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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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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赐宴,何等荣耀,王泽岂能错过。当即说道:“只恐在陛下面前献拙。”

当日,王泽生平第一次品尝了真正的皇家宴席,王泽暗自惊叹赵佶的奢华。席间,君臣三人心情颇佳,赵佶温文尔雅,才思敏捷,梁师成巧言善附,文采颇佳,高俅亦是出口成章,妙语连连。王泽也渐渐放开拘谨,君臣之间饮到深处,甚是相得。

王泽亦是交融其中,言语间说道诗词歌赋,句句堪称绝妙,令赵佶与梁师成大为惊讶。

赵佶叹道:“真王卿急才如此了得,当羞煞前辈大家。”

王泽此时虽然还是顾及君臣礼数,但已经很放得开。笑道:“臣这点微末才能,岂能入得陛下大家手笔,臣更不敢攀比前朝大家,前朝东坡居士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臣就敬仰万分……”说到这里,王泽无意中瞄到梁师成温润的目光,心中猛然惊觉,立时大悟为何梁师成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和善。原来是当年自己在殿试策诗赋时,着力褒奖过前朝苏轼的文采,乃是大宋冠绝的诗文书画方面的全能才人大家。这梁师成自称是苏轼小妾之子,其母在怀他之时被赠送友人,苏轼的儿子小苏学士时常穷困,梁师成时常接济于他,并传‘但凡小苏学士支钱,一万贯之下可直接支取,不必知会他’。后世一些史学家论断梁师成假冒苏轼之子,妄图抬高身价,王泽本是半信半疑,不过今日设身处地的看来,梁师成或许真是苏轼之子。不然,能有着无缘无故的帮衬,这份好感是冒充不了的。

既然知道梁师成对他的好意多半是出自他对苏轼的推崇,或许还有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无意中取得了梁师成的好感,平白得到有‘隐相’之称的梁师成支持,王泽内心深处真是万般欣喜。转而说道:“可惜臣生的太晚,未能得见苏学士静听讨教。”

王泽的余光分明看到了梁师成微微颔首的笑意,高俅亦是目光柔和。

**************

“居安还在忙于公务”临近封笔的时辰,在枢密院公厅内,王黼缓步走进蔡攸的隔间,笑眯眯地看着正坐在公案后的蔡攸。闻声说道:“整一天了。”

蔡攸抬首见是王黼进来,站起身来。不太自然地笑道:“太宰不也是方得休息,请。”

“与居安坐坐,也是难得的闲暇”王黼笑着做了下了。

王黼毕竟是太宰,再怎么说蔡攸也不能托大,起身走了过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传呼都堂役人奉上茶水,屏退役人后。才的散漫说道:“太宰来此,必有要事相商。”

王黼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放下杯子。这才说道:“居安可真会享用,如今盛夏已过,这瑞龙茶竟然还能有初摘之佳味。”

蔡攸知道王黼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必有事情,可王黼开口只是品茶,绝不谈他事。蔡攸亦不觉奇怪,这要是刚见了面直入主题,那就不是仕宦数十年的宰执大臣了。

蔡攸倒也悠闲地说道:“下官这点青叶,岂能与太宰的顾渚紫笋相比。”

“本相就这点嗜好,牛饮而已。”王黼灿灿地笑道:“倒不似居安雅道。”

蔡攸不经意地暗暗观察王黼的脸色,正在想着王黼到底是为了何事到此时,却听王黼似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居安可知官家在延春殿召见王泽,午时赐宴,听说是相谈甚欢。”王黼瞟着蔡攸又说道:“这几日来,居安为支卖局事宜,可是劳累不少啊。”

蔡攸闻言面色微微一动,今日,他整天都在都堂内,确实是没有得到过内宫消息。赵佶居然单独召见王泽,这对于蔡攸来说,不是什么坏消息,也不是好消息,蔡攸自持有自己的荣宠之道,不是说哪个人能轻易撼动的,王泽的诗赋文采一向被赵佶所称道,单独召见在蔡攸看来并无太多意外。王黼心思蔡攸是心知肚明,不外乎就是挑起蔡攸对王泽的嫉恨,引起二人的相争。蔡攸可没有这等闲情雅致与王泽发生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的正面冲突,至少现在不符合蔡攸的利益,如今他还用得着王泽为他谋取政治上的好处。

“衙署各项事宜自有王德涵操办,下官倒是落得清闲”蔡攸没有对王黼提起的单独召见做出回应,只是轻描淡写的搪塞公务之事。

王黼暗骂蔡攸奸猾,但脸面上却挂着和善的微笑。说道:“居安倒是谦谦君子。”

