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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遮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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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一道:“那又怎么会将此地取名乾江?”
“现在的人们怕是并不晓得,在几十年之前,或许更久之前,乾江城外的确有一名名曰乾江的大河。后来因干旱源头枯竭,乾江也断流,后来逐渐干涸,如今那块地势已经被新草覆盖,丝毫让人不知这里过去是一条江河。”
“原来如此。乾江乾江,这名字倒是朗朗上口。想必当年为这条江河取名的人,是想讨一个好彩头吧!”
“或许吧。”段衍望向远处,绿意丰沛,倒是一个好春时节了。“我倒是听人说,乾江城之前,便是夏军同卫国交战的战场。怕是此去,很是危险。”
涉一眉毛一挑,笑道:“如何?你怕了?”
段衍睨了他一眼,神色中显出几分傲慢之色来。“笑话,我岂会害怕。只是那边打仗,怕上山寻药不变。”
涉一一笑,说:“这些应当是不用担心的。我瞧过地图了,那座山距离乾江城还有一段路程,战火是烧不到那儿的。”
“如此,倒是令人放心许多。我可不想陪你采药之中,还要分神去对付四周的敌人。”
涉一哈哈一笑,一脸有趣说:“也难得有你不想动手的时候。”
“自然。你当我是喜欢打架吗?都是逼不得已罢了!”段衍正色道。
只是涉一见他这种表情,却愈发笑得开心了。
风过。
有阵阵清萧之音,甚是清雅。
黄花梨木车厢刻纹景致,车壁并非木质纹理,而是于车壁之上包了厚厚的棉花,外侧在绷上一层提花锦缎。哪怕是行驶中,马车有碰撞,也不会让车内之人在厚实的车壁上撞坏脑袋。车板上,除却铺了厚厚的棉花垫子,还有一张羔羊毛的纯黑色地毯。
车窗乃是出自优秀匠人之手,两扇小小的窗子,便凝刻了多少年的技艺所在。掀开靛青色的车帘,便可嗅到一股浓郁的木质清香,观赏到车窗上优美秀雅的雕花。
紧闭的车窗将行人的视线阻隔在车外,而见到这般马车,也晓得这非一般人家,便是有心为难,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手段。
马车两旁随侍着六人骑队,领头之人并非为初一。他乃是楚南晴贴身暗卫,一般是不会在人前出现。年轻俊朗的男子们,身着一色烟色袍服,背脊挺直坐在马上,面容肃穆,气势凌然。
楚南晴这些年的生意渐渐做大,这群人也是早年便网罗到手下的,各个都对她忠心的很。有时驭人并非要以金钱许之,一颗真心便已足矣。
除却楚南晴所乘坐的马车,后面还有一辆放置行李的普通马车。同有侍卫保护,让一行人在路上很是安稳。
楚南晴手握书卷,细细翻阅,对于窗外之事,并不闻听。刚出临安城不久,路程还不艰险,只是不知前路又该是何种模样了。
第二十章 两军交缠
他们这一行人行走的乃是官道,平素里往来之人并不多。若非此刻是特殊时节,怕这般显眼的队伍,早就引人注目了。
距离官道不远处的地方,是一条商道,南来北往的客商很是热闹。瞧见他们这一行人,心里不禁都泛起了嘀咕,暗暗想着这般非富即贵的阵势,到底是哪家的皇亲贵戚,怎的朝着乾江的方向赶去。
听说前往正在打仗,本是要从乾江出去外域的客商们纷纷折返,这生意黄了是小事儿,丢了性命可就不值当了。
官道较之商道,要平坦许多,且笔直宽阔,又有这鸣音马车,人坐在其中,甚是安稳,丝毫不会觉得有任何颠簸之感。
楚南晴出行的次数不多,一般也在临安城中。上一次远游还是在去年,那一趟她并不期待的京城之旅。去时虽是安排了一辆马车,但车板极薄,很是颠簸。坐上半日,便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便是如此,楚南晴也从未叫过一声苦,倒是让莫乾心疼坏了。
