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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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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是好?

气氛遽然尴尬起来,众人说也不是,散也不是,王泽不知道自己是劝,还是作壁上观。

第六章

“李相公、种太尉,到上朝的时辰了。”范宗尹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话,缓解了李邦彦的尴尬,毕竟他与李邦彦在战和大计上的立场相同,不想使得李邦彦过于难堪。

“种太尉请,莫要误了时辰,又要被御史参劾。”秦桧似笑非笑地盯着种师道。

王泽怪怪地看着秦桧,暗道:‘你秦桧不就是殿中侍御史嘛?还……’遽然间转过脑筋,秦桧这是在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使得气氛缓解,又暗自告诫种师道这里是大内宫廷,不是他西北边郡,容不得种师道这位边帅在这里取笑宰执大臣。

种师道愣愣一瞬间,忽然豪迈大笑道:“好一位殿中侍御史,好一个秦会之。”说罢对李邦彦说道:“依例,应是冢宰相公先请,某在后。”

李邦彦恢复了上位者的仪态,颔首道:“各位大人请。”

种师道立即结果话茬,笑道:“宰相先请。”

李邦彦倒是不太介意,徐徐道了一声:“种大人请。”说罢,神情悠闲地慢步向宫内走去,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王泽冷眼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作何感想,待执政走后,才与秦桧、范宗尹一同上朝

福宁殿内,赵桓坐在正厅御座上,李纲、李邦彦、吴敏、种师道、姚平仲、折彦质、王泽、秦桧、范宗尹分立于玉阶下,秦桧做为殿中侍御史负责纠察奉诏入对大臣礼仪言行。

“诸位卿家,今勤王之师云集,朕想听听有何御敌之策?”赵桓仍就是面色苍白,这些时日京城的局势虽有好转,他却仍是心忧似焚,日夜不安,双目充满倦容。

王泽在众位大臣中品位不高,此次亦是由南壁大捷才得以参加,故而只能倾听不语。

种师道做为西军老将,资历、地位在此间的将帅中可谓最深。当下说道:“陛下,老臣以为,金人初兴,军势强劲,此番又是挟灭辽之势而来,其势不可力当。而我多是步军,不利与其决战。可依托坚城,集兵防守,待其师老,可一举将其聚歼城下。”

赵桓早见汴京内外宋军数十万大军,数倍于金军,又是依托京城内线作战,可谓天时地利任何样样占尽,他心底重来都没有如此这般信心,满脑子里全是主动出击,聚歼金军与城下的想法。

何况,屡战屡败的大宋,确实太需要一次大的胜仗来鼓舞人心、鼓舞士气了,南壁一次小小的胜利,使得汴京百姓兴奋了好几天。他也确实太需要一次胜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大展自己的宏图了,种师道的拖延战术很不合他的口味,不觉间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臣以为种老将军战法太过保守。”姚平仲出班,眼角余光瞟了瞟种师道,高声说道:“金军不过区区十万,早已是师老城下,如今中外各路大军数十万,还是作壁上观金人肆虐,真是我等武人之耻,且金人深入我腹地,肆虐已久,其兵骄将惰,只需出奇兵夜袭,可获全功。”

赵桓闻言大喜,他等的就是姚平仲这番言论,原来赵桓在李纲的推荐下,几日来,他连番单独招见了姚平仲几次。

姚平仲趁这机会,竭力诉说敌人并不可怕,种师道年纪老了,谋略太过保守。现在西军将吏都急于和敌人打上一仗,士气高昂得很,不愿意等那么长时间。气可鼓而不可泄,只要他姚平仲带本部人马,趁敌人在大军面前害怕之机,来一次深夜偷袭,定能大败敌人,活捉金军东路主帅。

赵桓也几次明里暗里的吹促,都被种师道沉默地拒绝了,他已经有点怀疑这老头是否浪得虚名,或是在为了什么原因拖延时间了。

“姚爱卿真乃勇将也!”

“陛下过誉,臣实不敢当。”

姚平仲得到皇帝的佳誉,知道赵桓也倾向于自己的策略,自然是好不得意。

他原就不满意种师道的地位突出,西北姚氏向来和种氏齐名,但不知怎的,姚家始终比种家低一头,打的胜仗总没有种家的知名,官位、爵禄也没有种家的高。

由于种种原因,两大家族存有一定矛盾。姚平仲做为熙帅姚古的儿子,在辈分上比种师道小一辈,虽然早年就在种师道的属下打过几次仗,但这种家族矛盾他也早存心中。这次种师道匆匆应招前来,自己并没带多少军队,全靠姚平仲的七千人马为他壮大声势。

进城之后,种师道骤登高位,姚平仲的地位却没多大变化,只是做了宣抚司都统制这个临时差遣,假如一切全按种师道的部署进行,打了胜仗后,姚家和种家的地位更没法相比了。姚平仲年轻气盛,好想和敌人早日大打一场,更想趁这难得的机会,在皇帝面前好好露一露脸,为自己和家族挣一挣光。

“折爱卿以为如何?”

