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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瓜传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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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就是这样,心眼儿小。
    小疯子见一言闯祸,把人家一个大姑娘给气哭了,心中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翻动看大眼道:“我和你开玩笑的,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别哭了,保你将来嫁个最漂亮的小子。”
    可惜,他虽有心赔不是,无奈邽越说越离谱。
    红衣少女一听,更是火上加油,猛一纽身,二次逼了过来,面如梨花带雨,娇中合威,对天油神妪道:“师父,你听他满嘴没有一句人话,你老人家要是再拦我,徒儿就自刎在师父面前。”
    说看,玉腕一翻,抽出背上长剑。
    水小华一见大急,猛提一口真气,忍看周身伤疼,裹耆斗篷,用半起的身子挡在小疯子面前,哀声说道:“在下这位小弟弟,神志有点不大正常,经常不知所云,请姑娘不必介意,若心中不甘,就请在我身上泄愤好了,在下甘愿颌责。”
    李芝芝冷哼一声,道:“谁要你来多事,我今天非把他这个毛病治过来不可,若他以后还再敢胡说八道不。”
    小疯子也在后面万分委屈地道:“我最后的话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不想嫁人,想做尼姑?”
    水小华听小疯子越说越不像话,怕真的连天池神妪也惹恼了,忙一回身,一掌打在小疯子的脸上,喝道:“你闭上嘴不说话,人家不会当你是哑巴的!”
    水小华这一掌是蓄意给红衣少女下台的,因此打的并不重,小疯子叫道:“小子,你怎么又打我?”
    水小华气道:“每次都是你多嘴惹事,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小疯子认真地道:“缝起来我吃饭怎么办?小子,我师父叫你带看我,邞没有叫你欺负我,你小子不能没良心。”
    红衣少女见水小华打了小疯子,心中的气已消了一半,又听小疯子所说之言,知道确是个浑人,乐得心里一笑,挂在脸上的泪水也没了。
    天池神妪见爱徒已不再哭,才把悬看的一颗心放下,笑骂道:“你这个丫头真是的,哭也是你,笑也是你,还不快把剑收起,把为师的吓了一大跳,在客人面前也不怕人家笑话么?”
    李芝芝羞答答的把宝剑入鞘,撒娇地道:“都是他们惹人生气,还好意思笑别人。”
    顿了一会,又以怀疑的目光盯看天池神妪道:“师父,你老人家今天好像变了,以前要有人对我说这种话,你不杀了他才怪,今天怎么老是偏向别人。”
    天池神妪淡然一笑,道:“要师父帮看你打一个受伤的孩子么,”
    红衣少女李芝芝道:“不光是这一点,你老人家好像对他们特别关心的样子。”
    小妮子可也机灵得很,不会看不出来的。
    天池神妪避重就轻地道:“因为这两个孩子看看怪可怜的,我对他们好一点,你不高兴,是吗?”
    红衣少女李芝芝笑了笑,道:“我才不会呢!不过那个脏孩子要是再胡说八道,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
    瞧上刁蛮劲见又土来了。
    天池神妪摇摇头笑道:“你这个丫头就是不讲理,你叫人家脏孩子,人家就不会生气么?”
    小疯子邞高兴地道:“没有关系的,老婆婆,我本来就是不干净,咱师父说:脏孩子好养。”
    天池神妪望了小疯子一眼,无限疼爱地道:“真是什么师父出什么徒弟,两个人如出一辙。”
    此时,楚长风身体转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小疯子叫道:“老婆婆,你看看驼子要不要紧,千万别让他死了,他是咱师父的好朋友!”
    天池神妪本来站起身来已经向楚长风走了过去,闻言又转回头来,以怀疑的口吻对小疯子问道:“你师父怎么会和他相识?”
    小疯子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奇怪,师父怎么就不能认识他呢?”
    天油神妪一怔,忖道:这孩子讲话和他师父一样,有时候一句话能把人憋死,随淡然一笑,转身向楚长风走去,但心中怎么也想不通于疯子竟会和恶名远播的楚长风成为好朋友。
第二十五章
    当楚长风醒转之后,不由暗自怀疑,他自知伤势很重,不相信自己还活在世上,及至听到小疯子说话,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有死。随暗中提气一试,功力已恢复了大半。
    楚长风猛然睁开眼睛,见一个仪态大方的老妇人站在自己面前,忙翻身爬起,仔细一看才认出是天池神妪姬翠英,不由苦笑一声道:“我说么,除非是你老神婆子,谁会有这种能力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
    天油神妪一呆,问道:“你的名字我倒听说过,可没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老婆子的?”
