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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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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立啰对宋军殿前司强悍的远程打击力深感惊讶,从弩箭发射的间隔来看,宋军并没有发挥最大战斗力,看来今日面对数万人的车阵,还真不太好办。饶是他也算是夏国一员名将,久经沙场、见多识广,虽然没有同数万人车阵有过作战经验,但临阵变化很老到,在数百骑兵横尸宋军军阵前之后,他就立即该变了原定突破的计划,决定集中兵力向宋军左翼发动攻势,以马军数量的优势,对云骑侍卫大军进行歼灭战,回过头来再对付骁骑侍卫大军和萧合达的夏州契丹军,只要能重创宋军这两支马军部队,剩下的殿前司车阵,虽然可以徐徐退却,但要打胜这场仗,是万万不能的。
分辨名将与庸将的区别,其实很含糊又很简单,仗打得多了,经验越多,在战场上能够根据经验随形势变化而调整兵力,自然有了名气,被人经常性地提起。虽然很片面,却存在普遍的道理,嵬立啰显然就是属于这种将帅,他出身党项军事贵族世家,一生都在军中度过,虽然没有接受多深的教育,但几十年的征战生涯,使他成为为数不多的夏军几位名将中的一员。
夏军马队在中军帅旗挥舞下,向宋军左翼迅速移动,马队扬起的漫天尘土,使战场上空弥漫着沉重的气息,也遮蔽了宋军游骑的观察。
但这一切无法影响一名经验老到将帅的判断,如果说嵬立啰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夏军名将,那曲端就是宋军禁军中不可多得的名将,当夏军军阵后方尘土扬起的时候,他从飘起的尘土方向立即就判断出夏军在向其右翼调兵,换句话说,宋军左翼可能要遭受夏军下一轮的攻击。
“嵬立啰这条老狗要沉不住气了,看来邵晋卿那边要吃力不小!”曲端眯着眼睛,捻须望着西面,悠悠哉地道。
封元虽然也参加过几场大战,但临阵经验远不如曲端老道,顺着曲端的目光看了好半天,当西面的尘土明显地增加后,才忽然明白曲端何意,不禁暗叫惭愧,感叹姜倒底是老的辣。自己在战场上担任的角色,着实令人难堪,还不如拿出自己的本事,上阵厮杀显的痛快。
“曲帅,既然西李叛羌集兵于我左翼,下将愿率部增援邵太尉,不知曲帅意下如何?”封元深深吸了口冰冷、带有沙尘的空气,鼓起勇气向曲端请战。
“前方凶险万分,封参军还是留在本帅这里妥当!”曲端饶有意味地看他一眼,嘴角上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封元一怔,曲端说的在理,他虽然品级低微,但身为枢参高等行军参军,他的职责是督促西侍军按照朝廷旨意行事,而不是领兵上阵。曲端委婉地劝阻,或许也有好意,不过在他听来,其中更多的是不想自己找不必绕的麻烦,战场上生死未卜,万一他有意外,曲端对朝廷也交代不过去。但他毕竟年轻气盛,能摆脱与曲端在一起的尴尬,上阵参加这场决战,倒不失为一时快意,于是朗声道:“下将能在曲帅麾下参与此战,足慰生平,愿曲帅成全。”
曲端正色凝视封元,沉声道:“封参军的位置就在本帅身旁——”
封元道:“眼看西李叛羌集中主力围攻邵太尉,曲帅当全力支援,眼下各位将帅都重任在身,唯独下将无事在身,望曲帅恩准,封元感激不尽!”
