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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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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愤然转身离去。

在武威城西北五六十里的一处小沙丘上,几百名夏军骑兵将吏下马在沙丘上组成一道人墙,舍弃战马、持刀立盾、张弓搭箭和远处的宋军对峙,仁多阿宝脸色苍白、铁甲己经被脱去,衣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负了不轻的伤,他目光淡然地望着土丘下一列列地宋军马军骑士,脸上没有任何恐惧、更没有任何做作,甚至嘴角上还挂着一抹淡淡地微笑。

慕源亦是平和地望着沙丘上的仁多阿宝,他并没有急于进攻,反正己经是到嘴的肉了,早一点晚一点下手有什么关系,如今夏军主力部队灰飞烟灭,不会再有强有力的部队前来支援,他还是乐于看到仁多阿宝被围困的窘态。昨天夜里整整一夜的激战,他的沙骑第二军投入战斗较晚,受到的损失也不太大,所以他一直盯着仁多阿宝的中军,并不着力对其他夏军部队攻击。直到仁多阿宝撤退,他才亲自引军追击,好不容易才把仁多阿宝的部队击溃,并把仁多阿宝和他的中军卫队包围在沙丘上,终于抢到了自己垂涎己久的战功。

“本帅仍大宋炒骑侍卫大军第二军军指挥使慕源,请仁多太尉上前叙话——”

慕源虽然贫婪战功,但他对仁多阿宝并无恶感,甚至对仁多阿宝的忠义善战颇为佩服,也明白仁多阿宝不会投降,但他还是想见觉仁多阿宝,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

一名中年骑者纵马缓缓下了沙丘,来到慕源十步左右停住马,脸色苍白、胡须顺风飘荡,双目炯炯地望着慕源,冷冷地道:“原来是环庆党项慕家人,本帅就是仁多阿宝,不知慕太尉存何事指教?”

慕源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把仁多阿宝引了出来,他还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人就是仁多阿宝本人,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前方那人,转瞬间就相信前面的确是自己想要见到的仁多阿宝,主帅的气质是别人难以学来的,他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道:“在下正是环庆慕家人。”

仁多阿宝淡淡地道:“军指挥使……嗯——环庆慕家人不愧是南朝的客聊,一族今时出了一个转运使、一个侍卫大军都校、两个军指挥使。”

慕源听出这句话中所含的讥讽,但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难堪,环庆慕家在宋朝己经百余年,虽说他们是党项族人,但早就深深地扎跟于大宋朝廷,如今天下趋于大同之际,他慕源当然死心塌地的为朝廷效力,把自己视为朝廷国人中的一员。不仅仅是他,但凡在上次战争中投降的党项将帅在军中着,那一个不是实实在在地为朝廷效力,以求在新的朝廷中博得一席之地,为子孙后代谋取无尽的富贯。

“仁多太尉亦是当今俊杰之士,可惜看不透当前天下大势……今日才沦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可惜、实在是可惜!”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仁多阿宝何尝不知如今的夏国己经不复当年之强盛,李仁孝自蜗居沙州之后,虽说痛定思痛、励精图治、发展实力、连败乃蛮人、契丹人等强大的实力,但毕竟沙州到肃州控制地域人口稀少、土地贫瘠,根本无法形成对周边强大实力的那怕是稍长一点时间的强势,每次战争虽说都是胜利告终,但并没有得到几块丰美的水草地和大片的良田,反而逐步消弱了本就不太强生的党项人内部实力。

当李仁孝不自量力地执意发动这场得不偿失的战争时,他早就以没瑞的战略眼光看出夏军根本就无法进行这场大规模的远征,从而在根本上反对这场冒险的战争,但君命不可违,不得己而为之下的惨败令他万分沮丧,甚至于万念俱焚。是想若是当初李仁孝能够静下心来,趁着宋朝注意力集中在北方、西侍军全线处于守势的大好时机,把主力部队用在西域和西辽一较高下,必然不会是今天的惨淡收场,或许在征调了强大的肃州防御部队之后,能够形成对西辽一次强大的打击力,夺取其丰美的东部谷地,这样才能拥有扩大人口的粮食来源,才有希望组织复国的东征。但现在再想这些策划又有什么用,二十万大军在短短三个月间己经灰飞烟灭,国内剩余的几万人根本无力防御任何一个方向的强大军事打击,下一步能不能抵抗住宋、辽的两面进攻还是未知数,反正自己也不用再操心了。

慕源用同情地目光、不忍地看了一眼这位叱诧河西的豪杰,他没有劝慰仁多阿宝投降,也没这个必要,真正的豪杰是不可能在战场上放在自己手中甲仗的,他见仁多阿宝不言不语,才嗓音艰涩地道:“仁多太尉,再过一阵子在下就传令全军进攻,望太尉好自为之!”

