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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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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朱影转首怪异地看了看李素荷,稍稍颔首示意她说话。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太后,奴婢多日来,听李有详谈宫外对王相公的攻扞,细细品味之下,但想这些人执意北伐,并非全然出自公心。是想当年鞑虏强横,举国之力尚不能止,以至于山河破碎,元气大伤,王相公在国朝危急时刻力挽狂澜,使朝廷得以喘息生养。何况近年来北方战火不断,生民历经连年大战,民心思安、厌恶战乱,岂可驱使再战。奴婢虽是女流之辈,却也在娘娘身边日久,亦是对王相公深意明白一二,朝廷需要的不是竭尽人力物力与鞑虏苦战,而是要退一步,经略四方、集聚实力、待水到渠成之日,北伐自然是事半功倍……”李素荷说道紧要处稍稍停顿下来,眸子望着朱影,见她并没有任何异样,这才继续说道:“可惜那些士人,平素里标榜清流,在大是大非上却如同孩童一般任性所为,全不为国事大局着想。王相公声名卓著,正好应了又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成名之心,这些人平日里在官家身旁说三道四,对王相公极尽诋毁,使奴婢不能不为之气愤。”

李有在一旁听的吃惊不小,李素荷矛头竟然直指皇帝,意在提醒朱影防备赵谌,说好听点这是胡言乱语,往坏里猜想那就是大内的高等女官离间两宫,居心叵测、意图不轨,当诛之。

朱影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李素荷,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呵斥,神情间充满了浓郁的忧思。

李有吓的不敢抬头,心底‘扑嗵、扑嗵地直跳’,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朱影问起内外朝事情,平白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宫廷争斗之中。他也是太过于小心谨慎,做为朱影的亲信内侍,他就是不想卷入是非漩涡也不可能,独善其身——除非他能够急流勇退,但离宦官最高职事仅仅一步之遥,他又怎么甘心放弃。

李素荷却快步转到朱影身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言不语等候朱影的玉音。

“素荷,起来说话吧!”朱影眸光冷峻,口气有些微颤。

李素荷倔强地昂起头,道:“奴婢不敢,奴婢还有话要说。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朱影紧紧盯着李素荷的双眼,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道:“说下去——”

李有眼皮不住地跳动,暗自为李素荷担忧,毕竟他们在一起十余年,曾经共患难,在内宫之中又是相互扶持,关系也较为融洽,他不想李素荷在这个时候倒霉。

李素荷毫不畏惧,决然道:“难道娘娘看不出来,官家与王相公之间隔阂日甚,君臣不合,国运岂能昌盛,再说官家似乎另有打算,娘娘若不及时调和,后悔晚矣——”

朱影脸面遽然变色,怒意与心底忧虑迸出,君臣之间矛盾,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她也清清楚楚。但目前矛盾紧紧局限于君臣的层面,还没有蔓延到内宫之中,李素荷所言蕴意,不仅仅是君臣之争,连她也牵连进去。

李有吓的浑身哆嗦,暗怪李素荷多嘴生事,主仆共患难不假,情如姐妹也不假,但说到底还是主仆关系,触及到底线,主人还是会毫不留情地处置奴仆。

“奴婢言尽于此,全凭娘娘处置。”李素荷一张清秀的脸颊高高仰着,全无半点惧色。

朱影在李有意料之中的要动雷霆之怒时,却意外地淡淡笑道:“这些日宫中太闷了——你们陪哀家去秀女堂看看。”

李有与李素荷都不禁愕然,没有想到朱影竟然全不在意李素荷之言,仿佛没事一般,他们不明白朱影倒底在想些什么,都有些糊涂了。

**************

秀女堂在大内东华门外数百步街北角楼附近,虽然地处禁宫外繁华之地,但委实占地不小,一色高大红墙明瓦,楼台房舍间多花草树木,每一处精致的颜色都处处透露小女儿的情调。

大堂正厅内,李清照正与一位二十上下,年轻美貌的绛衣女子谈论说笑着。

“……这些日子来,她们用心学业,只是才藻还是不如女红尽意,弟子实在想不出法子,还望居士示下。”

李清照浅浅笑道:“毕竟她们在学,不是吗?刚刚才是不久,不能期望过高。”

绛衣女子凝眉不解地望着李清照,但见她含笑不语,似乎领悟道了些,颔首地道:“居士高论,弟子明白了!”

