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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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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元一惊,失声道:“入内内侍省押班和金枪班指挥使混在一起做什么勾当?”

欧阳伦的脸色立即就不太好看了,他目光萧瑟地盯着王直,道:“看来师兄已经听到了?”

“嗯——”王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之后,才压低嗓门道:“方才见到郭让进去,一时好奇才不顾体面偷偷窃听,没想到这厮与那个阉寺竟然合谋算计恩师……”

“什么……”欧阳伦有些失声,封元和李纯亦是大吃一惊。

“小声点——”王直恶狠狠地瞪了欧阳伦一眼,接着低声道:“听他们说话虽然断断续续,但事情竟然牵连朝廷不少大臣,要立即禀报恩师才是。”

封元点了点头,低声道:“内侍和班直勾结,已经是非同小可,他们都是内宫中的侍从,一旦有变,将是比神佑年间班直叛乱更加危险的谋逆事件,既然碰到了就绝不能袖手旁观。”

李纯和欧阳伦倒还没有什么,他们虽然听说过一些风声,但多半是不完全的小道消息,王直则脸色大变,他当年做为同提举支卖司,王泽身边的人,知道的自然是详尽一些,也明白那场谋逆是怎么回事,当封元做为平乱的直接参与人说出这话,足以让他心惊胆战不已。

“师兄这是怎么说?”

“押班乃是入内内侍省的高等内侍,李倧又是宣和年间的老宫人,资历在宫中甚老,金枪班是班直中的天子内直侍从,郭让又是世家子弟出身,我当年担任指挥使时,他就是将虞侯了,能让这两个人俯首听命者,纵观朝廷上下还能有几人?所以才敢断言,要是被他们兴风作浪得逞,朝廷必然是一片血雨腥风。”封元的嗓音冰冷,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他刚刚入仕就是金枪班指挥使,自然明白这支班直卫队在皇家中的地位和能耐。

欧阳伦、李纯都是当世聪明俊杰之人,从这番话中自然听出了别样意味,他们各自都想到了自己所能想到的人物,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心底的玩耍趣味一下子扫了个精光。

王直断然道:“我随三师兄一同去见恩师,江右你在此陪伴子良好生乐一乐。”

“这怎么可以,小弟与师兄们同往……”李纯哪里还有心思玩耍,就要和封元他们二人一同去见王泽。

欧阳伦却道:“哎——子良权且安生在此吃酒,你初来行在断不可贸然去见宰相,被人看到委实不好,再说人去多了太招人耳目,愚兄就陪你在此吃酒等候。”

李纯方才听王直说话,一时间心下着急没有想这么多道道,现在想想欧阳伦的话有理,自己之所以没有给王泽请安,就是兵部堂文没有下来,述职官员不能私自面见执政,而且他们四人一同前往王泽在城中的府邸,显的人的确是太多了,这与去城外的别院可不一样,当下道:“那二位师兄就赶紧去吧。”

这场酒宴像是一碗好汤里掉进了一只苍蝇,在封元和王直匆匆走后,欧阳伦和李纯已经没有了胃口,他们左右无聊和闷酒无奈之下,叫上几名姑娘唱了几首小曲权当解闷。

他二人根本无心再听曲了,更没有心思招惹美貌酒女,听了几首曲子,喝了几杯闷酒,给了几个赏钱就起身离去。

但刚刚到了小楼的楼梯口就看到了急匆匆走过来的郭让,欧阳伦一怔,郭让同样是一怔,他们都不曾料到会这么巧碰面。

第三十二章

欧阳伦虽然担心郭让起疑心,但他毕竟非易于之辈,当先就稍稍一拱手,脸颊上挂着真诚和意外的笑容,道:“没想到在此遇到郭太尉,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虽然郭让不过是个金枪班指挥使,论差遣不过和禁军中营指挥使一样,但班直就是班直,皇帝身边的人地位自然不同凡响,很多班直世家子弟虽然差遣不过是个将虞侯,但他们的阶官却已经是七八品,而郭让虽然仅是营指挥使一级的差遣,但他的阶官已经是正七品下,换而言之一旦外放禁军就是军使副知杂事一级的将校差遣,身份地位不算是低微,礼数上还是不能有失的。

郭让显然是对见到欧阳伦感到吃惊,仍未曾回过味来,当欧阳伦率先说话的时候,才仓促地还礼道:“原来是欧阳大人,下将不想在此遇到大人,当真失礼、失礼了。”

他郭让的确是已经失礼了,虽然他是天子侍从,但毕竟是一员武将,还无法同如欧阳伦这样的进士出身的文官相比,毕竟沿袭百余年文尊武卑的传统还没有得到彻底改变,让一名标准的士大夫先给自己打招呼,本身就是失礼在先,怎能不令他有些惶恐不安。

欧阳伦冷眼看着郭让的狼狈,淡淡地笑道:“下官亦是不想在此遇到太尉!”

