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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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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柔嘉定是难逃一死,就是她这位太皇太后也无可奈何的。
这个时候朱影感到王泽不在身边,自己似乎却了点什么,十几年的风风雨雨虽然外人看来是她在支持着王泽,但她心中比谁都清楚,其实是王泽在前台为她支撑这这一片大好河山。此时此刻,她才着实地感受到自己真的是离不开王泽,早就超越了政治上习惯的依赖,自从王泽北上后,这种感觉愈来愈深,心中隐隐有一种妻子在家中盼望远行的夫君快快回归的感觉,尽管她还是能够感到王泽有时候还是有些不经意的冷漠。
“难道真的是那世我欠了他的,还是他欠我的……真的是我……”想到这里,朱影那风韵犹存的俏面上飞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回到了少女时候,当然是在那世充满五颜六色的大学时代。随着思虑慢慢回到目前的烦心事上,她烦恼地不愿再想下去了,在百无寂寥又心事重重之际,她又想起了当年她和王泽之间的历历往事,当她想到了那一夜在南袖行宫中的那场冲动,又有些娇怒羞涩:“他太过分了,竟然对我那般无礼,幸亏……要是他在胆大一些……”
朱影不敢再往下想了,实际上哪里是王泽的冲动,或许是有、但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反而是她在莫名其妙地用自己的身体在引诱着王邵,倒底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女人在仿徨的时候怎么也说不情楚。
“太皇太后,韩魏国大长公主到了……”正当朱影专注于过去的历历往事时,李素荷轻步进了阁子,在她身边轻声禀报。
完全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诱捕,在秘密围捕赵柔嘉党羽的同时,由陈源奉内宫指挥到了驸马府——赵柔嘉在府中得知母后突得急症的时候,倒底是一时不及多想,也没在意驸马在于不在,稍稍收拾一下就急急入宫。
当她进了宫中之后就隐隐感到有些地方不对,但她心中仍然存有母后病重的顾虑,一时间还是没有看出来,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虽然己经决定发动政变并扣押母后,但到了母后病重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焦虑万分。她暗自告诫自己要镇静,不要庸人自忧,自己行事极为隐秘,范昭也不敢轻易透露,应该不会泄露任何消息。一定要沉住气才行。
但进了坤宁殿的前宫殿门后忽然发现自己可能是上当受骗了,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边走便细细思索自己该怎么办。因为她看到了这里的禁卫竟是内班直的银枪班和招箭班侍卫,大内宫禁内廷在起更后,班直侍卫是不能进入内院的,尤其是后妃住所是不能有男人走动的,置戍的都是一些内侍,而太皇太后寝宫中却侍立着数十名身披细绫软甲,执有兵仗器械、煞气腾腾的的两班侍卫,领队人也换成了一位殿前司高等将校。
赵柔嘉的心一阵阵乱颤,娇躯不由地有些颤抖,当她到了大殿阶下,看到了他的驸马范昭被入内内侍省都都知李有陪同一起由偏殿出来时,她顿时面如土灰,明日自己再次被驸马给卖了。
赵柔嘉没有直接进入大殿,脸色从容地走到范昭面前,此时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反正躲也躲不了,不如大大方方的去面对这场注定后果的失败,谁让她是皇家的女儿呢!