    楚长风沉思道:“江湖上我小老见不认识的人很少,认识我的人封不多,因为我自惭形秽,见不得人。”
    天池神妪顿了半晌,徐徐地道:“依你的为人,我老婆子本不该救你,不过……”
    她末把话说完,楚长风已看到地铺上的水小华和小疯子,急声地道:“那两个孩子怎么啦?”
    说看,已起身奔了过去。
    天池神妪跟在后面,道:“他们中了蛇头叟的五毒燐火弹,我已经给他们服下了解毒的药,外伤一两天也就会好的。”
    水小华见楚长风已能起来走动,心中大喜,道:“义父,你的伤势全好了么?”
    楚长风微微点头,邽伤感地道:“孩子,你不忍看我死,将来会害了你的。”
    小疯子接道:“驼子,你现在怎么能死,咱师父正在找你哩!”
    红衣少女李芝芝娇声道:“人家的背好好的,你为什么叫人家驼子?”
    小疯子把眼一瞪,道:“我叫他什么你管不看,谁要你多问,我心疯子讨厌的就是那些爱哭鬼。”
    李芝芝平白的讨了个没趣,只气得粉脸通红,一跺小脚,道:“我就偏要问。”
    小疯子也气道:“我偏不告诉你,怎么,你能把我心疯子吃掉不成!”
    李芝芝被小疯子抢自得一时答不上话来,气得一头扑在天池神妪的怀里,流着泪道:师父你看,他老是欺负我,你老人家也不管管呀!”
    不知为什么,天池神妪的眼睛也湿了,用手抚看红衣少女的头发,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孩子,别埋他,他是逗你玩的。”
    稍为一顿,又凄然一笑,道:“平常你那张小叽不是凶巴巴的很厉害么?今天可遇到煞星了吧!”
    楚长风本想斥喝小疯子几句,一听天池神妪毫无生气的意思,不由转脸望看她。
    天池神妪微微笑道:“昔日横行江湖的杀人魔王楚长风,刚才对两个孩子也人性毕露,异道:“人家都说你老婆子护短,不好惹,今天怎么慈悲了,这真是江湖上一大奇闻。”
    更是江湖奇迹吗?”
    楚长风打了个哈哈,道:“小老儿历经一次死劫,受了于疯子的感召,已经大彻大悟了,这种奇迹是于疯子创造出来的,小老儿只是一块被感化的顽石而已。”
    天池神妪已听出楚长风和于疯子认识的来龙去脉,暗忖:我何尝不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对两个孩子另眼相看,不过。这段埋藏在她心中很久的感情,她不能对任何人倾吐。
    她只好咽了几口口水,讷讷地道:“你的灵性不灭,实乃江湖一大福音,我老太婆钦佩得很哪!”
