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宋-第1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袭,但随着离溥浪城越来越近,并没有发现大股夏军的踪迹,整个第三军将吏不免松解起来,全军上下都乐观地认为夏军已经不敢与大队宋军作战,而是远远地避开了,只有在进入灵州后方能遇到夏军激烈抵抗,反正前面也没有险恶的山谷,全部是一马平川,有的不过是几处不经眼的起伏小山,所以前军渐渐疏于戒备,很少排除游骑,再说天实在是太冷了,实行行军时的高度戒备有些太不尽人情。

“军情——紧急军情,让路、让开道路……”正当胜捷第三军全军懒洋洋地向西开进的时候,一名夏军斥候骑马狂奔,在聚集夏军马步军的旷野上粗鲁地呵斥,让路上正在行军的夏军将吏让路,无论官职大小,统统不放在斥候的眼中,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军情送到主帅手中,敢挡路者,他们有权力越过甚至斩杀。当到了高澄与任得敬的马前,斥候胯下的战马都是浑身汗水,鬃毛上的水已经凝结成冰,鼻子里嗤嗤喘着粗气。

斥候飞身跳下战马,整个人也是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二人身前,被几名中军卫卒拦住,在圈子外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二位大人,胜捷第三军已经过了白豹城,离此不到二十里。”

高澄与任得敬对望一眼,二人心中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终于来了——”

任得敬眉头一挑,神色间颇有几分兴奋地当先说道:“张长宁这条老狗,终于要上套了,这会恐怕还做着攻陷溥浪城的春秋大梦呢!”

高澄目光中闪过一抹鄙夷,在他眼中任得敬不过是一个南朝的叛臣而已,对于夏国来说也不过是贰臣罢了,他高氏一门可是夏国开国以来的重臣,与这等贰臣为伍,真是丢尽他的脸面。然此时任得敬是不能公然得罪的,李仁孝在削夺任得敬兵权后,又再次启用任得敬,可见任太后在宫中的份量,不能不礼让三分。虽说不能公开流露,但他还是忍不住暗自讥讽道:“以都统军之见,我军当以事先部署,在平地上以马军攻击?”

任得敬反用异样的眼光瞥了眼高澄,他心中遽然升起一阵恨意,明明他是同领左厢诸军司事,已经是夏国左厢五军司的副统帅,在他看来自己的地位和南朝的西侍军副都指挥使一般无二,高澄竟然以军司都统军来称呼他,明显是低看他一等,有意的辱没他的脸面,岂能不让他恼怒非常。饶是他老奸巨猾,心中虽有千万不满,但面上却不露声色,骑在马上淡定自若地摇了摇头道:“高帅岂又能不知南军每次出征,平原之上以四轮战车环绕军阵,弓弩器械防御,纵然是马军与之对抗亦是难有做为,咱们只能在前面山丘地带将其围困,利用几座土山把胜捷第三军各部分割开来,使其不能连成车阵,再用铁鹞子突击,必然可见全功。”

高澄稍稍思量,虽然看不起这个贰臣的嘴脸,却感到任得敬的建议颇有几分道理,宋军四轮战车仿佛专门为马队量体定做一般,须叟便可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小阵,相互间以弓弩支援,令骑兵遭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击。而且这种战车的制作工艺相当复杂,车上一系列的金属机械装置,虽然可以模仿,但夏国工匠所造成仿制织品却不堪使用。

“好吧,就按都统军之言,大军在前面的山丘地带伏击南军,你我二人各率一军,没藏启都统、仁多全义都统分率东西两面劫杀溃卒,没移遇率铁林跟随本帅。”

高澄有力而简短地发布了军令,没有半点与任得敬商量的口气,在众将齐声应诺声中,任得敬目光中的恨意更加浓厚。

第八章

在十万夏军悄悄进入伏击点的过程中,宋军胜捷第三军与配属永兴乡军也开始加快速度,宋军担负前军警戒任务的马军倒是全副武装,高举威横大旗的第六镇三列行军纵队前进,却又一半之上的将吏没有着甲,包括重兵械全部放在各队的四轮转运车上。第七镇和军司直属将吏更是松解,他们是标准的以战车为核心的步车镇司,车辆很多,其装备全部放在车上,反正有第五镇警戒,即便夏军来袭,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穿起甲胄,乡军最苦,简陋的装备根本无法与禁军相比,又要护送粮草辎重,好在负重也低于禁军,倒跟得上大队行军速度。

