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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华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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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纭国的礼部,烦将景王妃尽快送回,否则,后果自负。”

第一百十七章阴差阳错

太子府的书房,莲花式的黄铜烛台上的火苗半明半暗,蜡油滚出红色的蜡烛,就好似豆蔻少女相思的眼泪。

元欣刚刚沐浴完毕,白皙的肌肤衬着月白色的薄衫,越发似半透明的一般,青丝散挽着,只用一根玉簪束在头顶,鬓边留下几蹙长发,掩着他半边面庞,越发显得清俊超逸。

海棠雕花的花梨木书桌上,放着一张南北两朝交界的地图,而其中四通八达,商贸交通的必经之路,就是幽州。

元欣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叹道:“幽州,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呀。景王韩颂原来是南朝太祖的嫡系,铁帽子王,世袭罔替,且免朝廷赋税。如今韩臻想要削藩,充裕国库,韩颂自然要反。韩嘉仪这步棋,想是等了很久了,先将她的二女嫁给韩颂,麻痹其心志,等国内国力充足才动手,真是深谋远虑。韩嘉仪此人,真是帝王之才,只可惜她的三个女儿,一个惨死他乡,一个流连失所,一个……唉,母后虽然如今荣贵,但是父皇早逝,她想必也十分孤单……”

元欣在书案前自言自语,恪蓝在后面听着,脸皮不住的抽动:太子也真是的,韩嘉仪乃南朝的太上皇,论起辈分来又是太子的外祖母,他竟然一口一声直呼其名,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我又要挨板子了。

正想着,元欣突然转过头来,冲恪蓝微微一笑,好似明月初现,温润灿然,恪蓝心中一惊,连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恪蓝,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好了,此事本王只是在私下里说说,不会让母后知道的。”

元欣的声音,好似清冽的泉水,在山间缓缓流淌。

“太子殿下,恕臣多嘴。皇后娘娘命太子殿下监国,只是想历练一下殿下处理国政的能力,为日后殿下的亲政做准备。但是碰到事关重大的军国大事,您还是要请示一下皇后娘娘。”

“恪蓝,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如今只能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的事情,暂时还轮不到我管,是不是?”

“臣不敢。但是不管太子殿下怎么个管法,总要先知会一下皇后娘娘。”

元欣点点头,双眸如星辰一般的闪亮:“你说得很是,既然如此,本王就派你去通知母后。此乃第一等的大事,事不宜迟,你即刻就出发去枫露山,深夜扣阁,(奇*书*网。整*理*提*供)将此事禀呈母后。”

元欣话音刚落,恪蓝就觉得大事不好,这个圈套是元欣早就设好的,就等他心直口快地往里钻。

皇后娘娘去枫露山已经有十来天了,现今又是子夜时分,万一陛下在皇后那里,我如今闯过去,岂不是……

恪蓝后悔的,差点连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元欣假意催促道:“恪蓝,你还不快去,本王就在书房中等候母后的消息。母后如果不回来,本王一夜都睡不着觉。”

看着元欣晶莹的双目中带着浅淡的笑意,恪蓝只好认命:“那太子稍安勿躁,臣即刻就去枫露山,请皇后娘娘的示下。”

玉玲宫的殿前,恪青依旧和一大堆落叶奋战着。

玉玲宫的四周,种着大片的红枫林,秋深风大,落叶缤纷,氤氲萧瑟,又兼夜晚黑灯瞎火的,刚刚扫完,又落下一大片,在白玉石的地板上又铺上厚厚的一层,如此往复,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宫里的内侍,扫着扫着,有些不耐烦了,回头问恪青:“恪公公,风这么大,又是深秋,这么个扫法,何时是个头呀?莫不是要扫到明早天亮?”

恪青心里明白,不由地苦笑:陛下这么命令,可不是要我等扫到天亮吗?陛下如今还在皇后的月潭宫里面,想来不会那么快出来的。师父,您老人家快来救救我吧,要不让我服侍太子殿下,您老人家还是去服侍皇后娘娘算了。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急促的马蹄声骤然从远处传来,刹那间,一人一马已经停立在恪青的面前,恪蓝骑着太子元欣的青骢马,连夜赶到了枫露山里。

“师父,您老人家真的来了。”恪青看见恪蓝,喜出望外,连忙上前去请安。

恪蓝居高临下看着恪青,皱了皱眉头:“深更半夜的,你在干什么?”