“驸马这么早就在宫中等候,看来驸马此次立功非小啊!”赵柔嘉给了范昭一个极其诱人的媚笑,口吻中却绽放无限地愤怒和讥讽。
范昭早就看到了赵柔嘉进来,他正在惶惶不安之际,眼看赵柔嘉又转身径直向他走来,脑袋一下子就大了,再听了这句压抑着怒火之言,立时呆在当处,脸色变的尤为尴尬,身子也不住地打晃。
“驸马既然在就好了,母后凤体欠安,还不随为妻到殿外问候……”赵柔嘉的在笑着,声音很温柔,但她的目光如同刀子刺在范昭的脸上。
范昭垂首不敢正视赵柔嘉犀利的目光,偶然一睹又惊鸿般地躲开,一旁的李有有点看不下去了,心中暗骂范昭是个废物,连一个己经被套在笼中的母老虎也不敢正视,范宗尹好歹也是一个睿智之士,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不过他也不能任由赵柔嘉在内廷张狂,当下尖声道:“太皇太后只宣大长公主进殿,还请大长公主快快去吧!不要让太后久等,奴臣在此招呼驸马即可。”
“啪——”的一声,范昭在刚刚抬起头来,就生生挨了赵柔嘉一个巴掌,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连李有和几名在侧的内侍、侍卫也惊的目瞪口呆。
“窝囊废、你也算是个男人——”赵柔嘉的身影在范昭复杂的目光中进入殿门,飘落了她和范昭今生最后一句话。
李有和内侍、侍卫面面相觑,惊讶地看着这对皇家的活宝,尤其是范昭那窝囊样,他们都感到非常好笑,不过是没有人敢笑出来罢了。
“孩儿拜见母后……”赵柔嘉在阁子内跪在朱影面前,面色安静如常,真的是看不出她主导了一次未遂的宫廷政变。
朱影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进王泽之言,对赵柔嘉严加管束,反而是爱女心切一次又一次的原谅,甚至不惜支持王泽以交换的代价安抚康王赵构,牺牲福国长公主来挽救赵柔嘉,以致有了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对于这个任性的女儿,她是又气又爱,又恨又怜,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到了这个时候真的不知如何说她是好。
赵柔嘉见朱影没有说话,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朱影,见朱影正在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慈爱,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充满了无限委屈,心底压抑长久的纷乱心思一股脑地蹦了出来,扑在朱影腿上哭了出来。
“孩儿不孝,母后——”
朱影怜爱地抚着赵柔嘉的秀发,眸子内散发着慈母柔和的光芒,轻声道:“柔嘉——这次你可将事做得太大了、太大了,朝廷内的几位相公今日都在都堂,他们正在对你做出最后的裁定,或许现在己经有结果了!”
赵柔嘉抬起头来,一双星梦般地秀眸含着晶莹的泪花注视着朱影,口气却丝毫没有任何托词地道:“孩儿既然是做了,就不求母后宽恕,只求母后给孩儿皇家的体面!”
皇室宗族亲王公主赐死是不能见面的,对于前些年福国大长公主何尝不是如此,即便是冠上了假冒公主的名号,也没有实施斩杀,而是用不见面的火炼酷刑。
赵柔嘉自知她三番五次针对王泽,甚至上次的宫中宿卫叛乱也和她脱不了关系,一而再、再而三,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说王泽不能容忍她,那些外朝的大臣也必然会对她抱有尽快处置的心态,她必然会被定为谋逆大罪,肯定是难逃一死,她是在要求死的体面一些,最好是赐她一杯鸩酒或是三尺白绫。
“柔嘉……”朱影用丝帕为赵柔嘉拭去泪永,柔声道:“何必、这又是何必呢?王相公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他把你当做女儿一样的怜爱,不惜做出你不能理解的牺牲来成全你、保护你,但是……但是你这次实在太让母后失望了!”
此时赵柔嘉心中万念俱焚,事以至此再多说又有何用?她只求速死,但心中还是不能原谅王泽、当然也无法恨起王泽,泪水仍然不住地流淌下来。她退后几步跪在地上,向朱影叩首道:
“母后——儿臣去了,请母后转告王相公,孩儿在下面等他,死也要问他个明白。”说完后起身就要起身向外走。
朱影心中一颤,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孩子对王泽真的是读解太深,她觉得头有些痛,倒底为什么赵柔嘉如此恨王泽,难道真是为了王邵逐渐架空皇权而反抗?没有时间供她多想,赵柔嘉一旦走去大殿,等待她的将是李有率班直侍卫的缉拿,她想也不及多想,立即站起身来,一把拉住赵柔嘉,失声呼道:“你回来……”
赵柔嘉停住了脚步,也不回首地道:“母后就让儿臣去吧!”