第三军副指挥使、右武大夫、振武副尉秦傅指挥前军,他叔父乃南侍军都参军使秦良,算算他也是王泽倚仗三大军事集团之一的京西将帅其中一份子,好在他自从戎之后,便一直在西军之内,也算是能与西军将校中说的上话的人物。

他一路上见夏军抵抗并不激烈,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按照以往的经验,嘉宁军司是屏障兴庆的,溥浪城又是一处非常重要的据点,一旦失手,整个以韦州为中心的嘉宁军司将被宋军分割。宋军整整一军的进入,夏军竟然毫无反应,有点太反常了,他把想法告诉第五镇统制官刘光礼。

刘光礼却不以为然,他自负世代西军世家,对夏军虚实了如指掌,更兼他和当今枢密副都参军使刘光世是族兄弟,朝廷有人就是腰杆子硬、眼界高,心中有点瞧不起身兼数家的秦傅。当下不紧不慢地道:“使副多虑了,就算这般杂胡设有伏兵,又有何惧,我军上万精锐,足可以应付嘉宁军司数万人,何况与李帅相距不出百里,咱们足以支撑到侍卫大军主力到来。”

秦傅对于刘光礼的倨傲,无可奈何,他虽然是军使副,但对于向来狂妄自大,自以为老子西侍军第一镇的威横镇将吏,却毫无办法,别的暂且不说,单单刘光礼的家世也让他不得不礼让三分。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又陷入沉默,大家一同向前面的小山群进发。

秦傅越走越不放心,他警惕地环顾十几座参落不齐的小山包,远处也有阵阵的烟尘,他见山势不高,相互间间隔也很大,即便远处的烟尘是夏军扬起,也并没太大顾虑,这里并不是打伏击战的好地方。但他还是要求部队快速通过,在另一端山地摆开战斗队形,以掩护第七镇的通过。这一个建议,刘光礼没有反对,他也知道车军最忌讳山地作战,一旦被袭,各车将不能组成有效支援的打阵,而各个小阵根本无法应付攻击,他再狂妄也不敢违反兵种行军作战的条列,毕竟军法无情。

当第五镇的轻装步军顺利地通过山丘地带,马军营已经进入通向溥浪城的平原大道,第五镇分一个营守在两座小山前警戒,其余部队跟在马军后面前进,第七镇与军司已经进入了山丘地带。

张长宁亦不是泛泛之辈,当他看到了地形的不利与远处正在扬起的烟尘,在进入山丘地带后,一直催促全军快速通过,为此不惜将第七镇排成一字长蛇阵,并亲自率中军卫队催促第七镇加快行军速度。

“军帅,三面发现有夏军大队人马活动,正向我军扑来。”

“军帅,前方秦使副已经与夏军接战。”

不消多时,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传来,张长宁暗骂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如今善于山地战的第五镇在平原上,而善于平原战的第七镇却在山地,正好掉了个个,真是他娘地背运,好在有一批永兴乡军跟随,全军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只要不是夏军几万主力部队蓄意袭击,他就有把握……

坚持住。

“传令乡军各指挥立即占领四处高低布防,军阵立即选择空旷地带列阵……”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发布了简短的命令,但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相信这仅仅是夏军一次袭击,而不是重兵包抄,没有在尚未合围之际,派出急脚子向李彦仙和邵兴告急,一个要命的面子让他没有采取正确的告急方式。

夏军精心准备、并等待已久的歼灭战终于拉开了序幕,首先遭到攻击的是秦傅与刘光礼。

当他二人看到烟尘不断地加大加厚,呈现在眼前的竟然是数万名夏军骑兵组成的数支马队,当然还有十几支密密麻麻的步军部队。

刘光礼再也没有往日的矫情,他面色惨白,头脑一片发麻,几乎坐不住鞍桥。

“传令,马军迎敌,尽可能拖住夏军,第五镇后退立即抢占山头,不得延误。”饶是秦傅反应算是快捷,短暂的惊愕慌乱后,他明白胜捷第三军进入了夏军预设的包围,从战场上各个方向的烟尘判断,夏军最少也有八九万人,这必然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苦战,他立即越过正在发呆的刘光礼发布军令。

以一个马军营区区数百马军骑士,对夏军扑面而来数万大军发动进攻,意味着这是一次自杀性的冲锋,或许对全局没有一点作用,但用这几百名精锐骑兵的性命,还是能够换取一点点时间,使已经进入平地的第五镇将吏尽可能地占据小山包,居高临下便于防守。

