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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遮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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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大概最喜欢看的就是人的双眼了,因为每个人的眼睛都不同,里面所要表达的情感也都不同,不得不说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东西。或贪婪,或激动,这些都是目光中所能表达的,而现在他只看到了一双写满贪欲的双眼。
啧了一声,顾念可没有心思同这么一个不安分的小丫头周旋,当即便道:“不用了,我没有喝酒,还识得路。”
少女的请求被拒绝,面上的薄红瞬间被苍白所取代。而让她更觉颜面无存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紧接着便听到了男子带着些微冷意的嗓音:“我劝你不要把不该有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莫说我对你没有兴趣。便是对你有兴趣,你不过一个婢女罢了,让人玩了就玩了,难不成还打算能入得了谁家的门,谋个姨娘当当?”
顾念收回自己的目光,没有理会少女的表情,转身就向自己的院落走去。这个世界上总有不少看不清自己身份的,虽说丫鬟等下人属低人一等,但若自尊自爱也没有什么不好。怪只怪有时候贪了不属于自己的富贵,最后落得个命陨乱葬岗的下场。哪个大户人家会将家里的丫鬟当一回事,当作玩意耍玩,当作礼物送人也是常有的。倒不如安安稳稳的做事,等主子垂青放你出去配人倒有几分福分可享。
怀安王府占地颇广,又分为东西两侧,东侧为怀安王言术及其妻妾所居住。西侧,便是怀安世子言无心的居所。他虽早及弱冠,但并未娶正妃,身边连个姬妾也没有。只是在府外,本人倒是个花心且风流的,最爱流连于妓馆花街之中,为此没少遭到怀安王的责打。只是这其中所掩藏的各种秘密,却不是外人所知的。
顾念此次来到临安,便暂居于怀安王府中。言无心知道他素来喜静,给他安排的也是一处清幽的小院。对此,顾念十分的满意,便欣然住了下来。
今夜是他第一夜留宿临安,只望着月色,觉得此处比落雁山添了几分人气,却多了几分喧嚣之感。即便是静谧的夜色中,亦然能让人感觉到那不同于深山鸟兽夜归之后的细微动静。
顾念简单洗漱后,便上榻准备休息。头顶处是一处天窗,并没有关严实,有微微的月光偷偷潜入,窥探着下面的风景。
然而,在这安静却又躁动的夜色里,顾念却想到了一双幽深宛若黑夜的眼睛。那是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即便透露出来的只有清清淡淡的情绪,却仍旧令人难以忘怀。只是,拥有这样美丽眼睛的主人,却早已经看不到了这世间的风景。真想让他看看凡间是如何的模样,哪怕这个世界上充满着太多肮脏,可也不乏一些美丽的景致。
顾念自学医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拥有这样强烈的欲望。他强烈的想要飞上那座百花环绕的小楼,却帮助那名安然的男子治疗眼睛。
或许,是我太执着,所以魔怔了。
顾念阖上双眸,心头默诵清心咒,荡涤心头杂念,很快便入眠了。
第十二章 是仙是魔
月色清浅,眷恋着凡尘俗世,倾斜了一地的清冷尘埃。
夜间,静立在暖房中的一株白昙,迎着月色,缓缓绽开自己的花瓣。那犹如白莲一般圣洁的花瓣让多少人都吟诗诵咏,却无人知道它们先前是如何狰狞可怕的模样。
素白的指尖摩挲着还幼小,并不足以绽放花瓣的花苞。那是一层细小,带着绒毛鳞片一般的物什。有着微微的凉,弯曲着颈项,竟像是向人扑来一样。