现下好了,有了鸣音马车,也能少让老管家担忧几分。只是楚南晴不知,莫乾此刻可真是放不下心来,她远去乃是前方战场,这若是有个万一,怕是莫乾无有颜面去见地下的老爷夫人了。
楚南晴平素心思细腻,但偏生在这一次事情之上打了个盹,并未考量太多。柳依依拜托之事,也是一个由头,让她出行的理由之一。她心中师兄想见那个男人的,即便只是一眼,什么话都不说,她也满足了。
她思量过,或许她楚南晴天生便是在情爱之间盘旋的可悲之人。因一个秦湘漓,害了自己同望北却还不收敛心思,这刻又因为一个未曾有过相许的男子而徒劳奔命。只是,这些问题,她此时还未想到,这也是后话了。
现下,她只是安静的看这书,思绪全然都在书卷中所描绘的一副壮阔之景。
无人晓得,在后面那辆承载行李的马车中,隐藏着一个人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初一。身为一名暗卫,他其实已经得到了许多不曾有过的权限。但露面,也仅限在百花楼内。作为一名暗卫,最重要的便是隐藏,在必要之时去完成主人托付的任务,以及保护主人的安全。
他晓得这一次所去之处是如何的危险,因而更要吊起全部的心神,观察着四周,不给任何危险靠近的机会。
除却初一外,马车附近在旁人无法想到的地方,另藏有三名暗卫,都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以免有危险发生。
沿途中,并无什么有趣的风景可看。倒是因为此处还属江南,草木丰沛,多了几分迷人颜色。偶尔路边有一朵野花,清新的颜色,怯弱的身姿,都惹人怜爱的很。偶尔有一只鸟雀经过,拍打着自己宽大的翅膀,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
楚南晴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往外看了看,远处一片青峰环绕,挡住了她所能窥到的视线。那山脚下,似乎是有一条河流,像一条浅翠色的绦带一样,纤纤的围在青山的衣角之上。
侍卫长见楚南晴掀开车帘,以及小心的纵马走来,“少主,可是有什么需要?”
楚南晴轻轻摇头,温柔问道:“此处距离乾江城,还有多少路程?”
“约莫还有十几日的光景。”那侍卫长回答说。
楚南晴眉头稍拧,便道:“让大家伙儿加快脚步。前方战事吃紧,早一些抵达,危险也就少一些。”
侍卫长一听,便觉此举十分合适。但心头还有几分犹豫,便说:“可是少主的身体,如何能负担的起?”
楚南晴不由笑道:“你莫非当我是纸糊的不成,轻轻一碰便碎了?当日被押解入京,道路之上哪里抵的这般舒适,我不也是好好的。”
如此,侍卫长才小心道:“既然如此,属下便让他们加快脚步。少主若是有任何不适,都请立即告知属下。”
“安心去吧,我无大碍。”
乾江城,确如楚南晴所预料的一般,正陷入如火如荼的征战之中。
顾念站在高高的垛口之上,瞧着远方拼杀的人影,自心头发出一声叹息。他虽素来都不在乎性命这等抓不住摸不到的飘渺之物,但见到人命这么轻易的就陨落了,未免还是有几分唏嘘。
领兵之人,自然是城中将领。是李将军手下一名姓吴的校尉,别看年纪轻轻,却身有贤能。虽未曾经历过战争,却有勇有谋,也十分的勇敢。
两军交战其间,已经折损了不少兵士。
唯一令李将军感到欣慰的是,手下兵士中不乏能人志士,手下两员副将,数名校尉,都有谋略,他才能放心将战场交给他们。
卫军虽已经数次突袭,但派出的也不过是几支先前部队,并不足以畏惧。若当真是走到末路,让百万雄君一拥而上,才是李将军所该担心的。他此刻站在这垛口之上,凝望着远处的战场,心中渐渐思量,如何有一果断制敌的办法。
“世子殿下如何看待此次战役?”
言无心此刻临危授命,官拜大将军,但面对着眼前这位老将,还是十分的尊敬。因而,语气也十分谦恭:“无心以为,卫军最近几次攻击,只是试探。是想刺探我城中有多少兵力,到时再一举攻打!”
“凭我多年经验所探,卫军数次之举,却如世子殿下所言。我唯一担心的,便是这卫国军队人数众多,若当真一力攻打我这乾江城,怕是不好说啊!乾江城虽是易守难攻,但也架不住对方人数众多。不晓得卫国是何时囤积这等军力,当真让人意外。若是卫军继续补给兵力,乾江城必破!”
