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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娘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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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契约平铺在桌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小盒印泥,“好啊,那就请袁姑娘来这里按个手印吧。”

这该死的居辰霄居然把印泥都随身带着!晓星走到桌前狠狠瞪了她一眼,抬起右手食指,用珠贝一般的牙齿用力要下去,纤细的指尖登时冒出汩汩鲜血,在那合约上重重按下去,瞬间浸透了契约,殷红了一大片。

“拿来!”晓星伸出手向他讨要了了的卖身契,辰霄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指尖皱着眉头,将卖身契交到她手上,连带一块帕子。“把手指包一包,”顿了一下又道:“别把血甩到我身上。”

“不需要!”晓星将帕子扔回给辰霄,转身将卖身契交到了了手上道:“从现在起,姐姐你就是自由之身了。”了了将卖身契捧在胸口,哽咽道:“晓星,谢谢你……”

“自家姐妹,说这些干什么?”晓星打断她的话,伸出手替姐姐拭去眼泪。

辰霄自怀中掏出一个木质小牌扔给晓星道:“今天先放你一天假与你姐姐告别,明天记得拿着这块牌子到顺远镖局向我报道。”说罢与在场之人拱手告辞离去。

步出春风阁,辰霄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为何执意要她签卖身契给她?难道他真的缺这么一个跟班打杂么?难道是气四年前她贸然离去,害他担心她遇到不测而到处寻找么?他何时有这个想法的,大概是听到了了说她这些年竟然跟着了了出入青楼吧?他总觉得这丫头运气一直不怎么样,如果不放在身边看着,实在不放心,毕竟她其中一次厄运——四年前木屋被毁是受他所累。对就是因为那件事,所以他有责任照顾她,就是这样!想通了这个因由,辰霄觉得身心也轻松了许多,迈着大步走了。

晓星看看木牌,周身金漆的小牌子上,刻着朱红色的“曙雀”二字,雕工细致,相必这是曙雀山庄的信物。晓星无奈揣入怀中。

“你想去掉脸上的胎记么?”粉衣少女晃着九连环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什……什么意思?”这个问题问得太过突然,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在问你想不想去掉脸上那块红色胎记。”水蓝少女吐掉口里的瓜子皮,站起身来走近晓星,仔细看了看,道:“这颜色红的多均匀啊,比上好的胭脂涂得还好,干嘛要弄掉?我觉得这样挺漂亮的。”

“拜托,这里是中原,你以为她是贡山的独龙女吗?”粉衣少女大翻白眼,她怎么会跟这种白痴结拜为姐妹?

了了近身上前,急切地问道:“兰姑娘此话之意可是说有办法替愚昧去除这胎记?”

不等粉衣少女说话,水蓝少女便开口道:“这个简单,先在脸上划个小口子,将腐身粉沾上一点,等有胎记的地方烂掉,用小刀将腐肉刮干净,再涂上生肌散,过几日等新肉长出来便好啦。”

了了听了这话,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晓星也顿觉脸上似乎万分疼痛,脊背冰凉,不觉浑身发起抖来。

粉衣少女没好气地嗔怪道:“你不吓人会死吗?”

“嗯,”水蓝少女点了点头嘻嘻道:“会无聊死。”

粉衣少女没在理她,自怀中掏出一枚拇指大的金色小球,托在掌心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做了准备送人的玉容丹,此药能畅达经络,可除面上百病。只要将此中丸药和水调匀,每日涂于患处,略轻者三五日即可,重者也不出一月即可痊愈。这颗就先送给你吧。”

晓星看着少女掌心拖着的那个小球,激动得双手在身上直搓,“这玉容丹是兰姑娘要送人的?这么贵重,我……我哪里收得起。”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脸上的胎记有一天会消失,虽然不喜欢,但与它相处了十六年倒也慢慢适应了。这是上天给她的,又怨得了谁,怨了又有何用?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再做一颗便是,只是这药丸做了不久,还需要将近三个月方能使用。”粉衣少女顿了顿又道:“就权做我间接害你签了卖身契的补偿吧。”

了了千恩万谢地自少女手中接过小球,晓星自颈项间掏出那半串相思豆的项链,将小球谨慎地系在上面。

粉衣少女此时站起身来朝水蓝少女招招手道:“走吧,咱们到楼上看看,你若觉得喜欢,这里就权当你仙渺阁开业的贺礼如何?”水蓝少女从凳子上蹦起来,边跟着粉衣少女上楼边嚷嚷着:“别以为拿这破地方糊弄我,我就不会跟你要天极玉莲了。”

