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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女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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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太多对不起
回到自己出生，成长，生活了整整两百年时间，且明明前几日才刚回来过的白泽仙村，倾言此时却觉得这里有些陌生，好象这个地方是她生平第一次到来，处处都那么新鲜，那么值得她驻足欣赏。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以族人尊重，认可的白泽大祭司的身份回到白泽仙村的缘故吧。以后，即便她再回来，心情，身份，各方面也必然全部都改变了，且那必将是许多年以后的事了。
其实倾言真的很舍不得白泽仙村，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族人，尤其舍不得从小把自己带大的的姑姑，她更是一刻也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但是，她没有办法，已经选择了的路，再疼再痛都必须咬着牙切着齿的走完它。何况她也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坐在大祭司的位置上，守护她的族人了……
虽然因为神落的到来，白泽仙村确实被破坏的有些厉害。但索性，因为神落一直只顾着对付倾言和墨玄设出来的结界，且在白泽上神一苏醒后便被引离了白泽仙村，是以它对村子的破坏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
何况，白泽的族人早已有了修复村子的相关经验：上次玄清对白泽仙村的破坏由于是刻意为之，所以他对村子的破坏程度竟和神落不分伯仲。但也因为有玄清这个前车之鉴，白泽仙村只几日的时间，就已经勉强大致恢复了往昔的模样。
夜幕下的白泽仙村，在时明时暗的灯火的照耀下，偶尔有微风吹过，朦胧中显得安逸美好。白泽仙村，倾言的家乡，这里有倾言太多太多的回忆。开心的，难过的，点点滴滴，都在此刻涌上她的心头。
倾言以前，最喜欢和姑姑在用完晚膳后出来边聊天边散步了。今日，倾言刻意隐了身上的气息，轻轻的，不动生色的走遍了白泽仙村的每个角落。
白泽仙村是个热闹的仙村，族人间的感情非常好，族人们对倾言这个大祭司更是尊重异常。所以每当看到他们姑侄二人出来散步，他们总会开心的与她们打招呼，热情的将家中种的吃食分一些给他们……每次都弄得倾言与怜杏很不好意思。
倾言努力的将白泽仙村的一切都刻在心底，她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一切。因为有了这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将来的路，再苦再难，她的心里才能快慰一些。
过去的记忆是那么清晰，但是以后那些美好的画面真的就只能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了，这悲凉却不得不面对的境况，让倾言的眼眶红到不行，她努力的抬了抬头，才将眼泪给忍了回去。
但是，当倾言回到自己家中，走进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她的眼泪终于还是缓缓的落了下来。此刻怜杏去了凡间寻找自己，而这间空无一人的小小的屋子，却是倾言回忆最多，过的最无忧自在，也是活得最充实的地方。
倾言是个在仙界说话算早的孩子，别的地仙孩子起码要十岁才能开口说话，倾言却在五岁那年，就已经开口叫道：“姑，姑！”了，当时当真把怜杏给高兴坏了，她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开心的抱着倾言在家中到处打转，直转得自己和倾言都头昏眼花为止。
更夸张的是，那一年，向来低调稳重的怜杏居然敲锣打鼓的将此事炫耀的整个白泽仙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搞的那段时间，人人都要来夸一夸倾言，说这个孩子很聪明……搞得当时还小，只想着吃饭睡觉玩耍的倾言应付的很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应付。