城破之日,便是江南地区沦陷之日,这等后果李将军不敢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
言无心沉默了半晌,才道:“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敌我兵力悬殊,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啊!我已经向朝廷递了折子,请求增派兵力,但愿还来得及。”
第二十一章 病弱老板
清晨,马车翻越过一个山头,总算是来到了一座颇为荒凉的小城。
他们进城时,正是晨光刚刚从山间抵达之时,一切都被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让这座人烟稀少的小城,也显现出了几分不一样的质感。
城中的百姓不多,行走之中也是蔫蔫的,少了几分活泼之感。
好在城中还有一间客栈,虽破旧了些,但也聊胜于无。
这些日子,赶路是急了些。因而一进客栈中,楚南晴就恹恹的歪倒在房间中的椅子上,连端上来的饭菜也仅是扒拉了几下,便放下了。
“少主,若是总这样下去,于身体无益啊!”年轻的侍卫长满脸担忧,瞧着那根本就没有动上几口的饭菜说。
楚南晴摇了摇头,无奈道:“许是在马车里待得久了,没有什么胃口。待到了乾江城,应当会好上一些。”她平素里在百花楼都有走动,忽然就安静下来,多少有些不适应,吃不下饭也是情有可原。
见她这般说来,侍卫长也不再劝道,只说:“熟悉还是为少主请一位大夫吧!”
楚南晴见他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也不再执拗,轻轻点了点头。
很快大夫就被请了过来,待给楚南晴把脉后,也只说她近来没有休息好,身体虚了些,并无大碍。说是调养几天便好,然后就开了一张药方,交到了侍卫长手中。
药很快就抓了回来,煎给楚南晴喝了。
对于再苦的药,楚南晴如今也能吃下去了。顾念日日清晨都给她烹制一盅汤药,就连这走了后,也没有放过她。她感觉自己要同他一般了,周身弥漫的都是不散的药味儿。
说是在这客栈中休息一会儿,但楚南晴吃过汤药后,便困乏的睡着了。
虽是初春,但也算不得暖和,况且这间客栈年久失修,有的廊柱都被虫蛀空了。她在睡觉中便感觉到有阵阵寒意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但实在是困乏的紧,便也没有在意,一直就这样睡着。
待醒来时,也不过将将到了正午的时候罢了。
也不知是那大夫开得汤药的确有效,还是她休息的不错,午膳破天荒的吃了一整碗饭,直把大家伙儿都给高兴坏了。
吃过饭后,便启程上路了。
明明中午时天气还好的很,但走了不过个把时辰,这天儿就忽然阴沉了下来。灰蒙蒙的天,瞧着竟像是要下雨了。
人说春雨贵如油,但在江南,素来是不缺少雨水的。
楚南晴唯一担忧的是,若是下雨了,怕又要耽搁路程。
掀开车帘嗅了嗅,空气中并无泥土的味道,只是冷风吹着,让人颇感不适,实在是冷得很。
轻轻放下车帘,关好车窗,楚南晴倚在靠垫上,又拿起了一本已经翻阅了许多次的书卷细细看了起来。
天气倒是一日日的变好,反观楚南晴自从那日后,却是渐渐病弱起来,不过几日的光景,人便瘦了一圈儿。下巴也越发的尖了,让人瞧着都心疼的很。
穿着一袭天青色袍服,倚在软垫上,整个人便似一名文弱的公子。
只是瞧着是挺好的,却让人不得放心。
侍卫长更是自责的很,怪怨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对此楚南晴倒是不以为然,直说她身子本就不好,无关其他。
就这样又行了几日,马上就要抵达乾江城了。
随着路程的缩短,众人愈发的紧张了。
冷风啸啸而来,卷起地面上稚嫩的草茎。春日里便是多风,让人烦恼的很。
已经步入四月份的天气,却还是没有想象中的暖和,让人有心的很。
前进的道路愈发的艰难了,车轮碾压过新生的小草,留下一道浅浅的,几乎被人无从发觉的车辙印痕。安静的山间,只有马蹄嗒嗒的声音,以及马车偶尔发出的嘎吱声。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被冷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小树,簌簌发抖的树叶,都让人感觉到寒冷。侍卫长眸色微敛,朝身后的同伴打了一个手势。
前方发现了什么……
一时间,众侍卫们都戒备了起来,行动愈发的小心翼翼hi了。
车厢内,楚南晴靠在软垫上,手边的书卷早就随意丢在了一旁的矮桌上。她的脸色苍白,两颊处却泛着不自然的嫣红,素来粉白水润的唇,在这一刻也露出了几分灰白的颜色。偶尔一声无法自抑的咳嗽声响起,都被她压在喉间,尽量不要让身边的侍卫们担忧。
马车隔音的效果很好,外面的人却是不知马车内的光景。
茶壶里只剩下一些冷茶了,楚南晴倒了一杯,啜饮了一口,立即感觉到喉间一阵痒意,不自觉的就咳嗽了起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两肋都生疼,她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将茶水饮尽,这才歪倒在一边,重重的喘息着。
