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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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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卿家说说取此报者,在职方司担任何职事,姓甚名谁,有何功绩?”

赵谌一股脑的说出一大窜意气之言,在场众人无不蹙眉,就是连宇文虚中这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好相公’也不禁为之侧目,暗怪赵谌身为皇帝却过于意气用事。

吕好问毫不退缩地道:“职方司各方司、房大小使臣名籍均属兵部最高机密,非经枢密院,兵部联署公文,任何人不得擅入调看。诚然陛下乃天下君主,自然可以调看,若是陛下执意调看这位北面使臣的存档,可按《皇宋职方律》,由中书舍人草诏,枢密院、兵部副署堂印开启使臣存档。并由职方司郎中进呈陛下在睿思殿御览,查询疑问时,须得屏退殿内闲杂人众。”

自职方司成为间谍机构后,一部律令繁琐的程序,保证了职方司大小使臣的人身安全受到朝廷的保护,而且皇帝亦是不能随意翻阅,只能在职方郎中的伴驾下御览,殿内大臣、内侍要全部回避,只是吕好问稍留余地,没有当着众位宰执大臣面前说出。

赵谌大为惊怒,脸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两眼狠狠地等着吕好问。吕好问的固执,却让他毫无办法,人家说的倒底是朝廷的典章制度,并无逾越之处。他虽心里狠的咬牙,却不能快意行事,毕竟吕好问亦是公心,半响,见吕好问毫无妥协之意,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那就不必了,还是商议河朔地吧!”

看到赵谌让步,虽在意料之中,大臣们还是松了口气。

秦桧道:“陛下,臣以为无论金人用心如何?河北二路一旦归还,金人必然使我称臣,此金人奸诈用心所在,望陛下明察。”

王泽惊讶地又看了眼秦桧,大是叹服秦桧的聪明,暗付:‘果然是秦会之,一眼就看出其中门道,宰相之才啊!’

赵谌瞪着眼睛道:“称臣,朕乃堂堂天朝皇帝,宁可不要这河北也不对鞑虏屈膝称臣。”

李纲当即赞道:“陛下圣聪,泱泱天朝岂可对鞑虏屈膝,金人若不归还两河,臣以请旨北伐,光复故土,岂要那蛮夷辱没了朝廷。”

王泽不经意地瞟了李纲一眼,神色间对他的豪言壮志颇为不屑。而恰巧的是李纲说话间,眼光也瞟向王泽这边,四目相对,尽管是瞬间双双躲开,但李纲仍然感觉到王泽对自己刚才言论报以不屑的态度。

“不知王大人对于塘报上所奏事宜,可有说法?”李纲警惕地看着王泽,直接添上一句要王泽表明态度。

“王卿家方才不是言实北面使臣塘报上属实,果真如秦卿家所言,卿以为如何?”赵谌知道王泽是母后看重的朝中大臣,又是对皇室有再造之功,虽然随着日积月累对他越加不满,但他的意见却不能不听。

“赵谌绝非三分天下之明君!王泽在赵谌慷慨激昂地决不做君下之君之时就给他下了缱语,当年自己与完颜宗弼定城下之盟时,坚持不称臣,那是当时金军久困坚城之下,天子年幼,而王泽还不能左右朝政,无法以大宋最有利的方式使国家处于长期休养生息的环境,才做下不得已的让步。今时世道已经大不相同,赵谌已经亲政,国事早已坐上正轨,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处理内政、理顺国事,而不是为一个面子,与金人处于长期的战争状态,制约国力的发展。纵然是他已经具备了左右朝政的能力,但与八年前的境地没有多大改观,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无法在称臣和不称臣之间做出称臣的明确表态,至少在表面上他无法反驳赵谌与李纲的言论。

“陛下,这几年来,臣留意金人与我国朝之间国力对比彼此消长,应当说虽然孙大人定策,拉拢女真贵酋固然是金人议定归还河北二路的缘由之一。然国朝经过八年的休养生息,国力日渐盛隆,金人数年间穷兵凃武,不知怜惜民力,二十年征战、民生调疲、将士厌战、人心思安。如今已然是我强敌弱,女真贵酋之中各派势力纷匝,其有识之士已经看出了其中玄机,与我谋和已是大势所趋。不过是如何定下和议是他们之间利益所决定。粘罕若在世,两国必然是战火纷飞,如今金左、右副元帅挞懒、兀术都是经年南侵,对大宋国力认识最为清楚。虽二人政见不同,然南北议和却是二人的共同之处。只是挞懒深受重贿兼之其与蒲鲁虎等人有不可与人知晓的缘由,急于在南北议和上建立威名,使得大宋称臣的议和,必然要做出必要的让步。而兀术却是与深受儒学熏陶的金主志同道合,他们要策划以女真人最大利益的议和,或许正如朱大人所言,割让河北二路对金人来说,不仅不会伤其筋骨,反到可以占据地形处处制约大宋,以臣看来,这必然是金人使臣南下议和的主要缘由。”