“臣勤王客军,不敢擅专,愿听从陛下差遣。”折彦质做为河东军将,对于西军军将之间的矛盾倒是很感兴趣,无心介入西军内部矛盾,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饶有兴致地等待种师道如何反驳。

自神宗系将法以来,侍卫亲军从建制上分为系将禁军与不系将禁军外,从各地驻扎禁军的战略方向上又有不成文的分化,将禁军分为河朔军、河东军、西军、东南军、西南军及殿前司京畿军六大部分。

由于面对契丹与党项的防御,朝廷历来重视河朔军与西军,河东军无论素质、装备,都是与河朔军西军万万不能及,更何况河朔军与西军所处位置,便于建功立业。东南军、西南军方向,不是处于内地便是临近弱国,素质、装备简陋,也没有什么功业可建,倒也形成了矮人一头的习惯。

河东军驻防北军、西军之间,多为两路对外作战支援,往往功劳只能捡末流,可是气力却一点也不少出、血一点也不少流。

河朔军兵败如山倒之际,河东军的并州府路副总管王禀与知府张孝纯率军虽太原将金军西路军牢牢拖住,着实地给河东军露了一会脸。

但正由于河东方面吃紧,自己只能奉诏率军万人勤王,兵力上无法与勤王西军相比,京城防务自然是由西军将帅把持对金军的攻防,使他心中很是不痛快,这乍见西军中的少壮派军将向老将发难,当真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种师道却暗自叹息,暗骂姚平仲在朝廷大臣与河东大将面前出丑,恨恨地腹语:“竖子可恨!”

第七章

李邦彦、吴敏、范宗尹三人自知赵桓因金军在北壁纵兵大掠,百姓遭到残酷屠杀、皇陵多被金军发掘,正是惊辱交加、怒火腾腾,欲与金人一战,李纲等主战大臣风头正盛,各抒己见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无端去触这个霉头

“折卿以为如何?”

折彦质见赵桓问到自己,忙收敛起正胡思乱想的心神。恭恭敬敬地说道:“臣亦以为金人孤军深入,屯兵坚城之下,实属犯了兵家大忌,当此良机理应主动袭之。然金军亦是久战精锐,切切不可大意,还须从长计议。”

折彦质所说可谓滑头,即迎合赵桓的急切心思,和以姚平仲为首的西军少壮派将领急切立功的求战欲望,又不得罪像种师道等世伯辈分的元老宿将。

王泽心中颇为鄙夷,对折彦质印象大打折扣,身为国之大将,参议军国大略之际,岂能首尾两端、思前顾后,毫无见略所表。

赵桓只是淡淡一笑,他何尝不知折彦质的心思,能说到这个份上亦属不易。当他的目光转到王泽的身上,注视片刻,才说道:“王卿曾在城外大破金军,倒是说说此战应取何法?”

殿内目光齐齐射向王泽,各人目光各异,使王泽感到很不自在,既是赵桓问到自己,又不能不说。

当下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臣以为种太尉之言确实是老成谋国,金人挟灭辽之威起倾国之兵深入腹地、强攻坚城,此为悍勇有余而谋略不足,金人必败与此。然臣虽不知其攻坚何能。在南壁与金军交战,Qī。shū。ωǎng。却见其野战之强,其利不可小视,以我数万之中合围良久,只是杀伤不过千余,余众以马军致力破围而出。以今势而论金人之兵,不过是虚张声势,其东路入燕山十余万,所过州郡必留重兵守御归途,至京城下者不过六七万人,又大半皆契丹、渤海杂种,女真本族精兵不过三万人。勤王之师集城下者不下二十余万,已数倍于敌。金军以孤军深入重地,犯兵家大忌,正犹虎豹自投于槛阱中,当以计取之,断不可侥幸一旦之力。为今之计,莫若传诏河朔驻军扼大河要津,绝其粮道,劫杀其游骑抄掠,以复畿北诸邑,再以勤王重兵与敌在北壁正战,坚壁勿战,如周亚夫所以困七国者。待其人困马乏粮草不济,然后以将帅檄其誓书,收复三镇,令放开大河渡口,放其北归,半渡而后击之,此必胜之计。”

