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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殇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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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辞默

【由文,】

第一章 冬雪

承禹元年腊月初七,冬夜似乎格外清冷,青离拢了拢衣领,轻叹一声,白雾于眼前似真似幻,这样冷的时节,忆起陈年旧事,只挂念着那人可还好。。。。。。

转身进了屋,却见莲夜奉了手炉急急地塞进了青离手中,道:“小姐,如今可比不得从前,今夜这样冷,小姐还巴巴地往外跑,存了心是要让奴婢担心。”

看着莲夜焦急的模样,青离只淡淡一笑:“阿夜,就剩你还肯关心我这副破躯壳,冷不冷的倒也不碍事。”

莲夜搀着青离入了榻,换下那早已沾满雪花的披风,正要侍候青离入睡,却听得殿外小云子禀报:“娘娘,芙蕖殿的宁贵妃来了,是否通传?”

青离掀了帘子,扶了莲夜的手,道:“且让她进来罢了,我着了衣便去会她。”

小云子得了话便退下了,莲夜服侍着青离更了衣,随后进了正殿,便看见宁贵妃落了座,穿着甚是华丽,回首见了青离,放下手中的茶盏,拂了拂手道:“羽妃可算来了,倒叫本宫好等。”

青离上了前,径直坐下,也不行礼,只冷冷道:“不知娘娘今夜到访,所为何事?”

宁贵妃似是早已习惯,倒也不生气,只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笑道:“妹妹恐还不知吧,本宫有了身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告诉妹妹。”

青离冷哼一声:“我还当是什么天大的事,竟劳得娘娘您亲自到访我这辞宁殿,这等好消息娘娘您还是去和陛下说吧。”

莲夜侧在一旁拉了拉青离的袖子,示意她别再惹得贵妃不高兴。青离全当没看见,湘宁已是有了怒气,“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你害死了王上的第一个孩子,但是本宫现在要告诉你,今后的日子不会再那么好过了!”

青离今日很是疲惫,冷冷道:“那个孩子不是我害的,你若有本事便赶紧去找王上倾诉就是,恕不送客!”

湘宁恨声道:“青离,本宫便不信,王上会一直宠你!”

说罢携了大宫女紫叶的手起身离去了,青离起身向莲夜说道:“早些歇息吧,我现在很累。”

莲夜扶了青离进了屋内,待得莲夜服侍完毕,熄了灯,却怎么也无法入眠,脑海里全是一幕幕过去的回忆。。。。。。莫蜃,这笔债,我定要你此生偿还,无终无休。

翌日,莲夜为青离着了墨蓝色的大氅,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冰冷的气息,就好似青离的人,从来不为所动,不为所欢。

她本是打算和莲夜一同去踏雪的,怎料刚出得殿门,却是莫蜃迎面走了进来,青离停了步子,冷眼望着身前的男人。

他走至青离身前,神色有些不悦的道:“你的身子还弱得很,天那么冷,为何不在殿里好好待着?”

莲夜轻声回道:“小姐说想看雪景了。”莫蜃上前来牵了她的手,皱眉道:“怎么这样凉,今日哪里也不许去,进殿!”

青离无话,只得跟着他,殿内早有宫女置了暖炉,莫蜃一进里屋便脱去了外袍,青离的脸有些潮红,莫蜃走过来将她的大氅解开来。

莫蜃感受到了青离温热的气息,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青离却面露惧色的向后挪了一步,怎料莫蜃被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给激怒了。

他冷笑道:“怎么,那么怕朕?”青离紧抿着双唇,有些心慌,莫蜃却突地用力吻上了她的唇,莲夜忙低了头,青离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却没有任何作用。

过了许久才放开她,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双唇淡淡笑道:“今日是宫宴,为了庆贺贵妃身孕之喜。”青离微喘着气,道:“我不去。”

莫蜃使劲捏着她的手腕,怒道:“由不得你!你早就已经是朕的女人了,就别再做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梦!”

