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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华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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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停在洛华手上那枚玲珑剔透的翡翠戒指上。

洛华低头一看,已经了然,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公主殿下,那个人,的确是邻国泰安帝的皇子?”楚情问道。

洛华看着手中的翡翠戒指:“他既然这么说,又有邻国泰安帝钦赐的翡翠戒指,应该不会错。”

“即便如此,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公主您跟他私奔,这……这也太不成体统了。”楚情一想到三日前的事,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一点什么事情。睿纭国太子生病是真,皇后想要对付我也是真,他大概想保护我吧。可惜,我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明知他喜欢我,我还是不能跟他一起走。”洛华叹了口气。

“唉,公主殿下,您叹什么气,您如果跟他一走了之,楚情怎么还有脸面去见陛下,只能以死谢罪了。”楚情听洛华的口气,颇有遗憾的意思,不由地着急地跺跺脚。

“对哦,我怎么样也不能拖累你嘛,是不是?”洛华点点头,嫣然一笑,妩媚横生。

楚情见洛华一笑之下,明艳无伦,艳光四射,让他不敢逼视,一时脸红起来,又无可遮掩,只能又拿起洛华手边的青花盖碗:“楚情为公主殿下换一杯茶去。”

“唉,楚情,我这杯茶还没喝过呢,你换什么?”洛华叫住楚情。

楚情脚步沾地的一路飞奔:“虽然公主殿下没喝,但是茶已经凉了,还是需要再换一杯。”

“唉,这个楚情,搞什么?”洛华叹了口气,又看看窗外,大雨还在继续滂沱着:“对不起了,元翔,你一定还在雨中等着吧。”

元翔这一等,一直等到了傍晚,苏彭君已经在旁边冻成了冰块,脸色铁青,两排牙齿“咯咯咯咯”直打颤:“小……小王爷,微臣求您了,走吧。您要是被雨淋坏了,贵妃娘娘该要扒了微臣的皮了。

元翔依然看着远方,希望在素仪宫的方向看见洛华窈窕的身影,但是终于未能如愿,不由地暗叹一声:洛华,你今天不来,我们今生算是有缘无分,希望你的母帝可以护你周全,你今生今世都不要踏上睿纭国的国土一步。

“竹山,我们走!”

苏彭君一听此言,大喜过望:“小祖宗,您总算想通了,下官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一日,韩嘉仪将洛华叫去她的御书房,说有要事相商。

“洛华,你过来。”韩嘉仪穿着一身明黄色薄绸衣裙,宽袖垂地,上面绣着精致的翠竹花纹,云鬓雾鬟,斜插着一支金凤八宝钗,面如芙蓉,眉如柳叶,明艳而华贵。

“母皇,您叫儿臣来什么事?”洛华依言坐到韩嘉仪的身边。

韩嘉仪上下打量着洛华,见她穿着一套轻柔飘逸的春装,上身是淡玉色雪纺纱上衣,上面点缀着朵朵小花,薄薄的衣料,透出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下面配着一条丁香紫的轻纱长裙,乌鸦鸦的秀发梳成灵蛇髻,一朵娇艳的杏花插在鬂边,越发显得风流婀娜,秀美绰约。

“我的洛华越来越美了呢,真是让朕高兴。”韩嘉仪笑着说道。

洛华被韩嘉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俊脸微微一红:“母皇,您说些什么呀,这样取笑儿臣。”

“洛华,朕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韩嘉仪的贴身婢女弯着腰,躬着身子,将一个描金红漆托盘放在茶几上,上面放着一条红艳艳的长裙。

韩嘉仪伸手将长裙抖开,那迷人的红色铺展开来,犹如一朵红色的祥云,那薄纱又薄又透,迷蒙如雾,洛华呆呆地看了半晌,感到有些眩晕。

“洛华,知道这是什么裙吗?”韩嘉仪笑着问道。

“这裙子的颜色正而不滞,纯而不妖,想是用石榴花液染成的石榴裙吧。”

“没错,看来洛华近来知道的不少,楚情真是功不可没。这是朕大婚的时候父皇送给朕的嫁妆,现在朕要把这条裙子送给洛华你……”韩嘉仪如此说着,一双秋水富有深意的看着洛华。

“母皇,您的意思是……”洛华猜中了韩嘉仪的意思,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没错,朕这两天想了又想,准备给朕的洛华找一个好婆家。”

第二十四章金蝉脱壳

洛华看着韩嘉仪笑意盈盈的样子,想是心意已决,便说:“母皇不是先前还说,要女儿在身边多留一阵子,怎么如今这么着急?”