蔡攸眼光中闪过阴森森地笑意,没有说话。

蔡攸的这一笑却没有躲过王黼眼角余光,王黼心中当即就‘咯噔’一下,只觉毛发瞬时间有种寒栗的感觉。这眼光实在是太熟悉了,那是在宣和二年,也是在这都堂之内,王黼清晰的记得蔡攸在这间公厅内几近疯狂的瞬间,就是这种眼神,这种阴森的笑,蔡攸做出了请旨诛杀蔡鞗的决定。当时,王黼确实是不寒而栗,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蔡攸根本不是个人,竟然做出要诛杀同胞兄弟,气死老父的大逆之事。许多年来,王黼尽管仕途畅顺、春风得意,但却一直回避着蔡攸,他有时私下自言自语时承认自己对蔡攸的狠毒有深深的恐惧。

这时王黼才感到自己举荐蔡攸或许是错招,以蔡攸的性情,他随时能在有利的时机,对王黼暗下狠招。从蔡攸的沉默中,王黼隐隐感到蔡攸对王泽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将王泽当做一个在恰当时机偶尔出现的一个棋子,为他在赵佶心目中增添分量的棋子。

“王泽又岂是善于之辈”王黼心中暗自猜想。“看来蔡攸暂时不会上套,只有静待良机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王黼与蔡攸各怀各的心思东扯西谈地说了一阵,二人倒是畅怀笑了一通,王黼这才出去。

“想来个一石二鸟,本相焉能教你如意”蔡攸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嘲弄出去的王黼。蔡攸对王泽的态度亦不太佳,其根本就是王泽与蔡京走的近乎,东南支卖局明显就是蔡京借王泽之力复出的前兆。在蔡攸看来这招不能不说是高,直接抓住赵佶的弱点,使蔡京重新得到赵佶的任用,王泽左右都能大占便宜。

在蔡攸看来,王黼就是太急,本来他举荐蔡攸是绝妙一笔,可为了一个在蔡攸看来无足轻重的王泽,轻率出招,蔡攸暗笑王黼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这个时候,甚至可以说在相当一段时日内,王泽是他蔡攸的一大助力,自于何时出招,蔡攸自有计较。

第十八章

晚间,王泽回到宅邸,刚进门便遇到迎面赶来的弟子李墨涵。

“恩师回来了。”李墨涵上前施礼。道:“开封府赵大人来访,正在客厅相候。”

“赵鼎。”王泽不知道赵鼎来这里有何事宜。道:“赵大人何时来到的?”

李墨涵说道:“刚到不久,说是恩师快要回来,他再次相候。”

王泽点了点头,看来赵鼎是有备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唉呀,元稹兄,让元稹兄久候,失礼、失礼。”王泽满面堆笑地快步走入客厅。

赵鼎有点惊厥地起身说道:“刚刚来到,这时打搅德涵,万望恕罪。”

“这是从何说起。快请坐”王泽惊愕一向稳重尔雅的赵鼎,近日怎的魂不守舍,面子上依然是笑容可掬地请赵鼎坐下,又对门旁的李墨涵说道:“上茶。”

王泽说道:“不知元稹兄驾临小弟这寒舍,有何贵干啊?”说罢,王泽见赵鼎有些欲言又止,感到怪异,这不符合赵鼎的秉性,确有不能多问,只是看着赵鼎。

正在此时,仆人送上茶水,缓解了厅内沉闷的气氛。

王泽肯定赵鼎有事前来,而且可能是求王泽办事,不然以赵鼎的性格,不会如此模样。

“元稹兄有何为难之事,不妨说出,看小弟能否尽绵薄之力。”王泽也不愿这沉闷又尴尬的气氛延续下去,待李墨涵悄悄退出后,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赵鼎品了口茶,放下杯子,目光犹豫地望着王泽片刻。才叹道:“这叫我如何说的出口。”

王泽笑道:“你我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何不便说道的,元稹兄但说无妨。”

“愚兄生性愚顽,做事见不得龌龊,这才得罪了不少人,惹的宰执恼怒,被发落到开封府。这几年里,本想开封府也是事务繁多,清闲不住,能为百姓做些事情,哪知——哪知诸事不劳,整日里无事可做。愚兄自束发以来,便是要唉说这些有何用。”赵鼎寂落地道:“前夜愚兄听说德涵同领东南支卖局,便由此想”