李清照点了点头,投向满意地笑容,道:“不愧为跟随太后与王相公的门人,能体会到世风难化这一层,亦是颇为难得——”

绛衣女子羞涩地道:“居士过誉了,弟子能先后跟随太后、相公和居士,得敦敦教化,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也是你的天禀聪慧。”李清照温和地笑道:“正如张惠卿,年纪轻轻已经是侍卫大军使副,云漪你的前程亦不可限量,的确不是一个小小掌籍所限。”

“兄长是用命搏来的前程,我一小小女子,能长随居士讲学足矣,不敢奢求其它。”

绛衣美女姓张名云漪,是张云仁胞妹,战乱后与张云仁一同被王泽收养,由于年级尚小,在王泽入京后一直留在钱塘,后来进入‘江右离孤’小学校读书,天资聪慧、又勤学兼达,为教习赞赏。在王泽知杭州时,她已经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进入女院后,由于才貌双全,堪称书院中的美貌才女,又与王泽的师徒关系,曾引起凤凰山书院一些士子的瞩目,短短两年间,杭州大户登太守府提亲者不绝于户。

但她平素里自持清高,寻常世家子弟不入青眼,立誓非有才德志向者而终生不嫁,引的凤凰山书院出身的士子欲狂欲痴,王泽似乎对她很放纵,婉辞说媒人,要任由她自己选择夫婿。

李清照被朱影宣召入行在担任秀女堂山长,她做为品学兼优,深受女院教习们喜爱的学生,被选中跟随李清照北上任教秀女堂。

幸运的是朱影在接见他们后,甚是喜爱张云漪,当即封她为尚仪局司籍司掌籍,成为掌经籍图书、笔札几案之事的正八品宫廷女官,除内宫事务外,还实际成为秀女堂副山长。

“云漪倒是好手段,把那些小宫人们的学业带的日渐长进,只是那帮大家小姐们,委实难以教导。”

“新进宫人们易于管束,那些小姐们太难侍候了!”张云漪细细的柳眉微微紧蹙,面露不愉之色。

秀女堂分为宫人和仕女两个泾渭分明的讲堂,朱影特此颁诏,凡入宫宫女,必须在秀女堂学习,成绩优异者可直接授予女史等级的低级女官职务,对贵族官僚的女眷倒没有强制性的诏书,但仍有不少贵族官僚把女儿送进了秀女堂学习诗书女红,毕竟是太后办理的女子学堂,送进去自己的女儿,或许没有坏处。

宫女们倒还容易教授,她们多是来自底层官吏或是平民家中,没有与生俱来的矫持,能够在众多同伴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内命妇,是很多女孩子所渴望的好事。而且不少女孩子为了今后的生机,选择特设的技术性很强的学科,这些学科是朱影与王泽商议后,专门在女红中设置的‘设计’科。仕女们可就不好管了,要么是贵族世家的娇女,要么是重臣节帅府上的闺秀,虽然被家长以各种各样的目的送进秀女堂,但许多人平素里娇惯习性,管教轻重不得,又是聚在一起,无家人管束,实在是让人头痛,要不是李清照顶着出身仕宦,前宰相儿媳,和闻名遐迩的文学大家的三重桂冠,哪里能让这些仕女们安份收敛些许。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慢慢来,莫要辜负太后一片苦心才是。”李清照并不过问秀女堂具体俗务,担子全压在张云漪肩上,有些事情还是要细细交代才行。

张云漪浅浅笑道:“居士说的是,学生理会,若非太后、居士扶持,学生真不知该如何管教这些小姐们。倒是那些小宫人们习性淳朴,设计各学中占了四层,这都是仿照凤凰山书院布置的课程,恩师抱以殷殷期望。”

李清照对王泽过于关心那些奇技淫巧,不太以为然,她虽然思想并不保守,也不反对凤凰山书院那些杂学科目的设立,却还是认为士人在才藻之外,兼学杂学倒是一种修养,但过于专注这些杂学,就会荒废了正业,这不是她的志趣取向。而且她认定王泽就是因为杂学研究太深,虽是国之栋梁,却无儒者忠贞坚持,这次南北议和就是明例,王泽对女真人的让步实在太大,与王泽一席谈论,她给王泽下的定论是不是真正的君子,当然也不是小人,而是一位务实的官僚。

二人而是正说着话,外面进来秀女堂司礼,不待李清照问话,便气喘吁吁地道:“山长,太后驾到——”

李清照与张云漪一惊,双双站起身来,李清照脱口而出道:“前去迎接——”