韩嘉仪低头叹了口气:“朕不得已和你分离18年,本想多留你在身边一段时日,想和你多叙一番天伦之乐,现在看来,却是……唉,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即使有一日位尊九五,也没有什么不同。”

“母皇,是不是因为前几日睿纭国的使臣前来为他国太子提亲的事?”洛华问道。

“不错。睿纭国的使臣苏彭君看来对你甚是赞赏,朕的皇后也希望你嫁过去,但是朕怎么舍得你过去没过几年就要守活寡,然后给他们做人质?现在最佳的办法就是先把你嫁出去,到时候睿纭国正式来提亲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他人妇,朕还有两个女儿都是皇后的亲女,他会比朕更舍不得,这件事就好办了?”

洛华听韩嘉仪这么打着“如意算盘”,不由地啼笑皆非:“母皇,婚姻大事,您就这样草率决定,岂不是有些荒唐?”

韩嘉仪正色道:“这有什么荒唐的?一般平民百姓家的女儿的婚事,也只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是皇帝,你是公主,并且已经年满十八,朕为你指婚,有什么可荒唐的?”

看来韩嘉仪为了让洛华不到睿纭国去受苦,这个“乱点鸳鸯谱”是点定了,洛华劝说无效,只得问道:“既然如此,母皇心目中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韩嘉仪亲热地拉着洛华的手,笑眯眯地说:“朕知道,朕要你回答这话你肯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婚姻大事,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洛华,你心中可有什么理想的人选?”

韩嘉仪问道“婚姻的理想人选”让洛华心中一动,她想起了她和元翔在墨莲山下那个甜蜜而又略带青涩的初吻,但是阴差阳错,他们两个注定今生有缘无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

韩嘉仪看洛华低头不语,面颊酡红,还以为她心中有小女儿心事,娇羞难言,便问道:“洛华,你觉得何钧轩如何?”

听韩嘉仪竟然提到何钧轩,洛华心头一惊,连忙说:“何公子仪表堂堂,品格端方,但是……”

韩嘉仪挑了挑柳眉,然后问道:“但是什么?”

洛华定了定心神,毫不客气地说道:“但是我一见到何公子,就想到他那个好色无耻的弟弟何钧容的熊样,还有何家的当家主母韩媛是个凶悍的妇人,何太师就是一个惧内的人,母皇竟然要把我嫁入这样的人家,索性把我送到睿纭国去自生自灭算了。”

韩嘉仪原本以为洛华会挑剔何钧轩是庶出,这件事情好办,找个机会封他个爵位就可以了,但是如今洛华挑剔的是何家的人品根底,这件事情,就不好办了。

韩嘉仪想了一想,又提出另外一个人选:“那俞将军怎么样?”

“哪个俞将军?”洛华眨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装傻。

“就是把你带上京来见我,然后天天教你兵法武艺的俞将军。”韩嘉仪知道洛华在装傻,有些不耐烦地加重语气。

洛华心头吃惊更甚,不由地暗想:看阵仗,今天我如果不答应一个,母皇看来是要把京城里符合条件的青年才俊都拎出来一遍让我挑选,这可如何是好?

韩嘉仪见洛华不出声,又问:“怎么,洛华,你意下如何?”

“陛下,俞将军可是俞家的人。”

洛华已经不叫韩嘉仪“母皇”,改叫“陛下”了,以此表示她的不满。

“那又怎么样?”

“皇后也是俞家的人,皇后视女儿为眼中钉,陛下却要我嫁给俞将军,难道陛下要俞家两位手掌重兵的人为了女儿闹内杠吗?”洛华脱口而出,说到这里却心里一凛,连忙用手掩口,难道被我说中了,母皇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韩嘉仪一双明眸凝视着洛华秀丽的脸庞,眼中似有赞叹之意:“洛华,你很有政治天分,以后如果埋没了,朕觉得甚是惋惜。”

洛华低下头,不置可否:“母皇不要说笑了。”

韩嘉仪淡淡地说:“俞黎虽是俞凌的外甥,但是却是私生子,比之庶出的孩子更有不如,他父母早逝,从小受了俞家很多欺凌,后来还是靠朕一步一步将他提拔上来,所以你不用担心他的忠诚。现在朕只是问你原不愿意嫁给俞将军?”