那是犹如可怕蛇头一般的东西,可是它却绽放出了那样美丽的花。那是世间美丽的花,被无数人用诗词诵咏的美丽。即便,在大多数人眼中,那是绚烂到了极致,一刹那间的风华。
“这便是人不可貌相的诠释吗?”楚南晴似乎是觉得有趣,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眉眼中的温柔仿佛也被夜色冲淡了,只剩下清冷和讽刺。这白昙并非是这花房中名贵的品种,另有一株子夜幽昙,才是难得一见的品种。会在夜里散发迷人幽香,花瓣呈现淡淡的幽蓝色泽,十分罕见的品种。且花朵有着药用价值,对女儿家的一些病症很有疗效。子夜幽昙是楚南晴偶然得到的,她计算过,以为它今夜会盛开,不想因为几日前的一场春雨,让气温骤降,竟延迟了子夜幽昙开花的时间,倒是让一年四季皆可开花的白昙给抢了先。
“白昙啊白昙,这么积极的话,可是会遭人嫉妒的哦。尤其是……”那十根总是爱惜每一片花瓣,连路边的野花也都会怜惜的纤细手指,竟毫不怜惜的将渐渐绽放的花瓣从花托上揪下,扔在地上,一脚踏过。
“普通的东西,果然不值得怜惜啊。”似呓语一般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随着消逝了的白昙香气一同。
淡青色的衣角从暖房中一闪而过,这里又恢复了一如往日的宁静。
在楚南晴离开后许久,在距离白昙稍远的地方,莫乾从一株高大的茶树后显现身形。他走到白昙旁边,将地板上掉落的花瓣小心翼翼的拾了起来,抚了抚残破的花瓣,将花枝怜惜的放入怀中。一双眼睛,竟渐渐湿润了。
“秦湘漓啊秦湘漓,当年让你那么轻易的死去,果然是太便宜你了。”男子的低吼饱含悲痛和恨意,是无法感怀亲人受苦的难过和无能为力的挫败。
月色被一道乌云遮住,人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而在黑暗的掩盖下,一些阴暗瞬间掩藏起来,再也无迹可寻。
昨夜将至夜半之时,起了一场大雾,直至今晨仍未散去。
临安城中大大小小的街巷已经热闹起来,紧邻临安河的百花楼就犹如掩在一片缭绕雾气之中的仙家楼阁一般。
晨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洒在一朵朵娇嫩的鲜花上。夜雾化作露珠,点缀其中,宛若颗颗晶莹剔透的晶石一般。轻柔的脚步声并未惊扰花儿们触摸阳光的心情,靛蓝的衣角一闪而过,轻轻碰了碰放在木质楼梯一旁的一盆茉莉。
“少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莫乾一如往常的恭敬,即便是对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子。
楚南晴一袭靛蓝色男袍,外罩一件素白纱衣,如同清晨雾气下的一抹烟岚,飘飘渺渺。这位被迫长大的少女眉宇间除却柔和,隐约还有几分坚毅。才双十的年轻女子,没有这个年纪女子该有的一切,没有华丽的衣裙,没有精巧的首饰,甚至连一盒简单的脂粉都没有。可是她从未叫过苦,叫过累,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忍耐而生存的一样,褪去时间的洗礼,在她脸上留下的竟然只有那一派似乎是不属于俗世的安然。
“好久都没有外出了,竟感觉有些不习惯了。”楚南晴朝着莫乾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
莫乾走上前,静静站立在距离楚南晴一臂之遥的地方。“临安虽地处江南,但冬日也并不温暖,若是少主总是喜爱在冬日里外出,属下才要感到为难呢!知道少主素来喜欢会春楼的膳食,属下已经命人订好了位子。是临街的包厢,可以不被外人打扰,但能听得到街上的声音。”
楚南晴笑笑,说道:“莫叔办事我向来放心的,尤其是这小事上更是事无巨细,细致的很。”
莫乾也笑:“少主就莫要再继续夸奖属下了,若是去迟了,这早膳也成了午饭了。”
两人一路行走于一条开满鲜花的石板路上,嗅着各种芳香的味道,来到了大门口。
百花楼是并不对外人开放的,即便是有访客也只能同莫乾见面,一般是相约在酒楼一类的地方。商议之后,才可进入百花楼,挑选花卉,直接付款成交。因此,只有在百花楼买过花的人才知道这里是什么模样,而且此处只经营一些名贵的花种,普通人自然是难得一见的。