“母后还有话给你说……”
赵柔嘉回身看着朱影,没有做答,目光中己没有往日的光泽,尽是些绝望之后求死的灰白。
“素荷,你们退下吧!”朱影挥手让李素荷引殿内的女官、侍女们退到殿外,她决定该让赵柔嘉知道一些事情了,或许这样做对赵柔嘉有些好处。
“娘娘……”李素荷稍稍犹豫,却见朱影和赵柔嘉母女之间的悲苍,她轻轻一叹,摆了摆手,招呼几名女官和侍女退了下去。
“柔嘉,来——坐到母后身边来。”朱影轻轻拉着赵柔嘉坐回了榻上,此时她己经不再是一位太后,而是一位面对做了错事女儿的母亲,殿内的十二支河阳巨烛亮光映在坐在一起的母女二人身上,空气里瞬间多出几分温柔的氛围。
“柔嘉,母后不知道你为何对王卿这样,或许是你兄长的缘故吧!不过,有些事情母后还是想告诉你,你也应该知道母后和王卿之间的一些往事了……”朱影的神情越来越激动,嗓音逐渐变的颤抖起来。
母女二人说了将近半个时辰,朱影给赵柔嘉讲诉了王泽和自己的事情,二人是如何相知、相得,如何患难与共,尤其是他们之间那段真挚的情感,只是省去了那世的传奇和完颇宗弼的事情。再就讲到王泽为了这个帝国的未来,所做的牺牲,当然还有王泽的拖负、王泽要开创一个怎样辉惶的帝国和限制皇权无限扩大的必要性。她一一细细地给赵柔嘉说了一遍,当然还有皇帝遇刺的事情中,王泽力挽狂谰,果断处置,便大宋朝廷安然度过了一段危险期,其中曲折原委从忍耐、还是忍耐到了今日振奋人心的北伐。
当朱影讲完,赵柔嘉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或许己经不能叫震惊,而是有了某种程度的祟敬,最令她迷茫的是母后竟然和王邵有这一段感人的思恋。
“难道……不会的,不会的,母后……难道儿臣这么多年做得都是自以为是……”赵柔嘉那张精致的脸蛋满是无杂、悔恨、还有深深地遗憾,她诺诺地道:“那日……那日他怎么没有过呢!”
“唉——冤孽啊。”朱影轻轻叹了口气,她并不知道赵柔嘉最后一句话何意,从袖中拿出王泽的信函递给赵柔嘉。
“北事甚急,按典重处!”赵柔嘉疑惑地打开看着,八个工笔正楷如同八把锋利的刀子刺向了她的心房,她的脸色顿时变的灰暗无色,嘴唇有些发颤。
王泽的八个字无疑宣判了赵柔嘉等人的死罪,以王泽的地位与权威来说,没有人能真正的违逆了他的意愿,何况决议正应了当朝重臣的心思,这也是她赵柔嘉处处和王泽作对的一个重要因素,一个没有人能真正的违逆了他的意愿的人,对于皇家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然而对于死,赵柔嘉虽是惧怕,但也能坦然面对,毕竟走上这一步再也没有回头路,不是王泽死便是她赵柔嘉亡,历朝历代的政变都是如此,这就是成王败寇,不关乎什么正义。
正当赵柔嘉心生无限感叹的时候,朱影又把另一封信函递了过去,当她拆开来看时,纸上仅寥寥数句,令她不禁两行清泪再次涌出。
“万俟碁、郭让、李琮等宵小之辈谋乱,忧我国事,干公主何事?事毕后,可使公主游历海外几载,待天下一统、风平浪静后再回归中土。”
“母后——儿臣……”
不用深想赵柔嘉明日,两封前后的信函代表着王泽在最初的惊怒下全局性的考虑,第一封信函是王泽在惊怒动了杀机的正确决定,但冷静下来后,又再次对她做出了仁慈的宽恕,或许是看在朱影的情分上才忍让了她。这是在为她脱罪,但是诸为宰执都知她是逆首,难免日后有事,便是皇帝也保不了她,把她放逐到海外军州居住几年,待事情随时间而淡去后,再回们故里,这也是目前保住她赵柔嘉这条小命的唯一办法,呆在国内谁也不敢保证能够顶住士林的强大舆论压力,她绝对躲不过这一关。
“王卿对你还是宽容的,两封信函由金字牌发到相差不到三个时辰。”朱影的嘴角挂上一抹苦涩的笑,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赵柔嘉苦苦一笑,说道:“母后,孩儿知道了!”