洛华在心中暗想:我现在如果说不愿意,母皇说不定接下来提出更离谱的人选让我难堪,看俞将军平日的形容举止,不像是对我钟情的样子,我三番两次地找他麻烦,说不定他还很讨厌我呢。要不让我使个“金蝉脱壳”之计,让俞将军自己来回绝我,岂不是妙哉?

于是洛华故意装出害羞的模样:“母皇,这种事情,您怎么可以光问女儿,如果俞将军到时候不答应,让女儿脸上怎么过得去?”

韩嘉仪听懂了洛华的意思:“既然如此,你不用说话,待朕先去试探试探俞黎,再来问你。”

“既然如此,那母皇……女儿先告退了?”洛华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韩嘉仪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说:“急什么,别是想溜吧?”

被韩嘉仪轻易地识破诡计,洛华原本已经站了起来,只要又悻悻地坐下来,笑着问:“母皇,您还有什么事?”

“朕已经派人去请俞黎了,待会等他来了,朕亲自问他的意思。”

“什么,母皇,这种事情,女儿怎么好意思在场听?”洛华一听,十分着急,“金蝉脱壳”就要穿帮,怎么办?

“洛华如果不好意思,就躲到内室里面去。”韩嘉仪的纤手向后一指。

韩嘉仪的贴身婢女青梅已经来报:“启禀陛下,丹凤公主,俞黎俞将军正在殿外候旨觐见。”

韩嘉仪朗声道:“传他进来。”

“女儿先去内室躲避一番。”洛华吓得如兔子一般跳起来,连忙逃窜去内室。

躲在内室里面,洛华双手合十祷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天上诸位神仙菩萨……请保佑俞将军断然拒绝母皇的这次提亲吧,若果如此,洛华以后一定带上大量的香油钱去庙里还愿。”

洛华正在祈祷着,外面已经传来俞黎沉稳清朗的声音,他正在向韩嘉仪请安:“末将俞黎参见陛下。”

韩嘉仪居高临下,看着俞黎俊美无匹的白净面庞,笑得甚是和蔼可亲:“爱卿平身。”

韩嘉站起身来,依然低头肃立着,韩嘉仪突然昭她前来觐见,他猜不透所为何事。

“爱卿,你今年多大?”

俞黎抱拳回禀道:“启禀陛下,末将再过几天就满二十八岁了。”

韩嘉仪低头一笑:“这个年纪,若是在一般人家,早就儿女满堂了,爱卿怎么到现在还未娶妻?”

“启禀陛下,末将这十年来,为朝廷南征北战,少有闲暇回京,行踪漂泊浪迹,如何能娶妻呢?”

韩嘉仪脸上的笑容更甚,她这么问,等的就是俞黎这句话,他现在如此回答,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爱卿这么说,那是在责怪朕喽。是朕一直派爱卿东征西讨,致使爱卿到现在还孤身一人。”韩嘉仪话中有话。

俞黎连忙跪下说:“末将不敢,能得陛下的器重是末将的荣幸,为国家平定贼寇也是末将的责任,末将对陛下只有敬畏之心,岂敢有半点责怪之意。”

韩嘉仪笑呵呵地起身将俞黎搀起来:“爱卿,朕是开玩笑的,爱卿何必如此紧张。不过爱卿说的也是,爱卿为了国家安定就这么一直单身,朕的心里怎么能心安呢。所以朕想着,怎么样也要为爱卿指一段金玉良缘才行。”

“陛下,您对末将的关爱,末将没齿难忘,只是……只是……这……”听韩嘉仪这么说,俞黎顿觉大事不好,但是一时却也无法拒绝韩嘉仪的“好意”,不由地在心中暗暗着急。

“爱卿放心,朕不会亏待爱卿的。爱卿心中可有如意的人选,上至公主,下至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朕都可以给你作主。”

韩嘉仪虽然说得落落大方,但是在咬字之间,特别加重“公主”这两个字,听得在内室的洛华心惊胆战。

俞黎摇摇头,很干脆地说:“没有。”

韩嘉仪暗叹了口气,看来“引蛇出洞”这招没有效果,只能用“开门见山”这一招了。

“爱卿,你觉得朕的大女儿丹凤公主洛华怎么样?”

俞黎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忙说:“丹凤公主洛华乃陛下的爱女,末将怎敢妄凭优劣?”

“朕现在就是要你说!”

俞黎知道逃不过,只好斟字酌句地说:“丹凤公主出身高贵,相貌秀丽,品格端雅,生性聪颖,才华横溢,末将对她只有高山仰止,从未敢有非分之想。”

洛华在内室里听得心惊肉跳:俞将军,母皇竟然如此逼你,真是难为你了,还能想出这么周全的回答。

韩嘉仪笑眯眯地问:“真的没有吗?”