这支马军营的马军骑士全部是来自横山慕氏部族的熟羌良家子,他们个个骁勇善战、剽悍非常,面对正面铺天盖地杀来的上万夏军骑兵,他们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挥动兵器,纵马迎着夏军杀了上去,当然他们没有忘记接战前以弓弩尽可能杀伤夏军。

战斗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数百骑兵冲入上万骑兵组成的马队冲击队列中,如同一颗小石子抛入川流不息的江河一般,只是激起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波澜,甚至连一点声响也没有产生。

营指挥慕源第一个冲进了夏军马队中,他拖着一把狼牙棒,左右突杀,瞬间便有五六名夏军骑兵被他砸的肝脑涂地,坠马身亡。但他双拳难敌四手,周边密密麻麻地全是夏军马军,这些人同是党项族、他的同胞,为了不同的目的,彼此间相互下着狠手,不多时,慕源身披三创,幸亏他的铁甲是精良的瘊子甲,能够保护他不受到致命的创伤,仍然能够保持战斗状态。尽管他依仗精良铁甲和精湛的武艺坚持战斗,但毕竟夏军太多了,他根本无法应付蜂拥而上的夏军马军,最后还是被一名夏军骑兵的铁锏重重击中胸口。

他只觉胸口一声闷响,口腔中一甜,随着胸甲一声清脆的响声,前胸几根肋骨被齐刷刷地砸断,整个人后仰着重重坠落马下,但他神智还算清醒,就这样落在地上,必然被马队踏成肉泥。整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力,向一旁滚去,万幸的是几尺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水坑,骑兵冲锋最忌坑洼,所有的骑兵都不由自主地绕开它,躲在里面虽然不怎么舒坦,胸口在剧烈地疼痛,但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其他的骑兵并没有留意他们的指挥已经坠马,生死不明,他们没有停顿,更没有退缩,甚至连慕源的亲兵也没有时间看一眼他们指挥的生死。他们不断地向前冲击,红着眼睛、见人就砍杀,几百名已经丧失了对生的乞寄、向往、与幻想,把自己看做早已死去的人,没有恐惧、没有悲哀、更没有绝望,如同数百只猛虎,含糊地吼叫着在夏军马队中冲击,迎着狂奔而来的夏军马队,不断地向反方向纵深锲入。

但任凭他们再勇敢,武艺再高强,在这混乱而又绝望的敌军马队中,显的徒劳而又无助,伴随着惨叫声,不断地有人被击落马下,有宋军也有夏军。前面的战友倒下,后面的人继续向前冲杀,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搅乱夏军马队,延缓他们的行动。

不消多时,这支数百人的小马队便被夏军马队吞没,夏军的行动仅仅受到一点骚动,然后再次向正在拼命抢占制高点的胜捷第五镇冲锋。

牺牲总是值得的,几百骑兵自杀性的冲锋,虽然仅仅骚扰一下夏军的进攻队形,但毕竟是稍稍打乱了夏军的队形。正是这一点点时间,使第五镇的轻装步兵减少了很大的损失,也使大部分将吏撤到了山上,尽管大部分辎重丢弃在路上,但武器尤其是箭矢基本上保存下来。骑兵自杀性的进攻,使第五镇的将吏们惊的口瞪目呆,在瞬间的呆滞后,他们不能辜负骑兵弟兄的牺牲,每个人都抛弃不需要的东西,尽可能地携带守御所用的箭矢、大牌。

夏军马队前锋只能对尚未撤离的宋军进行剿杀,但他们对已经占据两座小山的宋军无能为力,只能环绕着遍布宋军的小山下边示威,等待着步军的到来。

第九章

高澄指挥的主力部队以万余马军与数万步军为前导,沿着几条道路向胜捷第三军军司与第七镇发动围攻,由于时间不多,第七镇三千余名将吏,在几处较为宽阔的道路上组成了几个小型的军阵,更多战车只能就地组成单个的、孤立的车阵,乡军们有的在军阵内求得自保,有的则成营队地自主抢占旁边的制高点,做好战斗准备,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乡军暴露在平地上,他们在夏军马队迅猛的攻势下根本来不及撤退到相对安全的地界。