当他偷眼看到曲端面有犹豫之色,但到事有可为,接着道:“以下将之见,叛羌集中兵力进攻大军左翼,其意图有二,或欲溃我左右翼,再攻殿前司大军,或借机分开左翼与中军,从侧翼打击殿前司车阵之侧……”
第三章
曲端听着暗自心惊,虽然他看不上封元临阵的眼力,但做为年轻一代将校中有名人物,封元并非泛泛之辈,姑且不论其战略素养,仅仅其战术上的眼光就非常独到,夏军这次进攻很有可能在将云骑侍卫大军与中军分开后,见机进攻中军大镇的侧翼。尽管车阵对侧翼的防御能力比步军军阵强上许多,但毕竟不能与正面相比,何况这次由于有马军掩护,排列的是方阵,防御能力主要集中在正面,两翼相对薄弱许多,很难对抗数万马军的冲击力,一旦两翼有事,前景立即会变的扑朔迷离。
“看看形势再说。”曲端的话明显地松动了许多,显然他被封元的执着打动,更重要的是目前形势不能不令他有所动,身为大帅还是要以赢得胜利为最终目的。
封元当即颔首道:“下将明白,一切全凭曲帅做主。”
就在二人说话间,对面的夏军擒生军中天都军都指挥使来罗明珠,眼珠子红红地望着对面的宋军,那股子怒火几乎要把对面的宋军一口吞下去。此次担负突击宋军左翼的重任,他并没有感到多大压力,在他眼中宋军的马军根本不堪一击,天都军历来都是夏军中的主力部队之一,当年创立于有天都王之称的野力遇乞。尽管野力遇乞被元昊所杀,但天都军却成为擒生军中的一支绝对主力部队,历来对宋作战都有不俗的战绩,他有理由相信天都军一出,宋军云骑侍卫大军必然溃散,何况这次集中了两万多马军,对宋军左翼马军有着绝对优势。
虽然嵬立啰的军令是击溃云骑侍卫大军,但他却又自己的打算,自己手下两万五千马军,全力出击的话,击溃云骑侍卫大军自然不在话下,但这点战绩完全不和他胃口,他盘算着如何分出兵力,一部兵力围剿云骑侍卫大军,令一部兵力趁着宋军左翼与中军分离,无法支援中军之际,以马军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宋军殿前司军阵,为击败宋军创下首功,以成就自己的全功。
当他骑在马上,拭了拭眼眶周围的尘土,暗自辱骂漫天沙尘蒙眼时,身旁一名夏军高等武官阿奉承地道:“看对面邵兴的阵势不过尔尔,家主此战必能马到成功、生擒邵兴这厮。”
来罗明珠目光中闪出些许得色,故作淡定地笑道:“令狐显——这次你率部打个头阵,如何?”
一名夏军高等武官竟然被直呼姓名,在高度汉化的党项上层是不多见的。来罗明珠是来罗氏家族的族长,在整个来罗家族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无论是家中族人还是属户,都必须听从他的家令。令狐显早年是来罗家的奴隶,被他赏识成为随从,跟随他南征北战,在他的一手提拔下成为夏军一名高等武官,掌握数千马军。但无论在怎么样,令狐显的身份还是来罗家的属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除非得到来罗明珠的同意,否则永远都是来罗家的人。来罗明珠对他极为随便,在和令狐显同级武官交代军令时,口气完全不同,那是真正的上下级将帅之间的口吻,但对于令狐显,他可以直呼其名,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尊重。
令狐显对来罗明珠态度显然是习以为常,他抱拳道:“家主放心,小的决不负家主所望,必然能为家主再建新功。”
来罗明珠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你小子若能打乱邵兴的阵脚,战后我给你脱籍。”
令狐显心下一阵狂喜,须知此话对他而言不吝于九天玉音,无论他做多大的官,还是不能摆脱来罗氏族奴仆的身份,唯一的希望就是由家主给他脱籍,他才能恢复自己的自由。这是他多年来苦苦等候的时刻,为了脱……
籍,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随着地位越来越高,他摆脱目前身份的欲望就越强烈,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但他深知来罗氏乃是夏国贵族,当年随李继迁杀出地斤泽的三十五个氏族之一,与皇室和其他大族有着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他虽然已经成为一员大将,但比起来罗氏简直不值一提,来罗明珠只要愿意随时都能轻而易举地拿走他的一切。