她怕是患了风寒。
楚南晴闭着双眼,放缓呼吸,好让自己好受一些。只是身上传来的热意,却让她时时刻刻都是煎熬。
到底是因为自己任性了……
她不自觉的笑了,只是这抹笑容浮现在她满是病容的脸上,却显得是那样的脆弱。
今晨起,她便是发热了。
楚南晴的身子不好,她自己也是知晓的。当时只是隐约觉得额头上有些烧灼,变为太多在意,不想一会儿这热度竟渐渐加高。到了傍晚时分,已经感觉到自己是置身于火炉之中了。但偏生让她难受的是,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得,真叫人是说不出的难过。
热了,便掀开毯子。
待冷了,却又裹上。
这样一番折腾,反倒是让她本来就感觉到负担的身体愈发的虚弱了。现下她歪坐在一旁,浑身都使不出半点儿气力来。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抵达乾江城,她可真怕连他的一面都见不到,就病死了。
想到这里,楚南晴不禁笑了。若她真的病死了,可是要让人笑话了。望北就是第一个!他的阿姐又一次因为一个男人而受伤,而这次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岂不可笑。
第二十二章 路遇敌袭
她听不到,也看不到,昏昏沉沉的,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侍卫长对属下打了手势好,便将车队的速度放慢。
此时,忽来一声破空之声,一支羽箭擦破寒风,朝这里飞纵而来。
他连忙拔出腰间佩剑格挡,并对身后大喝道:“保护少主!”
从树林中窜出了数十名穿着卫国军服的男人,手持利刃,朝这里拼杀而来。
拉车的马受了惊,险些将车马带到一旁的沟壑里去。好在驾车之人是一名经验老到的车夫,这才将一切免于危险。
但即便如此,车内的人还是遭受了不小的晃动。
楚南晴正是迷迷噔噔的,被这一番晃的天昏地暗,险些呕出一股酸水。
众人皆知夏朝正在同卫国交战,战争激烈,便在前方不远处的乾江城展开。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卫军竟然能逾越乾江城,抵达这后方的树林。
莫非他们是打算突袭不成?!
侍卫长这样一想,便对身后侍卫们吼道:“是卫国人!”
正值交战之时,百姓们都义愤填膺,便是普通的一名侍卫也见不得自己的国家被他人侵占。众人怒喝一声,便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迎身而上!
楚南晴隐约听到有兵器碰撞的声音,睁开双眸便要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哪知,忽觉马车一阵颠簸,好似马儿不受控制狂奔一般。
事实也是如此。驾车的两匹骏马不知为何发了狂,也许是从未见过这样交战的场面,又或许是被阵阵的金属之声和大片的红色所惊扰,总之是向旁狂奔而去。两匹马儿所奔跑的方向各不相同,将马车一阵拉扯。
车夫扯紧缰绳,但发狂的马岂是普通的力量可以控制的。一个不差,便被缰绳拉扯着拽下车板,险些命丧马蹄。若非是他身手还算矫健,怕此刻已经被直接踩碎了胸骨,死在这处了。
但是马车上的楚南晴却没有这般好运了。马儿们嘶鸣着逃跑,马车也阵阵摇晃,那本是关的好好的车门,在惯性之下竟然骤然打开,楚南晴被直接甩下马车,在路边翻滚了一周,直接顺着路边被经年雨水狂风造就出的一个土坡翻滚了下去。
幸好是春日,虽然草木并不算丰沛,却也起到了一个缓冲,才让楚南晴免于遭受过多的撞击。只是不巧,那陡坡上生着不少新生的小树,她磕碰到其中一株,只感觉到额头上一阵剧痛,当下便感觉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流淌下来。
已经因高热而迷迷糊糊的她,因为这撞击倒是清醒过来。她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扶着一旁的草地便打算起身。
血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顺着眼角滴答滴答流下,任谁看到都会感觉极为的可怕。
疼痛在这时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她的头皮仿佛是麻木了一样,只有偶尔才会有刺刺的痛楚袭来。张开双眸,她眯起眼睛向远处看去。之间刀光血影之中,不时有人倒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楚南晴并不畏惧生死,但看到这一幕,却还是一阵阵的心痛。卫军死不足惜,只是陪同她而来的护卫们却白白搭上了性命。这样一想,不觉眼眶泛热,暗骂自己。
明明一路上都好好的,未曾遭遇过盗匪或是其他敌人。但偏生在距离乾江城不远的地方,遭遇了这番打击。难道说,她今日注定要命丧于此?
