江湖的“神笛梵音”想一毕把二人消灭。
    “神笛梵音”乃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内功,练到炉火纯青之境,笛音一响,武功再高的人也无法抵挡。,余泉波费尽一生心血,也只练就七八成,饶是如此,目前江湖之上能聆听他一曲的人已经不多。
    施展此种功夫,不但要本人功力深厚,而且必定要有人护法,才能奏杀伤敌人之效。
    楚长风久走江湖,那有不知笛音厉害的道理,但是为了水小华,他强提真气,一面抵御笛音的侵袭,一面帮助水小华疗伤。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倘的人已力竭,消耗最后一口真气,便突然倒在地上。
    此时笛音突然停止,小疯子也如释重负,心中豁然开朗,他一下子明白过来,驼子是被笛音所害。
    他猛然转过脸去,准备找三人理论,只见余泉波和锺氏二杰已站在身后。
    余泉波首先道:“小弟弟真不愧是于疯子的高足,小小年纪竟有这等深厚的功力,老夫钦佩得很。”
    小疯子把眼一瞪,道:“老小子,你用什么鬼功夫把驼子伤了?你今天要是不把他治好,小疯子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蓦然||水小华猛睁双目,直投在余泉波的身上,余泉波与他两目相接,心里直发毛。不寒而栗亡余泉波和铲氏二杰虽是人走江湖的人,竟也被他逼视的倒退两步,谁都不敢出手,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水小华在万分悲痛、内气大伤之际,竟没有被笛音所伤。
    水小华冷哼一声,转头朝楚长风望了一眼,见他伏在地上,面上苍白之色有如死人般,急忙探手一试他的脉搏,已是跳动微弱。
    水小华想到楚长风乃为了救自己,才落到这般地步,不由内心大恸,自言自语道:“你这是何苦,你虽使我保全了性命,可是叫我如何安心呢?”
    水小华说完之后,徐徐站起,又低头对楚长风道:“也罢,我已是师门被逐之人,活看还有何意思?你等看我,待我替你报了仇之后,和你同归于尽。”
    小疯子一听,大叫道:“怎么,小子,你又不想活了?你们两个都死了,我心疯子怎么办?”
    水小华没埋他叫喊,冲苍余泉波道:“想不到成名江湖的四龙帮帮主,竟是这等卑鄙的人!”
    说罢,翻腕抽出背上的青光宝剑。
    余泉波和水小华已经交过手,要不是玄空大师赶到,恐怕早已伤在他的剑下,亲在又见他没有被自己笛音所伤,心中更是人感不安。
    于是他沉声地道:“楚长风毁了我的四龙帮,老夫乃是报仇雪恨,怎说卑鄙?你已是被逐出师门的人,仍不知悔改,认贼做父,实在叫老夫齿冷。”
    水小华想起师父绝情的一幕,就不由一阵心疼,但楚长风对自己的爱护,和以死相救之情,又怎能忍心不问?
    于是他红看脸,道:“这是在下个人的私事,用不看老帮主操心,水小华纵然被江湖人唾弃,今天也要替楚长风报仇。”
    余泉波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你水小华竟是这等不明大义的人,由此看来本帮三堂主和太子定是你下的毒手了,老夫拚上这条老命不要,也要与你较量较量。”
    ,水小华不再申辩,宝剑一沉,就要出手,突听楚长风喝道:“且慢!”
    这时,他已由地上爬起来,摇摇□□的走到前面。
    楚长风虽然被余泉波的笛音所伤,内伤他极重,但他乃功力极为深厚的人,躺了不久,人便已苏醒过来。他怕水小华为了自己,与四龙帮帮主结下深仇,被江湖人所不齿,断送他将来的前途,一股爱念涌向丹田,猛提最后一口气,挺身阻拦。
    楚长风走到当场,用悲愤的目光向余泉波望了一眼,正色道:“小老见造孽太多早就该死了,但在我未死前,还有几句话必须在老帮主面前说明:第一,四龙帮被毁,决不是我楚长风下的毒手,至于我伤了赏帮约二堂主,不管谁是谁非,小老见以命相抵,也算说得过去了。”
    他说到这里,瞥了水小华一眼,又道:“第二,水小侠为人正直、忠厚,决不会无缘无故杀死令郎,希望老帮圭在未查明真象之前,不要再和他为难。希望有一天水小华重返师门,小老见枞死九泉,也要感谢老帮主这份厚谊。”
    说罢,竟然老泪纵横,不胜悲戚。
    在场的人个个沉默不语,似乎都被他这番沉痛之言感动了,楚长风忽然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苦笑道:“也许人将死其言也善,小老见一生没有对人说过好言,但小老见决不是怕了谁。”
    说看,突然暴喝一声,右手一挥,一指点在右面一丈开外的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上,只听“蓬”一声,巨石已裂成数块。
    在场的人个个大惊,想不到他在内伤沉重之际,仍有这等功方,余泉波面带惶恐,弄不清他在搞什么鬼。
    楚长风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呼吸急促地道:“小老见若想报仇,就凭最后挣扎的一口气,也不算难事,若帮主如果相信我的话不虚,就该消除心中疑虑,一心一意去寻找真正的仇人,不再固执已见才是。”
    余泉波好像真的被他这份豪气感动了,肃然道:“老夫虽不齿你的为人,但你最后的这份真情,封使人敬佩,看来四龙常被毁之事。也许另有内情,老夫当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一招锺氏二杰转身急驰而去。
    水小华正待出声喝止,楚长风已颤抖看身体,一榇手道:“算了,让他们去吧!”