说起来，怜杏为了倾言一生未嫁，没有机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真的是把倾言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这点和银馨非常相似。虽然她们疼爱倾言的方式方法截然不同，但本质却是一样的，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怜杏绝对比银馨更加爱倾言，毕竟怜杏与倾言是有直接的血缘关系的。
但怜杏没有银馨幸运，她的爱人，魔音族的那位男神仙，没有银馨爱着的那个魔族男子痴情，他如今早已经娶妻生子过上正常而平凡的生活。不管那位男神仙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家中逼的紧或是其他，反正他这么做了，而怜杏注定只能孤独一个人。
想到这里，倾言默默的坐到了地上，身体蜷缩在了一起，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她真的，太对不起姑姑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
倾言就这么默默却近乎崩溃的哭了好一会，才渐渐的回过了神。胡乱的为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抬眼无意中看到了始终放在自己床头的波浪鼓。
倾言在使仙术上就没开口说话那么有天赋了，虽然十五岁的时候她就能无意中使出一些无章程的仙术，但事实上这是只要是个地仙的娃娃都可以做的到。至于正而八经的使出完整的仙法，是在她二十五岁的那年。虽然这只是平均的水平，不过怜杏为了鼓励她，还是给她买了她一直都想要的人间小孩的玩具波浪鼓做了礼物。
倾言缓缓的站起身来，伸手拿起拨浪鼓，轻轻的，慢慢的摇了摇它，就像从前千百次拨弄它的时候一样，只是不忘用术法隐住它发出的声音。
神仙们的孩子的玩具其实不如凡人们多，因为他们动手的能力不强，缺乏凡人那股子开发能力。所以，倾言当年真的好喜欢这个玩具呢。
当然，现在倾言也还是好喜欢这个拨浪鼓，只是再喜欢，再离不开它，也总有离开的那一日。就像，她再舍不得姑姑，舍不得白泽仙村，也终究要狠下心来离开。
所以，只拨弄了拨浪鼓一小会，倾言便已经轻轻的将它放下了。而后，她努力的环顾着四周，才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家中正厅当中。
正厅里发生的故事就更多了，被姑姑罚跪，被姑姑表扬，与姑姑一起谈天说地，姑姑教她识字，姑姑教她下棋，姑姑生辰时她亲手做了礼物送姑姑……
还有，在倾言被银馨选为白泽大祭司的那一年，姑姑既激动又担忧，在她要出发去跟银馨修炼的那天，在这正厅里，姑姑严肃的拉着倾言的小手，认真的交待：“以后，你可就肩负起守护咱们白泽的重大责任了，再不能随意胡闹，调皮捣蛋了知道吗？”当时还很年幼的倾言自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从那时起，倾言就一直记得自己的使命与责任，一刻也不敢忘记。她也从来都是身体力行的好好守护着白泽仙村，说实话，她从没让自己的姑姑怜杏在这方面失望过。但今天，倾言要让怜杏失望了。而这唯一的一次失望，只怕是失望透顶，并且是失望到绝望的…。。
姑姑，对不起……倾言在心中默默的说。
第四十三章 依依不舍也要舍
在自己家中逗留的时间似乎有些长，可纵使千般万般的不舍得，纵使很想继续住在自己的家里，倾言也知道，她不可以再继续待下去了。待的越久，她便会越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也要舍得。
其实，倾言的心里是隐隐的在期盼的。期盼有朝一日，她还能有机会搬回这里住。她曾想，如果，墨玄依然可以修炼成神龙，那他们的婚事就容易被接纳的多了。但是，这样不管不顾以蛟龙妖身与倾言结合的墨玄，天庭是否会肯接纳他的飞升，倾言半点把握都没有。
无奈的摇了摇头，倾言决定不去想那么许多了。理了理思绪，倾言恋恋不舍的再次环顾了下四周，深吸一口气，终是狠下心来提步离开了自己的家。
从自己的家中离开后，倾言继续在白泽仙村中走着，当走过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她的邻居兼小跟班，小名二狗大名白铎的家门口时，倾言哀伤的脸上总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因为二狗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快乐事儿了……
说真的，在成为白泽继任大祭司以前，倾言真的是个无法无天，让大人皆头疼不以的野孩子。怜杏虽然严厉苛责，但倾言知道她就是纸老虎而已，她对倾言的惩罚最多就是面壁思过，拿权仗追着她打，和罗里八嗦这三项而已，所以她根本镇不住倾言。