楚南晴的心中阵阵泛苦,竟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破天荒的有些慌乱了。
这时,谁也不曾注意到,一个身着卫国军服的士兵正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手持长刀,朝着她的背后砍来……
突然,异变突生!一道破空的箭啸之声传来,那名卫国士兵被一箭穿吼,眼睛瞪大老大,死不瞑目的轰然倒地。长长的羽箭从他喉间穿过,楚南晴简直都能感觉到那上面传来的杀意和寒气。
不远处,一群穿着夏军服装的年轻士兵们举着长弓,正在朝卫军身上放箭。那士兵身后,有几名骑马的男子,远远的,楚南晴倒是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前方是何人?”有人朝着他们大声喊着话。
侍卫长抹了把脸上的血沫子,回头看向那边,忽然大喊道:“顾公子,我家少主在这边!”
他的大嗓门让人心头一震,众人正当不解之时,在队伍中,已经有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打马迅速朝那边跑去。
枣红色的骏马在人群中奔跑,所到之处尘土飞扬,草屑高高的扬起。待到了一处草从前,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落地时仿佛是发出了一声轰鸣,让人心头震动。
楚南晴仰着头,被血水模糊的视线,让她有些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但隐约的,她瞧见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眉眼,以及素来冷峻的面容。只是此刻,那张脸上却带着一种惊恐和愤怒交加的神色。楚南晴不由得弯起嘴角,对那人露出了一抹平常至极的温柔浅笑。
然后,她的眼前一黑,再也无法看到阳光下那张俊美的面容了……
忽然出现的卫军很快就被前来支援的夏军消灭了。现场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儿,残躯断骸也散落在刚刚平静下来的战场上。有卫军的,也有大夏士兵的,还有几名穿着靛青袍子的护卫。
看着死去的同伴,侍卫长难免露出了几分悲戚之色。他们是一同从临安所来,不想竟会有如此遭遇,纵然已经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但当事实发生时,还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他们感觉到畏惧。更加让人害怕的是,男子的面色。
突然出现的男子,脸上的表情堪比寒冰,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双眸颜色加深,仿若两汪冰潭,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免得溺死在这冰冷的潭水中。
明明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夫,却为何会有让人这样畏惧的气势。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一样,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第二十三章 救美负伤
春日里的风竟是异常的萧瑟冷漠。
众人看着黑衣男子翻身下马,敛眉走向昏厥在树下的‘男子’,并小心的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站了起来。
侍卫长等人吞了吞口水,因为他们发觉,面对着男子的种种举动时,他们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惭愧。他们作为侍卫,竟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岂不是罪过。
埋伏在近前一棵高大树上的初一默默的收回了手指间捻着的柳叶镖,眼底里蕴藏了几分杀意。
马儿发狂的那一刻,他根本无法阻止,待回过神来,少主已经摔倒在山岗下了。瞧见那名卫国士兵向自家主子挥刀的那一刻,他手中的柳叶镖已经飞出,只是刺在他的胸膛上,无人注意罢了。
顾念轻轻地抚摸着楚南晴清减了许多的脸庞,额头上拿到伤口让他感觉到十分的碍眼,她此时昏迷不醒,让他甚至来不及计较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满心只有焦急和担忧。
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感觉到阵阵热烫之感,他的眉立即敛起。他才离开多久的时间,她便又害了病,手下那群人是如何照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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