粉衣少女上了几级台阶,忽转身道:“此药虽普通,不过于你却大有不同。天生万物自有因由,不可轻易毁改,我劝你到你觉得真的值得用它的时候再用。”说罢转身上楼。

晓星紧紧握着手里的小金球,脸上这块胎记虽然带给她不少苦难,可是正是因为有了它,她才免于被卖,而倍袁公公夫妇收养。正是因为有了它,出入青楼四年才能全身而退,别说那些客人见到她的脸就跑,连吴妈妈那个老妖怪都懒得对她下什么“凉药”。那位兰姑娘说得没错“天生万物自有因由”。这块胎记就像一个护身符,保护她避过了那些可怕的厄运,那么她是不是还要用这颗玉容丹?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晓星就被姐姐了塞了一个装满衣服、零食以及各种跌打损伤药的大包袱之后扔出了大门。

砰!门被关上了,“喂!姐姐,你干嘛把门关起来啊?开门啊!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晓星用力拍着门板,真不知道姐姐她是怎么了,昨天离开春风阁就拉着她到处买新衣服,买她爱吃的各种零食,最后几乎卖光了济仁堂所有的伤药。

晚上又亲自下厨做了差不多七八天份的菜,摆了整整两大桌子又三个凳子,填鸭子似地给她碗里夹菜,害她撑得躺在床上哼唧到将近破晓时分才勉强睡着。

早上睡得正酣时又被她从床上拖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被她拉来扯去,折腾了半天之后,当一股温热咸香的东西划入嘴中,神智才算清醒了些,原来她正坐在对面捧着一碗皮蛋粥往她嘴里喂,微微侧头一看,嗝!不禁打了个饱嗝,好家伙,又是满满一桌子各式各样的早餐,光粥品就七八样,那边还有各种豆浆、包子、糕点,连野菜窝窝都有,她是怎么做到的?

“嗝!姐姐……嗝!我……实在吃不下了,嗝!昨天晚上吃的还没消化掉呢,嗝!”晓星摸着可怜的肚皮,就算按昨天每个菜只吃一口,她的肚皮估计吃到一半也会开花吧?

忽然了了将一块黄不垃圾的东西塞进她嘴里,酸酸的,咸咸的,顿觉舌根生津。“你肚子不消化啊?没关系,姐姐今早特意去陈记买了一包咸梅干,来,多吃几颗就好了。”于是嘴巴里又被强塞了几颗。

在这个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饿肚子的年代里,她却即将成为一个被撑死的人,这真是罪过啊罪过。

见了了又要向她嘴巴里塞东西,急忙捂住嘴巴道:“不要了,我吃饱了,咱俩说说话吧。姐姐你从昨天忙到现在,咱们姐妹俩都没好好说说话。”

了了原本闪着光芒的眼睛,突然黯淡下来,“哦,你……吃饱了?”片刻的失神,继而失魂落魄地说:“你吃饱了……那……你该去顺远镖局了……”

“啊?”晓星尚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了了拖着向门口走去,于是就出现了开章那一幕,晓星拼命拍着门板叫着姐姐。

而门内的了了却顺着门板堆坐在地上,她双臂抱膝蜷成一团,手背上的肉被她咬得泛出青白,泪珠子扑簌簌砸在罗裙上,浸湿了一大片,她不敢发出声音,怕被妹妹听到。她不能让妹妹留在自己身边,因为她明白这样的选择对妹妹来说才是最好的,一旦错过了,只怕将是妹妹一生的遗憾。晓星伏在门板上,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时断时续的喘息声,“姐姐,你在哭吗?”

