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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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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接着说道:“你放心吧,应该不会牵连公主的,刘豫不是糊涂之人、更不是由风骨之士,充其量点出几个虾兵蟹将充数,天还塌不下来。”

朱影见王泽漫无边际地说话,着实有些焦急,她眼看刘豫一副不撤查到底就誓不罢休的架势,皇帝自然是没说的,给刘豫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揭发皇帝被女真人利用,但赵柔嘉就难说了,相信刘豫会很乐意用承办皇家公主来来抬高自己的声誉,名望到了一定的程度,到时候就是皇帝狠的咬牙切齿,也不可能把刘豫怎么样,即使是寻机贬斥也会找到文官们的合力阻止。她不能再和王泽绕圈子了,当下直接了当地道:“我知道柔嘉是针对你,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虽然她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但也是受了别人的挑唆,眼看一步步马上就要牵连到她,纵然是皇家公主,凡涉及敌国,亦不得免罪,难道你真的和小孩子怄气不成?”

王泽原本为林月姐事迁怒于赵谌和赵柔嘉兄妹,纵然是女史案主谋为女真人,但无缝的鸡蛋又岂能招来苍蝇,再怎么说此案亦是有他们兄妹要绊倒他的的企图,结果林月姐成了牺牲品。他的确是恨极这对活宝,虽然他不可能把赵谌怎样,但有心让这位公主的赵柔嘉出一回丑,他有这个能力和打算,并相信刘豫也会去做,也算是对林月姐游戈交代。此时,朱影的确是有些急了,他不禁再次犹豫,当他的目光与朱影眸子交融之际,忽然感到自己实在是下不去手,既然她寄希望于他,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与她的儿女怄气。果真是揭开了这一层,就算赵柔嘉贵为公主,亦不得不束手伏法,对于朱影是绝不能接受的,也是接受不了的。

左右为难、一面是对不住死去的林月姐,一面是生生在面前哀叹的朱影,何况赵谌和赵柔嘉的做为在朝廷正统权力之上无可厚非,一时间,王泽怨气虽然仍盛,却不知怎样做才好!

朱影再次走到王泽身侧,轻轻偎在他身旁,用极富柔媚的声音,细细地道:“小孩子不懂事,一时间受人挑唆,难免做出些出格的事,我也把她训斥的够了,你就全当他们任性胡为,坐家长的容忍一二,过去就是了,还能真和他们较真不成!”

“任性胡为?简直是太过分了,你知道险些惹起多大的乱子?若非……”王泽说着忽然刹住话头,急促地道:“若非都巡检司意外捕获女真间谍,恐怕此时我们都不能全身而退,你还说是出格的事。”

朱影见状,知道王泽为林月姐的事,还正在火气头上,这个时候他很难原谅赵柔嘉所为。虽然她也感到赵柔嘉很过份,她也已经忍不住怒火打了赵柔嘉,但她必须要劝说下去,又怎能让自己的女儿去面对那些酷吏。当下语气有点生硬地道:“你要怎样才能消去心头怨气,也罢——谁让柔嘉是我的女儿,有什么气你尽管向我发就是,一切都有我来担待。”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绝无回旋余地,王泽再不接招,那可就是和朱影怄气了,他抬头望着朱影,无可奈何地地道:“你要知道,小狼是永远不会安分的?”

朱影此时哪里能听的进去这些话,她压根不关心今后,要紧的是怎样才能让赵柔嘉躲过这一劫,而王泽是其中的关键,能够让赵柔嘉平安无事就行了,今后的事管不了这么多了。

“今后我自会教导柔嘉,如今事情紧迫,就算为了我,还不成吗?”

刚刚说罢,但见王泽猛然伸出手臂,将她拦腰抱住。朱影感到一股自己不能抗拒的力量,把她带入王泽的怀中。期间,她感到自己‘惊呼’一声,但当自己坐在王泽腿上,靠在王泽怀中时,分明不由自主地用双臂缠绕上他的脖颈。

“你好坏啊!把握弄痛了——”朱影娇涩地靠在王泽胸口。

王泽脸色闪出一抹坏坏地笑容,目光却毫无兴奋颜色,道:“既然是这样,太后总是要付出些代价。”

朱影心下一宽,总算是王泽软了下来,这种代价?正是她内心深处所期盼的,王泽在她最想不到的时候,却要索取。正当她轻轻闭上美目,等待着王泽前来索取之时。

却听王泽在她耳边轻声道:“朱影——柔嘉该是出嫁时候了!”