说罢牵起青离的手朝举办宫宴的宜襄台行去,青离感觉到眼前一片朦胧,她看不见将来,竟快要连过去也忆不起了。

午时,宜襄台内,六宫女眷皆于此内,莫蜃位于正席,青离落座于帝位右侧,宁贵妃居于左侧,一身正红色镶金边流碎霓裳衣傍身,因身孕在身,略略丰腴的身子尽显富贵之态,而此时,青离却满眼的漫不经心,且看那些个妃嫔一一上前道贺。

阿谀奉承的同时,眼神无一不转向上位的莫蜃,风情万种,千姿百媚。

只见莫蜃一挥衣袖,旁侧的太监总管傅力已接过拟好的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陛下亲笔诏书,兹有贵妃宁氏,身孕之喜,为本朝开年来第一嗣,且温婉贤德,淑惠柔赖,特与嘉奖,盘锦龙珠一对,天域瑶琴一副,兰锦数匹等,共计二十七样,晋为夫人,赐封号宁婉,六宫皆以此为励,诏毕。”

语毕,宫人皆哗然,宁婉夫人的笑容似是僵住,待得愣了半晌才徐徐抬手接过圣旨,颤声道:“谢陛下隆恩,臣妾必不负圣恩,仰仗陛下龙泽庇佑,心甚感激,拜于礼成。”

皆道是贵妃此孕必要封后,却不想只得个夫人的名号,座下窃喜者多,惋惜者亦有,只有青离接过莲夜递上的青柠蜜柚汤细细品味着,无甚表情,莫蜃起身行至宁婉面前,双手将她搀起,只道:“夫人怀有身孕却是辛劳,这些俗成的礼数有孕期间皆可尽免。”

宁婉道了谢便落下座,只侧首恨恨的望着青离,眼底说不出的幽怨伤感。

座下的舞姬盈盈扭动着腰肢,柔美婉转,和着旁侧的音律,歌姬天籁之音徐徐唱起:

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青离听罢,眼中似有雾气,心道,曲中那样纯洁美好的女子,于我于你,早是不复存在。她却未见,此时的莫蜃深深凝望与她,柔情无限。。。。。。

第二章 初晴

宁婉夫人册封大典当夜,遵循宫礼,王上须得就寝于芙蕖殿内,却不想莫蜃此夜竟歇于辞宁殿。

引发了合宫内一阵不小的骚动,而此时的青离却不像她人所想那般温存无限。殿内,莫蜃遣下了所有宫人,包括莲夜在内,内室霎时变得安静下来。

青离立于窗前,窗外明月皎洁,寒风吹入却是刺骨的冰凉,而青离全然不觉,只闭了双眸,伸出双手接下空中飘落的片片雪花。

莫蜃眼见于此,取下了身穿的明黄墨龙纹披风。

走至青离身后用披风将她整个身子包裹于自己怀中,温热的脸颊贴于青离的耳旁,道:“你若非要这么作践自己,朕只得将你双手双脚用链子继续绑于这殿内,那么这样,朕的青离或许会听话些。”

青离闻言,内心不由得颤抖起来,瞬时忆起当年在莫王府是怎样遭受他百般折磨,又是怎样在那奢华至极的金丝笼内绝望透顶,希望,只存在于梦境之中,而白昼就是无尽的黑暗。

青离笑了,这一年来,她第一次在莫蜃面前笑,缓缓回首望向这南风都城的帝王,眼中说不尽的忧伤随着一行清泪流淌逝去,轻声道:“那我请求你再次将我囚禁起来,因为只有这样才不用每日面对你的虚伪,既然不肯放过我,就让我继续绝望下去,你说过,这才是我最终的归宿,不是么?”

本应震怒的莫蜃此时却看着青离的双眸,那里,只有一片死气,似乎在他怀中的人只是一具精美绝伦的人塑。回忆起当年清纯可爱的她,那时她的额际只到自己胸前而已,如今已至自己下颚处,她长高了,也长大了。

莫蜃抱着青离坐于窗边的躺椅上,她已睡熟,莫蜃命莲夜端了地火炉置于椅侧,她看着在王上怀中熟睡的青离,轻叹一声便摇摇头退下了,莫蜃一夜无话,且看着窗外雪花飘落,,似冷似暖。

这一年,青离年十九,莫蜃二十有七。

翌日,莫蜃早早便去上朝了,莲夜进了内屋,看见青离手上捧了些点心,正往窗外的梅树上撒去,待走近一瞧,枝桠上立着几只鸟儿,得了吃食,便叽喳的叫唤,如银铃般悦耳,莲夜奉了热水盆,唤道:“小姐,今儿个可算是天晴了,连鸟儿也出来觅食。”

青离转身接过了锦帕拭过双手道:“阿夜,你觉着我是否幸福。。。。。。”

莲夜搀了青离于梳妆台前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紫檀木梳慢慢捋着那满头青丝,叹道:“如今小姐在这宫闱里,早是身不由己的事儿,幸不幸福,奴婢说不得,小姐也想不得,不过奴婢倒觉着王上对小姐是好。”

青离拾起胭脂抿于唇上,本是苍白的双颊却也因此有了些许生气,却道:“我心已死,有的不过是一具空皮囊罢了,他对我,那不是好,是宠,却爱不得。”

莲夜挽起青离的发,只做了个简单的流云髻,貌本倾城,再简单的装束也是好看的,心中略一思量说道:“小姐,你可还是忘不了他?”