郭让听欧阳论一句令人难以捉摸的话,心下揣测不透意图,尴尬地笑了笑,道:“左右闲来无事,约上几名好友来此吃酒玩耍。”

欧阳伦点了点头,他并不像与郭让多说,以免露出马脚,但有些话又不能不说,于是道:“子良——这位就是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郭太尉。”

李纯反应极快,立即拱手行礼道:“原来是郭太尉,在下侍卫水军楼烦第二军十六镇使副李纯见过太尉。”

郭让稍稍一愕,立即换上一张笑脸,拱手回礼道:“原来是制帅麾下大将,失敬、失敬,李太尉如今已经是正任军镇将校,还须如此谦让。”

他身为班直卫士,又听从赵柔嘉之令非常刻意打听王泽弟子事情,对李纯来行在述职自然是清清楚楚,当他从殿前司友人那里旁敲侧击地得知李纯正任镇将后,有感王门子弟的升迁比他们世家子弟还要快,不禁又恨又嫉。

欧阳伦仍旧是笑眯眯地道:“欢愉恨时少,下官和子良就不叨扰太尉行乐了,告辞、告辞——”

“大人何须去之匆匆,喝两杯如何?”郭让虚让了一句,但他假装的实在是太假了,一点诚意也没有。

欧阳伦淡淡一笑,拱手道:“下次定然向太尉讨杯水酒。”

“大人客气了……”

欧阳伦和李纯出了紫烟楼,慢慢度步在秦淮河畔,路上行人散客已经不多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秦淮两岸的酒楼楚馆中销魂,外面尽是些兜生意的帮闲无赖,还有等候家主的仆役小厮,谁也不曾注意他二人漫步在河畔。

“这就是那位金枪班指挥使……”李纯不屑地冷笑道:“比当年的三师兄,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就在地里,凭他也想和恩师作对,真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

“呵呵……”欧阳伦笑道:“郭让不过是一个喽啰罢了,真正的主子或许很厉害。”

李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感到自己虽然在军中被称为智勇双全的猛将,但比起他这些身在朝廷中的文官师兄们,简直比无可比,仅仅对朝廷中的见闻方面就少了许多。

“今日不太尽兴,过两日我来做东,在玄武湖的文楼请你。”欧阳伦笑吟吟地道:“你在行在也呆不长了,如今秦相公已经恢复了宝钞、稳定了市面上的经济,北伐的日程越来越近,你扬名立万的机会也来了!要好好干,这次可是百年难逢的大好时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李纯对北伐即将来临的断言并不感到奇怪,他为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调任虎翼第一军而感到有种的高兴,这就意味着他能够参加对金军的陆战,为自己今后升迁多几条功绩,而不是在海上围歼金军那几艘破船,为虎翼侍卫大军护航了。

“前面再过一条街就是范粉侯的府邸了,咱们回去吧!你早些歇息,明日好去兵部。”

夜幕下的范府坐落在皇城东南锦衣巷子里,由于范昭已经娶妻生子,所以把家搬到了离范宗尹府邸隔几条巷子的别院,在这里新建了一座府邸。这座府占地面的并不是太大,但却耗费了皇宫内库六千贯钱建造的豪华府邸,精致的后花园引秦淮水形成的一个小湖面、层叠的亭台楼阁、曲折流连的回廊水榭,无不映射出朱影对赵柔嘉一片爱心。

今夜,这座在白日里看来华贵的府邸却有些限的幽静诡异,在内院的寝阁内,暧昧的红烛闪动的烛光下,范昭和衣半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坐在梳妆台旁正在卸妆的赵柔嘉,虽说卸去妩媚浓妆的玉人在烛火的闪耀下,单凭那份诱人的姿态就足以勾起人的眼珠子,更有几分令人春春欲动的冲动,但他目光流露的绝不是欲望。

“公主——这次咱家的海船能不能平安归来?南海的珠子堪称上品,我已经交代让他们为公主多多采购。”范昭左右闲来无事,多日不与赵柔嘉夫妻同房,而在一起时又多是话不投机,今日早早休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的海船营生。