于是，调皮捣蛋，浑水摸鱼，惹事生非，只要在白泽仙村中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有倾言，而且次次都必然是由她带头的。没办法，谁让她当时是白泽仙村里的最受大家信赖的孩子头呢！
说来也怪，倾言当时虽然法力不是村里同龄的孩子中最高强的，但不知怎么的，大家就是愿意听她的指挥。也许是因为她活泼可爱的性子，也许因为她处理事情时的果断稳重，又也许是因为遇到麻烦时，她总会挺身而出的帮助大家保护大家……说起来，她从小就很有大祭司的风范呢。或许一切的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有所安排了。
二狗因为和倾言住的近，年纪又比她小几岁，所以从小到大最粘她，最挺她，也与她最好。每次倾言闯祸的时候，必然就有二狗的一份。他们两个总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每当闯祸时，在怜杏那，就二狗跑去认说是自己的错；在二狗的父母那，就倾言跑去说是自己的错。
家长们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因为是别人家的孩子来的认错了，他们实在不好再多责备什么。所以，除非是他们两个真的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否则，通常事情也就这么的过去了。而倾言和二狗再能闹腾，自然也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来，到底还是懂得分寸和收敛的。
后来，六十岁的倾言就去银馨那修炼了。因为继任大祭司的责任和身份摆在那，倾言从此收敛了许多，也规矩了许多。那之后，她和二狗相处的时间便少的有些可怜。但从小革命般的铁血友谊，却没有因此消失不见，反倒日益加深。当倾言继承大祭司以后，被村中族人逼婚逼的严重的时候，二狗总会挺身而出，解救她于‘危难’！
那段时间，二狗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帮倾言把那些前来相亲的男人们给挡回去。他们两个，会根据不同的男神仙一起商议制定不同的策略方案：二狗要么装扮成倾言的心上人，要么帮着倾言演戏，把那些男神仙糊弄得是一愣一愣的，不到一会就全吓跑了。
因此，那个时候，最常见到的画面，就是倾言和二狗‘奸计’得逞时，两个人开心的跳起来击掌，并一起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的场景。
对此，两家家长都气到不行，便曾想过，既然他们两个感情那么好，不如就索性他们两个在一起，亲上加亲好了。
对于这种烂到不行的提议，倾言和二狗自然不会同意，更不会放在心上。何况倾言虽然没心上人，但二狗他是有心上人的。只是他的心上人是当年地仙界的第一美人，隔壁西海村的揽云仙子。二狗长相虽然也是不错的，但与揽云站在一起，确实有点不那么相配。
不过，好朋友的积极性是不可以胡乱打击的，倾言的真实想法自然从未向二狗透露过，她也从来都是鼓励二狗勇敢的去追求揽云并积极出谋划策的那个。
但没有人知道，因为倾言一直都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二狗也没把握能追求到揽云，所以，他们自己倒是有个百年之约的：当他们都三百岁的时候，如果男未娶，女未嫁，那他们就听从家长的安排，凑合着在一起好了。
反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那么了解和熟悉对方，和对方感情又一直那么好，成为夫妻，也不过是换个相处的身份。他们两个在一起，婚后的生活肯定依然愉快，其他的则都不会有所改变的。
倾言就这样站在二狗的家门口想了许久的陈年往事，又想到二狗似乎在她去凡间的那一年终于用自己的诚意打动了揽云并与她定了亲，最后，她理所当然的想起自己的相公墨玄。
思及此，倾言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一切又一次很好的验证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句话。但倾言真的很开心，在她最无忧的岁月，能拥有二狗这样的无关风月，只为真心的好朋友。
二狗，谢谢你。倾言轻声对着二狗的屋子念道。
转身离开二狗家后，倾言去了银馨修炼的屋子。因为是前任大祭司的住所，银馨虽然终身不嫁让族人有些恼怒，但没人敢因此否决了她的功绩。所以，即便她已经羽化那么多年了，她的屋子依然有人会来定期打扫，是以这里和银馨还在世时并无多大区别。还是那么的干净，整洁，大方，温暖，很有家的味道。
只是倾言并没有进到银馨的屋子里，她只是站在屋外，静静的对着屋子发着呆，透过屋子，怀念着她此生最敬重的那个女子，她的师傅。她在心里，正在默默的将她和墨玄的故事，一点一点的告诉了银馨，哪怕，她知道，早已羽化多年的银馨大概是听不见的。