“哦,陛下的命令,嘱咐奴婢清扫殿前的落叶?”

恪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连忙问:“皇后娘娘呢,是不是还在玉玲宫里?”

“不,皇后娘娘把玉玲宫让给陛下住了,自己搬到月潭宫去了。”

恪蓝看了看玉玲宫里,黑灯瞎火,漆黑一片,便又问:“陛下是不是已经睡了。”

“没有,陛下在皇后的月潭宫里,至今未归。”

恪蓝心下了然,他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或者说,太子元欣算好时机,他来的太是时候了。

不过恪蓝在宫中多年,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便平静地说恪青说:“太子殿下有急事要请示皇后娘娘,你给我前去通报一声吧。”

恪青瞪大了眼睛,面容的惊惶可想而知:现在去通报,万一陛下……万一陛下和皇后……老天,谁大发慈悲,一刀给我个痛快吧。

恪蓝眼见恪青的神色,就知道此时玉玲宫的情状如何,不过,太子殿下的命令也不可不听,横竖是个死,不如死的壮烈一点。

“恪青,如今的太子可就是以后的陛下,此事,你可要考虑考虑清楚……”

恪青垂头丧气,一脸认命的样子:“弟子遵命,弟子这就去,以后万一弟子横遭不测,还请师父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让弟子早日入土为安。”

眼见恪青一副收到阎王爷的夺命锁的样子,恪蓝不由地又好气又好笑:“快去吧,小兔崽子,哪里就真要你的命了。陛下要是恼你,不还有皇后娘娘为你撑腰吗?”

此时在月潭宫里,洛华依旧严严实实地裹着披风,和一脸笑意的元翔对峙着。

“陛下,如此深夜,找本宫何事?”洛华本来想义正词严一些的,可惜在披风之下,除了一袭薄纱以外,她未着寸缕,实在威严不起来。

元翔依旧淡淡地笑着:“朕没事就不能来找皇后了?”

“哦……并非如此,只是如今夜深了,不如明天……”

“朕睡不着,想找皇后聊聊。”

“陛下是指国事,还是……”

“皇后如今的心里,就只剩下国事了?”元翔脸上的面容收敛了起来。

“并非如此,只是……万事之中,国事为先。如今欣儿大了,过几年就要亲政,我这个做母后的,总要顾忌他的脸面。”

“欣儿,又是欣儿。洛华,你疼爱皇儿,朕没有意见。过几年,你要把辛苦操持的皇位让给他,朕也不会反对。朕只要求一件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十三年了吧,你到底什么时候肯正视朕对你的感情?还是说,你就准备这么拖拖拉拉的,和朕周旋一辈子?”

元翔的性格爽朗,平时如非必要,不讲客套话。这些年来,他对于洛华也的确是以礼相待,他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如今洛华的心中依然有他,那就足够了。

听了元翔的话,洛华颇为动容,对于真情流露的他,洛华不忍心依旧冷面对之。

“元翔,这么多年了,你还钻这牛角尖吗?很多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毕竟都那么多年了……”

元翔紧蹙着英挺的眉头,深情地盯着洛华芙蓉般的面颊:“但是朕就是忘不了你,怎么办?洛华,你告诉我,朕该怎么办?”

“元翔……”洛华不忍心看见元翔心痛的样子,伸出春葱般的手指,就要抚平他眉间的深愁,元翔逮住这个机会,抓住洛华白嫩的手指,含在口里吮吸着:“洛华……”

“元翔……”

就在这个紧要时刻,恪青突然冲了进来,他看见眼前的一幕,就好似五雷轰顶一般,连忙跪倒在地上。

哎呦,我看见了什么?不,我什么也没看见!

洛华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了回来,问道:“恪青,怎么没规矩,突然就闯了进来?”

元翔此时的眼神,就好似两把淬了火的利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恪青此时的脊背上,铁定多了两个窟窿。

恪青虽然趴在地上,却依然能感受到元翔炙热的怒气,如同火山一般,就要喷薄而出。

陛下,这事不能怪奴婢一个人。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奴婢如果现在不来,师父也要杀了我的。

元翔深沉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想是硬生生压抑着怒火:“到底什么事,快说!”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南朝的景王韩颂谋反,被烈炎帝诛杀于素仪宫内。景王妃怀有身孕,逃到我国来了,前来投奔我朝。太子殿下收留了她,特命恪总管前来请示陛下和皇后娘娘。”