“王大人所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如此说来岂不是可举兵北伐?”李纲饶有兴致地看着王泽,他从王泽话中透出的意思,几乎可以断定王泽还是倾向于有所为的,不过是隐藏的很深罢了。

王泽冷静地望着李纲,暗叹李纲是一位至刚的君子,不是不知而是不愿变通,北伐固然是士人的责任,但绝对不能成为负担,当下淡淡地道:“以时下朝廷实力,不过是与金势均力敌而已,况且西北年年有战,南海投入尚未显出成效,其它各方都需要时间,现在谈论北伐似乎有些为时过早,李大人权且忍耐一二。”

李纲刚要出口再言,忽然感到自己并没有有力的说辞来辩驳王泽,人家说的有理,北伐——不是一腔热血可以成就的大业,而是国力之间的角逐,没有强大的国力、稳定的后方,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陛下可能细读魏人陈寿的《三国志》?”王泽并没有与李纲纠缠,他淡淡地引出史册典故。

赵谌愕然,不明白王泽用意,只是点了点头。

“吴主孙权继业江东,内忧外患,赤壁之后继而有三分之势,此诚然乃守成之明主,陛下当多读之。”

许翰道:“陛下身负光复河山之任,岂有是那守土之君可与之比。”

王泽并不以为杵,微笑着道:“陛下乃日后不仅是收复故土,且为开疆括土之君,然开拓必先守成,一片大好河山将守不住,谈何光复河山。”

许翰被王泽抢白,脸色大炯,不再言语。

“弯腰不垂首,屈膝不落双,断不可有匹夫之气。”王泽环顾大殿中的众臣,沉声道:“此为天子权变之道,亦是士大夫辅政佐天子之任。”

‘弯腰不垂首,屈膝不落双,断不可有匹夫之气’在场沉浮宦海的老世故们都能品味出其中韵味,不过他们心下齐齐发出个疑问,能做到吗?不仅是他们这些人,关键赵谌能否做到?

秦桧悻悻地道:“得河朔岂不正中金人圈套?”

王泽不以为然地道:“我料金人数年之内必有变故,那时河北二路的归属……能不占就不要占这个便宜为好,孰知欲速而不达,反受其累的道理。”

“金人数年间有变?”孙复虽有感于方才王泽话中肯定了他与唐格所做的努力,但却难以苟同王泽的判断。

李纲恭掌枢府,时刻不忘北伐,自然是密切关注金国情况。金人的内斗他亦是知之甚多,不过他没有王泽的‘先见之明’,无法确定金国朝廷的变故。但还是颇有感触地道:“王大人以为事当如何?”

“蒲鲁虎性格残暴,身为女真太宗长子,岂是甘心久居人下,讹鲁观乃阿骨打嫡出第八子,金主之亲叔父,本用之制衡蒲鲁虎,不想却与蒲鲁虎同流合污,足见此人阴险狡诈,非甘心老于池中之人。”王泽脸面掠过不怀好意的笑容,接着道:“此二人外结挞懒、内控朝政、冠以维护女真部族制度名义打击异己。割让河朔固然有其阴谋,却也是其图谋不轨之前兆,欲图大事必先结好大国,金主又岂能让他们得逞,诸公不见兀术南侵,竟然一路东下,此犯孤军深入之兵家大忌。我料兀术百战之将,深受儒学教化,乃是女真中杰出人物,不可能不知在两国实力彼此消长,女真部众厌战的情况下,竟敢孤军深入。细细品味,观女真主力未伤筋骨,而兀术几乎尽纳挞懒部众。由此可断言,金人中这两股势力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时候,朝廷但须稍事忍耐,过不多久或许就会有佳文传来。”

王泽在众人惊诧、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淡淡地添了一句:“或许是到了该加把柴的时候了!”