俞黎断然否认:“的确没有。”

“那为何今天朕的爱女洛华对朕承认她对你有意,爱卿莫非暗示朕,丹凤公主对你是单相思吗?”

韩嘉仪这一声问话,在洛华听来,好似晴天霹雳: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俞将军有意的,什么时候?

洛华努力回想刚才与韩嘉仪对话的情景,只记得她当时红着脸对韩嘉仪说:“母皇,这种事情,您怎么可以光问女儿,如果俞将军到时候不答应,让女儿脸上怎么过得去?”

难不成我的“金蝉脱壳“之计,被母皇将计就计用来逼俞将军招供?母皇,您也太狠心了,俞将军,洛华我对不起你。

此时俞黎已经完全懵了,在墨莲山下,他亲眼看到洛华和一名俊朗男子在一起,好似私会,怎么转眼之间,洛华会向韩嘉仪承认她钟情与他?

俞黎只好强打起精神,努力辩解:“陛下,这想必是一件误会,臣对丹凤公主真的没有任何……”

“这么说,爱卿的意思是丹凤公主欺骗朕?”

“陛下明鉴,绝无此事。”

“洛华的性子,朕是知道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对人钟情的,她对你有意,想必是你平时对她照顾有加的原因,想这次她私自出宫,有违宫禁,不也是你带她回来,以免被皇后责罚的吗?你对洛华如此关心,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

俞黎被韩嘉仪说得满头冷汗,他本来是一个武官,原就不会巧言狡辩这一套,如今被韩嘉仪逼得急了,脱口而出:“末将对丹凤公主多加留意,也是为了不负陛下之托,俞黎自始自终,效忠的也只有陛下一人。所以……臣不能娶公主殿下。”

听了俞黎这番惊天动地的话以后,洛华檀口半张,好半天没有合起来:俞将军,你这番话,莫非是在向我的母皇表白?

韩嘉仪听了俞黎这话,也是颇为震惊,她慢慢地从御座上站起来,问道:“爱卿的意思是,你对洛华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朕?”

“正是。”俞黎点点头,反正已经说出来了,他索性豁出去了。

韩嘉仪用手摸着胸口,微微有些心疼,想为洛华撮合婚事,竟然撮合出这么一个结果来,真是她始料未及的。

“陛下恕罪。”事已至此,除了请罪,俞黎也不知如何是好。

韩嘉仪挥挥手,有些颓然道;“罢了,罢了,爱卿下去吧,让朕休息一会。”

俞黎躬身退下,洛华偷偷从内室摸了出来,对韩嘉仪微微行了一个屈膝礼:“母皇,既然俞将军已经心有所属,母皇也不便勉强了。洛华何德何能,敢跟母皇争先?”

“洛华,你……”韩嘉仪一时被两人气得无话,也对她挥挥手:“你也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第二十五章自动请缨

经过几日艳阳高照之后,又迎来一个春雨连绵的日子。

洛华穿着一条丁香紫的薄纱长裙,靠在窗台之上观雨,衣料又薄又透,外面罩着一件海棠红的雪纺纱长衫,宽阔的琵琶袖拖曳在地上,使她像春日牡丹上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轻盈,头上云髻半偏,插了一朵鲜艳的大红牡丹,玲珑的珍珠耳环在耳边摇摇曳曳,使她更显娇媚。

窗外阴雨淅淅沥沥,洛华此时的心情也备显阴霾,原本她从小生活在山林之中,天天以打猎捕鱼为乐,天真烂漫,不知人间烦恼为何物,虽然荆钗布裙,日子过得倒也怡然自得。如今天意弄人,一旦入得宫来,虽然富贵已极,但是一来皇后虎视眈眈在一旁窥测,二来初恋的男子远回他乡,三来母皇又为了她的将来非要乱点鸳鸯,弄得洛华也想如韩嘉仪一般,叹一句“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楚情看洛华这几日一直百无聊赖,长吁短叹的样子,不由地想着法儿哄她开心,他在青釉茶杯中倒了一杯碧螺春,然后奉到洛华的手边。

“公主,请喝茶。”

洛华看这青釉杯中,茶色浅碧,清香扑鼻,茶叶根根纤细,卷曲如碧螺状,白毫根根毕露,浅呷了一口,味甘正气,鲜爽生津,不由地赞道:“真是好茶,这茶我以前好像听父亲提起过,是洞庭湖那边产的,形状如碧螺,味道清香幽雅,还有个俗称叫‘吓煞人香’,对吗?”