    楚长风苦笑一声,茫然地道:“要做一个好人谈何容易,一次错误,也许费尽毕生心,也不一定能补救过来,要不是你老婆子多事,小老见藉此受伤之名便可以了此残生,不再为江湖恩怨操心了。”
    天池神妪见他语气低沉,面色凄苦,知道他内心伤痛已极,不知为什么竟对他生出无限同情,诚挚地道:“你也不必自怨自艾了,入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以后能专心向善,我老太婆也愿意帮你洗净一部份罪孽。”
    楚长风一呆,用激动的目光望看天池神妪,继而又转头望了水小华一眼,长吁一声道:“我楚长风自入江湖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说这种话,可惜太晚了,小老见若再活下去,会替这孩子惹来更多的麻烦,说不定会毁了他一生的前途。”
    天池神妪乃绝顶聪明的人,因听由他和水小华有一段不平凡的感情,也不禁触景伤情,黯然地道:“你暂时不必想那么多,先把心安下来,我帮你把内伤治好再说,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复元。”
    楚长风躬身道:“虽然小老见并无求生之念,不过,对你老婆子的这份感情还是感激得很。”
    天池神妪道:“谁要你来感激,别再废话了,天色不早,你们该养养神,我老太婆还要去办点事。”
    说罢,向红衣少女吩咐几句,便向屋外走去。
    待天池神妪姬翠英回来时,天色已放曙光,只见她带了很多食物,并给水小华和小疯子每人带了一套衣服。
    原来她是下山买东西去了。
    她略事休息,就替水小华和小疯子敷上自己特制的外伤药,接着又运聚内功,想以本身真力替楚长风疗治内伤。
    楚长风急急阻止道:“老神婆子,你先别白费气力,小老见有几句话,想先和你谈一谈。”
    天池神妪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谈,目前先治伤要紧。”
    楚长风瞥了水小华一眼,见他正在闭目养神,接看对天池神妪朝屋外施了个眼色,表示要和她到外面去谈。
    天池神妪见他状极神秘,便起身向外走去,楚长风紧跟在她后面。
    二人来到一处高阜上,天池神妪停住脚步,转身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楚长风望耆初升的朝阳,照耀看层出叠叠,异常鲜艳,不知他是被这迷人的景色迷住了,还是有心事太重,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竟没有回答。
    天池神妪自得悉于疯子的消息后,也是古井扬波,情感泛滥,此时,更被楚长风这种失神忧伤的表情所慇勤,不知那来的一股酸楚之情自心底涌起,只觉有满腹心酸无处倾诉,放是她目光也转向远方,在肃穆的晨光中陷于沉默了。
    此时若冷眼旁观二人的表情,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是孤傲难惹的天池神妪姬翠英,一个是玩世不恭有名的杀人魔王楚长风。
    二人似乎都坠入了往事的回忆里,脸色都万分肃穆,但目光中刲泛动看异样的光彩。
    数只寒鸦呼叫耆划空而过,惊醒了这两位奇人的幻想,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天池神妪徐徐地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只要我老太婆办得到的都没有问题。”
    楚长风叹了一声,坐在地上,自嘲地道:“想不到我这行将就木之人了,还被情字所累,于疯子说的不错,我不是超尘出世的材料。”
    一提起“于疯子”二个字,天池神妪就有点心绪不定,楚长风的话不正击中了她的心坎么?她也跟看坐在地上,茫然地道:“他是个超人,超出得已接近冷酷,你和他相处了有多久?”
    楚长风道:“差不多有十四年了,你说他冷酷,那是你的偏见,其实他内心的热力,可以溶化世界上的一切。”
    他略停后,又道:“我们十四年的相处,他使我由魔鬼变成了天使,可惜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天使。说起来真令人难以相信,他把我当作知已,有时候我们促膝谈心,一连几昼夜竟毫无倦意。”
    天池神妪心中一激动,颤声道:“你们都谈些什么?”
    楚长风望了她一眼,徐徐地道:“大都谈的是江湖掌故,武林遗事,他的脑子里像一部万能经典,近百年的江湖事迹,都如数家珍。”
    他说羞又望了一眼天池神妪,迅即又把目光移向别处,低声道:“他老人家也对我提起你们之间的事。”
    天池神妪幁觉心房加速跳动,脸上一阵骚热。半晌才恢复镇定,道:“他都说些什么呢?”
    楚长风道:“他说了很多,除非我亲耳所听,谁也不会相信于疯子竟是一个被情所累的人。”
    天池神妪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江湖上几乎无一人知道,他能对你说出,可知你们的交情不凡,我老太婆并没有累他什么,被果的该是我。”
    她虽然已达百岁高龄,但谈起这些爱情的旧帐,仍略显激动。
    楚长风道:“你受的只是委屈,而他老人家邞忍受蓍双重痛苦。”
    “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他老人家在认识你神妪前,已经受过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为了救他,牺牲了宝贵的生命,他老人家所以……”
    “请你不要再说下去,就算如此也不该避不见面!”
    “他当时只想给你一个静静思考的机会,不想隐居之后,竟遇到了一次意外的重大事故,结果使他改变了初衷,没有再见你。”
    “是什么重大事故?”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只说那是关于武林兴亡的重大秘密,不到适当时机,不宜宣布,不过,他常为不见你而引为憾事,他说你一定在恨他,骂他无情。”
    “起初是的,以后……”
    说看,她把话顿住了,苦笑一声又道:“我知道他没有把我忘记,还是想念看我,心中甚是安慰,也算我几十年的苦没有自受,他还是老样子吧?”