事情到了这份上,对于赵柔嘉来说以经是出乎意料之外,本以她的所作所为,所得不过三尺白凌或是一杯牵机毒酒,却没想到王泽会放过她。海外军州——虽然被士人公开说是蛮荒之地,但很多回来的人都说那里是一片全新的世界,有着不同于中国的风情、物产,居住在海外军州的繁华城市内,如同在天堂一样的舒适。但想归想,贵族中谁有愿意去被称之为蛮夷之地的南海,难道自己真的要踏上这条路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北方五更的天,快要泛白的夜空中没有一点星辰余晖,大地一片黑寂,尽管不是冬令节气,但海风仍然带有阵阵寒意,海岸边阵阵潮水开始渐渐退去。
“我说,今夜总算是熬过去了,打起精神,再过一会接岗的就要上来了,咱们就能回去喝口热粥了。”
“他娘的,乌思多这鞑子,每次都叫咱们兄弟在这里守夜,他自己倒在下面享受,若不是为这当兵吃粮,老子早就回家种地去了,还他娘的受这份罪。”
“小声点,别让乌思多听到,你小子又要吃军棍了。”
“怕个球,不就是仗着他自己的女真杂种,在弟兄们面前作威作福。老子就是不吃他那一套,要是混的好他小子能被发配到咱们武义军来,整天吹上了天,有本事他怎的不在女真人的猛克谋安军中,现在不是又打仗了吗?这小子怎么不去前线,跑到这里守海岸,整个就是一甭种。”
“好了,好了。老弟,忍着点吧,再怎么说这小子也是女真人,跟他较劲没有你的好处,反正明们兄弟戍守后方,这前面打的再厉害,也累不到咱们,到时候再说今后的事情。”
“唉,我说老哥,你看这南面的战事会怎样,赵家会不会打到这里。”
“这准能知晓,不过前儿日,听南面过来的人说,赵家可是不同于往日,都元帅郎君连吃几个败仗,已经下令全线北撤,可能、可能……”
“真的,那赵家能有这等能耐,能将都元帅郎君镇守的两河驻军打败。”
“那还能有假,听说这次赵家是举国北进,百万大军啊!真是有百万人来了,就是女真人加起来也没有百万人,再说了,赵家的王相公亲临担任主帅,王相公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老弟你也有耳闻吧?”
“那是、那是,小弟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可也听过乡里老人说过这位王相公可是一位百年不遇的大才,正儿八经的左辅星转世,就是都元帅郎君这般人物也不是败在王相公手下。”
“你小子懂个鸟,这位王相公是左辅星下凡不假,没看见城里读书人都在私下看王相公写的书,当年在国相和二太子儿十万人中单骑杀入汴梁城,救下当今赵家太后和官家,那可是神仙般的人物。都元帅殿下尽管也是当今的好汉、看看国内无一人能比,可比人家王相公还是差一大节呢!”
“老哥真是见多识广,看来这此女真人要倒大霉了。”
“那可不是,你没看到这些时日,城中那些水师伤兵。我有个同乡在水师听用,曾说过赵家水军的船上层都是用铁做的,箭射不进去,火燃不着一点。就说这火药,咱们的响声倒是挺大,人家的就是伤人,咱的船还没接近就被打沉了。说说前儿年你小子还没当兵时,武义军南调在济南府打了一仗,人家的抛石机打到好儿里远,咱们的就是够不到人家,还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要人性命,那次咱们武义军死了儿千个弟兄,一个个那个惨啊!现在回想起来还触目惊心。”
“那老哥你真是命大。”
“那可是,当时那个惨状,一个火熔弹下来,弟兄们至少死伤儿十人。”
“那万一赵家打到咱们这里来,那可昨办?”
“昨办——咱又不是那些女真鞑子,到时候老老实实的放下刀,那就是赵家的子民,还能杀咱们不成。”
“战场土,刀枪可不长眼睛。”
“没事、没事,老弟——到时候看老哥的,反正咱们是汉人,当兵就是混口饭吃,犯不着为女真人卖命。”
还没有等另一人回话,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传来 “说得好。”
“准?”那说话的两名金军军卒屹力一惊,双双回身握紧手中兵仗,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却见五名身穿暗纹夜行衣的汉子早己经站在两人身后垛台下,脸土抹得花花绿绿,看不到真容,手中各执短械,一人拿着连发一张小巧的钢臂机驽对准他们二人。
看着五人眸子中透出的那股令人不栗而寒、野兽般的精光,那两名军卒早就吓的双腿打战,哆嗦个不停。
为首的那汉子,沉声道:“站稳了,不要出声,还打过济南府,真是丢人显眼。”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二人吓的丢了兵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
“叫你们不要出声,没听到,再出声使杀了你二人——”为首的一人压低嗓门怒吼,手中的钢刀动了一动。
这话一出,果真两人不再出声,只是不住地磕头,在这段功夫,下面又上来五六个人。
“娘的——真他娘地软蛋。六子、你在这里看着他们,其余的跟我下去。”
待他们顺着阶梯间烽火台里面下去后,那名腰配钢刀叫六子的汉子,拿着机驽对着二人,小声调侃道:“见过这种连发机驽吗?嗯——就知道你等没有见识过,听着,若不是方才听到你二人说话,还算有点良心、识点实务,老子早就将你二人射杀。待会解决了下面的事,还有话要问你二人话,现在给我老实点,不要想卖什么花招,听到没有?”