    说看,人已蹲坐在地上。
    水小华急忙跑到他身边,蹲下了身去,右掌抵住他的后背,一口真气,缓缓的输入他的体内。
    楚长风的精神登时好了不少,低沉地道:“算了,你不必白费精力了,小老见内伤沉重,刚才又逞强耗去最后一口真气,使伤势恶化,纵然把你累死,也救不了我的。”
    水小华那里肯信,急声道:“不会的,你赶快运气,先使伤势不要恶化,再想其他办法救治。”
    楚长风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个慈祥的笑容,道:“时间不多,别再做无益的事,我有要紧的话对你说。”
    水小华右手仍放在楚长风的背心上,道:“有话以后慢慢再说,此时你的伤势要紧,赶快运气试试看,我来帮你打通穴道。”
    楚长风戚然道:“没有用了,你有这份好心,小老见纵死九泉,也心满意足了。”
    说看,用颤抖的手,解开前面的衣服,里面露出了一排的扣子,又道:“请你帮忙把这些扣子解开。”
    水小华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好把扣子一一解开,发觉他穿的不是一件内衣,而是一件像披肩似的东西。
    水小华把他的扣子解开后,楚长风又叫他由背上把东西拿下来,水小华想不通他背上有什么东西,用手一试,心中方恍然大悟。
    原来楚长风的驼背并不是真的,而是一个包裹放在里面,水小华幦看惊奇的心情,把包裹由后面替他取下来,放在他的前面。
    小疯子一见楚长风不是驼子,好奇叫道:“怪不得师父说你会易容哩,原来是个假驼子。”
    楚长风慢慢的把包裹打开,里面有一只方形的黑色木盒,盒子在阳光照射下,马光油亮,显然是精品。
    楚长风颤抖的双手,捧看木盒,心里似乎异常激动,失神的双目,也泛起亮光,只听他喃喃地道:“明萱,愚兄失足江湖,弄的罪孽满身,无法再保护你的孩子,不过,愚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不会怪我吧?”
    说看,泪水簌簌而下,状极悲戚。
    水小华已听出楚长风的话是指他的母亲叶明萱,虽然他没有见过生母一面,但楚长风已告诉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上一辈的是非,他无法评断,可是,楚长风对母亲的真情,邞使他万分感动。
    此时,楚长风把木盒打开了,水小华见里面盛看一只玉镯,镯子上有些红色的斑点。
    楚长风指羞玉镯道:“这是你母亲临死时送给我的遗物,别小看这只镯子,这是万年古物,功能避火,你带在身边,也许有用到它的时候。”
    水小华含泪道:“既是母亲送你的纪念物,还是你带看吧!”