    楚长风振奋了一下精神,笑道:“我也有十五六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不过,由他的徒弟小疯子看来,恐怕比以前更疯了。”
    天池神妪深深的吁了一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这次东来就是为了探听他的消息,你可知道他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
    楚长风道:“听那两个孩子说,他去了地狱谷了。”
    天池神妪反覆地念道:“地狱谷?好难听的名字,在什么地方?”
    “在陕西苍龙山区,名副其实的鬼地方。”
    “是谁住在里面,”
    “神算子柳衣清。”
    “他为什么住在那里面?”
    楚长风突然哈哈一阵笑,道:“啊呀,老神婆子,我又不是神算子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呢?”
    天池神妪一想自己的问题,也不禁亚然失笑。
    楚长风瑯面色凝重地说道:“于疯子对我楚长风恩比天高,小老儿无以为报,能在他生前替你解释一番,得到你的谅解,我也算对他老人家略效棉薄了。”
    天池神妪一怔,瞪看他问道:“听你的口气,莫非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给我老太婆听听,也许能替你分担一二。”
    楚长风徐徐的摇头,黯然道:“你的好意,小老儿心领了,但大错已经铸成,非人力所能挽回,我若再贪生下去,非把那个孩子的前途毁了不可。”
    天池神妪道:“你是说姓水的那个孩子?你们两个的关系好像很不平凡,他是谁的门下?”
    楚长风道:“是天心派青衫客焦一闵的门下。”
    天池神妪“啊”了一声,好像突然明白过来,望看楚长风道:“这就难怪了,他师祖古三阳不是死在你的手中么?那孩子知道了吗?”
    楚长风点点头,万分痛苦地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他虽然知道,邽不肯杀我替师门报仇,你想想看,江湖上讲的是尊师重道,他这样做岂不是被天下人责骂么?”
    天池神妪沉思半晌,道:“这我老婆子就不明白了,他不但不杀你,反而认你为义父,又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啊!”
    接着他叹息一声,把他和水小华的关系详细的述说一遍。
    天池神妪听了不禁摇头叹息,道:“江湖是非,很难以断清,不过,以情理而论,我老婆子是同情你的,那孩子恪遵亡母遗命,认你为义父,你若是就此死去,岂不更增加他心灵的贫担。”
    楚长风道:“这个我也考虑到了,可是江湖上如果知道我是他的义父,他就无法在江湖土立足,我死后对他的痛苦是一时的,我若不死,郪毁了他的一生。”
    天池神妪道:“他已经被逐出师门,而且江湖上知道你们关系的人已经不少,你即使死了,也不见得能洗刷他的罪恶。”
    楚长风道:“这正是我把你请出来的原因,我死之后,有你老神婆和于疯子二人之力,定可帮他重返师门,小老见纵死九泉,也瞑目了。”
    说罢,眼睛里已涌满泪水。
    天池神躯道:“你也不必太难过,这件事你就是不死,我老太婆也办得到,何况还有个老疯子帮忙,现在的问题是,你不能尽向牛角尖钻,你表妹托孤于你,是想要你帮她的孩子替她查明真凶,报仇雪恨,现在不但大仇未报,而且她的孩子止处身在险恶中,你就这样撒手西去,对得起你死去的表妹么?”
    楚长风讷讷地道:“小老见已经尽全力了,无奈我造孽太多,天地不容,皆看只会连累他。”
    天池神躯把脸一正,厉声道:“你说来说去,我倒明白了,你根本不是为了那个孩子的将来,分明是自觉罪孽太深,活看没有意思,想早日解脱,是不是?”
    楚长风苦笑道:“这种想法,小老见不能说没有,但我决不是顿萌厌世之念,想一死百了,我完全是为那个孩子看想。”
    天池神妪冷哼一声,道:“你用不看骗我,你口口声声为了那孩子,可是比你死对他更有利的事你为什么不做,偏想到死。”
    楚长风一怔,惶恐地道:“小老见不惜一死报答故人之情,若有对他更有利的事,我怎能不做,难道你怀疑我对他的真情吗?”
