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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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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和许翰私交甚好,听李长秋挖苦许翰,也有些恼火,暗骂李长秋尖酸刻薄,尽管他暗自认为时下进行河朔大包抄也不失为上策,但许翰说的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不然当初也不会制定西侍军全力北进飞孤进行包抄的战略,当下道:“许大人言之有理,兀术一旦退入燕山闭关自守又当如何?”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随着金国西部边疆的威胁解除后,完颜宗弼完全可以退进燕山或是西京,跳出宋军的战略合围再寻机打上一仗,最有可能的就是对张云仁的虎翼侍卫大军来一次迎头痛击,彻底拔出这颗扎在金国软腹上的钉子,侍卫水军虽然拥有最精良的甲仗器械,但大家对侍卫水军的陆战能力还是有所怀疑。
秦桧饶有意味地道:“一旦兀术退入燕山,占据十六州有利地势,在没有乞颜、克烈两部蛮族骚忧下,这场仗可就难打了!”
蔡绛眉头一动,神色间颇为鄙夷地看了看秦桧,暗骂这伙计倒底是个墙头草,但他还是感到垂棋股内空前的压力,李纲和秦桧两个巨头竟然联合质疑王泽的战略,今日李长秋可能要吃瘪了。
李长秋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仍然是淡淡地道:“兀术退入燕山……那虎翼侍卫大军将坚守平州,王相公率岳太尉和部太尉主力大军北上,刘太尉部将两路北进飞孤东,转兵东进,到那时兀术又能退住何方?再说两河富庶之地,兀术能否吐出来还是末知,就是他愿意、女真贵酋也不尽可否。”
“纵然如此,王大人身为宰相岂能亲临战阵……”赵鼎斜眼瞥了李长秋一眼,有些挖苦地道:“新军制不是早给子前方将帅便宜节制之权,王大人亲自节制怎能让岳太尉和部太尉放开手脚,似乎有些违反制度。”
李长秋明白赵鼎这是在借用王泽力主给予前方将帅节制权力而攻击王泽,不过赵鼎之言也有一定道理,毕竟王泽是文官,亲临第一线节制大军征战,总会使前方各位大将感到束手束脚,不能随意发挥智慧才能,很可能会被王邵舒服了手脚。不过,他细心品味之下,仍然能够听出这句大义凛然之言背后那一抹不和谐的淡淡忧虑,那就是担心王泽利用这次机会树立军中威信,彻底控制禁军出征兵马。在三品回味之后,他心中悄然一动,如王泽有意控制禁军,在驱逐女真人、光复放土之后,回师的时候来一次黄袍加身也末尝不是没有可能,对于君弱臣强的政治格局来说也末尝一件好事,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岂不是又要上演一幕逼迫幼主的故事?他懵然察觉这实在垂棋股中,自己怎么如此大意分神,当下调整一下呼吸,道:“此次征战和住日不同,在两河战场之上集中了殿前司天子卫率,侍卫水军、北侍军和西侍军主力大军,朝廷中何人能够节制令这些大帅令行禁止?下官请教相公……”
赵鼎不禁愕然,李长秋说的也是,目前朝廷中声名卓著并在军中有威望的大臣、大将不过寥寥数人而巳,曲端、王渊虽然是公认的能够节制几十万大军作战的大将,但他们毕竟是武将,且不说能否协调好殿前司和西侍军、北侍军还有侍卫水军,单单他们的身份就注定朝廷不可能放心把全国精锐交给他们,临阵便宜节制是一回事,统领兵权又是一回事!五代之祸对文官十影响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们宁愿牺牲一部分利益,也不远那些手握钢刀的武人得势。文臣中就当属王泽和李纲二人,如果非得要有选择,他宁愿选择李纲而不是王泽,但评心而论多次对外战争中王泽所表现出高明的协调、节制手段,不能不说王泽是最合适的人选,这场战争打到现在、有今天的有利局势,不能不说是王泽一手布置的。如不是担忧王泽兵权在手,功成之日就是黄袍加身之时,他还是乐于看到王泽领兵在外的,至少不会在朝廷内压迫的他们这些执政喘不过气来。
蔡绛却不想看到赵鼎过于难堪,毕竟也是当年的伙伴,当下抢先说道:“王德涵颇为知兵,我看他本意并非要指挥各部,而是亲临前方节制诸位大帅行止,协调各部进退,宰相在前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能够束缚大将不要意气用事。赵大人如此说,不过是朝廷制度使然,李宣抚何须详询。”
李长秋何等聪明人,立即听出蔡绛言外之意,立即道:“蔡相公说得是。”