另一营的马军在夏军大规模攻势之下显的毫无用武之地,张长宁传令马军向后撤出主战场,争取利用夏军的间隙突围到外围,在外围支援被围部队作战。

没有参加过云涧城之战的宋军,显然没有面对面见过如此多的夏军,而且他们的面容看起来与自己多麽的想像,甚至身上所穿衣服式样也是汉人服装,这支进攻第七镇的夏军步军,正是夏国的装令郎部队。他们本身就是夏军的先锋,是第一波攻坚的炮灰,云涧城如此、这里亦是如此,前面番军骑兵与党项骑兵正在殊死搏斗,后面汉军与宋军展开生死较量,任何冠冕堂皇的民族借口,在此时此刻都是扯淡,剩下的只有赤裸裸地厮杀,你生我死、你死我活,道理就这么简单。

由于小山丘的阻断,夏军兵力也无法全面展开,何况宋军各个孤立的车阵呈点状分布,也成片地分割了正在冲锋中的夏军。

有千余名没有抢占制高点的永兴乡军将吏,匆忙地列成环形阵,依托着三个孤立的车阵,以手中的弓箭不断射击夏军马队和汹涌而来的步军撞令郎部队。乡军虽然装备简陋,但平日里农闲最重视射术,装备弓箭的费用也比较低廉,陕西各路军州也有能力为乡军装备这些弓箭。此时,在禁军眼中这群战斗力并不强悍,只是装备轻武器和弓箭的乡军,却显露强悍的战斗力。弓箭的射程与威力固然无法和禁军的神臂弓、钢臂弩相提并论,更无法同床子弩同日而语,但也有它的优势所在,那就是从上箭到发射的速度,是弩机的两倍之上,加上乡军箭术娴熟,两次发射的间隙很短暂,在面对密密麻麻人群,几乎不需要瞄准的战场上,其威力立即从不断被三排轮流深处的一轮轮箭幕遮断的夏军队形中看出,冲在最前面的马步军没有几个人能在箭幕中前进五十步的,夏军每前进一步就要付出几位惨重的代价。

虽然夏军也开始用弓弩反击,乡军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置之死地的乡军们明白,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即便是能冲出去,也跑不过马蹄,拼尽全力可能是死,不拼命将一点生还的机会也没有,反正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他们和躲在车后的禁军用弩机射击相比,所表现的确是悲壮而又无奈,简单的皮甲充其量在胸口缀上几叶铁片,说白了也就是防御力低下的扎甲,无法同细鳞山字甲相提并论,更无法同瘊子甲比拟,根本防御不住强弩硬弓的穿透,但他们还是硬生生地将夏军几次冲击打了回去,留下的是遍地的死尸与嗷嗷翻滚的伤者。

“铁鹞子,是铁鹞子——”一个车阵中的禁军队长惊悚地失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面临死亡的恐惧。

前方展现在宋军将吏眼前的是排列密密麻麻地重铠马军,或许重铠马军这个词还不太恰当,这些马军全身包裹着重重的铁甲,精致的铁兜覆盖了整个头部,只露出两只闪烁凶悍目光的双眼,连战马也披上重重的铁甲,铁鹞子们个个手持沉重的兵仗器械,缓缓地不断地向宋军军阵行进,整齐的马蹄声扬出浑厚低沉的轰鸣声和漫漫地尘土。

“射击,射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他们意识到夏军的最猛烈的攻势已经展开,而且对生的希望彻底抛弃,铁鹞子是夏军精锐中的精锐,全部是身材高大的猛士,历次战争中只有最关键的战场,在最关键的时刻,才出动铁鹞子。看来已经到了最后搏斗的时刻了,很多人的手已经开始颤抖,死亡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从征的那天起,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随时随地地战死沙场,但等待死亡无疑是可怕的,尤其是如同铜墙铁壁般地甲骑具装缓缓地压上来的时候,人们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

“神臂弓,神臂弓——用神臂弓射死他们——”

乡军们纷纷压低身形,禁军车阵中十余辆四轮战车上的军卒开始准备,几辆配备旋转机弩的战车,也开始拉弦上箭,调整好角度。

第一轮弩箭射了出去,夏军的十几名铁鹞子应声落马,但丝毫不影响整队正在加速前进的队形,毕竟宋军的神臂弓太少了,配备机弩的战车更少,不能对铁鹞子形成大片杀伤,乡军的弓箭射在这些冷锻铁甲上,简直是隔靴挠痒,箭矢反被反弹落地,一两支羽箭从缝隙中射入,箭尖反倒被刮倦了,挂在甲胄上。

