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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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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燕飞
申明:本书由【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自。

第一卷

第一章 恶鬼行凶

铁鸡镇中,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皓眉雪须,年岁极大,却无人说得出他究竟多长多旧。每每黄昏之时,他便在自家的竹庐小院讲着许多的故事,镇中大小男女无事,便都爱过来凑个热闹。

这一日,便看老者坐在一张长椅之上,将随身不离的旱烟袋在地上磕碰几下,饮上两口镇民孝敬的毛尖好茶,道:“话说庐山之胜,美景繁多,比我们这前野后山不知要强上多少倍,文人骚客、信男善女都爱到那里看上一看,瞧上一瞧。其中却是以五老峰最为神奇,也最通天地阴阳灵性。

且说黄帝初年,每座山峰之上本来各建有一座金塔,用意便是分供神、仙、鬼、怪、器五灵。所谓的神者,便是盘古开天地以来,混沌初化之际,由纯阳之气凝聚而成,可与天地同寿,不化不灭。

而仙者大大不同,却是由世间的种种万物生灵苦苦修行锤炼,要想方设法除去身上的阴浊气息,自留阳气而成。仙与神者颇有相似之处,都是纯阳的身体,但神为天生,仙为后成,难分彼此,所以世人皆说神仙不辨。若说鬼者,大家都甚是熟悉,你看无论那大鬼、小鬼、恶鬼、善鬼,全是由一袭一体的浓重阴气相结,无论是先天所带或是生灵死后变化,其实无甚迥异。

人人又说鬼怪不分,所谓的怪者,又称妖怪,体内往往有阴有阳,有恶有善。妖怪不加修炼,便终身为妖,修炼得法,或可成人,或可成仙。但若非得了法缘,却不能驱阴求阳。

那器,放在凡间便是锅碗盘勺、家俱桌椅等等,但这第五座宝塔供奉的大不相同,分为兵器、法器、器皿等许多类别,那里榜上有名的百兵法宝,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极其稀罕,都素有灵性灵根,却惹不得一丝一毫的污秽,一旦被沾惹上了,即可便会变成凡物,此时一钱不值。

五座宝塔上各有一面九色大旗,既威风又好看,也不知是用什么样的布料制成,不破不烂,颜色常新。寓意天有九重,每一重都甚是广大,分别给予不同的神仙居住。天帝是这九重天里的君王,自然位中便如中流砥柱一般不可动摇,所住的天界为第五重,选了一处金光圣地建灵霄宝殿,在东南西北方向各设天门一座,又筑宫室一千间,统辖着无数的神仙。

若是那等法微权轻、地位不重者,如什么散仙小神,平日只在下面的四重天游历修炼,若非得了天帝的圣谕,便不得瞒天私越,胆敢违抗天命则必受天谴惩罚。大神贵仙地位不同,自然倍受恩宠,皆可居于天帝之上的四重天,却可在九重天任意往来,好不逍遥自在。

有人又在塔下立有十八面颇为威严的法幡,每一张幡便是指着一层的地狱,所以共计十八层。地狱之中风景与天界大为不同,终日不见阳光,昏暗阴湿。前十层的地狱各有一位大鬼把持,地位虽是尊崇,却俱受天帝辖制。蒙天帝的恩典,授阴司王爷的爵位,各建宏伟鬼殿一座,宫室有九百九十九间半,人人皆是敬畏恐惧,称他们为阎王。

十殿阎王制定了是非宝典四十二部,依此评判万物种群的生前善恶,以罪行不同,分由不同阎王制裁。无罪者入后八狱,无则无罚,安然若泰。其中又有区别:第十一地狱至第十四地狱为轮回之所,此处阴灵都服了奈何桥上的孟婆汤,心神干干净净,终究是要入乾坤法轮去投胎转世,再生为人,因此都不能久呆,是以又叫流阴所。

第十五地狱至第十八地狱被称为鬼民城,其中的阴灵不需转世,或耕种、或纺织、或商贾、或读书,种种行为便似与凡间不二,但却不得生育小鬼。这五老峰上的宝塔极其朴素,塔身上面无修无饰,却以朱、灰二色粉刷,传意便是世间红尘罢了,红的为百姓之域、灰的为妖怪之地,各得其所。

塔顶各悬有九个风铃,以黄金打造而成,受了天地法力,多年也不会锈蚀。这风铃便表示天地之间是以几根神柱牢牢地支撑着,从而清不下陷,浊不上浮,维持长治久安。天地之外尚有三味真火和三清圣水,与一般凡间的水火不同,实在是厉害无比,便是神仙也不能抵挡,它们循环不息,周转生长,是以后人赞道:

乾坤空空却有物,盘古神斧分清楚。

阳气上托灵霄殿,阴气下陷成地府。

神仙天上彩云路,逍遥自在日月图,

鬼阴要看生前事,轮回不得有缘故。

法宝兵器和天书,沾秽欲返好辛苦。

三味真火要煅烧,三清圣水多喷镀。

红尘大都是凡物,或人或妖不胡涂,

方圆规矩都凿定,各按其位无天诛。

秩序既然井然,从此天下自然太平,便待一个人、神、魔、妖共处共存的盛世出现。可惜天道初成便以为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靠为本,讲究矛盾的相生相克,且以所谓变幻无常为美,结果天地三界反倒生出了无限的祸患。皆因在这六灵之外,还有二灵,都是忽视不得。

这二灵俱是无阴无阳之物,一个便是佛,一个便是魔。佛有浩瀚法力,在九重天上西边辟出一隅居住,唤作极乐,中间圣地取名灵山,倒也其乐融融,怡然自得。魔在天地边缘得了四座宝山可供栖息,分别称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硕大无朋,种种规模足比凡尘俗世。每座山又分了三个峰,分别以左中右区分称号,共有十二位魔帝,以乌麒麟为相,下设朝堂礼仪和百官节制。

魔道的力量甚是庞大,却被挤将在宇宙的缝隙,教他们如何能够甘心?便往往做出一些乱心迷神之举。先时十二魔帝尚有忌惮,只是蛊惑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大战,以为初探。水神共工战败,羞愧之下触动不周山,结果倒塌了一根神柱,终于天地倾斜失衡,涌出了无数的灾难,生灵涂炭之下,人妖万物皆灭绝大半。

天帝勘验了真相,却不愿与魔为敌,行姑息之策,反倒助长了魔帝的重重嚣张气焰,至此公然招兵买马而无晦,更有图谋昭然。后待得时机成熟,四大魔山十二峰悉数起军,挟无数魔兵魔将攻伐中土神州,其势颇为浩然,势不可挡。三界中凡失意落魄之神仙、狡诈残暴之妖怪、流利落魄之阴魂、贪图富贵之凡人,皆有不少被纳入了魔军的麾下。

那黄帝便为汉民之老祖宗,看神州涂炭,便与炎帝商议连袂,挂二龙五爪帅旗,收马匹、造战车、铸兵器共抗魔袭。天帝看势不得已,恐众神仙责难,便尽遣二十八部星宿天兵,每一部各有三千人,带火器雷电、医伤草药无数,合计八万四千大军,号称十万落凡,会同黄帝本部兵马十万,炎帝禁军七万,十殿阎罗阴兵三万,与中冀合兵一处,誓与魔帝统帅蚩尤死决。

其时蚩尤辖八十一兄弟,铜头铁额,各领得两千蛮军会师。蚩尤又自率十五万来犯。魔帝每人各出兵二万,挟毒蛇猛兽与魔器魔宝,又收三界之中散兵游勇七万,统统纳归蚩尤来调督差遣。此战历时三月,天地各薄一尺,前后一共七十一仗,双方兵卒几乎悉数殆尽。

第二章 灵异小镇

后黄帝危难之时,受九天灵山神佛全力相助,得八佰罗汉和三千比丘僧众突击,一时锐不可敌,又得了九天玄女传授九门八卦大阵,能进跟能退,能合能开,甚是厉害,至此士气大振,克敌必胜。

蚩尤连连后退,却被困于号魔山,终究受缚被杀,身骸压于天涯海角之下,永世不得超脱。十二魔帝则陨了八位,余者逃回四山十二峰,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而经此一役,凡间纲常析离崩乱,人妖各有分化,彼此对立,史称‘黄帝后元’。”

众人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只是你讲得实在太多,我们听过便忘了。”却看镇外冲来了一驾马车,一路疾行狂奔,在镇上的一家有名的吴记药铺前勒马停下。

马夫不待停稳便跳将下来,大声叫道:“吴大夫在吗?快来救命。”见无人答应,等待不及,从车上抱下一个女子便往铺里闯去。便看里面跑出一个伙计,慌忙伸手阻拦,喝道:“大夫正在后堂诊断,病人甚多,你也该排队才是。”

马夫急道:“这里哪里有什么病人,再等候一时,姑娘家便没有了性命,你给我让开。”用力将他磕碰到一旁,掀开里间的帘子,径直来到里屋。

那帘子上书道:“病患之急急于天,疗疾之重重于地”。那马夫不及朗诵,看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替一个脸色蜡黄的胖子把脉,急忙跪倒,道:“您便是吴大夫么,好歹请你菩萨心肠,先来救救这人的性命。”