赵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蔡绛,莞尔一笑,不再作声。
朱影在玉帘后静静地听着执政大臣们的争辩,她和韩太后两人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执政们的争辩。她心中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们在说些什么,念头里满是昨天秘密到达内廷的王泽密折,今天朝廷中议论的事倩,她昨夜就巳经明白王泽的意思了。在垂棋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后,她终于传出玉音道:“王相公北上亦是为了节制诸军奋战,此朝廷关键之战,断不可为些许小事而废公务,诸位卿家当对王相公策略多多给遗补缺才是。”
殿内的大臣们听的清清楚楚,一些人心中猛然一凉,太皇太后这句话算是定了今日朝议的内容,对王泽的上书只能提出补充的建议,而不能提出反对意见,看来王泽巳经抢先下手了。这是王泽自来最强硬的一次,而且也是朱影第一次毫不委婉的当庭支持王泽,目前皇权还是很强大,朱影手中握有裁定军国大事的权力,有了内廷的强有力支持。看来这次王泽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的计划付诸实施了。
李长秋立即就着朱影的话,说道:“王相公具体的策划,就由处置司虞公事来为诸位相公一一道来。”
虞允文对着李长秋轻轻颌首,他调整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态,清了清嗓子,道:
“下官秉承王相公规策前来向诸位相公详加垂询,不当之处还望诸位想公指点一二”
这话说得颇为谦虚,尽管其中的底蕴是非常强便的,但经过虞允文修饰,让人听着心甲舒坦,大家不免多打量了虞允文几眼。
“王相公以为时下虽然乞颜、克烈二部暂时失利,对于天下大势来说并无多大影响,从长远来说对朝廷百利而无一害,赛里的西北金军虽然打胜了这一仗,但金军伤亡是巨大的,根据职方司上京司塘报,赛里部众伤亡数万人,尤其是上京五万户中的万夫队,更是伤亡大半,失去战斗力,短期内无法投入新战场。何况乞颜和克烈二部仍然拥有一定的实力,在西侍军都参军司协助下,短期内就可以再次对女真边地发动进攻,赛里能否应付下一次攻势还在两说之间,上京五万户和四辅军帅的兵力巳经不能南下了。朝廷在东北战线有八万大军,当然不能指望五万高丽人真正为朝廷卖力征战,所以这一路只能当作牵制,能够依靠的紧紧陈孝庆的万余兵马,对于挞懒的精锐女真部队虽不能抱太大期望,但只要朝廷能够在南线重创兀术,其必然会为朝廷卖效死之心……”
第一百六十二章
虞允文的话等于王泽对两个战略方向上形势的见解,东路战局倒在人们意料之中,西路的分析却另李纲等人听出一抹异样的味道,但单单从朝廷利益角度上出发,他们从心中认同王泽的观点。
“至于朝廷的重点还是在南线兀术的主力上,如今各路大军的态势诸位相公都清楚,王相公之意就是在于反正迟早都要打,晚打不如早打,进军策略分为两个步骤,关键在于刘太尉的西侍军和岳太尉、邵太尉之间的配合,如能够按原定计划实施,岳太尉、邵太尉两路需要最大限度十合作,任何一点失误都有可能造成必须要刘太尉全力夺取飞孤的行动失利,尽管西侍军出飞孤抄掠燕山为上策,但耗时、费力,难以速战速决。而当今之事但须速决,时间拖的越长对朝廷越不利,一定要集中一切可利用的先把兀术这支主力打垮才是正理。”
虞允文这时才隐晦地道出王泽亲自北上节制的缘由,协调好几支各不归属的部队之间行动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虽说岳飞是主帅,但对于殿前司和西侍军还有侍卫水军的节制能力,在场的大臣们没有人相信岳飞能得心应手节制几位桀骜不驯的大将。谁服谁啊!岳飞的资历并不深,也没有曲端、王渊那样的号召力,当他仅仅是一名正将的时候,曲端等人巳经是一路的副都统制了。王邵是文官不假,但他们都不能否认王泽有这个能力,而且更具备驾驭诸将的威望,但就军中关系来说,不要说殿前司拔隶五军实际前方统帅封元和侍卫水军前方实际统帅张云仁都是王泽的得意门生,就是邵兴、上官云二人对于王泽来说关系也不同寻常,有提携之恩、生死袍泽的旧谊。刘锜和王泽之间亦是没有任何冲突,凭借王泽的威望足以令西侍军高等将校规规矩矩。
何况王泽以宰相节制,刘锜要巴结还来不及,为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会卖出十二分的力气做事,至于岳飞嘛!能够建功立业的事情,他自然会使出力气,何况有王泽为他协调各路兵马,何乐而不为?
