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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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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传闻德涵外放牧守地方属实?”
王泽盯着范宗尹半响,微笑着点了点头。
范宗尹舒了口气,面色复杂地笑道:“官家真宠信德涵,当好为之,明日这场客你是要请定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都堂挂牌之前,还望觉民慎言。”王泽不再多说,笑吟吟的站起身来拱手道:“小弟,先行告退一步。”
范宗尹起身还礼,笑道:“小弟恭候佳期。”
数日后,王泽被外放的消息正式由都事堂宣布。
第九章
王泽入宫面见赵佶辞陛,在左掖门遇到穿殿帅高俅和李纲二人出来。他看见二人时,正在门前。
李纲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王泽,暗叫今日霉气,先是遇到高俅,没奈何与之同出,却不想在此又遇到他所不屑地诗臣王泽。
王泽忙迎了上去,作揖道:“下官见过高太尉、李大人”
李纲点了点头,权做回应,没有做声。
高俅却显得十分亲近随和,面带微笑对王泽说道:“王大人不必客套。”
‘果真是弄臣,息息相应。’
李纲脸面上闪过鄙夷的神色,虽然是霎时间的变化,却没有逃过王泽的目光。
王泽不禁暗自叹息这些所谓的忠贤之士,真应了封元的话‘老儒而已’。
王泽在朝中几年,与高俅相交甚少,除上次在宫中饮宴高俅商议殿前司水军如何分派事宜上接触较多外,可以说是文武不相往来。当然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这就是这帮重臣们即将失势,王泽不想与他们牵连的太多,也好日后清算时,容易脱身自清。
见高俅态度亲热,虽然感到无奈,却还是生出些许好感。
“李大人面色看似红润,想是贵体康复了”王泽有意无意地问候李纲,语气中充满了关切。李纲心中暗骂王泽言语孟浪,但面对王泽听似真切的问候,又不能不有所表示,只得说道:“偶有小痒,有劳王大人挂心。”
高俅冷冷地瞟了一眼李纲,对王泽说道:“王大人今日来是辞陛的吧?”
“太尉所言极是。”王泽对高俅客套了几分。
“下官过几日赴曹州任,今日前来辞陛。”
“以王大人才华,区区小郡,太委屈了。”高俅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
王泽是明白人,难怪高俅有如此之说,以自己在赵佶面前的宠幸,即使是按例出知,代天牧守军州,以当时不成文的惯例,也应到一繁华大郡。曹州虽然是京东要郡,但毕竟是当时文臣所不屑任职的军事州,而且还是由针对性的降府为州。王泽做为宠臣出知曹州,也不得不令人臆想翩翩。高俅身为从龙旧臣,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玄机。
不痛不痒的几句似是关心惋惜的话,勾起王泽对蔡攸与王黼的怨恨,王泽的外放可以说是王黼做头,蔡攸收尾,王黼圣眷以失,早已罢黜职事,可仍然是带有阶官,谁又能保证日后王黼不会复出,高俅这番话能使王泽对他徒增好感,在日后或许不是一个意外的助力。
至于王泽与蔡攸之间那点纠葛,高俅抱定两不相助,倒有心存看看热闹的心思。
“太尉过誉了,下官此行为官家牧守一方,不求名郡大邑,但求力所能及的为一方百姓做些事情。”王泽明白高俅用心后,不亢不卑的回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
“王大人此言甚善,望行如其言。”李纲虽不甚相信王泽会真正地做到,他所说的为一方百姓做些事情,但还是很希望王泽能言出必行。
毕竟,王泽在他眼中只是个皇帝身边的弄臣,而且颇有些执政理财的才华,若是真能拿出些精力为曹州百姓作些好事,即便是为积累资历,也无甚大碍。
退一步说,只要王泽安安份份、尸禄其位,那也未必不是曹州百姓之福。