吴大夫微微一怔,定睛打量他怀中的女子,见她脸如金纸,神色甚是惨淡,不觉啊呀一声,惊道:“好险,这鬼气昭然嚣张,都已然冒出来了。你若是再来得迟些,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施救不得了。”

马夫一抹额头汗水,应道:“正是如此急迫,小人才不能在外面等待,适才性急鲁莽之处,也是迫不得已。”

吴大夫不以为然,掏出一张七花草甸放在那女子的身子底下,颔首抚须道:“无妨的,你切莫挂怀内疚。我且先封住她的阳魄灵台,保住清明意识,莫要教那鬼气侵袭才是。”

说着撇了胖子,从腰间一个小布袋中掏出几支金针,识别了方位,分别扎在女子的额头与颈脖之处,扎了三次方才扎入针灸,便听她呻吟一声,双目似张微张,手脚就要扭动抽搐,似乎颇为痛苦。

吴大夫叹道:“厉害,厉害。”教马夫与那胖子一并按住她的双足,只觉这女子昏迷之中,也是好大的力气。

待牢固严实了,便小心翼翼一针往足三里刺去,左右膝眼之上各贴上一块还魂膏药,又在涌泉穴上扎上两针,道:“这足三阳和足三阴我都已替她打开,前者可以驱保住阳气不混不浊,后者能够以阴诱阴,将鬼气从涌泉导出体外。”那女子突然抬足一踢,又沉沉睡去,这一脚正踹在那胖子肚腹,果真是疼痛难耐。

吴大夫慌忙将他搀起,见他无恙方才安心,颔首笑道:“情势紧迫,却叫万掌柜的吃了这一脚的亏,还请你多多见谅才是。你的病好生休养即可,勿需担忧,我这便叫伙计来引你去抓药。”

万胖子不以为然,揉揉肚子摇头道:“我不过是些小恙小病,吃上几副药材便好了。只是这位姑娘若是中了鬼伤,且是那个大恶鬼所为,医治起来想必是极其艰难。”长叹一声,撩开帘子出去。

马夫惊道:“他如何知晓这是鬼伤,难不成以前这里也有人遇害不成?”

吴大夫探看女子舌脉,又将一针扎在她的手腕之上,便看她手足额头皆是针灸,听马夫询问,不由苦笑道:“我看你是外乡人,不知晓我们这个地方的厉害。此镇前面有一座七郎祠,本是为了纪念当年的一个护国大将军所建,年年供奉祭祀,以保一方平安。数十年来,倒也风调雨顺,妖魔不侵,镇上的百姓安居乐业,四季都是怡然自得,可说是一方净土。

只是一年之前,此处却来了一个甚是厉害的阴鬼,性情凶暴残虐,不俱日光,白天黑夜皆能自由行走。它妖法颇强,竟然能够将祠堂中的护佑神灵赶走,夺下了这方圆数十里三镇七村的地盘,从此肆意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当地百姓实在苦不堪言、怨声载天。

各镇各村的居民筹资累金,四处去寻访能人异士,请了许多的道士、和尚前去驱鬼,轻者被他赶回,唬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重者便丢失了性命,曝尸荒野,有的还缺胳膊少腿,显然已被那恶鬼吞噬果腹。等到了最后,好容易来了一个有本事的剑侠,用飞剑之术将那阴鬼定住,却偏偏不能灭它的元神,白天虽然不能动弹,但一到黑夜,便出来作祟,危害依旧。”

马夫闻言,唬出了一身的冷汗,讶然道:“原来如此,不想这个镇子竟是如此的不太平,闹鬼闹妖的。昨日在县城之中,这位女子雇了我的马车,说要到前方的傅厚岗寻亲,又忧虑时候紧迫,情愿多加银子,要我星夜兼程地赶路。不想到了一个祠堂,我那马车却怎样也动不了了。我看一个轮轴有坏,便到林中砍伐木头,重新做了一个,回来时便看她人事不省。想必那就是七郎祠了。幸好我在林中未曾遇上恶鬼,否则岂不早已丧命?”他一阵后怕,不时向那女子看去,又是怜悯,又是庆幸。

吴大夫却是不信,奇道:“这便怪了,听说那恶鬼最喜食用年轻貌美的女子,但凡见着,便不会轻易放过。如何对她却是意外,只在身上手臂处留下一些抓扰的伤痕?”