“如王大人节制诸军北上,能有多大把握捕捉到兀术主力?”洪皓再次说出这个核心问题,你要跟人家决战,那还得看人家跟不跟你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虞允文在稍稍忧豫之后,断然道:“如上天公允,八成——王相公有八成把握……”
抛出出现不可预料的天时,八成把握几乎相当于肯定能够捕捉到金军主力,对于虞允文这样的低等文官来说,能够说出这话固然是勇气可嘉,但却多少显的有些孟浪,连李长秋也对此没有说八成的把握,在他说出口的时候,用惊讶地眼神望着他,而且是非常惊讶的目光。
洪皓冷冷地一笑,目光如刀子般瞥着虞允文,继续问道:“这也是王大人的断言?”
李长秋神情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虞允文,心下暗怪虞允文孟浪,但巳经说出口的话怎可收回,就等待虞允文下面怎么说了,万一不成只能自己强出头,为虞允文善后。
“八成把握是下官的断言……”此言一出,在场大臣多是变色,洪皓冷冷一笑,李长秋脸色更加难看,就要开口说话之际,虞允文却不慌不忙地道:“但王相公确有十成把握——”
一句话给了在场大臣两次震撼,在场大臣无不被两记重掌砸的晕晕忽忽,李长秋和蔡绛虽然有感于虞允文胆识,但他们的紧张心理并没有悄失,就等着虞允文怎样说下去了,连朱影也为年轻的虞允文捏了把汗,果真被执政大臣们孤住把柄,连她也不好出面维护。
唐重却对这位年轻的文官颇感兴趣,能够在两位监国太后和满朝执政说出这话并不简单,不仅需要的是胆量,更需要过人的才智和判断能力,或许这位年轻人真的有独到的见解,当下温声问道:“那你就说说自己的判断。”
虞允文见唐重问话非常独到,并没有对他咄咄相逼,也没有问他把握何在,而是问他对时局的看法,显然是心存善念,为他周全一二。当下投以感激的目光后,才说道:“下官跟随处置司北上以来巳经将近一年,各路大军建功立业历历在目,如今局势自不必下官说,诸位相公都非常清楚岳太尉和邵太尉的前锋巳经逼近河间,正如李宣抚所言,兀术断不会把两河、燕山拱手相让,他必然会在河朔或是燕山和朝廷决战。王相公前后两策都是对兀术进行钳制,无论兀术愿不愿意都必须和朝廷大军打上一仗,问题的关键是在于兀术要在何时进行反击,进行何种规模的反击。”
李纲等人听的暗自颌首称是,认为虞允文说的算是正理,有一定的可取之处,金国断然不会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无论战争发展到什么程度、这场仗还是要打的,关键就是在什么时候打,既然乞颜、克烈的失利有一些耐人寻味的缘由,看来这次王泽如此强硬是心下早就有底了,一个善于妥协、协调的人一旦做出毫不让步的决定,必然有理由,再阻拦只能不利于形势的发展。
“公事认为兀术会在何时何地出战?”欧阳澈冷不防问了一句,他根本不相信金军会随王泽之意。
李长秋有些愕然地瞥了这位当年的同榜友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竟然出自欧阳澈口中,就是连前方大帅地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然让虞允文回答,当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虞允文洋洋洒洒地道:“这个……王相公自有定论,兵家计谋岂能外泄,稍后相公自有转折呈天子御览。”
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讽刺,令欧阳澈颇为难堪,但虞允文说的隐晦,何况又是正理,兵家机密自然要转呈天子,尔后才能让一定范围的大臣知道,令人无法指责。
到了这个时候朱影见火候也差不多了,才说道:“李相公、许相公还有何看法?”