第四章

殿对结束后,王泽并没有得到多长时间的休息,今日由他掌印不能回府,在都堂用膳洗漱后,他正在自己的公厅内靠在一张软椅上小歇片刻,但是怎么也不能使自己安静下来,脑子里想的尽是女真族的两大势力角逐,倒底是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解决了争斗,自己应当如何面对已经是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说是如何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历史中,来解决一个有一个迎面而来的问题,随着时光的不断推移,官位越高、他心中越是迷茫,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他所知的范围,或可说是不同于教科书上的实际情况,他感到压力越来越重。

公厅内暗格中放置的官制改革扎子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当前的形势可以说是宋金两国的一个真正的转折点,他不能有丝毫的差池,内政还是可以暂时缓缓的。

休息不到半个时辰,内官李有前来传旨,笑嘻嘻地告诉王泽,朱影在保和殿东阁召见。

当王泽心中嘀咕朱影为何要在外廷殿阁,脚踏入保和殿东暖阁时,内官侍女都退出殿去,殿内暖阁外只有李有与李素荷二人守护。

朱影并没有盛装打扮,而是素描淡妆,穿着一袭素白的贡缎衣裙,给王泽一股超凡脱俗的风雅,她看到王泽呆呆地看着她,不禁羞涩地薄斥道:“还没看够,好没正经。”

自从二人那日里这层隔膜捅开了后,虽然没有成就好事,却也是在独处之时多了几分暧昧、几分随意。

王泽方才回过神来,随意而又无奈地坐在朱影的对面。

“这几天来,我才终于想明白了金峰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南下。”王泽见朱影并没有打算问国策,只能自己找点感受来说,于是慢悠悠地道:“事出有因,他亦是无奈之举……”

“今日找你来是想与你合计、合计柔嘉的婚事,她也老大不小了,该物色个夫婿了!”朱影对王泽为金峰的解释很巧妙地一带而过,在他内心深处,已经不想再频频提起金峰了,前世的缘今生随着时光的流逝、就让它自己慢慢淡去吧!

“柔嘉——”王泽这才想起来如同朱影翻版的小美人,他想了想,温声笑道:“今年柔嘉有十七了吧!”

“正是碧玉年华——”朱影脸上溢出了浓浓的母性光辉,柔声道:“咱们那个时代,她还是学生,可现在必须为她找个婆家了。”

“过的真快,我们都有些老了!”王泽长长叹息,深感年华易逝,岁月无情。

王泽怜爱地望着朱影,此时朱影的娇媚使他一双眸子里千般万般的杀伐决断,顿时化为一汪柔情,他很想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但他又怕控制不住自己。毕竟这是在禁宫的保和殿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忍——还得忍下去。

“柔嘉确是到了下嫁的年纪。”王泽极力控制心猿意马,岔开话题道:“满朝公卿子弟与新科进士青年俊杰中有没有柔嘉看中的……”想到柔嘉乃是皇室的一朵仙葩,长于深宫,怎能知道外面多少,纵然是,对那些世家子又能有多少瞧入眼中,又道:“柔嘉对驸马可有什么条件?是俊朗翩翩少年还是温文尔雅的秀士,还是……”

朱影以绣帕抿嘴笑道:“看你说的,柔嘉身在宫中,每天只能与官家一起玩耍,自从官家越加主理朝政,柔嘉只得与宫中女官与皇后在一起了,哪里懂什么人间风情。”

王泽脸面微赫,内宫之事他不想关切,只不过朱影既然提起柔嘉的婚事,他当然绞尽脑汁想遍年龄相合的世家子弟,还有朝廷尚未婚娶的青年官员的人品、才学,绝不能辱没了柔嘉。

“范觉民有子范昭,年方十八,生的倒是一表人才,文采吗?颇有父风,现读于太学上舍,你不妨看看这个年轻人怎样?”王泽想遍了公卿子弟,终于想到范宗尹的儿子还算出类拔萃。

“范昭?”朱影凝眉道:“范宗尹的嫡子、才学倒还算是上上之选,不过为人留连山水、沉迷诗赋,非有大志之才,恐怕柔嘉看不中。”

朱影在潜意识中还保留着前世女子自由恋爱的痕迹,选择驸马的首要一条就是要让柔嘉相中,这关乎女儿一生的幸福,她不愿女儿嫁给一个根本没有好感的人。

王泽不想朱影早就把行在的世家子弟打探了个便,自己刚才还为煞费了很多心思,看来是多此一举。听朱影念叨范昭人品,不禁莞尔,淡淡地笑道:“你倒是好上心,我还操哪门子闲心,说来说去还不是被你绕进去了。”看到朱影得意地笑容,又道:“你是招国家人才还是招女婿?”