范昭不说则罢,赵柔嘉忽然把一枚金钗重重地摔在梳妆台上,冷冷地道:“驸马整日里就是想些旁门左道,难道父大人的俸禄,皇家的供给还不够驸马花销,用的着抛头露面与商人夺利,被别人耻笑,再说皇家的宝珠还少吗?这些家奴狗眼能采购到什么宝珠,白白浪费金钱。”

范昭原本是一片讨好之意,他耗费巨资在杭州船厂和明州船厂定了三条大型福船,三年前刚刚下水就远航东海,年前一举获利数万贯,令他雄心万丈,一门心思地要把三艘船一起投入去南海的船队中,以获取更大的利益,他当然有自信博取更多的钱帛。自从他老子范宗尹被弹劾罢相请郡之后,王泽和蔡绛对他似乎百般呵护,几乎是羽翼着他去赚钱,就拿海船来说,原本要去海外搏利的人众太多,港口建造速度和现有承载能力远不敷使用,市舶司和支卖司进出海船数目受到很大的限制,海船出海必须要在支卖司登记造册,才能得到侍卫水军和南海军州的保护,回来时市舶司才能允许入港。排日期难、等候出海牌号更难,他不得已佘着脸皮找王泽通融一二,王泽二话不说立即知会王直从速办理,一天时间全部手续办好,出海牌挂上、路引也到了手中,而且王直又奉命修书一封给薛立,要他好生照顾范家海船。

就这样范昭得到了种种优待,眼看着装满廉价货物的海船停泊在杭州港口,准备会同侍卫水军一支船队远航,滚滚的财帛不久将落入囊中,却不想竟然遭到如此奚落,不禁大为恼火,但碍于颜面,有不敢公然动怒,只好淡淡地道:“公主自然少不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赏赐,倒是我想得不周,在公主面前献丑了。”

“相公还是安分享用富贵才是正道,不要整日里捣鼓钱财……”

赵柔嘉虽然能够听出范昭语气中的不满,但她却丝毫不在乎这个窝囊的夫君,唯一联系他们的不过是一对子女,对于她来说范昭不过是赐婚名分上的夫君,不是她心目中那种羽扇纶巾、笑谈山河的英豪人物,范昭的喜怒与否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范昭见赵柔嘉神色闲散地继续卸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这种情况虽然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一定是最后一次。但这次他没来由地特别窝火,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公主说的也是,以我和公主的岁禄何须如天下生民奔波生机,干完这趟就如公主所言安享富贵。不过——公主也应该消停消停,不要和那些落魄小人整日里嘀嘀咕咕……”

“住口——”赵柔嘉身子一颤,仿佛被蝎子蜇了一下霍地转身站了起来,一双原本散发着懒散不屑光芒的眼睛,忽然迸射出杀人般地冷光。

范昭眼看赵柔嘉动怒,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赵柔嘉东如此大的怒,显然是他最后一句话触动了赵柔嘉的隐私。以往触怒赵柔嘉无不是他找个由头或是低声下气地劝说,但这一次他不他算这么做,他虽然被称为浮夸子弟,却一点也不笨,否则也不会把范家的营生做大,因为他明白自己无意之中说中了赵柔嘉最隐私的秘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与其低声下气地隐忍,不如冒险挺住,反正这件事自己占有主动,量赵柔嘉不敢把他怎么样。

“公主勿怒,只怨你太不识时务了,竟然当此天下同仇敌忾之际,逆天而行……”

“没想到驸马竟然由此见识,却不知你是怎么知晓的?”赵柔嘉的惊怒之后,但她倒底是控制住了内心的澎湃不安,在盘算范昭的心思后,认定他并非有意要说这样的话,相反对范昭这个废物顿时起了一层戒备之心,这样机密的事情,竟然能被范昭得知,真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想想真是有点后怕。

范昭冷冷地看着忽然消去怒容的赵柔嘉,竟然似笑非笑地反问他,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他是不会说出其中原委的,绝对不能,想想不禁笑了。

赵柔嘉见范昭竟然在笑,她几乎忍不住有冲上去煽他几耳光的冲动,但她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口气,迎着范昭的笑而笑道:“看来驸马是颇为关注为妻,嗯——也难怪,驸马受王相公恩惠委实不少。”

范昭眉头一动,有些不悦地道:“公主怎能如此说话,王相公对我是照顾有加,但并非为此我就能为他卖命,不过公主做事的确是太自信了!”

