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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殇阙-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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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醒了,喂,你怎么那么没用啊。”女子一脸不屑地道。
沈长山此时哪还说得出什么话来,眼睛瞪得老大,红晕布满了整张脸。
“你说话啊,傻掉了?”女子又拍一拍他的脸,沈长山回过神来,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一把探到了女子的脑后,深深吻了上去。
女子明显也是愣住了,过了半晌沈长山才将她放开,痴痴笑道:“在下赫城沈长山,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女子也没有其余的反应。
她用手拂一拂鬓边湿发,起了身来,沈长山随着她的动作起来,只是身体还有些不适,这一下便有些眼前发黑,女子一手将背篓重新背好,一手搀住了沈长山,笑道:“长山,我看你难受得紧,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我婆婆医术高明让她来治你。”
沈长山感受到臂弯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又听得她如此唤自己,心都要被融化了一般。
“姑娘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叫吧。”他决定趁此机会好好同她亲近,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飞扬,“我是阿芙。”
沈长山有些痴了,可阿芙的面色如常,似乎之前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路无话。
清芙村并算不得大,可景致却是十分好的,阿芙将他带进了间颇大的房子,指一指他的身上,曼声细语,“你的衣裳湿了,我去给你重新找一件儿来吧。”
沈长山急忙忙摆了手道:“不不不,阿芙你的衣裳也已经湿了,先去换吧。”
阿芙也不推脱,便先进屋去换了,待出来时手中还拿了件南疆男子贯穿的服侍出来,沈长山用手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道:“真是麻烦你了。”
阿芙挥一挥手,那铃铛便丁零作响,好听极了,“没事没事,你快去换了吧。”
沈长山在里屋换着衣裳就听见屋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阿芙!我和你说过了,陌生人不要随便带进村子,你没长耳朵是不是!”
“哎呀,婆婆,长山他溺水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管他什么长山短山的,阿芙我可告诉你,你赶紧把他给送走,中原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会啊,我觉得长山还挺可爱的。”
“你啊!听婆婆一声劝吧。”
沈长山在屋里换好了衣裳,却没有急着要出来,而是细细听了二人的谈话,一边开心,一边又有些担忧,开心的是阿芙似乎对他颇有好感。
担忧的是,那个婆婆,对自己尽是敌意。
待掀了布帘出的门来,才发现阿芙和她婆婆正坐于屋子的石桌子旁,一见沈长山出来,阿芙便起身道:“你快过来让婆婆给你看看身子。”
婆婆的眼神很是犀利,沈长山心里紧张不已,却还是踱着步子行了过去,躬身道:“在下沈长山;赫城‘
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婆婆给打断了,一把拉过他的手腕,沈长山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把脉,便不敢乱动。
婆婆将他的手一甩,用了几分力道,沈长山心里十分不悦,就听婆婆那苍老的声音传入了耳际,“行了,没什么大碍,你从哪里来的便赶紧去吧,清芙村不欢迎你。”
语声何其冷淡!沈长山的心都沉下去了,阿芙上前来拉起了沈长山,笑道:“这是我婆婆,长山,她是清芙村的村长,我自小没有爹娘,是婆婆养育我的。”
直到阿芙开了口,婆婆的面色才稍稍好了些。
沈长山听阿芙这样一说,便又要鞠躬,婆婆冷冷地一摆手,道:“行了,别做有的没的,南疆不似你们中原,规矩多。”
婆婆略有些浑浊的双目望向了阿芙,轻哧一声,“丫头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同这沈长山单独谈谈。”
阿芙到底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女,听得婆婆这么说,也没有多想便自顾出去了,沈长山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婆婆一直没有开口,只冷眼盯着他看,婆婆没有说话,他自然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便愣愣站在那。
直到双足都站得有些酸软,婆婆才终于开了口,她的语声里不带一丝情感,让人听不出喜怒来,“沈长山是么?”
他急忙应道:“是的,婆婆。”她“嗯”了一声,又道:“你究竟是和目的来到清芙村,且要说实话,若是有半分虚假,休怪我不客气!”