    楚长风道:“我知道自己活不多久了,人死百了,带进土里,岂不可惜,你带看可以做一双重纪念。”
    说羞,他由玉镯底下,抽出一条白方绸手帕,上面写耆大小不一的黑字迹,他递给水小华道:“这是你母亲的遗言,我本不打算给你看的,现在我已将西归,你能看看也好。”
    水小华双手接了过来,上面写看草草的几行字,但一看就知走出自女人的手笔,而且是用血写的,由于时间太久,已变成黝黑色,上面的字是这样写的:楚长风是仇人,也是恩人,恩仇相抵,见应以父礼待之,以补母心之憾。母叶明萱留水小华看完之后,翻身跪倒在地上,口称:“义父在上,华儿大礼参拜。
    他把头一抬,双目移向远方,茫然地道:“除了你母亲和你外,我一生没有爱过别人,在死前能得到你们的谅解,可见上天待我不薄。”
    楚长风长叹一声,示意叫水小华坐起来,又道:“江湖上讲的是恩怨分明,恩仇一结下,说不定就要祸及数代,因此要恪遵“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格言,不可乱造杀孽。”
    他说到这里,似乎已非常吃力,稍停之后,又声音微弱地道:“我铸下的第一件大错,就是不该杀你师祖,虽然我当时是逼不得已。第二……”
    楚长风说到这里,突觉气血上涌,一张口吐出一口紫色的淤血,苍白的脸上,直冒虚汗。
    水小华和小疯子见状大惊,一齐挨到他的身边,楚长风摆摆手道:“我本来想以馀年助你重建天心派,可是,我发觉自己罪孽太重,不但对你无益,反而有害,因此……,我无能为力了,见到于疯子时,求他替你说情,让你重返师门,我……”他说到这里,似乎已筋疲力竭,口一张,又吐出几口鲜血,嘴里不停的念看:“孩子……”
    以他此时的样子,谁也不相信,他竟是震慑江湖数十年的子午断魂苦楚长风。
    水小华一时情急,反而呆呆的坐在一旁,像傻了一般,不知该如何下手。
    小疯子突然叫喝一声,迅速的点了楚长风身上的几处要穴,把他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然后对水小华道:“小子,你看出来了没有,驼子自己不想活了,他是诚心让伤势恶化。”
    水小华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疯子道:“这小子功力深厚,受这点内伤决不会要了他的命。”
    他翻了几下白眼,又道:“这老小子一定是因为自己仇人太多,再加你那个老不讲理的师父恨他入骨,怕活看连累你,使你左右为难,才藉耆受伤的引子,顿起死念。”
    说看,一跺小脚,气道:“真倒楣,我小疯子怎么净遇到喜欢死的人,衰透了!”
    水小华一听颇觉有理,不禁暗忖:这孩子看起来疯疯癫癫,有时候心眼比谁都多。
    小疯子见水小华楞在那里,道:“小子,发什么呆,还不快把东西收起来,抱看驼子找地方替他疗伤,还等什么!”
    水小华依言把木盒收起,抱看楚长风徐徐站起,道:“疯弟弟,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小疯子白他一眼,道:“你问我吗?小子!我小疯子怎么知道去什么地方,反正我知道呆在这里不是办法,至少也该找个有人家的地方让他休养休养。”
    水小华被小疯子顶的无话可说,半晌,才道:“对,我们先找一个住宿的地方,把老人家安顿下再说。”
    说罢,首先向前奔去。
第十九章
    约有一盏热茶工夫。
    水小华通身大汗不直冒热气,老人额角上也微见汗珠。
    这时,老人把手掌拿开,坐看闭目养神。
    此时,水小华灵台清明,周身如腾云驾雾般的舒畅,回头一望,见疯老人双目彻闭,知道他不惜消耗本身真力,帮助自己行功。
    道不由心中大动,一阵感激的热流泛自心底,只觉眼睛涨疼,鼻子发酸,差一点流出泪来一翻身,刚想跪下,老人忽一抬手,看似随便一挥但邽力道奇大,把个水小华推出三四丈外。
    水小华站起来,不知怎样回答,只好摇摇头。
    老人又道:“咱们还是那句话,我虽给你吃了红果,但决不阻止你自杀,K是不愿意你带蓍有毒之身,去见阎王爷而坏了我的规矩,你现在想死还来得及。”
    水小华知道老人是在讽刺自己,万分羞愧地道:“晚辈身负血海深仇,既蒙老前辈施救,除去身上剧毒,怎能再有自绝之念。”
    他停了停,又接道:“老前辈既知解毒之法,必定知道是何人在晚辈身上下的毒手。”
    老人道:“此毒乃由七种淫药合制而成,据我老疯子所知,过去江湖上还没有发现过这种歹毒的东西,你小子是看了谁的道,老疯子也猜不出来。”
    水小华低头沉思,暗忖:自玉河仙子给我朋了那粒黄色药丸之后,解去找身上的窒气毒粉,不久就心生那念,难道真是她要害我么~又想:不会的,她的一行一动,并没有害我的意思。于是他忽然想起,那粒黄色药丸是她向别人讨的,不由暗恨自己糊涂,为什么当时不问她药丸的来历呢?
    老人见水小华低头不语,道:“小子,别胡思乱想了,我间你,你真的不想自杀了?”
    水小华道:“晚辈尚有很多大事未了,目前还不想死。”
    老人道:“也好,老疯子也不勉强你,将来你想死的时候,别忘记通知老疯子一声,我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是否干净。”
    老疯子想叫你做件事,你可愿意?”
    水小华忙躬身道:“老前辈有事只管吩咐,晚辈一定尽力。”
    “怎么样?”