青离的手顿在空中,似是没了反应,呆愣片刻,笑道:“如何能忘?他刻在了我心上,难道说,你要我把心撕碎了去忘记他么。。。。。。”

说罢,却是哽咽,泪就那么落下,晕花了精美的妆容,眼里看到的是,痛不欲生。莲夜忙拿了帕子去拭泪,怎料是愈发停不下来,莲夜不忍,呜咽道:“忘了吧,他死了,小姐您还要折磨自己到何时?奴婢知道这话不该说,可小姐您还要继续带着回忆去过活么?”

青离恨道:“难不成我要学着去爱莫蜃么!我的家人,我的爱情,我所有的欢乐,都没了,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却还要日日面对着那张阎罗般的面孔!”

话语未毕,只听得莲夜一声惊呼,青离转首已见她重重跪下,颤声道:“王上,小姐是糊涂了,那些话是随便说的,王上万万不可当真!”

只见莲夜身前的莫蜃怒视着青离,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却上扬着,道:“我说的可不是糊涂话,怎么,你不高兴啊,呵呵。”

莫蜃一脚踢开跪在身前的莲夜,吼道:“滚,全都出去!”莲夜满眼的痛心,哭道:“王上,您千万别怪小姐!她身子弱,再受不得痛了,求求您放过小姐,求求您。。。。。。”莫蜃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说道:“朕放过她?那谁来放过朕!拖下去!”

说罢,两名太监进了内来将抽泣不止的莲夜拉了出去,青离上前一步,手背狠狠抹过脸颊,擦净了泪水,道:“你要敢动阿夜,我跟你没完!”

莫蜃将青离推倒至梳妆台前,道:“怎么,心疼你的小丫鬟了,朕可是很久没见过你这般失态,伤心了,不过这很好,至少你不用再像一块木头!”

说罢,便一拳砸在了青离身后的镜面上,铜镜应声而碎,莫蜃怒道:“你竟还在想他,为他守住你这颗早已破烂不已的心?”

青离受了惊吓,碎片划过雪白的脖颈,鲜血像红梅花瓣,点点溅开,竟是说不出的妖冶。

叹道:“是,我的心早在那片江海里随他而去了,而这一生,我都会恨你,无休无止!”

莫蜃狂笑,道:“哈哈哈哈,你恨吧,这一生也好,下一世也罢,朕会把你变成那些凋落的花瓣,沾上泥土,任你如何,便再洗不净,然后将你这副败絮的模样给他看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青离似是不敢置信,缠身问道:“他,他没死是不是?”

莫蜃扯散了青离的发,瞬间如水泻般滑落,横抱起她,重重砸在榻上,青离吃痛,立马将身子蜷缩起来,莫蜃欺身上前,道:“不错,是活着,可你回不去了,朕也一样,你便同朕一起,万劫不复。”

青离眼里露出惊惧的神色,她不停地在摇头,泪水滑落,近乎祈求的道:“求求你,莫蜃,不要。。。。。。”

他伸手拽住了青离脑后的发丝,她吃痛只得仰首,莫蜃的鼻尖碰着她的,喘息道:“朕对你这样好,你都看不见么?”

青离已经闭了双眸不愿再看他,莫蜃皱着眉头吻上了她的唇,粗暴的吮吸着,不多时便有血迹流下。

青离感到了无尽的绝望,她想要挣扎,却被他制住双手无法动弹,泪水顺着二人紧贴的面颊滑落,莫蜃伸手解开她的衣裳,冰凉的触感使青离不禁颤抖起来。

待衣服尽数脱去,不待青离有任何准备便进入了她的身子,她感到了撕裂般的疼痛,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莫蜃却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怜惜的看着她,擦去了泪痕。

淡淡道:“痛么?呵呵,朕就是喜欢看你痛不欲生的模样,你真不知道这样有多美。”

青离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却还是抑制不住的痛哭出声,哽咽的唤道:“阿辰,你在哪儿。。。。。。”

莫蜃却似一头发狂的猛兽,金丝被面上有鲜血流淌,似那地狱最妖艳的颜色。

这夜的辞宁殿,似是战场般可怖,殿内的怒吼声,哭泣声,器具破碎撕裂的声音,还有屋外不断祈求的莲夜,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路过的宫人只得匆匆走过,断不敢多停留半刻。