赵柔嘉的秀眸中闪过一抹惊恐的眸光,但她仍然很镇定地道:“原以为驸马是为风尘佳客,却不想竟然有此能耐,只是不想驸马真为王泽卖力,忘记了父大人是怎样请郡的。”

范昭并不为所动,他有自己的人生观点,实际上他并非那种浪荡浮夸子弟,虽然他的才学并非上上,但亦是有一腔抱负,本以为凭借王泽与他老子的关系能够有一番作为,却不想竟然被降旨尚主,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在王泽和秦桧的劝说下,他也就勉强认命了,却不想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竟然对他冷若冰霜,要不就是大发脾气,搞的他不胜其烦。于是乎沉迷于酒色金钱,做起了商家的勾当。

对于赵柔嘉的挑拨他并不在意,在他看来他老子范宗尹的确是做的有些不合适宜,既然和王泽友善,又受大恩,就不该与王泽相互背离,甚至有时候为了自己的一点理念,和王泽对着干,何况他深感王泽的施政颇合乎他的口味,时常认为王泽又不是谋朝篡逆,用得着这么用力地反对他嘛?说到底都是权力在作怪,没有什么新鲜事。

“父大人担任执政多年,也该到地方上享几天清福了!”范昭暗自打定主意,就是不上赵柔嘉的套,看她能怎样。

赵柔嘉颇为鄙夷地瞪了范昭一眼,用极为不屑地口气道:“看你这点出息,王泽用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打发成这样,真是可笑、可怜——”

范昭虽然被赵柔嘉看不起,但如提到王泽牵连范宗尹的讽刺还是头一遭,所谓得理且饶人三分,赵柔嘉毫不假辞令的讥讽,令他心中一团怒火怦然蹿起,几乎有一种要上去刮赵柔嘉两耳光的冲动。

“想父大人为朝廷、为天下正统而与王泽等人逐成分道扬镳之势头,以至于被王泽和李纲合谋弹劾请郡,要是选择一位朝廷重臣也就罢了,但偏偏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欧阳澈担任参知政事,这不是在公然侮辱父大人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驸马身为人子,即便不能为父出恨,也应当对王泽等人远之,怎能又不知勾勾搭搭,为了一己私利而为天下人耻笑。”

范昭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赵柔嘉仍然不依不饶,令他火气再也控制不住,腾地一下子从床上跃了起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两三步抢到赵柔嘉面前,抡起一个大巴掌就扇了过去。

赵柔嘉怎么也没想到范昭会有胆量打她,在她眼中范昭不过是一个窝囊废,尽管刚才对他的认识有了一点点改观,但范昭的确是气势汹汹地打了她,而且其神色是那么的吓人。她到底是个小女子,就是再能够结构谋变大事,在男人的力量下她终究是个弱者,这一记耳光把她扇的满眼金星,一下子扑倒在梳妆台前,宽大的袖口也梳妆台上刚刚卸下的金玉首饰扫落一地。

整个屋子内在一阵踉跄声之后归于平静,赵柔嘉一只手捂着红肿的脸蛋,一只手支起身子,惊讶而又不敢相信地望着范昭,那双秀眸中出了惊讶之外,还有那么一抹莫名奇妙的恐惧。

范昭同样是怔怔地呆在当地,他赤着脚站在羊毛地毯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赵柔嘉,那双抡出去的手还留在半空中。也难怪——做为驸马本身就是尚主之人,历代驸马虽说有冷落公主者大有人在,但狠狠地打了金枝玉叶,他好像还没有听说过。

“坏了……怎么办?”他眼看赵柔嘉倒在地上,第一个念头就是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不禁暗骂自己为何这么冲动,鲁莽地把太皇太后的心肝宝贝给打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霉气嘛!想想朱影,再想想自己的冲动,他遽然间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十三章

随着梅季的到来,天气越来越闷热,行在南京越来越像一座大火炉,好在午后总会下一场短促的大雨,稍稍冲淡了闷热的空气,雨后让人有了一些清凉的快意。

市面上的冷饮生意火爆,冰镇酸梅汤、冰镇甜绿豆汤,还有各色水果销量喜人,令商贩们乐的嘴都合不拢,一个个暗自祝愿天再热一点,热的再长一点,让他们把钱给狠狠地赚个够,令他们高兴的是往往雨后的生意比火热的天更加火爆。当然,还有很多新鲜玩意充实在市面上,尽管朝廷已经暗自限制新式的奢侈品进入市面,但还是不可能完全做到令行禁止,只要有钱人喜欢,很难有人按捺地住遵从朝廷旨意,断了赚钱的念头,唯独数量少了许多罢了。