了了身子一僵,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嗓子道:“没,有点累,”打了个呵欠道:“我困了,去睡觉啦,你快去镖局吧。”

晓星听着里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姐姐真的回房了。抱着那个大包袱蹲坐在门口,结果整整等了两个时辰还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姐姐这是铁了心要赶她去镖局了,唉!姐姐到底怎么了?难道就这么急着甩开她么,看来她不走,姐姐是绝对不会出来的,将大包甩到背后,扛着朝顺远镖局走去。

“你是什么人?来顺远镖局做什么?”来到顺远镖局门口,一个门侍拦住她。

她一只手扯着背后的包袱,另一只手费劲的从怀中掏出昨天辰霄给她的小木牌,“我来找曙雀山庄的少庄主居辰霄。”

那侍者接过牌子,刚一打眼,神色微变,抬头看着晓星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方道:“姑娘请随我来。

依旧是当年的路径,依旧是当年的院落,依旧是当年她跑出去的那个大厅,连桌椅摆设都与当年一样,辰霄依旧坐在当年说要送她去山庄时的位置,依旧是冰蓝色的袍子,晓星有点恍,似乎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天早上。

“这位姑娘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回她的神思,循声看去,一身月白衣衫的居辰昀坐在旁边。“你……是晓星?”是了,难怪他不认识自己,虽然这些年他偶尔会去了了那饮酒听琴,但极少说话,自然也没跟她说过话,她甚至不确定他是否记得了了身后总是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晓星略一欠身道:“嗯,是我,晓星见过居总镖头。”

辰昀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大哥到处找你也找不到。”

“回禀居总镖头……”辰霄见她态度竟然如此恭顺,剑眉微挑,开口打断她的话道:“她这些年故意躲起来了,不过昨日偶遇,并替她还了欠人家的钱,所以为了还钱,她签了卖身契给我,直到把钱还完为止。”

“哦?”辰昀向后斜靠在椅背上,看着晓星笑问道:“欠人家多少钱竟需得卖身偿还?”

还他奶奶个腿!她什么时候欠人家钱了!

辰霄手指轻搭在太阳穴上,侧着脑袋朝,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她不由打个寒战。只听他悠悠地开口道:“很大一笔钱,估计她这辈子都还不完。”

去你爷爷的这辈子还不完!一文钱姑奶奶还要还一辈子?你家工钱也太低了一点吧!晓星气鼓鼓地瞪着辰霄。

辰昀见她一脸不甘愿的样子,哈哈笑道:“晓星姑娘不必担心,大哥待人亲和,也不会为难你的。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可不要见外。”说罢起身拱手告辞。

“用过早饭了么?”辰霄问道。

“呃?吃过了。”晓星怏怏答道。

“哦,我还没吃。”辰霄斜睨了她一眼道。

“那你就去吃啊!我吃饱了,你不用叫我了。”晓星扭过头去。

“你不做,我上哪吃去?”辰霄走上前来,伸手扯过她怀里的大包袱,“还挺重,你这是要逃难啊?带这么大一包东西。”

“什么?还要我去给你做早饭?喂!干嘛抢我包袱,”伸手夺回包袱道:“我爱带多少东西要你管?”

包袱再一次落入辰霄手中,“你现在是我的小跟班,我饿了,你当然要去给我做饭了,还不快去。”再要去抢却被他的一只手掌按住额头,另一只手将包袱提的远远的,两只小爪子再抓舞了半天也没抢回来。

晓星大叫道:“你!你别告诉我你弟弟不给你早饭吃哈!”

辰霄揪起她的衣领,只说了句“今天起来晚了。”就将她丢出院外。真是女大十八变,如今的衣领已然没有四年前好抓了。

这个人越来越不讲道理,四年前她怎么还会误以为他是个好人,真是瞎了眼睛。晓星一边心里问候着他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朝厨房走去。

借了镖局的厨房忙活了半天才将早餐做好端到辰霄面前,一大碗香喷喷的鸡丝火腿粥与两碟小笼包,没想到这位少庄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着手里的纸条道:“我突然想吃野菜粥了。”

砰!晓星用力地拍了一下他面前的桌子,“想吃什么刚才不会说啊?”

“突然想吃了,你再去做一碗吧。”辰霄掏出火折子将手里的纸条烧掉。

“看来你还是不饿!那就等着中午一起吃午饭吧!”晓星说罢端起食盘就走。

辰霄忙道:“那个……我突然觉得鸡丝火腿粥也不错,”

砰!食盘被重重放到桌子上,粥液溅出了不少,好几滴就这么迸到辰霄的袍子上,粘稠的粥液顺着质量上乘的缎面缓缓下滑,留下一道道粥痕。

拿起羹匙舀了一口粥吃进嘴里,平静地说道:“等一下记得把我这件袍子洗了。”

“你!……”我说他怎么看到粥液迸过来连躲也不躲呢,合着是有后手啊?等着让她洗衣服呢!真是阴险!