赵桓虽是认为王泽所言不错,可他却万万不能等候,他需要的是一场速战速决的胜利,是站在胜利者立场上的议和,而不是一场须得乏味忍耐的彻底胜利。

对于赵桓的心思,王泽自然是心知肚明,他知道赵桓急需稳定局势,来巩固他即得的皇权,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种师道暗自称赞王泽老成,文人知兵实为不易。

姚平仲却不以为然,傲然说道:“金人虚弱,何须如此费力,王大人乃文人议兵,太过迂腐。”

姚平仲一介武夫,又有赵桓的信任,说话毫无顾及,对王泽不留情面,又岂不知他这一句话可是将福宁殿内的一大半大臣都给议论了一遍,众人的脸色都是有些不好看,连赵桓也暗怪姚平仲口无遮拦。

“陛下,臣只须提一旅之师,必可活捉金酋擀离不,献俘天厥。”

赵桓虽是怪姚平仲轻佻,但对于他还是抱有很大希望,毕竟打仗还是需要这帮武人。于是含笑温声说道:“知卿必不负朕之所托!”又转首对李纲说道:“李卿以为如何?”

尽管李纲对王泽好感无多,但对王泽对金策略还是较为欣赏。可是做为主战大臣,李纲也非常希望对金军有一次速战速决的大胜,来提高赵桓抗金的决心。

“陛下,臣以为王侍制之策虽善,却非时局上善。”李纲说着,有意无意地地瞟了王泽一眼。“今勤王之师数十万云集城下,金军不过六七万,何须如此长久时日。应集勤王大军在汴京城下对敌一击,毕一役于全功,何须如此费力。”

王泽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倒地没有说出口。

种师道说道:“陛下,攻守大计,莫要操之过急,金人虽是师老坚城,却锐气未减,仓促用兵,恐为不妥。王侍制之言确应兵法国谋,孙子曰:‘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万不可与强敌力争,须消其锐气,徐徐图之。”

赵桓亦感到种师道言之有理,不觉间,目光移向李纲。

李邦彦、吴敏、范宗尹等人面色木纳,对主战大臣之间的纷争视若不见。

“若不成功,臣愿提头来见陛下”姚平仲倒底是年轻气盛,不待李纲说话,抢先说道:“臣不须多少将吏,只要万余精锐即可。”

赵桓被他这股豪气所感,顿时亦觉胆气倍升。喜道:“壮哉,就如卿所愿,功成之后,朕当封卿家上爵、节钺,以显功勋。”

王泽暗自叹息:‘真的是不妙了。’

他并不认为姚平仲会赌赢,因为赵桓不是唐宪宗,更无法与仁宗皇帝相提并论。

历史并没有随着他的到来而改变其延续的轨迹,大宋还是走出了这粉碎赵桓最后那么一点点抗金的信心的一步,大宋走向沉沦的车轮平稳的前行。他面容上多了几分自嘲,想想也是,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扭转乾坤,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一名看客吧!

当这次殿对结束后,王泽出了大内,心情是异常沉重,想法归想法,现实还是让他出于自我矛盾之中,不能轻松对待这次残酷的聚变。

第八章

李纲与姚平仲独留福宁殿,与赵桓继续讨论用兵事宜。

李纲说出了他对此战信心十足的言论:“《易》于谦之上六,称利用行师,征邑国。师之上六,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盖谦之极,非利用行师,不足以济功,师之成,非戒用小人,不足以保治。今陛下之于金人,屈已讲好,其谦极矣。而金人贪婪无厌,凶悖愈甚,其势非用师不可。然功成之后,愿陛下以用小人为戒而已,使金人有所惩创,不敢有窥中国之心,当数十年无夷狄之祸。不然,一日纵敌,数世之忧患未艾也。”

平心而论,姚平仲的夜袭敌营计划,并不过分。历史上更不乏夜袭成功的例子,李愬雪夜袭蔡州、狄青夜击侬智高,都是著名的成功战例。当然,姚平仲此时所部兵马只有万余人,想靠一次夜袭就完全打败金人,也是不太现实的。但只要能够取得胜利,至少也是对敌人的一次打击,对自己的一次鼓舞。

