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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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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亦是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太尉说的是、说的是啊!”
曲端的脸色越发难堪,恨恨地暗骂张昇一开口就得罪了北侍军、殿前司两位都校,而且这言论一旦传入朝廷,必然引起朝廷中偏向北侍军或殿前司大臣们的不满,将给人以口实还不知道,到那时吃了暗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了,如今还是先安抚面前这两位才是正理,高平不能得罪,韩世忠也尽量不要得罪才是,当下轻轻一叹,道:“几日后,全军将对兴庆发动全面攻势,殿前司三军与长从侍卫大军将担当重任,不知二位太尉还有何要求?”
王宣眉头微动,他看了眼封元,这是封元的目光也正看向他,二人心中跟明镜似地,那就是曲端在西侍军两位都参军使提议上,无法再自圆其说,只能转而言其他。其中或许还有别的缘由,但又有什么呢?反正曲端态度的变化对于他们坚决主张按朝廷策略有利,不禁相顾一笑。
韩世忠为人谨慎,行事低调,一番谦虚后表示北侍军拔隶诸军当服从曲端分派,但他还是在言语中,多少流露出希望长从第二军能担当偏师大任,这是关乎他个人的名声,更是整个北侍军的颜面。他在稍稍犹豫后,还是隐讳地表示认可曲端的心情和好意。
高平却颇有意味地道:“曲帅,以下将看来王参军与封参军言之有理。”
曲端目光复杂地看了看高平,见他把脸扭了过去,不禁深深一叹,寂落地道:“长从第二军独但大任,还须慎之又慎!”
“曲帅言之有理,韩太尉自有处置。”高平淡淡地望了曲端一眼,脸颊挂上一抹残笑。
韩世忠脸色木纳,沉声道:“曲帅放心,第二军亦是北侍军精锐,从云翼侍卫大军各部,都是北侍军阖门氐侯将校,万余虎狼之师,必能不负朝廷所望。”
曲端向二人报以勉强地一笑,暗自无奈却又只能这样了。
第十一章
李彦仙的胜捷侍卫大军三万余人,并六千余名射羽第一军将吏为主力的宋军部队,开始对西平府灵州城发动猛烈进攻。说是进攻,实际上宋军并不直接对城池关防进行强攻,而是逐个拔除西平府境内的夏军各据点,往往是射羽第一军各部对目标一阵激烈的弩箭打击之后,胜捷侍卫大军冲上去收拾残局,这一举动,直接牵制了西平府的两万夏军对曲端主力的侧翼威胁。
正面宋军主力对怀州、静州的强大攻势终于开始了,宋军首先以殿前司拔隶三军、长从侍卫大军第一军、第三军、步曲侍卫大军分两路渡河,殿前司在怀州地界渡河,长从侍卫大军都司和所属第一军、第三军并步曲侍卫大军在静州与怀州之间渡河,云骑、骁骑两支侍卫大军担任后备警戒,防止夏军在宋军主力渡河期间发动侧翼袭击。
飞云渡上
并不宽的河面上,布满了一艘艘宋军的战船,与其说是战船和木筏,不如说是临时修造的简易渡船,每条船上都挤满了身披甲胄、穿着土黄色当然更多的是绯红色军衣的将吏,每艘船的前面都有几人手持一人多高大牌,船上其他将吏纷纷拿步军圆盾举起,在整条船上形成一个简单的防御体系,来抵御对岸弓弩的射击,当然是防御如弓箭和神臂弓一类的箭矢。
大河西岸,离河岸不远处的一处高坡上,李良辅正在观望河面上和河对岸宋军壮观的渡河场面,他以多年与宋军交手的经验来细心观察,看到渡河的宋军部队是步曲侍卫大军,当然还有一部分长从侍卫大军,尽管他没有同长从侍卫大军交过手,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军旗上判断宋军部队的番号。而步曲侍卫大军更不用说,那是他的老对头了,自从步曲侍卫大军刚刚成军,他就与之交手不断,陆陆续续打了有好几年。但令他名誉扫地、羞愧难当的一战——云涧城之役,他的二十万大军猛攻几个月,竟然拿不下步曲侍卫大军一个军司防守的三源地,此战被他引以生平第一大耻辱,也是他最想最想挽回的一次面子。