“看来南朝待我党项人不错,本帅就如你所愿,既然都是党项人,咱们就真刀真枪地对上一仗,与其便宜了那些汉家人,不如让咱们党项人多一份功劳!”仁多阿宝似笑非笑地望着慕源,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杀戮的气息,自然也没有仇恨的冲动,反而是浓浓的悲苍和凄凉。

慕源完全理解仁多阿宝的意思,既然今日必须要决出生死,那最好的方式就是党项人用党项人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沙骑第二军这支部队几乎全部由党项人组成,来一次党项人最终的决算总比最后的荣誉让汉人拿去要好的多,他对此也在内心深处认同。所以决定要改变为减少伤亡而用驽箭打击的主意,抓紧时间来一次猛烈进攻,赶在张宪到来之前解决这场战斗,他知道在张宪到来之前的时间己经不多了。

在短暂的停顿后,他眉头挑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朗声道:“那就请仁多太尉回去备战吧!”

仁多阿宝淡然一笑,拱了拱手温声道:“请——”

不大一会的功夫,当慕源把兵力调整好后,还没有来的及发动强大的攻势,沙丘上的夏军己经开始了全军冲击,几百名夏军只有半数有战马,其余都是手持兵仗徒步向宋军冲锋,势头完全是一副绝不回头的汹汹。

在宋军马军冲锋之前标准的驽箭打击后,能够生存下来的夏军将吏己经不多了,残余的人经过艰难的路程后才和宋军马队展开近身的肉搏战,宋军也违反了轻装马队不得随意近战的惯例奋力接战。这是被后世称之为‘凉州之战’中最悲壮的一次战斗,在仁多阿宝的中军卫队和慕源的沙骑第二军之间展开,应该说这是一场党项人之间的最终战斗,被称之为‘浴血丘决战’。

面对同族的兄弟,仁多阿宝没有手软,慕源更没有留情,大家都没有留半分情面,如果说这是一场战争的结束之战,那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悲剧。大家都用尽了全力,战斗没有任何的悬念,数千名宋军骑兵理所当然地是最后的赢家,夏军马军骑士虽然剽悍异常,用出了不要命的劲力,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被砍落马下,无马的骑士更是徒劳地抗拒宋军,他们徒步在马队中根本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不到一会功夫就被强悍的宋军马队所吞没,如同大诲上的一抹浪花,仅仅是瞬间的绽放,随即毫无声息地被湮没。

仁多阿宝身边的将吏越来越少,他自己亦是伤痕累累,不仅新有两处刀伤,也且重新拔上的铁甲上还被深深刺入两支驽箭,半个身子的甲胃都被血染红了,但他仍然威风不减,己经有十余名宋军将吏倒在他的马下,其中一名镇使副知杂和一名营指挥。

慕源做为军指挥使己经不需要亲临第一线厮杀,但他的目光仍然充满悲苍地注视着左右冲杀的仁多阿宝,眼看仁多阿宝在军中冲杀到最后他一人,却没有任何向外冲杀的意思,明白仁多阿宝根本不打算突围,己经抱着战死沙场的念头。作为一名军人,失去了国主委以重任的大军岂有颜面回去复命,再说能够战死沙场也算是军人的最好归宿,如果有一天他自己能够有如此死法,亦是心满意足,当东方远远地扬起一道冲天的烟尘之时,他明白自己应该有所决断的了。

“来人——准备钢臂驽……”

慕源不愿再让仁多阿宝再受刀剑苦楚,也不愿手下将吏白白的送死,毕竟己经到了战役的最后阶段,这些无辜的军卒中大多数人可不愿在结束战斗的时候壮烈成仁,他们都是有家小的人,能减少伤亡就减少伤亡,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当数十张钢臂驽齐射发出致命的驽箭后,仁多阿宝身躯猛然一震,整个人如同刺猬一样定在马上,血从嘴角溢了出来,木然的神情闪烁出一抹轻松释然的微笑,整个人静静地坐在马上好大一阵,在周边宋军番族将吏复杂的目光中,缓缓跌落于马下。