朱影愕然道:“这是怎地说?”

王泽风淡云轻地道:“范昭的确非国之栋梁,要是做驸马倒是人尽其才。”

朱影细细品味王泽之言,算是明白了王泽竟是在取笑于她,不禁薄怒道:“倒底原是你是取笑我。”嘴上说道,也没想心里去。她终究担心柔嘉能否看得上如范昭这等虽有才华,却无大志的世家子弟,无奈的是有才华又有志向的国士之才,却不屑于尚主。

王泽眼看朱影神色间多了层淡淡的忧虑,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他自己不也是在当年为尚帝姬之事虚惊一场。一位有抱负的俊杰,一旦成为驸马,那就彻底与平生抱负绝缘,驸马不予政事,这是大宋朝廷的国策,在于防止外戚干政的一项措施。范昭既无大志,又有些风流才华,成为皇家的东床快婿倒也不辱没了他,或许这样才不致造成前朝各位公主凄凉的晚景,想想蜀国长公主的悲凉境遇,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柔嘉嫁给一个既有才华、又深有远大抱负的驸马。

“这事还须从长计议,毕竟关乎柔嘉一生。”虽然朱影认同了制度,但她仍然犹豫不决,终究是不甘心。

“那就等等再看吧!”王泽也不在勉强,毕竟这不是什么军国重事,而且在他看来柔嘉年纪还不算太大,不用过于焦急。

“近来,筹办秀女书院的事,也有了些眉目,原先在秀女堂中的女孩子们也都出落的成人了,这不就靠着这百十个女孩子招揽女子们前来就学。”

王泽笑了笑道:“看来你做事很稳妥,非得要把女孩子们培养起来,才向公卿大臣们说道,不过还是暂时别叫书院了,秀女堂这个称呼也蛮好听的,免得惹那些老夫子们议论。”

“哎——也行,秀女堂就秀女堂吧!他们这些人,整天里就只会说‘才藻非女子德也’,我看他们的脑袋都是秀逗了!”朱影说着自己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连王泽亦是忍不住唔嘴窃笑。

也只有他们独处的空间,才是二人无拘无束、最开心的时候。

“罢了、罢了,笑的肚子都痛了。”朱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挥动着,眼泪都出来了。

王泽硬生生地吞下满腹的大笑,强忍着道:“你也真是的,说这些士人脑袋混账了,万一传出去,他们不得上吊自杀……这倒也是,他们从骨子里就轻视女子,还好现在还不是理学盛行的时代,咱们还有一点时间。”

朱影顺了顺气,用绣帕拭干眼泪,接着道:“所以,这秀女堂必须要扩大成书院规模,柔嘉也要入学,宫中凡十八岁之下都要分批入学,公卿大臣的待阁女子亦要入学。”

王泽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地看着朱影,她的说法甚至可以说野心勃勃。

“看我干什么?”朱影白了眼王泽。

“柔嘉入学是要为天下人做表率,宫中十八岁之下的女官、侍女们入学,可以……可以提高行在禁宫大内……大内皇家酒店的服务人员素质。”王泽还不忘调侃一句,逗得朱影忍不住再次唔嘴,强行止住发出声来。他继续道:“不过,顾忌公卿大臣方面,我看还是缓缓吧!欲速则不达。强使人反到会引起不必要的抵触。”

朱影好不容易才拿下绣帕,以那芊芊玉手抚了抚高耸的心胸,仍然是眉头带笑地说道:“上善若水,不劳相公提醒,小女子晓得。”

王泽含笑点头道:“我一直有一个疑问,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朱影款款起身,走到已经站起身来的王泽身前,温柔地依偎在王泽的怀中,柔声道:“什么答案?告诉我好吗?”

“还是先讨论以下你的秀女堂扩大细节吧!”王泽心中虽然紧张的要命,但他没有拒绝朱影的主动,在第三次伸手后,终于把他的手放在朱影的身上,轻轻地抚摸她的背脊,如同在鉴赏一件珍贵的物件,不敢用丝毫力气,口上却在回避着她的问话。

二人正沉浸在这难得的佳境之时,猛然外间传来李有与李素荷几乎是喊出的声音“奴臣、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第五章

