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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抵万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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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出声不就行了,”戴龙城低声笑着,肆无忌惮地抚弄着身下的樱房椒乳,“怕什么,这不正合了说你的典故……金刚来了……”

几何如同被蝎子蛰了一般,羞臊不已,当即掩面捂脸,扭过身去,自此一心向隅,打死也不肯承欢。戴龙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厢百般赔笑也无济于事,正懊恼着,突然心头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可拿捏的绝好之事。

“哎——呦,”他躺回了原处,长吁短叹,拖腔滑调,“为夫这儿有个好消息,娘子你想不想听啊?”

“爱说不说。”几何重重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既然娘子没了兴致,那就不说了。”戴龙城夸张地叹着气,“可惜为夫忙碌经年,寻遍天下,好容易将夫人交代的事情办出了点结果……”

“什么?!”几何似吃了回春丸,当下无比惊喜地弹回了身,“是我娘的事吗?”

“哎呦……要起了!”戴龙城慵懒地伸了个拦腰,“堂堂朝廷命官,大清早赖床不起的与夫人说枕头话,这要传出去……”

“四哥!相——公!”几何无比绽放地扑了上去,扭动身姿,极尽谄媚,那声音娇媚甜腻的仿佛都能化了春风。

“为夫今日还有要事,先起了,你多睡会儿吧。”戴龙城正眼也不瞧她,肃着脸掀被起身。

“相公……”几何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身形改扭为蹭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告诉妾身嘛,告诉妾身嘛……”

“唉,为夫这阵子烦事过多,记性有些减退,”戴龙城拍了拍她的头,邪邪地笑了。“至于一时能记起多少……就要看娘子如何侍奉了,嗯?”说着,他好整以暇地躺了回去,头枕双臂,得意地朝她——扬起了下巴……

“爱卿还是略施粉黛的好,”朱由校在交泰殿一边钉着床脚一边随口评价着,“像今日这般添些腮红,显得面若桃花,气色绝佳。”

几何今日几乎是小跑觐见的,险些误了伴驾的时辰。闻得皇帝的溢美之词更是羞愧难当,她脸上哪里是涂了腮红,分明是……那个该死的戴龙城,竟“逼”她学着那春宫画册施展“武艺”,直直折腾了她一个早上……白日宣淫,浪声娇做,她在府里的端庄名声算是彻底葬送了!

整整一日,几何都魂不守舍。她的心里被那个好不容易从戴龙城口中撬出来的消息填得满满——她的娘亲,终于有消息了!上海县赋闲在家的徐光启大人出了举荐信,那个一直和她娘亲在一起的传教士熊三拨,来京城了!戴龙城为保险起见,安排当初在京郊燕雀门总部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徐仙一路专门护送,两人昨日就进京了,就住顺承门旁的秘色轩!

草草应付完手头差使,几何结束了觐见,拔腿就向宫门飞奔而去。太好了!两年了,终于有娘亲的消息了!几何恨不得马上就能出了宫门,叫上快马,向秘色轩飞去!

傍晚的夕阳很美,暖暖的余辉把影子拖曳的长长的,天空的落霞映在青色的石阶上,看上去像是琉璃般晶莹璀璨。几何在乍暖还寒的春风中小跑着,觉得眼中景色无比的美好,直到——迎面碰上了……信王。

华庭空旷无遮,几何躲也无处躲,避也避不开,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内官常服,当下只能屈膝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免了。”信王气定神闲地缓缓走来,金冠紫袍,玉带银靴,冷峻的面容,配上再冷淡不过的声音,“咦,原来是厂督大人啊?”

“王爷,王恭厂有急事,下官要过去一趟,就此叩别了!”几何快速将话说完,收了礼就想跑路。

“哎?”信王左臂一展,不怀好意地冷笑开来,“这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厂督大人连叙旧的时间都不肯留给本王么?”

“这……呵……”几何心下突突,一头冷汗,绞着衣角,僵着笑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厂督大人……好像很怕本王啊?”信王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笑的趣意十足,“难不成未入王府,心中有愧,怕本王强占了你不成?”

“王爷!”几何羞的满面绯红,“天子脚下,还请自重!”