屋外齐整整地跪了一地的侍从,只埋首静立,这夜就那么过去了,白雪皑皑的南风城,也在今夜无声的化尽,破晓之时,已是另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初晴,世人皆是欢欣不已,而青离,却是跌入了无尽的深渊,此生,不爱。。。。。。

第三章 旧梦

建印十三年,夏,虞家堡内。

“阿辰,今日是上元节,我不想在家中,你带我出去可好?”青离拉着虞辰的衣袖,定定的望着他,眼中的坚定却丝毫没有一点恳求的心态。

虞辰刚毅俊朗的面庞绽出了一抹微笑,眼里满是宠溺,只得叹道:“小离,你昨日刚行了笄礼,十五的姑娘了,怎还是这般不知礼数的模样。”青离可不依,道:“十五又怎样,你如今十九,不也整日的玩乐,我不听,你怎的同我娘一样絮絮叨叨的。”

此时莲夜从屋内拎了青离的于锦手袋走来,递与了青离,笑道:“小姐,奴婢打探清楚了,老爷夫人过时要去灵桥寺烧香礼佛,怕是要待个两三日,咱们可算是自由了。”

青离听后立刻挽了莲夜的手立于虞辰面前,抬头不屑的说道:“这下可以走了吧,阿辰,你要是不应允我,我便和阿夜独自去了,哼。”

虞辰摇摇头笑道:“走吧,离姑娘,虞某奉陪便是。”

青离得了准,便同虞辰一块出了府,一路上好不快活,嘻嘻闹闹,见了烧饼要央着虞辰给买,路边卖糖人的也要看上一看,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间。

南风城的上元节可谓是热闹非凡,有小贩卖着河灯,青离上前仔细挑选,莲夜忙和虞辰抱怨:“公子你可不知晓,这些天可把我家小姐憋屈坏了,老爷夫人非让小姐学那些个什么的琴棋书画,公子你是个明白人,小姐喜欢的只有舞刀弄枪,哪还学得进。”

虞辰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又望了望专心挑选的青离,道:“这倒是,我从小教她习武,倒也得一身本领,随她去吧。”

莲夜也道了声是,这时倒听得小贩拿起一盏蓝莲画样的河灯,递与青离,又看向虞辰堆着笑脸道:“这位公子,我看你家姑娘很是喜欢这蓝莲,可要听一听这其中的缘由?”

虞辰伸手接过河灯,纸面上的蓝莲倒是画的甚好,便答道:“你且说来一听罢。”青离也高兴起来笑道:“这蓝莲还有故事啊,我要听!”

小贩道:“传说呀,每个女人转世投胎前佛祖都会给她三朵莲花作为选择,红色莲花预示富贵,白色莲花表示美丽,蓝色莲花则代表智慧。选择红莲的女人就像参天大树上的一根藤蔓,过眼的荣华富贵终究改变不了树倒猢狲散的结局;选择白莲的女人会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但难免那成为附属品的命运;而蓝莲花本就不是尘世之花,有眼光选择它的女人才会成为世间罕见的女神,在物欲浊流中不蔓不枝、亭亭净植。”

青离听罢,拍手笑道:“若是我便选择这蓝莲,阿辰,你做这灯内的火焰可好?”

虞辰抬手敲了她脑门一下,佯装怒道:“好啊,离姑娘,你是亭亭净植了,我却要好生供着你,你可真是一点也不尊师重道。”青离摇摇头拌了个鬼脸,道:“我才不要叫你师父,不过大了我四载,你是阿辰,才不要当你劳什子的徒儿,呵呵。”

青离说罢便抢过河灯,拉了莲夜的手便往河边跑去,虞辰只得赶忙付了钱与那小贩后就急急追去。

南风城河早已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皎洁的明月映着水面上一盏盏荧荧的河灯。

光亮若隐若现的拂过青离的面庞,虞辰竟一时看的痴了,青离转首挥了他一下,嚷道:“你看我作甚,快帮我放河灯,呆愣愣的。”

虞辰回了神,从她手里一同接过了河灯,莲夜递上火折子与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火折子轻轻点燃蓝莲,红光一现,那蓝莲有一瞬竟似鲜血染成,青离忙摇了摇头,斥责自己是眼花了。

二人一同将河灯缓缓放入水中,随着流水渐渐飘去,虞辰望向青离道:“离姑娘,你可要一直像这蓝莲才好,一生一世都无忧。”青离看着那河灯,叹道:“阿辰,你说它最终会飘向哪去?”