沈长山被她唬得一愣,可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阿芙的模样,便深吸了一口气,坦然道:“在下不敢瞒婆婆,我乃是赫城沈家的长子,向来便喜欢四处游历,如今听闻了南疆的景色极美,便萌生了来此一游的想法,如今已访过了多家村子,这清芙村本来是打算歇一歇便走的,可是‘
婆婆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沈长山鼓足了勇气,望向婆婆的眸子,大声道:“在下看见了阿芙姑娘,心生爱意,可谁知在下太过莽撞才会失足掉进了那池子里,后来,后来的事婆婆也就都知道了。”
婆婆面色如常,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怒,沈长山就那么一直站着,半晌后,在他以为婆婆再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听得她缓缓开了口道:“你凭什么说你喜欢她,你们二人不过见了片刻,这就萌生爱意了?”
沈长山被婆婆这句话给问的一愣,眼睛瞪得老大,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去,婆婆又问道:“你且说说,你看上阿芙哪一点了?”
沈长山眉头紧蹙,想了好半天,脑袋里想出了许多赞美的词语,可话到嘴边却又被生生咽了下去,婆婆立时拍了桌子,怒喝一声:“你倒是说话!”
沈长山双眼一闭,大喝道:“没有理由!在下就是看上阿芙了!”
他不敢睁眼,因此他也没能看见婆婆嘴角扬起的淡淡一抹笑意来,待沈长山鼓足了勇气睁开双眸时,婆婆已经恢复了常色。
“还请,还请婆婆成全。”他的语声在微微颤抖。
婆婆冷笑一声,缓缓道:“我成全什么?你同阿芙说过了么?”
沈长山摇头,婆婆却颔首道:“这不就是了,你且把她叫进来吧。”
他神情木讷地去推开了门,见阿芙正同一体型健硕的男子谈笑风生,心里便没来由地徒生出怒火来,轻咳了几声:“咳咳,阿芙,婆婆让你进去。”
阿芙侧眸看了他一眼,又伸手去拉了拉那名男子的胳膊,笑道:“承哥哥,我们可说好了啊,晚间要带我去抓萤火虫的。”
男子宠溺地揉一揉她的发顶道:“知道了,丫头。”说完又瞪了沈长山一眼,便离去了,他见阿芙这样亲密地唤那个男子,更是火大,立时板了张脸,没有说话。
阿芙走了过来,她拍一拍沈长山的肩疑惑道:“进去啊,愣在这做什么?”
沈长山的面色十分不悦,他放低了声音道:“那个人,是谁?”
阿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你管呐!”
说罢便一个转身进了屋子,沈长山没料到她会这样回他,心底可谓是十分的委屈,婆婆依旧坐在那,阿芙小跑过去道:“婆婆,承哥哥终于答应带我去捉虫子了。”
婆婆这才绽出了笑容,拉着她的手道:“你开心就好了。”
复又将眸子转向了一侧低首不语的沈长山,声音清清冷冷的,“好了,阿芙已经进来了,那什么长山的。”
沈长山正愣着神,一听婆婆叫他,急忙应道:“哎!婆婆你说。”
婆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语气微妙而森冷,“你适才在我面前说过的话,便同阿芙说清楚吧。”
沈长山立时面露惊诧,颇有些不知所措地感觉,阿芙满脸笑意地看着二人道:“长山你要说什么就赶紧的呀,我还有事呢。”
沈长山直觉里便觉得她口中的有事便是同那劳什子“承哥哥”去玩,便心一横,定定看向阿芙道:“那个,我,我。”
话已经到嘴边了却迟迟说不出来,阿芙有些不耐道:“哎呀,你不说我可走了啊!”
婆婆也在一旁冷冷笑道:“我当是多大的诚心,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赶紧收拾了东西回赫城去吧。”
第一百三十章 表明心意
这充满爱慕的话语就像是一根尖细的绣花针,一下一下地戳着沈长山的心口,终于下定了决心。
阿芙已经要往外走了,她发丝上的水珠还未干透,沈长山不禁想起了之前二人的那个吻,心一横,大声道:“阿芙姑娘,我喜欢你。”
说罢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阿芙,她明显愣了愣,片刻后又绽开了笑颜,“我有喜欢的人了,长山,谢谢你这番心意。”
她说的干脆,但也伤透了沈长山的心,他的面色愈发地黯淡无光,低低问道:“是你的那个承哥哥么‘
语声中充满了失落,婆婆眼带深意地看了他,淡淡一拂手,“好了,阿芙的心意你现在也已经问的十分清楚,便休息几个时辰离开清芙村吧。”
沈长山直直摇头,依旧固执地问了,“是之前那个男子么?阿芙,你告诉我,是不是他?”