“李大人为民之心,下官甚是敬佩”王泽说罢,向李纲点了点头,嘴角上挂着笑意。
“王大人快去吧,莫要官家久等,我等先行回去了。”高俅对李纲的话似不太高兴,便出言结束这次偶遇交谈。
“李大人,请。”
“高太尉请”李纲应酬着高俅,目光斜扫了王泽一眼,与高俅相互一礼分道扬镳了。
王泽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
唉――’一声长长叹息,转身向大内走去。
垂拱殿内
“此番爱卿出知曹州,还有何要求,朕无有不许”
赵佶坐在御座上,稍有歉意地望着阶下侍立的王泽,毕竟王泽是自己的宠信臣子,出了一番大力,原本想以王泽出知府治一二年,再召回朝中,这回可好了,蔡攸几番软磨硬泡,降府为州,让自己对王泽很过意不去。
“臣谢陛下隆恩。”王泽朗声说道:“臣并无何所求。”
王泽的态度使赵佶略感欣慰,觉得王泽很识大体,微笑温声道:“爱卿暂且在曹州待上年许,朕当召卿回朝。”
“臣深感陛下天沐恩泽。”王泽决意说上一说
“臣自幼对军旅颇感兴趣,若非家父严厉,几乎投笔从戎,曹州原乃四辅大镇之一,多驻有禁军,臣恭掌正印,臣正可了了儿时旧愿。”
“不想爱卿风流佳客,竟还喜好行伍,朕倒是没看出来。”赵佶哑然失笑,他以为王泽一个文人知道什么行伍军旅之事,或许是年青人喜好新鲜事罢了。
与其如此,正好做个顺水人情,了了愧疚之心,便随口说道:“即是爱卿喜好,朕便了了爱卿这心愿,爱卿除掌曹州军州事外加权节制曹州殿前司驻泊禁军。”
宋代各州知州全称知某州军州事,知州历来掌州治禁军、厢军正印。曹州原是京畿四辅之一,本州厢军与还驻泊二万隶属步军司的京东西路都总管司四将兵马,原曹州(兴仁府知府)历任知州都兼任驻泊禁军钤辖司钤辖,掌管这四将兵马。
赵佶在王泽差遣外除授的权节制曹州殿前司驻泊禁军,乃是殿前司常宁军,不仅按例以州钤辖的身份掌州驻泊禁军正印,而且又以知州身份节制殿前司驻泊禁军,这是在宋开国至今首创之举。
但对于赵佶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他的首创之举何止于此。不过,赵佶亦非昏庸到让大臣拥兵之重的地步。
常宁军属殿前司不系将禁军,仅有十指挥五千将吏的编制,战斗力不强。
王泽节制殿前司兵马,虽不合制度,却不会危及朝廷。而京东四将驻泊禁军自有曹州驻泊禁军兵马副钤辖统帅,不是王泽所能随意调动。
哪知这正应了王泽的心愿,在这大乱将至的年月,手中能掌握一支武装,即便是一支弱旅也要比他人有很大的机会,何况还有一支两万人的驻泊禁军,王泽处心积虑想得到的,赵佶倒是无意中成全了他。
“陛下万万不可,内州守臣节制殿前司驻泊禁军正印,恐有违制度,惹人非议,一旦御史弹劾,臣如何自处!”
王泽心中虽喜,但也不能不表示自己不敢奉召。
第十章
赵佶看到王泽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很是舒畅。他把将文臣典军的话说出口,便早以认定王泽不过是一个文臣,掀不起什么大浪,这样安排只能使王泽更加感恩带德皇帝的信任。
王泽说的如此恳切,他倒是觉得不能委屈了王泽。心下一软,温声说道:“爱卿多虑了,朕即以御封爱卿以守臣典殿帅府禁兵,有谁人能说三道四。不过为防那些酸儒评议,卿到任之时朕的钦命诏书再下发州治。卿既是典四将、节常宁,品位太低不妥,当授天章阁侍制职。”赵佶到底还是有些顾及朝中如李纲等清流人物对内州守臣同时典掌系将与不系将禁军的诽议,所以耍了个小花招,不在朝堂上宣诏,而是传诏曹州,即是让人知道,也为时以晚。
对于玩弄权术,赵佶还是有挺高的手段,不然蔡京亦不能三起三落,被他反复于鼓掌之间。
官位飙升到从四品,以本官行曹州差遣,可谓皇恩浩荡。
话说到这位个份上,王泽再不谢恩那就是大不敬了。
他显的满脸恐慌与感德,拜倒在地。称道:“臣谢陛下隆恩。”
赵佶满意地笑了,又说道:“爱卿登科时年有十七,是否?”
王泽不明白赵佶何意,只得说道:“臣确实是十七登科。”
赵佶点头说道:“算算卿今年也有二十有五。”
王泽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听赵佶又说道:“朕在爱卿这个年龄都有太子了,卿为何还未层婚娶?”