好在经济已经稳定下来,而且很多方面的产业已经开始在朝廷的控制下向战争机制转变,加上朝廷庞大的金银货币储备,经济被即将到来的战争进一步地刺激,反而快速地发展起来。实际上朝廷经过二十年的发展,物力、财力已经到非常雄厚的程度,一旦转入战事体制,不仅会对经济产生强大的动力,而且会很快、毫不费力地运行,或许可以这么说,北伐不仅是百姓舆论的需要和士人政治的需要,其中商人和工场主的需要已经和士人的政治需要并驾齐驱,这些人甚至士人都要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来获取自己更大的利益,王泽不过是顺应了这些利益攸关者的取向而已。

全国各军州已经开始清点在册丁壮情况,并加紧对丁壮和有名籍预备签壮的操训,沿边各军州纷纷紧闭关防,防止金军突然性地袭击。各部禁军基本上已经进入出发地域,他们集中在各个出发点,枕戈待旦、但须一声令下就会浩浩荡荡对河朔、河东发动铺天盖地的攻势。

还是在玄武湖畔的行宫,由于大宋国力的鼎盛,经过多年的发展,行宫已经扩大了许多,而且建筑了高大的宫城,其规模已经超过了皇城中的大内禁宫。与大内不同的是,这座行宫别院也已经不再称之为南袖宫,而是被称之为南苑行宫,南袖宫成为其中一个组成部分,这里以殿宇楼阁、土造山峦、古树花草为主,不是大内的肃然庄重。为了不扰民而来回在大内与南苑之间,一条专门的水泥大道连接两处宫室,平时可以由百姓自由行走,皇帝车架来往后则清空道路,也可以说是一条延伸到城外的御街。

朱影每年都会在夏季住在行宫中,躲避炎热的天气,在这里处理国事更加令人心神气爽,而这一次连太后韩氏和小皇帝赵炯也移居行宫避暑,朝廷的政治中心从大内转移到了南苑,所以这座别院也被人们习惯地成为行内或是南内。

“臣见过太皇太后、皇太后——”

王泽由内侍的引导到达了南苑中的仙霁殿,这是座落在引玄武湖水入南苑中一座小湖畔的秀丽殿宇,周围由近百颗参天古树环绕,整个大殿周围都笼罩在一片绿荫之中,朱影和韩氏就在殿宇外湖边的树下凉亭中接见了王泽。

“此处非大内,王相公无须多礼!”朱影含着柔风般地笑,轻声说了一句,而太后韩氏有太皇太后在,不便抢话,于是点了点头示意王邵可以随意一些。

王泽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凉亭的进口处,神情模样甚是恭敬,也难怪——韩太后在侧,无论如何他都得要保持十分的庄重,断不能有任何率意。

“相公是宰相权军国重事,与哀家议事坐而论道皆可,赐座——”朱影那双眸子仍然是充满了如清澈流水般地光泽,显然她不想让王泽在夏日里久站,尽管在树荫下的湖边很清凉。

早有内侍为王泽搬过一个圆凳,王泽眉头稍稍蹙动,他偷看了一眼韩太后,见韩太后面带微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异样,这才放心地谢坐。

“今日召见相公是要问问北伐之事筹办的如何了?”朱影斜眼看了看韩太后,慢悠悠地问道:“不知今年倒是不是北伐的最佳时机,还是相公心中另有计较?”

王泽正色道:“如今各地的首期粮草已经运抵沿河各处,禁军北侍军司所属宣武、常宁、长征、长从、长捷、振武、宣毅、忠毅、宣威、神锐、长骑、屯骑十二支侍卫大军已经枕戈待旦,西侍军司的射羽、长骑侍卫大军、番骑第二军等部调归北侍军司节制。西侍军另行组建的由两支侍卫大军组成的河东北伐军也已经集结陕州、河中完毕,可以说北伐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但须朝廷一声令下,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直捣黄龙……”朱影听着这句好熟悉的句子,她淡淡一笑,道:“好一个直捣黄龙,相公真是好气魄!”

王泽稍有尴尬地煽动嘴唇,闪出一抹不太自然地笑,道:“为激励军心士气的一句口号而已,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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