第八章

由于是出宫不远的路程,朱影并没有带着全套随从仪仗,她身边只有李有、李素荷二人,由于秀女堂中全都是女子,护送的数十名班直侍卫都被挡在外面,他们不能入院中。请牢记

待李清照要见礼时,朱影笑吟吟地扶起他们,温声道:“居士何须多礼,哀家来自家书院前来看看,当以山长为尊。”

上位者如此谦让礼遇,李清照亦不能脱俗,虚荣心得到满足,谦恭地道:“娘娘这话,可要折杀妾身了,娘娘请——”

在李清照陪伴朱影前行时,张云漪对李素荷轻轻施礼万福,李素荷含笑消受,因她是大内尚仪局尚仪,是最高等级的正四品女官,张云漪身属尚仪局正九品掌籍,自然是要对上官见礼。

厅内,李清照在朱影再三要求下,勉强入座。

“秀女堂这段日子的考绩,哀家都看了,那些孩子们都很不错,居士教导有方啊!”朱影接过张云漪奉上的香茶,含笑对着李清照温言细语。

李清照浅浅笑着说道:“娘娘过讲了,这些女孩子多是聪慧,虽然有时有些刁蛮任性,却也是天性使然,妾身与云漪不过是善加诱导而已。”

朱影品了口茶,放下杯子才道:“本想让柔嘉也在居士座下受业,无奈年岁已长,不久又要下嫁,甚是可惜、甚是可惜啊!”

李清照在参见朱影之时,曾经见过韩国公主赵柔嘉,曾赞赏她的美貌与聪慧,但却并不看好这位任性的皇室娇蕊。既然朱影有话,她只得顺着意思道:“是妾身福浅,无缘教授公主。”

“居士言重了!”朱影的口气客客气气。

二人言归正传,在厅内闲暇地唠叨着书院中的事务,与李清照谈论日后的打算,李素荷李有等人悄悄地退在堂外等候。

张云漪在院仆奉上茶水时,趁机亲自为在外面过廊间坐着的二人奉茶,道:“都知、尚仪,请用茶。”

李有与李素荷接过茶杯,二人几乎同时用赞赏地目光打量着张云漪,纷纷暗赞她的机巧。

“云漪,坐下说话吧!”李素荷眸子中流露出祥和的柔光,语气充满了慈祥和关爱。

张云漪亦不客气,偎在李素荷身旁笑嘻嘻地坐下。请牢记

李有一口气喝光了茶,意犹未尽地尖声笑道:“好茶,好茶——”

张云漪再次起身,为他斟了一杯,风淡云轻地笑道:“民间清茶,那里比得上都知平时所饮大内贡茶。”

李有眯着眼睛,细细闻了闻茶香,尖着嗓子赞道:“秀女堂果是与那些凡间书院不同,李居士趣味高雅,连这茶也是极品中的上上品。”

李素荷以丝帕掩嘴,轻轻笑道:“你就是这张贫嘴,李大家何等人物,那是天上的下凡的仙子,所居、所用,你我凡人岂能与之相比。”

李有掐笑陪衬道:“素荷说的是,是咱家见识浅了,也只有太后与李大家才是临凡的仙人,当然素荷也是陪同娘娘下凡的仙子。”

李素荷脸颊通红,颠斥道:“老没正经的,说李大家也就便了,凭什带着我。”

李有‘嘿嘿’洒笑,刚刚才庆幸李素荷逃过一劫,见她今日兴致颇高,也不愿提提心吊胆的话题,先开心开心再说,当下道:“这不是讨好妹子嘛!”

“岂敢让李大都知抬举,这不是这我的寿嘛!”

张云漪惊讶地看着宫中除太后等皇家区区数人外最有权势的人,竟然旁若无人地嬉笑调弄,放在平时外人想都不敢想,她想暂时回避,却又苦无借口。

李素荷仿佛看出张云漪局促不安,拉着她的小手笑道:“云漪莫要见怪,我和李都知是十余年的生死交情,平日里深宫高墙尤是寂寞难耐,说笑一番全当解闷,有些事你不会明白。”

张云漪正值情窦初开花季,心中都是些风花雪月的诗情画意,虽是女官,却不用年年在大内当值,岂能明白如李素荷这位十余年困守内宫,三十余岁高等女官的苦处。她只能乖巧地轻轻颔首,一双水灵秀气的大眼睛散发天真的光芒,令人不能不心生垂怜。

李有显的比平时松散、随意地笑道:“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啊——”