“不错,公主可知道这‘吓煞人香’俗称的来历?”楚情问道。

“什么来历?”

“传说有一年,采茶的姑娘在山上采摘这茶的时候,因为茶筐已经全部放满,就随手把茶包放在了自己的怀里,过了一会,这茶叶的香味从姑娘的怀中弥散出来,竟然比用火烘培的还要香浓,采茶的姑娘不由地惊叫‘吓煞人香’,后来,这个俗称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楚情眉飞色舞地说着,洛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由地问道:“真是香艳的一个故事呀,这小小的茶叶竟然在采茶姑娘的怀中放过,楚情,你在喝茶的时候,是否会有这样的联想呢?”

洛华此话一出,楚情顿时脸涨的通红,他有些不安地摆弄着衣角:“公主这几日整天闷闷不乐,楚情只不过想说点笑话让公主开心一下,公主如此取笑小人,让楚情如何是好?”

看着楚情尴尬的样子,洛华开怀大笑:“哈哈,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就在这时,洛华的贴身婢女榴芳前来通报:“公主殿下,俞黎俞将军求见。”

洛华一惊,差点如兔子般地跳起来,难道当日她“金蝉脱壳”一计俞黎已经知晓,今日前来,是专门兴师问罪来的?

“俞将军有说什么事吗?”洛华问道。

榴芳摇摇头:“俞将军没说,奴婢不知。”

洛华沉默了半晌,低头不语。

楚情看出洛华颇为犹豫,就建议道:“公主如果真的不想见俞将军,就让楚情出去回绝了他,就说公主今日身体不适,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洛华摇摇头:“不好,不好,我和俞将军也算是半个熟人。出了事情就这样推脱搪塞,实在太没有担当了,你去传他进来吧。”

俞黎慢慢走入初云轩中,见洛华穿着紫裙红裳,端坐在窗边,就向她行礼:“俞黎参加丹凤公主。”

“俞将军请起。”

等俞黎站了起来,洛华又说:“赐坐。”

洛华与俞黎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了好久,俞黎好似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如何启齿,每每话到嘴边,洛华已经竖起耳朵听了,俞黎又把话咽了下去。

洛华不由地挠挠头,这磨人性子的事情她最受不了,她就先把话挑明了:“俞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末将今日是来跟丹凤公主告别的。”

“俞将军又要出兵吗?这次去打哪里?”

“岭南山地里面的流寇。”

洛华以前曾听俞黎说过:岭南古为百越之地,各种少数民族占地而居,岭南山地里面的流寇,专门以劫持来往的商旅为生,偶尔也劫持公家的官银,扰乱当地的治安,因岭南湿地地形险要,布满瘴气,有利于流寇布兵把守,地方军对这些流寇束手无策,朝廷也几次派兵前去围剿,但也总是如入泥潭,有去无回,这次难道事态严重,韩嘉仪竟然派她的得力爱将火凤将军俞黎前去围剿?

“岭南那里的流寇虽然猖狂,但是毕竟是地方的隐患,一时不可能危及中央,母皇这次竟然派大将军前去围剿,有什么隐情吗?”洛华问道。

“最近岭南的那批流寇,胆大包天,竟然劫持了一批福建总督供给我朝的岁银,足足有五十万两黄金之多。陛下获悉这个消息之后,在庭前震怒,问有哪路将军可以平定此寇。末将想,岭南那地地势险要,又有横向山脉组成天然屏障,易守难功,今日不除,以后迟早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所以末将自动请缨,为陛下和朝廷扫除此患。”

“就仅仅是这个原因吗?”洛华有些不信,她认为俞黎还是隐瞒着一些什么。

“公主认为还有其它原因?”俞黎问道。

洛华暗叹了口气,身子微微前倾:“俞将军,不瞒你说,上次母皇找你提亲,我就躲在内室之中。”

俞黎本来拿着盖碗好好地在喝茶,听洛华这么一说,顿时半口滚烫的碧螺春噎在了他的喉咙里面,俞黎放下茶碗,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煞是好看:“公主,您此话当真?”

洛华点点头:“千真万确,将军莫要见怪,我也是被母皇逼的。”

俞黎回想起他那天所说的话:“末将对丹凤公主多加留意,也是为了不负陛下之托,俞黎自始自终,效忠的也只有陛下一人。所以……臣不能娶公主殿下……”

这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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