阿芙看着沈长山着急不已地眼眸,那里面充满了某种炙热的情感,那般的恳切,可惜阿芙看不懂,她耸一耸双肩,撇撇嘴道:“是呢,承哥哥从小就待我很好的,哎呀,你可别问了,现在既然身体无恙,便是好的。”
眼见阿芙就要离开,那个什么承哥哥的还在屋外等着,他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断断不能让阿芙出了这扇门,否则自己可能一生都抓不住她了。”
“阿芙,之前你我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我是一定要对你负责的!”他将话说的如此露骨,甚至还多添了几分不明意味的话语,婆婆一听这话,立时将手里杵着的拐杖朝地面重重一跺。
木质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来,阿芙和沈长山皆被吓了一跳,婆婆动作利索地起了身子,本来还有些微微佝偻的身子此时已经挺得很直。
沈长山有些惊讶地望着婆婆,感情她是骗了自己,面前的人哪里还有半分孱弱的样子,正思虑间,婆婆便将拐棍打上了沈长山的膝盖,他断断没有料到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竟会有这般的身手!
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道,他身上没有功夫,身子骨也不是太硬,这一棍下来,立时疼的冷汗直冒,双膝便跪于了地上,婆婆又一棍敲在了他的肩上。
虽是剧痛,可沈长山硬是给忍了下来,只是口中不免发出闷哼声来,阿芙忙去拉住婆婆的手,满面的担忧道:“哎!婆婆你这是做什么,长山不是习武之人,你这样若是把他给打残了可怎么办哟!”
岂料婆婆伸手便揪上了阿芙的耳朵,她立时“哎哟”地叫唤起来,沈长山一看阿芙受伤,便急的要站起来,可是之前婆婆的力度实在下的太大了,他只微微一动,便立时疼的蹙了眉。
“你个臭丫头,婆婆难道没跟你说过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究竟听进去没有!”她气急败坏地说道,本来对这个沈长山还有那么一丝的好感,可在他说出这种话时,好感也尽数消散了去。
“婆婆,你先放手哎,好痛呀!”婆婆哪里肯依,阿芙一急便以极快的语速道:“我是亲了他不错,可那是为了救他的性命呀,他溺水了,若不用那个法子,他会被体内的水给生生憋死过去的!”
婆婆这才放了手,斜斜瞥了眼沈长山,语声冷淡至极,“是这样么?”
沈长山的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可他还是故作镇定,“阿芙说的不错,她确实是为了救我,可后来那一个吻,却是我情不自禁了。”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这话便是说给婆婆听的,看阿芙将这一件儿事给抹了去,沈长山自然是要将实情给说出来的。
阿芙一听他这样说,便急的连连跺脚,口中怒斥道:“长山你在说什么呀,你要我还怎么去见承哥哥!”
婆婆却没有搭理阿芙,反而是走近了沈长山,看着他满脸的诚恳,她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又岂会不明白他的这点心思,便转眸望向阿芙,沉声道:“别跟婆婆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且说,这沈长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阿芙正欲辩驳,可一听婆婆这样子问,便立时垂了眼眸,头低了下去,以几近不可闻的声音道:“恩。”
婆婆眉头深蹙,打了她脑袋一下,怒斥道:“糊涂!”
沈长山见此,忙跪着行至婆婆脚前,诚声劝道:“婆婆你别打阿芙,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可你放心,我沈长山虽不是什么勇夫,可这颗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婆婆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你和阿芙认识不过才区区几个时辰,你让我这个老太婆如何去相信你说的话。”
这话便是在试探了,二人之前发生的事若是传去别人耳中自然是不好的,而且阿芙现在也已经承认了,婆婆要做的便是让沈长山亲口许下诺言。
阿芙看沈长山的眸子有一抹异样的光彩,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没有承哥哥那么健硕的体格,功夫也很差,可是这份心,似乎比那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要诚上许多。
正想着,就听见沈长山的声音缓缓响起,一字一句,十分认真,“男儿膝下有黄金,向来都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跪于婆婆身下,那便是将婆婆看做是自己亲婆婆了,长山对阿芙的心意天地可鉴,感情断不是看时日来论的,即便我只认识她几个时辰,但从我第一眼看见阿芙时,就已经清楚的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这样挚诚的姑娘,是谁都比不上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十分的恳切动人,婆婆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沈长山微微抬头望去,见此状便急忙道:“还请婆婆放心,我一定会对阿芙负责的,我会爱她一生一世!”