李纲虽然还没有被说服,但他巳经无话可说,多年和王泽的合作使他隐隐感到王泽绝不会孟浪行事,李长秋和虞允文所述意忧末尽,或许王泽真有后招不成。许翰被李长秋抢白,又被蔡绛维护了颜面,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他心中纷乱如麻,前尘住事不断煎熬的良心,左右没有好的注意,自然是心不在焉地摇头。
朱影对都事堂和枢密院两位掌事执政的态度颇为满意,当下道:“算算自王相公夏初用兵自今也许久了,眼看就要临近元旦佳节,为了鼓舞前方将吏士气,哀家看能否办一次大庆,顺便发动民间为前方将吏捐献财物?”
李纲和秦桧相互看了一眼,对于朱影的提议他们二人一个主持朝廷日常政务,一个主持朝廷的财政事务,这是他们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尽管国家正在用兵,但前方的用度并没有使朝廷的财政到了日益调敝的程度,反而巧妙地打动了国家经济、刺激一批批工场的开办,明年的税收必然是滚滚而来。如今府库中用于办一次大庆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王泽能够顺利实施计划,朝廷的财政就能够更加宽裕。
李纲毫不忧豫地道:“太后所言极是,如今数十万将吏在前方用命,百姓给予鼓舞必能增加将吏士气,不过所需用度还须秦大人裁量。”
秦桧亦是毫不忧豫地道:“如今国库充裕,截至目前朝廷支出和入库还算平衡,元旦大庆所需费用不难,但要看太后懿旨定夺。”
朱影在玉帘之后和韩氏悄悄地商量两句,韩氏认为秦桧说得在理,无论怎样都是要花钱的,如今正在战时,钱花多了的话,御吏谏官和士林清流又要说话了,钱少了不足以显示朝廷的威仪,难办、实在是难办!当下道:“秦卿家把今年入支数目简略说说。”
“今岁户部库入各色税赋钱、帛、布、米粮并海外各色收入折钞四亿二千七百六十五万贯,金五十二万两、银五百万两,内务府库入钱、帛、布、米粮折钞二千五百万贯,金十万两、银八十万两。岁户部度支经太府寺审计院核实,官用、军费、民政支出折钞三亿儿百七十二万贯……”秦桧倒底是理财能手,这些枯燥的数字被他如数家珍地说出来。
“这么说到目前为止今岁的盈余还有三千余万贯……”朱影对国库盈余颇丰还是颇为惊讶,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她仍旧对这场几乎进行了一年的战争花费感到惊讶,王泽对于金钱的挣取和花销都是那么的大手笔,当然户部收入中的金银是做为银行压库用的,宝钞的施行还须要这些硬通货币的支撑。
第一百六十三章
秦桧当即来了一句道:“上亿的战争支出虽说暂有盈余,影响不到朝廷的收支,但前方战事正酣,如今王大人正要加紧用兵,恐怕各部对费用的征用又要增加不少!”
朱影暗笑秦桧这是老滑头,在回答自己份内的职责的时候,还不忘先把万一超支的责任抛开,自己先把自己洗的干干次次,但她又不便明说,于是淡淡地道:“北伐乃朝廷中兴大业,收复燕云亦是历代先皇遗愿,既然巳经开打了,纵然付出再大代价也要进行到底,朝廷也不是没有钱打这场仗,抛开这三千万贯不说,历年来国库积蓄的钱帛也有上亿,难道还不够打仗的鸣?”