而后，倾言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师傅，我回来了，你最疼爱的小徒弟，长大了。但应该连你也很惊讶，我是回来告诉你，告诉全族的人，我已经嫁给了一个大妖怪的事实吧。我觉得，在感情这件事情上，我应该算比你勇敢，做到了你所说的冲破一切，为自己而活了吧。因为我和我爱的人结成了夫妻了。师傅，你最民主，最了解我了，你会支持我的决定的吧？”
如果说，天上地下，有什么人是愿意平和看待倾言嫁给一个大妖怪，并且会绝对的理解与支持，甚至祝福的，倾言知道，必然有她的师傅银馨。或许，只有她师傅银馨了。因为，他们拥有同样的经历，都爱上了不该爱上的妖魔。而倾言，更是做到银馨想做不敢做，做不到的勇敢。
“师傅，如今你和你的爱人，那位魔君现在应该获得属于你们的最幸福了吧？虽然你们有今生无来世，可是，那样刻骨铭心，矢志不渝，生死相随的爱恋，其实本身就是一种美好和永恒。相信我，世人不理解它真的不要紧，当然你们也肯定不稀罕世人理解你们。”最后的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银馨听，不如说，是说倾言自己听。
“不管怎样，我想和你说一句早就想和你说的话，师傅，你的故事早在我得知它的时候就已经永远刻在我的心中，我衷心的永远的祝福你们。今日，我希望你们也能祝福还有保佑我罢。”倾言说着跪了下来，缓缓的用力的朝自己的恩师拜了三拜。
提步离开了银馨的住所，倾言继续往前走着。接下来，她终于要她此行的最后一处：白泽神墓外的祭祀台。
是时候，了结一切了……
番外——银馨（一）
（一）
十月桂花盛开，花香陈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
十月初五，阳光明媚，气温宜人。按人间黄历上的说法，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非常非常，宜嫁娶。
虽然魔族的人从不讲究这些，但既然碰上这么个所谓的好日子，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理所当然的，今日，是魔族冀尾族的二皇子泽烨将迎娶魔族另一大族狐鹤族的三公主云娘为妻的大好日子。
这一天，向来没事就喜欢打打杀杀的魔族因为这桩魔族两大旺族联姻的大喜事齐聚一堂，看上去竟是难得的一派祥和。
但是，素来从不主动挑事，总表现得自己十分仁慈的神族的人此次却异常的反常。他们没有派人送来贺礼就算了，神族白泽一族的大祭司银馨，竟然在新郎新娘即将拜堂的当口，毫不客气手软的手持法器仙音笛一路杀到了礼堂外头。
这么一出发生在婚礼上的闹剧，本族冀尾族底下的人马显然都打不过银馨，而有本事的本族族人及其他魔族中人，都明显只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观着。
如此，事情只能由当事人，今日的新郎泽烨亲自解决。
只见泽烨一把召出法器厉云剑，黑着脸的冲出礼堂与银馨对峙，心里只想好好的教训破坏自己婚礼的罪魁祸首。
银馨毫无惧意的迎向泽烨冷凌的目光，用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道：“你放心，我没打算破坏什么，一会你就可以回去好好的成你的亲，只要你还能心安理得。”说着，她将一根通体翠绿却无半点花纹装饰的玉簪直直的丢向泽烨，又道：“我来此，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在看清并接住玉簪的一瞬间，泽烨向来处变不惊的脸庞竟露出了惊恐和绝望，且脸色有些苍白。接着，他急急的问道：“这玉簪怎么会在你这？她怎么了？”
银馨的声音依然冷漠，仿佛真的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道：“她让我将此玉簪交还给你，并要我转告你，她只当你是她的一场噩梦。如今，她的梦醒了，从今往后，她与你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因为银馨的话，泽烨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他几是咬牙切齿的道：“我不信她会这样对我，她人在何处，我要见她！”
银馨简短的答道：“她死了。”
是的，泽烨在凡间相识并与之成亲后带回魔族的那个相貌平平的凡人女子阿绾已经死了。今后，天地之间再无阿绾此人，阿绾不过是地仙界第一美人，白泽一族的大祭司白银馨当年不小心被魔族种下魔蛊失去记忆后做的一场噩梦罢了。
如今，她不但梦醒了，她还回来亲自了断前缘。
（二）
没有人知道，曾经的地仙族第一美人，白泽一族终身未嫁，最后只能从白泽族中选出一名继承者，继承自己的仙力，成为白泽一族的下任大祭司的那位大祭司白银馨，其实，是曾嫁过人，并有一个女儿的。