这样的誓言虽然露骨,可是从沈长山的口中说出来,倒也存了那么几分真心,阿芙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的沉默,方缓缓开了口,“你为何喜欢我?”
沈长山苦苦沉思,却是摇了摇头,“阿芙,我找不出理由来,但我知道,你就是我命定的那个人。”
婆婆眼里有丝赞赏,她抬手紧了紧微微蓬松的发髻,阿芙愣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她眼里却带了分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笑意。
婆婆倏然微笑,“既然你肯担当,那我也就放心了。”一听她这句话,沈长山立时面露喜色,婆婆重新将拐棍杵好,挑了眉道:“阿芙,你且去把屋外人给回绝了吧,既然你二人已经那什么了,就不必再去巴着旁的男子。”
阿芙一听便有些不愿意了,她伸手拉住婆婆,左右摇晃道:“婆婆,不就是一个吻嘛,不打紧的,承哥哥不会介意的。”
婆婆冷冷瞥了她一眼道:“哼,不会介意么?婆婆还不了解男人么,你若是不知羞,便出了这扇子门去,把实情都告诉他,看看你心尖儿上的男子会不会介意!”
沈长山知道婆婆是在为自己说话,立时喜上眉梢,阿芙似是不服气,头一扭,那根大辫子便被甩到了身后,她去推了门,又重重将门砸上。
婆婆倒也不着急,只坐在一把榆木椅子上,静静看着沈长山,他被婆婆看的有些不自在,便挪了挪跪的生疼的膝盖,缓缓道:“婆婆,阿芙,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的语声有些哀伤,婆婆阴阴笑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不必着急。”
她这样说,沈长山也只好继续乖乖跪着,哪怕已经有些麻木了,可婆婆没让他起来,他是断不敢起身的。
这短短的一炷香时间,沈长山就像是经历了十天半个月这般漫长,屋外阿芙说了些什么,以他的耳力根本听不真切。
直至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才满怀期待地抬起头,阿芙垂着身子缓缓走了进来,她将脑袋低低垂下,沈长山便看不真切她的样子。
直到她行至婆婆面前,这才看清,阿芙已是泪流满面,委屈的不行,“婆婆,承哥哥,他,他怎么能那样对我!”
婆婆淡然含了一缕笑意,缓缓起了身,拉过阿芙的双手轻轻抚摸着,“丫头,人心就是在这些时候才能看的愈发清楚,知道么?”
她布满皱纹的手抚上阿芙的眼角,为她拭去泪水,阿芙的目光萧瑟,“他,他一听我把话说完,立时便拒绝了,说什么他心里喜欢的是隔壁村子的姑娘,还说一直是把我当妹妹看的,可是,可是!”
她一急,便咳起嗽来,婆婆忙为她顺了气,柔声道:“不急不急,慢慢说。”
阿芙委屈地看了沈长山,这才继续道:“他昨日还说要娶我,婆婆,为什么男人会这样说话不算数!”
沈长山深情地凝视着阿芙,看着面前人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的心都要揪起来了,甚至想立时冲出门去找那人算账!
阿芙被他这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一想泪水便又涌了上来,她一脚踹在了沈长山的膝盖上,他立时疼得皱了眉,“都怪你,长山,要不是你,承哥哥断不会那样子对我的!”
沈长山强忍住疼痛,猛地抱紧了阿芙的双腿,她显然是被吓到了,正要发火,就听见沈长山温柔的声音传入耳际,“他不娶你,我沈长山娶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 牵挂
刘贺的面色愈发焦急,他连忙摆了手道:“主子你可别和我说那些了,沈府是你的家业,还是快些同我们回去吧,那一大家子人呢。”
沈长山缓缓摇了头,他眸中略过一点锐利的星火,“我不能回去。”
刘贺根本就不能够理解沈长山为何会这样说,便道:“为何?”