“啧啧,”信王不屑地弯了嘴角,“忘我大德,思我小怨,没想到厂督大人竟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下官何处受恩,还请王爷明示!”几何怒火中烧,就差没怒目相对了。

“明示?”信王轻笑,“厂督大人,能知你心中所想,且真心帮你解忧的,唯有本王啊。拒绝国夫人的封号,阻止雷神入京,连戴龙城都知道来求本王,怎么,你这正主,却丝毫不晓?”

几何大怔。脑海里突然将所有事情串联到了一起,信王——张皇后?信王——许显纯?

“还有,你一定要早日明白一件事——这一切的主宰,是本王。连你,也是本王的。”信王在她耳边轻轻留下一句,大笑离去。

几何心头一震,扭头望去,却见那信王昂首阔步,头也不回,渐渐消失在殿角飞檐,走入那耀目的金光中……

顺承门秘色轩。

几何下了马,凝望着客栈那金漆匾额,却好一阵犹豫不前。颇有些近乡情怯,不敢问人的扭捏之态。正踯躅着,忽听得马车铃响,一宽辐大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小二殷勤地上前打帘,打轿中走出的,竟是一体态魁梧,红毛碧眼,白面黑衣的欧逻巴人!几何瞥着那似曾相识的面容和胸口那偌大的十字,心头猛然跳动了起来——熊三拨?!

那红毛传教士轻车熟路地进了客栈,踏踏上了楼梯。几何行至账台前,从怀中摸出了一排大钱。“掌柜的,打听个事。”

客栈掌柜瞧几何一身鲜亮的内官常服,相貌俊美,声调尖细,马上堆上了一副菊花般的笑容,“想问什么公公吩咐就是,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

几何窘迫地咳了一声,也不欲点破,“刚才上去的……”

“欧逻巴来的红毛,传什么圣教的,昨个才到。”掌柜的点头哈腰。

就是他!几何心头一喜,“可有同行之人?住哪个房间?”

“有!就住在天字……”掌柜突然目光一亮,低声笑道,“就是刚进门的这位小爷!”

☆、雁杳鱼沉

几何回身一望;见徐仙正哼着小曲;兴冲冲地提着一打书稿迈进门来。

“夫人?”他一见几何;很有些手足无措;“大人说……夫人酉初才得空;我……我出去搜小说了;一时忘情……”

“无碍;我也是才来。”几何觉得这徐仙着实直白的可爱,“快带我上去吧;会一会那熊三拨。”

徐仙爽声应诺,三步并两步蹿到了几何前面;他一边引着路,一边讲着一路上与熊三拨聊过的话题,熊三拨说他一直和一个造地雷的女人在一起,熊三拨说他们在大同府待了很多年……

几何听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他没说那女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徐仙摇头,“他说那是他和那女人的秘密,他要为朋友保守秘密。我也不知老夫人姓氏容貌,也没法打听。”

天字一号房,几何终于与朝思暮想的传教士熊三拨见面了。

“熊教士,还认得我吗?”她双手去了冠带,散下了一头秀发,“五年前,在南洋,您搭了我家的船……”

“哦!”熊三拨瞠目结舌,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后,竟慢慢摇起了头,“这位小姐,您可能认错人了。”他说话的腔调还带着明显的欧逻巴味儿。

“我想,您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的。”几何的嘴角轻轻一勾,“当年是您把我的娘亲带走的,她现在在哪里?”

“哦!小姐,我听不懂您说的话!”熊三拨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认识您的娘亲,我是个四海飘的传教士,才从上海县过来!”

“她娘亲就是和你一起去大同的那个女人!”徐仙急不过,上前插了口。

“徐公子,您在说些什么?”熊三拨瞪大了眼,“什么去大同的女人,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徐仙噎住了,“你忘记了吗?你跟我说过,那女人很厉害,会造地雷!”

“没有!”熊三拨耸肩,“徐公子您在梦呓吧?”

徐仙呆滞了,几何也愣住了。

“夫人!”徐仙转过脸来,差点没剖心明志了,“我没有撒谎!他绝对说过……”

“好啦,”几何按下了徐仙挥舞的手臂,递给熊三拨一个灿烂的笑容,“熊教士初来京师,舟车劳顿,想必还未休息妥帖。在下王恭厂厂督是也,日后会常来打扰。告辞了。”

“厂督大人慢走。”熊三拨忙单手施礼送客。

几何连拖带拽,好容易将激动的徐仙给拉了出来。

“五年前我见过他,就是他。”她拧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一个传教士,为什么要撒谎呢?”