尽管赵鼎没有说下去,王泽终于明白赵鼎来此的目的了,这是来跑他的门路求官来了。令王泽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他所了解的历史中,赵鼎是位铮铮傲骨的正统士大夫,哪里是眼前这个满脸尴尬,欲言又止的人。

不过,对于赵鼎的说辞,王泽深感理解,像自己这样游刃于权臣之间而得势的人,极为少见,赵鼎面临的局面,对于任何一位有报复的青年官员,都是不能长时间忍耐的,而看到摆脱目前境地的门路,当然有一试的想法。王泽知道赵鼎做出如此决定,说出他平日里不屑说的话,这需要他很大的勇气。

赵鼎咋见王泽面有笑意,在平时倒不觉得什么,此时,他生平第一次求官,心中孜孜不安,很容易从这笑容内臆想到什么。王泽的笑仿佛透出讽刺的意味,不觉大为尴尬。连声道:“这……这……这,愚兄……”他是在不知要说什么好。

王泽道:“弟明白元稹兄来意。”说罢微笑道:“就是元稹兄不来,小弟原打算去府上相告。”

赵鼎一怔,不明白王泽是何用意,静静地看着王泽。

“今日小弟的官家在延春殿赐见,陈述东南支卖局本衙与路司设立,官吏设置。官家已着

有司速速办理”王泽说到这里,赵鼎的心情非常复杂,在延春殿面圣,这对于新进臣子来说那是多大的荣誉,甚至有人一生也没有被皇帝在内廷召见的机遇。听着王泽继续说道:“官家认为支卖局新建,官吏配置应当不拘一格,而蔡相公职事繁忙不得以不能分身,故而官家将江南二路与江浙路的官衙创建,官吏配置事宜交付小弟便宜处置……”

听到这里,赵鼎不知为何,心中微荡,有一种激动不已的感觉。

“支卖局各路职事,多是寺监差遣,不少科举出身的大臣不愿入衙。”王泽这可是信口开河,这支卖局实际上办的可是皇差,不仅又大油水可捞,更能有机会得到皇帝的赏识,争着入衙的世家子弟、专营之徒大有人在,早就将蔡攸的府门门槛给挤烂了。

“小弟以为元稹兄大才,本不该在开封府任俗吏,入馆阁绰绰有余。”王泽顿了顿,看着赵鼎,满脸诚恳地说道:“小弟本欲向官家举荐元稹兄入支卖局,又怕元稹兄不愿入寺监,欲待明日得闲时去兄府上拜会,岂料兄来寒舍,正是天随人愿。”

赵鼎一时间没有跟上王泽的思维,愣在当场,半响说不出话来。

王泽含笑望着赵鼎,等待他的回答。赵鼎目光复杂的看着王泽,心中升起感激之情,王泽在他犹豫着如何开口之时,首先说出主动大用他,令他不失颜面,就凭这一点,赵鼎的大恩就不能用谢来回应。

赵鼎深深叹息,有些丧气地说道:“德涵真是有心人。”

王泽心中亦不舒坦,对一位在他所熟知历史中赫赫有名人物,竟然真的沦落如此地步,感到由衷的失落,并没有半点喜悦。王泽认为若不是有金人的南侵,使赵鼎的命运发生改变,或许赵鼎真的要在历史中默默无闻的度过一生。

“元稹兄,小弟已经拟好了委用撘子,想委曲兄担任提举江浙路支卖局,不知兄意下如何?”说到这里,王泽又添了一句。道:“从七品差遣,有些委曲兄大才。”

赵鼎颇有意味的一笑,他这个时候还能要求什么,原本也就是指望担任副佐,没相待竟然是正印,官品不高,可毕竟是一个独立衙门中的主官。他缓缓摇头道:“岂敢,岂敢。”

王泽见赵鼎已然认可,但顾忌面子,没有直说罢了。

“江浙路非比一般,小弟计划以江浙路与江南东路的支卖局为主,似建立海外贸易船队”王泽将自己在的延春殿有关建立武装海船队的事说了一边。

赵鼎听得是口瞪目呆,他压根就没有想过由官府出面、出资,与民间共同组织海外贸易船队。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与民争利’,而且这又不是关系到盐帖等国计民生的经济,官府介入其中,岂不是有辱斯文,何况,万里海疆,前途不可测,又有谁愿意抛妻撇子远渡大海。不过有一点赵鼎诗肯定的,有官府的武装海船保护,商队在海上比平时要安全的多了。