楚南晴当初订下的规矩也并非是看不起普通人或是穷人,只是不想让人上门烦扰罢了。毕竟这百花楼除却是百花盛开之地,还是她本人居住的地方,若是每日门庭若市,当真同市集无异了。临安城中,有一家小铺,是以经营各种花卉花种子甚至是花盆花土肥料的地方,而主人便是楚南晴。从此处可以买到不同品种的花卉,应有尽有,饶是普通人家也足以消费的起。根据花种的不同,价格也有细分,而那些需求名贵花种的人并不占多数,因而百花楼才能清静一回。
这鲜花小铺楚南晴是交由专人来打理的,平日很少过去,别看铺面虽小,但收益却十分可观。而且除却这唯一一间鲜花小铺的生意,在城中她还开设了几家酒楼茶馆,甚至在花街还拥有一家花楼和几艘画舫。
在商业上,她并没有太大的追求,也只希望比普通人富足一些就好。她所承袭的是从父辈那里继承的愿望,将祖传的血线墨莲养好,其他的倒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第十三章 会春滋味
眼盲之人,对于声音气味尤其的敏感,莫乾为博楚南晴一笑,便命人打造了这辆舒适特别的马车。马车内部颇为宽敞,茶具耍玩物件更是一应俱全,而最为特别的便是在马车下部所设机关。马车行走之中,如若有风灌入,哪怕是微风,在马车内,也能听到如同鸣笛奏萧一般的动听乐音。故而,此马车名为鸣音,意为可以走动发出声响之意。
马车内放有红泥小炉一只,下着银霜茶炭,上烹热水,待水开之时注入碗中,冲泡着嫩绿的芽尖,那味道自是极好的。
临安有一名茶,名曰龙井,在茶叶之中很是有名。在此地人人都饮茶,人人都爱茶,即便是对茶叶并无研究的楚南晴来此也不能免俗学习此中之道,喜爱上了这茶中滋味。况且对她来说,临安于江南重镇,又为南北贸易往来的重要中心,所汇聚了的不单单是商业,在饮食上也博采众家之长,制作出的茶点味道花样都很有特色,配着香茶,又哪里有人会不喜呢?
清明节前,茶树刚发嫩芽。贮存了一个冬季的能量,在这个时候悄悄的释放,让每一片嫩嫩的茶尖,都充满了甘甜的味道。
龙井属绿茶,未经发酵,虽少了几分特别的韵味儿,却独有自己的一分甘美。入口馨香,入喉回甘,此为龙井之上品。
茶香腾起一泓白雾,缓慢散去,不消片刻周遭便都是茶香。此时,捻一片馨香软糯的云片糕,细嚼慢咽之后,再饮一口香茶,瞬间那甘甜的味道便流于唇齿之间,比之前更甚。
此处距离会春楼尚有一段距离,要途径两条街市,耳畔尽然都嘈杂的人声。楚南晴轻轻靠在一只塞满棉花的靠垫上,执起薄胎青花茶碗,小口啜饮,不时抿一口云片糕,当真是十分的自在。
会春楼在临安城已经屹立了百年,堪称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名气之大可想而知。每到繁忙时,更是一位难求。只是此处却有一个特别的规定,不允许客人提前订位,哪怕是这城中的富贵也从不宽赦。
约莫是三年前了,这会春楼如今的掌柜的害了一场急病,所需药物之中竟含了一种罕见的绿萼牡丹的花蕊。寻遍各处,都未曾找到,为此众人简直都要愁白了头发。而这时,正巧楚南晴手下正有一株,便言说只将这绿萼牡丹暂‘借’于这掌柜的。但心明之人都晓得,这哪里是借,分明就是送了。
那时楚南晴在城中那时已经有了一些名气,这掌柜的倒也也曾听说过,只是无缘见面。后来他康复之后,一心答谢,都被婉拒,直到日后打听出楚南晴喜爱这会春楼的几道招牌菜,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允楚南晴可以提前订位,哪怕是未曾订位,只要过来,保管她有地方可以坐。
如今,三年已过。会春楼的牌匾仍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甚至比几年前更加热闹了。
清早,刚开店门时,王掌柜便命店小二好好将这临街的一间十分舒适的包厢仔细打扫了一遍,而后便站在门口左顾右盼,颇有几分急不可耐的味道。