等待的确是一种煎熬,但他没有办法,简单的一句话,令他胸中腾起一团兴奋地火焰,尽管以他的数千骑兵冲击整个云骑侍卫大军,等于一次自杀性的冲锋,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下来,毕竟自由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他心甘情愿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
来罗明珠在令狐显拍马而去后,嘴角上闪出一阵得以地笑,他非常满意自己的小权术,让令狐显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因为他非常清楚脱籍对于一员高等武官意味着什么,令狐显的心思岂能逃过他老练的眼光,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令狐显的身份和功绩,也足以让他与之脱籍,他不是不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当此恰当的时刻,他才说出了这句本来早就应该说的话,只要令狐显能侥幸活下来,索性给他个人情,无论怎样,令狐显一生都摆脱不了出身来罗家的名声。
当夏军在左翼的进攻发起时,给宋军心理上的震撼是惊秫的,此时和刚刚发生的小规模战斗不同,夏军在宋军左翼第一波攻势开始后,随即又有两队马军杀了上来。来罗明珠在初次进攻时,就毫无保留地投入自己能够投入的全部兵力,他显然是在孤注一掷,希望凭数万借马军强大的冲击力,把宋军左翼一举击溃,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宋军中军侧翼实现突破。
赌注压得不小,一旦宋军坚持下来,夏军的进攻将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但来罗明珠有这份信心,他对自己手下天都军有着痴迷般地自信。数万夏军马军扬起遮天蔽日的沙尘,呼喊着冲向宋军左翼,很少有人能直接面对这种压抑的气势,宋军军锋一些将吏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腿脚一阵酸麻发软,但没有军令,谁也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阵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铺天盖地的铁骑,一步又一步地向自己压过来,这些将吏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点。
邵兴担负全军左翼重任,由于此战将面临夏军精锐的马军,在他再三要求下,将云骑侍卫大军分成两个部分,在军阵的正面放置由侍卫大军的非马军部队和数千乡军组成的前锋,他们用为数不多的转运车构成左翼的锋面,以正统的步军军阵来迟滞夏军马军的势头,或者可以说是用这些人的生命来换取时间和空间。
而他上万名马军主力分为两部,董摩坷率数千马军在最西面的外围机动,自己亲自率领其他马军在左翼军阵后方,距离步军军阵有近两千步的距离,一营一个小阵,相互间闪开百余步的距离,这样部置,有利于马军随时反攻,以支援前方的军阵。
云骑侍卫大军的辎重转运部队、杂役部队还有乡军的装备并不精良,好一点的是辎重转运部队,他们还算是有转运车的保护,配备一些威力强大的弓弩,为马军服务的杂役部队和乡军可就惨了,有很多人甚至连最基本的全身护甲也没有,他们手持简陋的兵器,心惊胆战地看着夏军铁骑迎面扑来,很多人的脸色苍白、裤裆都是湿湿的。
“发射——”
随着号旗的挥动,各营队军官扯着嗓子嘶喊,大家终于重重地舒了口气,与其眼睁睁地看着夏军不断接近,不如拉动手中的弓箭,至少在临死
前能侥幸拉个垫背的。
开始还是有组织的发射弓箭,三发过后,夏军已经非常接近,宋军的弓箭有些凌乱,虽然也接受训练,但他们毕竟不是专门用于格斗的部队,在临阵上不能和禁军重装步军相比。对付几千夏军前来袭击的马军倒好说的过去,数万马军的冲击,从气势上就令这些不曾直接接敌的部队胆寒,何况弓箭临阵三发而止,比不上禁军步军装备的神臂弓与床子弩犀利。
在前面督战的云骑侍卫大军都指挥使司知杂事朱聪,眼看夏军逼近,军阵锋面将吏已经有些自乱阵脚,不禁焦急万分,他深知这支杂牌军不是夏军马队的对手,对他们并没有抱多大期望,但敌军未到阵脚先乱,无异于自取灭亡。
“镇定——镇定——不要慌张,在车上刺死他们——”他大声呼喊,但他的努力收效甚微,战场上的嘶喊声湮没了他的声音。
令狐显的部队不负所望地冲到了宋军左翼锋面,所部马军伤亡亦不算太大,面对软柿子,夏军士气亦是高涨,嗷嗷地拼命冲击宋军军阵。