马夫甚是不解,搔首挠头道:“哪里会只是抓伤?当时地上留了好大的一摊鲜血,想来受伤不轻呀。大夫你明明眼神,仔细看看才是,若是伤口太深,便多用些金创药罢。”

吴大夫惊道:“这女子虽然受了鬼抓,但不曾流血,不过是阴寒鬼气侵入经络之中,欲夺阳魂罢了。那一摊鲜血莫非是恶鬼流出的不成?她区区一介弱女子,如何会有这等法力?”

马夫一拍手掌,大声道:“听你一说,我倒想起来,那鲜血虽是红色,但在月光照映之下,隐隐泛绿,竟是说不出的诡异。”二人尽皆愕然,面面相觑,不觉又往那女子看去,心中俱是一片惊疑,暗道:“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的蹊跷古怪。”

如此过得两日,吴大夫无暇替旁人应诊,便唤伙计挂出免医牌,一心替女子医治。镇上众人得了万胖子的消息,知晓有人受了鬼害,皆是惋惜同情,但凡有人过来抓药,都要询问一番。那马夫随在一旁伺候,烧水煎药,好不忙碌,一会儿配制甚么清心丸、一会儿又要调煮动神丹,前前后后十几味方子,一并都用得齐了。

眼看着那女子每过一个时辰,气色便要好上一分,马夫甚是讶然,暗道:“人人都说鬼伤与妖害最毒最恶,施救起来极其耗神费力。这吴大夫下了十几针,用了十几味药,便看她大有起色,不似先前那般惨淡吓人。果真是此地大大有名的神医。”

又过得两日,看她依旧不见醒转,渐渐有些着急,追问缘故。吴大夫叹道:“我这里有一道方子,可配一种丹药,若是没有意外,教她服下三粒便可解厄。独独缺了一味药材,甚是重要,且万万不能用其它的草本替代。”

马夫道:“这药材到哪里去寻,为何如此难找?”吴大夫为难道:“这药材唤做含羞兰花,正在七郎祠堂的后院之内。白天取含羞二字的意思,销形匿迹,看不得丝毫的踪影,唯有到了夜间,方才开花吐香,能够采集。自那恶鬼占了祠堂,我药店便再也没有进到一株兰花。之前倒是有些存货,可惜此时都已用光了,便连一片叶子也找寻不得。”

看马夫愕然不语,想是颇为畏(书)惧(网),不觉忖道:“他一介常人,便是冒险犯难,不过也是丢掉一条性命罢了。”心念一动,拍掌道:“是了,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这个法子还需你来施为才是。”

第三章 诙谐老道

马夫连连摇头,道:“你切莫叫我去拿这夺命的兰花,它只是含羞,我却是害怕。多少道士和尚都遭了那大阴鬼的毒害,我本事远远不及他们,去了也是送死。”吴大夫笑道:“本镇后山住着一个怪人,听说最能斩妖除怪,你不妨便去央求他。有他相助,夺取含羞兰花未必就是难事。”

马夫哦道:“既然有这样的奇人,你们便该求他驱鬼才是,如何舍近求远,偏偏要到四处寻访别的法师道士?”吴大夫道:“他性格怪异,镇里的百姓都不爱与他说话,渐渐也就绝了往来。真要有事之时,再去求他,他也是不会应允。你是外人,想必他或能发发慈悲。”

马夫苦道:“我口舌笨拙,如何能够劝说得了他?是了,他不与镇上交往,定然也不认得镇中的面目。不如便叫个年轻人与我一道前往,只说是我的同伴,都是外乡的客人可好?”

吴大夫一怔,道:“不错,这等浅显易懂的道理,我为何先前却没有想到。”马夫喜道:“好,竟然如此,便事不宜迟,不知唤谁与我同往?”话音才落,便看见门帘一掀,那药店的伙计走了进来,低声道:“师父。”

吴大夫叹道:“原来你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便想自告奋勇。也罢,你便一同前往,见了那怪人哀求一番,然后回来就是,其实也简单得紧。”伙计哭笑不得,道:“师父,不是我要去。”

吴大夫讶然道:“你若是不去,那还有谁能够去得?”便见他身后转出一个人来,年约十六七岁,嘻嘻笑道:“我去,我去。”不待吴大夫开口,便听他道:“我一者没有本地的口音,二者善与见机行事,最是适合不过了。”

马夫笑道:“这位不知是谁?”吴大夫冷哼道:“他是我的二徒弟杨起,平日里尽是胡思乱想、游手好闲。别人辛辛苦苦谋活做事,他虽也早出晚归,却只是贪图玩耍,所以你这几日都看不见他。”