沈长山的嘴角慢慢漾起一抹笑意来,目光十分柔和,“我的妻儿皆在这里,如何能走,沈府以后就交予你了,刘贺。”
他一听这话,立时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沈长山正欲转身离去,就听得一带有哭腔的声音传入耳际,“可笑,哈哈,你的妻儿在南疆,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沈长山骤然变色,猛地回首望去,竟是范晴满面凄楚地站于马匹后。
她的眼中渐渐有泪水涌上,痛心的神色溢于眉间,她痴痴地笑,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滑落脸颊,落于地上。
沈长山心下有几分不忍,他走上前去,在范晴身前站定,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首大笑,凝神的片刻,深邃目光中拂过无限的痛心与温柔。
她抬手指一指自己,嘲笑般地道:“夫君,你是在问我么?呵呵,我为什么来这里,你难道不清楚么?”
沈长山眉头紧蹙,没有言语,范晴便继续说道:“你娶了我,却又对我不管不顾。除了洞房那一夜,你再未碰过我,可是你知道吗,你走后,我便怀了身孕。”
她的话语声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划过沈长山的脸颊,心口,直至鲜血淋漓。
他愣在了那。久久不能言语,范晴深吸一口气,抬袖拭去了泪水,不愿意再看他,微微侧首,继续道:“我们的女儿,已经一岁了,她已经会叫爹爹了,可是。你让我如何告诉她,你爹爹不知道哪里,夫君。你的心肠好狠。”
沈长山根本没有料到这样的事情。他已是满目的惊诧以及难以置信,范晴切齿冷笑,有尖细的锋利,“我给她起了名字,叫沈萝,我每日每夜就抱着她。可是,夫君,你却在这南疆与别人成了亲,还有了孩子!”
沈长山低语喃喃道:“我有女儿了。。。。。。‘
他的神情木讷,刘贺这一年来一直在管着沈府的大小事宜。这沈萝也是他日日看顾的,此刻见范晴满目的悲怆。便忍不住站了出来,“主子,容我说句冒犯的话,夫人自从进了沈府,便没有一天是笑的,除了你们二人成婚那一日,小姐长的十分可爱,她很听话,从来不会像别的小孩子那样大哭,就像是能听懂夫人说的话一样。”
沈长山的眼里涌出了痛苦的神色,他轻轻抬首,正好范晴也在看着她,其实他到清芙村一年多的时间,几乎就没有想起过面前的这个人,所谓的“正妻”,范晴。
其实面对身前的这个女人,他心里是存了愧疚的,可这段姻缘却并不是他想要的,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沈家的长子,就必须要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而范晴,正是最好的人选,大家闺秀,家财万贯,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可是,没有爱的姻缘,谈何幸福?
“范晴,对不起;是我负了你。。。。。。‘他话音未落,便被范晴给打断了,她上前两步来,握住了沈长山的手,她的掌心冰凉,他不知道,一个女人,究竟要经历过多少的苦难,才会沧桑至此。
“你没有负我,夫君,一切都还来得及,跟我回家吧。”她的语声满是温柔,可沈长山的话却恍若森冷的风,凄厉地刮进眼底,眼前的一切都带了白蒙蒙的氤氲之气,她落泪。
“我不能走,我走了,她怎么办?”沈长山的呼吸有些沉重,痛楚间几乎能闻见皮焦肉烂的味道。
范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长山,怆然不已。
“长山,婆婆亲手做了鲈鱼羹,让我叫你去吃呢。”
沈长山猛然回首,却是阿芙手持了枝玫瑰行来,他忙行了过去,抚上阿芙的肩,柔声道:“你先进去,我待会处理完事情就来。”
阿芙却在看见范晴的眼神时,停下了步子,两个女人,一个温婉贤德,一个娇俏可人。
范晴皱眉看了眼阿芙,泪光簌簌,颤声道:“就是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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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山忙上前去,凑近范晴,低低道:“你别说话了,范晴,你等我把她送进去再来和你说可以么?”
阿芙满脸疑惑地看着二人,心里有些不悦,只见那范晴伸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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