正当宋军打扫战场的时候,张宪率领他的中军卫队姗姗来迟,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战斗后的景象,经验告诉他这是一场面对面的遭遇战、肉搏战,拥有如此大优势的形势下竟然还和夏军进行对攻,简直就是浪费兵力、或可说是违反军规。怒火只是在脸颊上一闪而过,在稍稍迟疑后,他面色轻松地拍马来到了正在仁多阿宝尸体沉思的慕源旁边,当他看到仁多阿宝仍日圆睁的眼睛后,温声道:“仁多阿宝终于倒下了,看来慕军帅又立了奇功一件。”

慕源并没有看正在马上的张宪,而是用淡然伤感的口吻道:“下将又有何功勋,不过是竭尽职责罢了!”

张宪显然没有料到慕源会如此态度,他还没有计较为什么几千骑兵要对几百残敌进行对攻,而不是在绝对优势之下的驽箭射杀,慕源竟然冷冰冰地对他说话。在短暂的尴尬后愣了愣神后才跃下马来,定到仁多阿宝死不瞑目的尸体旁边时,才发觉周围由党项族将吏构成的沙骑第二军军人的目先,那是没有太多胜利后的喜悦,更没有斩杀敌军大将的激动,反而多了一层无奈的彷徨和淡淡的伤悲。这时,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克制自己的不悦,也遽然产生一种可怕的忧虑,念头闪过后,断然道:“仁多阿宝也算是西李军中最后的一位豪杰,却不想一意孤行,逆天行事,今日得此寂落惨淡收场!哎——也罢,毕竟是老朋友了——慕军帅,你派人为仁多太尉清洗一下,用最好的棺木送回他的故里吧!”

慕源愕然看了看张宪,不自然地流露出一抹感激的目光,苍然道:“遵命——”

“军帅这次立功不小,当好为之!”张宪淡淡地一笑,目光倒是有几分真诚。

但当他上马回去的时候,脸色却显的非常阴郁,目光中充满了深深地戒备,还有那一抹生硬。

就这样一场另大宋为之窒息的凉州之战,终于以宋军西侍军的完胜而告终,李仁孝赖以在河西支撑不倒的最后一支精锐在战争中被宋军消灭,不要说有心恢复祖宗基业了,就是能否在契丹、乃蛮和吐蕃人的环绕之下生存下来也是个问题。宋朝的灵夏路彻底得到较长时间的稳定,宋军能够不受强敌干扰的全力北伐,西侍军也能够再调动部分兵力对河东进行增援,整个天下大势终于不可逆转地向宋朝倾斜。

对于金国来说这绝不是好消息,完颜宗弼有些坐不住了,上京会宁府有些人更坐不住了,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太多了,宋军解除西部边患之后肯定会加强对河朔的攻势。

韩世忠也不是敢当寂落守边之人,在刚刚取得凉州之战的胜利后,他立即上书朝廷趁着李仁孝大败的时机,请求西侍军组织一支远征军收复河西,塘报和奏折以金字牌直送汴梁,因为王泽是节制两大侍军司征战的宰相,他不能直接和行在发生边事上的联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当大宋西部取得辉煌的战果之时,金国的西部和东部却仍旧是战火连天,乞颜部大汗忽圈刺和克烈部大汗忽儿札胡思在取得驱逐塔塔尔人之后,在曾言亲临前线送来大批甲仗、珠宝的激励下,两部的强悍数万马军对金国边地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势。几个依附金国的小部落根本抵抗不住草原四大部落中的两个联合进攻,没有费太大的力气,乞颜部的马队就越过广吉刺部的领地展开对金国边墙的冲击,完颜宗贤手中的兵力根本无法在草原上和这群凶悍的部族马队作战,他不得不逐步收缩兵力,放弃了大片无险可守的地域,退入宁寨、鹤五河子堡和金山一线的关防固守,并开始不断地向完颜宗弼和上京呼救。

曾言在忽圈刺的军中为之谋划,当然他的身边还有一群由西侍军都参军司行军司、行军职方司、行军参谋司的参军们组成的幕僚班子,这些人在战略战术上为他乃至忽圈刺和忽儿札胡思出谋划策,得到了两位大汗的认可,因为正是这些人的谋划部署加上草原子弟的剽悍,才把塔塔尔人的主力消灭,并对金军整整一个万夫队实施歼灭性的打击,他们不能不对这些汉人表示出自己的尊重。