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又和这个老对手面对面叫上劲了,他暗自咬牙切齿要狠狠地打压步曲侍卫大军,以解心头之很,为自己挽回些许颜面,至于隶属北侍军的长从侍卫大军,他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抗拒宋军而已。
夏军在大河西岸经营了许久,虽说不是固若金汤,却也称的上防备森严,一部部守御用的大弩,一座座重型抛石机,不间断地对河面发射砲石、大矢,河岸的木栅栏后,一排排弓弩手轮流对宋军船只放箭。
由于夏军重型抛石机没有宋军的精巧,准确度极低,绝大多数砲石落在水中,激起丈余高的水浪,距离船只较近的,冲击力把小船晃的左右激荡,上面的将吏难以站稳脚跟,被晃动的摇摆不止。偶尔击中个别船只,其毁伤威力相当惊人,没有船能承受砲石的一击,中者无不船毁人亡,所幸的是这种概率极低,不然宋军将吏可要倒大霉了。反而攻城弩发挥了一定的威力,往往能够射杀数人之多,大牌对于这种大矢的防御力形同虚设,可惜这种大弩专用于攻城,乃仿造宋军床子弩,但夏军素来重视野战,强调机动性,这种大弩装备不多,更何况夏国境内缺乏优良的树木制造大弩,临时抱佛脚显然不行,无论是数量还是射手素质都无法对宋军形成持续有效打击。
河沿上的弓弩手虽然对迫近岸边的宋军威胁较大,但船上宋军前有大牌,左、右、上方都有盾牌沿河,只能偶尔由空隙中射入杀伤里面的人,效果不是太明显。船上的宋军亦是配备了弓弩手,他们同样没有被动地挨打,只要是得空就用手中的弓弩对岸边的夏军反击,但由于船上重心不稳,连弩箭望山也失去准头,所以打击效果并不如意,反倒是人人担忧着飞啸而来的砲石,还有威力惊人的大矢,无不暗自心惊胆战,一个个或称佛祖或称某路神仙,保佑自己能平安无事,千万不要在河里被击中。
王峦渊在东岸,神情萧杀地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又一个地上了小船,这一批上船的军卒无论从旗帜上和装束上都与北侍军与西侍军不同,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绯红色的军衣,黑漆铁铠、绯红绣黄背心上纹着凶猛的豹头,这是殿前司拱圣侍卫大军的军徽。原本他们属于殿前司应当由高平节制参加对怀州的进攻,但由于步曲侍卫大军元气尚未恢复、长从侍卫大军的第二军北调,曲端为加强两支大军的实力,把一部分北侍军与殿前司部队拨给了长从、步曲二军渡河之用,所以这千余名拱圣军将吏划归步曲侍卫大军节制。
实际上其中还是有更深一层的原因,拱圣侍卫大军虽然隶属殿前司,但由于汴梁的戍守具有象征意义,而且在防御方向又承担着北侍军的一部分防秋职责,所以自拱圣侍卫大军从淮南地调防京畿,一开始就和北侍军走的近乎,反倒和殿前司各军疏远了许多,而且平日里也不买殿前司的帅令。就因于此在正牌殿前司大帅眼中,拱圣侍卫大军绝对是个异类,尽管高平虽担任过拱圣侍卫大军都指挥使,但他不过是一个升迁的阶段,对有无能力节制这千余拱圣军将吏并不在意,反而尽最大可能留住其它殿前司军前效力将吏,偏袒之心展露无疑。
由于新军服没有来的及全军下发,拱圣侍卫大军又驻泊京畿、衣着关乎朝廷体面,用绯红军衣较为醒目、鲜亮,所以一直没有成建制换发新式军衣,害的上千名拱圣军将吏在长从、步曲侍卫大军土黄色的浪潮中过于显眼,容易被夏军弓弩手注意上。
当王峦渊上了船,缓慢地向对岸驶去,他躲在大牌之后,由于还没有进入夏军射程,除了船头的大牌外,其它军卒还没有支起盾牌,他看着四周拱圣侍卫大军的将吏,河面上一片饶是醒目的绯红色,不仅在河面上而且一旦上岸这也是夏军理想的靶标。他禁不住想起了年前听到不少北侍军甚至拱圣侍卫大军将校抱怨新军服,纷纷言新军衣虽然有许多方便、结实的袋子却着实不够威严、华丽,而且各集结的颜色又非常纷杂、有绿色、浅灰色、最多装备的是土黄色,这些颜色与铁甲相配实在是不雅。但通过几次作战却令人发现,这些不够鲜艳的军衣的确能降低很多伤亡,至少在同样的距离,能让弓弩手不太容易瞄准他们,在河面上绯红色军衣显的更加鲜艳,更容易成为夏军弓弩手、还有抛石机的重点打击目标,按照上船时有人的抱怨,他们这身衣服就是箭靶子。
“快——快划船——”王峦渊大声吆喝着,不断催促着几名军卒奋力划动船桨,想尽快到达对岸,他可不想在河面上悬着,成为他人的靶标,万一船被击中就算是自己不死,一身沉重地铁甲,也不可能游上来。