面对映着月色闪出青黑色冰冷光芒的驽箭,这二人早就被吓的不敢说话,只是连连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深深地恐惧,浑身的战栗更加不能控制。
一会工夫,下去的那些人满身血迹的出来,手掌的钢刀还在滴淌着鲜血,至于他们干了什么事情不用说也明白,可将这两名金军军卒吓的要命。
“去,给统制使大人传信,船队可以上岸。”
东方海平面的天际有一丝泛白,远离海岸的大海中,宋军上千艘海船列位十支一字纵队,浩浩荡荡地行进,每一支纵队前面都是几艘由五帆布轮战船和三帆车轮战船组成的前队,随后就是一两艘八帆车轮战船为主的武装海船、还有排列一字线的辎重转运船,最多的就是中小型的海船。其中,中路纵队的一艘八帆车轮战船的船桥上,桅杆土飘扬着一面隶文书写的‘张’字蓝底白波双金紫锚帅旗,张云仁披着黑色大氂站立在传桥上,双目透过暗黑的海平面,迎着带有潮气和冷意的海风直视西方。
“太尉,算算这个时候,‘海夜叉’应当得手了!”站在张云仁身后的一名身穿七品服色的中年侍卫水军将校多了句话,不是时机地打断了张云仁的思虑。
张云仁没有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仍注视这前方一望无际的天海交际,他此刻心中亦是忐忑不安,虽说李纯智勇双全,但计划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用小股都队上岸偷袭拔除钉子,随后整个军镇的部队强行登陆对金军营寨进行奔袭合围,他赞同之余还是心有余悸,万一走漏消息,引起金军的快速反击,在主力部队还在海上的时候,李纯的都队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有太尉的妙计,得李统制这样的猛将为军锋,看来此战我军必大获全胜。”
那名武官虽是见张云仁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明白此刻张云仁根本无心和他交谈,但做为一名从七品下的翊麾校尉、八帆车轮战船的统制使,能和张云仁这等侍卫水军中主要将领说上几句话、顺便拉进关系,对于他是非常重要的,尽管整个侍卫水军中八帆车轮战船仅仅有三十余艘而己,战船统制使地位也非常高,但他的职事差遣离侍卫水军使副知杂还差的远,能套进关系何乐不为呢!
这句话拍了张云仁的马屁,又称赞张云仁的师弟,可谓一举两得,尽管张云仁仍是面无表情,但心中还是很得意,消受了此人的美意。
“刘船使过讲了,此次军略乃制帅府诸公共定,本帅也只是拾遗补缺罢了!至于我那师弟李子良,那可是侍卫水军大学堂的首期出身将校第一,又是朝廷武进士出身,难得的人才。”张云仁谦让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自负,对于李纯他是不吝褒奖的,因为这次令上官云等主要侍卫水军将帅赞叹不己、而今又付诸实施的登陆战,正是那日他张云仁用了七个营和李纯换来的,赞赏李纯对他而言反而是同门之谊。
“太尉知人善用,下将佩服……”
张云仁嘴角露出笑意,思绪己经转到两个月前,自己在李纯营中那番谈话。
当他们弟兄二人达成一笔似乎是无关紧要的交易而双双相顾大笑时,他观察到李纯目光中透出那股强烈而又充满贪欲的渴望,明白李纯的目的达到了,自己或许会有惊喜的收获,当下迫不及耐地间道:。“莫要再与为兄打哑谜了,有何等妙策快快道来?”
李纯淡淡一笑,神色间颇有几分得意,指着燕云海陆地图说道:“师兄请看——弟不才,根据恩师此次北伐部置来看,恩师是要四路并发,将金军压缩在燕山以南伺机与之决战,这就为咱们侍卫水军建功立业创造大好良机。”
“金人为何要在两河与我决战,倒不如固守河东、盘踞燕云,此两地易守难攻……”当张云仁暗自感叹李纯以一个统制使竟然能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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