此时此刻,曾言的心情也不那么轻松,乞颜部和克烈部在战争中表现出来持续的强悍战斗力令他感到吃惊,这两个部落的马队有能力把金军打的抬不起头,尽管其中有宋军的一些甲仗器械和宋军参军们的谋划,但他们上马既兵、下马即民,全民参战、剽悍勇健的战斗意志绝不是中原马军部队所拥有的,如果说宋军马军中一些人是剽悍的骑士,那他们个个都是天生的马上健儿,由此高下立断。

“是到了应该给这些蛮人上上套了!”曾言的目光冷峻,脸色毫无表情地低语。

王峦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身上穿的是一件从七品武官服色的戎服,身为一名中等将校,他明白曾言话外之意,这也是他久久思虑的问题,因为在他看来南北不可能有百年的和平。当年的哪位青年参军如今巳经是一位年逾三旬开外,官居西侍军都参军司行军司行军副使,也是由曾言节制的参军团首领之一,他做为一名老资格的行军参军,乞颜部和克烈部的每一场大规模战役都是他和同僚们策划,他甚至亲自上阵指挥乞颜的各万户作战,取得了辉煌的战绩,这是他为之自豪的业绩。

但是,他从和这些豪爽、剽悍的北方蛮族汉子长时间接触中,亦是发现这些人在质朴的背后是残忍的嗜血,一旦他们强大起来,绝对是比女真人更凶悍的对手,为此他早就密折呈送西侍军都参军司,详尽地说明自己的忧虑。

“大人——不仅仅是上套,朝廷应该末雨绸缪了!”

曾言愕然一怔,他没想到王峦渊不仅能够品味出他言外之意,竟然还能够更深一层地把事情挑明,感到真不能小看这个行军参军。在短暂的思量之后,轻声道:

“参军说的是正理,不知参军有何高见?”

王峦渊哪里料到曾言会向他问策,一时间没有理顺自己的思绪,怔怔地看着曾言不言不语。

曾言见王峦渊不言语,当下又问了一句道:“参军但说无妨。……”。

回过味来的王峦渊在曾言话声方落,毫不忧豫地道:“下将所虑大人必然深有体会,想朝廷历经十年生聚,得灵夏重地,取河曲良马,耗费何止亿万银钱方才武装了一支堪比前唐的马军,今日北伐巳经大半载,却仍然被金军阻断两河之间,其情相当尴尬。大人和下将身在草原,亲眼目睹这群剽悍的草原部族是怎样击溃金军精锐马队的,其军事实力虽说还不入朝廷眼底,但其发展潜力却是令人为之惊秫,如果这支经历大战、得到朝廷武装的草原马队一旦和朝廷接壤,到那时恐怕朝廷就难以安寝了!”

曾言深以为然,他岂又能不知二十多年前的海上之盟,朝廷为消灭一个强故而武装了一个更加强悍的对手,最终自食恶果,造成了靖康之乱的悲剧收场。如今的情形和当年海上之盟何其相像,只不过朝廷为了打击当年海上之盟的强故,而武装另一个令人生畏的潜在故人,或许朝廷无奈的一步,但确确实实地再造就更可怕的对手。做为王咏翎的好友,他对朝廷中王觉的势力请请楚楚,当然他也被一些人视为王党的边缘人物,因为他能够得到快速的晋升,很大程度上是王泽的提携,这也是他能够对王峦渊礼让三分关键所在,此时他又有些不明白王泽倒底在想些什么,以朝廷的实力完全可以通过两河进行北伐,为何要武装草原上这些可怕地潜在故人,尽管他和这些部落的首领称兄道弟,但说到底还是相互利用关系,谁也不能把目前融洽的关系维持太长时间。

“以参军之间,如之奈何?”

王峦渊淡淡地道:“此朝廷大略,下将亦是无能为力!”