朱影一怔,她忽然明白自己的努力或许成功了,但王泽心中的恨并没有丝毫消除,而是以别的方式来宣泄,真不知他还有什么后招,当下诺诺自语道:“是啊!柔嘉是该出嫁了。”

第七章

女史案的审讯仍在继续中,由于用刑非常残酷不忍,刑部的使臣们在上面的默许下施展平生最得意的手段,不断有朝廷官吏被牵扯其中,每深入一步,都让刘豫感到兴奋不已,这可是显示他能力与手段的大好时机。如今朝野上下,目光都在看着他,他自然是要拿出十二分地精力来办案,如按原先预计,定案之日也就是他声名隆起之时,至于其它的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尤其是胡栓和胡宏弹劾他用刑过猛,妄图办成大案以求名望的非议并不在乎,有比朝廷大臣勾结金国构陷朝廷执政,尚且牵连皇室的事情严重的事情吗?这样的案子不重办能行?

这日,他审讯一个不太紧要的人物后,吩咐大小使臣们几句话后,回到后堂歇息片刻。

当他刚刚坐下喝了杯茶之后,一名胥吏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轻声道:“大人、大人——”

刘豫放下手中的瓷杯,才慢悠悠地道:“何事?”

胥吏递上一封名帖后,轻声道:“外面有王相公府上机宜文字李墨涵求见。”

刘豫一怔,他慢吞吞地接过名帖,新下暗自盘算这个时候李墨涵来此作甚,不过既然李墨涵是王泽得意门生,又主管王泽的公文书碟事务,被好事者称之为丞相长史,轻易得罪不起。于是道:“有请——”

待李墨涵进来后,刘豫已经面带笑容地起身,问声道:“我道是哪位来访,原来是李世侄,稀客、稀客啊!”

由于刘豫和王泽是平辈之交,在朝廷内又是颇能相济,李墨涵不敢失了礼数,忙躬身趋步走到刘豫面前,作揖道:“小侄拜见世叔。”

刘豫笑呵呵地扶起他,温声道:“我与德涵多年相交,世侄就是自己晚辈,无须场面上的客套,来、来——坐、坐下说话。”

“多谢世叔——”李墨涵亦不客套,待刘豫坐下后,他大大方方地坐在下首。

茶上来后,刘豫吩咐道:“都退下吧,无要紧事宜,不可打扰。”

李墨涵眉头一动,端起瓷杯,揭盖细细研磨一番,才品了口茶,孜孜赞道:“好茶、好茶啊!世叔不愧被诸公称之为‘茗中神仙’,公厅中竟然有些绝品!小侄看便是都堂诸位相公,亦不会有此享受。”

这句不动声色地奉承,令刘豫颇感舒坦,对于茶道而言,他颇为自得,自诩为朝廷无人可与之相比,王泽亦曾称他为当代茶仙。

“此时的明后杭州龙井新芽,都是二八少女用素唇采摘,才是上品中的极品。贤侄来的正是时候,此茶不久前才从杭州购得,虽不是龙井中的上上极品,但遍观朝廷各衙门,有此茶的独独我这一处,虽然公厅内有些奢靡,却全然是老夫喜好。”刘豫得意地看着李墨涵,又道:“待过几日,贤侄随德涵一同到我府上,共同煮茶论道。”

“这是当然,恩师亦是时常唠叨,说当今朝廷诸公,论嗜茶无人可比世叔,天下间吃好茶之所,除了大内就要数世叔府邸,他日定然登门求教。”李墨涵一双眼睛笑的迷成一条线,口上不断地恭维着刘豫,饶是他老成持重之余,多年来耳熏目染,官场的套路用的游刃有余。

刘豫却是一只宦海老滑头,他明白李墨涵断不会公然来刑部造访,他们之间并无多深的交情和直接的公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墨涵此来是身负某种使命,托付之人必然是王泽无疑。既然已经心知肚明,他也不焦急,索性对李墨涵来意不闻不问,尽与他谈论茶道。

李墨涵本就是茶道外行,能有多少话谈,几句之间对于论茶显出了老底,在刘豫似笑非笑地目光中,暗自尴尬不已,心中责备自己为何单单提什么茶道,简直是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他决议单刀直入,免得自己下不了台,道:“世叔——小侄今日来却又要事与世叔相商,还望世叔周全!”