杨起笑道:“师父,您老人家说这话就不对了。几年来您交于我办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办砸了的?莫不是皆大欢喜,功德圆满。要说真不肯教我去那倒也无妨,只是前面的药厅生意好不紧张,大师兄若是随他去了,您又怎能放心地将这开药抓药的生意交于我来做。我粗心大意,一不小心弄错了一味,治坏了病人,岂不伤了神医的名头?”伙计慌忙道:“师父,师弟说得也有道理。我要干许多的正经事,万万离开不得。”

吴大夫收他为弟子多少尚有十年不止,对其人品秉性甚是了解,不由忖道:“你最是天下怕死之人,自然担心央求了怪人以后,他一时兴起,拉着你一并钱往斗鬼除恶,于是此刻想尽办法要百般推诿,不肯前往。这马夫甚是实在的好人,忠厚之下竟想不到这一层的曲折,我又不好说将出来。”见马夫催促得颇为急切,无奈只好叮嘱一番,放杨起出门。

又看他跑到药柜后面拿了一个包裹,打开来却使是一把古旧的桃木长剑,不及打量便背在了身上,不由叹道:“胡闹,胡闹,一根木头,你还当它是降妖除魔的宝物么?”从袖中掏出一个符文香囊,细细观看,颇有些不舍,自语道:“这是我当年在杭州大庙求得的护身符,虽从未试过是否应验,但毕竟花了十两银子,想来不会是假货吧?且给你带上,多少能有些用处。”他唠唠叨叨一番,再看杨起早已不在,急忙追赶出去,哪里还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二人出了镇子,一路来到后山却再也没有了道路,于是前后左右四处探看,草木深深,荆棘层层,却未曾再看见一条上山的途径。马夫甚是诧异,急道:“这荒山野岭,不见一丝一毫的人影,莫非是走错了地方?”

杨起笑道:“本来是有一条道路的,因多年来一直无人行走,反倒荒芜了。”好容易看着一些痕迹,拨开草木,果然便是一条小路。

马夫笑道:“我赶路多年,对路途秉性最是熟悉。你长久不走,它便隐藏起来,这同人生气是一般的道理。但你若是真心去找,还是能将它找寻出来的。”杨起哈哈大笑,稍微失神,却被草叶拉了一道口子。

二人看荆棘颇为茂盛,料想扎在身上必不好受,便打下袖口,将身上的一些小小物饰摘下放在怀里。待一切收拾妥当,方要前行,却听见后面有人叫道:“杨起,你且慢些,等等我们。”后面跑来一男一女,年纪与杨起相仿,却与他一般,背上都系着一把桃木剑。

那少女哼道:“看你往哪里逃?”杨起咦道:“黄松、秦缨,你们跟来作甚?”秦缨嘴一撅,哼道:“你一人前去捉鬼,到底还是瞒着大家,幸好被我二人发觉,否则这天大的好处岂不被你一个人独占了么?”黄松却是长叹一声,弯腰收拾腿上的绑腿,道:“她一直对你盯梢,结果拉着我一块儿过来了。”

看杨起上下打量自己,不由笑道:“桃木制剑只能除些小妖怪,碰上大魔大鬼便不行了。但若是用它做成绑腿,就是有千万妖怪在跟前,逃跑也甚是容易。”杨起哭笑不得,叹道:“野丫头要来我阻碍不得,你不想被牵涉进来,稀里胡涂成了鬼餐,便老老实实回去好了。”

黄松苦笑道:“她来了,我还能不跟着么?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的日子便更是难过了。”原来他家本是镇上秦老财的佃户,每年欠下的租子便是秦缨好说歹说方才缓缴免缴,是以这马屁是万万不得不拍的。杨起笑道:“正是如此,那鬼若是厉害了,你就背上秦缨便跑,被教她被妖怪或鬼魔抢去做媳妇了。”

马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忖道:“我这是急着救人,难道他们却将此当作了过家家的游戏么?再说此次不过是搬动救兵罢了,又不是叫你们去与阴鬼打斗,何必如此紧张?”骂也骂不得,赶也赶不走,只好任由他们跟随。四人披荆斩棘,依着道路痕迹一路摸索,不知走了多久,看见远远有一个茅屋,不由尽皆雀跃,相视笑道:“想必就是这里了。”

秦缨性子急躁,快步窜到茅屋观看,空无一人,又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丝一毫的人影,不由叫道:“这里鬼影都没有一个,那个什么能降妖除魔的大怪人又到哪里去了。”

马夫与杨起急道:“你这般大呼小叫,惹得别人生气,那可大大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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