虞辰转首看去,河灯最终的命运不过火尽纸燃罢了,怎奈却不愿说出这番话语去伤了青离的心,思虑片刻,只道:“会一直流进你心底。。。。。。”

青离应了一声,似是想到什么,难得叹了气道:“昨日娘非让我学诗词,现在倒是想起一段来。”

虞辰伸手拭去青离肩上的落叶,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来听一听。”青离缓缓道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转念一想,青离又说道:“不过这样的离别我可不喜欢,我想,只要时时与你在一起,哪怕有离别,也是短暂的。”虞辰却静默不语,说罢起身掸落裙角的泥土,又看向莲夜道:“还有,也要阿夜一直和我在一起。”

莲夜取了绒毛护腕给青离戴上笑道:“那是自然,奴婢绝不与小姐分开。”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虞辰牵着青离的手,漫漫长夜,似是一生等待的开始,离姑娘,你若是我的前生,那么今世,我必不负你。

三个月后,虞辰接替其父之位,继任虞教教主,扩大声势,逐渐发展壮大,江湖到访之人源源不断,不多时日,虞教之名已名震江湖,不绝于耳。

这日,青离正于林中练剑,莲夜急忙赶来,待不得喘息便道:“小姐,你快去瞧瞧公子吧,他练功又吐血了。”

青离听罢忙扔了手中的剑,随莲夜往回赶,边走边问道:“他又练青殇了是不是?”

莲夜点了点头,叹道:“公子的父亲便是练这东西而亡的,小姐你可一定要劝住公子。”

片刻二人已赶到虞辰房内,教中医司正坐在桌前写着药房,而虞辰昏睡不醒,青离忙上前去,伸手抚上他苍白的脸颊,泪水却是在打转。

忙转首问向医司:“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医司早前得了虞辰的告诫,是万万不可告诉青离的,无奈此时她纠缠的紧,也为了教主的身体,他只得将实情说出:“青姑娘,你缠了老朽这么久,未能把事情原委告知你,实乃是有老朽的难处,但如今教主这副模样,老朽恐不能再继续瞒你了。”

青离重重点了头,急道:“医司你早该和我说的,这青殇到底是何物,竟让阿辰伤成这般?”

医司给青离倒了口茶,叹道:“青殇乃本教至密之物,本是一秘籍,却不存于这世间,需由每一任教主亲身所授,方可得练,姑娘是不知,此心法一旦练成,真气便不绝于身,源源不断,至刚至柔,甚至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也是本教每任教主必须习得的心法,可得无尽之力,但实为霸道的很,需以人血作引子,待得血尽那一日,断绝世间所有情感,即食心嗜血,此期间亦会改容换貌,心气皆于前不同,老教主便是心智不坚,遭得反噬而身亡,唉,这真是罪孽啊。”

说罢医司将药方递与莲夜交代下去煎好,而青离却再忍不住,泪水像止不住的线般坠落,她走至虞辰身旁,正巧他睁了双眼便看见泪流满面的青离。

轻咳两声道:“我的离姑娘,你怎么哭成这样,真难看,医司都告诉你了是不是。”青离说不出话,只抚上了他的脸,眼泪一颗颗滴落在他脸上,哽咽道:“你不要练了好不好,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求求你了。。。。。。”

虞辰却摇头,叹道:“你不明白,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宿命,教中上千口人,我只有强大起来才能护得他们周全,才能护你一世。”他用手指擦去青离的泪,道:“你放心,我死不了,你要是哭丑了,我以后可不娶你。”

青离破涕而笑,道:“你敢,你要是不娶我,我便跳河自尽好了。”虞辰也笑了:“不可,不可。”青离又担忧道:“医司说你会变模样,那你,会不会不记得我了?”

虞辰眼底透过深深的悲伤,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便会命丧黄泉又如何能给她承诺呢。只道:“我今生今世都会将你牢牢刻在我心上,这样,你便不用再担忧了。”

时日一久,虞教的势力已如日中天,所谓功高震主,当今王上自是容不得这眼中钉肉中刺的,但奈何虞教教主虞辰如今威震江湖,但凡听到其名号无不闻风丧胆。

只道他阴狠,且手段极其残暴,与其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迫于此,只得召回镇守边关的莫王,莫蜃,当朝王爷,年少便披荆斩棘,上战场杀敌,后又打退入侵的西厥,此后便常年居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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