刘豫淡淡一笑,年轻人倒底是沉不住气,几句话也挺不过去,看来是要进入正题了,温声道:“哦——贤侄但讲无妨。”

李墨涵清了清嗓子,用压抑地声音道:“小侄正是为女史案而来。”

刘豫眼角微颤,目光却颇为平淡地瞟着李墨涵,等待着他向下面说。

“世叔容禀,恩师在十年间锐意进取,数次筹划败女真南下,又策划金国都元帅完颜昌和阿骨打十四子等人南投,此为女真贵酋嫉恨,便要结构罪名构陷恩师。而世叔亦知朝廷之中,一些宵小之辈忌恨恩师倡议的新政,亦是背后诋毁,两者目标都对准恩师,此些人实为可恨之极……”

刘豫捻须静听,关于这些他早就明白了,朝廷中的事不好说,即便是这些要扳倒王泽的人,也不一定与女真人联合,在审讯中他从严会与一些朝廷官员的口供中,得出这些官员多半不知道严会的真实身份。当然,为了自己的名声与日后进身前程,他要将两者尽量联系起来,案子办的越大越好,不然怎麽显示他的能耐!

“然朝廷中这些败类自然明白以他们的螳臂之力,尚不足以撼动恩相,固然阴谋结构皇室贵胄,利用皇家声威来为其遮挡,可恶、可恶之极!”李墨涵说到这里,才止住了话。

细细品味李墨涵之言,刘豫心中‘咯噔’一下,这句话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在他本是兴奋不已的头脑中,浇了泼冷水,来了个透心凉。不禁案子懊恼不已,原本他认为受理此案对自己可谓一举两得,实在没有细细想过这些虾兵蟹将竟然能有这麽大的胆识,皇室贵胄——这是什么意思?这要是查下去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嘛!李墨涵所言不假,因为他不过是个前台上的人物,所说的话只是为王泽传言于他,既然王泽派遣李墨涵前来,必然不是单单为告诉他这些话。以王泽的意思绝非普通的皇室贵胄,要是这样王泽也不会派遣李墨涵前来知会他,难道是……联系到朝廷中日趋激烈的君相之争,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贤侄之言不假,宵小之辈蒙蔽皇室贵胄,倒在情理之中。”刘豫明说李墨涵,实际在向王泽传话。

李墨涵观刘豫脸色,知其心有所动,便趁热打铁道:“恩师亦是全与世叔同朝之谊,说是入女史案穷追不舍,来日必然会使世叔左右为难!”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吐露了王泽意图,当然只是轻轻一点,相信刘豫该知道如何去做。话尽于此,再说就是画蛇添足了,当下起身告辞。

刘豫心事重重、也不相留,说了几句客套话,唤来胥吏引李墨涵出去。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退堂时兴奋地心情已经化为乌有,皇室贵胄四个字始终萦绕在他心中。王泽遣李墨涵前来传话意图,他已经体味三分,但为何要穿这个话,王泽大可作壁上观、不闻不问,无论如何他都是最大的赢家,这倒底是怎样的隐情?

在猛饮几杯茶水后,刘豫心中慢慢有了些轮廓,脸色渐渐好转许多。既然王泽提醒他此案背后会牵连到某位皇室贵胄,不言而喻,如今行在皇家人屈指可数,康王赵构不可能,福国大长公主与宁城郡主更不可能,他断定了刚才自己联系到近来朝廷中私下纷传的君相之争了。

皇帝——刘豫吓了一跳,暗骂自己怎的将皇帝想进去,除了那些为数不多的几位皇族外,也只有韩国公主了,能让王泽为构陷他的人开脱的,只能是韩国公主,想到这里,刘豫眼前勾现皇太后朱影的景象。他遽然一个激棱,立即明白了王泽为何要为韩国公主开脱,一切都有皇太后的影响。

他又有些不甘心地臆想,既然有韩国公主这样的皇室贵胄,必然还会有朝廷中地位较高的大臣参与其中,目前捕获的这些小鱼小虾,职事差遣最高不过正六品,以他们的能量还不足以与公主同谋大事。既然是王泽暗示,但并没有说让他不查下去,而是暗示放过皇家人不要牵连到公主和皇帝这一层,而且通过王泽的提醒,他认定严会必然留了一手,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说不定还会有一些惊喜,原本有些沮丧的心情,才稍稍有些好转。

王泽绝不是在为他着想、绝不是,而是有求于他,不过是不便出面罢了。既然是这样,做个顺水人情又有何妨?这个买卖着实地合算,岂有不为之理?想通了这一层,他得意地笑了,只需要日后审讯时多多留意,在一个适可而止地阶段把案子给结了,便会皆大欢喜,这份人情担得了,日后就是举荐尚书甚至执政亦不可说。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胥吏匆忙地快步进来。