听了此事,元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浅浅一笑,脸上的表情颇为微妙,并未说什么。

洛华却顿时跳了起来:“人已经收留了,还来请示,这唱的是哪一出?欣儿胆子也太大了,摆驾,本宫今夜就回天芮宫。”

第一百十八章狼子野心

洛华一激动,手上的披风没抓牢,水粉色的绸缎飘然而下,还带着优雅清冷的淡香。

恪青跪在洛华的面前,眼睁睁地看着粉色的披风脱落,接着洛华的一双素足就袒露在他的面前,白皙似冰玉,纤细若月牙,小小的十个脚趾就如淡淡的樱花花瓣,再往上看就是如象牙雕成的修长的小腿……

恪青的脑中一时金钟乱想,他好似又感受到了元翔杀人般的眼神,这次比刚才的更为严厉,不由地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元翔从地上捡起那粉色的披风,依旧披在洛华的身上,只露出她优美如天鹅般的颈项,然后伸手将她靠在自己怀里:“欣儿年少气盛,做事自然莽撞一些,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此时此刻,洛华也顾不得许多,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连忙跺跺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知宫内的禁军?”

“唉,是……”恪青松了一口气,满头冷汗地出来了,却见恪蓝靠在月潭宫的雕花大梁上,冲着他笑:“怎么样,为师就说你不会有事的吧?”

恪青用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哭笑不得的说:“师父,您在外面乘凉,弄个黑锅让徒弟背着。您不知道,刚刚陛下那个样子,徒弟好似面条一般,在油锅里炸了一下,都快变成油条了。”

“呵呵……”恪蓝拍着恪青的肩膀,轻声安慰他:“你不还活的好好的吗?快点去准备皇后娘娘的凤驾,要是回去的晚了,小心太子殿下让你再上一次刀山。”

宫内的禁军效率颇高,很快就准备好了洛华的凤辇,洛华一走,元翔也无心待在枫露山上,随便找了个借口与她一同回宫。

两人回到天芮宫时,已经快是雄鸡破晓的时候,太子府的书房里依然华灯灿烂,想是元欣一夜未睡,就等着洛华归来。

洛华站在太子府的门口,亭亭玉立,身影却显得有些萧瑟,她伸手阻止了元翔,对他说:“还是让本宫一个人去吧,陛下您也一夜未睡,想必是累了。”

元翔明白洛华的意思,就笑道:“怎么,皇后你怕朕为了此时和欣儿起争执。皇后放心,欣儿毕竟是朕的晚辈,朕会让着他的。”

洛华在心里暗忖到:恐怕问题就在于你会“让”着他吧,欣儿年纪虽小,却心高气傲,心机又深,脾气几乎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你如果执意要让着他,他反而会更加不快。

如此想来,洛华便道:“景王韩颂的王妃是本宫的二妹,这件事虽然是国事,但是也算是半件家事。陛下您就先让本宫和欣儿好好谈谈吧。”

元翔点点头,表示会意:“若是皇后想要收留景王妃,那也无妨。南边的事情,朕总有办法解决的。”

元翔原本的发妻,洛华三妹韩若馨的惨死一直是他们心头的一份芥蒂,如今洛华的二妹韩若盈来投奔,如果狠心拒绝,总也觉得无情,尽管,韩若盈也是被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弟弟,南朝的烈炎帝逼的走投无路的。

洛华走入太子府的书房,元欣依旧在书案前研究两国边界的地图,眼见洛华进来,满脸喜色,连忙站起来向洛华请安。

“儿臣参加母后,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洛华亲手将元欣搀起来。

元欣却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地上:“母后,儿臣一时冒撞了,擅自收留了南朝景王韩颂的王妃,请母后降罪。”

洛华似笑非笑地说:“你哪里冒撞了,时机你明明算的好好的。”

“……”没想到洛华早已识破元欣的计谋,元欣一时之间,倒不知说什么为好。

洛华继续说道:“本宫不管怎么样,都和你的父皇做了几年恩爱夫妻。像这种借力打力的事,你的父皇最后擅长,你要在本宫面前玩这招,你还早的很呢。”

“母后……”眼见洛华嫌他太嫩,元欣索性就撒起娇来。

洛华不耐烦了,一把将元欣拖了起来:“好了,废话少说,你到底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给本宫从实招来。”

元欣与洛华面对面的坐着,当中隔着一张精致的紫檀木茶几。

元欣开门见山,便说:“母后,南朝的烈炎帝简直就是狼子野心呀。”

洛华皱了皱眉头,觉得元欣此话甚为空洞:“这个本宫在十年前就知道了,欣儿你就不能说点本宫不知道的吗?”