    老人又转头对小疯子道:“小疯子,你只管放心跟他去,若是这小子亏待你,你记在心。
    水小华连忙应是。
    小疯子两只大眼睛翻动了几下,竟滚落两颗豆大的泪珠。
    老人摸君他的头,又道:“小疯子,你怎么啦?你忘记咱们打过赌的,谁要是哭谁就是小兔子。”
    小疯子急忙用脏污的小手抹掉眼泪,朝老人咧嘴一笑,样子非常的滑稽。
    老人从药匣里拿出一粒药丸,用纸包好,递给水小华,道:“这粒药给你师父朋下,即水小华万分高兴的双手接过药丸,感激地道:“老前辈的大恩大德,真是恩同再造,晚可解去子午断魂芒毒。”
    辈代家师先行说过。”
    说罢,朝老人深施一礼。
    老人道:“真是什么师父便教出什么徒弟,你那来那么多的臭礼,你要是再折磨我,老疯子一脚把你踹死。”
    说看右腿一抬,真的做出要踹的样子。
    水小华只好顺看他的意思急忙直起身子,把药丸贴身放好白向后退了一步,知道老人疯疯癫娘的,便只好算了。
    老人把药匣子揹好,道:“我老疯子走啦,你们也该启程了。”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水小华道:“见了你义兄姬天云时,就说我老疯子正要找他算帐,叫他小心点。”
    说完之后,老人又望小底子一眼,即迈开大步摇摇摆摆的扬长而去,嘴里又念起他那四句歌。
    别看他步履懒散,速度封是极快。不一会儿工夫,已失去□影,水小华望望小疯子。见他双目盯看老人失去的方向,神态很是难过,已没有一点疯的迹象。
    水小华走近他身边,低声道:“小兄弟,咱们赶路吧?”
    小疯子在他脸上看了半天,才点点头,道:“小子,你前头走,我在后面跟看你,你小子别使坏,把我丢下不管了。”
    水小华从地上拾起宝剑,说道:“你把它揹起来吧,小兄弟。”
    小疯子把眼一瞪,道:“怎么,小子?你马上就要欺负我,这玩意儿这么重,你小子为什么要叫我揹?”
    水小华一怔,暗忖:这小孩喜怒无常,我当真要小心应付了。忙陪笑道:“小兄弟不是喜欢它么?”
    小疯子道:“我喜欢是喜欢,但我不愿意揹它呀!”
    水小华道:“那好,我来替你揹羞。”
    他把宝剑揹好又道:“小兄弟,咱们走吧!”
    小疯子突然笑道:“小子,你是我的徒弟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水小华怔了怔,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不解的望看他。
    小瘨子得意地道:“师父叫我揹药箱时,我不揹,他说徒弟要替师父拿东西,你替我揹宝剑,不就是我徒弟吗?”
    水小华摇摇头道:“不对,我来揹宝剑,是因为你年纪比我小,大的应该让小的,就像哥哥应该让弟弟一样。”
    说看,伸出手来,拉看小疯子的手,又道:“走“我们一面赶路,一面谈。”
    他们一面走看,小疯子一面说:“小子,你是说你是我哥哥了。是么?”
    水小华笑道:“在江湖上跑的人,只要是朋友,都像亲兄弟一样,我叫水小华,以后你就叫我水哥哥好了。”
    、疯子在嘴里嘀咕看“水哥哥小子”,半天才说道:“不行,这样太麻烦了,我还是叫你小子吧!”
    水小华道:“小子是骂人的话,我们是好朋友,怎么能这样称呼嘛!”
    小疯子摇头榥脑道:“咱们刚认识不久,怎么会是好朋友?你小子想骗我!”
    小华被他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暗忖:何必为一种称呼而和他浪费肩舌,随便他叫。
    水小华道:“没有别的名字么?那縻你姓什么?”
    小疯子道:“师父叫我小疯子,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怎么,心里觉得酸酸的,喑忖:这孩子也真够可怜了,连自己的性名郡不知道。
    他不由转头望了小疯子一眼,见他一身脏兮兮的,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望看自己。
    水小华突然对他产生无限的亲切之感,道:“人都有姓,有个名,小底子只是你的浑号,不能算正式的名字。”
    小疯子沉思道:“这一点师父倒没有对我说过,辕脆你替我取个名字好了。”
    水小华摇头道:“这怎么行,名字是不能乱取的,等见了你师父,请他老人家给你取个吧,我临时就叫你疯弟弟好了。”
    他说至此忽然想起,刚才一直没有机会请教疯老人的客姓大名,他老人家给我如许恩惠,竟连姓名都不知道,将来如何报答大恩呢?
    随即向小疯子追问道:“令师尊姓大名?”
    小疯子道:“我叫他师父嘛,他自称老疯子或老头子,别人都叫他于擅子。”
    水小华暗忖:这倒巧了,师徒二人都没有名字。心想:也不必再间了,越间越糊涂,等见了姬大哥时,便知二人的来历了。
    二人急赶了一程,已离开祁连山区,前面一片荒凉,人烟稀少,水小华便运足功力,施展开轻功,带看小疯子向前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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