半个时辰后,“我觉得你这么用力搓,衣服会掉色。”躺在树荫下的藤椅上,辰霄凉凉地开口。这丫头这么用力的搓着他刚刚换下来的袍子,光看着就对他袍子的未来感到担忧。

啪!手里的胰子被她用力扔进盆中,溅了她一脸,抬袖胡乱抹了一下,向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位少庄主,“我说少庄主,你是有多闲?大白天坐在树下看女人洗衣服?”

辰霄呵呵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之我之乐哉?”

晓星愣愣地看着他,良久,牙缝里挤出“变态”两个字,继续低头洗衣服。

她搓揉着衣服,使木盆里溢出更多的泡沫,阳光之下,五色斑斓,再渐次炸裂。偶尔抬起手臂拨一下两颊边扰人的碎发,一切是那样的自然。

辰霄看着她的视线渐渐迷蒙,眼前浮现出一副久违的画面。画面里:一位美丽的少妇在庭院中洗着衣服,两个四五岁的大男孩儿绕在旁边跑来跑去,嬉戏玩闹。少妇时而抬起手臂擦拭额头的汗水,时而朝两个孩子慈爱地笑着。忽然其中一个男孩摔倒了,少妇刚要起身去扶,另一个男孩已经伸出手将摔倒在地的男孩拉了起来,并认真地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尘。少妇出声将那个拉弟弟起来的男孩唤到近前,掬了些水,将他的小手洗干净,轻轻捋了捋男孩的头发道:“霄儿真乖,越来越有做哥哥的样子了……”

“喂!喂!”晓星叫了两声,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的少年依旧没什么反应。撩起一些水甩了过去,辰霄一惊,缓过神来。

晓星扬声道:“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辰霄看着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轻轻地说:“我觉得你洗衣服的样子……很像我娘。”

晓星啐了一口道:“呸!你在说我老么?我要是你娘,一定把你揍得连你爹都不认识!”

辰霄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少顷却幽幽地开口问道:“如果你姐姐了了做了坏事,比如是害了人,你是原谅她还是会惩处她?”

“啊?”她姐姐怎么会害人?他干什么问她这?还问得那么认真。“我又不是做官的,怎么惩罚她?总不能送她去坐牢啊,但是我会警告她不要再做坏事。”

辰霄长叹一声,道:“是啊,总不能送他去坐牢啊……”

第二十三章

午夜时分,杭州城郊外,一个清冷的蓝色身影负手立于林间。

忽然树丛中闪出另一个黑影,蓝色身影道:“如何?”

那黑影是一身着玄色夜行衣的蒙面之人,恭身回道:“城外西南十五里有户独门庄园,属下蹲守多日,确见红衣女子偶尔出入,看身形确似陆夫人,但其经常外出多日方归。除此之外,日常只有几个哑仆杂役出入。”

蓝色身影转过身来,正是居辰霄,只见他面色凝重,思忖片刻道:“你可见其他可疑之人出入?”

“每当那红衣女子回到庄园之时偶尔会有一两个神秘人进出庄园。属下怕打草惊蛇,未干擅入……”蒙面人抬头看向辰霄,似有何难言之隐。

辰霄道:“但讲无妨。”

“这……”黑衣人思索片刻方道:“其中有一人,出入较多,看身形有点像二少主,不过夜色相扰,属下恐怕也没看清楚。”

辰霄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据传海盐帮林帮主七月初八忽然暴毙而亡。那女人五日前有什么动静?”

黑衣人答道:“回禀少庄主,五日前那红衣女子不在庄园里。她已经出门十几日了,直到前日才回。”

辰霄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继续监视,无论发生何时都不得妄动,即可通知我知道。”

那黑衣人应了声是,身形一闪没入夜色。

“出来……”辰霄对着身侧的矮灌木丛开口道。

一抹淡绿身影很不情愿地走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辰霄瞥了她一眼道:“你藏的时候踩得树枝噼啪乱响,只怕聋子才不会发现。”

晓星撇了撇嘴“切!哪有那么夸张,我这几年有很刻苦地练功,哪里会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两道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晓星,“你跟踪干什么?”