元欣点点头,继续说:“烈炎帝此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表面上的削藩,其实是想将幽州作为攻打北朝的桥头堡。一旦他控制了幽州,休养生息一段时日,不出十年,他必定挥军北上。”

洛华点点头,站起来来回踱步,朱红镶金的名贵衣料在地上如孔雀的长羽,炫然夺目。

“这件事,本宫也曾想到过。欣儿,你可知晓,烈炎帝今天才刚刚十六岁,为何南朝的献阳帝,也就是你的外祖母,要如此着急的让他继位吗?”

元欣想了一想,丹凤眼精光一现,然后说:“难道是……”

“没错,本宫一直是那么想的。南朝觊觎北朝的广袤土地,但是韩嘉仪是本宫的亲生母亲,她要是动了这个心思,总会让天下人诟病。倒是韩臻,是本宫的弟弟,他不需要忌讳那么多。”

“既然如此,母后,我们还等什么?”

“你以为这件事这么简单吗?说不定是韩臻的苦肉计呢?”

“母后,对于那个烈炎帝,孩儿是一点不怕。母后若是允许,孩儿可以率军亲征。”

元欣挺起胸膛,毫不畏惧。

洛华笑道:“你忙什么,有你皇叔在呢,哪里就轮得到你出战了?”

元欣明亮的目光顿时黯了一黯:“母后认为,皇叔能够做到的时候,儿臣就做不到吗?”

感觉元欣有些吃醋的意味,洛华连忙按着他的肩头,安慰他:“打仗乃国家大事,非同儿戏。你皇叔毕竟驰骋疆场那么多年,有些经验,是非要靠时间的历练才能得来的。现在你也别想太多了,本宫先将若盈安顿下来,看看南朝的反映再说。”

过了十天半个月的,南朝的礼部发来通函,要求北朝即刻将罪妇韩若盈送回,否则,北朝将会有刀兵之灾。当然礼部的通函最后还留了一个“尾巴”,此事事关重大,如丹华帝有意,可亲到南朝于烈炎帝详谈。

其实就韩臻而言,并不想如此突然地与北朝开战,但是韩若盈身份特殊,腹中又怀有景王韩颂的遗腹子,不能不抓。另外,他还想借此机会,亲自见洛华一面。毕竟距离上次会面,已经十年了。

烈炎帝韩臻毕竟还有些小孩心性,平时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惯了,哪里知道他“温柔”的皇长姐洛华的性子最是吃软不吃硬的,看了这封“措辞强硬”的通函,洛华顿时心头火气,将通函丢在地上,怒道:“欣儿说的没错,韩臻真是狼子野心。今日让他,明日还会欺上头来,谈什么谈,直接打!”

第一百十九章火凤突袭

半月之后,烈焰帝韩臻收到睿纭国礼部尚书苏彭君的回复,字面看似客气,字里行间却隐隐挟着风雷之气,总之就是一句话,对于此事,北朝不愿让步。

韩臻拿着这封书信,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然后苦笑着对韩嘉仪说:“母皇,皇长姐好似讨厌朕了。”

韩嘉仪跟着笑了起来:“你上次措辞这么强硬,你皇长姐当然看了不高兴,但这还在其次。哀家估计,这次的事,还是你那个小外甥的意思。”石桥收集整理

韩臻优美的嘴角不屑地微撇了一撇:“他?他才几岁,知道什么轻重?”

俞黎道:“不要小看北朝的太子,听说他在监国的时候,处事细密稳妥,很有几分清安帝在世时的遗风。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臻儿你十三岁的时候,不就已经征服了百越蛮荒之地吗?”

韩臻站了起来,锐利如剑的目光看着碧天边飘飘荡荡的白云:“那就打吧,我倒要看看,我那个小外甥到底有何能耐?”

韩臻此话一出,韩嘉仪和俞黎皆默然不语,韩臻回过头来,望着双亲,眼光变得柔和起来:“母皇,父后,你们觉得儿臣是个嗜杀之人吗?”