在转运车之前,两军展开了激烈搏杀,夏军马军的冲击势头虽然被暂时挡住了,但夏军不断以重械攻击转运车,宋军在车上车下拼死抵抗,双方绞杀成一团,不断地有人惨叫倒下,在战马的嘶鸣声、将吏的喊叫声中,双方还是拥挤在一起拼死厮杀。
虽然这群杂牌部队拼死抵抗,使冲上来的夏军遭到比冲锋时更大的伤亡,但他们的抵抗显的顽强而又无力,许多没有盔甲的杂役和仅有皮甲防护的乡军与身披重甲的马军厮打在一处,他们的刀不是最精良的,很多时候根本无法砍透夏军的重铠,唯有捡起夏军的兵器和夏军作战,很多悲壮而又无奈的壮举一点又一点地发生、湮没、再发生、再湮没。
宋军前方坚持没多大一会,整个军阵被一点有一点地压缩,军阵中被夏军马军突入,如同一个遭受铁锤重击的石块,一层又一层地被削薄、碎裂,整个军阵已经呈现出崩溃的迹象。
朱聪在几十名中军卫卒的保护下,死战不退,和夏军涌向前来的马军激战,当他手刃了六七人后,却冷不防被一把狼牙棒集中铁兜,鲜血与脑浆顿时崩裂而出,整个人哼都没哼一声,重重地扑倒在地上。做为侍卫大军都指挥使知杂事,他是禁军高等武官,正因为此,他有幸成为伐夏之战中阵亡级别最高的一员武将,而早先的张严被定位在伐夏之战开始之前。
邵兴看不清前面发生的战况,只能从急脚子不断报上战事上,得到前锋交战的情况。对于夏军即将突破前军,他并不在意,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以前军做为第一批牺牲对象,瓦解夏军冲击力,再用后面马队的强大突击力,迎面给这群叛羌重重狠狠地一击。
有的时候,必须有人为全局作出牺牲,辎重转运部队和乡军,自然而然地成为第一批牺牲品。
第四章
不多时,宋军左翼的前军虽然竭力抵抗,但仍然无法阻止夏军马队的强大突击力,辎重转运车也没有战车坚固的抗打击力,几次来回反复冲击,在很多战车被击毁后,整个军阵很多地段被突破,前军将吏只能聚集在几处利用剩余的转运车结阵自保。
“是时候了——”邵兴眼看前军军阵被夏军突破,很多将吏来不急退却,惨遭夏军骑兵的屠戮,但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至少使夏军马队失去了速度上的冲击力,而且前军将吏仍然在进行的殊死抵抗,令夏军大批马军无法形成迅速的突破,相当一部分马军陷入和宋军各个小阵的缠斗。
“出击——”
随着云骑侍卫大军双金紫剑奔马贯日帅旗的挥动,云骑第一军指挥使折彦中,立即率领三千马军向突破前军的夏军开始反击,邵兴还是没有把第一军全部投入反击,留有一半兵力在后方做为预备队,以备应付夏军后队可能造成的更大危机。
由于宋军前军结成很多小阵阻挡,使夏军马军的扩大突破口受到很大制约,很多骑兵在冲到前军后方时,已经不能保持战马的速度,而且马军队形也被零星的军阵打乱。当他们看到后面一排排宋军马军嗷嗷地冲上来时,慌乱之下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距离重新策马冲击,当宋军马队气势汹汹地压上来时,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迎战,当然首先迎面而来的是宋军惯有的弩箭射击。
两支马队瞬时间交汇碰撞在意义的那一刻,景象有为的壮观华丽,这是强者和强者之间忍耐力的碰撞,是一次意志的较量。但失去冲击力的夏军几乎是在原地迎战,岂能是几乎不可能停止下来宋军马队的对手,仅仅是数千马军冲过身边的气势,就足以令他们胆战心惊,接战的时候在最前面的人很少能逃过宋军刀锋,成群的夏军骑兵被宋军冲落在马下,有的被砍翻,更多的是被冲撞落地后,爬不起来任由后面的战马碾踏而死。
折彦中乃府州折家族人,他和当年被王泽斩杀的折彦质同辈是堂兄弟,或许是王泽对杀死折彦质心存那一点点的愧疚,所以对他河东折家有心照顾,在府州路被并入延鄜路后,王泽暗中运作,使折家几位子弟顺利地融入西军,新军制侍卫大军成立后,在吴敏的操作下,折家子弟占据几个镇统制官的差遣,不几年的功夫,折彦中便从这些折家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为军指挥使一级的高等武官。
但他不愧为西侍军一员骁将,全身披挂重甲、铁兜下的脸上罩着青铜猛虎面具,持刀冲在了最前面,转瞬间死在他大刀之下的夏军就有七八人之多,一副青铜面具上渐满了党项军卒的鲜血,配上狞形的猛虎图案,如同凶神恶煞般地恐怖,令夏军将吏无不惊恐策马避让。
双方终于混战在一起,宋军马队的冲击力丧尽,但他们可以得到步军的支援,虽然人数上居于劣势,还是能在局部对夏军形成优势,毕竟马步协同作战拥有对单兵种的巨大优势。