李素荷白了他一眼,又对李素荷温声道:“云漪,娘娘很看重你的文采,当用心治学,来日必然能出人头地,嫁给一位如意郎君。”

张云漪浅笑道:“蒙太后垂青,云漪自当尽力而为之。”

“这样就好,真羡慕你们,能在书院中安心读书……”李素荷脸色微暗,想起当年朱影许诺要给她找一位好的人家,许多年过去她却还是孤身一人,想想人生机遇如此,只能怪自己的命中无姻缘,在险些失态之下,不禁羡慕地道:“你兄妹二人都是有福之人啊!,”

李有笑道:“张惠卿被新除天策使副,是朝廷禁从诸将中最年轻的横行使,此番又率军奔赴南海征伐三佛齐,若能一举成功,必然成为一方大帅。”

张云漪虽不知朝廷禁军中事,但张云仁作为大宋的文状元从军,成为禁军最年轻的军都指挥使,现在又被称为最年轻的侍卫大军副都知挥使,她为有这么一位英豪兄长而感到自豪。

“万里海疆,风险叵测,张惠卿亦是用命搏来的前程,当年那些风言风语的人,如今看着人家步步高升,一个个嫉妒的眼红……”李素荷想想多年前的景象,讥笑道:“这些人就是不能看别人前程看好,就是连秀女堂筹建时,不也是恶评入潮,这会倒好了,把府里的小姐们一股脑地都送进来了。”

李有眉头微蹙,显然他明白李素荷所指,秀女堂在筹办之时,很多大臣上书阻止,希望太后不要开女子书院的先河,但朱影以只为教导官宦小姐与宫女礼仪、女红,坚持着开办了秀女堂。在勉强如愿后,这些人看到一些大臣送女入学,太后亦时时驾临与这些仕女们亲近,原本竭力反对的人,不少纷纷把女儿送了进来,甚至不惜贿赂李有,其目的显而易见。

“这些老滑头……”他没有说下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素荷会意地笑了,世事就是这么可笑,反对越是激烈、越是坚决不让步的人,反到是最容易妥协、最不坚决的,正如秀女堂这件事,或许李纲与王泽之间亦是如此。

“云漪来行在也有一段时日,可有相中的秀士。”她不想再谈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把话转到女儿家的话题上。

张云漪俏脸飞霞,羞涩地道:“尚仪说笑了,蒙娘娘垂爱,交托秀女堂重任,岂敢谈论儿女私情。”

“差遣事要办好,但终身大事亦不能耽误,这可是女人的头等大事。”李素荷说着,眼眶一酸,想想自己跟随朱影在东宫时才年仅十五,在宫中度过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如今已经三十余岁,眼看着青春如试水般地流逝,自己还是孤雁单飞。尽管朱影待她情如姐妹,给了她宫中女子可望不可及的地位、权势和恩宠,但是她并不感到高兴,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床上,拥被呆呆地望着陈设华丽,却又冷冰冰地房间,心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再想些什么。她在宫中能够拥有自己房舍的高等女官中,每月蜡烛支用的最多。但见张云漪垂首不语,她又关切地道:“女人最耽误不起的就是青春,云漪——若是有相中的士子,就不要犹豫,女儿家不便开口,就给我说说,我会请王相公为你做主。”

“谢尚仪……”张云漪羞涩地不敢所说,脸颊越发红晕。

李有干干地笑道:“素荷怎的变的如此刮噪,以掌籍生的美貌非常,更兼琴棋书画、明细学问无所不通,何须担忧终身大事。还要用王相公作甚,最不济,也可从新科进士中择一俊秀,到时候你就等着吃一杯水酒吧。”

李素荷又白了李有一眼,正色道:“倒是你在此刮噪,新科进士出身能有几个少年,那些老朽,岂能配得上云漪,便是行在又能有几人?”