一干小二们不明所以,也偷偷看向门外。此时日头升的已经老高了,卯时刚过,会春楼中更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空气中满是饭菜的香气,会春楼能在临安城屹立百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单单是这里不畏权势的行为准则,最重要的是这里无论是各种饭菜都美味非凡,便是一碗简单的鸡丝馄饨,也能做出独属于自己的特殊味道。
众多酒楼在清晨都是不会开门的,约莫辰时过后,方才开始行动。但会春楼可不同,当年会春楼的第一代掌柜的,便是在街上摆了一个摊子贩卖小食才逐渐发家的,因而直至今日,会春楼仍旧保持了这个在清早贩卖早点的习惯。
会春楼之所以名为会春,便有迎接春天之意,而此处一道最有名气的小食,便是一碗柳蒿芽烩面。这烩面可不是江南人寻常见到的面食,因早年会春楼的掌柜是从北地迁居而来,也是以贩卖烩面而发家。这柳蒿芽听来普通,可在江南却也是不可多见的一种野菜。在北地倒是寻常可见,只是江南或是水土原因,在河面也从未见到过。据传这柳蒿芽能入药,早在百年前,第一代的掌柜将几盆柳蒿带至临安,本是为了调理妻子的病痛,后来一日心血来潮,烹煮了烩面味道竟出乎意料。而后的百年,柳蒿便种植在酒楼后院,成为了会春楼的招牌之一。
江南人吃不得重口味,而柳蒿芽烩面经过几代改良,已经极为适合江南人的口味,在当地也极为有名气。
且看看那些红光满面的食客们,面前摆放着的皆是一碗盛着绿意,衬着白白面条的一碗柳蒿芽烩面。
辰时刚至,一辆蓝顶马车缓缓驶入了人们的视线。
王掌柜眼前一亮,立即出门迎了上去。酒楼中小二们不明所以,纷纷揣度到底是什么人物,竟能得到王掌柜如此青睐。
驾车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普通的烟色袍子,手里一抓缰绳,便将马车停了下来。然后,他跳下马车,恭敬的站在一旁,对车内道:“少主,已经到了。”
王掌柜也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马车。
只见一声细微车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深蓝色的车帘被一只纤长素白的手轻轻撩开,众人只觉得仿佛有一道光从眼前闪过一般,便看到了一张满是温柔的恬静笑脸。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笑啊,仿佛是春日里能听到的冰雪融化的声音一样,或是温暖的春风从树梢吹过,舒服极了。
就在众人将视线看向此处时,暗处也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盯在那正扶着车夫手臂缓缓步下车辕的青年,靛蓝的长袍如流水一般,泛起的纱衣,似晨雾,朦朦胧胧,却看着舒服。
第十四章 隔墙有耳
二楼,一间仿佛充斥着翠竹清香的包厢内,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一人着素白衣袍,仅衣领出有银丝勾勒祥纹,面容冷峻,剑眉星眸,一张樱色薄唇正抵在一只茶杯前,小心啜饮。另一人穿着件枣红色锦袍,衣领袖口乃至于袍角都极尽华丽,领口处更是镶了一枚龙眼大小的明珠,此人容貌俊朗,肤色较暗,唇角笑容之风流倜傥足以令任何一名女子心跳加速。
这二人正是顾念同言无心。两人出来的时间不久,将将在蓝顶马车抵达之前。会春楼有规矩,不准任何人提前订位,言无心财大气粗,索性便将这间包厢常年包了下来。王府中进膳之时,总是人多过于饭香。怀安王年近五旬,却生的一派俊朗,早年更是勤练武艺,自有一番男子气概。府中大大小小的姬妾也有十几人,每到用膳之时,府中一干主人坐在桌边享用饭食,而姬妾则伫立一旁,小心的为王爷正妃侧妃们布菜。
言无心看了二十几年,早已经厌烦至极,每每想来都不知道母妃是如何忍受这些年的。对着那些人,他自然是毫无胃口,而在外吃饭,也就成了寻常之事。今日,邀了多年不见的好友一同来这会春楼,结果却见对方目光灼热盯在下面街市,不觉问出声来:“阿念,你在看什么?”见好友目露痴迷之色,他不禁促狭一笑:“难不成,是哪家娇娇俏俏的小娘子不成?”