王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赵佶是在关心他的婚姻大事。这赵佶早不关心晚不关心,偏偏在这个时候才想起王泽尚未婚娶,明摆着在对王泽进行拢络,抚慰王泽此次实际上是降职任用的事实。
赵佶的用心,王泽心中跟明镜似的。
“臣父母早故,家中又无兄弟姐妹,只有老仆数人、薄田千亩,勉强供臣耕读。臣自入仕后,又不敢怠慢公事,以至于至今孤身一人。”
赵佶捻须笑道:“以爱卿的才华,就是入朕皇家,亦不是不能。”
王泽心中一动,暗付:‘这是……难不成要招我为驸马不成。’
赵佶的女儿中确实有年纪可婚配的帝姬,其九女仪福帝姬赵圆珠,柔福帝姬赵多福年俱十七,保福帝姬赵仙郎、任福帝姬赵香云、惠福帝姬赵珠珠、永福帝姬赵佛宝、贤福帝姬赵金儿五位帝姬年俱十六,无一不是天香国色。
但是王泽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娶什么公主,在宋代一旦被招了驸马,也就与仕途彻底决裂,宋代的驸马向来不能担当外朝要职,更不用说是参预政事了。
不过,王泽倒是对保福、任福、贤福三位帝姬颇有好感,她们三人均是不甘受辱,在刘家寨金军大营中自尽身亡,是有几分傲骨。
赵佶又笑道:“爱卿二十有五了,眼下已是为朕牧守的大臣,还是孤身一人,这也太不成体统了,朕以为燕王的五女宁城宗姬巧蓀美而惠,今年业十六,尚未许配良家,朕欲加封宁城食公主俸,玉成这段姻缘。”
王泽松了口气,看来赵佶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说出让王泽尚公主的话,只是以郡主食公主俸下嫁,这说明赵佶的意图带有功利性,并不是较真地迫使王泽娶亲,事情还有挽回的可能。
“臣谢陛下抬爱,只是臣实是不想仓促成亲,望陛下体谅。”
王泽决定搏一搏,他知道在宋代大臣的自尊,有时让皇帝也不得不有所顾虑,大臣若是不想做的事情,皇帝亦不能强人所难,这是有宋一代百余年所形成的风气,何况关乎终身大事。
饶是赵佶贵为皇帝,王泽婉拒得体的话,他也不能非得要王泽尚宁城宗姬不可。
所以王泽决定一试,赌一赌运气。
赵佶倒是没有想过王泽会当面婉拒他的赐婚,尽管不是帝姬,但御赐宗姬,加俸下嫁,也是相当荣耀之事。
他不觉怔了一怔,道:“这是为何?”豁然想到了一些由头,有些不悦地道:“难不成爱卿是……”
赵佶对王泽与柳慧如雅善之事,早已从李师师得知。在赵佶眼中这是风流雅事,做为王泽这般大臣纳柳慧如为侍妾倒也平常,若是要娶一个歌姬为妻,实不能让士林所容。
看着王泽默不作声,赵佶又说道:“身为大臣,岂能娶歌姬为妻,这不成笑谈了吗?”
王泽却又出乎意料地说道:“陛下,臣别无他求,愿容臣回朝叙职时,再提婚嫁之事,望陛下恩准。”
“也好,待到爱卿回朝,朕再为卿御赐婚配。”
赵佶听他这么一说,没再强说什么,王泽并没有完全拒绝宗姬下嫁。
他虽然诚心使王泽尚王女,但其最终目的还是施恩王泽,况且他对才子佳人的风流事很感兴趣,只要王泽不纳歌姬为妻,坏了大臣体面,做些别的风流事情,也算是无妨,再说王泽的纳妾也不是他感兴趣的。
“臣感陛下天恩。”王泽好不容易在没有碍了赵佶颜面的情景下,看似得体地解决,真是松了口气。
君臣二人的这段话题告一段落,赵佶当然地说了几句勉力的话,再次金口许诺王泽会很快将他召回汴京。
王泽心中明白赵佶没有机会实现他的诺言,或许此次辞陛面圣,是最后一次在大殿上面偈赵佶。
第十一章
赵佶见王泽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很是舒畅。他把将文臣典军的话说出口,便早以认定王泽不过是一个文臣,掀不起什么大浪,这样安排只能使王泽更加感恩带德皇帝的信任。
听王泽说的如此恳切,他倒是觉得不能委屈了王泽。心下一软,温声说道:“爱卿多虑了,朕即以御封爱卿以守臣典殿帅府禁兵,有谁人能说三道四。不过为防那些酸儒评议,卿到任之时朕的钦命诏书再下发州治。卿既是典四将、节常宁,品位太低不妥,当授天章阁侍制职。”
赵佶倒底还是顾及朝中如李纲等清流人物,对内州守臣同时典掌系将与不系将禁军的诽议,所以耍了个小花招,不在朝堂上宣诏,而是传诏曹州,即是让人知道,也为时以晚。
对于玩弄权术,赵佶还是有挺高的手段,不然蔡京亦不能三起三落,被他反覆于鼓掌之间。
官位飙升到从四品,以本官行曹州差遣,可谓皇恩浩荡。
话说到这位个份上,王泽再不谢恩那就是大不敬了。
他显的满脸恐慌与感德,拜倒在地。称道:“臣谢陛下隆恩。”
赵佶满意地笑了,又说道:“爱卿登科时年有十七,是否?”