李有虽说是宫中最有权势的内官,连邵成章这样的老内侍也要让他三分,外朝更不必说,除了掌握内官的宰执大臣外,哪个大臣不得表面上对他礼让,但在李素荷面前,他却摆不出任何架子,只能干笑着赔不是。

张云漪有些做不下去了,一个女儿家,被人说着婚嫁大事,饶是她深受王泽思想熏陶,脸面亦是挂不住。但李素荷、李有一片好意,她又不能拂却,只得低声道:“谢都知、尚仪美意,我去看看太后和居士有何吩咐。”说着,慌慌地起身向二人告罪离去。

李有看她走远,颠怪地道:“我说你啊——人家一个姑娘家,你怎生唠唠叨叨的终身大事个不停,这不是,把人家都羞走了。”

李素荷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懂什么——好了、好了,咱们歇会吧!娘娘不定什么时候出来。”

第九章

宋金之间艰难而漫长的议和,终于在国人一片责难非议与支持理解的论战下达成,不成也得成,毕竟这次议和是在朝廷宰执共同促成。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五十万岁币、十万匹帛、盐三万石、宋金为叔侄之国,河中府的河津县、万全县割让与金,宋只保留河中府的河东、虞乡、漪氏、临晋、荣和五县,在沿河各州开设帷场贸易。金给宋的优惠条件是约束边军,不在南下抄掠宋朝州郡,每年卖给宋马匹两千匹,绝口不再提完颜昌之事。

能在谈判桌上争取到的,张通古都已经得到了,在议和条款签订后他与王泽把酒言欢,全然将两次来王泽对他的冷嘲热讽抛到九霄云外,对王泽极尽礼数,呼之为贤相,王泽理所当然地换了另一番面孔,对他也是温言和色,称其为贤士。二人在酒宴上相互吹捧、相互谦让,完全没有谈判时的剑拔弩张,欢悦之情如同多见不见的旧知,令一些礼部官员口呆目瞪……

当张通古满意地率使团满载而归时,刑部都巡检司上报有江湖豪客要沿途刺杀金国使团的消息,尤其是很多北方的招箭社扬言取张通古首级,赵鼎虽然对和议条款极不满意,但兹事体大、事关天朝体面,他最为权刑部尚书不能不据实上报。

王泽当然大为吃惊,立即请旨加派数百名殿前司禁军并都巡检司身手矫健的使臣,一路护卫金国使团北归,传檄沿途各州守臣严加防范,多多加派缉捕使臣和团练乡军沿途设防,必须要确保张通古的安全。

孙傅、李纲等人却不以为然,他们虽然接受了议和的条款,但他们认为那是在无奈之下的策略,从内心深处并不赞同对女真妥协。民间侠客刺杀金国使节,这种做法他们并不认为可取,但这也是激愤于国仇家恨,做为朝廷大臣应当给予理解同情,并善意地劝慰,而不应当为刻意保护女真人,动用官府力量捕拿绿林豪杰,挫伤民间志士的一腔热血。

当李纲婉转地告诫王泽时,出人意料的是,王泽冷笑着说他恨不得手刃张通古,但是他还是要保证张通古在大宋国境内的绝对安全,当然在金军控制地就另当别论了。请牢记李纲自然明白王泽的心情,但他还是劝慰王泽对金国政策上要尽量低调一些,以免引起士人的隔阂,王泽对李纲的善意表示感谢,仍然主张必须保证张通古在大河南岸的绝对安全。

一路上金国使团被江湖绿林人士劫杀数次,由于都巡检司缉捕使臣与禁军的阻止,都未成功,反而平白伤亡了不少江湖豪杰和禁军将吏。但无论朝廷如何三令五申,地方守臣的防范多么严密,终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该发生的终究还是要发生,就在郓州临近大河的驿馆中,也是使团归途的最后一站,护送的卫队有点松懈,驿馆被数十名江湖豪客夜袭,终于将张通古射伤,斩杀金国随员二十余人,但在禁军的合围捕杀下,数十名江湖豪客几乎全部阵亡,驿馆内外到处是流淌的鲜血。

最后一程终究没有坚持过去,朝廷极为震撼,都堂就张通古被射伤之事,专门召开两府宰执会议,在王泽坚持下,都堂檄文由刑部都巡检司与皇城司在行在内外,并各地江湖门派和各地招箭社中大肆搜捕涉嫌刺杀张通古的江湖豪客。一时间,北方各州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幸好朝廷严旨吏员办差不得无辜扰民,才使各地官府差役有所顾忌,不敢胡乱抓人。

王泽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又一轮的清议铺天盖地地卷来,矛头无一例外地指向他,纷纷建言王泽交通敌国,卖国求荣。由于皇帝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其中不少人借着这股清议,十分卖力地攻击王泽,要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前程。

行在乃至东南大郡的大街小巷,甚至王泽府邸附近,被人在夜里贴上‘王相公卖国’‘王相公私通鞑虏’的标语,南京令顺天府隔东南各州郡颇费脑筋,不得不增加夜间巡逻的铺卒,一旦拿获私自张贴标语的立即下狱。

除了民间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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