这语气分明一副浪荡子,惹得顾念看了他一眼,饮了口热茶,才道:“我本以为你去花楼寻花问柳不过是装模作样,如今看来你似乎是乐在其中啊。你若真的沈醉其中,怕你那位依依表妹,可真要泪洒衣襟,肝肠寸断了。”
言无心表情一窒,随即也将视线移向窗外。“我倒是希望她能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所以,就一直这么坚持着?说起来,她年龄也不小了,看来是还在等你。你不如行行好,早点娶了她便是了。”顾念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
“阿念,你又说笑了。我家是什么样子,你不晓得?我父王他这些年来,手里的姬妾有过名份的起码有几十个,甚至更多。而被他宠幸过的女人,更是能填满临安的各家花楼了。若我成亲,除却正妃,定然还有侧妃,婢妾。依依身份不够,怕只能担一个妾,将她娶进来,岂不是害了她。即便这其中有我母妃斡旋,府中也断不了那些姬妾的,我不想让她活的像母妃一样,自己的丈夫同时还是其他女人的。倒不如就让我这样浪荡下去,依依若伤透了心,就会放下了。以柳家的关系,帮她寻一门好夫婿,自然不在话下。”言无心神色黯淡,少年时的痴情绝恋如今看来,竟只是像笑话一样。他甚至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避风的港湾,只能将她推入别人的怀抱中去。每每想来,不觉黯然神伤,独坐到天明。
“那么她呢?”顾念轻轻放下茶杯,淡淡问道:“你可曾问过她是如何想的?她是否已经想好了和你过这样的生活。”
“呵呵。”言无心收回视线,惨笑两声:“人生在世总会有几分不如意。柳家向来讲究的一夫一妻,夫妻之间更是和乐,我若是以现在的情况去对待依依,未免混蛋了一些。连专一都给不了她,我还能怎么办。我曾经想过,若是放弃怀安世子从此同依依浪迹天涯如何。但我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想让她伤心。所以只能……”只能委屈了依依。自古情义两难全,他既然选择了孝义,就只能放弃自己的爱情了。
“我曾经说过,越是富贵的人生,所要面对的生活就愈发艰难。人不能一味的拥有而不付出,而付出有时候就代表着,你将会失去一些。”
“所以我决定放下依依。”再美好的青梅竹马,也有被时光退远的一天。言无心选择放手,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全。“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不像我,满身的负累。情情爱爱这种事情,真真是碰不得啊。”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对女子并无感觉。”
言无心听完,一脸调笑的说:“难不成你喜欢的其实是男子?啊呀!”他惊呼一声,一副双手捧心颇受惊吓的模样。“那像我这样英俊的美男子岂不是很危险。”
顾念挑了挑眉稍,不答反问道:“若是怀安王不反对的话,倒可一试。”他的表情正经认真极了,让言无心打了个激灵,连忙拖着椅子后退了好几步。“不过——”顾念又说:“你的肤色太黑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言无心一边庆幸,一边也脱口道:“我哪里黑了!若是像你一样,那才可怕!哪个男人要生的白白嫩嫩的!”
肤色白皙一直是顾念的痛,幼年时曾经被自家那无良师兄试药,以致于有了一身无论如何被阳光暴晒,始终不会变黑的皮肤。
看到顾念脸色骤然一黑,言无心大为爽快的哈哈大笑起来。“阿念你也有今天,这幅模样真是有趣极了。”
两人谈话间,忽听到隔壁包厢的门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王掌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公子,今日可要用柳蒿芽烩面?”
王掌柜的声音不大,但竹制墙壁隔音效果并不好,再加上二人皆有一身不俗的内力。言无心还需要勉强才听的,倒是以顾念的耳力,听的十分清楚。
这王掌柜的语气很是恭敬,令言无心纳闷不已。“不知今日是来得什么客人,竟劳王掌柜亲自接待。便是我父王,也从未有过如此殊荣。”
他话音刚落,隔壁便响起一个声音:“不了。我近来胃口不好,劳烦掌柜的让人准备些方便消化的,再加上一碗陈皮粥吧。莫叔最近劳心费神,劳您给他准备一盅乳鸽汤。老人家啊,适当的补一补也是应当的!”
第十五章 雾里探花
“咦?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轻轻柔柔听着舒服的紧,不似男子的低沉,隐约还有几分悦耳。言无心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有收获。
顾念执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些微凉的香茶,语气淡淡。“便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百花君。”
“哎?!”言无心一惊,随即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若是他的话,倒不奇怪了。”早就听人说过,这百花君于会春楼的掌柜的有一个天大的恩情,即是恩人那么亲自接待便也不奇怪了。只是……他眉角微挑,略有奇怪的问道:“不过,你是从何而知他便是百花君的。”
顾念表情不变,眸光仅微微闪烁罢了。“昨日听你说过,便去了百花楼瞧过。”言无心注意他话语,自然是无从看透他的目光。因而,也就错过了这一茬,到日后才后悔莫及。
听闻顾念竟意外的对百花君有几分兴趣,言无心便也兴致盎然的说道:“这百花君本名为楚南晴,约莫是四五年前来到临安的,而后便在临安河边上的一幢小楼住下。平日里鲜少见人,故而被人传的极为神秘。他为人谦和,待人有礼,只是可惜了一双眼睛却是看不到了。”说到此,他忽然想到昨夜顾念所言,不禁惊呼道:“你说的那个眼睛极为出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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