“支起盾牌,小心弓弩——”
当拱圣侍卫大军拔隶的千余名将吏进入夏军射程,各船纷纷支起了盾牌抵御夏军弓弩。王峦渊躲在船头大牌之后,努力平衡着被摇晃的船只晃的站立不稳的身子,他此时心情万分紧张,倾听着一支支弩箭钉在大牌上的沉闷声音,每一支弩箭钉到大牌牌面上时,都会传声强烈的震动,令手持把手的军卒直冒冷汗,生怕一个不走运盾牌没有挡住箭矢。
数百步的河面并不算宽,但对于船上的宋军将吏来说,实在是他们一生中感到最漫长的路程,王峦渊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坐等命运安排太恐怖了,一枚枚激起浪花的砲石,头顶一支支飞过的弩箭,心中焦虑万分地倾听战场的惨烈的声响,简直就是通地狱的一段旅程。
“嘭、哗啦——”一声巨响,王峦渊顺着响声从盾牌之间缝隙看去,一艘船被砲石击中,整条船顿时散了架,砸没砸死人他没有看见,只是恐怖地看到许多身披甲胄的将吏,在水面上来回挣扎了几次,就沉了下去,一些人运气较好,抱住了比较大的船体残骸浮在水面上,还有几人在沉下去之后不就又浮了上来,身上已经没有了甲胄,显然在水里身手比他人快,幸运地揭开了甲胄,得以很快浮上水面来。
落水的人只能靠自己挣扎自救,没有人有时间去救他们,至少在没有建立稳固的登陆场之前,不可能有船去救他们,这些落水的人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运气与水性,自己或者相互之间帮助来求生。
王峦渊和他这条船上的人非常幸运,他们终于到了浅水区,当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王峦渊大吼一声率先跳下船去,他身后同样是脸上挂有深深恐惧的将吏,紧紧跟着他涉着漫过膝盖的水面,艰难地向对岸冲杀过去。
先期到达的步曲侍卫大军都指挥使知杂事成轩,指挥第一军登上西岸的将吏们正在于压上来的夏军浴血奋战。侍卫大军都虞候吴琪手下军法判官率侍卫大军都虞侯司一营军法吏士,在严酷的环境中顾不得督战了,他们和第一军的军法官们都投入了激烈的战斗中。
步曲第一军在云涧城的战役中,整个军司连同大军都司直属队几乎丧失战斗力,撤下来后由第二军改编为第一军,经过一年多的休整训练,才恢复战斗力,在第二阶段的攻势中,把配属给别军的各部召回,以整个完整的侍卫大军实施攻击,兵力上比长从侍卫大军还要雄厚。
第十二章
由于侍卫大军都指挥使和副都指挥使是息玉卓、来罗明珠分别担任,成轩由于战功卓越越级升任都指挥使知杂事,他实际掌握由汉军组成的第一军和第五军以及马军镇,而第二军经过互换军号后,已经由息玉卓和来罗明珠旧部中的步军改编而成,又加入了讹三骨力的军司,共同合并为步曲第二军。而且这个军司很特别,宋军一般只有大军才下辖骑军镇,军司一般只有马军营,第二军下辖一个规模达五千人的马军镇,几乎相当于一个军的级别,而且第二军的编制规模也很大,总共有四个镇的番号,攻击一万四千马步军,在西侍军中是编制最大的一个军司,而步曲侍卫大军也拥有了两个马军镇和其他一些马军营,马军达到了接近万人,这个侍卫大军的名号已经徒有其表,实际上已经接近宋军马军侍卫大军的规模。
这次第一波进攻中,步曲第二军在第一军与长从第一军之间,由于应息玉卓要求,党项兵被裁撤不多,整个第二军兵力又达到一万四千余人,这与殿前司各军人数相等,战斗力相当强悍,所以担负着主力突击的差遣。
步曲第一军前锋两千余人已经登上了西岸,正在和夏军赶到的反击部队激烈地搏杀,当王峦渊率几百人趟着血水上了岸后,整个西岸已经尸横遍地、双方军卒拥挤在狭小的地域相互挤压,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斗队形,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顽强地搏斗。
“太尉——下将来晚了。”王峦渊提着一把斩马刀,赶到正在指挥部众作战的成轩身旁。
“原来是王指挥使——”成轩手持一把精巧的钢臂弩,斜眼看了看王峦渊,勉强地笑了笑。
自寿春战后,王峦渊在王复手下干了一段时间的行军参军,便被保荐担任营副指挥使,几个月前刚刚升迁营指挥使,千余名拱圣军将吏便是他的部属。
“不知太尉有何吩咐?”