“鬼知道!”徐仙恨得呲牙裂嘴,“他奶奶的,红毛也会翻脸不认人!等天黑偷偷将他绑了,用锦衣卫的那一套家把式给刷一遍!不信他不说!”

“别冲动,”几何沉思,“帮我好好想想,关于我娘,他都说过什么?”

“他说……”徐仙绞尽脑汁地回忆着,“他和这个女人一直在一起,找一个东西?还替她转过书信?”

“然后呢?”

“没了。”徐仙肯定地摇头,“他整日里一门心思就是劝我入那个圣教,其他的话不多,真烦死人了。”

“他怎么突然就变了呢?”几何轻轻嘀咕着,甚是头疼。“他……难道接触过什么人?”她突然心中一闪!

“我……今日没跟着他……”徐仙郁闷地低下了头,“他说要去京师贵人家中去转一转,劝几个人入教。我就去西市搜稿子去了……奇怪了!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变卦了!”

“多调些人手来,这几日好好看着他,”几何叹了口气,“就这一条线索了,千万别断了。看他都和什么人来往,是什么人给他灌了迷魂汤……”

戴龙城回府听了几何的复述,也觉得很纳闷。“徐光启大人在书信上,也提了你娘的事啊。这个熊三拨……”他轻轻扣着桌面,沉默半晌方语,“几何,你别急,凡事皆有原因。既然人已到了京城,就不怕他不松口。这件事我来办,你先去找个画师,画一幅娘亲的小像。”

几何也没有旁的主意,当下频频点头。

翌日,戴龙城很早就离府了。几何放任自己多眯了一会儿,却不想木香轻轻走了进来。“夫人,锦衣卫来人求见,说有位许大人……吩咐务必等您一个人的时候,送呈东西给您看。”

几何心里一咯噔,睡意全无。“快请。”

花厅候着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平常,着更夫装,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大食盒。男子见几何出来,双手将食盒打开,露出几份点心和中间隐藏的一个小铁盒。

几何挥手散了众人,这是当初许显纯展示给她看的锦衣卫头目传话的绝密物件,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玄冰宝盒。铁盒上凿有天干地支对应的文字,有专门用来开启的文字规律。一旦出错,铁盒会自动毁掉内中物件,许显纯动用了如此宝贝前来传话,一定是有相当紧急绝密的事情。

“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事情十万火急,牵扯重大,务必转给夫人一人观看,哪怕是夫人府上的大人……”男人压低了声音。

“放心,只我一人知晓。”几何郑重将铁盒接过。

“夫人将回信写在信笺背面即可,小的在门外候着。”男人躬身,小步退出了房间。

几何小心将密件取出,那许显纯竟用了工整的馆阁体书写,横平竖直,齐方端正,再清晰不过。几何在心内苦笑,这是生怕她不认识字吗?

许显纯在信中说,大同的雷神已全部研制完毕,且按原计划已经完成了三次试验引爆,均无差错。监理和匠工纷纷要求回京面圣讨赏,该如何是好?

几何眉头紧锁,这事情也没有旁人可以商量,只苦了许显纯在大同一力但当。她咬了咬牙,也照葫芦画瓢一笔一划在来信背面写上:务必压住消息,勿让陛下得知。对监理和匠工,只需说雷神的威力远远未至陛下所期,需继续提炼雷石精纯。本督会尽快调集金银,以王恭厂名义下发封赏。一切拖延为上,拜谢。

将密信原样封好,唤了来人送出。几何揉了揉太阳穴,哀叹诸事不顺,都不令人省心,却不想自己的右眼皮,却突然跳了起来……

自宁远大捷后,王恭厂上下对厂督的崇拜已不啻于庙里的女娲娘娘。几何在厂内一言九鼎,令行禁止,无半点质疑之声。她有意放慢了新式火器的研制,将王恭厂的重心又回归到仿制红夷大炮这样的慢功夫活儿里。

戴龙城一刻也未闲着,他暗中调集了大批燕雀门人进王恭厂受训,然后派到全国各处成立火枪队。同时,他借王恭厂为京师三大营供给火药之便,迅速与三营将官打成一片,尤其是神机营,简直成了戴龙城的贴身卫队。

几何懒得干涉这些事,就这样默许燕雀门慢慢潜入了大明火药局。她的心思都在那个叫熊三拨的欧逻巴人身上。徐仙传来的消息没一点亮色,那熊三拨矢口不提他身边曾经有一个女人存在,他就在京城兢兢业业地游说人入教,也未见与人有特殊的来往。

在天启六年的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戴龙城结束了蛰居京城的生活,又要远行了。

“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几何刚过上了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好日子,哪舍得放夫君离开。

“最多半年光景。”戴龙城宠溺地敲了她额头一下,“为夫去江南教训下倭寇……”

“哼,你一山东官员,去江南作甚?”几何嗤之以鼻,她可不吃这一套,“少和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你要干什么去!”