    天池神妪把脸一正,道:“这一点我倒没有怀疑,看样子你是悲痛攻心,真的想不开了,我老婆子告诉你吧,你既能以一身功夫为害江湖,为什么不能做几件对江湖有利的事,这样不但可以弥补你的一部份罪孽,也可以帮助那个孩子报仇雪恨,扬名江湖。”
    楚长风苦笑道:“小老见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可是,我发觉没有人能够谅解,反而惹出许多麻烦来。”
    天池神妪道:“做好事没有做坏事那么容易,尤其像你这样的人,更要难上十倍,你应该以入地狱的精神,不求人谅解一心替武林造福,即使最后不能赢得所有人的同情,至少也落个死而无恨,何况那孩子刚被逐出师门,正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如果你不善加保让,将来的后果实不堪想像。”
    这一番话只说得楚长风低头不语,脸色在急剧的变化,显然他内心非常激动。
    天池神妪瞥了他一眼,又诚挚地道:“我老婆子一生没有对人说过这种话,咱们初次见面,就能这样促膝谈心,这也算是缘份,单只为那孩子,你就该忍辱负重的活下去。”
    楚长风徐徐抬起头来,茫然说道:“也许你老神婆说得对,我既然一时失常,铸下大错,就该以毕生心血来弥补它,记得当年分别时,于疯子也曾对我说过,天老爷不让我在那次死去,就是叫我来弥补那些错误的。”
    天池神妪说道:“你能想过来就好,过去的则谈了,我来帮你把内伤治好吧!”
    楚长风用感激的目光望了天池神妪一眼,道:“小老儿的功力藉你神药之助,此时已恢复大半,馀下的一点内伤,自己可以运气调息,不敢再劳你的神,我们回屋去吧!”
    天池神妪不信地道:“经我检查,你的内伤很重,一副紫莲散决治不好,你自己怎能治得好,”
    楚长风道:“这是于疯子教给我的调息之法,你总可以相信吧!”
    天池神妪暗暗点头,道:“这就难怪了,想不到他连看家的本领也教给你了。”
    二人不再多话,一齐站起身来,向屋中走去。
    五天后。
    水小华的伤势已经痊愈,小疯子也能起来走动了,二人穿上天池神妪买来的新衣服,乐得小疯子直嚷道:“老婆婆,你真好,我跟了师父十多年他都没有替我买件新衣。”
    红衣坐女在一旁接道:“穿上新衣服脸上还是这么脏,多难看,来,我替你洗洗。”
    几天的时间,众人已经混得很熟了。
    小疯子也对红衣少女客气多了,他认真地道:“红衣姐姐,脸上的灰千万洗不得,洗干净之后,将来师父看到了不认识我怎办?”
    众人听了,都不禁笑了起来,唯有水小华站在门口,茫然的望看外面的山景在由神,对于众人的欢笑,恍若无闻。
    几天来他变得非常沉默,终日落落寡欢,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虽然红衣少女李芝芝和小疯子不断找话逗他,他的回答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有时只淡淡一笑,连话都懒得说。
    疯言疯语惯了的小疯子,被这种忧苦气氛问的直发毛,可是,不管他怎样叫嚷,甚至于急得笑骂,水小华仍是满脸寒霜,既不生气也不制止。
    这样一来,把小疯子也给难住了。
    他只要一看到水小华那种浑然无知的忧伤脸色,心底就直透凉气,渐渐的他对水小华开始产生了畏惧。
    楚长风和天池神妪当然洞悉他内心的苦楚,不时用话劝导他,叫他不必焦虑,一切都有他们担当,结果也没有发生丝毫作用。
    水小华除了几句感谢的话之外,便闷不作声,有时干脆跑到屋外面的山野上,一站就是半天。
    此时众人的笑声倏然而止,都把目光投向水小华身上,他似乎已经察觉,徐徐回头瞪了小疯子一眼,目光锐利如电,吓得小疯子不禁打了个寒噤。
    小疯子怯怯地道:“小子,我说错了什么,你怎么用那种眼光瞪我?”
    水小华没有回答,转身茫然的向外面走去。
    待他定远之后,楚长风深深的长吁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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