曾言轻轻颌首,捻着胡须道:“相信王相公必然会有所定策,咱们还是做好份内之事便是。”

“话虽如此却也不能任由这些蛮族壮大……”王峦渊说到关键处欲言又止,卖了个大大的关子。

“哦——”曾言被王峦渊的话勾起了兴趣,不禁问道:“参军有何妙策?不妨说出来听听。”

“这个嘛……恐怕有违朝廷大策,下将却是担待不起!”王峦渊的笑有些得意,显然他知道曾言会这样问他。

曾言一征,旋即明白王峦渊是有备而来,设了个套让他钻进去大家此同承担责任,他禁不住在心中暗骂王峦渊小孤狸,但此事也能理解,毕竟不是一般的琐事,一个武将岂敢去独自承担,有了一个高等文官合作不失为高明的策略,当下讽声道:“参军请说,只要对朝廷有利,本官就是丢官罢爵,亦是成全于你。”

王峦渊见曾言一脸正色、口气决然,又知他平素忠义,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断然道:“既然九汰如此说,那下将就把我等多日深思之谋划细细道来。”

曾言一征,他听出王峦渊并非一人所为,而是由几名参军或是整个在草原上的参军团此同的谋划,不禁深深吸了口凉气。既然这些深蕴兵法的参军们巳经看到的问题必然不会错,他们既然巳经有了谋划,定然不是一两日的心血来潮,而是经过私下的、秘密的探讨所指定的的、有针对性的策略,一定有可行之处,不过这群把握实权的参军竟然背着他这位最高等级的文官私自定策谋划,无论其出发点本着终于朝廷的宗旨,却不能不令他感到背脊发凉,其惊秫程度比面对强悍的草原部落有过而无不及。

须知禁军中已经人人皆知握有大权的并非各部都校,而是枢密防都参军司,都参军司中实际带握作战权力的是行军司的那群行军参军,这群特殊的人虽说都是些将校,但他们手中掌握着侍卫大军都校也无法企及的权势,而朝廷反而乐于见到这群将校的权势凌驾于都校之上。久而久之也影响到其它的都参军司中的行军参军们,他们虽然无法同枢密防都参军司的行军参军相提并论,但其仰仗着枢密防都参军司的暗中支持,气焰也非常嚣张,不然一个从七品的行军参军使副竟然能够和同僚们背着他制订了图谋盟友的计划。

他并非介意这些行军参军们背着他做事,而是担忧这件事之后的可怕祸乱,那就是军人干政,他亦是被王泽称赞的睿智之士,在他看来这群受到正规军事教育、有着不算低的文学修养的将校一旦有了野心,他们对朝廷的危害远远高过任何一个异族的威胁,五代的武人祸国与之相比也不值一提。

“嗯——说下去……”他虽然没有任何作态,但口气上却冷淡了许多。

王峦渊却没有注意到曾言的口气有些冷淡,他仍然沉浸在得到曾言支持的许诺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话中多了几个字而引起的麻烦,道:“草原上的部族分散,相互之间攻撼不止,乞颜和可列两部是实力较为强悍者,如今塔塔尔部落被他们击败、损失惨重,已经无力争霸草原,目前东部几个部落也相继败亡,唯独与之争霸的就利下乃蛮人,但乞颜和克列两部装备了大量禁军甲仗器械,又在战争中获得其他部族尤其是金军的精良器械,乃蛮人恐怕不是这两个部族的对手。朝廷北伐成功之后,就要和这两个强悍的部落相邻,十几年或许能够太平、几十年呢?百年之后有待如何?所以各位参军认为这场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凉州的战事顺利大出王泽意料之外,正确地说应该是这场战争地结局大大超出他的顶期的目的,也彻底推翻了枢参几个兵棋推演地预案。韩世忠和张宪赢的太快、太突然了,让他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昨天的塘报还是在激烈对战中,胜负还在难料之中,今日就是聚歼西李叛羌十余万人,斩杀大将仁多阿宝,令他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大捷的方式,也令他不知下一步到底该怎样是好!

“你们看看吧!这几份官塘挺有意思……”王泽把几份塘报递给了虞允文和秦闵行还有陈东三人,他想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

陈东的官阶最高,他自然第一个得到后稍稍一看给了虞允文,而秦闵行最后一个看到,但他们三人无一例外地都在欣喜之后面露难色。

当他们看完后,王泽淡淡地道:“打败仗为难、打了胜仗更为难,不知三位感观如何?”

陈东他们三人自然明白王泽所指,不然他们也不会面有难色,陈东却有自已的看法,他与先道:“韩世忠、张宪二位太尉所陈之事不无道理,但如今西李大败,巳经不可能对边地形成威胁,东、西两面已经完成对女真人的合围,相公正可趁此大好良机全力北上才是,至于河西、羌兵和行在的事倩还是可以放一放的!尤其是李仁孝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任其自生自灭就是了。”

王泽闻言默然不语,良久才对虞允文道:“彬甫怎么看?”

虞允文正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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