王泽不明白赵佶何意,只得说道:“臣确实是十七登科。”
赵佶点头说道:“算算卿今年也有二十有五。”
王泽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听赵佶又说道:“朕在爱卿这个年龄都有太子了,卿为何还未层婚娶?”
王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赵佶是在关心他的婚姻大事。这赵佶早不关心晚不关心,偏偏在这个时候才想起王泽尚未婚娶,明摆着在对王泽进行拢络,抚慰王泽此次实际上是降职任用的事实。
赵佶的用心,王泽心中跟明镜似的。
“臣父母早故,家中又无兄弟姐妹,只有老仆数人、薄田千亩,勉强供臣耕读。臣自入仕后,又不敢怠慢公事,以至于至今孤身一人。”
赵佶捻须笑道:“以爱卿的才华,就是入朕皇家,亦不是不能。”
王泽心中一动,暗付:‘这是……难不成要招我为驸马不成。’
赵佶的女儿中确实有年纪可婚配的帝姬,其九女仪福帝姬赵圆珠,柔福帝姬赵多福年俱十七,保福帝姬赵仙郎、任福帝姬赵香云、惠福帝姬赵珠珠、永福帝姬赵佛宝、贤福帝姬赵金儿五位帝姬年俱十六,无一不是天香国色。
但是王泽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娶什么公主,在宋代一旦被招了驸马,也就与仕途彻底决裂,宋代的驸马向来不能担当外朝要职,更不用说是参预政事了。
不过,王泽倒是对保福、任福、贤福三位帝姬颇有好感,她们三人均是不甘受辱,在刘家寨金军大营中自尽身亡,是有几分傲骨。
赵佶又笑道:“爱卿二十有五了,眼下已是为朕牧守的大臣,还是孤身一人,这也太不成体统了,朕以为燕王的五女宁城宗姬巧蓀美而惠,今年业十六,尚未许配良家,朕欲加封宁城食公主俸,玉成这段姻缘。”
王泽松了口气,看来赵佶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没有说出让王泽尚公主的话,只是以郡主食公主俸下嫁,这说明赵佶的意图带有功利性,并不是较真地迫使他娶亲,事情还有挽回的可能。
“臣谢陛下抬爱,只是臣实是不想仓促成亲,望陛下体谅。”
王泽决定搏一搏,他知道在宋代大臣的自尊,有时让皇帝也不得不有所顾虑,大臣若是不想做的事情,皇帝亦不能强人所难,这是有宋一代百余年所形成的风气,何况关乎终身大事。
饶是赵佶贵为皇帝,如王泽婉拒得体的话,他也不能非得要王泽尚宁城宗姬不可。
所以王泽决定一试,赌一赌运气。
赵佶倒是没有想过王泽会当面婉拒他的赐婚,尽管不是帝姬,但御赐宗姬,加俸下嫁,也是相当荣耀之事。
他不觉怔了一怔,道:“这是为何?”豁然想到了一些由头,有些不悦地道:“难不成爱卿是……”
赵佶对王泽与柳慧如雅善之事,早已从李师师得知。在赵佶眼中这是风流雅事,做为王泽这般大臣纳柳慧如为侍妾倒也平常,若是要娶一个歌姬为妻,实不能让士林所容。
看着王泽默不作声,赵佶又说道:“身为大臣,岂能娶歌姬为妻,这不成笑谈了吗?”