刘豫满面红光地站起身来,高声道:“取严会,本官要动刑了。”

第八章

当稳坐刑部大堂上的刘豫正意气风发地审理案件时,朝廷终于就应不应趁西李入侵之际,发动对西李的反击之事,做出了最终的决断。

王泽近日少有地出现在了崇政殿上,带着他那惯有的微笑,经过枢密院会议后,朝廷中宰相与七名执政并大半尚书,都已经接受甚至热切地支持他所倡导西进政策。

在主战派看来,这是一次北伐前的练兵,也可以说是北伐的序曲,以此为契机不仅可以促进北伐大业的早日启动,又可以解除日后的后顾之忧。主和派中大多数人亦非全是毫无原则地妥协,他们的妥协是建立在国力和军事实力远不如金国的基础上,或是休养生息、与民休息的原则上,既然国力与西李相比远远超过,对于势在必行地西进,又何必反对呢!

而赵谌却显的无精打采,整个人秃废地坐在御座上,毫无半点上位者的威仪。与平时文官云集地场面不同地是,在场除了孙傅、王泽、李纲三名宰执和兵部尚书赵鼎、礼部尚书王伦、新任兵部职方司郎中张九成、枢密都承旨李长秋外,其他全是身穿武官服饰的枢密院都参军司与殿前都指挥司将帅。

“……此番王师远征灵夏,断不可仓促行事,除横山三源地要拖住夏军主力外,各路大军与粮草必须已最快的速度集结,不可须叟迟误……”王泽实际上是这场战争程式的设定者,他必须要控制大局,而且要切实地解决以前暂缓解决或是尽量淡化的矛盾,他正色道:“时下最紧要的是、也是必须要彻底得到解决的是,陕西宣抚司与西方面侍军都指挥司如何处置分权?”

说到如何处置战守分权,这可是多年来陕西文武最敏感的话题,由于曲端的强硬态度,许多年来宣抚司和西侍军都指挥司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朝廷为了确保西北稳固,也刻意淡化矛盾。毕竟曲端在西北的地位暂时无法取代,当王泽公开提出战守分权,众人脸面上都微微变色,独孙傅与李纲神情淡然。

李纲嘴角挂着笑意,淡淡地看着王泽,他心中最是清楚,就在昨日王泽与他和孙傅三人在公厅中私下商议如何解决可能危及战事的文武之争,三人私下把西进之战的人事定了下来。

“自然是有陕西宣抚司节制诸路将帅,西侍军负责前方临阵调度事宜。”赵鼎依然坚持文官管军的制度,引来都参军司与殿前司将帅的侧目,他们中虽然大多数人也不喜曲端,但毕竟关系到整个群体的切身厉害,不能不保持一心。

主管殿前司公事杨沂中当即抗辩道:“赵大人,此番出征不仅是在横山坚守拒敌,而是行灭国之战,岂能固步文臣典兵制度,让前方大将如何随机应变?”

刘光世平时虽说是个滑头,但在此战上态度亦是坚决非常地附议杨沂中,枢密院都参军司列朝会的行军司几位将帅亦是坚持授出征武将重柄。

由于众将几乎是一致对外,赵鼎顿时陷入孤立,他有些恼怒地道:“文臣典兵乃制度,祖宗之法绝不可废,绝不可废——”

杨沂中高声道:“数十万大军远征,岂可由一文官坐千里之外调遣,如此不如聚兵横山,防守陕西便是,何须行此大险。”

面对杨沂中不亢不卑地反击,赵鼎无言以对,当年神宗朝五路伐夏的失利,文臣典兵未尝不是败军重要原因之一,与其冒此大险,还不如坚守陕西关防,保存实力以备日后大用。

赵谌冷冷地看着王泽,无力地道:“那以王卿之见又待如何?”

王泽看了眼孙傅与李纲,这才徐徐地道:“陛下,臣以为刘太尉与杨太尉乃稳妥之言,赵大人乃是安邦之言!”

赵谌诧异地道:“此话怎讲?”