“哎呀,夫人英明啊,”戴龙城夸张地拧着眉头,“不过……”他扒拉开手指,“夫人是想等三年与夫君归隐江湖,还是只等一年就可以?”

“当然是越快越好。”几何瞪眼。王恭厂已步入正轨,完全可以供给辽东战役,她可不想待在这里再被皇帝逼着摆弄雷石去!

“那就乖乖地在京师等我,”戴龙城双手拍向几何肩膀,“放心,这次不比辽东,我没有危险,很安全。而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务必先保护好自己。如今朝廷多事,暗流纷涌,不要掺和朝堂上的派系争斗,更不要与外界那些不相干的人有什么来往。有事找徐仙去办,我会常给你书信的……”

戴龙城一走,府上又空了。

几何又恢复了无聊的日子。不过,她谨记戴龙城临行前的教诲,吩咐秦二和木香周知阖府门房小厮婆子丫头们,因大人远行,一切来客,恕不便接待。除了觐见皇帝,王恭厂她去的也少了,几乎全权交代给了孙元化。日子很快迈进了五月,天,开始热了。

五月初一黄昏,锦衣卫北镇抚司提督许显纯,亲自登门了。秦二哪敢拦锦衣卫,赶紧飞快去后院通风报信去了。

“厂督大人!”许显纯一见几何,紧绷的脸瞬时垮了下来,“皇上非要看雷石,命下官亲自押了些雷石进京!该如何是好?”他神情慌乱,就差没捶胸顿足了。

几何惊得一颗心差点没从胸腔跳了出来。“运哪儿去了?运了多少?”

“十来斤赏玩的,皇上命下官直接送到王恭厂的地下密室去,下官没想到厂督您不在……”许显纯苦瓜着脸。

“快!去王恭厂!”几何言毕已蹿出了院门。

皇帝对雷石太好奇了。几何在轿上哀叹,估计是听说雷神研制缓慢,这位陛下竟想瞧瞧原材料了……

几何心急火燎地跑入王恭厂密室,眼前的一幕,令她差点没昏死过去。

——雷石被随意堆放在密室角落里,密密麻麻,一块压一块!

“快把它们分开!”几何的话音都颤抖了,“小心点!快!”

众人见厂督花容失色,也都煞白了脸,赶紧上前搭手,轻轻将雷石分散摆放。

几何粗粗目测了一下,分散出的雷石也就十斤出头的样子,这才略略放下了心。“切记,雷石一定要分开放,绝对不能将十斤的雷石全部挤压在一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日后这密室没有本督的手令,严谨任何人出入!严谨任何人接近雷石!都出去吧,周知全厂。”

众人听训称诺,施礼退下。

“会爆炸吗?”许显纯疑惑地望着那些奇怪的石头,“就这些东西,能炸了地库?”

“地库?”几何无奈地笑开了,“整个王恭厂、半个北京城,都得陪葬。”

“娘亲啊,比红夷大炮打出的开花弹还厉害?”许显纯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一百个开花弹吧。”几何轻叹,“或者,更多……”

“真的……宝贝啊!”许显纯不住感慨,脸上竟无意闪过一丝阴暗的欣喜!他望向雷石的目光变的贪婪而痴迷!

“许大人?”几何无意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表情,心下不由一咯噔。

“哦,下官是在想……”许显纯赶紧恢复了常态,笑颜解释道,“若是将此用于辽东……”

“此言差矣!”几何摇头,步出暗室,“许大人怎么不想,若是这东西被贼人操纵……”

“是,是!厂督大人深思熟虑,下官愚不可及!”许显纯鞍前马后,极尽恭敬。

几何回府,一夜未眠。她满脑子都是在想,翌日该如何使皇帝打消对雷石的兴趣?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地熬到了卯时,几何就批衣起身了。

“木香,木香?”她唤了几声,却没听见应答。却是另一个小丫鬟快步跑了进来,“夫人是要起了吗?”