王泽却又出乎意料地说道:“陛下,臣别无他求,愿容臣回朝叙职时,再提婚嫁之事,望陛下恩准。”
“也好,待到爱卿回朝,朕再为卿御赐婚配。”
赵佶听他这么一说,没再强说什么,王泽并没有完全拒绝宗姬下嫁。
他虽然诚心使王泽尚王女,但其最终目的还是施恩王泽,况且他对才子佳人的风流事很感兴趣,只要王泽不纳歌姬为妻,坏了大臣体面,做些别的风流事情,也算是无妨,再说王泽的纳妾也不是他感兴趣的。
“臣感陛下天恩。”王泽好不容易在没有碍了赵佶颜面的情景下,看似得体地解决,真是松了口气。
君臣二人的这段话题告一段落,赵佶当然地说了几句勉力的话,再次金口许诺王泽会很快将他召回汴京。
王泽心中明白赵佶没有机会实现他的诺言,或许此次辞陛面圣,是最后一次在大殿上面偈赵佶。
两日后,汴东长亭。
范宗尹、蔡绛与几位馆阁中的青年官员在亭中设送行酒宴,为王泽饯行。
蔡绛特意从京中各大名馆中请来歌妓,以歌舞弹唱,为众人助兴。
这些京中各馆的歌妓自然是欣然而来,卖力地献艺,毕竟王泽的诗词传唱与青楼楚馆之间,成为歌妓们争相传唱的压轴曲目。
王泽却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地瞟向不远处的官道。
“德涵真的是要暂离我等而去,这汴京城中又要少了一缕清音啊”范宗尹与王泽对饮了一杯酒,叹道:“不知何时再能听到德涵雅音。”
王泽笑而不言,此时可谓是春风得意,外人看来以王泽在赵佶面前的宠信外放曹州,似是失宠。但王泽心中明白,此次出知曹州可谓是蛟龙入海、猛虎脱笼,不至于被困京城。
“德涵此番出知曹州,为天子牧守一方,正是一展平生所学,大有为之时。”蔡绛手持银樽,缓步走到王泽面前。笑道:“望满饮此杯,祝君一路顺风。”
蔡绛与王泽相善,心意恳切,令王泽着实感动。起身举杯说道:“文锦心意,自在心中,此番所知曹州与京城也不是太远,文锦放心。”说着将手中银樽中酒一饮而尽。蔡绛将酒干了后,笑道:“德涵说的是,曹州与京城却是不甚太远,你我兄弟可要常常书信来往。”
“只可惜小弟不日亦将南下广陵郡赴任,与兄相隔千里……”说到这里,蔡绛竟有些哽咽。
王泽见蔡绛真诚,不免心有所动,温声道:“文锦赴任大郡,当好为之,博取清名,也好为他日计较。”
蔡绛诧异地望着王泽,不知他是何意!当下道:“德涵放心,弟当谨记兄金玉良言。”
一旁的那些官员份份说些保重之类的辞别之言,一些精明之人甚至拉着王泽的手,用哽咽的声音交待王泽路上各项要注意的事情,倒象与王泽是生死过命的交情。
蔡绛看到这些人倒像是王泽的知交故友,自己反倒成了一般的同僚,感觉颇是好笑,对如今世风大为感叹。
“德涵,这一杯愿君在曹州能作出一番事业”范宗尹举杯,环顾众人,说道:“各位咱们同时举杯愿德涵更出佳绩,早日荣升还朝。”
王泽起身,激动地举杯说道:“谢各位,在下满饮此杯。”说着与众人一同饮下。
正在这时,王泽看到官道上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柳慧如在丫眷的搀扶下从车上下来。一路到了这长亭外,众人见柳慧如到了许多人不约而同地想:‘正主这会可来了’。
那些歌妓多与柳慧如相视,见了面自是高兴,将柳慧如围在中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多是知道王泽与柳慧如相善,纷纷用楚馆佳丽特有的豪放,取笑柳慧如来的晚了,害得心上人久候。
柳慧如轻步走到王泽的面前,一双秀眸含着潇怨直直勾着王泽。柔声说道:“还好,在公子行前赶到了。”
“柳姑娘快请入席,你要是再不来德涵可是要走了。”蔡绛笑嘻嘻地坏笑道:“在下为姑娘满上此杯。”说着双手将斟满美酒的银樽奉上。
“多谢”柳慧如接过酒杯,对着王泽说道:“公子满饮此杯,权当妾身为公子赴任送行。”王泽接过银樽,也是望着柳慧如有很多的话想说。
今天的场合,王泽就是再有许多柔情,也无法表达。只好轻声说道:“好自珍重。”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柳慧如这时才回身对着众人说道:“众位姐妹,咱们每日里传唱公子曲词,今日公子远行,我等为公子合唱一曲‘闺思’,如何?”众歌妓当然是欣然应允。
当歌舞漫起时,众女均是身着盛装,云鬓高耸,或舞或歌。
虽然除了柳慧如外,众女多不是什么行中头牌,但也多是牌面上的人物,不少人是专门冲着王泽等文士而来,才艺当然也是上等的。加上柳慧如这位在樊楼头牌行首,自是让这些馆阁中的青年子弟听的是如痴如醉。更兼这曲子本就很是暧昧,有这些美人歌舞,真是令人思虑翩翩。
王泽直直地看着柳慧如,也只有他自己明白柳慧如为什么要选唱这首‘闺思’。王泽暗自叹息,他虽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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