“文臣典兵断不可废,此朝廷万世不变之制度,故赵大人之言乃安邦定国的善策。然王师远征,动辄数十万大军,后勤转运更须举国之力不可,此胜败干系国运,却不可等闲视之,节臣坐镇后方调度,实不能总前方紧急要事。”说到这里,王泽话音一转,又道:“臣请重新厘定陕西征战事宜,朝廷派出德高望重的元老重臣担当方面节制大帅,总宣抚司与侍军司事务,设立方面行营,各路大将便宜行事,如此可保征伐西李不至于耽误军机。”

赵谌听的糊里糊涂不甚明了,元老重臣担当方面节制大帅,这不是又是文官,说来说去除了增设一级官衙,似乎没有任何新意,但赵鼎、王伦等人听的明白,王泽可能又要在征伐西李上做什么文章了,当赵鼎的目光扫到孙傅、李纲二人,发觉他们面色平静,不由心底一动,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可将陕西六路置戍与征伐分而代之。”王泽意味深长地道,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孙傅和李纲一眼。

赵谌却被引的来了一点点兴趣,饶有兴致地问道:“哦——王卿说来听听。”

王泽清清嗓子,朗声道:“臣以为大军西进,最要紧是要保证后方稳定,并能与沿河诸路相互呼应。故陕西宣抚司应稳坐长安,一面调度粮草军械、一面总领各路兵马防金军挑衅、维持各处关防政令……”

“宣抚使本就是朝廷节制征战的节臣,如王大人所言,岂不是将之落降为地方守臣?”赵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王泽并不在意赵鼎打断他的话,毕竟赵鼎所言出自公论,他接着道:“此番征战不比别处,西李百年之国,虽是大不如前,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灵夏之地又利于马队驰骋,每战须得各路大军相互配合,不得有半点马虎。所以,须有德高望重者总全军、授予各路大将便宜之权,而不能拘泥于宣抚司节制诸军,不然还设立西方面侍军都指挥司作甚?”

赵谌没有去注意赵鼎脸色一阵红、又一阵白地尴尬,问道:“王卿是何打算?”

“宣抚司总后方兵马、粮械调派并防御河东金军,西侍军都指挥司全权负责对西李征伐,不过在横山云涧城守御,仍不出宣抚司职守。西侍军大帅曲端久历战事,足可运筹数十万大军征战,然尚须朝廷把握。其一是战线过长过宽,纵然曲端等大帅亦不能总揽全局,须得都参军司的行军司派出干员前往陕西,组织西侍军诸将进行兵棋推演,并随军指导战事,以求着实贯彻朝廷策略。其二亦是方才所言,文臣主军政绝不可更变,朝廷可设置临时差遣,任命大臣持节前往督战,总陕西内外军政事宜,但不干涉西侍军将帅实施临阵指挥。”

赵鼎听完王泽的论断这才心下释然,说来说去还是由文臣主持军务,只不过是限制了文官在战争指挥上的权力罢了,而且把宣抚司与侍军司剥离开来,宣抚司在伐夏战争中将为与西侍军平级的文官机构,这也是在战时临时的政策。同时他与王云等人敏锐地看出,王泽不惜降低宣抚司规格的背后,必然在这位派遣重臣之上有点文章,这位重臣的人选或许早已经在小范围内被指定了。

“嗯——如此甚好、甚好!”赵谌经历女史案的打击,正是烦心之时,偶尔兴趣落下,又心生厌倦,有点不耐其烦地道:“征战就有诸位卿家商议便是,至于选派哪位重臣前往,须得谨慎从事,由执政们先商议就是。”

王泽点了点头,归班不再言语,目光瞄向孙傅与李纲。

在李纲默默地颔首下,孙傅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举荐一人可担陕西大任。”

赵谌见孙傅说话,不禁眼前一亮,顿时精神好了许多,微笑道:“宰相请讲。”

“臣举荐唐格赴陕西军中,督率西侍军征伐西李叛羌。”孙傅的话有些激动,胡须亦是有些微微发抖。

“唐格——”赵谌情绪被调动起来,毕竟唐格是当年在朝廷中时时与王泽抗衡的执政,如能取西面功绩而回朝,不正多了个牵制王泽的力量吗?想想没来由地一阵兴奋,暗道还是先帝的托孤之臣稳妥,能够在君权低迷的时候,适时地挽回朝廷失衡的政局。

李纲亦是出班道:“臣以为孙大人举荐得人,唐大人稳妥持重,素有谋略,使之主持征伐西李,定然能震慑威孚诸将,为陛下开拓河曲、收复灵夏。”

赵谌见孙傅、李纲二人同时举荐唐格,立即认为他二人在借题发挥,以节臣人选打击王泽,重新拉唐格进入朝廷,尽管他还是怀疑李纲举荐的动机,但仍然有理由大为高兴,当下泛出一抹笑意,温声道:“宰相、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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