李纲是这么想的,事到如今种师道也只能有这种侥幸。

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既是偷袭,军机决不可泄,赵桓信天不信人,当天,用术士楚天觉选择良辰吉日做为劫寨日期,并且大张声势,传旨在开宝寺立起三面大旗,上书‘御前报捷’四个大字,还在封丘门正楼上设御座,以便赵桓亲临受俘,弄的是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姚平仲亦是自持有赵桓的信任,欲揽全功,下朝后竟然在不知会李纲与种师道这两位执政的情况下,与赵桓君臣二人定下二月初一夜由他率本部将吏直奔金军中军所在牟驼岗。

并由赵桓下旨,城外近二十万勤王大军为其后援,无旨意不得擅自出兵,使之不能与其争夺首功。

郁闷归郁闷,既是不能左右大局,王泽也不太多烦恼,反正这诺大的汴京城也不是他几万金人能打的下来的,在他出了东华门时,实在是唠不住秦桧、范宗尹二人的盛情邀请,一同前往景灵宫东墙下长庆楼吃酒,由于是国事维艰之际,三人也不敢多饮,叙旧而已。

王泽与二人辞别后,回到旧时京中宅子,让李墨涵准备了他在曹州出重金从大食海商那里购得的琉璃瓶与蔷薇水,小心翼翼地装在盒中,也不让李墨涵等人陪同,只是说了一句:“你等今夜暂在此安歇,明日谁为师归营,莫要外出惹出事端。”

王泽拿了盒子,骑马直奔樊楼而来。

“大官人慢走啊”李妈涂脂抹粉,一身绫罗华服,殷勤地将一个肥壮的员外送出门外,一腔子虚情假意的行话,将那员外舒舒坦坦地送走。

待转身时愣了一愣,随即那张有些凝怡的脸上又堆起了行面上的笑容,高声笑道:“这不是侍制大人吗?”

王泽面带笑容下了马,门口侍立的小厮赶紧快步上前将马缰接过,又有一人接过王泽的盒子。

“勿要小心。”王泽交代了一句后,才对李妈说道:“多时不见,李妈妈看好。”

李妈笑道:“侍制可是想问我家姐儿?”待看王则脸面微红,一把拉着王泽的手,笑道:“这么大冷的天,莫要在外久站,快随老身进来。”不由王泽分说,来着王泽进楼,王泽被她拉着有些不太如意,可又不能甩手拂了李妈的一番好意,只能跟着进去。

“芽儿,快去叫你姐儿,王侍制来了。”

“李妈玛不必客套。”王泽笑着从袋中掏出一张面值十五贯的交子递于李妈说道:“有劳李妈玛,在下就先进去了。”

“侍制客气了,慧如就在西园楼上”李妈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地受了,这十五贯交子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钱财,真正让她看重的是王泽的诗词才名。

同以往一样,王泽略表心意即可,李妈却盘算着让几位行中牌面上的姑娘,如何借口再讨要王泽的诗词,这才是正事。

王泽的心情颇为激动,许久不见柳慧如,此时难免踹踹。

却早见柳慧如一袭素白衣裙,早已站在小楼雕栏边上,翘首盼望,远远见到王泽进了小院,惊喜地挥动手帕,娇声喊道:“公子。”转身便向楼下跑来。

相拥之际,柳慧如扑在王泽怀中,一张俏脸仰望王泽,秀眸如星逝水,两行清泪流下。

王泽为她擦拭着泪水,柔声说道:“娘子,我这不是来了吗?别再哭了,给人看到不好。”

“这里除了姐妹们,谁又会到此。”柳慧如破涕为笑,说道:“公子为何今日才来看奴家?”

“如今军务紧急,今日入城面圣商议破敌良策,趁机……”王泽没有再说下去,一脸坏笑。

柳慧如自然知道王泽没有说完话的意思,俏脸微红,薄斥道:“好没脸面,刚来便要……哎呀……”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被王泽抱了起来。

“为夫抱娘子上楼。”

“快放下我,叫人看见。”

“不是说除了姐妹们,谁又会到此嘛。”

“你好坏啊——”

小楼秀阁中,陈设物件历历在目,还是原封未动,显然柳慧如是个有心人。

“娘子,这些时日消瘦了许多!”王泽坐在靠窗的绣榻上将柳慧如揽在怀中坐在他的腿上,这时才细细地打量柳慧如,有些心痛地道。

“公子也不是为国事消瘦了许多”柳慧如的玉手抚慰着王泽的面颊,温声说道:“与公子一别将快一年,奴家日夜无不思念公子,方才芽儿来说,奴家还有不信。”