王泽没有注意到赵鼎的脸色,尤是兴奋地说道:“我大宋海船舰队就可横行于大海,扩建海外据点,带来滚滚不尽的巨大财富。”说着,王泽感到自己有一种恍惚,不知不觉中说出了自己计划中的野心,海外殖民。

赵鼎却不太能理解王泽的思想,他是一位深受传统儒学教育的士大夫,对大海是陌生的,也没有兴趣,甚至还有一丝恐惧,他真正关心的是农桑水利,与民休息的儒学善政。

“金银珠宝于民岂能同于谷米桑麻。”

王泽正在兴头上,冷不防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当即就冷静下了直直望着赵鼎。他有些意料之中的失望,赵鼎,可以说在当朝士人中没有他真正的知音,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的思想,他们虽然也热衷于经营万邦,希望出现万国朝贺的盛世。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经营海外,真正的万国朝贺的真谛。

“不如此,难道要小弟学那王黼,盘剥升斗小民吗?”王泽为自己找了个很贴切的掩饰,他很失望,只能以这种理由来搪塞赵鼎,至少这是惟一一个能让赵鼎有感触的理由。

赵鼎沉默了半响,在他看来由海外敛取财帛虽然让他们这些以泱泱大国自居的士大夫们感到不自在,但比起盘剥百姓,这还是能接受的。这才艰涩地点头道:“德涵所言,甚是有理”

王泽接着说道:“二千六百百万贯代役钱,天下民力尽亦。”

赵鼎深感其味,童贯、北伐失利,王黼括天下壮丁征辽,不行者可以钱代役,地方官吏强取豪夺,尽刮天下民力,得钱二千六百万贯给女真人,得到了燕云十六州。

“与其盘剥国人,不如经营海外”

王泽说的经营海外,不如说是对外掠夺,不过是用词上隐讳罢了。赵鼎并没有听出王泽这话中带有那掩饰不住的扩张欲望,他的理想就是能收复燕云,如今无论如何已经实现了这个愿望,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规劝皇帝勤修善政,与民休息。王泽的观点,尽管是那么的强词夺理、不尽人意,可在当前的形式之下,赵鼎无奈中只能慢慢抗拒性的接受。

王泽心底一动,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当下说道:“元稹兄,小弟不妨为你举荐一名孔目书吏,暂无出身,你看如何?”

赵鼎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如何不可,德涵要举荐的是哪位?”

“我的弟子,李墨涵。”

“什么,李墨涵。”赵鼎倒是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泽。说道:“你可要想好啊,这一入胥吏,将是终身遗憾。”

王泽轻轻叹了口气,有十分坚定地道:“就这么决定了,有劳元稹兄了。”

赵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绝不可以误了这孩子的前程,何况他才十四五岁……”

“元稹兄,再容我想想。”王泽自己也有些犹豫不决,他知道这是关系到李墨涵前程的大事,自己是一时间的创想,还不曾细细琢磨。于是又说道:“待几日后再说罢。”

赵鼎慢悠悠地道:“德涵三思。”

王泽笑了笑,说道:“正好小弟还未曾用晚膳,元稹兄不如在寒舍与小弟小酌两杯。”

“这就不打搅了。”赵鼎站起身来,他知道王泽心中有事,不便搅扰。说道:“告辞了。”

王泽起身说道:“这如何使的,天色已晚,这……”

未等王泽说完,赵鼎笑道:“改日再来讨饶,愚兄告退。”

“如此,小弟就不强人所难了,请。”

王泽在府门口送罢赵鼎,望着赵鼎骑在马上远去的背影,却暗自犯难,自己要如何对李墨涵说,遣他赴江浙之事。

第十九章

晚膳时,王泽没有心思吃,只是与几名弟子简单的吃了些,席间考虑着如何对李墨涵说道之词,膳后,王泽便将李墨涵叫到了书房。

“墨涵啊。”王泽的口气不太轻松。“今年有十五岁了吧?”

李墨涵不知王泽为何将他独自叫道书房,一开口就问这莫名其妙的问题,但他隐隐感觉王泽有事要对他说,而且不是简单的事情。于是恭恭敬敬地道:“弟子十四岁整。”

“十四。”王泽有些尴尬,自己居然连弟子的年龄也所错了,看来自己不会是以为好的老师。王泽自嘲似的一笑,说道:“为师平日里忙于公务,忽略你们师兄弟了。”

“恩师身为大臣,忙于公务,这是份内之事”

王泽对李墨涵的回答并不以为然,他知道这些弟子们都是战乱之中失去父母的孤儿,已经将自己视为亲人长辈,自己这些日子里有些松懈,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这些弟子,为此王泽感到内疚,想着日后在忙于别事,也要尽可能多的接触这些弟子,他们可是王泽的祈望。

“这些日子,你们的功课做的如何?”