俞黎依旧沉默不语,韩嘉仪反倒是笑了起来,她对韩臻伸出了手,韩臻走过来,半跪在她的面前。

“臻儿,如果当一个好皇帝,哀家在你继位之前就已经全部教过你的,接下去的路,要你自己走。不过,有一句话你要记住,一个好人未必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好皇帝也不一定是一个好人。”

韩臻重新站了起来,眼光重新又变得锐利起来:“母皇,您的意思,朕懂。藩王佣兵过重,是国家不稳的根源,朕着力削藩,也是为了国富民强。皇长姐虽然在朕的心目中占有重要位置,朕也不容她挡着朕的路。”

第二日,烈炎帝韩臻命礼部向睿纭国宣战。

接到烈炎帝韩臻的战书,洛华倒并不意外,她用修长的手指拖住下巴,沉吟良久:烈炎帝倒未必是个嗜杀之人,但是天性好战,总是不会错的。这次的事,倒是撞在他的枪口上。也罢,往后总有一战,不如在本宫在位的时候就除去这个障碍,免得欣儿继位的时候,连个皇位都坐不稳。

此时元欣却不能理解洛华的苦心,只是意气风发地说:“母后,让儿臣出战吧。”

洛华斜眼看了韩臻一眼,笑道:“你?你有多大能耐,读了几本兵书就想上阵打仗,你带过几次兵,杀过几个人?”

元欣稍扁了扁嘴,不满意洛华的小觑之心:“母后,凡是总有第一次,您就让儿臣历练一下,行吗?”

洛华皎洁如明月的面颊顿时冷了下来,就好似忽有冰霜扑面:“欣儿,这不会就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借着景王妃一事,故意挑拨南朝来斗,然后亲自带兵,将你皇叔的兵权掌握到自己的手里?”

被洛华说中心事,元欣低垂下浓密的如蝴蝶翅膀般的黑睫毛,默然不语,对于此事,他的确动了这个心思,倒不是要完全夺得元翔的兵权,只是他以后若是继位,手中半点兵权也无,又没有可靠的得力武将,这个皇位,还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靠着这次交战,能够在军中竖立起自己的威信,也是好的。

洛华是元欣的生母,深知元欣的心性,眼看他低垂着睫毛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七八分,不由地在心里暗叹:唉,真是少年气盛。行军打仗岂同儿戏,他又不比韩臻,从小是在沙场上历练过来的。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怎么去见他的父皇?

两人正在暗怀心事,同心殿的大门“呼”的一下打开了,元翔一身戎装踏了进来:“洛华,听说南朝向朕宣战了?”

洛华微笑了起来,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陛下这么一句话,就将整个战事揽了过去,和欣儿毫不相关了。

洛华顺水推舟,将南朝的战书递了过去:“烈炎帝亲自下的战书,陛下您看看吧。”

听洛华这么说,元欣的脸色苍白了一下,但是元翔此时是睿纭国的国君,烈炎帝向睿纭国宣战,其实就是向元翔宣战,元翔那句话,本也没有说错。

元翔接过南朝的战书,洛华适时又跟了一句:“陛下,您是否准备御驾亲征?”

元翔笑着坐到洛华的身边,对她说:“皇后不适合军旅劳顿,还是留在朝中执掌国事吧。军中的事情,有朕在就行了,韩臻小儿不识好歹,让朕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洛华点头表示赞许,然后对元欣说:“欣儿,本宫要和陛下叹正事,你先回去念书吧。”

“母后,儿臣……”元欣还想说什么,转眼看见元翔的眼神,清澈中带着稍许的警示之意,还有一些难以言表的嘲弄,不由地握了握拳头,然后对洛华躬身说:“那儿臣告退了。”

洛华目送着元欣离开,然后摇头叹道:“唉,欣儿虽然天性聪明,但终究还是小孩子,还需要好好历练几年才行。”

元翔颇有深意地说:“他传恪蓝来传话的那招,可是老辣的狠呀,一点都不似小孩心性。”

“陛下,你何必跟欣儿制气呢?有事冲着本宫来就是了。”

“要不朕这次将欣儿带在身边,做个参谋,也好让他历练一下。”

洛华不同意:“让他在几万大军面前看您意气风发,指点江山?陛下就算想要打击欣儿的自信,也不需要用这么刻薄的方式吧?”

元翔苦笑道:“洛华,你还真是,嘴巴老是得理不饶人,没有理的时候,也要刻薄人。”

此时,洛华的心绪却飘到了别的地方:“要不本宫亲自出征,那就可以带着欣儿一起去了。陛下您就一人留在都城处理朝政吧?”

洛华此话只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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