“木香呢?”几何随口一问。

“回夫人,适才大门口有人要见夫人,门房请木香姐去了。”小丫鬟手脚口舌都甚是利索。

“谁啊,这么早?”几何有些奇怪。

“说是戴府的二奶奶。”小丫鬟将几何的秀发盘好,“木香姐说夫人不见客,她去回了。”

“这个木香……”几何苦笑,“你去跟木香说一声,晾一晾就适可而止吧,毕竟是大人的二嫂,还是让她进来吧。”

杨裕环跟在意得志满的木香后面,满脸都是灰蒙蒙的干笑。她身后跟着一个头戴帷帽,以纱缦绕身的男子,手里捧着一把上好的古琴。

“嫂嫂来的好早,”几何示意看座上茶,“可有什么事情?”

“来晚了,怕您就进宫了……”杨裕环尴尬一笑,向旁一闪,身后那男子昂书阔步上前,将古琴放下,双手拨开纱缦。

“夫人可想买此琴?”

几何一瞥那男人相貌,差点没将手中的茶杯摔掉——萨哈廉!

☆、锒铛入狱

她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这个家伙;从来不按常理行事!竟大白天的;就登门了!

“小的千里而来;一片真心;别无所图。只想觅得知音;不知……”萨哈廉笑的人畜无害;“夫人可识得此琴?”

几何攥着茶杯,挣扎了半晌;终于咬牙,挥手散了众人。

“你还真信任本贝勒。”萨哈廉见杂人退散;掀了帷帽,淡笑开来。

“就站在哪儿,别动!有话快讲!”几何冷着脸,拉开抽屉,摸出了新组装的遂发手铳。

“呦!别冲动,”萨哈廉散着手,一盘腿,就地坐下了。“有朋自远方来,何必剑拔弩张的?哎,自那日分别后,本贝勒可惦念你的紧,你过的还好吗?想不想和我回大金?”

“再想掠我走,做梦!”几何咬着后槽牙将手铳上了膛。

“哎呦,这话说的好无情意!”萨哈廉委屈万分,“上次可是你求本贝勒掠你走的……”

“闭嘴!”几何恼羞成怒,“废话少说,你到底来干嘛?”

“就是来看你过的好不好啊?”萨哈廉不以为然地耸肩,“还有,听说大明皇帝弄了个什么秘密武器来对付大金……听说是你,极力阻止它进京?”萨哈廉嘴角一斜,“为什么?”

“贝勒爷消息很灵通啊。”几何蹙起了眉头。“生灵涂炭,非我所愿。你满意了吧?”

“那……”萨哈廉笑的有些苦涩,“宁远?”

“宁远我别无选择。”几何截断了他的话。

“那是因为戴大人吧?”萨哈廉话语幽幽,“只是,戴大人忠心的,并非当今皇帝陛下,而是另有其人。届时几何你……会做何选择呢?”

“贝勒爷,”几何肃了颜色,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我之所以单独见你,不是胆大妄为,而是……我认为……”她苦笑了一声,“你有种朋友的感觉,并不是个坏人。北边那些被俘逃出的明人都在传诵你的好处,说你知书达理,温良敦厚,非滥杀嗜血蛮人。我有做事和做人的底线,有些东西,我是不会碰的;但有些立场,我也不会改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时辰不早了,我要入宫伴驾了,请回吧。”

几何换好常服,整理妥帖腹稿,匆匆进了东华门。没想到刚入宫门,两旁一边扑上来一个小太监,按头的按头,捆臂的捆臂,将她绑了个结结实实。

“放手!我乃王恭厂厂督!”几何大骇,“瞪大你们的狗眼!快放开!”

“王恭厂厂督?捉的就是你!”领头的太监挑着公鸭嗓子,“王恭厂厂督上杉几何,矫诏通敌,欺君罔上,罪不可赦!即刻缉拿查办,送三司会审!”

“胡说八道!”几何恼怒了,“你们奉的是谁的旨意!我要见皇上!”

“拖走!”这些太监才不和她啰嗦,当头一棒,往早准备好的轿子里一塞,收工了。

几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刑部大堂。堂中央端坐着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左都御史——传说中的三司会审,竟早为她备下了!

再往旁边一瞧,许显纯竟立在公案右下,见了她,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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