李墨涵说道:“弟子们不敢有稍许怠慢,除研习恩师的作业外,在策论、诗赋上亦不敢松懈,不过关于化学、物理,还有不少疑惑,还请恩师闲暇时教授。”

王泽说道:“物理、化学上的一些定律都给你们了,至于对错,你们自己来实践证明,为师不能教授你们太多,也无法给你们太多,有些东西,为师也吃不准、摸不透啊。不过,化学上实验有些危险,每次实验不可莽撞,告知于为师。”

“是。”李墨涵恭敬地应声唱诺。

“不知道在钱塘的那帮孩儿们如今怎样了!”

“有恩师留下的庄园,仆役,弟子想应该过的很好,师傅编写的那些小学校书册,他们应当看快一半了吧。”想起那些不到十岁的孩童,联想到他们与自己一样,都是由于战乱而失去父母的孤儿,李墨涵真是有些伤感。

“你们这个年龄,应当在父母膝下,应当在家中。”王泽丧感的说道:“一场大乱,这些所谓的起义者都干了些什么?”王泽摇了摇头。“真恨不得请官家外放江浙。”

李墨涵不想王泽这么挂念他们的师兄弟,大为感动,有点哽咽地说道:“恩师正当大用,岂能为了弟子们,请郡外放。”

王泽看着李墨涵,李墨涵的表情是真诚的毫无半点虚假。这才说道:“你们是为师的弟子,为师最大的愿望就是将你们,培养为这个时代的精英。”

“时代的精英。”李墨涵诺诺地自言自语,他第一次听这样的名词,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从来没人这样说过,王泽的话倒是很贴切。

“墨涵,在这几人中你是一个相当有潜力的吏才,虽然年纪尚幼,然处事稳妥,轻重拿捏很准,这一点为师绝对不会看错。”

李墨涵得到王泽的肯定,吏才也好,李墨涵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文学、理化都不如几位师弟,王泽的话使李墨涵心中相当兴奋。

王泽盯着李墨涵又沉声说道:“墨涵,为师打算让你入江浙路支卖局任勾当文字,你可愿意。”王泽终于说道了正题上。

李墨涵乍听王泽的安排,心中大为震荡,他认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江浙路支卖局勾当文字,这是一个孔目胥吏的职位,换句话说就是读书人嗤之以鼻的俗吏,他不敢相信王泽会让他担当这个角色。尽管李墨涵年级不大,但历经大难,又得到王泽的启发式教导,思想上已经形成自己的思维观点。并且深知读书人一旦担任胥吏之差,纵然是日后考取功名,也会被士林所取笑其曾为俗吏出身,将他排除在士大夫之外。便是是他担任执政,也不能抹去这个曾经的‘污点’。

宋代的读书人向来极端重视出身,许多人宁可束发耕读,也不愿出任下吏。读书人理想是白身科举入仕,这才能成为真正的士大夫阶层中的一员,胥吏、武人即便是进士及第授官,也并不能被士大夫阶层真正的接受。

可是,李墨涵清清楚楚的听到王泽的话,他虽然不如王咏翎、张云仁、封元他们各有所长,但他也不愚笨,明白了王泽从一开始所说的话,都是围绕着让他担任勾当文字婉转的周旋。他心中确实不甘,自己虽然不怎么出众,可自度过几年以自己的才学再不济也能拿到一个进士出身。

“难道我这一生都要背上‘俗吏’出身的这个名声了吗?”李墨涵在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他有深切的体会到王泽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让自己担任胥吏,必然有他的深意,而且在王泽的眼中,李墨涵能看到那股企盼他应允的目光。

“弟子谨遵师命”话声中透着几分艰涩。

王泽很担心李墨涵会婉言拒绝他的安排,他从来不勉强弟子们做他们的违心之事,可这此他必须让李墨涵答应,他有自己的考虑,这不是牺牲李墨涵,而是将李墨涵融入自己构建的理想当中去,也只有李墨涵如此稳重老成的弟子,才能最好看护妥当远在钱塘的那些被自己寄予莫大期望的数百孩童,王泽不能让他们如同一张白纸的儿童时代,便过早的被一些他认为不太适合的传统的思想给渲染。

“为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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