“我……我也不是故意跟着你的,刚刚睡觉的时候听到响动,起来看时,见你追着一个黑影出来,我以为是刺客,就过来……过来帮忙……”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辰霄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道:“你不认为就算有刺客,你也只能帮倒忙吗?”

“你!……”晓星气得直咬牙,“总有一天你得需要我救你一命!”

“好,,但愿有哪一天。”辰霄也懒得再跟她斗嘴。

晓星挪近辰霄身边低声道:“你们刚才说的陆夫人,可是顺远镖局原总镖头陆镇东的新婚夫人?你在派人监视她?”

辰霄凝眉问道:“你也知道她?”当年这丫头在镖局只住了两天,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那个女人,莫非她这几天听说过什么事?

晓星表情夸张地道:“我当然知道她了,全杭州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年纪轻轻的嫁给陆总镖头,结果新婚第四天相公就死了。真可怜!”

“可怜?”辰霄冷哼了一声,“那个女人有什么可怜的?我陆世伯无缘无故丧命才真是死的冤枉!”

晓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知道你陆师伯是怎么死的么?”

辰霄眸光一闪,抓住晓星的手腕急切地追问道:“怎么死的?难道你知道我陆师伯是怎么死的?”奇怪,她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让他觉得怪怪的?

晓星抽回被他握着的手腕,表情有些尴尬,“那个……那个……你也知道你陆师伯成亲的时候已经四五十岁了,而听说新娘子似乎是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子,有时候……出……出些意外是难免的啊。”

“出些意外是难免的?什么意思?”老夫少妻之人见得多了,没听说容易出什么意外啊?辰霄狐疑地看着她,晓星脸上竟然泛起红晕,见鬼了,她没事脸红什么?这么昏暗的月光下都能看出来她小脸涨得赤红。

“就……就是……就是大泄身嘛!”晓星低头闭眼把心一横道:“你……你……你还年轻,所以很多事还不懂。这……这样的事情在春风阁常有发生,听阁里的姐姐们说,只要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其尾闾以及人中二穴即可。不过那新娘子年轻,估计不懂这些也是难免的。”

她居然说他还年轻所以很多事他还不懂?他明明记得自己比她好像虚长了四岁好不好?这些年这丫头究竟在青楼里都学了些什么?“你以为陆师伯死于大……大泄身?”辰霄说这一句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是我以为,是整个杭州城都这么说的,而且据见过陆镖头尸体的人也都证实说一切症状都表明他死于大泄身!”晓星纠正道。

辰霄仰天长叹,想他陆师伯一世英名,没想到死后竟被人说的如此不堪!陆师伯尸身掌布红筋,尾闾亦有红圈,寻常人看来的确是大泄身的症状。然而其经脉枯竭,全身精气似被吸干一般,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房事身亡之症。

而这些年不断有东南沿海的各路帮派头目被害,虽然各帮各派都极力掩饰头目的死因,但据他这些年排出去的探子回报,这些人的死因都与师伯陆镇东的死因相同。只怕这些事全与当年师伯不顾他爹极力反对而执意娶进门的神秘红衣女子脱不了干系!唯一让他迟疑的是,近些年他收到的消息居然牵扯到他弟弟居辰昀。

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以为他在为他陆师伯之死感伤,遂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死者已矣,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何况他临死前一刻并不痛苦,反而极尽欢愉,这勉强也算幸事吧。”

辰霄表情极为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他转身离去。

见他转身走了,晓星只好跟了上去。谁知他竟然越走越快,晓星施展轻功才勉强没被甩掉,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天方才回到镖局,晓星已然累得气喘吁吁。

刚推开他们住的那间院子的院门,身后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大哥与晓星姑娘这么晚了不在房中休息,出去哪里了?”

晓星吓得一个激灵,只见一袭白衣的辰昀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吓死人了,大晚上穿白衣服到处晃,总镖头你是要扮鬼吓人吗?”

“这么晚了还等在院外,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辰霄问道。

辰昀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晚上回来时听下人回报说大哥今日三餐均未让下人送过来食用,因此担心是不是下人们有什么不周之处惹大哥不高兴?谁知过来却发现大哥与晓星姑娘皆不在房中,因此在此等候。”

什么?他不是说早餐起晚了,中餐午睡误了,晚餐又因为午餐吃的太晚所以吃不下吗?原来每餐都是有人送过来给他吃的,是他故意没让人家送过来,晓星掐着腰气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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