三轮齐射后,最后时刻终于来临,夏军没有给宋军再次射击的机会,铁鹞子席卷了这支单薄的宋军军阵。

三千甲骑具装对千余名宋军步军,而且绝大多数是乡军,整个战斗毫无悬念,接下来的只是徒劳地反抗和肆意地屠戮。尽管宋军将吏已经摆脱死亡前等待的恐惧,毫不犹豫地扑向死亡,但他们所作的努力又是多么的无力,铁鹞子的队形丝毫没有分散,继续向前缓缓突击,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动手中的兵仗,仅仅是一片庞大的马队就足以碾碎阻挡他们的一切,所过之处,留下的尽是满地的残肢断臂……

由于夏军拥有十万之众,虽然不能全部投入战场,但第一次投入的部队已经超过整个胜捷第三军几倍,所以各个战场上已经全面开打,夏军的马队与装令郎部队继续急攻宋军,而小山丘上的宋军也没有消停,他们要应付的是精于山地作战的夏军步跋子,这些由来自横山各部落山民组成的轻装部队,装备甚至比宋军乡军更加简陋,仅仅带有两件长短兵仗和一张弓、一囊箭而已,但他们在山坡上奔驰、射箭却是宋军西侍军任何精锐部队不能相比的。

夏军步跋子并不是擒生军,而是由山区党项贵族各部族军中选拔出来的,他们都是生长在山地的穷苦羌人,本身也不被当作精锐看待,和号称‘山讹’的横山羌兵相比,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地位仅仅比装令郎高而已。夏军进攻云涧城,由于夏军的轻敌,认为二十万大军攻夺一个关城,不过是费些时日罢了,压根就没有想过动用这支部队,所以在后期意识到云涧城周围宋军各山寨的重要性时,已经为时过晚。这支简陋的部队,出征人数也就是万人左右,但向宋军盘踞的几个山头发动进攻的时候,却发挥了出人意料的战斗力。

进攻第五镇盘踞的两个山头的是夏军装令郎部队和吐蕃、回鹘部分部队,他们在山坡上虽然也是奋勇冲锋,但他们碰到的第五镇确实西侍军为数不多的几支精锐之一,说白了也是一支正规的山地轻步兵部队。当他们气喘吁吁地佯攻之时,却被迎面一阵箭幕射的七零八落,随之而来的是由几十人一起组成的几个小队的突击,这种在箭幕后进攻的效果极佳,夏军晕头转向之际,遭到突然的打击,几乎每次都不战自溃。也难怪,他们这些门外汉遇到的是一支宋军轻步兵部队,遭到一顿痛扁也在情理之中。

已经恢复镇定的刘光礼开始显露他作为西侍军悍将的面目,在上山之前,他便和秦傅二人各率一部分占两个山头。此时,没有了秦傅在旁,他每一次都是亲自带队反击夏军,杀的好不痛快。当夏军吐蕃部队丢下几百具尸体败下阵去,回鹘部队再一次的进攻开始后,他压根瞧不起这些蓝眼睛、高鼻子的色目羌胡,在他与多数汉人心目中,和汉人生的同样毛发的鞑虏蛮夷毕竟算是人,只是未经开化而已。这些色目人,简直就不算是人,比党项羌人还不如。

这一次连弓弩准备也不用了,回鹘人本就是身披铁甲和皮甲的重装步军部队,山地战本不是所长。当他们携带旁牌,扛着兵仗,气喘吁吁地爬上山来时,没有预料中的弩箭打击,反而迎来分成数个小队数百名宋军将吏持刀将吏的迎面冲击。

刘光礼手持斩马刀冲在最前面,顺着向下的惯力,把一把斩马刀舞的虎虎生风,回鹘将吏遇到者无不被他看的头断甲裂。几百人的小部队,人人手持斩马刀,临高而下奋勇冲击,不是人用力奔跑,而是不由自主地向下冲击,其势头足以将下面的夏军撞飞,夏军回鹘兵无不魂飞魄散,两千余人的队伍竟然被这几百人杀的站不稳脚,纷纷滚落下山去,景象十分的狼狈。

“不要恋战,收拾些兵仗弓箭,不要忘了拾起干粮,赶紧上山。”刘光礼也是见好就收,山下密密麻麻的夏军,远处驰骋奔突的马队,令他不得不考虑持久坚守。

对面秦傅率领的部队人数较少,也就是不到千人,令他极为担忧,当他愕然看见夏军竟然分兵攻打各个山头时,他简直无话可说。在他看来蠢才才会这么干,换成是他,他必然会先孤立一个山头,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这才是减少伤亡的最佳策略,夏军统帅简直是废物一个。

敌人的愚蠢,就是自己的幸运,两个山头共同承受的压力,总好于一个被疯狂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