“杀退这群叛羌,迎接孩儿们上来。”
王峦渊这点兵力的投入,几乎影响不了大局,但他们还是能够增强一点西岸的宋军兵力,最少能够守住现有阵地,接纳更多的袍泽上岸。
“弟兄们,冲上去杀死他们——”王峦渊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地喊,整个人已经冲到了前面,说话间,一名夏军步兵冲到他的面前,操着大枪就向他刺了过来。
一名区区的夏军军卒,压根就不放在他王峦渊眼里,他轻轻闪避身子,顺势斜跨一步,左手一把抓住枪杆,右手抡起斩马刀一刀就把枪杆削断。正当那位夏军军卒惊秫愣神间,他早就一个箭步跨上、手起刀落,把那军卒的人头砍落地上,脖颈喷出数尺搞的鲜血,飞溅了闪避不及的他一身都是血渍。
双方的将吏对这样残酷的景象似乎已经麻木,他们根本看都不看一眼,仍旧嗷嗷叫地相互厮杀,当王峦渊又砍杀一人后,再有两三人向他扑了过来。
步曲第二军亦是在付出很大伤亡后登上了西岸,息玉卓一开始就投入了第二军所有步军部队,并把步曲第五军放在后面跟进,第二军的五千马军在后方担任后卫。这些党项族的将吏并没有因为面对同族而手软,他们在上岸后就和扑面而来的夏军展开激烈搏杀,由于他们都是出身擒生军的精锐,熟悉夏军的格斗技能,所以他们一上来就把这些新的擒生军打懵了,夏军将吏根本就没想到自己遇到了本军以前的前辈。
步曲第二军横山第一镇的党项将吏嗷嗷地向岸上冲击,简直是所向披靡,夏军将吏虽不知道这支凶悍的部队是老擒生军,但对他们的战斗力相当忌惮,刚刚接战就在气势上就输了几分,被横山镇的将吏摁头一阵猛打,在河边丢下数百具尸体,连连撤退不能坚守。
这些来自横山的宋军党项兵得理不饶人,一支追着夏军不放,他们明白一旦与夏军脱离接触,就会被弓弩与抛石机一阵猛打,所以他们必须缠着夏军不放,让后面的人投鼠忌器。就是在夏军犹豫之间,这群横山镇的宋军将吏一鼓作气冲乱了夏军的弓弩兵,使这些人不得不投入肉搏战,保证了河面上渡船一定程度的安全。
来罗明珠很卖力,他亦是冒险过河指挥作战,强令手下将吏奋勇厮杀,既然大宋朝廷不曾亏待与他,那么他和息玉卓当然都抱着新附朝廷之后趁着大好时机好好立上一次大功,日后不能让别人看轻了,而且还能在朝廷内得到更多的利益,想想兴庆附近丰美的水草地,他的眼都绿了。眼看横山镇的将吏打的顺畅,他索性手执一把沉重的镔铁狼牙棒,亲自率几百名将吏向夏军抛石机阵地杀去。
几百名宋军党项步兵跟随着来罗明珠,凶神恶煞般地对抛石机阵地发动进攻,由于残存的夏军弓弩手和步军都无法分身,唯有马军能够阻止这次攻势。可惜的是西岸的夏军马军太少,又要应付各个战场,而且夏军将领错误地估计了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仅仅从十分紧张的兵力中调出百余骑,在阻拦冲锋过程中就被宋军放箭撂倒数十人。
接战后,来罗明珠根本不和骑兵纠缠,而是坚定不移地向抛石机阵地进发,等到夏军再有反应时,已经为时晚矣,宋军已经打到为数不多的几部抛石机和攻城弩之前,这些弩手们哪里有反击之力,不是横死倒下就是四散而逃。
当一身鲜血地来罗明珠砍翻了一名夏军低等将校后,他环顾四周散套的夏军军卒,忽然间一股悲凉地念头油然而生,毕竟他是党项人,今日残酷地杀戮本族人,或许刚才没有感触,但夏军溃散的慌乱凄惨场面,令他不由地触动了心底那一层对党项族的眷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这样做,对族人是不是太残酷了……
战场的形势不容他多想,转瞬间地怅然后,他再次恢复了铁石心肠,再次指挥部署挥动兵仗四下扫荡,尽可能低毁坏这些杀伤力巨大器械,保证河面上的船只安全地过河。由于步曲第二军发展异乎寻常地顺利,已经有四五千人渡过河去,击退夏军、破坏了远程打击器械,使东岸的宋军开始架设浮桥。