由于大宋多年的休养生息和经营海外政策的稳固,朝廷每年都能积蓄为数不少的钱粮,尤其是近几年来盈余不断地增加。至今为止尽管有很大的经济危机冲击和高强度战争的费用支出,但仍然还没有动用府库的积蓄,各地储备的粮食也满满的,以至于朝廷不得不为了更换新粮食而鼓励民间酿酒,导致酒的价钱越来越便宜,这也是王泽敢于下这么一大盘棋,动用这么多资源进行这场战争的原因之一。
“太后所言极是……”秦桧有感于朱影之言虽然偏激,但也有一定的道,再说他也不愿和太皇太后在这些小事顶撞,在自己前途上徒生许多的末知的变数,那样非常划不来。
朱影见两位都事堂执政巳经采取支持态度,心中就把大庆的事情最终定了下来,既然定下来那就大张旗鼓地办一次,借机发动募捐鼓舞前方士气,她满足地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元旦大庆之事就有蔡卿家操办,至于发动败兴为前方将吏捐钱捐物就由赵卿家会同吏部、户部、太府寺、顺天府、宝钞司、支卖司办理,一定要把事情办的即红火又有效果。”
在场执政包括李长秋和虞允文都在暗中产生同一个想法,那就是太皇太后这个女人不简单。他们能够从朱影的话中品味出朱影虽说要搞捐钱捐物,但也有一个涵盖范围,借大庆鼓舞士气,虽然不是新鲜事,但绝对是恰当其份。看来这次主要是要各级官吏、商家大户出点血了,升斗百姓但须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要不然何须用赵鼎这个参知政事牵头,又何必动用吏部、户部、太府寺、顺天府、宝钞司、支卖司这么多重要衙门,不就是为了制约那些有钱又不甘心掏钱的主,毕竟没有人甘愿白掏钱。
但李长秋和虞允文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的任务巳经完成,其他事情他们也问不了。他们从内心深处对于即将发动大规模的攻势而感到高兴,想想自己能够亲眼看到这场波澜壮阔的战争,各人心中泛起真真难以压抑的兴奋。
当散朝之后,朱影感到身子犹是疲乏,她在韩氏的陪同下来到御花固散步,尽管天气巳经转冷,但皇官大内小巧的御花园却仍旧花草繁茂、佳木葱宠,各色山色盆景、古柏藤萝把并不算大的御花园点缀的景色盎然。比不上南袖行官的宽敞、也没有一望无际、广漠的水面蓝波,但紧凑精致、小而巧妙的布局,仍然得到朱影的喜爱,韩氏更加喜爱这里。
婆媳二人在园子里散步多事,就在里面的流香阁用膳后小歇片刻。
“母后——今年的庆典时候在宣德楼上于民共乐?”由于韩氏的夫君就是在去年元旦佳节在宣德门外彩楼上遇刺,所以她对于那时那景心存余悸,又拿捏不住朱影的心思,才开口详询。
“如此庆典,两官和官家不到场,何以鼓舞民心……”朱影何尝不明白韩氏的心思,她又何尝不对那日的景象悲伤欲绝,那是他们婆媳内心最隐痛的伤疤,但做为巳经涉身国事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而言,感情是一方面,国事又是一方面,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坦然面对,含着巨大的苦楚也要完成全套的仪式。
韩氏默默不语半响,之后才舒展了娟丽的眉头,细声道 “母后说的是,身为皇家媳妇自然要为天下人做出表率,是儿臣见识浅了!”
朱影淡淡地看了韩氏一眼,风淡云轻地笑道:“有些事身不由己却不能不去做,就如王相公数十年小心翼翼励精图治、呕心沥血匡抚幼主,把国家一步步带到强盛,却又不得不面对朝野上下士人的质疑、诽谤、甚至责难,难道他愿意看到身前连遭构陷的局面,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所以只要咱们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无愧于心就是!”
提到王泽,韩氏心中一动,偷眼看了看朱影,似乎忧豫了一下,道:“儿臣看了枢府官塘,却见草原蛮族失利,形势并不对朝廷绝对有利,为何王相公还要如此执着北上?还望母后为儿臣释疑。”
“你能看到这一层,想到这一层也算是难能可贯了!也对——你也应该多多留意国事,毕竟官家还小,哀家的精力也大不如前了,有些事情应该多多担待才是!”朱影对于韩氏能够问到国事还是挺欣感的,尤其是韩氏口气中似乎对乞颜、克烈失败甚是疑虑,更让她感到高兴,能嗅出这点异样,绝对是有极为有潜力的政治才毕。毕竟韩氏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她的关注对小皇帝能够起到保护作用,培养她的政治能力对于身后大宋几十年的发展都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当下取出一份秦折递给韩氏,温声道:“你看看,王相公在派遣李长秋和虞允文之时,巳经发出一封专折,详细道出他要行事的初衷,哀家有感于兵者乃凶器,召开执政会议是不得巳而为之,战事绝不能在两河、燕山拖得太久,不然一方百姓没有百年是恢复不了生气的!”
“原来如此!”韩氏在细细看过了这份秦折后,似乎是明白了王泽坚持的初衷也明白了朱影的无奈。她何尝不知王泽处事谨镇、万不得巳之下如此坚决行事简直是令人差异,在他自成为皇后之后,对这位外界毁誉交加的重臣却持有一抹好感,认为王泽虽然处处约束皇家权力,但他对皇室是绝对恭敬的,而且所施行的政务现在都是被证明对国计民生大有良处的善政,高圣(高宗皇帝)之前大宋最高财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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