一句话,惊散了王泽与朱影之间的脉脉温情,二人忙不适地分开,朱影几步便回到坐下,王泽匆忙中也返回座位坐下。

“母后——”刚刚坐定,阁门开处,一身淡黄色纹凤莲花裙的韩国公主赵柔嘉几乎是小跑着进来,刚刚出一声,咋见王泽坐在朱影身旁。

一位公主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却被外朝大臣看在眼中,当真是让她羞涩不已,好在王泽在前些年,时常入宫为皇帝讲学,她也能不时地见到王泽,算是一位比较熟悉的外朝大臣,不然今日可就羞死人了。但是,她看到王泽竟然与母后独处一室,而且还是相近平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大臣与母后有这般亲近的关系,一颗心不禁紧了紧,两道亮如秋水的目光双直直地瞪着王泽,散发出一抹淡淡地疑惑。

朱影看赵柔嘉眸子里的瞬间落差,那充满疑惑的眼神,忙故作镇定地正色道:“柔嘉,怎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不知道母后与王相公正在商议国事。”说着,想想方才的暧昧,一张俏脸微微发烫,一颗芳心跳动不止。

赵柔嘉随即瞧了瞧着王泽,慢步来到朱影身旁,轻声道:“适才女儿去寻母后,宫人说母后在此,没想到王相公也在这里。”

王泽暗自心道:‘好刁蛮的小嘴。’也不达话,只是面带微笑地坐在椅子上。

朱影故作沉声道:“柔嘉,母后正与王相公商议军国大事,你来这里作甚,一个女儿家,冒冒失失地跑到前廷来,成何体统。”

赵柔嘉不是小孩子,哪里相信朱影仓促间的斥责,她分明从朱影说话功夫的眼神中捕捉到那份慌乱,这种眼神瞒不过女孩子细腻的心思,尽管那是瞬间消逝的慌乱。在肯定了自己的揣测后,她并没有过分的举动,而是顺着朱影的话轻声道:“儿臣多日不见母后,前去拜见,内官说母后在此,儿臣思念母后心切,没有想这么多,还望母后恕罪。”

赵柔嘉在朱影面前的乖巧,让朱影拿她还无办法,天下父母哪有不疼爱自己儿女的,何况赵柔嘉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朱影无奈地道:“好了,就随母后回宫吧!”

王泽闻言如获大赦,立即起身道:“太后起安,臣先行告退。”

朱影没奈何,碍着柔嘉在侧,她不敢对王泽表现出任何的亲近。按着礼仪道:“方才所议南北方略,王相公还须多加用心才是。”

“臣)遵懿旨。”王泽心下寂落,机械似地行礼退下。

朱影眼巴巴地看着王泽退出了阁门,目光中闪过点点失落,没来由地瞪了赵柔嘉一眼。

王泽刚刚踏入都堂阁门,便有胥吏禀报李纲也来到都堂,并在他的公厅等候,使他感到稍稍诧异。枢密院与都事堂并未东西衙,平日里非都堂重大军国政务,枢密使一般不会涉足都堂,由此推断,李纲前来必有话说。

至于是什么话?在王泽推开自己公厅小门时,已经心中有数。

“让李大人久候,罪过、罪过——望请大人恕罪。”王泽的脸色在推门而入时,已经换上了真诚的笑容。

李纲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拱手,淡淡地道:“不敢、不敢,冒昧讨饶,还望赎罪。”

“李大人请上坐。”

二人坐定,外间胥吏奉上茶水后,退出门去将门关好。

“此茶不错——王大人好生享用!”李纲慢吞吞地品了口茶,端着官磁茶杯说了句调侃的闲话。

“公厅无好茶相待,李大人前来敝处,想必不是为了这区区十文钱一两的清茶吧?”王泽依然是面带笑容,口中却还不含糊地直入主题,和刚直的人打交道,无须过于委婉。

李纲见王泽开门见山,自己亦是无须客气,捻须道:“此来正是有事与王大人商议。”

王泽淡淡笑道:“大人但说,在下洗耳恭听。”

李纲毫不迟疑地道:“始前睿思殿中,王大人似乎言犹未尽,老夫如有物在喉,不吐不快,唐突前来,还望王大人不吝赐教。”

王泽早有准备,但还是暗叹李纲有为人所不能为之处,他敢断言睿思殿上并非李纲一人听出他的未尽之言,却只有李纲一人独自前来相训,这就是同样是彪榜后世名臣之间的差别。

“李大人倒是想想目前天下态势,必然会对在下睿思殿中所言有所指点。”王泽对于李纲还是抱以谦让的态度,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说话间颇为客气。

李纲从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到放下杯子,已经足足有半刻钟,就在放下杯子的瞬间。他眼中精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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