只是她的这个女儿，是半点继承白泽仙族大祭司位置的资格都没有的。
但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不过在样貌上，她长的偏像她的父亲魔君泽烨，甚至，除了气场这虚幻的东西外，没有半点与她这个母亲相似的。
因为，当年她生下女儿时，是以凡人之躯生的。
她当年，怀孕整整五年，若不是后来知晓自己的夫君是个魔君，只怕她当真会崩溃！毕竟她当时只是凡人肉身，而她的女儿，却是半人半魔。如此，即便只是婴儿，却已经非常折腾于她。有好几次，若非泽烨及时将魔气过给她，她只怕早就没命了！
和所有是‘混血’血统的孩子一样，半人半魔，是逆天叛道而产出的结晶，是最不能容于天地三界六道的生命。
索性她的女儿虽然不容于三界六道，她女儿的父君却为她撑起一片全新天空，同时将这个女儿宠得非常不像样！
以至于后来，整个魔族，包括她幼小的女儿那在人前威风无比，术法高强，地位尊贵的父君泽烨，都不敢去惹这位聪慧可爱却刁蛮任性的小帝姬。
她为凡人身时，她的名字并不叫白银馨，她叫阿绾。这个名字，是泽烨为她取的。
最有意思的是，她女儿的名字，也被泽烨唤作阿绾。
她知道，泽烨非常后悔当年所做的错事，也非常思念于她。但她，除了心伤得无法原谅他之外，身份的鸿沟也让她不知该跨越。
如此，既然他不知道白泽一族的白银馨就是阿绾，那么她，也没必要告诉他这个真相。
那是那一年，她在魔族大规模霍乱地仙界时，为了配合天庭派下的人马对付魔族的人马，不惜以身犯险的孤身诱敌，让敌人轻敌，从而大败魔军，在地仙与魔族之战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为日后彻底驱逐魔族出地仙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但她自己，却在那个时候，不小心中了魔族反抗时种下的魔蛊。
这魔蛊，封了她的仙气，仙力，容貌，声音，还有记忆，让她莫名的变成一个凡人，流落人间。
她这一流落人间，就流落了五十年之久。
向来是足不出户的白泽一族几乎差点把三界六道给踏平，尤其是魔界，甚至连向来与三界六道与世无争的交界处四虚界他们都曾想办法进去寻过，只是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没有人知道，她非但没有死，后来，甚至并不在人间，而是被魔君泽烨带回了魔族。只是失了原来的容貌，没人认得她罢了。
神族的大祭司，与起着决定性作用，带兵攻打地仙界的魔族曾有情缘不止，还结为夫妻，育有一女。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三界六道都将为之震惊！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并非胆怯，并非不敢，并非在乎名声，而是她知道，她有她的责任，他有他的立场。
他们其实谁都没有错，他们只是都太过理智。
他不知道的是，她倒是愿意为了他，试着与天下为敌，不做神族的大祭司，只愿与他隐居山林，从此粗茶淡饭，幸福享乐。
那将是，多么美的一幅画面啊！
她曾经非常憧憬，也希望可以有那一天的到来。
可惜，她太了解他，了解他的野心，他的抱负。他虽爱她，却绝不可能为了她，放弃大好的前程与江山。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神魔相恋，逆天叛道，绝不允许！
只是为何，再一次见到他时，她的心还是会那么砰然心动；只是为何，她明明该恨他，恨他的始乱终弃，却依然深爱着他……
她忽然很想知道，这感性与理性的对决，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
如果下本书的主角为银馨，大家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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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开始的地方结束
白泽神墓外的祭祀台，是倾言接收银馨半身仙力，继任成为大祭司的地方。倾言觉得，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理所当然一切也应该在此处结束。
当然，倾言与白泽仙村血脉相连的情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割断和结束的。但是，倾言作为白泽大祭司的使命，确实该完结了。
终于来到白泽神墓外的祭祀台，倾言发现，当一个人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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