左翼、就在左翼这片战场上,双方的将吏舍生忘死地相互厮杀,夏军虽然有上万人被宋军缠住,但外围还没有参战的马队仍然占有机动性上的优势,就在宋军左翼打的热火朝天之际,来罗明珠指挥的万余马军,直接擦过宋军与夏军交战地域,扑向宋军的中军军阵侧翼。
夏军的行动如此迅速,根本就是超出邵兴预料,他万万想不到夏军竟然在没有击溃他的左翼的情况下,贸然擦入中军和左翼之间的空隙,直接对中军侧翼进行攻击,这是绝对莽撞的冒险行为,如果宋军左翼坚持下来,那他们的数万马军在丧失机动能力的情况下,一旦遭到宋军两面打击,即便没有全军覆没也要蒙受惨重损失。
就在邵兴惊愕不及调兵的功夫,夏军马队已经直扑宋军中军侧翼,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在龙卫第一军外围担任警戒的马忠部和另一支步曲侍卫大军的步军营。
马忠的嗓子都喊哑了,所部将吏不断地用神臂弓和钢臂弩轮番射击扑面而来的夏军骑兵,甚至营中似若宝贝的几步床子弩也投入作战。但凭借区区两个营的侧翼兵力,就算是将吏们拼命地射箭,在龙卫第一军侧翼的一些小车阵支援下,也无法阻挡上万骑兵的攻势。
马忠眼看着营里的弟兄们上弦的劲力不断消退,射出的弩箭也不断散乱,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非但阻挡不了下军前进的步伐,反而会被夏军马队淹没屠戮,为今之计只有退到龙卫第一军军阵之中,依托各个车阵才能避免无谓的伤亡。
夏军马队中不断有人被射的人仰马翻,但后面的仍然快速推进,眼看宋军弓弩发射间隔跟不上马军前进速度,马忠当即决定,不再等候退入军阵的号角,他不能让上千弟兄白白送死。
“传令——神臂弓断后,全营缓缓退入军阵。”马忠在传令后,没有派自己的中军卫卒给位于南面的营所知会,当然时间也不允许这支步军部队那么做。
马忠率部缓缓后退,却见南面的营所仍然坚守不退,当他们退到较为安全的军阵中,眼睁睁地看着夏军马队吞没了南面的兄弟部队。他对于那位同僚的迂腐呆板万分痛心,在完全没有希望生存的情况下,退到大军的保护中,既能求得一些依靠又能相互支援作战,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侧翼掩护不是去送死,军法规定将帅有权利在完成任务后,不影响军阵完整的情况下,徐徐退到军阵边上继续抵抗,既然是允许,干嘛还要死板地等候退入本阵的号角。
马忠一退,南面警戒部队全军覆没,龙卫第一军的侧翼完全暴露在夏军铁蹄之下,由于宋军车阵的前锋是组织严密的机弩车还有四轮战车组成的如同城墙一样的车壁,侧翼没有合拢的战车,配置弓弩较弱,无法对夏军形成持续不断地遮断性射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军突入军阵。但在宋军由战车组成的军阵中,夏军亦是步步维艰,由于各个车阵之间的间距都是在弓弩打击范围之内,虽然看似松散,实则不利于马军奔驰,一旦进入其中,便会遭到宋军来自四面八方地射击,而且时不时地受到冲出来的军卒攻击。
夏军一部分几路突入军阵内部,正如宋军新军制规定战车大阵防御描述的一样,当他们奔驰在军阵内各小阵之间,却遭到各个方向弩箭的射击,即使在最安全的位置,也要遭到两个方向的打击。马被射到后,身披重甲的夏军骑兵可就惨了,很多人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弩箭再次射翻在地,更倒霉的在车阵旁边给击倒,还没有爬起来,便被跃出战车的军卒砍杀,顺带着被割下了头颅。
来罗明珠在外围率数千马军未敢入阵,而是沿着军阵外围监视邵兴的马队,以防被邵兴给他背后重重一击,他和邵兴之间双方的前哨已经开始试探性地接战。
由于邵兴的部队一点一点地投入战斗,宋军整个左翼搅翻了天,宋军和夏军成片成片地混在一起厮打,但董摩坷的三千马军却没有参战,而是在远离左翼的西部保持相对独立的机动。
封元焦急地等待曲端增援左翼的帅令,但曲端似乎并不担忧左翼的混战,他的目光除了偶尔瞟一下西面,集中最多处却是夏军的军阵方向。
“曲帅——”封元的语气充满了急不可耐,目光中尽是企盼,甚至有一抹哀求。
曲端看也不看他一眼,淡定自若地道:“以参军之见,如夏军在增兵一万,我左翼能够坚持多久?”
封元一怔,一时间想不通曲端为何有此一问,从目前军情判断,夏军用在左翼兵力有二三万人,虽然云骑侍卫大军二万余人,加上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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