夏军在仓促间对步曲第二军展开两次马队突击,但在宋军弓弩与大牌配合打击下,每每无功而返,反倒损失了数百人,当李良辅接到军情后,他立即惊秫地意识到宋军在中段已经站稳了脚,现在只能拖住宋军,尽量拖延宋军扩大突破口,同时对南面和北面的宋军猛烈反击,战局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北部的韩世忠负责全面节制两支大军渡河作战,他的长从第一军是一支混合部队,作为了第二进攻梯队,长从第六军是一支步军部队,理所当然地担负第一波的进攻,渡河的景象和步曲侍卫大军没有二样,打的相当残酷、相当惨烈,在韩世忠的严令下,长从第六军并不是先乘船只渡河,控制一段地域后再架设浮桥,而是渡河与架桥同时进行,虽然前期伤亡会比较大,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一旦桥面建好,会使宋军能够快速推进,而不是辛辛苦苦打过河去,又要停止前进,结阵保护辎重部队架设浮桥。
当宋军的优势越发明显之际,李良辅决定孤注一掷,击中马军先打击步曲第一军,收拾了这支最薄弱的宋军,再回过头来集中兵力反击步曲第二军。
……
三千夏军马军踏着中天的尘烟,气势磅礴地向几千名渡过河的步曲第一军将吏冲了过来,
王峦渊已经血浸铁甲,身上不仅有夏军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命丧在他斩马刀之下的夏军不下二十人,他亦是身披三创,伤口的血不断地溢出。眼看着西面烟尘滚滚,如同铁林般地夏军马队如泰山压顶般地向他扑了过来,他感到浑身的力气不断消失,吃力地抬起了刀刃已经豁了几个口子的斩马刀,几百拱圣军将吏直直面对蜂拥而至的马队。
“不要恋战、不要恋战——发号旗,接阵、接阵——”成轩眼看着宋军正与夏军陷入混战,根本谈不上队形,一旦遭到有组织的马队冲击,必定被彻底打散,为今之计只能集中能召集起来的将吏,结成军阵竭力争取时间,以保证更多的人过河。
步曲第一军凡是能看到号旗的将吏,都明白他们面临的将是一次暴风骤雨般地打击,除了前方无法脱身的将吏外,后面的人都自觉不自觉地排列成阵势,他们大多手中都有盾牌,很多人携带弓箭。原第二军的将吏倒底不愧是一支精锐,在短时间内竟然列成十几个小圆阵,盾牌在外弓弩在内,准备抗击夏军马队第一波的凶猛冲击。
当他们射出第一轮箭矢后,夏军马队已经很近了,但最紧张的等待都已经趟了过来,这些将吏已经经历了炼狱般地战斗,死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怎么可怕了。对于夏军马队的进攻,他们并没有发颤、更没有害怕,而是以坦然地目光面对即将来临的血战。
王峦渊没有忘记回首看看,当他目睹宋军自发地组成阵势后,这才露出淡定的笑容,当他回过首来,目光坚定地直视已经冲到了身前的夏军马队,嘴角上闪过一抹鬼魅地笑。他抡起豁了口的斩马刀,一言不发地对着马队冲了上去,身边宋军将吏没有一个人退缩,纷纷随着他们的指挥使毫不犹豫地向马队冲过去。
几百人对于数千马军来说是多么的渺小,几乎没有延迟马队的冲击,他们疲惫地身影就湮没在马队扬起的尘烟之中。
第十三章
惨烈的战斗仍然在继续,眼看拱圣侍卫大军参战部队几乎全军壮烈,成轩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手中的兵仗也换了三岔,像他这样的几乎接近都校一级的高等将校也不得不加入战斗,可想而知战斗的激烈。夏军马队已经来回冲击了四次,三千人的马队所剩不过两千人左右,但宋军已然死死地守在河边,并且上岸的人越来越多,当夏军第四次冲锋时,意外地遭到神臂弓与钢臂弩有组织的迎头打击,不到一炷香时间的冲锋,马队抛下几百具尸体撤了回去,原来宋军过来了一批弓弩手,也正是这批人的上岸解救了这个局部战场的危机。
经过与夏军马队的几番较量,步曲第一军的将吏已经坚信自己能牢牢地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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