“噢,你家官人此次前来,前后上万人相随,面子何等风光,做夫人的岂能不知。”

“你啊,方才回来就没有一点正经。”柳慧如娇羞地偎在王泽的肩上,口气又有些自豪地道:“如今全城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咱们的王侍制于南壁痛殴鞑虏,一夜之间,公子名头传遍神京。”

“哈哈……”王泽一阵会心的大笑,说道:“我一文人岂有这等能耐,几万人岂有打不过数千人的道理,我只是在一旁没有胡乱干涉罢了,谈什么痛殴鞑虏,虚名、虚名而已——”随即又凝望这柳慧如那张如花似玉般的娇容,怜爱地说道:“美人何罪,竟要逢此乱世!”

“没有美人,谁能陪伴英雄豪杰安邦定国。”

王泽闻言笑道:“可惜我不是什么英雄豪杰,随我,岂不可惜?”

柳慧如亦是趁话趣声道:“那奴家就将公子变为英雄豪杰。”

“小小娇弱女子,好大的口气。”

“京东男儿,竟与小女子争气,羞也不羞。”

二人相视而笑良久。

王泽穆然起身将柳慧如抱起,笑道:“那你家官人就与你这小女子争一争。”

柳慧如‘格格’娇笑,用手轻轻锤着王泽。“放人家下来……还没沐浴……叫人看到——”

王泽坏笑道:“等不及了……”

第九章

正在这紧要当口间,门外传来李师师银铃般的笑声:“听说我家兄弟来了,可在里面,姐姐来看你来了——”话声方落,脚步已经到了门口。

“李师师!”王泽闻声大慌失言,忙将柳慧如放了下来,柳慧如也不曾想到会来人,急急向门口快步走去,脸上的羞涩的余晕也顾不得了。

“关门作甚,还不让姐姐进来不成?”说着,李师师已经推门进来,看到二人刚刚分开,柳慧如满面透红,王泽不太自在地上前向自己作揖行礼,口称见过姐姐时。

李师师面上,随即又笑道:“好了,兄弟,看来姐姐来像不是时候。”

“姐姐又在取笑小妹。”柳慧如快步走到李师师身旁,拉着李师师羞涩地说道:“姐姐快里面请。”

“看你羞的!”李师师笑道,一双秀眸却盯在王泽身上,脚步没停,与柳慧如走到绣榻边坐了下来,才又说道:“兄弟这会来,声势可是不小,京城内外市井之中可是传遍了。”

王泽倒是不好意思,讪讪干笑道:“不过份内事,有何称道!”

“兄弟倒是谦让起来了!”李师师抿嘴微笑,一双媚眼盯着王泽,柔声道:“倒是姐姐显得呱噪了。”

“姐姐哪里话,哪里话。”王泽脸面微红,赫然说道:“方来京城,未及拜会姐姐,还望姐姐恕罪。”

“兄弟这是哪的话,姐姐是那般小气之人不成。”说着眼睛眨眨地望着不远处小桌上的那个精致的木盒。说道:“这是兄弟带来的礼物?”

“正是,正是。”

“姐姐说的是这盒子,方才丫眷们送上来的,说是公子带来的。”柳慧如没有说是王泽带上来的礼物,倒是走了过去将那盒子取到绣榻钱放在小几上。

“那姐姐倒是先替我家妹子看看兄弟带了些什么。”李师师媚了王泽一眼,笑嘻嘻地伸手将那木盒打开,柳慧如的眼光也禁不住向木盒看去。

“唉呀,这是大食国的琉璃器,里面是——蔷薇水。”李师师望着王泽,无不醋意地说道:“兄弟对我家妹子可真是贴心,这些物件便是勋贵世家也是稀罕的紧。”

柳慧如更是吃了一惊,王泽给的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这琉璃瓶自不必说,乃是海外传入之珍品。单单就瓶内所封的蔷薇水无论其价,便就是这蔷薇水蜡密封其外,然香犹透彻,闻数十步,洒著人衣袂,经十数日不歇。虽然大宋已有香水制品,却不能与蔷薇水的浓香相比,故而,这种来自大食国的蔷薇水成为勋贵世家、豪门巨富家中妇人最是喜爱之物。

琉璃瓶配上蔷薇水,何等名贵,非千金不易,非达人不赠,便是李师师这般受到上皇宠幸的人物,也紧紧偶得一瓶而已,柳慧如就更不必说了。

“美人晓镜玉粧台,仙掌承来傅粉腮。莹彻琉璃瓶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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